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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屠女廚

上卷 男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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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x0297

(一)


在東鄉國的西南面,還有一個國家名叫吐蕃,無論從國力的強盛、政治的穩定、還是經濟的發達上說,在中華大地上吐蕃國都算是個大國,非東鄉這類小國可以比擬的。

歷代吐蕃王早就心儀中原天朝文化源遠流長,文明古國、禮儀之邦,願意與之交好。

近幾代番王又看到小小的東鄉國向中原學習的結果,把一個落後的部落轉變成了強盛的國家,更是欽佩不已。

到了公元七世紀初,吐蕃的贊普王,派人入京,提出要求與唐朝通婚。

公元641年,唐太宗考慮到邊境的安寧,民族的團結,命令文成公主入藏和番,與贊普王結婚,公主帶去了許多菜種、手工業品、醫藥及生產技術書籍,為發展藏族的經濟文化做出了莫大的貢獻,成為中華大家庭中民族和睦友好的一段佳話。

且說文成公主一行大隊人馬進藏,走的就是青海這條路,正好與東鄉國擦邊而過。

那一日來到日月山口,這日月山乃是中國農業區與牧業區的分水嶺。

眾人行至山頂,朝後望去,青山綠野映紅霞,農林蔥鬱情入畫,朝前觀來,草原寒日嘶胡馬,滿目牛羊風捲沙。

就連那一向申明大義、捨身為國的唐代公主,也不禁兩眼淚汪汪,淒然而涕下。

此一去,何日裡才能再喝家鄉水,重見親人面,思來想去,怎不叫人情緒低下、淚流滿面。

連公主都哭了,下面那些官員、衛士、差役,多是為了生存、不得已或強迫著跟隨公主遠走他鄉的,一個個更是傷心欲絕,一片悲戚、一陣嚎啕。

就這樣又走了二、三日,天氣日漸寒涼,景色日益荒蕪。

終於有七、八個不安分守己的青年,實在受不了啦,於是偷偷摸摸地開了小差!

這幾個人往回去的路上走著,又怕公主派人追趕捉拿,只得棄了陽關大道,走進山間小路,翻過一座皚皚的雪山,越過一片茫茫的草原,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迷失了方向,竟走進了瑪沁雪山之中。

胡天七月也飛雪,這一天,突然大雪紛飛,朔風撲面,不到兩個時辰,漫天大雪就銀裝素裹了蒼茫大地,堆積得齊腰深淺,大雪封山了!行走起來已十分困難,深一腳、淺一腳,連滾帶爬,一天一夜,也沒有走出三、五里地。

天明時分,幾個人已是又饑又累又睏又乏,舉步難行了,只得坐下來休息片刻。

試想,那雪山之中,溫度當在零下四十多度,人們行走著、活動著,身體發出的熱量還能抵禦著氣溫的寒冷,這一歇,就犯睏,兩眼睜不開來,迷迷糊糊睡著了,陣陣寒氣侵入體膚、透徹骨髓,不消多少時候,再想起來也起不來了。

凍死啦!七、八個人中只有一個僥倖活了過來,他就是鄭屠。

鄭屠清醒過來,只見晴朗藍天,一派金黃色的燦爛陽光照耀著白雪大地,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使他睜不開雙眼。

只聽耳邊人聲說道:「真主保佑,他活過來了,阿門。」

接著,又感到有人在他口中灌著薑湯,還有人按摩著他那微弱跳動的心臟和凍僵了的肢體。

好一陣子,鄭屠才緩過勁來,也逐漸適應了當地的環境,遂睜開眼來,只見身旁有三、四個人正在救助著他的生命,遠處還有許多人在忙碌著,都是當地土著民族的打扮,那旁還支著幾頂羊毛氈的帳篷,四周散立著許多馬匹。

「這是什麼地方?」鄭屠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這位客官,你們是些什麼人?怎麼任的不曉事,放著大路不走,竟跑到雪山上來亂轉,真是不要命了!」一個土人說道。

「我們是來這裡遊玩的漢人,半道迷了路,不知怎的就跑到這雪山中來了。」

鄭屠不敢說自己是開小差逃跑的官差,只得含糊應付著說:「我的那些夥伴現在哪兒?」

「到我們這兒來遊玩,也不找個懂行的嚮導,這雪山草地可不是鬧著玩的,大雪封山、沼澤泥潭,都是要人命的地方。

虧得我們在這附近安營紮寨,否則你這條小命早就報銷了!」又一個土人說道。

「你的夥伴?瞧!在那邊躺著呢!」

一個土人用手指著遠處剛剛堆積起來的大雪包說道:「那就是他們的墳墓!他們都凍死了,就是你命大,也昏迷了一天一夜,這不才甦醒過來嗎!」

鄭屠趕緊謝過救命之恩,他和那些夥伴非親非故,也是在這次入藏前才認識的,死了,心裡並不難過。

經過打聽,才知道,這一撥人是東鄉國的商隊,二十來個人物,數十匹馬馱,專門從事將內地的鹽巴、茶葉、針頭線腦等日用百貨運到東鄉國來,又將該國手工製作的羊皮大襖、牛肉乾巴、酥油奶酪等運售出去,實際就是東鄉國的外貿班子。

他們常年行走在這雪山草原,瞭解當地的地形和氣候,為了預防在旅途中可能遇到的風險,每次行動都備足了十天半月的食品,攜帶著擋風御寒的羊毛氈帳篷,渡河涉水的羊皮筏子。

每個成員都經過訓練,具備有在超越人體極限狀態下生存的本領和克服因突發事件帶來艱難險阻的勇氣。

也是鄭屠命不該絕,在遇到凶險的災難時碰上了他們。

這個地方的人民,雖然彪悍、野蠻,卻很樸實、友善,救死扶傷也是他們應盡的職責。

大家在雪山下住了數日,待到雪過天晴,交通恢復,鄭屠的身體也逐漸復原,再也不敢單獨行動了,就和商隊一起同行,來到了東鄉國。



(二)



鄭屠的真名叫什麼?

已無從考據了,只因他的父親是個殺豬的屠戶,在京城開了一家大大的肉鋪,因而大家都稱他為鄭屠。

貞觀之治下的長安,經濟發達,市場繁榮,鄭家肉鋪也是生意興隆,財源茂盛,生意越做越礎。

鄭屠小時雖也和父親學會了殺豬,但到他長大時,儼然已是個少爺,用不著親自操刀了,又不愛讀書,整日和幾個紈褲子弟一起把大好光陰消磨在游手好閒、惹是生非、打架鬥毆和吃喝嫖賭上。

鄭屠人到生得面如琢玉、眉清目秀、年輕瀟灑、風度翩翩,一副公子哥兒模樣,在風花雪月之下,秦樓楚館之中,到成了諸多妓女、婊子們青睞的白馬王。

這清閒安逸的生活沒過幾年,鄭父死了,肉鋪就交到了鄭屠手中,像他這樣德行的人接了班,可想而知,沒有幾年就把乃父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一點錢財,消耗得乾乾淨淨,弄得傾家蕩產、衣食無。

