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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雪                                                           簡體版

淚千行 微衝

雪，白茫茫的無邊無際。腳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聲音很美妙。原野上，留下幾行深深的腳印。天灰濛濛的，一陣寒風吹過，穿著黑色短袖T卹的我不禁微微戰慄。隨之，就看到幾片小雪花飄啊飄地落下來。「下雪了！」我歡叫著，張開雙臂，孩子似地原地轉了兩個圈子。

「奇怪的女人！」握著冰冷的P－90微型衝鋒槍，看著她的披肩發在風雪中飄，我打著哆嗦，低聲嘟囔了一句掙口飯吃不容易，殺一個女人，可以得20萬的機會更是並不多見，可是現在跟著這個瘋丫頭跑到這種冰天雪地的野外，別說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甚至連只鳥也見不著她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如果是，我一定饒不了她！

「你看，這裏真美！」我興奮地叫了一聲，向著不遠處一株顆挺拔的雪松奔了過去筆直的樹乾屹立，龐大的樹冠擴散成一個完美的塔形。松針是翠綠的，上面被點點殘雪覆寫，彷彿是一塊濃豔欲滴的翠玉雪野上的它顯得有些孤單，但這並不妨礙它的美感。「喂！快點過來！」我朝他喊，「我決定就在這裏了！」

「在這裏？乾什麼？」我皺了皺眉，緊走了兩步，卻看到她打開了自己的GUUCI手包。「這裏是五萬現金，是給你的定金，一會完事以後你自己把包拿走，裏面有我用你的名字立的一張信用卡，15萬，是咱們約定的報酬。」她說著，從包裏抽出一個精緻的煙盒和一個秀氣的銀色打火機，自顧自地點上一支煙，便隨手把包扔在了雪地上。「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相當的詫異。

「劉斌，退伍軍人，中士，前年在全省射擊比賽中獲得手槍移動靶第一名，身份證號××××××××，擅長攝影，對嗎？」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現出近乎白癡的可愛表情，我微笑，朝他眨了眨眼睛，隨意地把一口煙噴在他臉上，「找殺手可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我自然要調查清楚。」

「你……」我大張著嘴，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姑娘漂亮，活潑，楚楚動人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她到底會讓我殺誰？會不會是某個很有影響的人物？……想著，我有些煩躁，叼起一支煙，卻手忙腳亂地打不著打火機。「風很大，你的火機不防風，用我的吧，送給你了。」看著她的笑，我有些侷促，「你讓我殺的人到底在哪？」

「已經說了就在這裏了，」我一笑，信手扔掉了手裏的煙蒂，背轉過身去，脫掉了上身的黑T卹衫，然後把雙手繞到背後，解開了黑色文胸的鉤子。空氣很涼，乳頭反射地直直豎起。「你乾什麼？」我聽見他近乎驚恐的叫聲，不禁輕笑，慢慢轉過身來。

我用手捂著眼睛，感覺到心在「砰砰砰」的狂跳五公裏奔徙也沒辦法讓我的心跳得這麼快雖然緊緊閉著眼，可眼前她那瘦削而潔白的裸背的影子仍在我眼前縈繞。胯下的東西很不聽話，硬硬地支起來，我不作所措。

「是男人就把眼睛睜開！」我彎下腰，捧起一捧雪，朝他丟過去，結結實實的拍在他雙腿間的小帳篷上。「操！」他反射地一跳，雙手摀住下身，似乎被激怒了，罵了一句，睜開眼睛，兇兇的盯著我看。「我美不美？」我問了一句，向他吐了吐舌頭，自顧自地解開牛仔褲的扣子，任其自然滑落，然後踢掉腳上的旅遊鞋，一身赤裸著退到樹下。

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我多少也見過幾個女孩子的身體，可是沒有一個像她這麼漂亮的一身晶瑩的雪膚在冰冷的空氣中氾著美妙的紅暈，烏黑的披肩發，只在前額的挑染了幾縷淡黃，瓜子臉，眼睛很大也很明亮，有著長長的睫毛、不失野性的眉、精巧的翹鼻子和鮮嫩的嘴唇。兩道美人骨，勾勒出完美的肩頸前輪廓，修長的脖子上掛著一條晶亮的白金項鍊，吊墜是一顆圓潤的黑珍珠，掩映著她高挺的胸。

