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1.30 起統計

海燕之死                                    簡體版

一轉眼到了１９４２的秋天，大樑山的秋天分外美麗。

一些叫的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花兒隨微風輕擺，花香陣陣沁人心脾，一條清亮的小瀑布從遠處的小山傾潟而下，在山腳積下一潭幽泉，過往的勞累旅人都會在這歇歇腳，掬一捧泉水喝下，整理一下勞累的心情···

這時，遠遠的來了一隊人馬，雖然勞頓可還是非常整齊的行軍，為首的居然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姑娘，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齊耳的短髮，一雙水葡萄似的大眼睛總是能看透你的心著似的，藍碎花布的上衣洗的有些發白了，隆起的胸部是那樣的富有彈性，再紮上一條武裝帶，姑娘的顯得是那麼的苗條，健美！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樑山抗日遊擊隊隊長－－樑海燕！

海燕姐，咱們歇歇吧！

一個小戰士走不動了，撒嬌似的說。

小鈴鐺，累了吧！

海燕慈愛的看了小戰士一眼，順手拿過小鈴鐺的步槍背在肩上又回頭看了一眼疲勞的隊伍，發出了命令 休整半天，整理一下內務，晚上再行軍！。

緲緲炊煙升起，疲勞的隊員們有的在洗衣服，有的躺在草地上睡覺，海燕巡視了一遍，由幫炊事員老牛作好了柴鍋，才來到小潭邊坐下，拿出毛巾，對著水面發呆·

 撲通 

一聲響，石頭濺起小團水花，海燕急忙閃開 

 哪個調皮鬼搗亂？ 她假裝生氣似的說。

 嘻，隊長，是我。 

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

亞男，都十八了，還是像個假小子！

海燕說 看你以後還誰敢娶你！ 

 嘻嘻，海燕姐，又想劉政委了吧。

姑娘瞇縫著眼睛看著海燕。

 死丫頭，看你還貧嘴！

海燕說著作出要追打的樣子。

亞男吐了吐舌頭，跑了。

海燕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洗臉，亞男還真說對了姑娘的心事，她又想起了劉思揚，那個優秀的男人，那個征服了她的男人。

可姑娘不會知道，兩個月前的第一次聚會竟會成為最後一次，在即將發生的戰鬥中，姑娘將會負傷，直至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事實上，海燕並不輕鬆，姑娘清楚地知道，盡管是夜間，要穿越敵人的封鎖線也決非易事：稍有不慎，她所率的這支隊伍就可能被敵人吃掉，因為相對來說，敵人實在是過於強大了。

葉亞男走到海燕身邊，悄聲問：「海燕姐，你在想什麼？」

海燕看著眼前純真的女孩，心中一熱：「葉妹，你怕死麼？」

「燕姐，你說什麼呀？」

「真的，我必須告訴你，你們面臨的情況十分嚴峻，可能……」

葉妹突然變得成熟起來：

「燕姐姐，我知道我們可能會犧牲，但我們必須把情報送到劉政委那兒，只要我們中還有一個人活著。」

海燕不由摟住了葉妹，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二週前，大隊主力正由葉亞敏（大隊政委、亞男的姐姐）率領著去炸敵人的軍火庫，而傳來的訊息是亞敏不幸被內奸暗殺，行動幾乎失敗。

後來是由一支隊雅英帶領部隊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完成了工作。回來聯絡的老五說，雅英也犧牲了。但暗殺亞敏的內奸至今不知道是誰，他說只看到雅英在戰前動員時，突然飛來一發子彈打中了她的胸部，亞敏就倒下了，估計是被敵特的無聲手槍所擊中。

這事海燕一直沒告訴葉妹。而現在，她必須要保護好政委的妹妹，寧願自己犧牲，也要讓葉妹安全到達解放區。

葉妹微微閉上了眼睛，海燕輕輕地將她摟在了懷中，事實上葉妹並沒有睡著，她只是把頭靠在了海燕的胸前，葉妹聽得到海燕的心臟有力的跳動著，但明顯感到今天海燕姐的心跳比以各以往要快得多，她不由得把臉更緊地貼在了海燕高聳的胸脯上。