在風月場中沒了銀子,也就沒了吸引力,最後潦倒得走投無。

正在此時,朝廷招募隨文成公主進藏的侍從人員,為了混口飯吃,就應徵入了伍,跟著公主去往西。

像他那樣的公子哥兒,怎麼經受得了一路的艱苦辛勞、冰雪風沙,終於半途而廢,當了逃兵,還險些送了性。

東鄉國自老酋長建國以來,百多年的歷史,幾代君主都秉承了前輩的開放意識,不斷引進外界文明,招募各方賢士。

生活地理環境的優越性,也吸引了許多周邊民眾,遊牧、遷涉和移民到這塊土地上。

使得原先單一的土著民族,逐漸演變成了一個多民族雜居的地域,除了原來的土著民族外,還有一些藏族、維吾兒族、哈薩克族、塔吉克族的人民。

也有因避難躲禍或探險而來的漢人,人數不多,卻有著較高的文明、知識和技藝,因而頗得當地人們的敬仰和喜愛,只要有一技之長,都能找到一份受尊敬的工作。

鄭屠到了東鄉,卻有些犯難,他除了會殺豬外,別無他長。

因為哈、維、土等民族,都是穆斯林,信仰依斯蘭教,不吃豬肉。

不知是氣候的原因還是宗教的限制,人們家庭的財富主要是豢養犛牛和羚羊,馬匹則是代步的交通工具,卻從未見過有養豬的。

所以鄭屠的這一行,在東鄉國吃不開。

此時商隊中有個朋友的朋友名叫查多林,在官府裡擔當行刑劊子手,正要尋個殺人的幫手,一般人聽說是殺人,心裡就發毛,沒人願意幹。

正在走投無路中的鄭屠,聽到這個訊息,心想:殺人和殺豬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些該死的囚犯,就把來當豬殺了也不為過。

於是鄭屠就改行在東鄉國做了殺人的劊子手。

鄭屠在無奈中選擇的這個職業,事後證明確是再恰當不過了。

你想,刑場殺人,一年能有幾次,對東鄉國來說,只有每年一次官方的祭天活動,要殺掉一個漂亮女人做犧牲,是雷打不動的。

除此以外,大多數時間都是白吃飽不幹活。

正應了他好逸惡勞、游手好閒的性格,交一幫狐群狗友,幹那吃喝漂賭的勾當。

美中不足的是,在東鄉國裡的吃喝,除了水煮牛羊肉、燒牛腿、烤羊肉串外,也吃不到什麼美味佳餚。

也尋不著像京城裡那種紙醉金迷、輕歌漫舞的青樓和千嬌百媚、婀娜多姿的妓姬。

西域也有美女,卻多是粗壯健美型的,和鄭屠喜歡的那種纖細柔麗型的女人大相逕庭。

惟有賭博,不論走到天南海北、海角天涯,雖則形式不同,但方法技巧卻是大同小異。

鄭屠是個優秀的賭棍,什麼擲骰子、推牌九、玩紙牌、耍手彩,甚至作個弊、偷張牌、耍老千,樣樣精通,鄭屠到成了個中原賭博文化在西域的交流使者。

結識了不少賭友,從這一點來說,他在東鄉國的生活也還算豐富多彩的。

鄭屠從事職業劊子手生涯的第一次殺人,是在他到達東鄉國一個月之後,處決的是一對暗裡偷情作愛的已婚男女。

這種通姦的罪名,若是在中原大地,頂大不過是打幾十板子,脖子上掛一雙破鞋,拉到市曹去游一趟街,讓這對狗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出醜罷了,絕到不了處死的境地。

但在東鄉人眼中,這就屬罪大惡極,必須以極刑嚴懲之。

這裡處決花犯,也和中原一樣,要赤裸行刑,但因為地勢高寒,所以每年只有夏季七、八月分才能施刑,否則扒光了衣服,未及走到刑場,犯人早已凍死了,還有什麼玩頭呢!

行刑這日清晨,查多林領著鄭屠等幾個劊子手來到監獄,提取犯人。

鄭屠是第一次參與處決死囚的活動,感到既新鮮又刺激,所以幹得十分投入。

獄卒將男女二名囚犯帶出監時,就已經剝得精光赤裸了,鄭屠本是個色迷心竅的淫穢子弟,兩道食色貪婪的目光,先在男犯身上瞥了一眼,只留下了一個身體強壯、一臉大鬍子的印象,就把眼睛死死盯住了那個女犯,再也沒有離開過。

這個女人,有著典型的當地土著民族婦女的形象,由於地勢高寒、氣候乾燥,紫外線照射的強烈,這裡的婦女大多皮膚黑裡透紅,兩頰呈現一塊紫紅色的光暈。

這個女人更是身強體壯、豐胸肥臀、肌肉發達、毛髮茂盛。

這種體形,鄭屠雖不十分喜歡,但也不得不承認,在當地的土著婦女中,她也屬美人之列。

特別是她豐潤的肌膚和性感的表情,把鄭屠也撩撥得六神無主,不能自制,帶著一股衝動的情緒走向前去,在她的乳房和屁股上摸捏了幾下。

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也就大膽向前,摸的、捏的、掐的、揉的,不一會兒,就把這個女囚弄得虛汗淋漓、嬌喘唏噓,她那蓬鬆雜亂的略帶黃色的陰毛上,就掛滿了點點由陰道裡滲漏出來的淫水珠滴。

待大家都盡興之後,就令兩個死囚對面站著,再把手腕都在身後綑住。

查多林用根小木棍不斷輕輕敲打著男犯的陰莖,眼見得那根肉棒慢慢地挺立起來,看到時機成熟,有人用手指掐著肉棒在前面導航,後面有人推著屁股,那根勃起的肉棒就不偏不移地插進了女犯的陰道裡去。

眾人趕緊用繩索一圈圈繞著,把倆人緊緊地綑成了一體。

大家這才散開,有三、四個人分別輪起皮鞭,朝這個合體使勁抽打下去。

用不了多少時間,兩人身上就出現了條條血痕、塊塊傷疤、皮翻肉卷、鮮血淋淋,口中淒厲地嘶叫著、哀告著。

倆人綁在一起,步調卻又不能一致,難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很快就跌倒在地,又都想利用對方的身體遮擋住自己,躲避著皮鞭的抽打,於是滿地翻滾騰挪,十分有趣。

不一會兒,地面上灑下了串串水珠,由於倆人的下體結合在一起,也不知是誰的小便失禁了。

就這樣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把這一對遍體創傷的肉體抬上了一輛馬車,趕著到了郊外一處黃河岸邊,此時已聚集了千餘名觀眾在那裡圍觀。

河灘上事先挖好了一個五尺見方、半丈來深的土坑,將囚犯扔了下去。

觀刑的群眾紛紛跑向河邊,拾取那河中的鵝卵石,有雞蛋大的、拳頭大的,拿回來使勁向坑中的兩個囚犯砸去。

石塊落在倆人的身上、臉上、腦袋上,發出「撲撲、啪啪」的聲響和「依哩哇啦」的淒慘哀鳴。

不多時,倆人赤裸的肌膚上就佈滿了紅一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剎時,男犯的腦袋開了花,紅的鮮血、白的腦漿像拌了辣子油的腦豆腐般灑了一地,女犯那嬌艷的面孔也變成了一堆爛柿子模樣,捲曲著倒臥在土坑裡,卻仍在吃力地倒著氣息。

人們也不管他倆是死是活,就向坑裡填著泥土,活埋了他們。

行刑也就結束,人們呼嘯著散去。

河灘上寂靜下來,惟有「嘩嘩」的河水仍在不停地流向遠方。



(三)



鄭屠自從娘胎裡生下來到如今二十五、六歲年紀,沒有別的本事,就只有兩件拿得出手的絕技:一件是賭博,另一件就是玩弄和淫虐女人,要不怎麼能贏得京城裡眾多青樓名妓的青睞呢!

因此,每當京城裡處決女犯人時,他是個當仁不讓的積極參與者。

每到這種時候,那些興高采烈、歡呼雀躍、揮拳嘯叫、吶喊助威得最激烈的人群中,必有他的身影。

這一次東鄉國的刑場處決,他又作為親身執行的劊子手,事先確是抱有極大的熱情及期望。

可是最後卻留下了個十分的失望,他除了親手摸了摸女犯的肌膚之外,還沒什麼動手的機會,死囚就給埋掉了,實在是意猶未盡,不足以發洩。!

