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9.08.21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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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第一次槍殺行動

 

作者:張敏





五一黃金周第一天,整個中國都在發瘋,鐵路、公路、航空,到處人滿為患。

晚上9點,我接到方亮打來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本市。於是,我和楊穎根據約定驅車來到營盤路市第一醫院。

為了不留下方亮曾經來過本市的任何線索,我和他商定,時間選擇在五一,因為這個時候旅遊的人最多;

交通工具選擇鐵路,因為購買火車票不需要出示身份證;

我不去火車站接他,因為一旦出現問題,員警首先會調看交通部門的錄影;

他和我聯繫,只用IC卡公用電話,而且一張IC卡只打一次電話,打完即處理掉。

「嗨!簡小姐,真準時啊!」

我剛在市一醫院門口停下,一個戴墨鏡的英俊小夥子便拉開車門坐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名年輕的姑娘。

「嗨!」

我輕輕的答應了一聲,臉上一陣發燒,天啊,他比網路視頻裡瀟灑多了!

車子向西駛去。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楊穎不斷轉身和方亮說著話,哼,這個小妮子!

我家在河西,是一幢獨立的別墅,依山傍水,非常幽靜。

半小時後,汽車輕盈地滑進了別墅底層半地下的車庫,車庫裡有樓梯可以直接進入上面的房間。

「怎麼樣?環境還可以吧?」

我推開車門,剛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轉身,只見方亮和那個姑娘一人一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按倒在汽車引擎蓋上,然後「哢!哢!」兩聲,我的雙手就被反扭到背後用手銬銬了起來。

楊穎剛要驚叫,隨即也被依樣畫葫蘆銬住。

我心裡一陣狂跳,雖然這一時刻終將要來,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

我直起腰,輕輕掙扎了一下被緊緊銬住的雙手,我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處決了………







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城市,食文化和玩文化是這個城市的靈魂和一切。

每當週末,珠三角發達地區的老闆便紛紛飛到這裡,一頭紮進多如牛毛的演藝吧、洗腳屋、按摩房,盡情享受燈紅酒綠。

由於父母離異並各自成立了新家,我高中尚未畢業就輟學闖蕩江湖了。

先是在一家按摩房當按摩女,不久換到一家演藝吧唱歌。

一次偶然機會,認識了一個東莞老闆,他給我在河西半山腰買了一棟高檔別墅,從此成了一隻籠中的金絲雀。

他對我很好,給了我很多錢,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給我實在太多了。

雖然生意很忙,但他每週必定來兩天。

他有一個特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唯美捆綁,諸如中式的五花大綁,日式的羊綁,以及其它林林總總的捆綁方式。

他說,被綁起來的女孩子特別好看,特別性感。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兩年,一天他在廣州出車禍,傷重不治,於是我又自由了,那一年我19歲。

他雖然沒有給我名分,我也算不得是他的妻子,但是我還是很想他。

失去了他,我的生活變得空虛起來,每當夜深人靜,我都會拿出那些和他在一起玩捆綁遊戲時拍的照片,呆呆的出神到黎明。

我學會了上網,發現網上的世界竟然是那麼的精采。

通過網路,我知道了SM,知道了原來還有許許多多人的愛好和他一樣。

我參加了中國結、銳度、完美風暴等國內多家繩藝俱樂部,成了他們的首席繩藝模特。

忙的時候,我一天要飛好幾個城市,拍攝這種繩藝照片和視頻錄影。

到後來,說起「簡佳」這個名字,在繩藝界,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漸漸的,單純的繩藝已經無法滿足我的需要,因為我喜歡上了比SM更進一步的SNUFF!

可是在國內,幾乎沒有SNUFF俱樂部,愛好者也很少,更別提真實的體驗了。

因此我們這些稀少的SNUFF愛好者只能在網上通過聊天工具進行交流,分享小說、圖片和視頻資料。

我們通過視頻,類比各種處決場面,有槍殺,有絞刑,有電刑,甚至還有斬首!

每次都玩的非常盡興,也非常滿足。

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裡,有一個叫楊穎的女孩非常活躍,常常是玩得最瘋的一個,她是中南大學外語系的學生。

由於我的住處離她的學校不遠,我們認識後,她就搬到我這裡來住了,這樣我們就可以真正的實踐SNUFF了。

我們輪流做受刑者,先接受捆綁,然後靜靜地跪下,低下頭,就像一個真正的死刑犯一樣跪在刑場上,等待處決。

扮演行刑人的一方則用從網上購買的模擬步槍瞄準受刑人後背開槍射擊。

子彈是塑膠的,用壓縮氣體做動力,打在身上非常痛,感覺像真的槍斃一樣。

受刑人中彈後,就倒在地上掙扎,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心跳就會不由自主的加快,身體也會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最終全身癱軟在地板上,盡情地抽搐、發洩!

隨著SNUFF遊戲的深入,我們玩法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瘋狂,但是玩的最多的還是槍殺。

一天,在我又一次被「槍斃」後,楊穎抱著我的「豔屍」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是能夠真的被槍斃,該有多好啊!」

真的被槍斃!

我心裡「咯登」了一下,真的被槍斃,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

在我還年輕漂亮的時候,嘗試一次真正的SNUFF,並在快美的高潮中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這真是太美妙了!

我覺得這樣的死,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一種幸福!

而且,我想我們如果真的能被槍斃,那絕對應該是國內SNUFF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

這樣我們不但可以按自己喜歡的方式死去,還可以被眾多的同好永遠的記住和懷念,真的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於是,我和楊穎開始策劃……







不久,我認識了一個名叫方亮的同好,大概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人長的挺英俊的。

他在論壇中經常貼一些槍械彈藥方面的帖子,似乎對武器很有研究。

一次,他在QQ中吹牛說他每天都要打掉2000發以上的子彈,而且要把槍帶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故意激他,說他吹牛。

誰知第二天他就通過視頻讓我看了一支92式9mm口徑手槍,並且當著我的面進行了分解和重新組合,看得出來,這不是模型,應該就是真槍。

我們在網路上交往了三個月,對他有了比較深的瞭解。

原來他在一家輕武器研究所工作,日常工作就是打靶和分析資料,以便為現役輕武器改良提供依據。

在另一方面,他是一個骨灰級的SNUFF愛好者,並組織有一個小型的SNUFF俱樂部,也就六、七個人,每當節假日,常常相互結伴去郊外玩一些捆綁和槍殺一類的遊戲。

於是我向他提出,能不能來一次真正的SNUFF遊戲?

也就是槍斃楊穎和我。

可能是嚇到他了,也可能以為我是網特,他在QQ裡沉默了很久。

但是,理智還是抵擋不住真正SNUFF的誘惑,他終於同意考慮一下。

我趁熱打鐵,告訴他,在整個行刑過程中,可以錄影,版權歸他。

這可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對於SNUFF愛好者來說,這樣的錄影資料有多搶手啊!

而且我還告訴他,如果能夠實現這個計畫,那麼他還是國內SNUFF界真正將兩個漂亮MM槍斃掉的第一人!

這將得到多大的榮譽啊!

至於安全問題,我告訴他,除了QQ外,我們之間還沒有使用過電話一類的傳統通訊方式,因此警方尚不能將你和我聯繫起來。

如果他一旦同意實施計畫,我將刪除QQ帳號,格式化電腦硬碟,並且所有聯繫都改成單向,也就是由他用新的IC電話卡通過街頭的公用電話給我打電話,這樣在電信和移動的資料庫裡,就不會留下有用的線索。







房門重重地關上了,我和楊穎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央,相互對望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這便是我們的「死牢」了!

