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9.05.25 起統計

背景更換:

 

復仇女神-武田忠四郎回憶錄節選

作者:石硯

本故事中的時間、地點和人物是虛構的,但其中所記述的事情並非胡亂編造的,作此文的目的,是希望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我們或我們後輩的身上。

(一)

……

復仇女神的故事,是我在料城當憲兵期間所發生的。

那時候,我們佔領料城已經有幾個月了,戰爭的發展很快,現在的戰線離這裡上千公里,料城已經成了大後方。

儘管反日的分子活動日復一日地猖獗,由於我們採取了許多措施,嚴厲處置了一批反日的學生和工人,料城的治安狀況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

不過,有件事情,一直讓作為駐料城最高軍事長官的松井中將和料城憲兵隊頭痛不已,那便是駐在料城的日本高級軍官經常莫名其妙地被殺。

三個月來,一共有四個軍官被人殺死,包括松井中將司令部的中田一郎大佐、兩名陸軍中尉和一名少佐銜戰鬥機飛行員。

他們都是在失蹤幾天後,被發現扔在城邊的護城河裡,都是死於中毒,而且屍體上都發現了一個自稱「復仇女神」的人留下的標記。

這件事情對日軍的士氣影響很大,而這個自稱「復仇女神」的人在支那市民中則被傳為神仙一般的人物,由此也鼓舞了更多的支那人暗中與我們作對。

松井少將和憲兵隊的石村大隊長對上案極為關注,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叫復仇女神的神秘刺客捉拿歸案。

我們對被殺的四名軍官失蹤前的活動情況作了詳細的調查,發現他們失蹤前都是和一個年輕漂亮,打扮入時的支那女人在一起,於是我們便在全城查找這個女人,並且懸賞五百塊大洋公開查輯。

就在我們調查的過程當中,又有一個陸軍上尉失蹤,而且他的屍很快便出現在護城河裡,至此,死於復仇女神之手的軍官已經達到了五個。

儘管又有一個軍官被害,卻終於有幾個貪財的支那人來到憲兵隊告蜜,使我們找到了那個神秘的女人。

於是,石村大隊長親自上陣,帶著我們這個憲兵小隊奔向那個女人的住處。

誰也不會相信,那個被人稱為打扮入時的女人卻住在城牆邊的一個低矮窄小的屋子裡。

那是在半夜,當我們撞開房門衝進屋子時,那女人正在睡覺,衝在最前面的吉村和龜本一下子便撲上去把她的上身緊緊按住。

她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瓜子臉,皮膚很白,高鼻樑,大眼睛,披肩的燙髮。

她起初有些吃驚,接著便像早有準備似的,平靜地用日語對正想把她從被窩兒裡拖起來的我們說:「不必著急,你們這麼多人,我跑得了嗎?先讓我裝上衣服,打扮打扮再跟你們走。」

我們對她那流利的日語都很吃驚,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對她溫和了許多。

石村畢竟有些不放心,於是示意我去搜查她的床鋪,以免出現意外。

我先搜了她的枕頭下面,沒有東西,又把她的被子一下子掀掉。

只見她仰面躺在床上,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的針織褲衩兒,她的身材高高的,瘦瘦的,一對乳房小巧而又挺實,兩條長腿筆直豐腴,還有兩隻纖細的腳丫。

對於像這樣半裸著躺在我們面前,她好像並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這同我們過去處置支那女人的時候完全不同,那些女人在被迫暴露身體的時候,不是哭就是鬧,甚至尋死覓活,而她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也許就是因為她幾個月來一直操著皮肉生意有關吧?

面對著這樣一個半裸的女人,我一下子便興奮起來,但現在卻不是發洩的時候,所以我只能按大隊長的命令在她的床上仔細摸了一遍,包括把她的雙腿拎起來摸她身體壓住的地方,直到確定沒有藏武器才罷手,我趁機摸了她的腿和屁股,心中感到非常得意。

吉村和龜本放開她,她平靜地坐起身來,伸手去開衣櫃。

石村大隊長急忙制止了也,示意我替她拿衣服。

她選了一件非常華麗的黑色真絲旗袍穿上,那旗袍的開衩很高,露著整條修長的腿,她又選了一般支那人中很少穿得起的薄絲襪和高跟皮鞋穿上,然後洗了臉,坐在一個舊梳妝台前認真地化了妝。