事後一日,閒暇無事,幾個劊子手於班房內閒聊,鄭屠回憶起往事,有些疑惑,遂問查多林道:「東鄉國的律法規定,對通姦犯先要男去勢、女幽閉,後再以石擊死,為何上次行刑,竟然一上來就把他們擊死了呢?」

「我們也是無奈呀!」查多林解釋道:「這條律法還是開國時老酋長親手定的呢!可是卻沒有說明『勢』是什麼東西?幽閉又是如何做法?所以後來的行刑者都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也就只能執行後面的那句『以石擊死』了!」

鄭屠雖沒念過多少書,但『去勢』與『幽閉』的意思還是知道的,於是笑著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呢?這是我們漢族的古律法,去勢就是割掉男子的生殖器,幽閉就是挖掉女子子宮的意思!」

在東鄉國,漢人的智慧和文明一向是得到土著民族的推崇和敬佩的,聽到鄭屠輕而易舉地破解了他們幾代人的疑惑,更是肅然起敬,尊之為師。

查多林趕緊問道:「你也會去勢和幽閉?」

「我沒有親手幹過,但我卻看過。」

「快說說,你們中原人是怎樣處決死囚的?」查多林是東鄉國的首席劊子手,當然對行刑的技術,是非常感興趣的。

「對於謀逆造反及謀殺親夫的罪犯,都要實行凌遲刑,即是俗話說的千刀萬剮------。」

查多林的問題,正中了鄭屠的下懷,因為他正是個對殘殺女人情有獨衷的人,又多次親身觀察過殺人的場景,並經常做著想入非非的殺人幻夢。

於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把他從書本上讀到的,例如:「寸而磔之,必至體無餘臠,然後割其勢。女則幽其閉,出其臟腑,以畢其命,支分節解,菹其骨而後已。」

等等逐字逐句地作了解釋;又把他在唐都長安見到的殺人場景,例如:女犯的赤裸遊街,以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吊綁在刑架上,割乳、挖陰、開膛、剖肚、支解、梟首等等繪聲繪色、加油添醋地描述一番;

再將道聽塗說的消息和自己的幻想及猜測,諸如:刑前的排尿、灌腸,塞陰道、堵肛門,刑時的三千六百刀、三天三夜的魚鱗碎剮,以及最後還要銼骨揚灰等等,假假真真,虛虛實實地胡謅了一通。

驚恐得查多林等人瞠目結舌,把鄭屠當成了個博學多才的老師而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於鄭屠來說,這一番吹噓賣弄,只不過是為了發洩一下自身別屈了許久的慾望,過一把嘴癮罷了。

可是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因為對東鄉國來說,中原泱泱文明古國的方方面面都是他們學習的榜樣,在人們心目中,把漢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當作金科玉律般對待。

鄭屠的這一篇胡謅白咧,同樣得到了官方的重視,層層上報,最後到了國王桑拓那裡。

這桑拓國王年齡不大,也就三十來歲,正是性慾最易衝動的虎狼時期,也是一個喜好淫虐女人的男子。

聽後大喜,立即決定,找個名目,於近期舉行一次祭天大會,請鄭屠用凌遲刑來處決一名犧牲,給大家提供一次學習和觀摩的機會,屆時桑拓王將偕同王公大臣們出席。

這種祭天大會,是東鄉國成立前的部落時代就存在的一種民族風俗儀式,流傳下來已有千年的歷史,也即是祭祀天神,以保佑民族部落的興旺發達、人畜安康。

早年都是由官府主持,正常年景一年舉辦一次,遇有特殊情況,例如戰爭勝利的慶典,天災人禍的罹難等等,則隨時都可以不定期地舉行。

祭祀的程序,就是選擇一個活體,宰殺了,割下肉來,放在祭壇上供奉天神。

後來又流傳說:人吃了天神的供品,可以出門見喜、逢凶化吉,祛病滅災、財源茂盛、發家致富等等。

於是乎祭祀完畢後大家就將這個犧牲品分而食之。

後來,參加的人愈來愈多,人多肉少,分配不均,就引起打架鬥毆。

於是有人建議並得到國王同意,各部落首領、王公大臣以及民間的集合都可以根據需要,在特定的群體中舉辦自己的祭天活動,以此來滿足廣大人群的需求。

祭祀的犧牲品,也由牲畜發展到戰俘、奴隸和仇敵。

最初是男女老少不限,後來發現女的比男的更吸引人,漂亮的比醜的更有情調,年輕的比年老的肉質更香甜。

於是近幾十年來無一不是選用年輕漂亮的女性作為祭祀的犧牲品,形成了一項極其野蠻和殘酷的風俗習慣。

當然在眾多的祭天活動中,最隆重、規模最大的還是官方舉辦的由國王親自主持的祭天大會。

因為它是一種代表國家民族的公開慶典活動,自然吸引著眾多人民群眾和官紳士卒的參與,每每可以號召得幾乎全國人口的大半,從四方八面、草原牧場,紛紛趕到城饋。

那些邊遠地區的牧民,借此機會到城裡游遊逛逛、休閒娛樂,用自家的牛羊毛皮、土特產品,交換些日常生活用。

商隊及小販們也乘機兜售些從內地倒騰來的商。

所以祭天大會從另一個角度說,又是一種民間遊藝和玩樂的聚會,及推動經濟發展的土特產商品交流大。

這也是此種活動千年以來長盛不衰的主要原。

當然後來由於犧牲品的逐漸轉變為年輕漂亮的女人,這種活動又增加了一個淫虐和殺戮女人的內容,更是吸引著大量的強男健女、酷哥靚妹來這裡發洩自身的情慾,也勾引著許多老弱鰥寡到這裡來尋求失去的性。

所以,如今由官方出面舉辦的祭天大會,已經發展成為一種集祭祀、集市、遊藝、觀賞和殺戮為一體的,全民性的、大規模的慶典活動,每當此時,就好像逢年過節般的熱。

這一次桑拓國王圈定叫鄭屠按中原凌遲的刑法處決祭天大會中的犧牲,還要親率王公大臣們前來觀摩,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在全國人民面前出頭露臉的好機會。

可是鄭屠本人卻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因為他從來也沒殺過人,根本也不掌握凌遲的技巧,他的那一套誇誇其談,只不過是為了在同伴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發洩一下內心的情慾,過些許乾癮而已。

不想卻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煩,但大話已然說了出去,趕鴨子上架,無論如何也得上呀!

好在鄭屠還算是個膽大心細、遇事不慌的聰明人,尋思著既來之則安之,人肉是肉,豬肉也是肉,就把人當做豬來殺了不就行啦!

人們尋求的就是一種刺激,我來弄出幾個花樣,讓他們看得美了,不是照樣可以落好嗎!

主意一定,就夜以繼日地苦思冥想,終於完成了一套行刑的設想。



(四)



祭天的盛典決定在九月初九舉行,桑拓王說了要與民同慶,所以地點就選在東鄉國公共的露天祭壇上,這次慶典的宗旨仍和平常年份一樣,無非是祈禱真主保佑,讓東鄉人民來年好運,五穀豐登、六畜興旺。

清晨,鄭屠等人奉命帶著一應刑具,在侍衛官員的引導下來到王宮後院,提取供品犧牲。

雖然他們事前做了充分準備,但鄭屠終究是第一次操刀殺人,何況深知自己並不具備當劊子手的資質,所以心裡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到了王宮,進內一看,這全國最富麗堂皇的宮殿,比起平民的氈房和帳蓬固然高貴了許多,卻仍是乾打壘的土坯房屋,花草樹木雖然不少,卻也是品種單一,不外乎是耐寒的胡楊和雛菊。

比較起來,別說中土的帝王宮殿,就連京師裡大臣富賈的住宅也比它強了十萬八千倍,說起來頂大也就能和中原鄉村中的土財主相媲美,心中不禁啞然失笑。

忽地感到自己好像高大了許多,覺得似這等沒有見過世面的土老冒,任你是多麼高貴的國王,有著至高無尚的權威,糊弄起來還不易如反掌。

我只要略施小計,包你樂得找不著東南西北。

立時膽子也大了,信心也足了,昂首挺胸地走進了王宮後院。

侍衛官領著鄭屠等人到了王宮後院,打開了一間黑屋大門,只見黑暗中隱約地綑吊著一個纖細柔麗的女人,雖然看不清其面貌容顏,但就其身形,卻正是鄭屠最為喜愛的那種,心裡也是暗暗竊喜,就向侍衛官問道:「她是個什麼人?怎麼會淪為了個供品犧牲?」

「她是個維吾爾族的姑娘,原是伺候王后起居的一個小奴隸。」

侍衛官說道:「前日她不小心,將王后最喜愛的一隻景德鎮瓷碗摔碎了,闖下了大禍!這不送來當了這次祭天的供品啦!」

鄭屠聽了也是吃驚不小,怎麼一條人命就只值了一個瓷碗,這也太殘酷些了吧!