這間房間是一個星期前剛剛裝修的,原來是一間普通的臥室,我讓工匠在窗戶上裝上了厚重的鐵柵欄,又將木門換成了金屬保安門,便成了一間相當有感覺的「死牢」了。

房間裡除了兩張床鋪,什麼都沒有。

我走到床邊,慢慢坐下來,由於雙手被銬在背後,身體不太容易保持平衡。

我不知道方亮什麼時候槍斃我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和楊穎被處決前就必須待在這裡了。

門外,傳來方亮和她帶來的那個女孩嘻笑的聲音,不一會,又從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我看了楊穎一眼,她已弓著身子和衣躺在了床上,雙手背在背後,手腕上亮的手銬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看到這裡,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想哭的感覺,鼻子酸酸的……

幾年前的一天,上午,工作了一夜的我,正睡眼惺忪的回住處,突然前面馬路戒嚴了,隨後便有幾輛刑車拉著刺耳的警笛從眼前開過,原來是押送犯人到刑場槍決。

刑車開得很慢,我看到最後一輛車上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長長的頭髮,身穿白色的襯衣,一對結實的乳房從襯衣後面隱隱現出,苗條的腰身配一條緊身牛仔褲,繃著豐滿的屁股。

她雙手被五花大綁在後面,背上插著一塊亡命牌。

她低垂著頭,清秀的臉上毫無表情。臉色和她的襯衣一樣蒼白。

微風中,秀髮飄起來,在點點朝陽下,和綁繩相互輝映,美得殘酷,美得驚心。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我想起了昨晚我接待的那個客人說的一些胡話,說「他恨她,這下報應來了,終於要被槍斃了」等等,原來他說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孩!

昨天當他說的是胡話,也沒有留心問一下,不知道她犯的是什麼罪。

但有一點卻是肯定的,她馬上就要被一槍打死了,心裡不禁有些茫然。

刑車漸漸開遠了,我帶著惆悵的心情回到住處,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個被五花大綁著、低垂著頭的漂亮女孩卻一直縈繞在我心中,我無法相信那樣一個女孩已經被一顆子彈打死了,儘管我心裡很清楚那天上午她就被槍斃了。

後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站在刑車上的她竟然變成了自己,被拉到刑場,子彈一顆接一顆的打在身上,可是自己竟然一直不能死去,直到大汗淋漓的驚醒。

現在想來,我的死刑情結也許就是在那是種下的。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輕輕的打開,方亮帶來的那個女孩先探頭看了一下,見我們都沒有睡著,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嗨!」

她輕輕搖搖手,「我燒了麵條,來看看兩位姐姐要不要吃一點?」

「我叫李然然,」

見我和楊穎都搖頭,女孩在我床邊坐下來。

「姐姐真勇敢,嘻嘻,我也想和姐姐一樣接受槍斃,可是一直下不了決心。」

然然是一個很清秀的姑娘,白皙的瓜子臉,眼睛很大,水汪汪的,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嘴唇,輪廓分明,很有特色。

長長的秀髮在腦後紮成一束馬尾辮,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十分青春。

「妳是方亮的助手嗎?」楊穎坐起來,問道。

「算是吧,臨時的。方亮說當兩位姐姐刑前被綁起來後,他一個大男人服侍起來不太方便,所以帶我來了。」然然回答道。

這個死方亮想得倒還周到!我心中暗存感激。

「他人呢?」

楊穎問:「在吃麵條?」

「噢,不是,他在做一些準備,一會兒就過來。」

「什麼準備?」

楊穎不解。

「刑前準備呀,槍和子彈都要檢查過,這可不能有差錯,嘻嘻!」

然然笑嘻嘻的說道。

「那準備什麼時候槍斃我們啊?」我問道。

「明天上午10點。」

「啊?那不到十二個小時了呀!」

楊穎站起來,吃驚地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打死我們了!」

「那妳原來以為是什麼時候呀?」

然然好奇的問道。

「我以為要關押幾天再處決呢,嘻嘻!」楊穎笑了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關押一個晚上就夠了啦,」

然然說道:「夜長夢多,嘻嘻!」

「妳被槍斃過幾次啦?」我問道。

「槍斃幾次?」

然然愣了一下。

「噢,妳是說槍斃遊戲是吧?很多次了,都記不清了!」

「用真槍?」

「是呀,但不是真子彈,嘻嘻,否則我早死一百次啦!」

「那麼是用真槍裝裝樣子打是吧?」

「也不是,用橡皮子彈打的!」然然得意地說道。

「真的?」

我吃了一驚,心裡卻羨慕萬分。

「舒服嗎?」

「那還用說,感覺特棒!就像用真的子彈打一樣!」

「打中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

「很疼很疼的!雖然有胸罩海綿擋著,可還是會留下很大的瘀青,每次槍斃後都要休息好幾天才恢復!但是也很刺激很舒服哦!」

然然抬起頭一臉嚮往地說道:「不過還是羨慕兩位姐姐,明天可以體驗真正槍斃的舒服啦!」







晚上11點多,方亮終於現身了。

他將一支短短的黑色無托步槍和一把在視頻上向我炫耀過的92式手槍往床上一放,笑著說道:「呵呵,不好意思,讓兩位小姐久等了!」

「這麼久才來,你在幹什麼呀?」楊穎明知故問。

「準備這個呀!」

方亮還是笑嘻嘻的,指著床上的槍支說道:「不準備好,明天怎麼槍斃妳啊?呵呵!」

「上火車行李要安檢的,所以我們將槍都分解了隨身帶著,剛才他是在重新組裝呢!」然然替方亮解釋道。

「哦,那現在都弄好了吧?別明天槍斃我們的時候打不響!嘻嘻!」楊穎開玩笑道。

「放一百個心!保證讓妳們明天都成為名副其實的豔屍!」

方亮說道,特別在「豔屍」兩字上用了重音。

「光成為豔屍還不行,還要死得舒服!」楊穎進一步要求道。

「那是一定,槍斃絕對舒服,否則它怎麼可能成為snuff中最高級的行刑方式呢?」

方亮說著拿起床上的步槍。

「這是什麼槍啊?」

我指著他手中的步槍問道。

「大名鼎鼎的95式啊!」

方亮一邊回答一邊卸下95式步槍的彈匣,動作麻利地退出幾顆子彈放在床單上,「這些子彈就是我們研究所研製的5.8mm小口徑高速槍彈,威力相當可觀!」

「聽說美國用5.56mm子彈,俄羅斯用5.45mm子彈,那這種5.8mm子彈和它們比有什麼特點啊?」楊穎問道。

「5.45mm子彈彈頭品質和口徑都太小,進入人體後會發生劇烈翻滾,從而對身體造成巨大的破壞,因此被稱為『毒彈』。

5.56mm子彈稍好一點,但是在實戰中發現殺傷力不足。

而我們的5.8mm槍彈採用覆銅鋼被甲結構,由位於彈頭基體附近的尖形硬質鋼心和充滿鋼心與彈頭被甲之間的尖形空腔內的鉛套組成。

彈頭長24.2mm,外形新穎,有著尖銳的彈尖和較大的尾錐,因此極大地提高了彈頭的彈道性能,改善了彈頭在接近亞音速飛行時的空氣動力學性能。」

「啊呀,你都說些什麼呀,誰聽得懂呀!還是我幫你解釋吧,」

然然截住方亮的話題說道:「其實就是殺傷力強,穿透性能好,換句話說,就是這種子彈非常適合行刑使用,子彈的入口和出口都非常乾淨漂亮!」

「噢,是這樣啊。」

我抬頭對方亮高興地說道:「謝謝你帶來這麼好的子彈讓我們享用,嘻嘻!」

「不過我還是不建議妳們選這種子彈。男人用差不多。」方亮說道。

「為什麼呀?」我不解地問道。

「因為它的穿透能力太強,會破相的。」方亮回答道。

「你要打我們頭?」我急道。

「是啊!」方亮驚訝地看著我。

「我不要打頭。」我說道。

「為什麼啊?」

「沒為什麼,我就是不要打頭,我不要破相。」我執拗地說道。

其實我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出來,就是我不想死得太快,想體驗一下中彈後死亡的過程和死亡的快美,畢竟一個人一輩子只能被槍斃一次啊!

