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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死刑紀錄

作者:不詳

1998年5月9日,19歲的女孩劉冬梅因犯毒而被捕。

1998年6月3日,xx市檢察院正式以販毒罪對劉冬梅起訴。

1998年6月29日,xx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劉冬梅死刑,劉冬梅不服,提出上訴。

1998年7月16日,xx省高級人民法院終審維持對劉冬梅的原判。

1998年7月20日

15時40分

xx市審判廳,高高的法官席上站著一臉嚴肅的法官,法官腳下跪著一個雙手被銬在背後的女子,她就是劉冬梅了,法官手拿一張審判書緩緩的念著,先念了劉冬梅所犯的罪行和經過及觸犯了刑法那一條。

最後提高嗓音念到:「現在我宣佈判處劉冬梅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生,此判決為終審判決。」

聽到這裡劉冬梅身子顫動了一下,她知道一般死刑終審判決即使到了也不通知當事人,只是到了執行的頭一天才向當事人宣佈。

她知道的大限到了,就在明天,正呆呆的想著,忽覺手一緊,身後的兩個刑警已將她提得站了起來,這時一個法官來到她身後抓住她那被銬的雙手按上紅印泥在判決書上按上了指紋,隨後被押回了牢房。

17時30分

一個女刑警進來拿著一張菜單問劉冬梅想吃什麼,張看了看有紅燒肉,魚,蹄膀等等,比平時豐富多了,她知道這就是最後的晚餐了

她沒有點葷菜,只點了幾樣素菜,女刑警奇怪的望了望她,也沒說什麼就走了.因為有心事。

這頓晚飯劉冬梅吃得索然無味.吃完飯後女刑警問她明天想穿什麼衣服一路,張說完後女刑警一一記了下來。

20時10分

劉冬梅提出要給家人寫封遺書,看守她的人同意了,給她送來了筆和紙,張拿到筆紙後不知要寫什麼,一會兒在紙上漫無目的的畫著什麼,一會兒又呆望著牆壁上小小的氣窗不知在想什麼。

23時00分

看守劉冬梅的女刑警問她是不是休息一會,張沒有回答,但放下了筆和紙,面朝牆壁和衣躺在了床上……

1998年7月21日

4時30分

牢房走廊裡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會就聽到光啷的開鎖聲,吱的一聲牢門被打開了,一晚上不知睡著沒有的劉冬梅聽到聲音一下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的望進來的刑警。

進來的是兩個女刑警,其中一個打開了手上的塑料袋,從裡面拿出了張要換的衣服,一件白襯衣,一條黑裙子,一雙白色尼龍襪和一雙布鞋.劉冬梅穿好衣,裙和尼龍襪後望著那雙布鞋沒有動。

女刑警向張解釋:「你昨天要的是高跟皮鞋沒讓你穿,是因為今天你要游很長的街,萬一半路上腳扭了或者是因太累而走不動了,對你和我們都是麻煩事,布鞋走路比較舒服,可減少意外的發生。」

劉冬梅聽後沒說什麼就穿上了布鞋,這時一個女刑警走上來將劉冬梅腳上布鞋的鞋絆和鞋幫用黑色的尼龍線縫了幾針,說是怕在路上給掙脫了不雅觀。

換完衣服後女刑警將劉冬梅推到牢房中央立正站好後仔細觀察著,只見劉冬梅1.65米左右的身材,一張鵝蛋形的臉,容顏俏麗嬌艷而又不失一種少女的清純,頭上兩根粗粗的,烏黑發亮的大辨子隨意地搭在胸前。

每根辯梢上紮著一個紅紅的蝴蝶結.上身著一白色襯衣,襯衣的兩邊胸前用銀色絲線各繡了一朵牡丹花,下面一條黑色絲質齊膝長裙將白襯衣紮在裡邊,裙子的下擺上繡著一圈淡黃色的碎花。