化完妝後的她,顯得更為美麗動人,我敢說,一萬個日本女人中也沒有像她那麼美的女人。

「走吧。」她從容不迫地站起來說。

我拿出手銬,把她那兩隻纖細的手銬起來,然後抓著胳膊把她帶出去,推上刑車。

人帶回憲兵隊後,立即開始訊審。

那女人很合作,並沒有等我們逼問,便擔然地承認了自己誘殺日本軍官的行為。

原來她是支那軍隊一位師長的小老婆,那位師長在守衛料城的戰鬥中陣亡了,而她本人也被攻入城中的日軍輪姦,因此,她恨日本人,發誓要替她的丈夫報仇。

她租下了這個小屋,利用色相去勾引那些落了單的日本軍官,把人騙到她的家裡,並在倒給那些軍官的白酒中悄悄下毒。

其實這所房子原本是她娘家的家產,後來因為破產才賣給了別人,她對這裡瞭如指掌,知道屋子後面有一個暗道,直通城外,所以才租下了這處屋子作為作案的地點。

殺人以後,她便把屍體從暗道拖出城去,悄悄扔進護城河中。

第二天一早,松井中將便親自到憲兵隊來見識了這個曾經殺死他的作戰參謀的女人。

看過人之後,中將當即便下令第二天將那女人判處死刑。

那女人戴著手銬和腳鐐,中將命令把她押著她到憲兵隊的柔道房去。

在那裡,中將把我們憲兵隊兩個班的士兵都叫來,圍住那女人,把她的鐐銬摘了,然後命令她自己脫光衣服。

為了生計,她在我們佔領這座城市後的幾個月,一直不得不靠出賣色相為生,因此儘管我們都貪焚地盯著她,而她卻冷眼看著我們,慢慢地自己解開了旗袍,然後又把裡面的內衣都脫掉,只剩下腳上的鞋襪。

她的奶頭很小,也很紅,小腹扁平,陰部的毛比較少,這使她細白如玉的身體彷彿瓷娃娃一樣,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我同大多數底層士兵一樣,每月都會拿著配發的票證去慰安所,排著隊等著同慰安婦上床。

慰安婦中有日本人、高麗人也有支那人,她們全都赤條條地躺在榻榻米上,兩腿分開,直接了當地讓我插入。

她們的模樣大都不錯,皮膚也還說得過去,但同這個女人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怪那些高級軍官們會上了她的當!

中將看那女人完全赤裸了,便自己脫光了衣服,走過去把她拖倒在榻榻米上,然後伏在她的身上,用力地插了起來。

見那女人並不反抗,我們都放了心,也脫得只剩下兜襠布,然後排著隊等著輪到我們。

那女人的身上有一種奇異的香味兒,身體涼涼的,洞穴很緊,我上去才幹了不到一百下便控制不住地洩了。

輪姦持續了一整天,那女人都沒有一點兒反應,彷彿只是一個假人一樣。

晚上睡覺的時候,中野軍曹神秘地對我說:「武田,你明天就等著看好戲吧。」

「什麼好戲?」

「是那個支那女人,松井司令官要用特殊的辦法處決她。」

「什麼特殊的辦法?斬首嗎?」

「不是,那算不得特殊。」

「是一刀劈開屁股嗎?」一想到在女人的下面動手,我便激動起來。

「也不是。」

「刀挑陰道嗎?」這是我們經常對反日的支那女人使用的辦法,我本人就親手挑過一個,那女人的慘叫和破著肚子翻滾掙扎的樣子我至今仍然記得。

「也差不多,不過比那個好看。」

「那到底用什麼辦法?」

「保密,明天你就會知道的。」

整整半個晚上的時間,我都在猜測中度過。


(二)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便受命去牢中提人。

那女人好像從沒有把死當作一回事似的,見我們到來,非常平靜地坐起來,慢慢梳了梳頭髮,把自己的一切都整理好,這才走出牢門。

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計劃,我們把她的衣服扒光了,只讓她光腳穿著高跟鞋,然後把她的雙臂緊緊地反綁起來,又把一塊支那人喜歡用的亡命招牌給她插在背後。