「可是不打頭,就要打胸,就要受活罪的,從國外的資料來看,女孩子中彈後起碼要折騰兩三分鐘,再說,如果打偏了,沒有打中心臟,折騰五六分鐘都不止,雖然很刺激,但是也會很痛苦啊!」方亮鄭重地說道。

「沒關係,我喜歡,既然決定槍斃,就要斃得刺激一點!就用這5.8mm小口徑高速彈,好嗎?不要將我一下子就擊斃,先打我的右胸,打兩槍,等我倒下掙扎一會後,再給我補槍,打心臟,行嗎?求你了!」我看著方亮認真地說道。

「好吧!」

方亮嘆了一口氣,轉身面對楊穎,「那麼妳呢?」

「如果打頭能不能不破相的?」楊穎問道。

「當然可以,」

方亮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槍,退出彈匣,「這是我特意帶來的9mm減威彈,穿透力很弱,從後腦打進去,子彈就留在大腦中了。雖然穿透力弱,但是由於子彈會留在體內,所以全部動能轉變為衝擊力,因此對人體的殺傷力卻非同小可!」

「真的呀?那中彈後死得很快吧?」

「對,絕對不超過半分鐘!基本上抽搐幾下就結束了。」

「哦,那中彈後舒服嗎?」

「這我不知道,呵呵!不過肯定不會感到疼痛。」

「那謝謝你啦!我選擇打頭吧,千萬不能破相哦!」

「好了,妳們抓緊睡一下,明天早上6點起床,7點上綁,8點出發去刑場,10點準時行刑。」

說罷,方亮和然然起身離去。

沉重的鐵門在他們身後關上,房間裡又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和衣躺下,但是哪裡又睡得著呢,畢竟我們在這個世上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個小時了呀。







天,很快亮了。

然然給我們打開手銬,被銬了一晚的雙臂早就麻木了,好久才恢復過來。

洗漱完畢,然然來問我們要不要換一身合適的衣服再上路。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彈力吊帶背心,藍色低腰緊身牛仔褲,便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就穿這身去吧。」

「也是,中彈後白色背心沾上紅色血跡,會很美的!」然然點點頭表示贊同。

「還有穿牛仔褲也非常不錯,槍斃後襠部被失禁的小便打濕,特別的性感,呵呵!」

方亮突然冒出來插話道。

「去,別胡說!」

然然推了他一把,嗔道。

「我本來也想穿牛仔褲去,中彈後掙扎起來方便一點,不過被你們這麼一說,就不換了,嘻嘻!」

楊穎笑嘻嘻的說道。她穿一件白色長袖襯衫,裡面是黑色抹胸,下面是磨白的懷舊藍牛仔超短裙和白色高統羊皮靴。

我和楊穎都沒有吃早飯,只是喝了不少富含多種營養成分的平衡液來補充了一下體力,然後和然然一起坐在床上聊天,方亮則去車庫準備捆綁用的麻繩。

那些麻繩是我從繩藝俱樂部帶出來的,結實而柔軟,是專門用於捆綁女模特的。

「真快啊,做死囚已經快十個小時了,再過三個小時,我們就要被槍斃了!」我說道。

「嘻嘻,是啊,昨晚睡得還好嗎?」然然問道。

「不好,」

楊穎回到道:「第一次戴著手銬睡覺,不太習慣!」

「簡佳姐呢?」然然回頭問我。

「還好啦,」

我說道:「過去我經常銬著或者綁著睡覺的,嘻嘻!」

「一會兒就要行刑了,緊張嗎?」

「有一點,」

我如實回答道:「妳說一會兒中彈後我能堅持多久?」

「我也不知道,三五分鐘吧?嘻嘻!」然然笑嘻嘻的說道。

「我希望能堅持得久一點,十分鐘怎樣?嘻嘻!」

我問道,「妳以後會接受處決嗎?」

「那是一定的,不過我還沒有想好什麼時候接受處決,也許下半年吧。」然然回答道。

「如果要處決,妳會選擇什麼方式?」我又問道。

「當然是槍斃啊!嘻嘻!」然然臉一紅。

「絞刑和斬首呢?」

「也可以,不過首選槍斃,嘻嘻!」

「喜歡打哪裡呢?」

「打胸吧,我不喜歡打頭。」

「想想真是好奇怪,現在還是活生生的人,一會兒就要變成屍體了,嘻嘻!」楊穎站起來走到窗前,感嘆道。

「是啊,生命真的很脆弱,」

然然接過話題說道:「只要輕輕扣動扳機,只要一顆小小的子彈,女孩子美好的生命就這樣結束啦!」

「何嘗不是呢?別說是槍斃,就是妳上街去,說不定汽車撞過來,妳瞬間就不明不白的死了,相比這個,那還不如接受槍斃呢,至少死得明白,至少是自己喜歡的方式!」我說道。

「也是,讓我選擇各種死法,我也一定選擇槍斃,我喜歡子彈穿身的感覺,嘻嘻!」

楊穎說道:「然然,妳們什麼時候回北京呀?」

「今天下午兩點半的火車票,先去上海,再回北京。」然然回答道。

「那我們的屍體怎麼辦?總不會一直扔在刑場吧?」楊穎問道。

「放心,我們上車前會給110打電話的,」

然然笑吟吟的說道:「絕對不會讓妳們曝屍荒郊野外的!嘻嘻!」

「這還差不多,謝謝妳啦!」楊穎似乎很滿意。

「今天天氣不錯,又是長假,遊人一定很多,去刑場路上要一個多小時吧?等一下不知會不會堵車?」然然走到窗前,看著外面說道。

「應該不會吧?這邊不是市中心……」

我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要麼我們早點出發?」

「那要是沒有堵車就要提早行刑了呀?」然然提醒道。

「反正我們今天是一定要被處決的,提早就提早了啦!」楊穎不以為然地說道。







早上7點,方亮準時來到我們房間,他將一捆麻繩扔在地上,說道:「怎樣,都準備好了嗎?該上綁了!」

我、楊穎和然然都站了起來,我看著地上的麻繩,心裡泛起一陣漣漪。

這些麻繩是我從繩藝俱樂部拿來的,我和楊穎已經享用過無數次了,每次我們玩槍殺遊戲的時候,都要用到這些麻繩。

每當麻繩深深的勒進肌膚,緊緊地束縛住身體的時候,都會讓我們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和快感,似乎在這個時候麻繩幻化成了愛人堅強的臂膀,給孤獨的我帶來了溫暖和安全!

但是,今天是最後一次受綁了,是死刑綁,綁著去刑場接受真正的槍斃。

首先接受上綁的是我。

按照早先在網路上的約定,我們選擇的是日式的「羊綁」,這是一種專為女孩子設計的十分漂亮的捆綁方式,也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捆綁形式。

我按照受綁要領,將雙手前臂交疊在一起放在背後,也就是左手握住右臂肘部,右手握住左臂肘部,然後轉過身去背對方亮。

方亮將一根14米長的繩子對摺,用繩子的對摺一端綁住我交疊在一起的兩前臂,打結。

然後以這個繩結為起點,將合在一起的雙股繩子順時針方向通過我的左臂外側繞到乳房下緣再到右臂外側繞回身後,這樣纏繞兩圈,每纏一圈都在原先的繩結處打一個結。

接著以同樣方式逆時針方向在乳房上緣也纏繞兩圈。

隨著繩子在身上一圈圈的纏繞,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舒服漸漸充滿了我的全身。

方亮捆綁技術還不錯,每一道繩子都拉得很緊,很到位,也很漂亮。

在他綁好我的乳房上下緣後,從背後繩結處開始通過左肩將雙股的繩子拉到胸前,在乳溝處勾住乳房下面的那四股繩子,纏繞一下,然後沿著乳溝向上,通過右肩拉向背後回到繩結處再次打結固定,這樣在我的胸前背後各形成了一個「V」字,從前面看,加上乳房上下各兩道繩子,就像一個「羊」字。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雙乳由於繩子的壓迫而驕傲地挺立著,性感而迷人。

細膩的肌膚,白色的小吊帶,深藍色磨白的牛仔褲,淺黃色的麻繩,野性中透著幾分嫵媚,幾分殘酷,還有幾分楚楚動人!