「你還沒睡？」

「是呀，我睡不著。」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我們這次真能突出去該有多好。」葉妹說。

「會的，一定會！」海燕抱緊了她

「好好休息一會吧。」

「哦……」

┅┅┅┅┅

初秋的夜晚是清涼的，海燕感到非常的舒服，晚風似乎吹走了姑娘的疲憊，姑娘看了看錶，哦，該行動了！

海燕輕輕撫了一下葉妹的肩，悄聲說：「好妹妹，我們該行動了。」

葉妹揉揉眼說：「哦，好舒服呀，姐姐，在你懷裏真舒服，是不是劉政委也喜歡睡在你胸前呀？」

「盡說傻話，人家大男人怎麼會這樣。瞧我不打你」

「嘻嘻，聽人說男人都這樣的，你不是和他已經……」

「胡說，我們可從沒有，真的，我還沒讓他碰過呢。」

「騙人，我看到人家寫的，你已經被他征服了！」

「什麼叫征服，我只是服他的人品和為人，這些寫的人呀，總是想摻和些什麼。」

海燕覺得有點憤憤。「好了不說這，我們走。」

葉妹快步跑到隊伍前：「同志們，集合！」

海燕看著自己的隊伍，前排是清一色的女隊員，後排只有十七個男隊員。海燕對老五說：

「老五同志，由你帶男隊員負責向西攻擊，要打得狠些，造成我們向西突圍的假像，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率部向東突圍，等我們發出信號彈時再向我們靠攏。」

老五說：「西邊並沒有敵人，我們不能把重擔壓給你，讓我們一起突圍吧。」

海燕微微一笑：「老五呀，你們一衝，敵人就會向你們這來的，不是也給我們減輕了壓力了？」

事實上，海燕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讓這些男隊員能順利擺脫敵人，準備把犧牲留給自己和自己的姐妹們。

老五說：「這不行，我們……」

「別說了，胸從命令！」海燕嚴厲地說。

「是！三小隊跟我走」

老五帶著三小隊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

「姐妹們，我們盡可能不驚動敵人，不到不得已，誰都不許開槍，敵人的封鎖線很長，我們最好能夠走得盡可能多些，如果戰鬥打響，一小隊由秀秀指揮，二小隊由慧慧指揮，其馀的聽我和葉妹的命令列動，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姑娘們齊聲回答。

「達達達……」

西邊傳來了槍聲，而且槍聲愈來愈烈，海燕知道這是老五他們開始行動了，姑娘習慣地抿了抿秀發：

「同志們，出發！」

夜色中，姑娘們嬌健的身影在林間穿梭著，海燕看著這些姑娘們，心中默默祈禱著：願我們能順利擺脫敵人，早日與大部隊會合……

天已漸漸放明，行動非常的順利，海燕心想，有這樣的結果正與姑娘們平素的刻苦訓練分不開。

正當姑娘為即將穿越封鎖線而慶幸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轟！」

「小鈴鐺……」

原來是小鈴鐺踩上了地雷，海燕飛步奔去，只見小鈴鐺已倒在了血泊中，左腿被炸去了一半，兀自流著鮮血，海燕心裏一酸，緊緊抱住小姑娘：

「玲玲，你醒醒！」

小玲微睜雙眸：「都是我不好……，我」

15歲的小女孩頭一歪，光榮犧牲了。

海燕強忍悲痛：「同志們，注意地雷，快速通過！」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達達達……」

