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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六年的最後一天
作者:冷印
屍生戀首發 說明(無內容,跳過即可):
種桃道士知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好久不見,又是陽曆年的最後一天。
一年前我說,無意於寫個「最後一天系列」,但既然有朋友給面子,覺得還是寫下去吧。
作為本版每年末的小特色也不錯。換個想法也很有意思:人生須臾,能見到幾個年關?
從華夏民族誕生之日起到現在,也不過五千個。
這三篇「最後一天」,實則三年,不知新人出了多少,鄙人竟不敢自稱是剛剛出道了。
但是寫成系列的東西,往往一篇不如一篇,簡直不能抱什麼希望。
現在想來,只有《二零零四年的最後一天》是那日春思大動有感而發,一夜趕寫而成。
到了零五那篇,結構臃腫,像是硬湊出來的了。
本想改善一下前番風貌,反應卻不如零四,可見和老衲的主觀願望是有差距的。
至於以下文字,幾於命題作文,完全俗套。我一向不擅寫情節和對話,這個缺點也在本文中得到了充分發揮~~~
正文
剛上中學,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那是新生報到的第一天,我坐在第一排,什麼人都不認識。老師讓排頭的同學收什麼錢,我便挨個收下去,在收到第五排的時候,抬頭瞥到了她的臉。當時我失了態,怔怔地看著她,錢都忘了收。
這是十年零四個月以前的事情了,我還記得那麼清楚。
那時喜歡悶悶的。同學們都很壞,有人因為我在課堂上搶答了幾個有難度的問題,就憤憤地看不起我。
老師們也很壞,有些問題本來是不想讓學生答,如果他們有這個想法,一定有個詢問的表情,語調上也有變化,會看臉色的同學立刻把書上的句子七嘴八舌地念出來,這樣大家都很滿意。
那時候課堂上的規矩,我不懂,總是打破它,於是老師也很討厭我。他們聯合起來,把我弄到了最後一排。
作為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是很容易學壞的。
中國中小學的排座位,原則上按照成績來,個別家長打過招呼送過禮的另算,像我這樣的也另算。
於是我和壞孩子中的壞孩子排在了一起,有人陪我說悄悄話,就沒心思搶答老師們準備自己回答的問題了。
第一次考試,比入學成績下降了五十名。我回家挨了打,父母著急地給某某人送了禮,班主任很高興。
再不久,我就調回了中間,正好坐在她的後面。
學習嘛,是再也好不起來了,當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成了壞孩子,他就很難再好起來。
但那時候我很幸福,因為可以天天趴桌上看她的背,一頭留到脖頸的黑頭。
她的頭很漂亮,我從未見過這樣天生麗質的,烏黑發亮,像綢緞一樣披下來的頭。雖然不是長,但真的很飄逸。
因為我悶悶的,她也很少跟我說話。那時候班裡的男生有九成都暗戀她,我屬於根本沒有希望的類型。
沒有希望,這不表明本人不夠帥,事實上,據後來回想,當時班上最俊的難道不是我嗎?
雖然上大學之後遭到室友的質問:「一天不自戀能死啊?」
但是,至少那時候,本人真的是最帥的--
然而也是最不成熟的,要不是天真到那種地步,就不會被狗日的老師糊弄著玩了。
唉~~沒有女生會喜歡不成熟的男人,豆蔻年華的女孩子更是如此。所以我混得很慘,直到三四年後才熬出頭來。
她的臉龐是典型的純美風格,要不我當初怎會看呆了呢。
身材不能說修長,但是極為窈窕。那時候看《神雕俠侶》書,就經常把小龍女想像成她的樣子,把楊兄弟想成我的樣子,後來老大不小的尹志平跑去幹那種齷齪的事情,讓我很生氣。
我想,如果是本人去幹這種事情,絕對不會這麼齷齪,最後鬧得身敗名裂,自殺謝罪,臨死還不被龍MM諒解。
對待純美的女孩,一定要有純美的風範,尹志平那種人,簡直是和八戒一樣的,而且沒有豬八戒聰明,所以太噁心了,根本死得不夠慘。
那時大家的身體都剛剛發育,每到夏天,全班男生共同的嗜好是偷窺女同學的小饅頭,還有漂亮女老師的大饅頭。
具體方法有請教問題、反光鏡、望遠鏡不一而足。最便宜的莫過於坐在女生正後側偷看,我就是坐在那個全班男生最欽羨的位子。
她有時穿著可愛的小背心,可以輕易看到膩白的胸脯,有次浮光掠影地看到了乳房的全貌,陶醉得沒有緩過來,差點被發現。我到現在還隱約記得當時看到的少女乳房的樣子。
雖然是少年的暗戀,不算真正的愛,但是深摯到了極處,連做淫夢都是念念不忘的。
有一次夢見她在洗浴,朦朧霧色中像是白玉雕的女神一樣,依然是純美的風格,很少色情鏡頭。
水光之中,玉臂潤足,曲線玲瓏。恍惚中她擦乾身子走出去,月輝之下,冷艷不可方物。
有意思的是我竟在夢中背起了詩經:「月出皎兮,舒窈窕兮,有美一人,婉清揚兮!」
而詩經中好像並沒有完全相同的句子,這是我在夢中亂七八糟拼出來的。
夢中的她回到臥室上了床,翻個身就睡著了。
我的視角轉向她側躺的裸體,先是由上而下地俯視:她用一條毛巾被橫遮過肚臍和腰圍,露著大半個屁股,更不用說兩條光裸的大腿。
下面的手臂無力地搭在床上,手掌向上,另一條遮過乳房,手心對著床單。
視角慢慢放低,我也好像成了一個實體,站在她床側,慢慢跪下,對著她的屁股。
月亮光從窗外透進來,一切情境好像是真的一樣。我也身在夢中不知是夢,下身漲著,情欲撩然地看她被月光塗抹上一層清輝的屁股。
兩個肉感無比的半球以美得不可思議的弧度緊密閉合在一起,似乎誘惑著人去一探裡面的究竟。
我知道輕輕地掰開它們,就可以看到少女最秘密的孔穴之一,但竟然猶豫了。
因為這樣看著已經是對心中女神的褻瀆,進一步無禮,難道不是玷污了這個純美女孩的貞潔嗎。我在夢中還這樣想。
她突然翻了身,手從乳房上挪下來,放到小腹上。
她的臉依然在月光不到的暗處,但我知道她的眼睛是緊閉著的,她是熟睡著的。我大膽地湊到她的胸前,看見她的兩個小太陽。
真的是小太陽,兩對肉團,像太陽一樣在暗夜裡發著光,粉膩香滑,盈盈一握。
它們纖巧的形狀,和我曾經偷窺到的一模一樣,但在這時向我展示了全貌。
粉紅的櫻桃粒那樣乖的生在肉嘟嘟的小丘上,真想親一下。
但我直起身來,驚訝地發現她現在的睡姿很不雅。
她翻過身後,正躺在床上,兩條腿叉開,毛巾被滑落一邊,露出半側小腹。
更讓我幾乎臉紅的是,夢中女孩的私處完全露了出來,黑色的毛叢扎著我的眼。
我那時還年少,對女人的私處沒有多少研究,因此夢中的那個部位也是不清不楚的,何況她的腿並沒有大分開,只露出陰阜而已。
迅速吸引了我的注意的是她那兩條很寫意地分開的腿。
我是很喜歡女孩子的纖秀腳丫的,而她的腳丫就那樣支棱在床尾,一隻距離床面四十五度,一隻三十度左右的樣子。
粉紅色的指甲,不像是染了丹蔻,因為顏色極自然。
我走過去,正對著她的腳心,它是那的美、那的嫩,端正的腳掌和腳跟泛著淺淺的紅潤,嫩的趾整地依附在一起。
我用手托起一隻腳,極其微妙的重量,而且,我竟然觸到了她的肌膚,而且是她的腳!
