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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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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詳

我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進一間豪華的客廳。屋中沒人,我警覺的向四處看了看,沒發現閉路電視一類的裝置。便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將黑色的手套戴在手上。因爲不一會兒,我就要工作了。

我的工作當然不是盜竊,而是殺人,我是職業殺手,在紐約幹這行當已經有十年了。我是早年偷渡過來的。來的時候以爲美國遍地都是黃金,誰知道,事實卻不是如此。我自己的性格孤僻,不太愛跟人說話,這麼多年,英語一直半生不熟的。剛來時找的工作無非也是端盤子,搬運之類,但那才能掙幾個錢?還不夠還我爲出國欠的債務。但好在我曾經在國內也在道上混過,練過兩手功夫。紐約的華人中,幫派林立,相互之間打殺不斷。沒多久,我就加入了現在這個叫血盟的組織。

這個組織大部分的成員其實和我一樣,也都是來美國淘金的華人。組織的性質就是殺手公司。誰出錢,組織就派人殺他的仇家。我已經記不清我到底殺過多少人,也許我總能完成一些高難度的任務,在這裏的江湖上還混了點名聲,他們都稱我「沈默刺客」。但我確確實實是幹厭了。錢已經掙的這輩子都花不完了,而且我也已經被美國FBI盯上了,處境越來越兇險。我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就洗手遠走歐洲。安安靜靜的度過下半輩子。這次,將是我最後一次出手。

這次出錢的人名字叫龍海昌,是從國內剛跑過來的,據說在國內非常有錢。他來到這裏不久便吞併了幾個小華人團夥,幹事心狠手辣,現在風頭正勁。原來的一些大佬們對他都很有意見。但他們的恩怨跟我們組織無關,我們的原則錢才是上帝。誰出錢,就給誰賣命。

龍海昌想除掉的人是一個叫瑪蓮娜的美國女人,她是個富有的寡婦,暗地裏出錢支援龍海昌的幾個對頭。龍海昌雖然心狠,但畢竟也是剛來的,不想招惹美國的警察。因爲瑪蓮娜是地道的美國人,享受美國憲法保護。直接除掉她會讓美國的大勢力仇視龍海昌,對他是極爲不利的。於是他想托我們組織完成這個任務。我們組織雖然大多也都是華人,但對客戶是從來不區分的,美國人,華人,任何人只要出錢,我們都給辦事。我們除掉他的眼中釘,這就不好查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了瑪蓮娜的臥室。根據上面提供的資料顯示,瑪蓮娜這女人是個同性戀,而且是個變態的戀腳狂。我在她的臥室發現了不下百雙名牌高跟鞋。還有各種各樣的連褲襪。其中還有黑色的純皮製作的連褲襪,想來是這女人玩SM時候穿的。床頭上的相框中,是她和她女朋友的照片,兩個女人穿著性感的短裙,網眼襪加長統皮靴,以夜總會爲背景的照片。我看了看手錶,這個女人應該快回來了。我必須找個地方先藏起來。我掀起絲絨床單。床下的空間很大,正好可以鑽進裏面。

我剛放下床單,便聽到門咯吱一聲響。我知道,瑪蓮娜回來了。接著便聽到幾聲咚咚的靴子扔在地上的聲音。似乎並不是瑪蓮娜一個人,她的女朋友也跟過來了。兩人在客廳實而大笑,時而密語。感情似乎很好。我冷冷一笑,想到這倆變態女還不知道,等會就要雙雙去黃泉上路了。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臥室。我側著頭,從下面能看見,兩人的腳。從兩人對話中,我分辨出了兩人。瑪蓮娜今天穿著透明黑色絲襪,是比較復古的那種。腳面和腳趾處都有加黑的一層絲,而腳後跟處有一條細細的黑色縫線。這種絲襪穿在少婦腿上,別有一番性感。她的女朋友則穿著閃亮的肉色絲襪。四隻腳緊緊並在一起,兩人似乎在接吻。沒多久兩人都上了床,開始她們的『遊戲』了。