乳房的渾圓形狀很完美，不很大，但是飽滿而堅挺，兩顆棕褐色的乳頭，顫顫地在峰頂聳立。她很瘦，能看到胸骨的輪廓，白膩的小腹微微隆起，精巧的肚臍上穿了一個純銀的臍環，吊墜是兩片菱形的銀片，被寒風吹著，叮叮地響著。腰肢很纖細，兩條長腿豐腴而優美，雙腿結合的部分有著一片略顯蓬亂的烏黑陰毛。她立在樹下，抬手捋了捋頭發，我看到她微微凹陷的腋窩和柔軟的可愛腋毛真是個有個性的姑娘，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冰天雪地的你脫衣服乾什麼？到底想讓我殺誰？快說！別再故弄玄虛了！」我故作煩躁地說。

他為我著迷了我對自己的身體有這個自信。「不脫光衣服，你好像就不知道我是個女人。」我調皮地說著，看著他厚厚的嘴唇動了動，彷彿想說什麼，我卻已經搶著開口，「我給你錢，給你槍，讓你跟我去殺一個女人，然後告訴你打算就在這裏，然後向你明確了我是女人不是男人，明白？」

「你……難道……」我的大腦迅速地運轉著，隨即得出了一個我不敢相信的答案，「你想殺的，難道是……」我不敢說出口。「就是我自己啦，你還算聰明，給你個獎勵我汽車的鑰匙在我褲子口袋裏，一會你自己開走吧，我知道你喜歡我的車。」她的笑依舊這麼燦爛。「無論如何，先穿上衣服吧，太冷了。」看著她凍得通紅的小鼻子，我不禁有些心疼。

「不用了，就這樣死挺好……不想我凍太久的話就快點開始你的工作吧，死人是不會覺得冷的……」我淡淡地說著，「你真的……想死？為什麼？」他顯得有些遲疑。踩在雪裏的腳凍得有些疼。早知到他這麼磨蹭，我至少應該給自己留下一雙鞋……不過那樣就不完美了，無論如何……我想著，望著他，深深吸了口氣，「人生下來不需要理由，死也一樣不需要。如果非要說的話，可能是厭倦了吧好了，真的很冷，我已經準備好了，開槍吧，打死我，現在！」

「急什麼，我都不急……要不要再抽支煙？」我想給她盡量多點時間考慮。「你當然不急，你又不冷，」她的微笑依然燦爛，「我的煙只剩最後一支了，現在不想抽。她的拒絕令我語塞算了，已經拿了她的錢，她讓我殺誰我也不得不服從，何況是她自願的……「快開始吧，別緊張，放鬆點。」她調皮的說著。「用不著你操心！」我低低喝了一聲，後退了兩步，拉開了槍栓。

「喀嚓」槍栓拉開的聲音。要開始了嗎？我的心跳得有些快，用舌頭舔舔發乾的嘴唇，微微合上眼睛，等待……風從耳邊吹過，冷冷的，我能聽見臍環在風裏發出「叮玲玲～～～」的美妙聲音。「一會打中我以後，為我拍幾張照片……」我補了一句，卻沒聽到他的回答。

望著瞄具裏女孩從胸骨向下微微塌陷，在肚臍下面又微微突起的小腹。我的食指輕輕搭上了扳機這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子就要死在我的槍口下了我有些緊張。一陣風吹過，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顫。「突！」一聲短促的聲音。我的眼閃了一下。槍口的水蒸氣彌漫在迷人的侗體前面……沒有馬上看到紅霧。她的右手按在腰上，小蠻腰微微彎曲著。

子彈擦著我的腰飛過，直直地鑽進樹乾……皮膚被子彈撕裂，能感到鮮血滲出的辛辣感覺。手掌所觸，血很熱，疼痛的感覺令我有些陶醉，無論如何，這是個不錯的熱身。看著他有些錯愕的樣子，我微笑：「你……打偏了……告訴你別緊張的……再來……」聲音有些顫抖。

「打偏了？怎麼可能？不過我承認在扳機的瞬間……心亂了。」嘴裏語無倫次的辯解著，看著紅色的細流從她的指尖向下滑落，忽然發現她嘴角浮現出類似嘲諷的微笑，「……你要是把這事說出去就弄死你！」一句話出口，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歇斯底裏幾乎忘記現在在做什麼了。「Be Clear！這次不能再偏了」我心裏對自己說了一句，把保險挑到了三發連射。