不遠處暗堡中敵人的機槍響了，幾個隊員中彈倒下了。

小慧一咬銀牙：「一中隊給我上，炸了這暗堡，不然我們都沒法出去。」

小慧帶著麗麗、阿芳和菲菲向暗堡方向衝去

「小慧姐，我先上！」

麗麗抄起一個炸藥包，敏捷地向暗堡側翼迂迴過去。

「快，掩護麗麗！」

阿芳和菲菲同時用衝鋒槍掃射著，平素文靜的菲菲為了吸引敵人的火力，不時站起身來向前方投出手雷。

「菲菲小心！」

小慧正要衝上前去拉倒菲菲，但遲了一步，一排罪惡的子彈射中了菲菲胸部，姑娘輕呼一聲，緩緩倒在了小慧的懷中。

「菲菲──」

小慧緊緊抱住中彈的菲菲，看到菲菲剛剛突起的前胸上有四個彈孔，鮮血從她的胸口湧了出來。

「別管我……掩護‥…麗麗。」

小慧含淚將菲菲放在地上，繼續舉槍射擊。

麗麗終於到了暗堡前，她站起身來，正要把炸藥包拉響塞入射擊孔時，突然感到左胸一震，姑娘不由緊緊摀住了自己豐滿的乳房，只見鮮血從自己尖俏的左乳乳峰湧了出來，原來是狡滑的敵人早在暗堡邊設下了狙擊手，這一槍正打在麗麗左乳最飽滿的地方。

18歲的姑娘感到一陣暈眩，她並不感到怎麼疼痛，姑娘知道自己的乳房被中了，她意識到自己是要犧牲了，但姑娘仍然頑強地拉響了炸藥，撲到了暗堡射擊口上

「達達達！」

姑娘感到自己的乳房在歡快地跳動著，彷彿有無數個小孩在捶打著她的豐胸，姑娘覺得一絲快意……「轟」巨響聲中，姑娘的英魂飛向了黎明的天空………

「麗麗──」

阿芳看到這悲壯的一幕，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她猛然躍出，不顧一切地向敵人的陣地衝去，她要向敵人討還血債，為自己親密的戰友報仇。

「阿芳不要……」

小慧想制止阿芳的行動，但阿芳已躍出十幾來外。

「阿芳，快回來……」

小慧著急地叫道。

「小慧，我們上，乾掉那個畜牲！」

小慧轉身一看，不知海燕姐什麼時候到了身後，小慧點點頭：

「阿芳小心，我們來了，你慢一點。」

阿芳似乎什麼都沒聽見，姑娘心中充滿了悲憤，她一心想的就是衝上前去乾掉那個打中麗麗的狙擊手。而此時，藏匿在山石後的小次郎正在回味剛才打中麗麗的情形，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中國女孩為什麼有這樣頑強的生命力。

作為日本優秀的狙擊手，他射殺過無數少女。在他映像中，被擊中左乳的女孩一般都是立即全身酥軟，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像麗麗一樣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他後悔沒有多開幾槍。

他正這樣想著，突然發現又一名少女在向他的地方跑來，晨光中，他清晰地看到一個清純的少女的全部：姑娘大約十六、七歲，紮著一把馬尾辮，身上穿的是薄薄的淺色衣服，腰繫著一根皮帶，右手握著一把手槍。憑他多年射殺少女的經驗，他一眼就看出這女孩沒有帶胸罩，少女剛剛成熟的雙峰隨著她的奔跑一跳一跳的。

小次郎心裏想：這女孩年紀雖然不大，但乳房卻發育得這麼好，這次，我給她的左乳也來一槍，看她能支援多久？他緩緩舉槍向姑娘的左胸瞄準……。

阿芳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已經存在，她只是盡可能的跑曲線，不讓敵人有機可乘，她想：只要一槍打不死我，我就送你上路！姑娘雖然年齡小，但槍法卻是一流的，她甚至可以憑聽覺打中目標。

只是報仇心切，所以才甘冒奇險。由於阿芳的奔跑，小次郎幾次都沒把握打中她的乳峰。小次郎的習慣是一槍定局的，所以他不想隨便開槍，小次郎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讓姑娘停下的主意：

「不許動，我瞄準你了！」

阿芳沒想到敵人已經這樣近，她只稍猶豫了一下，立刻向聲音發出處開了一槍，幾乎同時，小次郎的狙擊槍也響了！

阿芳只覺得自己的左乳乳峰猛地一顫，接著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姑娘不由自主地緊緊摀住了自己高高聳起的左乳，姑娘暗罵「畜牲，專打我們女孩子這種地方。」

阿芳用左手的三個手指緊緊壓在自己左乳乳頭偏下幾公釐的傷口上，她的乳房被她的手指壓出了最使人愛憐的曲線，姑娘想盡量讓自己的血流得慢些，她要知道自己是否親手殺了這個打中麗麗又射中她的兇手。