那隻腳丫無力地攤在我的手掌上面。
我在夢中起了色膽,抓著她的腳脖,把腳掌貼到我的鼻子上,腳心對著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作為對美女放肆的懲罰,我沒有聞到什麼曖昧的氣味就醒了過來,心跳很快。
大概是這種心跳把我弄醒的。然而口鼻處仍然像貼著她的暖暖的腳丫兒一般,舒服得很。往下面一摸,濕濕的。
連這個夢也是很久遠的事了,我做過不止一個關於她的夢,而這個居然是最出格的,因為她在夢中始終是裸體,我竟然斗膽摸了她的腳丫,還把它親在嘴上。
和她做了兩個月的前後排,三年同班同學,六年同校同學。然後人家考上了名牌綜合大學,而我則進了一個齷齪的工科大學玩機油。
說到那個沒有一點人文氣息的地方,連念詩都有機油味。
一次選修課居然出現了「論語選讀」這種稀罕東西,我們都很希罕地跑去聽,結果那個混賬一句話念出三個錯別字,我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本人怎麼說也是個半瓶子的文學青年,怎麼可以忍受這種虐待呢?
我承認,這年頭熱愛文學的的確少了,但不代表哥們都是文盲啊。
那個傻×,把《論語》的「論」念成去聲,書名都念錯,糊弄鬼啊?
在那個環境裡,是很能消磨人志氣的,她的影子也逐漸模糊了,到最後一兩年,我幾乎不再想起她。
那個不懂事的花癡少年,也早已不見了。
直到月前一次跟老友W的談話,上天入地幾個小時之後,說起中學的事情,才偶然談到她。
他說:「你不知道?她現在跟你一個城市的!」
我心頭起了異樣的感覺。從他口中得知,她考到這個城市念研究生,就在×大。
他對她頗不以為然。
我好奇地詢問原因,他說:「賤!」。
他給我分析了她中學六年錯綜複雜的戀愛關係史,得出這個女人用情不專的結論。
這消息對我倒無所謂,因為那時的我雖然傻傻的,對這些事情多少知道些,據我所知,一直是那些男人把她當寶貝來搶,而她巧妙周旋其中,偶爾甩掉兩個弱者。
她是極聰明的女孩,料想沒人能占了便宜去。
但W告訴我的另一件事,讓我很難接受。
他說,前些年大家念大學時候的一次同班聚會,那幾個追過她的痞子繞在她周圍,她口中一個一個「哥」叫得可親熱了。
那次聚會我也在場,和她不在一個桌,只匆匆瞥了幾眼,勾起幾分酸酸的滋味。
她這些舉動我是沒看到的。我想像不出一向清純的她在酒席上叫人「哥」的樣子,人真的變了。
我聽完後變得沉默,聊了幾句,就送別W,回去蒙頭睡覺。
南方的冬季濕冷濕冷的,讓在北方上了四年學的我一時不太適應。大家都是剛出校門,各奔前程,個別大專畢業的同學已在社會上打拼了兩年。
小時候一個個單純的樣子,現在都真正心如其面了。
變了變了,誰都變了,我難道沒變麼?
我本無意於再見她,但自從知道了身在同城,心裡總想看一看也是好的。就這樣想著,我今天起步走向×大。
星期日的早晨陽光明媚,我很快憑姓名查到了她的寢室號碼,抱著試試運氣的態度,敲開了她們寢室的門。
一個樣子很悲戚的女生出來,「您找誰?」
「您好,我找蘇蘭。」
又有兩個女生走出來,她們有人像是剛哭過。
「我是她中學同學,請問她在嗎?」
「…嗯……她早上出事了。」
「什麼事?」
「我們剛吃完早餐走出來,她突然就倒下去了」
一個圓臉的女生說:「我們把她送到醫院,剛進去沒多久,醫生出來說說是猝死--」,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句話把我木在那裡,一時不知所措了。十年來長久愛戀著的她竟……?
好像被人突然摘去一顆心,身體空曠得無以復加,若周圍沒有人,簡直要委頓在地上。
「您不要太難過……醫生說不明白死因,我們給她家裡打了電話,他們正在趕過來……她的遺體停在×院。」
我告辭出來,虛虛地飄出校門,搭車去×院。
她果然是猝死在今晨八點五十三分,才兩個多小時。我找了一位醫生朋友,由他帶我走到太平間。
守門老頭一副邋遢樣子。
我謝過那位朋友,走進陰冷的房間。
一切都是陰冷的,他帶我走到那個編號十六的大鐵櫃,用手打開,然後拉出一具人體。 我沒來得及辨認是不是多年未見的她,心便猛烈地跳起來。
因為擺在面前的是具光裸的屍首。
在拉出來時,鐵架床頓了一下,屍體的乳房、小腹和大腿上的肉便同時一抖,我下面立馬硬了起來。
就像十年前呆看她的臉一樣,我站在這具橫躺著的精致絕倫的人體跟前,片晌間就這樣傻站著。
然後才把目光轉向女屍的臉。
那張臉平靜無比,一如她突然失去了生命的軀體。
縱然蒼白得很,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這些年她的模樣有變化,但我總能認得。
她的眼安詳地閉著,長長的睫毛略彎,就像熟睡了的樣子。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微微抿著。
很奇怪,聽說是沒來得及正式搶救就宣告猝死的她,又沒有經過手術,怎麼會被脫光了停在這裡呢?
而且我看她身上,也沒有動過手術的縫合痕跡,衣服是什麼時候除去的呢?