由於繩索的捆綁,她的雙手在背後被吊得很高,迫使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來。

接著,我又讓吉村把她的一隻乳頭捏住拉起來,然後我用小細繩把兩顆銅製的鈴鐺拴在她的奶頭上。

女人平靜地讓我們做著這一切,一點兒恐懼和羞澀也看不出來。

捆綁好之後,天已經亮了,我們便押著她上了街。

大街的兩側都是人,支那人是被從家裡趕出來的,起初他們私下議論紛紛,眼中都是看見裸體女人的衝動。

女人赤條條地在大街上走著,昂著頭,挺著胸,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什麼。

由於她說的是中文,所以我聽不太懂,但街邊的支那人眼中多了一種屈辱、愧疚與憤怒。

後來懂中文的大屋軍曹告訴我,她一直在向眾人誇耀她自己殺死了五名日本軍官的成就,還煽動那些支那人都起來,一齊殺日本人。

那些老百姓起初因為她是個妓女,所以看不起她,後來聽她喊話後,便有人出來打報不平,說她雖然操的是皮肉生意,卻敢殺日本人,比那些自比正人君子,見了殺自己同胞的人卻低三下四的人強多了。

我很佩服這個女人,從她那嬌柔的外表下,真看不出她能有這樣剛烈的性格,如果在日本,她一定會是一位非常好的女武士。

行刑的地點,被安排在市中心,就在鐘樓和鼓樓之間的廣場上。

那裡有一塊很大的門板,還有一張長凳。

我們讓那女人躺在門站好,先把她的兩隻腳盡量分開,用繩子捆在門板的兩個下角,又把她的雙臂解開上舉,捆在門板的兩個上角,使她的四肢向四個方向拉緊,形成一個大大的X形,一動也動不了。

那女人被綁好後,我們把門板的上端搭起來,用長凳支住,斜放在地上,好讓圍觀的老百姓都能看清楚她的裸體,然後我們退到旁邊,等著看她怎樣被處死。

對於殺人,我們已經見得多了,而且親手殺死過不少支那人,包括手無寸鐵的支那女人,所以那個時候我們的心中只有噬血動物的興奮。

這時,我看見三個穿白大褂的日本軍醫官走來,後面還跟了兩個同樣穿白大褂,手中端著塘瓷臉盆的人。

領頭的那個有四十幾歲,另兩個只有二十幾歲,其中一個是我們憲兵隊衛生所的松下軍醫官,可見那個為首的軍醫官一定是個地位很高的人,後來松下軍醫官告訴我們,那個人是他們的老師。

兩個年輕的助手各端著一個裝裝刀剪之類器械的白色塘瓷盤子,那女人看到這些東西,臉上現出一絲恐懼之色,身體用力扭動著,但當看到那為首的軍醫官拿起一把小刀的時候,知道行刑要開始了,反而平靜下來,對著人群投以從容的一笑。

終於明白打算怎樣殺死那女人的時候,連我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都吃驚了。

我那時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裡怦怦直跳,兩隻手抓著自己的褲襠,手心裡都捏出汗來了。

我看著那軍醫官讓松下軍醫官拿了一個照相機,站在對面給那女人拍照,之後一邊對他們低聲說著什麼,一邊把手術刀放在那女人鎖骨外端,一刀切了下去。

那女人閉緊了嘴,臉上的肌肉哆嗦起來。

手術刀切進去很深,血一下子便流了出來,然後他順著鎖骨慢慢地一刀切到女人的胸部正中,肌肉一下子便向兩邊翻起來,形成一條足有三公分寬的深槽。

軍醫官接著又在女人身體的另一側落刀,兩刀在胸前交匯,形成一個巨大的「V」字形。

女人用力搖著頭,急促地呼吸著,軍醫官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命令道:「你就站在那裡嗎?過來把她的頭按住!」
我於是走過去,抓住那女人的頭髮,把她的頭強行固定住不讓動。

我看見女人的眼睛憤怒地瞪著我,聽見她的牙咬得格格響,嗓子裡發出有意壓抑住的哼聲。

我看見另一個年輕軍醫官拿了一大團棉花,把那女人傷口周圍湧出的血蘸掉,我從那刀口下面,看到了白白的骨頭。

然後為首的軍醫官從胸前那兩刀的交匯處落刀,沿著女人身體的中線劃下去,一直劃到那叢陰毛的上緣,不過這一刀劃開的並不深,我看見白色的脂肪層被切開,上面開始慢慢滲出血點。