但這是人家王宮內部的事,誰也管不了,自己只管殺人,也犯不著去惹是生貳。

又聽說這女人是個維族姑娘,心裡也頗覺高興,因為在東鄉國居住的各族人民中,大家公認,以維族婦女最為美麗,從這女人的身段看來,定也是個漂亮的妞。

自己真是艷福不淺,第一次殺人就遇到美貌佳人,到要好好折騰她一下,切莫失去了大好機。

就向那侍衛官請求道,能不能找個幽靜的房間,以便他們做一些施刑前的准。

這個侍衛官也是性情中人,肚裡自然明白鄭屠話中的意思,因為刑前劊子手凌辱囚犯乃是不足為奇的常事,說不定自己還能從中分到一杯羹呢!於是欣然從命,將鄭屠等人帶到一間屋內,不一會兒,又將那維族姑娘綑綁著押了進。

眾人放眼望去,果然不出所料,這女子長得身材苗條、容顏秀麗,一雙充盈著淚水的大眼睛,忽悠忽悠地閃放出攝人的光芒,腦後披撒著數十根維族婦女特有的小髮辮,似已久未梳理顯得有點凌亂。

進得門來,「撲通」一聲,跪倒塵埃,朝北方磕了幾個響頭,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在座的都是些下級官員和差役,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該怎麼辦?

還是鄭屠見多識廣,遇事不慌,隨口問道:「妳這女子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了?」

那女子嗚咽了好一陣子才回答道:「我叫阿依古麗,今年剛好十八歲。」

「阿依古麗妳別哭了!妳身為奴隸,就應該細心謹慎、兢兢業業地為主人幹活,像妳這樣粗心大意,損壞了主人的心愛之物,惹得主人生氣,把妳來做了供品犧牲,也是妳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妳就認命吧!」鄭屠想用宿命的理論來勸解她,不料卻使她傷心和哭泣得更厲害了。

眾人也被她的哭聲攪擾得心酸難過,忽然阿依古麗挺直了腰身,收起了眼淚,露出一臉倔強的表情,用一種仇恨的音調大聲說道:「列位老爺,小女子本也是個好人家的女兒,只因我們的部落在戰爭中失敗,才被擄到此地,做了王宮中的一名奴隸。

小女子自知命薄運衰,早已失去了對生活的美好期望,只求安分守己,勤懇工作,不出差錯,苟且活命而已。

只因桑拓國王見我長得美麗單純,心中喜愛,對小女子格外照顧一些,小女子也別無他求,只想感謝主人恩德,竭盡全力,忠心事主。

不料卻遭到王后的嫉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才借題發揮,將我置於死地,小女子身單力薄,也無能力來改變現實的一切,我死不足惜,只是一時想到我身無過錯,卻遭此不白之冤,心中有些怨恨,不禁痛哭流獺。好了,如今我已把話說明,一口怨氣也吐出來了,縱死也心滿意足。」

聽了阿依古麗這一番哀怨淒婉的敘述,在座各位反映不一。

查多林等一干劊子手雖然心狠手辣、殺人無數,卻也是些心地耿直、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人,可這件事發生在王宮內院,他們也是愛莫能助,想幫忙也幫不上,只能好言相慰,或者發幾句恨恨地牢騷。

「哎!我說阿依古麗呀,誰叫她是王后,妳是奴隸呢!自古以來奴隸的小命就是掌握在主人手裡的,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主要奴亡不得不亡啊!」

「奴隸的命運就是這般淒苦,妳就認命吧!」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叫什麼世道!」

再說那個侍衛的官員,看到王宮的內密被阿依古麗捅了出來,一但流傳開去,上面追查起來,自己責任不小,於是趕緊出來制止,口中叫道:「小賤人,不許胡說八道!」一個大耳鴰子扇了過去,把阿依古麗打得踉踉蹌蹌,兩眼流淚,嘴角出血。

惟有鄭屠不動聲色,在他腦子裡出現了一幕宮廷內部的愛情悲劇,並揣摩出了其前因後果和中間的情節,於是緩緩走向阿依古麗,用手擦淨了她臉上的淚珠和血痕,柔聲問道:「桑拓國王愛妳?」

阿依古麗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麼妳也喜歡他?」

這回她不敢有任何表示,但從她那兩道柔情和熾熱的目光中,鄭屠已經得到了答案。

即對她說道:「我雖然不能救得妳的性命,但我可以給妳一個機會!」

鄭屠的人生經歷,造就了他是一個聰明機智、又是一個狡猾奸詐的人,他已經隱約地看到了一條擺在面前的飛黃騰達的途徑。

於是令人將阿依古麗帶出去,再對眾人說道:「這個小妞長得實在是美麗非凡,本想在這裡和大家一起痛快地玩玩她,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機會首先得讓給國王陛下。聽我的,諸位先忍耐一下,保證大家都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鄭屠的學識及聰明,已深得眾劊子手的敬佩,把他尊為師長,當然行動上也是言聽計從的。

於是一方面請侍衛官轉告國王:「鄭屠求見!」

另一方面讓查多林帶著大家將房屋打掃乾淨,請阿依古麗沐浴、化妝。

鄭屠佈置停當,這才隨侍衛官去見國王。



(五)



桑拓國王是個多情的好色之徒,又是個玩弄和淫虐女人的高手,雖說王后、王妃加起來不下十幾位,卻仍然在宮女和女奴中採花釀蜜、偷雞盜狗。

然而王后帕麗旦卻是個十分正統而嚴肅的女人,出身高貴,且行為端正,在王宮裡有著絕對的權威,連國王也懼怕她三分。

對於桑拓王與女人的交往,她並不反對,哪有貓兒不沾腥,哪有男兒不好色的!但是有二件事她是絕對不允許的,一是國王與奴隸的苟且,二是王妃與外人的偷情,這種違反祖制家規、敗壞王朝風範的行為,一經發現,必當處以極刑以嚴懲之。

阿依古麗倒楣就倒在身為奴隸又長得漂亮,叫桑拓王給看上了,才落得個充當供品犧牲的下場。

更可悲的是,在這場不現實的戀愛中,阿依古麗動了真情,而桑拓王卻是逢場作戲,試想,在國王的權勢下,這一雙色目看上的女人何止千百,決不會為了一個下賤的奴隸,而玷污了王室的尊嚴。

所以當王后要把她當做供品送交祭天大會時,桑拓王非但不反對,還因觸動了他觀賞殺戮美女的變態心理而異常高興。

唯一遺憾的是,在王后的嚴密監視下,他還沒有機會和阿依古麗性交。

鄭屠從阿依古麗的體態和表情中看出了她還是個處女,所以才想到了這麼個討好國王的法子,向侍衛官提出要求晉見國王。

桑拓王對漢人也是非常尊重的,所以便欣然接見了他。

「尊敬的國王陛下,感謝你為天神備下了這麼一個純潔美麗的供品,按我們漢族的風俗,假若仁慈的陛下能夠再賜與她一點春雨甘露,將使她成為一件至高無上的寶物,天神定會因陛下的虔誠,而降福給東鄉國的人民!」

鄭屠完全是一派胡謅白咧,漢族哪有這樣的風俗,不過是投桑拓王之所好故意編造的,可桑拓王卻是十分地受用,因為這正是他夢寐以求而不能所及的事。

「你的意思是叫**她一遍?」桑拓王說話可粗魯得多了。

「正是,請陛下替她開苞!」

鄭屠見國王如此坦白,也就不再隱晦,一針見血的說道。

「漢族是老大哥,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就照你說的做吧。」

正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桑拓王當然毫不猶豫地就坡而下了。

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鄭屠雖然取悅了國王,卻也因此得罪了王后帕麗旦,為他後來的敗亡,埋下了隱患,這是後話。

鄭屠將桑拓王引入那間屋內,阿依古麗早已妝扮得漂漂亮亮等候在那裡,眾人盡皆退出,留下他們兩情相悅,下面該發生什麼事,就可想而知了!