「都是這樣光著的嗎?」我問老頭。
他好像怕是家屬,說:「會穿的,剛進來,還沒來得及穿。」
「她的衣服呢?」
他拿來她的衣物,都在一個袋子裡。
「您現在給她穿上吧。」
於是老頭把衣物一件一件攤開來,挑出內衣內褲,然後把她的上身抬高,我幫忙扶著肩膀。
這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世界接觸到她的肌膚,沒想到會是這個場合。
不論人生前如何,死了就全部叫做「屍體」,它們不再是人,而是物,人類的一切對它們不再有意義。不論一個平日如何看重自己身體的女人,死後卻被可以這樣被脫光了看。
屍體有點僵,就這樣直直地挺著,我摸著她冰涼的肩膀,已經冷透了。
隨著上身離開屍床,她的頭往後仰著,突然嘴巴張開了一些,露出牙齒。和灰白的嘴唇相比,露出來的門齒稍稍泛黃,不過平日一定是櫻唇皓齒的。
一頭曾經那樣打動過我的秀髮完全地下垂著,我看著她光潔的額頭,覺得很凄慘。
老頭拿起內衣,舉起她的右手套上去,然後由我扶著頭,套上她的脖頸。
「等等」,我說。老頭扶著她的身子,我從衣物中挑出乳罩,「漏了這個。」
乳罩是吊帶的,我們只好把已經套了半截的內衣又脫下來。
我抬起她的胳膊,把吊帶掛到她肩膀上,我留意到她腋窩中有細細的腋毛。
最後把罩杯扣在兩個肉團上,後面拉上鈕扣就弄好了。她的乳房比當年我在夢中所見豐滿多了。
背部光潔如綢緞,沒有出現屍斑。
在老頭重新給她套內衣的時候,我拿起粉色的內褲端詳了一下,確認了正反面,走過去替她穿上。
她腳丫的尺碼也比我夢中看到的大了些,但仍然是那樣纖細潔白,左腳拇指上套著個紙牌。一摸冰涼,而且沒有了肉感。算算不過兩個小時,沒想到她僵得這麼快。
把內褲從腳沿著腿套上去,到大腿根處有點緊,大概女孩的內褲都偏小。
她的雙腿不是緊緊并在一起,可以清晰看到黑色毛叢中的那道肉縫--
我曾無數個日夜所想往的地方。
老頭這時把內衣套上了,架起她的雙腋,讓屍體的臀部離開了鋼板床,我把這件略小的內褲拽上她冰涼的臀部,緊緊裹住。
內褲蓋上她陰阜的時候,我盯著那個地方,心中頗想看看下面的風光。但仍然很快套上了。
襪子是白棉質料,腳掌腳跟兩處有泛黃的汗漬。
我把她左腳的屍牌摘下,將襪子卷成卷兒,給她慢慢穿上。看老頭穿的,就不如我仔細,微微皺著。
她的腳已基本沒有了肉感,但腳掌腳心滑滑的,像是運動過後自然風乾的觸感,仍然挑逗人。
整套內衣都是白色,穿上身顯得很清純,很性感。
給內衣整理褶皺時我不斷碰到她身上的肉,竟然起了性欲,簡直有心如火撩的感覺。當時臉色大概不太對,但老頭沒注意。
我們又一起給她穿上毛衣毛褲。這裡冬天溫度不低,但怕冷的女生都還是要穿上毛褲的。
穿仔褲的時候,我把她雙腿提了起來,讓老頭慢慢順下去,因為有毛褲套在裡面,穿起來是比較緊的。兩手攥著她的腳脖兒,大拇指捏在踝骨上,觸處皮肉柔細,心中有旖旎的感覺。
待全部穿好,繫上皮帶,除了臉色嘴唇蒼白,她宛若昏倒在校園的女孩。
我知道,三個時辰前當她吃完飯突然倒下時,也是這身裝束的。向她上衣口袋裡摸了摸,還有一張飯卡。
我向老頭要她的鞋子,他慢吞吞地拿出來。
死人要褪下鞋襪套上屍牌,出院時家屬若不記得要回,這點遺物大概就歸給死屍穿衣的這類老頭子所有了,所以他才會藏起來。
這醫院的遺體管理實在不正規,從死人的遺物上顯然可以揩油,這讓我感到很不對勁。
而且從剛才起腦子裡面不斷出現一具具漂亮女屍,心中難以抑制一股曖昧難明的感覺。
她果然是穿白色的女式運動鞋,這固然是跟仔褲配套的,但我實在想不出她穿皮筒高跟鞋的樣子,也想不出她夏天穿長統絲襪的樣子。印象中,她一直是清純唯美到極點,又是個愛運動的女孩子。
但鞋子沒有穿,就在袋子裡裝著。
「她現在要出院嗎?」老頭問我。
我正要回答不是,並說明我的身份。但非常莫名其妙地,停頓了一下,微微點頭。
「手續辦好了?」老頭問。
我心中後悔,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心知自己很不捨得離開她,我心中旖旎的波濤還沒有平息下去。但是總不能把她的屍首弄出去啊,這是犯罪的啊。更何況,手續怎麼辦呢。
「等會就好。」
「我認識××殯儀館的化妝師,他很行!」
我皺著眉頭,心跳得厲害,就像那次在夢裡嗅到她的腳丫那樣厲害。
我對老頭說:「我是她的未婚夫,她家人離這兒太遠不能趕來」
從口袋中掏出五百元錢,塞到老頭手中,「這是點小意思。您看,我不能證明我們的身份,她離家那麼遠,一切都該由我來照顧,不能老是停在這兒。」
老頭眨著眼睛。被人冒領了屍體,工作就沒了,說不定還要擔上什麼關係,可萬萬划不來。他做出一副拒絕的樣子,但仍然把錢在手裡攥著。
我想,如果有張兩人合照的照片來騙騙他,也許好辦些,可惜沒有,連張畢業照都沒有。
我問他:「您識字嗎?」
「我高小畢業!啥事?」
我掏出手機,把女朋友的名字改成「蘭蘭」,然後指著屍牌上的名字,給他看。
「我們戀愛很久了,這些都是我們交往的信息」
我把身份證掏出來,心想豁出去了。
「不會有錯的,您登記一下吧」
我努力讓後來的腔調變得哽噎,并做出悲傷的臉色。
其實我從一進來便很肅穆沉重,曾經的摯愛這樣死掉了,本來就是傷心的。
老頭看著我的紅眼圈,又攥了攥手裡的錢,好像是約摸沒有問題。他把身份證號碼記下來。
「節哀順變,小伙子!」
當我把屍體送上××殯儀館的喪葬車,心想小醫院的管理真鬆懈到無以復加,竟然把屍體的管理權完全授予這個老頭子。
初時還忐忑不安怕人查問,沒想到事情來得分外容易。
車子繞過一個無人角落的時候,我叫停並付了出車費用。
在司機不解的目光中,我抱著她下了車。
看著錶,已經折騰到下午一點多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她的身體沉沉地壓在我懷中,腦袋軟軟地往後仰著。
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的頭靠在我肩膀上,像依偎在情人懷抱中一樣。
這時我的心變得特別踏實,她是我的女孩了,我要對她溫溫柔柔的。
這樣走出路口,招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這是我酒醉的老婆。
我坐在後排,把她抱得緊緊地。就這樣聞著秀的清香,車子行駛著,我的心充滿著柔情蜜意了。
很慶幸地,直到我上樓打開門,把她輕輕放在床上,都沒有碰到一個熟人,連多看一眼的都沒有。
我把門窗緊閉,回到臥室。這也許就是色膽包天吧,我想。
中午從家鄉趕過來的話,坐飛機也要今晚才到,與其讓她孤零零地躺在醫院,不如躺在我懷裡。
打開暖氣,把溫度調到最高。她如果還有知覺的話,今天肯定凍壞了。
我摸著她的小手,冰冰涼的。內衣袖口外露並且皺皺的,那個老頭兒沒有好好給她穿。
「難受嗎?」
我輕輕地問,把這隻手放在嘴上吻著。
上次碰到她的手,也是第一次碰到她的手,是在九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向她借橡皮,趁機碰到了她的手指,還被她瞪了一眼。呵呵,那一眼瞪得可真銷魂呢,「杏眼圓睜」!