軍醫官又補劃了一刀,這一次切開的是肌肉,他又從那女人陰部的刀口上輕輕捅了一個小孔,然後把手指伸進去,將女人的肚皮從裡面提起來,很小心地在原刀口上落刀,這一次終於將女人的肚皮完全切開了,啪地一下子便向兩邊崩開,露出盡五公分寬的一個破口,我看見了女人的腸子從裡面露出來。

我曾經親手挑死過支那女人,對於她們腸子我並不陌生,不過那裡我看到的,都是已經被刀挑出肚皮的,並沒有看到過整齊地盤在肚子裡面的狀態,那個時候,我感到非常興奮。

女人終於忍住住叫出了聲,然後她又盡力壓抑住了自己的慘叫,實際上,她後來已經沒有辦法慘叫了,因為軍醫官司從那個三條切口的交匯處落刀,把她胸部的肌肉從她的胸骨上分離開,然後用兩個電鍍的金屬夾子夾住那肌肉,向兩邊拉開,我看見她本來堅挺的兩隻乳房隨著那胸壁被軟軟地拉到身體兩邊。

女人的肚皮分開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形破洞,我看見了新鮮的醬色的肝臟、腸子和胃,還有恥骨上方露出來的已經收縮的膀胱,這裡我才注意到,女人兩腿間的門板上濕漉漉的一片,分明是早已疼得失了禁。

軍醫官又叫一個助手幫忙,把一把特殊的剪刀從她的肚子裡伸進去,一根根剪斷她的肋骨。

聽著那「格吱格吱」剪骨的刺耳聲音,我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把那女人胸前的肋骨全部剪斷,把盤子大的一整塊胸壁從她的身體中拿出來,在此之前,我發現女人的臉色有些發紫,並且她的瞳孔很快就散開了,等到她的肺葉暴露出來的時候,她實際上已經死了,不需要我再固定她的頭,但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心臟還在胸腔中跳動了很長時間。

為首軍醫官此時暫停止了動作,示意給現場的池田指揮官,很快,一批支那人便排成一隊,在嚴密的監視下被趕進由士兵組成的警戒線,來到門板跟前,看著這個暴露著全部內臟的女人。

我看到那些人的臉色都十分蒼白,身體大都哆嗦著,冷汗直流。

在將近二百人的支那百姓被放進來參觀後,那些為首的軍醫官開始給兩個年輕的軍醫官講解女人的內臟,並且一件件地從她的身體中把那些冒著熱氣的內臟取出來,分別放進臉盆裡。

他們把女人的肝、脾、心、肺、腎、胰都取了,只剩下了女人的腸子和盆腔裡的東西。

他們把女人的腸子也掏出來,用手理著,讓女人腸子裡的東西全都從她的肛門中當眾擠出來。

於是,我們開始邪惡地笑起來,而支那人的臉上則又多了些恥辱。

他們又開始細緻地解剖那女人的生殖器,用刀把她的陰部從陰骨一直剖開到了尾骨,那軍醫官把她的性器官一件件擺弄著給兩個助手看,最後再齊著大腿根兒把她下體的東西全部切下來,放進盆裡。

女人只剩下了一個空殼,被取出的腸子扔在了地上。

她的曾經美麗的臉痛苦地扭曲著,眼睛不甘地睜著,怒視著一切。

為首的軍醫官帶著他的手下,端著裝了女人內臟的臉盆走了,行刑者中只剩下我們憲兵隊的松下軍醫官。

軍隊開始解除警戒,解散回營,我同一群憲兵好奇地圍在女人的屍體旁,看著這個曾經十分美妙的肉體,久久不肯離開。

這時大竹曹長突然喊道:「那女人就那樣嗎?應該再作點兒什麼?」

松下軍醫官這時走過來,神秘地道:「是嗎?你們是想再作點兒什麼嗎?」

「松下軍醫官,你有什麼辦法嗎?」

「當然,你們聽我指揮,一定很有意思的。」

松下命令我留在現場,看守著女人的屍體,讓大竹曹長領幾個人去找材料,而他自己則坐摩托車回衛生所取東西。

不久,松下先回來了,他拿的是針和線,然後是大竹領人拿回一麻袋豬油,松下把女人的腸子重新放回她的肚子裡,又把豬油填進去把她的腸子裹住,等完全填滿後,把剪下的胸骨重新放回原處,然後用針線把她的肚子重新縫合起來,只有她的陰部,因為被切除了生殖器,所以無法縫合,留下一個飯碗大的窟窿。