鄭屠等人在外廂侍侯,只聽得一陣蟋蟋嗦嗦的聲響後,就發出了男人粗促的喘息和女人嬌嫩的哼唧。

屋子外面的這一撥劊子手衙役們,瞪圓了雙睛,趴在門縫窗隙裡窺視著,豎直了雙耳,貼壁隔牆聆聽著,一個個張嘴咋舌、口中流涎,下體都鼓漲著,如泥塑木雕般僵直在那裡。

足足有一頓飯的時間,才見國王氣喘唏噓、衣冠不整地開門出來,卻是滿臉堆笑地對大伙說道:「你們大家也都進去,給她澆灌些陽光雨露把她養得肥肥的,讓天神老爺也高興高興!」眾人聽後,一片嘩然,猴急著湧向屋內。

十幾個人,圍著阿依古麗,展開了爭奪和進攻。

一時間,阿依古麗全身上下,每一個窟窿裡都插著一根肉棒,抽插著、蠕動著,每一寸肌膚都被人手撫著、指掐著、嘴吻著、牙咬著。

阿依古麗悲傷的哭泣聲、嘶啞的哀號聲,和四周瘋狂的吼叫聲、淫糜的喘息聲,匯成了一場混聲大合唱。

眾人之中最冷靜的當屬鄭屠,雖然他也是個色中餓鬼,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和桑拓王套近乎,取得他的喜歡與信任,此機不可失,所以他竭盡吹牛拍馬之能事,把桑拓王的「豐功偉績」添油加醋地吹捧了一番,把自己的「彫蟲小技」添枝加葉的吹噓了一通。

桑拓王本就是個喜好阿諛奉承的人,又是個好色貪淫的傢伙,二人身份懸殊,卻是一丘之貉,說得十分投機,桑拓王向鄭屠許了願,一但祭天大會取得成功,定當有豐厚賞賜。

待鄭屠回到屋裡,強暴及淫虐已經結束,阿依古麗被這幫粗魯莽漢弄得已是奄奄一息,四肢微張、僵臥在地上呻吟著,滿面汗漬、淚珠,一頭纖細的髮辮十之七八都散亂著,像茅草般雜亂地遮蓋著她細嫩的面頰。

陰道裡、屁眼內、口腔中都充斥著白色稠漿狀的男人精液,襠下還流淌著一灘破處的鮮血,一身雪白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乳房上、手臂上殘留下數十個牙咬的傷痕,滲露著點點血跡。

鄭屠雖是個淫虐女人的高手,卻也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看到阿依古麗這般淒慘的模樣,不禁脫口罵了一聲:「真是些禽獸不如的東西,一點不知道疼愛女人,看把這小妮子折騰成了什麼樣子!」

鄭屠也喜歡阿依古麗,本來很想和她玩一玩,可是看到她如今的這付狼狽相,也倒了胃口。

就對查多林等人煞有其事地埋怨道:「這可是祭天的供品,你們也不悠著點,看現在把她弄成這個德行,怎麼拿得出去,你們這不把我給坑了!」

東鄉國人心地耿直,不像鄭屠那麼多花花腸子,面對如此場景,也覺得對不住朋友而滿面羞慚,又怕因損壞了供品而遭到懲罰,顯得十分緊張,紛紛求計於他,鄭屠又假模假樣地替他們出主意,這樣一來,鄭屠從裡子到面子都成了個十足的好人。

於是叫人拿來一個洗澡的大木盆,灌入熱水,將阿依古麗的身子投進去燙泡,鄭屠用雙手在她渾身上下按摩了一遍,對女人的幾個重要部位更是著重的「照顧」了一番,幫她活絡了經脈,疏通了血液。

洗涮乾淨後,又在肌膚的表面撲上一層薄薄的香粉,掩蓋住細小的創口,從新梳妝打扮,阿依古麗又恢復了原有的俏麗和秀美。

只是那兩片大陰唇已被眾人強姦得紅腫了,裂著一道大口子,一時難以復原。



(六)



從鄭屠等人進入王宮到現在,一番折騰,已經二個時辰過去了。

日已近午,外面的觀眾早已等候得煩膩了,值星的官員也多次催促,劊子手們才在鄭屠的指揮下,將阿依古麗用中國式的五花大綁赤裸著綑綁了起來,臨了還仿照中原斬殺囚犯似地,在她的腦後插了一塊長長尖尖的亡命招子。

這也奇了!天神的祭品,竟也插了死囚的斬標,豈不有些不倫不類。

可是鄭屠以為,只有這樣才能充分體現被宰殺者的淒涼、悲慘、可憐和無奈,才能全面渲染現場氣氛的恐懼、肅殺、緊張和可怖。

如今鄭屠在大家面前已有著絕對的權威,一切以他馬首是瞻,就這麼決定了。

隨後,從那邊推過一輛囚車,這囚車也是鄭屠自己精心設計並請工匠製造的,那是在一輛平常的小推車上安置了一張條凳,凳面上立著一根半尺長、兩寸來粗的圓木杵。

不待我說完,那位朋友提出了意見,這不就是後來死囚遊街示眾騎的木驢嗎?

可是野史上記載,木驢這玩意兒是武則天時代的宰相狄仁傑發明的,而現在才是唐太宗李世明的貞觀之治啊,還早著幾十年呢!怎麼就有了木驢?

其實當年狄相就是閱讀了東鄉國的歷史檔案,參考了他們祭天時的刑具,加以改進,才發明了後來的木驢。

從知識產權的角度說,鄭屠可以到法院去狀告狄仁傑,以維護自己的權益!

不過狄相也可以申辯道:由於鄭屠當時還不掌握機械原理中的曲柄連桿機構,因而那條凳上的木杵還不能上下移動。

而狄相的那台木驢,木杵可以隨著刑車的前進在女犯的陰道裡抽插,當然先進得多了,所以此木驢非彼刑車也。

這是題外的笑話。

眾人將阿依古麗抬到條凳上方,使其陰門對準了木杵,使勁壓下,木杵插入陰道,人也就騎坐在條凳上。

也不知是木杵插穴真的那麼痛苦,還是因過度緊張而產生的恐懼心理,阿依古麗一個勁地玩命掙扎和嗥叫。

鄭屠用溫和的口氣對她說道:「別動,別怕,忍著點,愈動愈痛。待會兒就好了,妳會感到十分地舒服和歡快呢!」

阿依古麗雖叫這些人給折騰得心力交瘁,但思維卻是清楚的,在這眾多的人物中,惟有鄭屠一人沒有強暴她,還幫她促成了與情人桑拓王的約會,說話、做事都站在自己一方,所以把他當做了好人,也就聽了他的勸告,安靜下來。

心一靜,思想就放鬆了,痛苦似乎也減輕了許多,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後來的折磨一波又一波的加劇襲來,直到生命的消失。

東鄉國地廣人稀,區區數萬國民遊牧在沒有邊界的遼闊大草原上,往往行走幾個時辰也見不到一處人煙,就連作為首都的這個城鎮,平日裡沒有趕上集市,也是冷冷清清。

因為生產力的低下,這裡的人民必須辛勤的勞動才能養活自己,像鄭屠這樣游手好閒的人物,全國也沒有幾個。

可是,今天的祭天大會,由於有漢人的凌遲表演,王室又做了大量的宣傳,所以大家都放下手中工作,從全國各地,四面八方,蜂擁而來,整個城鎮顯得熱鬧非凡。

小小的一個城池,只有一條從南到北、不到壹里長的馬路,北面是王宮,南面是祭壇,兩邊散居著用土坯壘起的層層院落,都是有權、有錢人氏的住宅,這就是東鄉國首府的精華所在。

此時,祭壇四周、馬路兩旁、王宮附近,都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有的在買賣交易、有的在無事閒聊、有的在聚眾賭博、有的在摔交鬥藝,看似各有所為,其實都在等待著祭天慶典的開幕。

他們手裡玩著紙牌,腦子裡卻在想著今天的供品,會是個什麼模樣?