我很想再看看她的眼,於是撥弄著她的睫毛,慢慢將眼瞼打開。
一個無神的眼珠看著天花板,完全失去了顧盼的神采,瞳仁放大著。
我嘴裏含著她的手指,正對著她的臉,她的眼睛也和我正對著,映出我的影子。雙睛並不突出,所以不是瞪著我的樣子,但仍然是熟悉的眼睛。
我說,這次是去看妳,現在我看到了妳,妳也看看我吧,不知道還認得嗎。
我放開手,她的眼睛並不閉上,仍是那樣半睜著,露出大半個黑色,連著平靜的面容,簡直有「垂目含慈」的樣子,像看著我又不是看著我。如果是不甘心,為什麼不顯露出哀怨的神色呢?
我問她。但她不回答,我便又將這雙秀目合上,在上面親了一下。她臉上有著護膚營養蜜的香味。
含在口中的食指和中指,因吸吮竟出現了幾分紅色。我想起她是吃完早餐就突然去世了,應該是那樣說笑著走出食堂便款款倒地,被男男女女圍觀著,七手八腳地送到醫院的。
她的嘴唇現在灰白並且發乾,唇間微微咧開一條縫。我撥開來,看到兩排整齊的牙齒,和一般人比,算是很潔白了,當然不是像石膏一樣白,我在停屍房甚至還覺得有些泛黃色。
不論怎麼護養,人是不會一點牙垢也沒有的,即使是她這樣麗質的女孩子。
我把鼻子湊上去,想聞出她早餐的內容,但除了牙齒本身的微臭,氣味抽象得很。
我皺著眉頭,手指劃著她的貝齒。兩排牙齒不是緊緊咬合的,很輕易就可以打開,裡面是粉色的口腔,和略顯蒼白的舌頭,好像還是濕潤的。
一股混合了豆漿和油炸食品的味道飄進我的鼻子,這便是她的早餐了。
我捏著她的舌尖把濕潤的軟軟的舌頭拉出來,輕輕吮吸著,上面有她死前進食的味道,還有殘留的唾液。
這不是我的初吻,但感受比初吻更加劇烈。我的心猛跳著,雙手捧著她的臉,簡直要把她的舌頭咀嚼下去。
我自己的舌頭在她口腔內轉了不知多少圈,反覆舔著她的牙齒。她嘴唇的內側是香滑膩軟的,來回擦著我的嘴,像是回吻一樣。
就這樣趴著親吻一具死屍,像過了初夜一樣漫長。我後來站起身,唇舌麻澀,她則在床上微張著嘴,好像還要。
我把她的嘴捏合,苦笑著說,寶貝,夠了。
她斜斜地躺在我的床上,依然挺直著,像在停屍板上一樣。
對於像太平間老頭兒那樣的大多數人,屍體只是一個記號,代表某個人曾經存在,而本身沒有意義,當它們完成最後供人瞻仰的義務,就被燒掉,或者埋下。
但對我來講,活著的她一直很遠,我甚至不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而現在,她的身體實實在在地躺在我身邊,乖乖地聽我話。
多少年來夢想著她能成為我的女孩,在這個願望一天比一天不現實的時候,今天,她的靈魂已經遠逝,而肉體完全屬於了我。
縱然一夕之歡何其短暫,我又有什麼遺憾呢?