低下頭，看著腰間的血沿著皮膚流到了小腿，再一點點地滴在潔白的雪地上被血染紅的雪好美……我想著，有些出神。忽然間，「突突突」地三聲連響，親眼看著三片細小的紅霧在潔白的大腿上連續炸開。「混蛋，手這麼沒準！」我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金屬穿過軀體的感覺很奇怪，火燒火燎的，但不是很疼。我低著頭，看著鮮血汩汩地從彈洞中流出來，下身竟然微微有些濕潤。

好多血……我打開鏡頭蓋的時候，已經錯過了血湧出來的瞬間。她身不由己地緩緩靠著樹乾坐倒下去。沒有受傷的左腿蜷起來，左臂橫放在左膝上，右手撐著地，右腿伸直，鮮血從腿上的傷口迅速地想外擴散，把她身邊白茫茫的雪染成一片豔麗而殘酷的紅。「不疼嗎？」看著她近乎木然的表情，想起她到現在仍然一聲沒出，我禁不住問了一句。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淡淡地搖搖頭，隨即把頭垂下去。「這樣你也沒辦法反悔了……打到動脈了……」我近乎無恥地為自己的再次失誤辯解著。

「打到動脈了……」我默默地想著，忽然想起了《銀河英雄傳說》裏的楊威利他也是這麼死的吧，腿上中了一槍，打穿動脈，靠著槍這麼坐著其實這個姿勢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我喜歡……傷口並不是很疼，但是奔湧而出的鮮血卻在不斷地消耗著我的精力，身上有些發軟，眼前一陣陣發黑。是時候稍微休息一下了，我想他也應該調整一下狀態。「……喂……」我輕輕叫了他一聲。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出了這麼多血，她應該活不了太久了吧望著她微蹙的眉頭，我忽然有一陣莫名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我不應該這麼做，我欲前又止，垂下頭，深深吸了口氣。耳邊的呼喚聲細如蚊鳴這大概是她在呻吟吧，一定不是在叫我咬咬牙，只當沒聽見這一聲好了。「幫個忙……」聲音清晰起來，真的是叫我，「啊？什麼？」我緩過神來，忙不迭地問了一句。「幫我點支煙好嗎？」她的聲音有些虛弱。

血止不住地湧出來，在雪地上渲染，我感到微微有些痛。努力地睜著眼睛，看著他把槍別到胸前，蹲下身去，從地上我的煙盒裏掏出那最後一支細長咖啡色的女士雪茄，緩緩地向我走過來。「謝了……」我衝他笑笑，舔了舔因為失血而有些乾裂的嘴唇。「張嘴！」他命令著，我順從地張開嘴。沒想到這個傢伙竟把煙放下，笨拙地吻了上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看著她因為驚詫或是憤怒而睜圓的大眼睛，我的心裏怦怦直跳。她的唇很柔軟，呼吸很急促。忽然覺得一股熱流，讓自己的小腿濕達達的，估計是她的血了。用舌頭分開她的牙關，與她柔軟的舌頭絞纏，良久才分開。她秀美的臉上氾著性感的潮紅，頭發微微有些蓬亂，檀口半張，高挺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明澈的眼睛望著我，眼神裏閃著奇異的光彩。

這個輕薄小子！我心裏暗暗罵了一句。一會就要死了吧想想他的吻倒是滿值得回味的。我舔了舔嘴唇，朝他笑了笑。「失……失禮了……」他紅著臉囁嚅著，直起身子，又把煙遞上。「謝謝……」我張開嘴叼住煙。「我……笨手笨腳的……」他顯得很侷促，小腿的褲子上沾了我的血，鮮紅鮮紅的。「不要緊……我喜歡……」血還在的噴湧，我覺得精力在一點一點地消逝……或許……我的時間不多了吧。

我低著頭，看著她腿上被劇烈翻滾撕撤開的組織與肌肉，腿上的傷口就想牡丹一樣開花開在眼前。「喂，你不是吧？」我聽到她輕聲地呼喚，慢了一拍才反映回來手裏的打火機竟然一直沒有打開。「不好意思……」我打著火機，手下意識地擋著風，那一點紅光止不住的顫抖，竟無法與她嘴邊的煙接觸。

「別緊張，我又不咬人……」我淡淡地微笑，把煙湊過去，點燃，深深地吸了兩口，悠悠地噴出了一個一個煙圈他究竟是個老實人，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誤……戰士和殺手畢竟是有區別的。幾口煙下去，精神略略好了一點。我能撐多久呢？我想著，抬眼朝他看看，「嗯……下面……想打我哪裏？」聲音還是有些斷續。