「漂亮嗎?」

我像展示時裝一樣轉了一個圈,沖大家問道。

「姐姐綁起來後真精神,太漂亮了!」然然由衷地說道。

「漂亮有什麼用呀?一會兒就變成屍體了!嘻嘻!」

楊穎笑著說道,看我作勢要衝過去,連忙逃到方亮身邊。

我也不生氣,回敬道:「還說我呢,妳自己還不是一樣要被槍斃!嘻嘻!」,然後笑吟吟的看著她受綁,不一會兒她也被漂漂亮亮的綁上了。

「現在我給兩位小姐最後一次選擇,」

方亮一邊整理剩餘的繩子,一邊說道:「妳們再考慮一下,是否真的要接受槍斃?如果反悔,我們可以來一次模擬的槍殺,用橡皮子彈,保證舒服死妳們。」

「不,我不要模擬槍殺!」

我幾乎是衝口而出。

方亮轉頭望向楊穎。

「我也不。」楊穎搖搖頭。

「那好,現在妳們兩個都跪下聽候判決!」

方亮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十分嚴厲地說道。

我和楊穎順從地並肩跪下。

「現在我宣佈:判處簡佳、楊穎死刑,剝奪一切權利,押赴刑場,執行槍決!」方亮大聲宣佈道。

雖然早就知道結果,而且一切都是自己導演的,但是當聽到「押赴刑場,執行槍決!」這八個字時,我的腦袋還是「嗡」了一聲,因為我的生命真的將被剝奪了!

「從現在開始,正式進入了不可逆的死刑執行階段!」

然然柔聲說道,「我們8點準時出發去刑場!」說完,她和方亮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剩下我們兩個了。

不可逆階段,這意味著我們無論如何都會被處決,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我們倆並排跪著,等待著,身上的綁繩非常緊,勒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們是待決的死刑犯呢?

距離生命的剝奪只有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了。



早上8點整,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從車庫裡輕盈地滑出,駛向遠郊的刑場。

方亮駕駛汽車,然然坐在副駕駛席上。

車的後兩排座椅已經拆掉,我和楊穎弓著身子就側躺在車地板上。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無暇抱怨這個待遇了,因為連生命都要被剝奪了,何況這些細枝末葉呢?

開出市區,行駛在鄉間道路上,車子有些顛簸,抬頭,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兩旁行道樹的樹梢在快速後退。

外面的天很藍,五月的天氣也很宜人,一定有很多遊人駕車外出遊玩吧?

不過,我和楊穎再也沒有機會遊玩了,我們正被押送去刑場,馬上就要執行槍決了。

我閉上眼睛,努力地不去想接下去的情景。

但卻無法如願,槍、子彈、飛濺的鮮血、抽搐的胴體,在我眼前像放電影一樣閃現。

「簡佳姐?」楊穎輕輕叫道。

「嗯?」

我挪動一下身子,應了一聲。

「快到刑場了吧?」

「今天沒有堵車,應該快到了。」我估計了一下時間,回答道。

「上個禮拜我們還在刑場模擬槍殺,想不到現在真的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了!」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馬上就要槍斃了!」

我說道:「哎,對了,現在如果讓妳重新選擇,妳還會選擇死刑嗎?」

「會呀,怎麼不選擇?我一直做夢都嚮往著這樣子被押到刑場接受處決呢!嘻嘻!」

「可是馬上就要死了,妳一點都不害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呀?嘻嘻,我們女孩子就是應該被槍斃的嘛!」

楊穎毫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不知中彈後會不會很痛?」

「槍斃都不怕,還怕痛啊?放心了啦,妳選擇的是頭部中彈,一下子就死了,根本不會感覺到疼痛的!」

「但願如此,」 頓了頓,楊穎繼續說道:「姐姐妳選擇胸部中彈,要掙扎好久才會死的,真勇敢!嘻嘻!」

「嘻嘻!」

「聽說步槍子彈的衝擊力非常厲害,等一下槍斃的時候,姐姐保養的這麼好的胸說不定會被打爆呢!」

「沒辦法了啦,希望胸罩能夠緩衝一下子彈的衝擊力,不要打得太摻,」

我看了一下自己鼓鼓的胸脯,「不過槍斃打胸才刺激嘛,可以掙扎很長時間的!嘻嘻!」

「可是槍斃的時候是從背後打的呀,胸罩根本不可能保護妳的胸的!」楊穎提醒道。

「啊?!」我突然意識到從背後開槍子彈對乳房的破壞會更大。

「姐姐穿這麼緊的牛仔褲,剛好可以讓他們打下面呀!聽說打下面很刺激的哦!」

「打下面?我才不要了啦!」

我知道好多SNUFF愛好者喜歡打女孩子的陰部,說打在那裡會有特別的快感,可是我不喜歡。

「我想嘗試一下,可是我怕痛,」

楊穎停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我死後再給我那裡補槍,我倒是願意的,嘻嘻!」

「死後再補槍?妳變態啊!嘻嘻!」我嘲笑她。

變態!

在旁人眼裡,我們何嘗不都是變態呢?

為了體驗終極SNUFF,我們這樣輕易地放棄生命,真的值得嗎?

可是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方亮說過,我們已經被剝奪了一切權利,這當然包括反悔的權利。

準確的說,我們現在已經算不得「人」了,我們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不過,我也並不打算反悔。

我想起了幾年前在演藝吧的日子,那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在那裡,歌唱的好沒用,關鍵是要能喝酒,陪客人喝,喝的越多,老闆越高興。

另外一個就是要善於犧牲色相,讓客人多送花籃,花籃100元一個,迴圈使用,這是演藝吧最賺錢的地方。

我們這些藝人,每天晚上都是醉生夢死,然後天亮時分,在整個城市還沒有甦醒的時候,回到幾個平方大小的出租屋,沉沉地睡到天黑……

記得有一次,一位客人對一個小姐妹說,你喝一瓶(啤酒,20元一瓶),我就送一個花籃。

我那個小姐妹一口氣喝了16瓶,勸都勸不住。

可是,喝完了,客人只是哈哈一笑而已!