腳上穿一雙白色尼龍襪和一雙帶絆的黑色方口布鞋,在布鞋黑色的鞋面和鞋底之間鑲著窄窄一圈白色的鞋筋,如不知道底細的話,還以為她是一個正在上學或郊遊的女中學生。

那裡知道她現在卻是一個即將走上刑場的死刑犯呢?。

女刑警心裡嘆了口氣,因為她知首劉冬梅今天確實是要到效區去,但不是效游。

5時20分

牢房裡進來了兩個男刑警,手中拿著一卷麻繩,拿繩的男刑警向牢房內的女刑警望了望,女刑警向他點了點頭,兩個男刑警就走到劉冬梅的身後將麻繩抖開向劉冬梅的頸上搭去,麻繩剛一觸到劉冬梅的頸部,張就尖叫了一聲,並向前一衝。

這時兩男刑警一人一隻將劉冬梅的手臂牢牢抓著,劉冬梅掙扎了一下便知道再掙扎也是徒勞的,便無奈地停止了掙扎,任由其捆綁,兩個男刑警是捆綁老手,不一會就綁好了。

只見那根麻繩由劉冬梅頸後繞到胸前,在胸前交了一個叉後將其的雙手牢牢的綁在了身後,微微隆起的乳房頂得白襯衣上的兩朵牡丹花凌空欲放.劉冬梅知道這一綁將是她這一生中的最後一綁,再也不會解開了。

那根可惡的麻繩將伴她走向人生的終點,想到這裡,心裡覺得無比緊張,身子也顫抖了起來,並大口的喘起了粗氣,女刑警見了馬上將其扶到床邊坐下。

6時30分

這時進來一個法官向女刑警問準備好了沒有,女刑警回答說好了.法官揮了揮手,兩個女刑警就將劉冬梅架起來推出了牢房。

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審判室,室內站著一個法官,女刑警將劉冬梅推到法官前跪了下來,法官緊堅地盯著劉冬梅一言不發。

「姓名?」經過令人窒息的幾分鐘後法官突然問到。

「劉冬梅。?」劉冬梅答。

「籍貫?」法官問。

「xx省xx市人。」劉冬梅答。

「年齡?」法官問。

「19歲。」劉冬梅答。

「身高?」法官問。

「1米65。」劉冬梅答。

「體重?」法官問。

「45公斤。」劉冬梅答。

「你身上有什麼特徵?」法官問。

「……?」劉冬梅抬頭望了望法官,不知該怎麼樣回答。

「就是說你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記號。」法官提高了聲音。

「哦.我的後腰部有一塊胎記,左大腿內側有一個黑痣,不知這算不算?」

劉冬梅想起了剛入獄時法警曾專門對她的全身上下仔細地看過一遍,這時她才醒悟過來,這大概就是驗明正身了。

法官沖女刑警點點頭,女刑警走過來掀起劉冬梅的衣服和裙子看了看,然後對法官作了一個肯定的表情。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法官問道。

「運輸毒品罪。」劉冬梅低下了頭。

「知道你是判的什麼刑嗎?」法官又問道。

「……。」劉冬梅沒有回答。

「聽到我的問題沒有?」法官加重了聲音。

「死刑。」劉冬梅用別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的判決,對你的死刑將在今天執行,你還有什麼事要交待的嗎?」

儘管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劉冬梅還是渾身一抖,猛地抬起頭來,兩眼茫然地望著法官,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法官揮了揮手,兩個女刑警挾起劉冬梅向審判室門外走去。