我掀開床單,頭部悄悄的探出來。透過臥室鏡子看到了兩人在玩戀腳的遊戲,瑪蓮娜騎在她女朋友身上,舉著她女朋友的一隻絲襪腳添吸著。而她女朋友也在下面摟住瑪蓮娜的腳,做同樣的動作,兩人不時發出愉悅的叫喊。

我知道時機到了,猛的從床下鑽出。用極快的手法猛怕了一下瑪蓮娜的後腦,她立刻趴在床上昏了過去。她女朋友被突入起來的變故嚇傻了,剛想喊,便被我用手掐住了嘴。我對她用蹩腳的英語說,想活命就聽我的。她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點點頭。便不在掙紮了。

我一直手按住她,一直手從床頭櫃子中翻出許多長統襪。揀了幾條比較厚比較結實的,將她和昏倒的瑪蓮娜的雙手從背後捆住。嘴中也塞住。這兩個變態女人喜歡玩絲襪遊戲,我下面就要讓她們玩個夠,不過這是死亡遊戲!

我將一對肉色長統絲襪從屋頂的吊燈穿過,一端緊緊的勒在瑪蓮娜脖子上,一端緊緊的纏在她女朋友脖子上,讓兩人背對這身子。然後將床拉開。兩人像被吊起來的燒雞,必須踮起腳尖才能呼吸。瑪蓮娜已經醒勒,也許呼吸太不順暢,她想咳嗽。但氣喘不出來,臉憋的通紅。我坐在床上,欣賞這兩個女人生命中最後的遊戲。

瑪蓮娜終於忍不住了,極力放下踮起的腳。但這樣徹動了絲襪的另外一端,她的女朋友懸空了,掙扎著,性感的絲襪腳不住的亂踢。奮力的下降自己的重心,這樣又讓瑪蓮娜腳尖離地,陷入窒息的狀態。兩個情侶此時都爲了自己能緩一口氣,腳能著地,使勁勒著對方的脖子。死亡遊戲看的很刺激。我不覺的笑出聲來。也許殺了太多人後,我的心裏也有些變態了吧。

終於,瑪蓮娜的雙眼上翻,嘴角溢出一絲白沫,她快不行了。終於身體一陣痙攣,腦袋垂了下去。但她的女朋友的生命也很微弱了。瑪蓮娜屍體向下滑,使得另外一端絲襪纏繞的更緊了。她的女朋友使盡最後的力氣,一隻腳直直的緊繃著伸了出來。稍後,慢慢的垂了下去。她也去另外一個世界找瑪蓮娜團聚了。

我將兩人身體的姿勢擺放好,看起來好像是兩人在玩一個危險的遊戲,最後卻紛紛香消玉隕。一切都像一場意外事故。

我將門關好,悄悄走出房間。好了,我的最終的演出謝幕了。接下來,我要去拿剩下的錢,然後到他鄉展開我的新生活了。 

夜晚,我沒有回到我住的地方,而是找一個破舊的旅館。我在家門口看到了幾兩可疑的車輛,憑經驗判斷,我知道車裏面肯定有警察。我被他們盯上了。

我坐在床上,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已經和組織上的人聯繫過了,明天早上七點,在一座天橋上,去找接頭人。他會給我剩餘的報酬還有歐洲的護照。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明天,明天我就徹底的告別了這個血腥的世界,我要展開我人生新的一頁了。會有一個海邊好宅,一個漂亮的太太,永遠的遠離這個骯髒的地方。我不覺笑了笑,實在太睏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淩晨時分,我在旅館付了帳,匆匆的離開了。我決定做地鐵去接頭地點,打計程車太冒險,也許此刻我已經被通緝了。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最後的時刻必須小心行事,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到了地鐵站,我發現這裏巡邏的警察比以往多了一倍。我知道他們是針對我來的,也許他們已經得到風聲,知道我要逃跑。看來這次的逃往之路,將充滿坎坷。我將頭頂的帽子向下壓,以便能遮住我的臉龐。

地鐵緩緩開過來了,每個車門都站了一個警察,他們的眼光監視著進進出出的人群。我手中的地鐵票死死的握著,離車門越來越近了!那名警察叫住了我,讓我把帽子去掉。我一直手緩緩的扣住帽子,一直手將一把利刃藏在袖口。爲了美好的生活,不得不拼了!