而那個小姐妹一個小時後就不行了,天沒亮,就死在了醫院。

這,就是人生啊!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他,一個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沒有他,我不知道我今天會在哪裡,是否還活著……

一個月前,當我決定今天這麼做的時候,我將他給我的2000多萬元人民幣分成了兩部分,建立了兩個愛心基金,一個資助因貧困而失學的兒童恢復學業,另一個資助因車禍受傷而無法支付巨額醫療費用的貧困人群。

我想他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再過一個多小時,我又可以見到他了,他一個人在地下,應該很孤單吧,讓我來陪陪你吧,當你與你妻子再次重逢的時候,我會安靜地離開……







一個月後,然然在《冰藝》上發表了一篇紀實小說,題目是《第一次槍殺行動》,主要描寫國內第一起真正SNUFF事件的經過。

文中有一節是這樣寫的:

別克商務車轉過一個山腳,按照簡佳給我們的地圖,前面就應該是刑場了。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車,「怎麼一回事?你看,前面有人!」

方亮緊張地指著前面的山坳說道。

我抬頭看去,果然,山坳的一片空地裡,停著三台車,還有五六個人或站或蹲在那裡聊天。

看到山腳這邊出現了我們這輛車,他們一齊轉身朝這邊看過來。

「沒事,這是我們的人,」我說道:「你看,最前面兩個是小宋和小李,跟在後面的是莉莉,還有……」

「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方亮打斷我的話問道。

「呀,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他們能不來嗎?」

「我怎麼不知道?」

「嘻嘻,這是我的計畫!」

「我們本來的計畫是很周密的,」

方亮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車後地板上的簡佳和楊穎。

「妳這樣一胡搞,會不會出現安全問題啊?」

「不會了啦,我辦事你放心!」

我說道:「走了啦!」

方亮發動汽車,慢慢開到那片空地。

「嗨,大家都來了啊?」

他跳下車沖大夥打著招呼,但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擔心。

但是還沒等把話說完,小李和小宋已經衝上去一人一邊抓住了他的兩隻胳膊,然後莉莉不失時機地遞上一根麻繩,小宋接過來,抹肩頭攏二臂,動作麻利地將他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方亮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想想,我們的計畫真的很周密嗎?」

我走到他的面前,問道。

方亮抬起頭,思考了一會,說道:「我覺得沒什麼破綻啊!」

「子彈,你想過子彈嗎?」

我得意地問道:「來福線,你當初教過我的。」

「對啊!」

方亮似乎如夢初醒,「你怎麼不早提醒我?我的槍不是裝備部隊的現役槍支,是研究所正在改型的,有獨特的來福線,這在彈頭上很容易看出來的!」

「還有彈道曲線,你說過的,這些參數對槍來說就像人的指紋,是吧?」我繼續賣弄道。

「是是,那妳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我為什麼要提醒你?」我反問道。

「這關係到我們的安全!」方亮幾乎要跳起來。

「關係到你的安全,不是我的!」

我糾正道:「如果你不說出來,警方從你這裡是查不到我,也查不到我們的!」

我指了指身後,他們是我們這個SNUFF組的成員。

「那你現在要怎麼做?」

方亮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我知道一個秘密……」

我頓了頓,轉身走開幾步,然後猛地一回身,「你知道『穆土絲頓』嗎?」

方亮的臉色立刻變了!

先是驚愕,然後是一種隱私被發現後的尷尬。

「我知道你不但喜歡槍殺女孩子,而且還喜歡被女孩子槍殺,這很正常啊,」

我繼續說道:「『穆土絲頓』是你的另一個網名吧?你在網上發帖子希望有女孩子槍殺你,現在你如願以償了!」



十一



一陣吵吵鬧鬧之後,車門開了,兩個年輕的小夥子一人一個抓住我們背後的繩結將我和楊穎拎下車子。

不管怎麼說,我也有1.70米高,可是在他們手中,卻似乎輕得一點份量也沒有。

車外站了很多人,男女都有,都很年輕。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我用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看到了然然,還有方亮,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方亮竟然是被五花大綁的!

事情暴露了?

這些人是員警?

我緊張起來。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精心準備的死刑可就泡湯了!

「妳們兩個先等一下,過一會再槍斃妳們!」

然然走過來丟下一句話,然後從車上拿起那支95式步槍朝方亮走去。

這時,我才有機會觀察周圍環境,啊,到目的地了!

這裡我很熟悉,一個多星期前剛來踏勘過,是本市正式使用的一處刑場,三面環山,平時人跡罕至,非常幽靜。

當初我和方亮約好,既然要槍斃,就搞得真實一點,所以選擇了這處正式刑場作為我們的行刑地點。

可是,眼前這些人是誰啊?

他們要把方亮做什麼?

事情有些發展得出人意料。只見然然沖剛才提我們下來的那兩個小夥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小夥子立刻跑到方亮跟前,兩人一人一邊,抓住方亮的胳膊,像老鷹叼小雞一樣,將方亮拖到刑場中央,然後在他膝彎了踹了一腳,只見方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然然提著槍,朝方亮款款走去。

她一身白色,上面是白T恤,下面是白色牛仔長褲,腳上是白色靴子,映襯手中黑色步槍,對比鮮明,十分搶眼。

方亮老老實實地跪著,眼睛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然然,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甚至眼神中還流露出些許期盼和渴望。

怎麼一回事?我迷惑了,這神情,這眼神……難道他也是……?

然然走到方亮跟前,輕笑了一下,用靴子的鞋尖抬起方亮的下巴,緩緩地說道:「方亮,穆土絲頓,今天是執行你死刑的日子,應你的希望,我們決定對你執行槍決,現在是你最後的時刻,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穆土絲頓?」

我大吃一驚,方亮是穆土絲頓?

穆土絲頓尋找女行刑手槍斃自己的帖子在網上可不少。

「沒有。」

方亮搖搖頭。

然然俏皮地笑了笑:「那好,也許過個一段時間,我也會走這條路,嘻嘻!」

說完,她走開幾步,半蹲下了身子,舉起槍。

然然要槍殺方亮,或者是穆土絲頓!

事情發展得太迅速,我的腦子都不夠用了,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們。

然而,然然應該是第一次開槍打人吧?

她顯得比受刑人還緊張,手在抖,槍也在抖,瞄了半天,扳機也沒敢扣下去。

「深呼吸,然後吐出三分之二,屏氣,瞄準,射擊!」

剛才將我提下車的那個小夥子大聲提示著。

「別貧!」

然然回頭嗔道,但是還是照著辦了,深呼吸,吐出三分之二,屏氣,瞄準,射擊!

「砰!」

槍聲在山坳裡迴蕩,驚起一群飛鳥。

「啊----!」

方亮大聲慘叫了一聲,身子向後仰了仰,然後像木頭一樣,往前一頭撲到在地上,開始痛苦地抽搐。

子彈很準確地從左胸心臟位置鑽了進去,大量的鮮血從創口湧出,很快浸濕了身下的泥土。

槍聲驚醒了我,這就是槍斃!

我等一會也要這樣被槍斃了!

熾熱的子彈會從我的乳房穿過去,把我自信、驕傲的乳房蹂躪得血肉模糊,然後我青春的生命被無情地剝奪。

我回頭,發現楊穎看得如癡如狂,美麗的臉蛋上,籠罩著一層聖潔的容光,彷彿是在參加一種神聖的宗教儀式,為理想獻身,為愛好犧牲!

然然放下槍,站起來,走到方亮跟前。方亮的知覺已經慢慢消失,身體一掙一紮,瀕臨死亡。



十二



「小宋,你將簡佳給我押過來!」

然然坐在一輛小車的引擎蓋上,指揮著。

一個小夥子將我推搡到然然跟前。

「現在對妳驗明正身。」

然然一邊隨手翻閱著手中的幾張紙,一邊故作威嚴地說道,但話語間卻不免流露出一絲好玩和調皮。

「姓名?」

她問道。

「簡佳。」

「性別?」

「女,嘻嘻!」

我忍俊不禁。

「年齡?」

「21歲。」

「犯什麼罪?」

「賣淫。」

這是我和方亮事先商定的,我曾從事過幾年娛樂行業,和客人也發生過關係,用這個罪也不算太過。

「被判了什麼刑?」

「死刑。」

「執行方式?」

「槍斃。」

「執行時間?」

「今天上午10點。」

「好,妳願意接受死刑並被槍決嗎?」

「願意。」

我低聲回答,其實我心裡知道,即使我回答不願意,也是要被處決的。

「行刑前最後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

我想了想回答道:「按計劃執行吧!」

於是然然將一張寫有「正身驗訖,交付執行」字樣的小卡片繫在我背後的綁繩上,然後叫道:「下一個,楊穎!」

......