女刑警押著劉冬梅來到監獄大院,一輛刑車停在大院門口,女刑警推著劉冬梅走到車廂後面,車上兩個男刑警將她一下提上了車內。

兩個女刑警隨後也上了車,並讓劉冬梅面向車廂門跪下,女刑警則在車廂兩邊一邊一人坐在廂邊的椅子上,並一人抓住劉冬梅的一個手臂,以防她倒下。

「光」的一聲,車下的刑警將車門關上,隨後車子發動駛向了門外……

8時10分

刑車來到市體育場,由於監獄離市體育場較遠,刑車在路上開了近五十分鐘,到體育場後直接開到了體育場休息室門口,幾個刑警將劉冬梅接下車,並將其押進體育場休息室。

儘管在車上跪了很長時間,下車時劉冬梅並沒給刑警增加什麼麻煩。

剛進監獄第一次受審時只不過跪了三十分鐘,出庭時幾乎是被刑警拖著出去,那時她腿都跪木了。

隨著以後出庭的次數增多,且每次都是幾個小時,已逐漸適應了,現在連續跪上幾個小時後一般不用人扶就能自已走出去。

8時30分

公判大會還沒開始,是一個人正在作禁毒報告.場內大喇叭發出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跪在休息室劉冬梅的耳朵裡。

9時00分

場內的報告已作完,只聽見一個人宣佈:「公判大會開始,將罪犯劉冬梅押上來。」

聽到這話後,兩個女刑警一邊一個抓住劉冬梅的手臂將其推出了休息室,走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了體育場的入口處,劉冬梅抬頭一看.只見能坐數萬人的體育場已坐滿了人。

一個個都伸長了頭望著體育場的入口處,女刑警押著劉冬梅走進了體育場,並且沿著田徑跑道走了一圈,以便讓每個人都能近距離的看一下女死刑犯的模樣,避免因有的人因看不清楚而引起混亂。

最後兩個女刑警押著劉冬梅來到主席台上面向觀眾雙腳併攏立正站好,這時一個法官站了起來,用緩慢但毫不含糊的口氣念著劉冬梅的死刑判決書,劉冬梅低著頭望著自已的鞋尖。

儘管看不見她的面部表情,但從她那雙不停的凸起凹下的布鞋鞋面的情形來看,她是非常緊張的,甚至全身在抖動,包括她的腳趾頭。

法官念了些什麼,劉冬梅沒有聽到,但最後一句話她聽到了,那是法官用加重的口氣說出來的:「根據中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xx條,判處運輸毒品犯劉冬梅死刑。」

這句話剛說完,先前那兩個女刑警就走過來抓住她的雙臂,一會劉冬梅感到有一個硬物插入了頸後的衣服內,她明白了,那是斬標,上面一定寫著「死刑犯劉冬梅」並打了一個血淋淋的大叉叉.她感到了極度的恐懼,試圖掙扎。

無奈兩個女刑警牢牢的抓住她的雙臂,使她毫無反抗的能力,只一會就放棄了這種徒勞的反抗。

她感到那根斬標一直插到了她的腰部以下才停止,心想斬標原來有這麼長,難怪能在頸後插得那直而不會歪.全場數萬人這時鴉雀無聲,都登著大眼睛著主席台上的一切。

斬標插好後,只聽法官一聲斷喝:「我現在宣佈將罪犯劉冬梅押赴刑場,執行死刑。」

全場觀眾在一些人的鼓動下,拍起了巴掌。

兩個女刑警將劉冬梅押下主席台,再次繞場示眾一周後,押向了體育場出口……

9時32分

體育場場外大待的兩邊,黑壓壓的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他們為了看一下今天的那個女死刑犯已等了幾個小時了。

有人為了搶個好位置還來得更早,他們正嘀咕怎麼還不見人出來時,就見體育場出口的大門緩慢的打開了。

首先出來了兩個身帶手槍的刑警在門邊一邊一個站好,隨後就遠遠地見幾個人押著一個頭上插著斬標的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走近後人們才見是兩個女刑警押著一個五花大綁著的,頸後插著一根長長的斬標的女死囚,她的頭深深的垂著,上身穿一白襯衣,下穿一條齊膝黑長裙,腳下著一雙白色尼龍襪及帶絆的黑色方口布鞋,兩條又粗又黑的辯子垂地胸前,她就是劉冬梅了。