我脫去了她的上衣,并解開皮帶,開始脫她的褲子。
那老頭記下了我的證件,如果事情有變,連這個小小願望也不能達成了。
我不惜這麼大的代價,一定要完成它。
仔褲很緊,索性拽住毛褲的褲腳,將它們一起拉了下來,露出白色內衣包裹的雙腿和白襪的雙腳。
又脫掉毛衣,她一身白色。胸前鼓起的兩個小丘顯得很豐滿。
我捉住她的雙臂拉起來,摟在懷裡,把臉埋在她胸脯上。處女的幽香陣陣傳入鼻孔,她的乳房還很有彈性,讓我心裡癢癢的。
右手捏過去,是極舒服的兩個肉團,隔了兩層布,還是肉嘟嘟的。
她真的不是當年的少女了,這對大饅頭,比我曾偷窺到的大了不止三倍吧。
我手上加了力,並且親吻著。隔著內衣挑逗,比較有情趣,她雖然死了,也要享受這一切。
我另一隻手向她腰肢摸去,到了越來越柔滑的地方,是她的小腹。按一按,軟軟的就陷了進去。
她還是沒有長出贅肉,即便這樣彎著腰,脂肪也不顯得多餘。
再繞過大腿,順著曲線摸上屁股,感覺很春情。由於內褲的緊緊束縛,臀部肌肉顯得硬硬的,我把手滑進她的內衣,先是隔著層內褲摸了一把,繼而又滑進緊窄的內褲,捏弄著這兩團在鐵板上貼了近兩個小時的美妙的肉。
它們還是冰涼的,當時光著身子被放在上面的時候,一定溫熱得很,但多么溫熱的肉體,在那種冰涼的屍床上躺著,不出幾分鐘也要變冰涼的,我疼惜地想。
正捏著,中指突然觸到了毛茸茸的地方了,我趕緊挪開,那是最後要撫摸的部位。
幾次滑過她的股溝,頗想伸進去捅一捅裡面的小洞,我和女朋友調情時就經常這麼幹。
但少時的夢境浮現在心頭,為避免唐突佳人的緣故,我認為應該鄭重一些--脫光了再說。
但是又親又摸,好不陶醉,慾火撩人,按捺不住。
我從這個緊繃繃的內褲中抽出手,一把放倒懷中的香軀。抓著她的兩隻腳,倒提起來,V字型壓向她的胸口。讓襠門大開,緊俏的屁股翹了起來。
我趴在上面,對著她陰部的位置,狂野地喘著粗氣。雖然是死屍,襠部也不會沒有氣味,何況她死之未久。
一股淡淡但醇厚的毛叢的味道,混合著尿騷氣鉆進我的鼻孔,我的鼻子在上面磨擦著,嘴唇親吻著。稍稍向下一點,味道變得臭烘烘,我就這樣用嘴對著她的肛門,隔著兩層布片。
這時我的慾念膨脹到了頂點,一隻手趴在她的褲腰上,正要扯下來。
按照平時的程序,的確是可以把女人脫光拽掉小內褲了。但今天要控制好時間。
我停住動作,摟著她,做深呼吸,調整情緒。她的兩條腿由高舉的V字型放下來,「咚」地兩聲響,舒展的伸在床上,有了平時肌肉鬆緊的束,處於完全無力的狀態。
我喜歡這種待宰羔羊般的嬌弱。她的雙足攤開的角度,就像多年前夢中的一樣。不知多少人試過夢想成真的滋味,對我而言則是第一次啊。
懷著若干激動的心情,我放下她的上身,走向床尾,跪下來,正對著她的腳丫。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它們的狀態,我想是「舒展」。完全看不出幾個時辰前在太平間那種僵僵的感覺。
淡黃的汗漬若隱若現,她一定有晨跑的習慣,不然大清晨不會出那麼多汗。
我托起一隻腳丫,褪去襪子,把它拉近我的臉。並不像我在夢中想像的那樣白嫩,腳掌和腳跟發黃,泛著點兒酡紅。
她大概晨跑完就和朋友一起去吃早餐,然後突然去世,腳上的血液沒有完全回流,所以還有些紅色,但顏色不深。腳心部位則是纖細的白。
我知道她一直是個喜歡運動的女孩,中學運動會女子長短跑項目上,還跑出過不錯的成績。
所以她的腳丫並不是嫩得出水的模樣,在腳掌甚至有薄薄的繭子,腳跟的紋理也不是特別細膩。
我捏了捏,腳跟還有點彈性,整個腳掌都很柔軟,摸上去滑滑的。腳心的皮肉鬆弛,上面的腳紋極細,而且稀疏。
扳著腳趾把它繃直,看到腳背上白清清的皮肉幾於透亮,像璞玉一般模樣。
腳趾甲上面沒有涂甲油,也是白白凈凈的。
我把臉輕輕貼在她的足背上,的,但是心中涌著一份溫馨的感覺。
我先親了親她的腳背,然後--
像夢中那樣,把口鼻湊到她的腳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沒有什麼味道,既不是香香的,也不是臭臭的,只是的--
真正的「素足青蓮」。
看來夢中那隻暖暖的,而且看起來香噴噴的腳丫只不過是我想出來騙自己的。
她的腳雖然仍白皙肉嫩,但早已失去了生命,企望不能太高了。
如果在她剛剛死去,身體沒有下來之前,大概會更像我夢中的那個女孩子--
一個女人,而不是屍體。
我把五隻冰涼的腳趾頭放進我嘴裏,輕輕地吮吸著,它們軟軟的肉墊不久就在我口腔中暖熱了,並有一股汗水的鹹味化入了我的唾液中。
可見她死前的確是有過劇烈運動的,我不知道這和死因有沒有關係。
我用舌尖舔過她的腳心,若她是有知覺的,一定會笑著縮腳,我想。但現在的她安靜地讓我挑弄著,毫無反應。
這樣子沒有意思,我放下她的腳,屍體在床上翻了個身,讓雙足足尖朝下垂在床沿上。
把手放在她那隻穿著白色棉襪的腳丫上,將它托起來頂著我的下巴,另隻手則抓著她裸足的腳掌捏著玩。
她的棉襪上面有微微的汗臭味,腳掌軟軟地抵在我的嘴下面。
其實,這雙腳可以算得上玲瓏透剔,如果沒有那個多年來忘不掉的夢,我應該會感到更興奮些。
我玩著她的腳丫,又把內衣的褲腳往上抹了幾分,露出她白生生的小腿。她的臀部則在遠方豎立著,那是更能激起性欲的地方。
我瞇起眼睛看著,把她的裸足貼到我臉龐,感到溫差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大。
不知是我的臉降了溫,還是她的體溫回升了。不過剛才澎湃的激情的確已經冷淡了些,是時候採取進一步行動了。
我站起身,抓住她的褲腰,一把將內衣扒了下來,露出光裸的腿,和粉色的窄小內褲。
她的內褲被屁股輕輕夾住一條縫,是剛才扳她腿的時候動作過大,兩片臀肉過度分開,然後又夾住導致的。
我把她夾進股溝的內褲揪出來,重新整理好。小褲褲夾到屁股縫裡是不舒服的,我的女孩。然後輕輕拍她的屁股,上面的肉微顫著。
我把她上身的內衣向上捲起,露出大部分的背部。這是極為光潔的背,像洋瓷一樣,沒有一點異色。
我的手在上面滑行著。然後,我解開她乳罩的鈕扣,把她翻過身子,脫掉內衣的上身。
她的乳罩跟內褲不是一套,上面是純白的學生裝,和我上大學時用望遠鏡觀望女生樓時常看到的樣式相仿。