驗完正身,就到了正式執行階段。

這個時候,我倆的生命只能按照分秒來計算了。

只見然然站起來,看了看我和楊穎,然後沖楊穎一擺手。

「我先走一步啦!嘻嘻!」 楊穎回頭朝我嫣然一笑,然後在小李和小宋的架持下步子輕盈地走向刑場中央,就像在大學課堂上盈盈然走向自己的座位。

楊穎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白色襯衫、隱約透出的黑色抹胸、緊繃臀部的淺藍色牛仔短裙、白色羊皮靴,綁在身後的雙手,配上緊緊勒入肌膚的麻繩,美得讓人心醉!

我的眼睛模糊了,眼前的楊穎的背影竟然慢慢幻化為幾年前那個刑車上同樣是穿白衣的女孩,她也應該是在這裡被槍斃的吧?

當時她也是像今天楊穎那樣一步一步走向行刑位置的吧?

現在,幾分鐘後,又有兩個漂亮姑娘,兩個年輕的生命,就要在槍口下永遠的消逝了!

然而,這種對「美」近乎殘酷的摧殘,卻正是SNUFF的主旨和魅力所在。

當灼熱的子彈射入肉體時,作為神經細胞生理反應的那種劇烈疼痛對於任何人應當都是一樣的,無論他或她是害怕槍斃、不怕槍斃或者愛好槍斃。

但是,中樞神經由大腦支配的心理反應就大一樣了,害怕者會被疼痛折磨得痛苦萬狀;不怕者往往有理想信念支持,能夠以意志戰勝疼痛;

而我們這些愛好者則會把劇烈的疼痛轉化為強烈的刺激,從中體會到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和滿足。

這也正是槍斃對我們的吸引力所在。

「我能去送送她嗎?」

我收回思緒,請求道。

「好吧!」

然然爽快地答應道,「跟我來。」

我跟著然然來到刑場中央。在方亮邊上,楊穎已經按要求跪好了,她跪得直直的,頭微微低下,露出雪白的後頸,靜靜地等待著子彈最後的洗禮。

地上的泥土很幹很硬,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棵小草在頑強生長。

陽光照下來,暖洋洋的,散發出青草和泥土的芳香。

然然拿起手槍,例行的退出彈匣檢查了一下,我看到,彈匣頂端嵌著一顆金黃色的子彈,啊,這就是楊穎的奪命閻王啊!

我的心怦怦跳著,緊張地看著然然。

然然裝好彈匣,拉了一下槍管上的套筒,只聽「卡嗒」一聲,子彈跳上了槍膛,然後她走到楊穎身後,抬起手臂,將槍口抵在她腦後枕部。

我看到,當槍口觸及肌膚的一剎那,楊穎顫抖了一下,身子本能的往下一縮,似乎要逃避什麼,但是一秒鐘後,她又挺起了身體,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因為她知道,這是她的選擇,她的命運,作為一個女死刑犯,無論自己是否願意,她都必須接受處決。

一秒、兩秒、三秒……然然沒有馬上開槍。

十一秒、十二秒、十三秒……然然還是沒有開槍。

現場一片寂靜,只有繫在楊穎身後的那張正身驗訖的小卡片在隨風飄動。

這種行刑前的等待是最刺激的,也是最讓SNUFF愛好者興奮和享受的!

我感到我的陰部濕潤了,我相信此刻的楊穎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楊穎死死地閉著眼睛,等待著。

整整三十秒,槍才打響。

「砰!」

槍聲很響,驚得我跳了起來,情不自禁的要去捂耳朵,可是發現雙臂被死死的捆綁在背後,這才想起自己也是待決的死刑犯,槍斃掉楊穎之後,就要輪到自己了。

淡淡的硝煙中,楊穎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然後上身直挺挺的向前撲到在地上,綁在背後的雙手十指快速地顫動著,被牛仔短裙緊緊繃著的漂亮的臀部拱了幾下,雙腿一陣抽動,然後死死地蹬直,幾秒種後,隨著喉嚨裡發出一聲嘆氣樣呼氣聲,全身便鬆弛了下來。

殷紅的鮮血從後頸上流下,流到地上,再流開來,在她身子的一側形成大大的一灘血泊。

板結的泥土很硬,鮮血一下子滲不進去。

只見她俯臥在地上,頭朝向右側,臉色快速地由紅潤變成煞白,眼睛死死地睜著,保持著子彈射入那瞬間的驚愕和恐懼!

她小巧的嘴,微微張開,呈「O」形,彷彿正發出「哦」這個音節。

僅僅十幾秒鐘,楊穎就死了。

雖然我知道楊穎選擇打頭的方式會死得很快,但是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那麼的快,僅僅十幾秒鐘,一個二十歲青春激揚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

但是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楊穎是女死刑犯啊,接受處決是她的必然結局!

當然也是我的必然結局。

可是儘管如此,擺在眼前的屍體,還是讓我驚心於子彈的威力,現在是楊穎,等一下就輪到我了,子彈將穿過我的身體,然後將活生生的我變成一堆死亡的肉體!

在這裡,在槍口和子彈面前,作為女死刑犯的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順從地接受處決!

生命,真如同嬌嫩的花瓣,經不起一點點蹂躪啊!



十三



大約二十天前,也就是我和方亮商定完成本次行刑活動全部細節的那天,我和楊穎決定給自己來一次獎賞!

那天晚上,我槍斃楊穎,楊穎槍斃我,我們輪流槍斃對方,誰也不知道最終被槍斃了多少次,直到東方發白,才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從第二天開始,楊穎就再也沒有去學校,我們開始在blog上寫倒計時日記,寫自己的心路歷程,寫剩餘的不多的日子裡的點點滴滴,很多同好都來捧場,當然他們也不是全都相信我們所說的,但是沒有關係,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我和楊穎對即將到來的死刑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在這期間,網上一些同好作家為我倆創作了很多優美的故事,有寫絞刑的,也有寫電刑和斬首的,不過寫得最多的還是槍斃。

有一個作者甚至還將兩種處決方式同時用在我的身上,寫我先接受絞刑,然後再槍斃,看得我們死了一次又一次。

與此同時,我們還下載了國外SNUFF組織編寫的《死刑培訓教材》,包括受刑女性在刑前的情感課程、行為姿態課程、死亡與性慾等課程,這套教材的目的是激發女性產生接受殺虐的慾望,並讓女性在接受殺虐時,能讓自身和殺死她們的人充分享受到動人的女性之美和死亡之美。

通過幾天學習,我和楊穎對SNUFF,對死亡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同時也更堅定了我們接受死刑處決的信念。

我們還堅持每天去健身俱樂部鍛煉兩個小時,進行大量的有氧運動,這樣,當我們被處決的時候,就能堅持得更久,享受得也就更徹底。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4月28日,這天上午,方亮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買好了火車票,將於5月1日晚上抵達。

四天,還有四天,我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們開始為受刑做最後的準備,我們在網上和同好一一告別,然後註銷QQ帳號,格式化了電腦硬碟,我們從網路中消失了。

但是,這種消失是暫時的,我們知道,在我們被處決後,有關我們處決過程的詳細資料和視頻錄影將會被逐漸發佈到網上供同好們欣賞。

我們走出了第一步,也許,很快就會有同好走出第二步、第三步,也許,SNUFF這個新生事物從此將進入一個全新的新時代!



十四



「楊穎,等我一下,我也來了!」

看到楊穎幸福地中彈倒下,如願以償地成為一具豔屍,我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和煦的春風,帶著泥土的清香,我靜靜地跪在刑場上,跪在豔屍楊穎的旁邊,帶著幾絲嫉妒、幾分羨慕。

是呀,楊穎死得太美了,美得像詩一樣!

再過幾分鐘,我自己也要被打成一具豔屍了,只是不知道我和楊穎哪具豔屍會更美一些呢?