一群支那人好奇地站在附近,看著我們處理那具女屍,他們大概還以為我們在替她收屍吧。

我們處死反日分子的時候,最少示眾三天,從來就沒有給他們收過屍。

松下把女人的腸子的一端從她陰部的洞裡拉出來,有將近十公分長的一段,露在身體外面,然後我們把她從門板上解下來,分開兩腿,倒吊在那裡原有的一個石牌樓上。

大竹點了一個火把,伸在女人的襠裡去燒那腸子,燒了很長時間,才見那腸子上燃起了很小的火苗,但燒了一陣子,那火苗便變得大了,一邊發出滋滋的聲音,一邊冒著很黑的煙子,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氣味兒。

「松下軍醫官的辦法就是好。」大竹看著火苗兒從那女人的兩腿間燃燒,拍著手笑起來,於是,我們便圍著那女屍唱著,跳著,吸引了一大群人圍著看熱鬧。

那火燒了很久,晚上我們再回到廣場的時候,火苗像一盞燈一樣把四周照亮,一群士兵圍在那裡狂笑著,他們搭了一個梯子在牌樓上,輪流爬到上面去,把臉貼著那女人赤裸的屁股,在那火苗上點香煙,還有的把酒倒進女人的肚子裡,那火苗馬上就變成了藍色,並且燒得更大。

早上的時候,下了一場這裡難得一見的雨,把女屍的火澆滅了。

女人的屍體在那裡吊了好幾天,後來我們找了兩個支那勞工去把她扔到城外的荒野中去。

當把她放下來的時候,我看見她整條大腿內側已經被烤成了醬紅色,陰部大洞的邊緣也燒焦了,變成了一個圓圓的窟窿,她肚子裡的豬油已經被燒掉了一半,下半截肚子都空了。

聽說當夜她被拋在亂墳塚中的屍體就被人偷走掩埋了,只不知道是誰幹的。

出了這件事後,司令官下令,所以日本軍人,除了在慰安所裡,不准同支那女人過夜,但這樣並沒有能夠讓我們感到更安全些。

不久之後,兩個向我們提供那女人情況的支那人,包括他們的全家便被人暗殺了,還把他們的屍體大卸八塊地擺在大街上示眾以洩憤。

在那之後,又有不少日本軍官被殺,有的是被毒死的,有的是被勒死的,還有被用刀刺死,很多都在現場留下了「復仇女神」的標記。

從殺人的手法上,能夠看出殺人者同原來的「復仇女神」並不是同一個人,但很明顯,他們都把「復仇女神」當成了自己的榜樣。

一個依靠在支那人眼中最下賤的生意為生的女人,竟會給他們的心理帶來如此影響,這大概是松井司令官下令當眾解剖那女人時所始料不及的。

……

那個時候,我同許多日本軍人一樣,並沒有把暴行當成什麼不體面的事情,反而從殺人與殘害中感到一種殘忍的快意。

後來我被抽調加入了作戰部隊,由於作戰有功,被晉陞為少佐,一九四三年,我在華北戰場被俘,後來被關押在撫順的戰犯所裡。

我自知對支那人犯下了許多非人道的罪行,以為他們一定會槍斃我,沒有想到,支那人大仁大義,反而把我們釋放回到日本。

在這裡所寫的是我親眼所見的罪行,但我在戰犯所並沒有擔白過,因為那個時候,我害怕自己會被槍斃。

許多年過去了,那些被害者的形象,至今仍在我的睡夢中出現。

我老了,不能讓這一切帶進棺材,我要把所真正發生過的事實揭露出來,作為對世人警示,不要讓這一切罪惡再發生在我們後代的身上。

回總目錄

回書櫃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