剛走到大門口劉冬梅身後的刑警說了句什麼,她就站了下來,且雙腳併攏立正站好,並抬起了頭來,這大概就叫亮相吧。

人們一看不禁「哇!」的一聲叫了起來,這死囚太漂亮了!。

比起那些電影明星也毫不遜色,有人就說,不管她是魔鬼還是其它什麼,現在把我我也願意她做我的老婆.約過了幾分鐘,身後的女刑警將劉冬梅推了一下,便又押著她的向前走著。

這時馬路兩邊看熱鬧的人的情緒已到了沸點,人們指著劉冬梅不停的說著什麼,有人還對著劉冬梅吹起了口哨,劉冬梅對此一切視而不見,表情木然的女刑警的推搡無意識的向前走著。

10時05分

女刑警押著劉冬梅遊街來到了廣場中心市中心廣場,不用說這裡也是人滿為患,人群中由武警列隊維持了一條通道直通廣場中心,劉冬梅由女刑警押順通道來到廣場中心,廣場中心用鐵鏈圍了一個直徑大約三十米的一個園形空場地。

劉冬梅由女刑警押著來到場地中央並立正站後,女刑警便退到了場地邊上.一會一個沿著通道帶來了二十幾個人,身上都背著照相機或攝影機,他們是xx市各大報,電視台,電台的記者。

以前xx市執行死刑都是在公判後用刑車押往刑場直接處決,並不遊街示眾,但最近幾年xx市販毒活動日漸擴大,市領導多次受中央批評,無奈之下只有利用處決毒品犯罪分子之機大造輿論,所以今天特地派這些記者來報導死刑實況,實是希望增加打擊威懾力。

可憐的劉冬梅就成了這次行動的活道具.眾記者來到劉冬梅身邊後像吃了藥一樣興奮無比,圍著劉冬梅走馬燈似的拍照,攝影,比拍為明星拍照時還賣力十倍.拍了幾分鐘後。

帶隊武警向押送劉冬梅的女刑警一揮手,女刑警走到劉冬梅身後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劉冬梅的小腿,劉冬梅馬上明白了女刑警的意思,順從的跪了下來,那些記者不用說自然又是一番忙亂,拍完照後記者都退了下去。

兩個女刑警將劉冬梅扶起來立正站好,並一人一個抓住她的手臂,這時場外的武警已在大聲吼叫:「順著走,不要停頓,不要影響後邊的人。」

一直如在夢遊中的劉冬梅這時回過神來,定睛看了看四周,只見四周的人群正緩緩地沿著空場地在打圈,一拔人走了,馬上又有一拔人來,她知道自已目前正在示眾。

「哇!好純的女孩,你看她那身穿著,簡直是完美無缺。」一個聲音傳進了劉冬梅,抬頭一看,是一個穿白襯衣的男人正在對另一個穿T恤衫的男人在說,兩人大約都只三十多歲。

「何以見得?」T恤衫問道。

「你看,這女孩長得純美無倫,再配以白襯衣,黑裙子,白襪黑布鞋,更是全身上下都透出著無比的清純,但如將她腳上的黑布鞋換成時裝皮鞋,則會顯得不倫不類。」白襯衣回答說。

「那你說時裝皮鞋應配什麼衣服呢?」T恤衫又問。

「應該配吊帶裙之類的時裝,但這些衣服並不適合穿在這女孩身上,因為她身上清純無比,還缺少那麼一點風塵味,同樣的道理,如這女孩的一身衣服穿在那些風塵女子身上,也顯得十分可笑。」白襯衣說。

「那你說她這身打扮還有可改進的地方嗎?」T恤衫。

「沒有任何需要改進的地方了,特別是她那雙白襪子外加帶絆的黑色方口布鞋與上面的白襯衣,黑裙子更是構成完美組合,簡直是絕配,絕配。」白襯衣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我覺得她這一身服裝外帶五花大綁和腦後的那根斬標才是真正的完美無缺。」T恤衫突然說了一句,這句話剛一說完,立即引來了周圍無數的眼光看向他,T恤衫趕緊低下頭快走幾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聽完他們兩人的對話後,劉冬梅還有點不信,我真有他們說的那美嗎?早上出於無奈才穿上的黑色方口布鞋真的那好嗎?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感到這雙布鞋確實也起了一點作用,起碼自已遊街走了這長時間不沒覺什麼不舒服,要平時穿高根皮鞋逛街走一下腳酸痛得不得了。

心想今後要在穿著上好好研究一下了,就算很便宜的布鞋如果穿得適當也可起很好的效果。

但有一點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穿T恤衫的人說我五花大綁外加腦後的一根斬標則更加完美無缺呢?