他們在做著買賣,嘴裡卻在預測著今天的祭天大會,會有什麼樣的新鮮花樣?

他們在那裡玩鬧,眼光卻不時地漂著街道北方的盡頭,等待著那個美麗的女死囚---

天神供品出現。

「今天的這個供品,會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呢?」有人發問道。

「當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啦!這是歷年祭天大會的傳統,醜八怪能送給天神當供品嗎?天神若是不滿意,豈不大家都要遭殃!」明白人回答。

「漂亮女人也有各種不同的形態,論身材有苗條纖細和圓潤豐滿之別,論容貌有清明靈秀和嫵媚艷麗之分,論性格還有溫良柔弱和多情性感的不同,不知今天的供品是個怎樣的人物?」這個人對女人還真有研究。

「我最喜歡苗條、清秀、柔弱、善良的女性,因為這樣才能充分體現生死離別時的軟弱可憐、憂鬱無助。」

「我倒認為圓潤豐滿、肌肥肉感的女人最適宜做供品,因為那一身香艷的肥肉割下來煮食,是多麼的香甜啊!」

「還是成熟性感的好些,殺起來更能震撼和刺激人們的心扉啊!」

「聽說今天用凌遲刑來處死這個供品,什麼叫做凌遲啊?」又有人問道。

「這都是漢人弄出來的玩意兒,我們現在什麼都聽漢人的,漢人放個屁也是香的,唐朝的月亮也比我們這兒的亮,真是崇唐媚漢呀!」

「聽說凌遲就是把人來一刀刀割了,哎!漢人自道文明,其實殺起人來比誰都殘酷。」

眾人正在議論,忽聽北面吹響了長長的號角,一隊身著獸皮、手執長矛的武士,排列成行,雄赳赳、起昂昂地開了過來。

後面跟隨著一架囚車,上面坐著五花大綁、背插斬標、苗條纖細、清明秀麗的供品犧牲阿依古麗。

阿依古麗的出現,使街道兩旁的觀眾大吃了一驚,過去東鄉國處決死囚也有遊街示眾的做法,但不論是在地上走著還是在車上拉著,待決的死囚除了因赤裸而感到有點羞愧之外,身體並未受到多少痛苦的折磨,但這一次卻清楚明白地看見了女犯的陰道裡插著一根木杵。

原來那木杵做得過長了些,頂到了阿依古麗的子宮壁,為了減輕疼痛,只能雙腳使勁蹬住,把身體懸起,襠下自然露出了空隙,那木杵插穴的場景不就十分清楚地暴露出來了。

起初,大家還不明白那木杵插在洞穴裡能起到什麼作用,看了一會兒,這才一個個伸出大拇指,連連佩服漢人的聰明才智和性虐文明。

別看這小小的一根木杵,簡簡單單地插在女人的桃源仙洞中,隨著囚車的一路顛簸,磨擦著陰道裡的嫩肉,可把這囚犯折騰得一會兒苦不堪言,一會兒樂不勝收,也把觀眾刺激得心潮澎湃、血脈賁張,一個個忘乎所以,滿嘴胡說八道。

且說這阿依古麗的陰道,原來已被這些官差、衙役強暴得紅腫潰爛,如今又被木杵插得一塌糊塗,真是痛苦非常,不由得昂首張口、呼天喊地、叫爹喚娘,汗滴、淚水、鼻涕、口涎都下來了。

鄭屠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沒有底氣,看到阿依古麗痛苦的模樣,不覺心裡打鼓,生怕半道把她插死了,可怎麼下台。

正在著急之際,忽地看到她緊促的雙眉伸展開了,圓瞪的雙眼迷茫了,臉上顯露出潮紅的色彩,鼻翼翕張著發出粗促的喘息,口中原本淒厲悲傷的哀聲慘叫也變成了陰柔纏綿的淫聲浪調。

鄭屠終於放下心來,知道自己的試驗成功了,用木棒來淫虐女人比肉棒更有趣味,因為後者帶給女人的只有一種舒適和甜美的享受,而前者還兼有殘酷和虐待的效果,可說是一舉兩得。



(七)



壹里長街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游完了,一行隊伍夾帶著紛紛觀眾,亂哄哄地到了祭壇,也就是今日殺人之刑場。

鄭屠也是第一次參加祭天大會,一切都感到新奇怪異,環顧四周,只見祭壇是設在一處依山傍河的沙灘上,山腳處築了個高台,正面掛著一幅似虎似豹的圖騰。

左面一排座位,桑拓王、帕麗旦王后以及王公大臣們已然落座,後面站著的則是眾多的王妃和高官,右面立著一掛高大的門型刑架,後面有幾個差役正在用牛糞點燃出一堆篝火,支起一頂大鍋,裡面正冒著蒸蒸的熱氣,沙灘上密密麻麻聚集著觀刑的群眾。

這就是可憐的奴隸、美少女阿依古麗的升天之處。

鄭屠把四周環顧完畢之後,那一雙賊眼就死死盯在了帕麗旦王后身上。

這個王后可真是個香艷甜潤、嬌媚動人的貴婦人,打扮得更是富麗堂皇、光彩流華。

把個鄭屠看得呆傻了、瞪著眼、屏住氣、張大嘴、流下涎,那個醜態別提多難看了,好在整個祭壇上類似鄭屠這般德行的人還真不在少數,誰也不會笑話誰。

東鄉國的居民,大多是信仰依斯蘭教的穆斯林,雖不像阿拉伯國家那麼禁忌森嚴,婦女不得參加公眾的活動,在公開的場合下必須以黑紗遮面等等。

但作為王后,地位的顯赫、身份的尊貴,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輕易能見到的。

今日若不是處決自己丈夫的小情人阿依古麗,帶著三分嫉妒七分惱怒的感情來參加這次祭天大會,國民們哪能有機會親眼目睹王后美貌佳容的流光異彩,今天遭到人們的圍觀,也就不足為怪了。

但帕麗旦王后本人確是個十分正派、十分傳統的女人,當然也是個舊禮教、舊風俗的衛道者,為此一生中迫害死傷了不少才子佳人、酷哥靚女,阿依古麗就是其中之一。

當她發現大家都在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她,特別是鄭屠那雙帶著邪惡之氣的眼神緊緊盯住了她時,心裡振蕩了一下,口中不屑地啐了一聲,趕緊用黑紗把面孔遮蓋起來。

失去了王后這個靚麗的目標,大家這才把目光回到了今天大會的主角阿依古麗身上,如今的她比起尊貴的王后就淒慘得多了。

光這一路的遊街,已使她體力耗盡、精力憔悴,汗滴、淚珠、口涎、淫水流遍了全身,把那塗抹在身上的香粉洗刷成一道道的污漬,就像動物園裡的斑馬一樣。

容顏的美麗和形象的醜陋交織在一起,引起了觀眾不同的反響:

有人愛憐她的紅顏薄命、有人咒罵她的淫蕩惡毒、有人嘲諷她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勾引國王、也有人哀歎她倫為奴隸又遭滅頂之災的可憐。