型號,我不在行,目測大概在B與C之間,是國人比較欣賞的大小。
我回憶在太平間看到的那對乳房,並沒有因為失去了生命而攤在兩邊,而是挺翹著,樣子極為好看。不過當時並未仔細觀察,匆匆便套上了乳罩。
她現在平躺著,身上只剩下兩塊布,遮掩著最重要的兩個部位。
另外,還有一隻腳上套著襪子。白細細的肚皮泛著下午的太陽光,抹上一層極淡的金黃。
頭部因為翻身歪在一旁。她臉龐的側面也極美,依然清秀絕倫,薄薄的嘴唇有著性感的弧線,讓我想起她坐在我前排時候偶爾扭頭的婉媚的笑。
我把她的乳罩掀起來,看了看這對俏生生聳立的椒乳,用手一捏,它們便顫巍巍地抖。然後把吊帶脫下來,完全解除了她上身的武裝。
當年的小太陽,現在已經發育成豐滿的小山,曲線更加柔和,不像少女那樣尖翹了,但珠圓玉潤,典雅地朝天挺著。
乳暈如五銖錢一般大小,淺粉色,乳頭也失去了血色,像脫了水的櫻桃。
我把臉貼上去,在這兩個的小山上摩搓,不一會兒,嘴裏含著了一個奶子,吮了兩口。
舌頭把乳頭撥弄了幾個圈兒,每親一下就顫顫的。也許是心理作用,我覺得這是她身上肉香最濃的地方,總也聞不夠。
親了一會,我又把她的身子翻過來,屍體這時比上午柔軟多了,已經完全沒有「人」的感覺,只有肉體的感覺。
我記得小時候看動漫,聽日本名偵探柯南說過,劇烈運動之後死亡的人體,屍僵形成得快,消失得也快。
大概她的屍僵已經消失了。 又看到她光潔的背部,我忍不住再次撫摸不止。
也許是不斷搬運的緣故,她身上沒有形成屍斑,我想再晚去醫院一個小時,她的脊背就不會這樣好看了。
之所以又將她翻過來,是因為我喜歡從後面脫女人的內褲,再沒有比看到圓滾滾的大屁股慢慢露出來更性感的了。
她少女時代的臀部本是尖翹型,後來慢慢變寬,現在我眼前的屁股是圓融渾厚的,但不肥大,仍然保持著和身材匹配的尺寸。
我以前非常喜歡她的陡俏纖秀的臀形,現在變了點樣子,無法溫習舊夢了。不過,我自己對女人的口味也發生了變化,人總是這樣的吧。
輕輕捏動著兩個半球,我雙手從下方探進去,緩緩往下拉。她的尾椎處露了出來,然後股溝慢慢出現,然後是臀尖……
我很不爽地看到她屁股右側隱約有一點淡紫色屍斑,像腫了似的顏色,略微影響觀瞻。
當我最終把內褲從她的兩隻腳上摘下來,還饒有興趣地翻開看了看裡面。
我上午在太平間撿出這件內褲給她穿上時,心中是極想觀察一下的。
裡頭沒有衛生棉,所以有些黃色的污漬直接粘在了內褲上,聞聞,除了靠近尿道和肛門的部位是一股騷臭氣,其地方還留著洗衣粉的清香,說明穿在身上不足兩天,也許今天就要脫下來洗掉的。
她又是赤裸著的了。我上午第一眼看到她時,那具平躺著的裸體刺激了我的眼球。而現在她趴在我的臥室,翹著一個屁股給我看。
我湊近這對屁股瓣兒,心想是不是時候掰開來看看那個夢中未敢看的孔穴。
猶豫著,兩隻手在上面捏來捏去,過了會,由捏來捏去變成了抓來抓去,在她的兩片屁股被我抓得分開的時候,我瞥見了她的肛門。
這個曾經在我心中無比聖潔,以至於在夢中也不敢對她妄動的女孩子,現在被我掰開來屁股,露出肛門讓我看。這令我無比激動,得到了最大滿足似的。
她的肛門是像大多人一樣的紅棕色,並沒有很特別的地方,周側有稀疏的肛毛,往下漸為濃密。
肛門周圍膚色發深,放射狀的菊花瓣極為鬆弛,大概是死後失去了肌肉的約束。
我並沒有使大力,肛門就開著小洞,不過在完全不使力的情況下洞口是閉合著的。
最後是例行公事般地聞一聞。股溝處大概出過汗,是酸臭味道,由於她已死去相當長時間,肛門的臭味並不嗆人,只是淡淡地,但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手指插進去,感覺腔壁相當寬鬆,很容易插入。
裡面有少許體液,所以也不阻澀,扒開肛門向裡看,甚至有油光發亮的感覺。
如果用力,肛門可以掰得很開,看得清三四厘米遠的腔道。 我不想太用力,她會疼,我想。
起身洗過雙手,我回到床邊,抓起她一隻纖足,抬高。在那個黑乎乎的地方隱約冒出來的時候,我一甩手,拉動她翻了身,讓雙腿大開著,一隻筆挺,一隻彎曲歪斜在右側。她的私處便完全展現在我面前了。
黑色的毛叢蜷曲密布,我拉直一根陰毛,約有四公分長。
一道肉縫從毛叢最濃密處的下面出現,陰唇呈肉色偏紅。毛先密後疏,繞著陰唇生長,延續到肛門附近。
總體來看,視覺衝擊力相當強烈。我大概是剛才玩後庭花時興奮過了頭,看著她這付樣子,竟然沒有馬上硬起來。
我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眼睛緊挨著她毛叢生的陰阜。
即便是老婆,也未必肯這樣拿私處示人罷。如果一個有知覺的女子被我這樣弄,真的要羞死了。
而如果我不是一個無神論者,只怕也不敢對死者這樣放肆。如果面對的不是數年來夢寐以求的肉體,也不會有這麼強的占有慾。甚至,把一具陌生的即使靚麗的女屍擺在身邊,我可能會因厭惡感而不動它一根指頭。
她不一樣。現在為了占有她,我不惜一切。
把兩片蚌肉分開,我看見顏色較深的小陰唇,陰蒂在它上面,下面的陰道口微張著,粉嫩粉嫩的。我捅了捅她的尿道口,還有點濕潤的感覺,嗅之有腥臊味,還有些鹹鹹的汗味,由外陰散發過來。
她陰毛上面氣味已不明顯,淡淡的。我這時反而靜下心來,停頓了一下,用雙手拇指輕輕掰開她的陰道。
我想,我應該是看到她這裡的第一個男人,她的身子完全地、而且僅僅歸我所有。
我用目光搜索著處女膜,根據已往的知識,我曉得處女膜就在陰道開口處極近的地方。
但事實讓我十分難過,這個女人,已經失了身。
我放開手,直起身來。一下子覺得很落寞。她其實是我完全不了解的女孩子,吸引我這麼多年的,無非是那純美的容貌和青春少年無知的幻想附會而已。
我忽然揪起她的頭,粗魯地扇了一個耳光,又一個耳光。
她清秀的臉上沒有掌印,連微微發紅都沒有。是的,作為一具屍體,和她生前已沒有任何關係,現在躺在我面前的是一對美麗的肉,一個符號。而她這個人已經消失了,魂飛魄散,還是上了天國,於這具屍身都無所謂了。
一些像我一樣暗戀過她的男人也許會難過,另一些追求過她的痞子也會把這件事作為談資,甚至嘆息著來吊唁一下。
她的親人,當然會哭得很傷心。但數月之後,誰還記得她、時時掛念著她呢?