此時,也許是上帝救了我,旁邊的另外一個車門前,人群一陣騷亂,一名男子拿著槍和警察相持!正在審視我的警察連忙拔出手槍跑了過去支援。而我趁機鑽進了車門。不一會車子緩緩開動了,我鬆了一口氣。隔著車窗外,聽到砰砰兩聲槍響,周圍的乘客,紛紛嚇的趴在地上。我看到剛才持槍的那名男子躺在地上,胸口滿是鮮血,幾個警察迅速的圍在了他身旁。那個人也許也是個通緝犯,以爲警察是來抓他的,所以剛才不得已和警察交火。但也正因爲如此,反倒救了我一命,我僥倖的笑了笑。

列車在第二站停下,上來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對年輕的情侶。男的高大英俊一身休閒夾克,女的身材性感,黑色的連衣短裙外裹著一件白色的裘毛大衣,坐在車椅上,顯露出修長的大腿,再配上閃亮的黑色透明絲襪和細長的高根,如此尤物,像極了好萊塢的某個女影星。他們一上車,目光就盯住了我。看來惡夢遠沒有結束!警察是不會輕易的放過我的!

列車又到站了,我必須提前下車了。如果不能擺脫他們,根本無法順利的和接頭人取得聯繫。我隨著人群快步的走出列車。那對情侶緊緊的跟在我後面。這時候待在地鐵站,這人多混雜的地方比出去要安全許多。我在諾大的地鐵站中,繞起了圈子,買了一張回程票但沒有上車。那對情侶總在我不遠處站著,像牛皮糖一樣無法擺脫。

離接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如果今天無法和他取得聯繫,再想逃跑就難入登天了!我即便拼進全力也要博一次!我摸了一下袖口中的利刃,下了決心,今日擋我者,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拼了!

我走向了地鐵站的洗手間,我要把他們兩人分散開,遂一擊破!果然,那個男的獨自跟在了我身後。我在水池旁,裝作洗臉。那個男的走到了我身邊的水池,擰開水龍頭,洗起手來。這時洗手間中只剩我們兩個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突然對那個男子眨了一下眼,那男的起先一愣,大概沒想到我早就發現了他。然後立即反應過來,將手插進懷中,我知道他要拔槍。但我在道上的名聲不是白混的!就在這一霎那,我的手中的利刃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我一手架著他的身體,另一隻手狠狠的將利刃向他胸口推了幾分。那男子發出一聲悶哼,旋即明亮的眼睛變得空洞。身體慢慢倒了下去。我立刻將他的屍體拉進了一個衛生間。

我從他的身上搜到了證件,他竟然是FBI的!看來我昨天殺死瑪蓮娜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今天非跑不可!我走到門口,聽到一個女子的呼喊,似乎再叫,科菲,科菲。只是這時的科菲已經沒辦法回答她了。躲進了衛生間的物品櫃子中,將櫃子門悄悄開了一條縫,看到衛生間的門打開了。那個女FBI走了進來。她將門反鎖住,也許害怕此刻有其他男人進來。她手舉著槍,四處小心翼翼的檢查著。她將衛生間的門一個個的打開,動作十分幹練,看得出來是訓練有素,只可惜今天遇到的是我這個殺人機器!

她將藏有科菲屍體的門打開了,美妙的軀體一震,差點喊出聲!此時的我已經悄悄潛行到了她身後,我沒看到她的表情,但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悲傷,也許她和他真的是一對情侶。我不是惡魔,我只殺能給我帶來錢的人,這是我的工作,但今天是被逼得要殺害無辜,我沒的選擇!