祭天大會上出現了一片嘈雜與混亂。

眾人將阿依古麗抬下刑車,押上祭臺,按事先計畫的方式把她吊上刑架。

鄭屠是個聰明人,深知自己只是個殺豬的,還是個二把刀的屠戶,對凌遲碎剮的技巧是一竅不通的。

這次行刑為取悅於國王,只能揚長避短,盡量簡化殺人的程序,卻增加了幾項淫虐的內容,這方面他在京城的青樓裡漂妓時,經常玩樂,還有點心得體會,是他的強項。

剛才的木杵插穴和現在的綑吊以及即將進行的各項,都是當年他在妓女身上施展過的手段。

眾人將阿依古麗押到了門型刑架的下面,從上面放下一根繩索,抬起她筆直地反剪在身後的雙臂,在手腕處綑綁結實,然後把繩索拉直,阿依古麗的兩臂就像蝴蝶疊翅般在身後抬高,由於骨骼和關節的相互制約,身子猶如蝦米般逐漸彎曲,待到吊繩完全蹦緊以後,這個彎曲的身體又整個向上升起,直到腳尖勉強觸及地面為止。

再用繩子拴住她的兩個腳踝,使勁向兩側扯開到最大限度,固定在刑架兩旁的立柱上。

最後再把她那一頭數十根小髮辮攏在一起,用繩束了,拴在後面的吊繩上,迫使她昂首朝前,自然地把一方小口張得大大的。

眾差役在鄭屠的指揮下忙忽了一陣子,待一切就緒後,祭壇上出現了一個美女綑吊的藝術造型。

東鄉國地處偏僻,文明開化落後,民族性格憨直。

就說刑場殺人吧,拿條繩子胡亂繞上幾圈綑巴綑巴,拉到地頭,一刀砍去或一頓石頭砸去,完事大吉。

哪裡有漢人這多鬼花活,把殺人也變成了一種性虐的藝術享受。

此時擺在大家面前的阿依古麗:彎腰撅臀、懸臂分腿、垂乳亮穴、昂首張嘴。

特別是兩隻碩大的乳房,隨著急促的喘息,在身體下面不停地搖晃和顫動。

翹起的屁股下面,裂著一條濕碌碌的肉縫,露出鮮紅細膩的嫩肉。

張開的嘴巴裡,因肢體的疼痛,不時斷斷續續發出悲苦的呻吟。

所有這一切,形成了一幅聲情並茂、神形兼備、美麗動人、性感刺激的絕妙好景。

這一下子,東鄉的人民,上至國王、王后,下到平民百姓,可算是開了眼界,一個個心神激盪、熱情奔放、歡呼驚歎,祭天大會尚未正式開始,就掀起了一陣陣熱烈、歡騰的浪潮。

接著,長號喇叭奏響了祭祀的樂章,手鼓銅鐘擊鳴起振天的聲響,一排頭裹白布、身穿白袍的長老和阿訇們高聲朗誦起古蘭經文,看似給阿依古麗進行著超度。

待這一切過去,大會的主持者桑拓王起身致辭。

東鄉國使用的官方語言文字雖也是漢語,但發音卻有著很大的差異,似乎缺少四聲的變化,音調也沒有抑揚頓挫的區別。

鄭屠來此時間不長,還不能完全聽懂國王說些什麼,但從其表情、姿態看來,對這次大會的舉行十分高興,對鄭屠個人也是非常推崇。

隨著屠宰犧牲的工作就開始了。

第一道工序是清洗供品,這是以往祭天大會上從未有過的首創。

因為鄭屠說了,送給天神的祭品必須是內外純淨、一塵不染的,方顯我東鄉子民的虔誠和敬意。

時至今日,有關祭天的各種瑣事,鄭屠已是絕對的權威和大拿,所有人皆是言聽計從,當然依他說的來辦。

第一件要做的是,將阿依古麗全身的體毛剃刮乾淨。

阿依古麗是個纖柔細嫩的女兒,除了陰阜上長著一小撮略呈金黃色的陰毛外,腋下無毛,四肢胸背上也只有一層細柔的絨毛,處理起來十分方便。

先在陰毛上抹了點肥皂,用水打濕了,揉了幾揉,看著起了泡沫,使剃鬚刀三、五下就刮了個乾乾淨淨。

然後再沿全身上下、從頭到腳草草過了一遍,又用手在身體表面摸索了一會兒,看看哪裡還留有殘渣餘孽,再找補幾刀。

最後在陰唇、屁眼及乳頭等部位又重點照顧了幾下,這趟活就算完成了。

其實對鄭屠來說刮毛只是個幌子,真正目的還是為了再玩弄一下她的漂亮身子。

刮毛對阿依古麗來說沒有什麼痛苦,反而因男人的撫摩而感到舒坦和受用,所以表現得還很平靜。

但觀眾卻看得饒有興趣,紛紛議論,人群中也爆發了陣陣激情與騷動。

第二件事是,排尿和灌腸。

排尿的工作十分簡單,用一根雞毛不斷地輕輕拂掃著她的陰部,刺激著她的陰蒂和尿道,不一會兒就噴出了金黃色的尿液。

灌腸則花費了較長的時間,鄭屠把一根細管子插進她的肛門,再用孩童玩耍的水槍將肥皂水通過細管注入她的直腸,直到肚囊凸起成了個鼓包,再用軟木塞將屁眼堵住,眾人這才散在一旁,等待著她體內的生理變化。

已知生命無可挽回,做好了承受一切苦難和赴死準備的阿依古麗,也沒有料到在這最後的時刻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光著屁股撒尿和拉屎的凌辱,實在是羞愧萬分。

但自從身為奴隸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把逆來順受作為自己生活的信條,淪落到現今的這種地步,更是只有任人擺佈了。

剛才陰部的強烈刺激,使她難以控制,也就顧不得羞恥,痛痛快快地排泄了一泡臊尿。

如今灌腸的肥皂水又在腹內攪和著、衝擊著,激起陣陣脹痛,便意從生,卻因堵住了屁眼拉不出來,內急得她滿面通紅、汗流浹背、肚內作響、劇烈疼痛。

終於忍無可忍,使勁一掙,別得難受的一腔怨氣衝開了堵塞屁眼的軟木,一股摻雜著黃色糞便的肥皂水,帶著無數細小的泡沫,發出堿性的臭氣,像箭般射出,飆了三、四尺遠。

頓時,阿依古麗如釋重負,一陣輕鬆,人也變得意志鬆懈、精神萎靡,整個身體軟綿綿地、一動不動地掛在了刑架上。

東鄉的民眾,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能讓人拉屎撒尿的手段,驚奇與詫異之中又帶著幾分欽佩之情,場面上又是一陣激情的歡騰和騷動。

差役們從河裡打來幾桶涼水,把阿依古麗的身體及祭臺上殘留下的尿水、淫液、汗漬、稀屎等骯髒穢物通統沖洗乾淨。

跟著就該正式進行屠宰犧牲了。



(八)



屠宰這一道工序是祭天大會的重點和高潮部分,卻正是鄭屠的弱點。

雖然事前他也做了充分的準備,鼓足了勇氣,堅定了信心,還用他老爹教給他的技術把屠刀磨得又光又快,又專門買了一隻羚羊來做模擬試驗。

可是真正到了殺人的時候,心裡也不免打了個寒顫,面前擺著的終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還是一個妙齡美女呢!何況自己又缺乏殺人的經驗和技巧。

所以恐慌、膽怯、惋惜、懺悔等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使他的心臟急速地跳動著,腦門上也滲出了汗珠。

事到如今退縮已是不可能的了,臨陣逃脫,我鄭屠這張臉還往哪裡放?

今後還想在這東鄉國裡混下去嗎?

硬著頭皮上吧!

只見他做了幾次深呼吸,抻了幾下胳膊腿,拔出了那把磨得寒光閃閃的牛耳尖刀,走到供品犧牲面前。

一副愁眉苦臉、緊閉雙眼、低聲呻吟著的阿依古麗,突然睜開了那雙滿含淚水的大眼,向鄭屠送出了一個淒慘的媚笑,說道:「大哥,你行行好,別折磨我了,我認命了,快一刀殺了我吧!」她還以為鄭屠是個能幫助她的好人呢!