我站起身。剛才暖暖濕濕的褲子被風一吹，開始覺得有些涼了已經把她白蓮藕似的腿打爛了，不想再過分摧殘軀乾，我把92F手槍掏出來。「破壞美麗的感覺好嗎？」她問，聲音有些虛弱。舉起槍全身的血往頭頂湧，我深深的呼吸，卻說不出話來。「繼續吧……我喜歡這種燦爛……」她扔掉了煙蒂，努力地坐直，輕輕地顫抖著，好像微微有點發冷。

「砰！」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肋骨下方爆出了一個鮮豔的彈孔！一陣熱辣辣地疼痛，在渾身彌散成銷魂的戰慄。「嗯……」我皺起眉，輕輕呻吟了一聲，抬起手摀住了傷口。一股火熱的感覺在體內翻湧，在鮮血順著指縫湧出來的同時，我明顯地感覺到下體的戰慄又是什麼東西湧出來，熱熱的，黏黏的，沾在大腿內側，不是血……我抬起捂著傷口地手，伸出舌頭，舔舔手上的鮮紅鹹鹹的有些腥……熟悉的味道，我總會為此著迷。

她終於發出聲音了！應該是打中了肝臟吧。不及放下槍，我又操起相機，抓下這個美妙的瞬間。看到她美妙的舌頭，我的心臟擂鼓一般跳個不停。坐在血泊裏的她，低低地呻吟著，眉頭優雅地皺著，直直地挺著粉白的脖子，把後腦靠在樹乾上，喘息著，完美的胸部大幅度地起伏，然後一點點的平靜。就這麼結束了嗎？「嘿！嘿！」我抬手在她眼前晃晃，心裏忽然有一個感覺，好怕她現在就會睡過去。

「死人，都不讓我休息一下！」我突然的一聲嗔怪嚇了他一跳，但我分明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欣慰。「還很清醒啊，也是，沒來得及享受哪能死了就？」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沒錯，我的享受還沒完，真的捨不得馬上就死，可是血已經流得太多了，身下的白雪已經被染的一片鮮紅有些乏了，剛才要不是他叫我，可能現在已經結束了。「要不要再休息會？」他問，我卻搖了搖頭：「繼續吧……」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體力再睡覺了，「下面……打哪裏？隨便你了」

92F抵在了右胸上方。乳頭很興奮，硬硬地挺起來。「我想看看你拚命呼吸的樣子，這槍會打穿你的肺……」「開槍吧……」她命令著。火光一閃，她的身體反射似地一跳，我的手都感覺到了槍口的灼熱。

子彈把她右胸前那個驕傲的棕黑色乳頭搗成一團肉泥，隨著她被打得翻出來的乳腺組織一起四處飛濺。我把沾滿血的槍口移開，劇烈起伏的胸口上，彈孔正泊泊地氾著氣泡。

「嗯……啊……咳，咳……嗯……」乳房的傷口彷彿有千萬條小舌頭在舔弄一樣，快感夾雜著疼痛，向週身放射，而我能感覺到肺泡透過撕裂的皮膚直接呼吸空氣的撕裂感覺這種感覺真棒……好想大聲的叫，可是我畢竟有女孩子的矜持無以排解的我，呻吟著，從嘴裏嗆出帶著氣泡的鮮血，緊緊地攥著拳頭，身體輕輕扭動，粗糙的樹皮劃得後背生疼。「盡情叫吧……」，他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地說。嗯，馬上就要死了，我還在乎這些乾什麼？我不再拘束自己，微微閉上眼睛，放肆地扭動著嬌軟的身體，呻吟的聲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大，一隻手，已經滑到了雙腿中間，分開草叢，按住那個硬挺的小豆豆「嗯……」週身一顫，我輕輕嘆了口氣。

身下的白雪，被她的熱血溶化，匯成一片動人的血泊。血、雪，以及倚著雪松半躺半坐的她，交織成一幕殘忍的燦爛她的時間不多了，我知道。再次拉開P-90，站了起來，打到自由連發，請示性看了你一眼。她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報以一陣更加銷魂的呻吟聲。