然然在準備槍斃我用的95式步槍,裝卸彈匣和拉槍銓上子彈的「哢嗒」聲,在我聽來是那麼的美妙,那麼的刺激。

做一個漂亮女孩是一種幸福,如果這個漂亮女孩又能夠被槍斃,那簡直就是幸福之中的幸福了!

我感到被反綁的雙臂酥麻酥麻的,似乎已經失去了感覺,不過已經無關緊要了,我再也用不到雙手了。

我側過頭,看看安靜地躺在血泊中的楊穎,又望望地上自己在春日的陽光下的投影,默默地等待著最後那激動人心的槍聲。

我的心「怦怦」地跳著,這種綁在刑場上待決的感覺是多麼美妙呀!

此刻,我心裡好矛盾,一方面盼望槍聲早一點響起,好早一點享受到被槍斃的滋味,另一方面卻又不希望馬上被擊斃,好讓我淫賤的生命再苟延殘喘一會兒,好多享受一刻這種待決的美妙感覺!

是啊,生命,已進入了以分鐘計的倒計時了,愈是到這個時候,生命就愈是顯得珍貴,但是作為即將被處決的女死刑犯,對生命的渴望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切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和遙不可及,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等著槍聲響起,然後成為一具沒有生命的豔屍。

但是,當子彈擊中自己身體的時候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呢?

雖然我夢寐以求地渴望被槍斃,但卻說不清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滋味,而且誰也說不清。

不過沒有關係,很快我就可以體會到這種感覺了,無論疼痛、刺激還是舒服,都將讓我興奮,讓我滿足和銷魂!

不知不覺,我感到心跳加快,呼吸侷促,下面流出了羞人的淫水。

「簡佳姐,跪得直一點,我要打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然然柔聲說道。

啊,要打了!

我趕緊跪直身子。

可是槍聲沒有馬上響起,刑場上一片寂靜。

「小宋,你過來一下!」

半晌,然然在我身後不遠處叫了起來。

「又怎麼啦?我的姑奶奶!」

一陣腳步聲,小宋邊跑邊抱怨道。

「我不知道該打哪裡,怕子彈不能從前面乳房穿出來……」 然然低聲說道。

「噢,」

小宋應了一聲,然後朝我這邊走過來,走到我身後,在我右背後面肩胛骨下面一點兩條綁繩之間位置,用手指點了點,說道:「看清楚了嗎?瞄準這裡!」

「嗯。」

然然答應了一聲。

「用連發檔,屏住氣,扳機扣下去後不要放鬆,彈匣裡的兩顆子彈會一起射出去的,」

小宋走開幾步,叮嚀道:「還有,肩膀一定要用力頂住槍托,雙臂夾緊,否則第一顆子彈出去後槍口會上跳,第二顆就會打偏……」

「知道啦!」

他們兩個在我身後一問一答,完全當我不存在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還用得著顧及我的感受嗎?

雖然我還暫時活著,但已經和一具屍體沒有多大差別了啊!

此時此刻,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跪著,等待他們將子彈射入我的身體!

我的背部肌肉,特別是剛才被小宋手指點過的地方,在不由自主地「突突」跳動,因為那裡就是將要中彈的地方啊!

我又低下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右乳,一邊想像著子彈會從哪個部位穿出來,會打掉乳頭嗎?

會有很大的彈孔嗎?

一邊卻擔心然然是否會打偏,可千萬不要打偏啊,我默默地祈求著。

長時間的高度緊張,讓我跪姿發生了變形。

「跪直、挺胸!」

小宋友好地提醒道。

我側轉頭,向他點點頭,微笑了一下,然後盡力跪直身子。

啊,這等待槍決的最後幾分鐘實在漫長啊!

「突!突!」

槍聲連續響了兩下。

我感到身子猛烈地震了兩下,然後驚恐地看到漂亮的右胸上炸出兩個大大的彈孔。

啊,我中彈了!

我終於被槍斃了!

我就要死了!

安排了幾個月計畫終於實現了!

中彈後的最初幾秒鐘,我沒有感到疼痛,只是右胸中彈的地方麻麻的,氣吸不上來,然後感到雙腿突然像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變得軟綿綿的,像跪在棉花上面。

難道這就是中彈的感覺嗎?好奇怪啊!

我低下頭,茫然地看著被子彈洞穿的酥胸,看著鮮血噴湧的彈孔。

我看到位於右乳最豐滿處的那個彈孔外面掛著一條兩三釐米長的帶皮瓣的肉條,皮瓣的一端是棕色的,啊,這是被子彈撕裂下來的乳暈啊!

天呀,真的如楊穎所說的那樣,我的乳房被打爆了呀!

我的胸脯受到了怎樣的破壞啊!

幾秒鐘後,撕心裂肺的劇痛突然爆發,像火一樣,在我的身體中肆意地流動、蹂躪,中彈前的從容和理性終於徹底屈服於掙脫死亡的本能。

我向前撲倒在地,頭拚命左右擺動,身體劇烈地痙攣著、扭動著。

疼痛的折磨使最初短短的一分鐘變成了一個世紀,我想大聲喊「救命」,我想哀求然然給我補槍,讓我早點結束,但是被子彈射穿的肺部已無法擴張,喉嚨裡只能發出陣陣低而粗的嗆聲。

這是一種空前的絕望和無助的感覺。

我不停地蹬踢雙腿,不停地像被宰殺的魚一樣來回扭動身子。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是一陣一陣強烈的閃光,還有從胸口傳來的讓人窒息的疼痛。

我本能地想用手去摀住傷口,但是作為一名女死囚,是連自救的權利也沒有的呀,我的雙手被死死地綁在背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從彈孔中噴湧而出,然後在白色吊帶背心上快速滲開來。

但就在這時,心底裡那種根深蒂固的SNUFF情結突然爆發了,我不是自願選擇槍殺的嗎?

我不是一直都想體驗這種被槍擊的感覺嗎?

我那淫賤的胴體也許只有通過子彈的洞穿才能變得高尚和聖潔!

想到這裡,劇烈的疼痛竟然轉變成了一種莫名的快感,並且越來越強烈和無與倫比!

我的性情也隨之改變,看著胸口血肉模糊的彈孔,想著子彈對身體的無情破壞,一種對槍斃的極度渴望之後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這種滿足感是不瞭解SNUFF的人所不能想像和理解的,它就像大海的波濤,是那麼強烈地衝擊著我的心扉,衝擊著我的中樞神經系統,然後激起火熱的性慾,藉著沸騰的荷爾蒙在全身左衝右突。

我慶倖我選擇了胸部中彈,慶倖當初下決心參加這次真正的槍殺活動,以致於可以讓我享受到如此美妙的舒服!

雖然這種舒服一生只能享受一次,並且享受的前提是以生命為代價,但是我仍然是無怨無悔,如果有來生,我還會選擇SNUFF,還會選擇接受槍殺。

慢慢地,我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睛也開始模糊,周圍的物體和聲音似乎一下子變得十分遙遠,我的大腿在陣陣抽搐,陰部又脹又酸,尿和淫水全流了出來,被子彈無情蹂躪過的乳房,脹得硬硬的,尤其是左乳,看到對面右乳接受了兩顆子彈的衝擊,已是嫉妒萬分,乳頭高高地勃起,彷彿在召喚快快補槍。

啊,槍斃真的好舒服啊,太美好了!太舒服了!

我無聲地呼喊著,翻滾著掙扎,盡情地痙攣、抽搐,貪婪地享受著這真正的處決……



十五



簡佳和楊穎被槍斃後的第二天,然然帶領她的SNUFF成員來到了上海。

晚上,在臨近外灘的一個同好酒吧裡,口才頗佳的小宋受然然委託向上海朋友介紹此次行刑的全過程。

在介紹槍決簡佳這段的時候,他索性一屁股坐到吧臺上,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

簡佳,無論從外貌還是氣質,都是一個美得讓人能夠感到窒息的女孩,這次能夠參加她的SNUFF槍殺儀式,看到槍斃她的全過程,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不過,由於大家都是第一次,所以昨天在槍決她的時候,出了很多狀況,等一下大家看錄影時就能看到,當時我真擔心然然會打偏,要是那樣,真的太可惜了!