劉冬梅想問一下,向四週一望,發現已不見了T恤衫的蹤影。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覺身後有人推了她一下,她馬上清醒了過來,明白了自已的處境,頓時萬念俱灰,什麼以後,我沒有以後了。

原來示眾已完,周圍的人在武警的驅趕下已走得差不多了,押送她的女刑警在告訴她該繼續遊街了,並小聲對她說:「看來大家對你的印象還不錯,儘管你的命運已不可能改變,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太熊,破壞你在大家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經這一勸,劉冬梅也想通了,即然裝熊也不免一死,那還不如振作起來,給大家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想到這裡,渾身象充滿了力氣一樣,兩隻肩膀一掙,輕輕對女刑警說:「不用你們扶,我自已走。」

女刑警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鬆開手站在了劉冬梅身後,劉冬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邁開走子走了起來,兩個女刑警就在她身後一米處跟著。

重新回到大街上遊街的劉冬梅再也沒有剛出體育場時的那種恐懼感了,她既以想開,走起路來也沒有先前的那種狼狽樣了。

現在她在馬路兩邊的人群中間走得是那麼樣的舒展自如,如同一個名模在T形台上那樣盡情地展示著自已最美好的東西。

齊膝黑長裙隨著腳步舒緩地飄動著,白襯衣.黑裙子,白色尼龍襪,帶絆的黑色方口布鞋,胸前飛舞著的兩朵紅蝴蝶,當然還有五花大綁和那根直直的刺向藍天的斬標,簡直就是一幅流動著的水墨畫。

10時50分

不知不覺已走出了鬧市區,在大路盡頭處停著一輛汽車,就是剛才將劉冬梅送到體育場的那輛刑車,車四周站著十多個刑警,見劉冬梅遊街到了這裡,一擁而上將她簇擁在中間,將其推到刑車後門處。

先讓押送她的兩個女刑警上了車,然後將劉冬梅舉到一隻板凳上,車上的兩個女刑警一人抓住她的一隻手臂用力一提,將她提上了車。

並讓她面向車門跪好,車下的武警將車門關好並上鎖後,發動汽車捲起一溜塵土扔下那些跟在後面看熱鬧的人群揚長而去……

11時30分

刑場就在郊外一個人跡稀少的地方,為了不讓人偷看刑場內的情景,甚至將刑場周圍幾百米處超過2米的樹都給伐了。

押送劉冬梅的車來到刑場大門處停了下來,從後面跟來的汽車上先下來了兩個刑警,打開押送劉冬梅的車門,車上的兩個女刑警抓住劉冬梅往下一提,下面的兩個刑警伸手接過劉冬梅放在地下,押送劉冬梅的兩個女刑警這時也跳下了汽車。

走過來抓往劉冬梅的手臂押著她向刑場走去,刑場大門口站著兩個武警,隨同劉冬梅車隊來到這裡的一個法官快步走到門口,拿出一張紙給站崗的武警看了一下。

武警朝劉冬梅這邊看了一下,然後向刑場內揮了揮手,女刑警就押著劉冬梅走進了刑場,人剛一進去就聽「光」的一響,大門已被關上。

劉冬梅注意到地面是水泥磨石子的,很光滑,四周則是又高又結實的鋼筋混泥土牆。

靠牆放著一具絞刑架,高高的「門」字形鋼架上垂下一根粗粗的絞索,那圓圓的繩環、那大大的繩結,散發著死神的氣息.看著那絞刑架,劉冬梅的臉蒼白了,是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對它無動於終。

一個法官走到劉冬梅跟前問她最後還有什麼話要說,劉冬梅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法官走到一邊揮了揮手,這時兩個刑警一人抓住她的一個手臂,劉冬梅知道最後的時候到了,身體有點微微發抖。