陶夫子說:「親戚或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側躺在她旁邊,輕輕撫摸她的臉,一根手指惡作劇似的捅進她的鼻孔裡。
她現在的體姿之不雅,如上所述。我看著她的身體,那樣人事不知,毫無廉恥地分開著腿,露著陰戶。
她的絲凌亂,覆蓋了明秀的額頭,兩手撒開,沒羞地挺著兩隻大奶子。
上過她的男人想必沒見過這幅景象。當然,她的凹凸有致,肥瘦均停,以及白細的皮肉,這是大家能共享的。
但是,想到這裡,我又生起氣來,但是,我能隨便扇她耳光,你小子能嗎?
一隻手又舞起來,半路上停住,悄悄落在她臉頰上,搖著她的下巴。她的嘴嘟起來,露著貝齒。
我緩緩搖著她的下巴,她的瀏海在額頭上方晃動著。
這時她的上衣中有鈴聲響了一下,我翻開衣袋,是她的手機。打開來,桌面是可愛的月下調情圖。
這條短信來自一個叫「王思」的人,從無聊的內容看是她的男朋友,而且不知道她的死訊,看來不是同城。
打開她的收件夾檢閱信息,越看越窩火,真想摔了它。
把手機關掉扔在一邊,我翻身跨在她身子上,親吻她嘟起來的嘴巴,把它含在嘴裏。然後把整個臉頰吻遍。
還有鼻子、耳朵……
我輕輕親吻下去,從脖頸,到肩頭、乳房、小腹、肚臍、鼠蹊、大腿、膝蓋、腿腹、雙足。
又翻過她的身子,從下到上。
在她的屁股上,我親了十下,又把兩團肉使勁掰開,摳住她的肛門,把舌頭伸進去,上下舔弄。
她的男人沒玩過,想玩又不能玩的事情,我全要享受到。
我不會再憐香惜玉,因為她不再是我的女孩,而是我的獵物。
不過究竟感到噁心,我只好起來漱了口,心裡又覺好笑:自己實在沒什麼便宜可占,再這樣胡鬧就是阿Q了。
雖然樂意怎樣就怎樣,卻也不必自欺欺人,像小孩一樣跟死人賭氣。
她有沒有老公與我何干,又不是當年情竇初開的少年了,沒道理還把她看成女神一樣。
眼前這一堆肉,任人肆意玩弄,哪裡還有點女神的樣子。
把她周身舔遍以后,我正過來她的屍身,把雙腿打成M形,準備上馬。
現在夕陽已掛,日影昏濁,我準備在黑夜降臨之前把精液射進她的體內。
暖氣機高速運行了一下午,室內溫暖如春晝。
我脫去衣服,抓著她的雙足,把肉棍緩緩插入她的陰道。
裡面澀澀的,我的老二有點疼。但在一圈肉壁緊緊包裹下,我雄壯如馬,悍野地衝擊著她的花心。
把手撐在床單上,身體劇烈地抽插著。她的雙足左右輕搖,宛如一對玉枝。
我的視線由下面高聳的雙乳,沿著發散著瓷器光澤的臍腹,滑落到小腹下面黑絨絨的溝叢。
她白花花的雙腿之間,夾著我衝鋒的武器,她的身體隨著我的衝鋒而作著機械地抖動,腦袋晃動著,頭散開。
我看到她的小嘴性感地微微翹著,妳在呻吟嗎,女人?
我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拉起來。她的腦袋無力地吊在脖頸上,披散著秀髮來回甩動。
這麼多年,她的型竟然變化不大,依然灑脫清逸,在大學校園內,可以被歸入短髮一族了。
垂下的頭瀑布一樣的飄灑,我雙手攬住,摟在懷裡,然後仰身躺倒。
她的屍體趴在我身上,屁股隨著我的動作而上下顛簸。
她的頭部枕在我肩頭,我和她親吻了一會,把她的上身扶起來,拉動雙腿呈跪姿,雙手夾著她的雙腋一高一低地抬放。
她的小腹隨著動作的一上一下晃動不已,像緞子一樣閃著光,中間圓圓的肚臍眨著眼。我的手慢慢挪到她的雙乳上,擠弄著。
雖然死去,她的乳房並不癱軟,不但有彈性,而且攥起來有很實在的感覺。她的頭向下低著,一點一點。妳點頭做什麼呢?
我的手左右搖晃,她便又搖起頭來,我抽插著搖晃她,她便又點頭又搖頭,亂甩一氣,一會仰過去,一會拗過來。
但是這樣做愛沒人配合很耗力氣,我的手臂很快沒了勁,於是撒手,她便呼地趴在我身上,一嘴啃在我的肩膀。
屁股高高地撅著。 剛才已經快要高潮,現在正好緩一緩。我的手順著她的腰肢摸上屁股,來回抓捏,不時用食指摳弄一下她的屁眼。
我捏著她的嘴巴,讓她親吻我的胸口,又用剛摳過她屁眼的手指拽出來她的香舌,讓她舔凈我身上的汗水。
一小團軟肉在勞累過的身軀劃過,滋味美妙無比。然後把肉棒抽出她的陰道,塞進她的嘴裏,頂到咽喉的位置。
即使把手指伸到那個部位,活人也會有嘔吐反應,但她平靜地含著它,舌頭由於被根部被頂住而微微伸出來,隨著我陰莖的抽動而伸縮著。
我得意地想,這種待遇,你的那些狗男人沒有得到過罷?
在她嘴中攪弄一番後,重新到達了興奮點。我抽出肉棒,重新插進她的陰道。
她現在仰躺著,我抓住她的兩隻腳丫,貼在臉上,不時親吻一下。
一輪輪越來越迅猛的衝擊中,我高亢起來,在放開她的腳丫,剛剛捉住她一對奶子的時候射出了精液。
這次射精的時間之長,為我生平記憶中所罕見。
下面的老二不斷在她洞穴中抽搐,射出接近平時三泡精的量。大概是準備工作做足了吧,我想。
趴在她身上,又和她口對口玩了一陣舔牙齒之後,我離開她的洞穴,坐在床沿上。
幾年來的夢想,我好像剛剛如願以償了。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想來,不過是奸了一位熟悉的美女的屍體而已。沒有雙方投入的做愛,其實也算不得圓滿。我愜意麼?