不過幸好然然還蠻爭氣,呵呵!

大家知道,95式步槍子彈的初速是非常大的,隨著槍響,簡佳的長髮被子彈飛過的氣流吹得「呼」的一下飛揚起來。

只聽「噗」的一聲,子彈呼嘯著射入她的後背,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撕爛脂肪、肌肉,搗碎骨頭,然後一路翻滾著穿過胸腔,開出一條火熱的通道,進入她的右側乳房,將乳腺組織搗成一團血泥之後從前胸穿出,連根掀掉了已經充血勃起的乳頭,在她精心選擇的胸罩上留下一個直徑近三釐米的彈孔。

十分之一秒之後,第二顆子彈緊跟而來,在第一個彈孔偏上一寸的地方,爆出一團血霧,脂肪、乳腺組織夾雜著布片形成一團血霧噴出老遠。

「啊----!」

強烈的打擊讓簡佳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尖利的慘叫,然後胸脯向前猛的挺起,頭向後仰,綁在身後的雙手十指一下子張開,全身硬硬地僵住了。

半晌,她才從中彈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只見她一邊連連慘叫,一邊想努力穩住身子,但是畢竟是兩顆高殺傷力的軍用子彈啊,幾秒鐘後,她再也跪不住了,隨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晃,便向前撲倒在地上,開始翻騰著掙扎。

太慘了!

說實話,我當時心裡也是十分矛盾,一方面能夠槍殺這樣一個尤物畢竟是每一個SNUFF愛好者畢生的願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另一方面,看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倒在槍口下,被無情地槍斃,也讓我感到十分的可惜。

她倒下後,一邊慘叫,一邊在地上滾來滾去,雙腿拚命蹬踢,全身一片痙攣。

和大家一樣,我也是第一次真正看一個女孩被槍斃,過去看的都是一些國外拍攝的視頻資料,根本無法和這次相比!

真的,我很佩服簡佳,佩服她的勇氣,更佩服她中彈後那無與倫比的表演!

我到現在還是無法想像,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在身體受到如此重創之後,竟然還能堅持這麼久,還能有如此巨大的爆發力和頑強的的生命力!

但是,劇烈的掙扎並不能挽留生命的消逝,四分鐘後,簡佳已無力再翻滾,酥胸上的紅色噴泉也消失了,變成了涓涓細流,隨著身體的律動粗粗細細地流著。

但抽搐和痙攣卻一刻沒有停止!她呈「大」字形俯臥在地上,兩腿分開,頭扭向一側,漂亮的臀部一拱一拱的,大腿也時不時的抽動幾下。

說到這裡,我還不得不插一句,簡佳為自己精心挑選的受刑服真是太適合槍殺時候穿了!

白色的吊帶背心,沾上鮮血後,美得不可方物。

而精心處理的牛仔褲,無論是大腿上黃色刷痕,還是胯下貓須紋,抑或是折磨得跟鏡子似的屁屁,都無不散發出獨特的嫵媚和性感!

隨著她每一下蹬踢和痙攣,緊緊地繃在胴體上有如第二層皮膚的牛仔褲都會發出讓人怦然心動的情色誘惑!

第七分鐘時,然然讓我給簡佳補槍。這次用的是手槍,9mm子彈。

為了方便補槍,我將簡佳翻了一個身,讓她仰躺著。

我發現簡佳已經被子彈打得失禁了,牛仔褲的襠部和大腿內側讓尿濡濕了手掌大小的一塊,中間好像還夾雜著一些粘粘滑滑的淫水,真是太性感了!

簡佳似乎意識到我要給她補槍,只見她微微睜開眼睛,咧嘴笑了笑,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我突然傻想,如果現在將她送到醫院急救,不知是否能夠救活?

但是我馬上又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她不但得不到醫治的機會,而且還要補槍加速她的死亡!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於是,我收起思緒,站起來,雙手握槍瞄準她的左胸,由於雙臂反綁著墊在身下,讓她的胸脯顯得格外的突出和堅挺。

我輕輕扣動扳機,將一顆子彈射入她左側乳房,我知道這顆子彈將徹底剪除她的生命。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隨著子彈的進入,簡佳不是迅速嚥氣,而是竟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抽搐,先是雙腿亂踢,然後身子一次次向上拱起,頭猛烈地向兩旁甩來甩去,眼睛睜得圓圓的,嘴裡連續發出模糊不清的慘叫聲,全身到處都是連續不斷的痙攣和抽搐!

過了一分多鐘,猛然間,她「啊----!」的大叫一聲,然後雙腿死死地繃直,全身反弓起來,下巴上抬,頭向後仰,全身顫抖著一片痙攣!

說實話,她的這個動作讓我想到了女孩子高潮時的樣子,我真的沒有想到簡佳會在臨死前會有這樣的反應!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她堅持著,努力和死神搏鬥!

她哭著呻吟,眼角滿是晶瑩的淚花,她的全身一片痙攣,喘著氣,死命堅持!

終於在大約半分鐘後,隨著她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身子一下子放鬆,然後四肢抽搐了幾下,開始全身無意識的痙攣,並逐漸減弱,變成微顫,再歸於平靜。

所有在場的人都圍了上去,簡佳死了,成了一具名副其實的豔屍。

她仰臥著,雙腿分得開開的。

白色緊身吊帶背心下的酥胸依舊高聳挺立,露臍的小腹仍是平坦而白嫩細膩。

但雙乳上兩大一小三個幽深的彈孔也同樣醒目,血已經不流了,彈孔旁邊血肉模糊,打碎的脂肪和乳腺組織,還有衣服纖維一塌糊塗地翻出來堆在彈孔周圍。

在她的陰部,淫水和尿全都灑了出來,弄得大腿根部內側濕漉漉的一片,散發著陣陣淫糜的氣息。

她的臉色雖然慘白,卻十分平靜,兩隻媚眼半睜著,瞳孔已完全散大,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她的櫻嘴微張著,露出兩排皓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一切都還是那麼美麗,那樣嬌媚,動人心弦,激人肺腑,美人、繩子、彈孔,儼然組成一尊白玉雕刻的冰美人形象。

我蹲下身子,將她半睜的眼睛合上,又拉了拉因劇烈掙扎而弄得淩亂不堪的背心,然後接過然然遞過來的濕巾紙,仔細擦去她臉上的泥土和血跡。

由於剛被處決,簡佳的屍體還十分柔軟,手指所觸及,皮膚依然光潔而富有彈性。

在簡佳的旁邊,是楊穎的屍體,她安靜地俯臥著,這個活潑好動的女孩現在徹底安靜了。

由於牛仔裙的裙擺很窄,她的雙腿並得緊緊的,顯得那麼的修長而潔白。

她的身上幾乎看不到血跡,唯一表示她已經被槍斃的是腦後秀髮下隱約可見的彈孔以及後頸上那一縷血跡。

微風吹過,撩起縷縷秀髮,伊人已去,但芳魂猶在!

我們在那裡呆了很久很久,這畢竟是我們國內SNUFF界第一次真正的槍殺活動,但是時間卻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下午,到了我們必須離開的時候!

我們真的是一步三回頭啊,直到汽車發動了,直到汽車就要轉出那個山坳了,我們都還是不斷的回頭遙望……

簡佳和楊穎為我們的SNUFF事業勇敢地奉獻了自己年輕而美好的生命,同時她們也得到了她們渴望的昇華,她們雖然死了,被槍斃了,但是她們的美將永遠留在我們的心裡,留在浩瀚的網路世界裡,我們終生都不會忘記她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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