我從後面拍了一下那女人的肩膀,就在她回頭的一霎那,我已經將她攔腰抱住,一直手緊握的利刃沒入她的小腹的時候,發出了噗的一聲響。她美麗的藍色雙瞳緊緊的盯住了我。驚恐,悲憤,痛苦的表情瞬間從她眼神中流過。她赤紅的嘴唇微微張開,由於腹部巨大的痛苦,使得她無法大聲叫喊,只是乾乾的噢噢了幾聲。

我將刀子從她下服拔出一些,將刀身半轉繼而又狠狠的刺了下去,直到沒入刀柄。這次是致命的一刀!她身體登時挺的直直的,一直手架在我脖子上,手槍掉在地上,一直手死死抓住我的衣領。面容慘白,眼睛瞪圓,嘴唇成了O型。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一個身影在外邊不住的徘徊,應該是急於小便的乘客。她絕望的向門口看去。我則緊貼著她的身體,前胸感受著她酥軟豐滿的乳房的刺激。不一會,外面的人走了。她僵直的身體變得很微弱,身上披著的白色裘毛大衣緩緩滑下。我用力將她從我的刀子上推開,她被推倒了衛生間的門上。高跟鞋已經脫落,美麗的絲襪腳撇成了一個內八字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雙手捂著小腹,鮮血從指尖緩緩溢出,眉頭深鎖,牙關緊咬,表情顯得萬分痛苦。終於,她跪在了地上,頭貼著衛生間的門,身子滑了下去。慢慢的伏在了地上,雙腿並排,腳背緊貼地面。

我將刀子用她的裘毛大衣擦拭乾淨,收入懷中,又將她的屍體也擡進了衛生間,和那個叫科菲的男子一左一右,躺在馬桶兩側。那女子雙腿直直的叉開。細長的腳尖外裹著閃亮的黑色絲襪,看的我不住心跳。我將她的手槍裝入自己的內衣口袋。她的高跟鞋的放在她手中。

她的頭總是歪向一側,怎麼都擺不正。表情還隱約浮現出被刀捅時痛苦的神色。

我將衛生間的門關好,告別了他們。希望他們是死在我手下的最後兩個人,而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已經在飛往歐洲的飛機上,享受著法國地道的葡萄酒,開始我的新生活。 

終於,我按時來到了接頭的那個天橋,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男人正在等我。他看到了我,將手中的鼓鼓牛皮紙袋遞給了我。正當我準備打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極爲熟悉,但此刻聽來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我知道那是子彈經過消音器的聲音!接著,我感到胸口一陣熾熱,鑽心的疼痛流邊了我的神經。我看到接頭的那個人一直手正握著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我悲憤,想不到我爲組織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到頭換來的是這樣一個結局!!又是兩聲槍響,我的身體頓時不受自己控制,直直向後載了下去。牛皮紙袋掉落在我跟前,我側頭看去,裏面不過是些白紙!! 

我快死了,但卻想笑,我嘲笑我自己的一生,終歸是個任人擺布的棋子。沈默刺客??哈哈,沈默刺客這次是真的要永遠的沈默下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刺耳的警笛。接著,便是很多人的腳步聲,他們似乎都在向我跑來。我感覺到眼前黑壓壓的都是人影,但我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臉龐。一隻細滑的手臂扶起了我的頭,我聞到了一股醉人的香水味。應該是個女人,一個及其漂亮的女警察。我用最後的思維能力,幻想著她的模樣。我隱約的聽到她一個勁的問我,我們組織的頭領是誰。我當然很想告訴她,因爲我現在恨透了組織!但是話到嘴邊卻發出咯咯的聲音。這個忙我恐怕難以幫的上她了。她還在拚命搖晃著我的身體,漸漸的我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我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我死後肯定會下地獄的,如果我殺過的人對我有恨,那就在那裏懲罰我吧! 

望著成傑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屍體,紐約美女探長凱茜阿蘭蒂,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已經開始追查血盟殺手集團很久了。這下隨著殺手的死亡,線索又斷了。天空下起了灰濛濛的雨,警察將成傑的屍體包裹起來擡進了救護車。

凱茜望瞭望天空,胸中波濤彭湃。

「正義之神不會永遠閉著雙眼的!」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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