「走吧。」刑警扶著她來到絞刑架下面,雙腳併攏立正站好,然後鬆開手站在她的身後。

這時上來一個刑警將劉冬梅腦後的斬標拔出扔在地上,將絞索套入劉冬梅的脖子,並仔細地將她的兩根辯子從絞套中理了出來,放在胸前.然後走到一旁搖動手輪。

只見絞索逐漸收緊,幾秒鐘後劉冬梅感到脖子上一緊,一雙布鞋不由自主地踮了起來,刑警在劉冬梅的腳尖即將要離地的一剎那停止了搖手輪。

這時劉冬梅的雙腳腳尖已踮得快要離地了既得力又不得力,不能完全支持身體的重量,而收緊的絞索又只能使她的身子緩慢下墜,下墜的身體又使絞索慢慢收緊,直到身體下墜到使布鞋鞋尖能半踮著,才找到新的平衡點。

但劉冬梅臉卻因此而漲得通紅,半踮著布鞋由於身子的扭動而不由自主地在地上左右小幅度的移動著。

這時法官沖搖手輪的刑警打了個果斷的手勢。


「啊……呃……」劉冬梅發出一聲輕叫,腦袋「嗡」的一聲,然後滿眼都是五顏六色的光環。

瞬間身子已被吊在了半空.只見她兩根烏黑的辯子從身前甩到身後,身後甩到身前,兩隻紅紅的蝴蝶圍繞著劉冬梅那完美而誘人的身體翩翩起舞,一雙結實而修長,穿著白色的尼龍襪和黑色的布鞋的雙腿交錯著前後擺動,鞋絆旁的鋁制鞋扣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使人感到是那麼的和諧。

幾分鐘後,劉冬梅的臉上出現了潮紅,柔軟的嘴唇微微張開,紅紅的舌頭也吐了一點出來,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呃……呃……」的呻吟聲,微聳的胸脯急劇地起伏,似乎是在邀請誰和她接吻。

她邀請的是誰呢?

難道是死神嗎?

劉冬梅現在的呼吸還沒有完全阻斷,還可以勉強維持斷斷續續的呼吸,隨著心臟「怦怦」狂跳,她感到耳後、額頭的血管也跟著「蓬蓬」的跳。

她盡力扭動著嬌美的身軀,在空中晃來晃去,並以絞索為軸,左右旋轉,她無聲地嘶喊著、掙扎著……

經過一番劇烈掙扎,現在氣管已經完全被堵死了,劉冬梅感到自己再也不能吸進一絲一毫的空氣,她的意識在一點點地喪失,眼前星光亂閃,跟著漸漸地黑了。

她感到一陣尿意,可能就要失禁了,好羞呀,她想忍住,但這是徒勞的……

她感到身子輕飄飄的,套在脖子上的絞索似乎也已不存在,她伸直兩腿,蹬了幾下,然後再次伸直,身體已成強直狀態。

蹬踏的幅度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兩腳已是並在了一起,只是身體還有些微微扭動,過了一會只見劉冬梅的身子猛的抽了一下,再也沒有動靜了。

二十分鐘後,法醫宣佈劉冬梅正式死亡。

只見她靜靜地掛在絞架下,全身都很放鬆,兩條潔白無暇的長腿軟軟地垂著,穿著白色尼龍襪和帶絆的黑色帶絆方口布鞋的一雙秀美雙腳的腳尖直直的指著大地,好像還在盡力尋找著一個能支持身體的支點。

臉部緊緊的壓著下巴,似乎不想讓人看到那根送她去和死神接吻的粗粗的絞索。

兩根烏黑發亮的長辯一根扭動時被甩在了身後,另一根則斜斜的搭在已沒有了一絲生氣但仍有著容易使人產生無限暇想的有著完美曲線的胸膛。

她的臉頰上微微有點紅暈,眼睛半睜著,嘴唇微張,伸出了一點點舌尖。

此時劉冬梅已完成了她的心願,去和她邀請的死神約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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