我扭頭看著她,依然是挺著奶子,大張著雙腿,陰戶流精,有一隻腳上的襪子始終沒有脫下來。
我捏著她的奶子,心想,是啊,總算了了一個心願吧。沒什麼可後悔的。
打開電腦上網,查到今天最近的從家鄉飛往這座城市的航班,在晚上九點。也就是說,她家人最快在今晚九點到達這裡,到×院認屍。現在是夕陽將落的五點半。
我想,只要把她在九點之前送回醫院太平間,完全可以無罪開脫的,老天保佑沒意外的話。現在送回去,稍微早了點。
我泡完一碗方便麵,邊吃邊想,應該留下些她的什麼東西。
具體說來,她的衣服、毛,都應該留下些作為紀念,還要拍些照片,以後可以時時拿出來懷想。
我用被子把她捲起來,橫在床上。然後走出門去。街道華燈初上,夜市甫立,我走進一家超市,購買給她穿的衣物。
因為記恨她不是處女的緣故,我專門挑那些像征墮落女人的樣式。
比如,黑色半透明的乳罩和內褲,連褲絲襪,長統皮靴,甚至黑色皮裙子。
我想把她打扮成一個在冬季穿著皮裙皮靴招搖過市的浪蕩女人。
我知道她已經一年沒有回家,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裡,女兒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讓父母吃驚的。
臨走,還買了一個牙醫拔牙用的鑷子,我想留下她一顆牙齒。
回到家,把被子一掀,一個光溜溜的身子從裡面滾出來,臉朝下停在床尾,一隻腿搭在地上,晃一下,就不動了。
我打開燈,她的肉體重新刺激了我的眼球。
拿出數碼相機,就這樣拍下來第一張。
然後是直躺著的一字挺屍式,M淫蕩式,W詭異式,O形腿式,T型、Y型體操式,Z型、C型睡美人式,S型、N型美女蛇式……
只要是我一時能想起來的,一律拍下來。
至於各個部位,像櫻唇、口腔、乳房、肚臍、陰部、屁股、肛門、腳丫,也一律從各個側面留了影,連腳趾頭都不放過。
相機的內存不夠了,就把拍下的照片轉移到電腦上,來來回回,照了幾百張,電池都換了兩回。我看到時間不夠用了,才停下來。
現在是七點十分。我要在八點前把事情辦完,送她出門。
我取來指甲刀,替她修剪手指甲和腳趾甲。她的手指甲留了有一厘米多一些,我不留情地全剪掉了,放在一個小紙包中。
腳趾甲長短正合適,我也一律給她剪得很短很難看,收集起來聞了聞,臭烘烘的,也把它們放在一個小紙包中。
然後是毛。我拿來剛買的眼毛鑷子,一根根夾掉她的陰毛,要根根見毛囊。
我知道這樣做很變態,但興之所至,仍然仔仔細細給她拔光了。
光潔的陰戶沒有一根毛,連肛門周圍都是乾乾淨凈的。
我依樣畫葫蘆,拔光了她的腋毛,分別收集起來,放在小紙包裡面。
對頭可不能這樣幹了。只能用剪子從中間鉸下來幾縷,匯集成一小把,用皮帶束好,放在紙包內。
我掰開她的嘴,看準裡面的一顆大牙,用拔牙鑷子使勁夾住。不用打麻醉針也不用止血,真的很省事。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它搖晃下來,而且好像是從中間斷掉的。真慚愧。
她無聲地被我剝奪著身上的所有,連眼睫毛都要被拔下幾根,鼻毛也被夾下來做紀念。
我承認自己是有些瘋狂了,簡直有要把她吃掉的衝動。
在費大力氣拔下來她的一顆白牙後,我穩了穩,自覺太過分了。
一看錶,已經七點五十六分,趕緊拿起衣物,胡亂給她套上。
當半透明的絲質內褲套上她粉肉色的光潔陰阜,從後面拉上蓋住屁股,我戀戀不捨地瞪大眼睛,要把一切都印在腦子裡。但穿上後我才發現,隱隱約約的更性感,乳罩也是這樣。
把連褲肉色襪套在她腳上的時候,我心頭又閃過一絲猗念。
整齊套在她腿上的絲襪,平添了許多性感,而且套過屁股,包裹著黑色的內褲。
我再次把她的腿V字壓上去,把臉埋在她的襠部。新衣的味道和騷臭的味道混合起來,而且她的陰道中充溢著我的精液,甚至打濕了內褲。
我拍拍她的屁股,將厚厚的絨褲套上去,又在她上身穿上內衣和毛衣,和一件顏色艷麗的窄小外套。
這些都是新買的。最後,我把黑色的皮筒裙給她穿上,扣上皮帶,然後把燈光下閃亮的高跟皮靴套在她絲襪的腳上,拉上拉鏈,緊緊裹住了她的小腿。還給她買了頂白色的絨帽,套在頭上,可愛而安詳。
但整體看來,則嫵媚輕佻。
我拿起相機,拍了最後一張照。
然後把她的證件和手機放進她的外衣口袋,抱起來,像來時那樣走出去。
在拐角無人處,我抓著她的腳腕把皮靴的底部在地上各自磨擦了幾下,像是走過路的樣子。
然後攔住了一輛出租,「我的朋友病了,到×院。」
的哥是個熱心的人,問長問短,兩次闖紅燈,終於在八點四十分把我送到了×院。
在路上,我抱著她坐在後座,手掌偷偷伸進皮裙裡,最後一次抓弄著她的屁股。
那個老頭看見我和懷中改裝的她,下巴都要掉下來。
我親眼看著她回到了停屍板上,關進了大鐵櫃,又塞給老頭三百元,要回了他記下的證件號。這事便了了。
在出院的路上,我看到了嚎啕的她的父母,由院方陪伴著匆匆迎面走來。我急忙閃在暗處,待他們走過,快步走出了醫院。
她剛剛回到這裡,又要被拉出來,送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我想。會有人把我剛給她穿上的艷裝脫下來,用清水沖洗她的身體,然後換上她父母選定的裝束。或者,中間還要查明死因,運到不知何處的解剖室裡,被刀子劃破白細的肚皮。
這些於我都沒有關係了。
我開心地走在繁華的大街上,聽著各處傳來的歌。
明天就是元旦了,然而要再過五十天才是中國人的新年。
但,不論什麼日子,這條大街上總是川流不息的。車子是不重複的過客,景色像小時候電玩中的遊戲背景一樣單純。
什麼是變動不居呢?
哪裡有同樣的河?
我開心地想著些曖昧的哲學,微笑地走著。
突然一個小乞丐攔住我要錢,我看著他,和我十年前遇到她時一般大。於是把兜裡的錢全部掏給了他。
冷風吹過,喧囂逝去。午夜的街頭,城市像在燈火的灰燼裡沉睡了。
童年、少年,都已那麼遙遠。我卻好像今天才把那個時代和屬於它的回憶全部送走了似的。
我緩步踱在石板路的人行道上,心中莫名其妙地浮現起記不得是哈默還是誰寫的句子,也許是從電影上看來的也未必:
黑夜中的方向/希望之光 生命的熱忱/榮耀之巷 童年的歡樂/轉瞬消逝被遺忘
一道絢爛金光/在小道盡頭閃亮
冷印 於 西元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