「想死?沒那麼容易!沒有千刀萬剮,不讓妳歷盡苦難,受盡煎熬,是不會讓妳痛痛快快死去的!」

連鄭屠也鬧不明白,怎麼自己的性格突然地變了,一貫看見女人就身子發軟,本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居然會在可憐的漂亮女人面前說出如此沒有人味的話來。

看來自己今後干殺人這一行當還是有前途的啊!無形中增加了不少信心和勇氣。

鄭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刀法蹩腳,只能揀那肉多的地方切割,於是伸手揪住垂在阿依古麗身下的一隻肥奶子,把刀鋒貼在乳房的邊緣,使勁的割去。

人家真正的劊子手,有時為了減輕死囚的痛苦,練就了一手絕技,能夠迅速一刀就把整個乳房完整地切割下來。

鄭屠也想這麼做,但力不從心啊!

用了很大的氣力,這一刀也才切進去一寸來深,沒有辦法,只得用力來回拉鋸了十幾下,才把那一隻豐滿鮮活的大乳房帶著淋漓的鮮血割了下來,扔在旁邊盆裡。

再看那創口疤瘌,歪七扭八,不成形狀。

由於鄭屠拙劣的行刑技巧,使阿依古麗飽受了多少痛苦,只聽得她口中不斷地發出淒慘的哀號和悲涼的嘯叫,整個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和劇烈地掙扎,吊在後面的雙手,十指伸縮著、抓撓著,滿頭的虛汗、兩眼的淚水、遍身的血污,排光了尿的膀胱裡又漓漓拉拉地擠出了點點滴滴的尿液。

這一副慘烈的形象,把在場的所有觀眾都激勵得熱血沸騰、心跳加速。

有的人興高采烈得振臂高呼;有的人恐懼驚慌得渾身顫慄;有的人膽小害怕得緊閉雙目;有的人緊張激動得不知所措。

再看那祭壇上眾星捧月般高高在上的桑拓王,眼瞅著自己心愛的小丫頭橫遭殺戮,心裡也有一種異樣的興奮和惋惜的複雜心情。

而那個連國王也惹不起的帕麗旦王后,則是充滿著幸災樂禍和報復解恨的高興。

他們都看得入了神,一個個張嘴吐舌、目瞪人呆,忘乎了所以。

很快第二隻奶子也被割了下來,阿依古麗已經昏死過去,充當下手的查多林趕緊向她頭上澆了一瓢涼水,阿依古麗清醒過來,繼續忍受著痛苦的煎熬。

下一處目標是哪兒?

要肉多的好割的!

鄭屠選中了兩個小腿肚子,在阿依古麗淒厲地哭叫和觀眾熱烈地喧鬧聲中,連血帶肉割了下來,雖然割得不太整齊,卻也露出了森森白骨。

大腿上的肌肉又多又白又肥又嫩,就在每條腿的內外側各割了二塊。

屁股上的臀肉最為富裕,於是鄭屠先把每半拉屁股切為四瓣,再分別割了下來。

經過這幾刀的實踐,對於人肉的組織密度、軟硬程度、紋理方向等都有了一些認識和體會,所以接下來在剮割手臂、後背、肩頭上的肉時,也就得心應手了一些。

本來,事前鄭屠考慮到第一次殺人,既無經驗又無技巧,因此要盡量簡化殺人的難度,揀那肉多的地方割幾大塊就算完。

可是現在他愈割愈熟練、愈有趣,覺得殺人和殺豬真的沒有多大差別,不忍就此罷手,決定試一試難度較大的挖陰!

於是將尖刀向阿依古麗的陰道扎去,刀尖向上一提,把陰蒂及附近的嫩肉剖成兩半,再順著大陰唇周圍割了一圈,把她的外生殖器整個挖了出來。

鄭屠也沒有想到會進行得如此順利,心裡一高興,順手一刀把屁眼也給挖掉了。

挖陰的成功,使他信心大增,更不願收手,就想再嘗試一下剖腹開膛的樂趣。

他把尖刀重新插進陰部的創口中,向上割去,那知剖開不到三寸的口子,人體內強大的腹壓就把阿依古麗的肚腸腑臟帶著腥臭的氣味和鮮紅的血液,一股腦兒地擠出體外,噴了他一身都是。

觀眾一陣哄堂大笑!

鄭屠這才悔悟,行刑這活兒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幹的啊!

聰明的他為了挽回面子,靈機一動,趕緊就勢朝觀眾做了幾個小丑式的滑稽動作,表示我這是故意「逗你們玩的」。

在觀眾的陣陣哄笑聲中,鄭屠再也不敢繼續玩下去了,見好就收吧!結束了屠宰犧牲的工作。

阿依古麗身上的原本是香艷的肌膚,如今都變成了腥臭的腐肉,盛了滿滿一盆子,被查多林等人拿到黃河邊上,把那血污清洗乾淨,交給了王宮的廚子,放入祭壇後面事先已經燒熱的水鍋中,也就一炷香的功夫,煮熟撈出,切成二寸見方的小塊,盛在幾個大盤子中,放在祭臺上。

然後點燃香燭,那些阿訇們又念起了經文,眾人紛紛作揖叩首、頂禮膜拜,舉行了祭天的儀式。

禮畢,為了大家的幸福和好運,祭臺上的人,每人均能分吃到一塊祭天的供品肉,下面的觀眾當然只有乾瞪著眼起哄的份了。

鄭屠瞧著那塊分給他的,已經煮熟了呈現暗紅色彩的,阿依古麗身上割下來的肉。

再望望仍然吊在刑架上的,她那千窗百孔、支離破碎的軀體,四肢透著白骨,遍體染著血污,陰部連通著腹腔開一個大窟窿,漓漓拉拉掛著肚腸和內臟。

惟有那顆被繩子繫著頭髮,高昂著的腦袋,仍是千嬌百媚的容顏。

圓睜雙睛,注視著周圍的一群野獸正在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地咀嚼著自己身上香甜美味的肌肉。

大張櫻口,似在傾訴著自己悲慘的命運和冤屈的遭遇。

仔細看看,似乎還有輕微的鼻息,並沒有徹底地死去。

此時的鄭屠,忽然感到腦子一陣暈眩,呼吸頓覺不暢,心內泛起噁心,終於沒有敢把這塊阿依古麗身上的肉吃下肚去。

趕緊逃離了殺人的現場。

這場祭天大會,雖然鄭屠自覺得由於他技藝的笨拙,以至於沒有盡善盡美。

但對東鄉國的民眾來說,卻是第一次破天荒地開了眼界,沒有一個人不豎起大拇指叫好的,從此鄭屠也成了小有名氣的人物了。

桑拓王更是高興,因為鄭屠幫助他完成了一個經久夢寐以求卻又難以實作品的對阿依古麗先姦後殺的壯舉。

所以事後獎賞給鄭屠及他的一幫劊子手兄弟們百兩紋銀,以慰他們的辛苦。

這些人在鄭屠的運籌下,既玩了女人又得了賞賜,也是皆大歡喜,更是把他奉為神明。

後來桑拓王為了滿足自身的慾望,又封了鄭屠一個「祭師」的官銜,就是專門司職祭天大會的專職劊子手。

從此鄭祭師大權獨攬,全國所有祭天的供品犧牲,事先都要通過他的審查批准,於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遇有那年輕貌美的嬌艷女人,就先拿來和桑拓王一起「共享」,查多林等同僚也可以分得一點殘湯剩飯。

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鄭屠的殺人技巧和膽量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祭天大會也發展成為東鄉國每年必不可少的集萬民同樂、集市貿易、祭祀天神和淫虐女人的慶典。

直到若干年後,女廚的到來,祭天大會又有了新的發展,又增加了一項烹飪美食的內容。

中卷 女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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