缺少了一個乳頭的乳房仍然是那麼完美和高傲，我禁不住彎下腰，輕輕撫了撫那對寶貝。站起身，一咬牙……什麼叫疾風鄹雨？什麼叫射速不影響精準度？被槍口火光映照的她，伴著子彈的節奏，性感而投入地舞蹈著……一連串的子彈徹底摧毀了她高傲的乳房，一朵朵嬌豔的血花，在她豐滿白皙的胸前開放，我有意識地避開了心臟，因為我知道，現在的她還不想就這麼嚥氣。

接二連三的快感在胸前爆發，彷彿一個個強有力的小拳頭，一下下搗進我的體內。再沒有矜持的我，嘶聲的低叫著，想低頭看看中彈的情況，可是視線已經模糊。有點遺憾吧……我還不能死，還想要……手指一下子插進體內，劇烈地抽動著，熱流在週身湧動，渾身都在痙攣。高潮能讓我多活一會，還是會讓我死得更快？我不知道，也不願意思考。好想再看一眼這個世界，可是眼前竟然只是一片絢爛的粉紅，什麼也看不清楚屬於我的時間不多了吧？我想也該結束了……

「最後一槍……讓我自己來……」彌留中的她向我伸出了手，聲音有些嘶啞，眼神中帶著幾分執著。皮膚很白皙，手指修長，鮮紅的血順著指縫一滴滴地滴到雪地上，彷彿在白雪上綻開了一朵朵的紅梅。頭腦中一片空白，把P-90摘下來，遞過去，她苦笑著搖搖頭，忽然咳出了更多的血，並沒有接。一鬆手，衝鋒槍落在雪裏她想要手槍吧……

接過手槍，我盡力朝他笑笑現在的我應該不是很好看了，笑起來會不會像個女鬼……管他呢？手槍頂在傷痕纍纍的左胸上，正對心臟的部位，皮膚還算完整槍口暖暖的，我深深呼吸，感覺一股熱流從下身迸發出來，扣在扳機上的食指漸漸用力……「慢！」他忽然低叫，我費力地睜開眼，依稀看到他已經卸下了自己的裝備，在風雪中赤裸著上身……似乎是個很健美的身體呢……「給……抱一下吧……可以嗎？」他的聲音很低這樣也好，算是感謝吧……「嗯……我默許地眨了眨眼睛。抵在胸口的槍卻沒有離開。

蹲伏下去，張開雙臂，抱住她的身體的時候，她激烈的一顫大概是傷口碰到了我的皮膚的原因吧。開花的胸口熱呼呼貼在我身上，身體很柔軟，血的感覺很溫暖。混雜著血腥的少女香氣令我一陣衝動，右手伸向你的腿間，沒說話，只把腿輕輕分開。她微微閉著眼，很順從的樣子。滑過茂盛的草叢，進入山谷的時候，她劇烈地一顫，手裏的槍落到了雪地上。右手的感覺像第一次遊泳她會不會嫌我笨吧……

這個男人，真是的……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手指的進進出出很笨拙，有些粗暴，不是我喜歡的方式，不過這樣也好……其實我更喜歡你的吻「吻……我……咳咳……」兩個字就帶出了這麼多的血，我真的已經不行了吧……他把嘴湊過來，我輕輕張嘴相就，舌頭與舌頭交纏……我嘴裏全是血，鹹鹹的，有些發黏，這算是「血吻」吧……下身的刺激越來越強烈「嗯……啊……」聲音很嘶啞，身體劇烈的抽動，而我已經沒有了控制的權利不行了，最後的高潮來了……應該是結束的時候了吧，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忽然激烈的抽搐起來，該送她走了吧……吻還在繼續，沾滿液體的右手濕漉漉地撿起了手槍。溫柔地推開她的唇，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線。槍口頂著她的前額。看到她表情的一瞬，沒容她反應，扳機已經扣了下去。槍聲很清脆，白煙從槍口騰起，長頭發飄起來，紅霧在腦後飛散成一個優雅的扇型……

真的很謝謝你……最後的謝幕……完美嗎？……至少，我把雪染紅了……死……好舒服……該休息了……

雪越下越大了，懷裏柔軟的身體漸漸冰冷，眼淚不爭氣地淌下來，幾乎結冰。我是多餘的吧……站起身，把她的身體在樹下端正擺好紅的雪，白的樹，逐漸被冰雪覆寫的冰冷的身體這才是她希望的完美構圖。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眼睛微微閉著，帶著血汙的臉上，笑，很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