阿芳射出的子彈打中的是小次郎的右肩，狙擊步槍飛出了一米遠，小次郎沒想到這個中國少女竟然有如此的射擊技能，他的得手只是佔了躲在暗處的便宜，他呆呆地望著十米外胸部中彈而仍然屹立的女孩，心中升起了一股怯意：

「就這樣的女孩都不能戰勝，如何去征服一個這樣的民族？」他的思維變成了一片空白。

海燕上前一把抱住了阿芳，小慧則憤怒地將衝鋒槍內所有的子彈全部傾潟到這個沾有少女鮮血的日本殺手身上。阿芳慢慢倒在了海燕的懷中，小慧也快步跑來：

「海燕姐，阿芳她……」

海燕無奈地搖搖頭，她輕輕移開阿芳緊按在傷口的左手，再解開姑娘的衣釦，看到姑娘豐滿的乳房上的彈孔：罪惡的子彈從阿芳粉紅色的乳頭下乳暈處鑽了進去，雖然彈孔很小，但這一槍卻穿透了姑娘高貴的乳房，鮮血正從她的傷口不斷地湧出。

小慧拿出手絹，緊緊按在阿芳的傷口上，阿芳悠悠醒來：

「海燕姐，我…不能再和你們一起…戰鬥了」。

「阿芳，你很勇敢，你做得對，這個敵人不除掉，以後不知有多少個姑娘會被……」海燕柔聲說。

阿芳的臉上閃出上絲笑意：「畢竟你們替我…和麗麗…報了……仇，你們一定要……突出去…！」

姑娘說完，永遠閉上了美麗的雙眼。

「阿芳──」

小慧緊緊地抱住這個剛滿17歲的女孩，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小慧知道是敵人的追兵馬上就要到了。

小慧把阿芳抱到山菊叢中：「好妹妹，我們要走了，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到那一天，我們再來看你！」

「小慧，沒有時間了，帶上傷員，我們立即轉移！」

海燕果斷地下令，「是！」小慧轉身去組織她的二小隊。

┅┅┅┅┅┅

追兵的聲音愈來愈近，海燕驚呀地發現，居然上來的日軍是也是一群女兵。哦，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女子挺身隊」了！海燕突然冒出一種強烈的願望：要與她們交交手，看看誰是一流的女兵！但是海燕必須冷靜地面對現實，一旦交上手，敵人越來越多會對自己的隊伍不利，只能是邊撤邊打！

「葉妹，你先帶著傷員們撤，務必將情報送到劉政委手中。」

「不，我在這，你們撤！」葉妹固執地說。

「好妹妹，別爭了，你的工作同樣重，這情報關繫到我軍大部隊的戰略行動，必須由劉政委電告彭老總。你知道麼，這是敵人機場的位置和部署圖，比我們所有人的生命還重要。」

「好的，我一定送到！」

葉妹望著海燕，慎重地說：「我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完成這個工作。」

「婷婷、萍萍，你們和葉妹一起先撤，一定要保證情報的及時送出。」

「是！」兩個少女齊聲回答。

「好，這先留下一、二小隊，其馀的都跟著葉妹她們走！」

「是！」

┅┅

天已大亮，海燕、小慧、秀秀所率部隊已與敵接上了火，海燕發現，敵人的從數雖然數倍於自己，但軍事素質卻是極差。想想也難怪：敵大隊人馬被殲，一時何來的兵力，原偽軍的一個師又在她和亞敏的努力下反正起義了。敵人只有幾百個剛從本土招來不足一個月的女孩，而自己面前的正是這些女孩子。

「同志們，我們面前的是敵人，我們不能手軟，除非她們投降！」

「是，我們明白！」

第一批敵人上來了，這些小姑娘最小的才十三歲，最大的不過十八歲，她們竟然沒有發現隱蔽女遊擊隊員們。

「瞄準她們的胸部打，讓日本人也嘗嘗乳房中彈的滋味！」小慧憤憤地說，

「好，就這樣！」海燕點頭表示同意。

「砰！」

在敵人距我不足十五米的時候，小慧開了第一槍，衝在前面的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女孩的左乳最飽滿的地方綻開了一朵血花，她死死摀住左乳，不甘必地倒了下去，接著隊員們的第一排槍響了，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到數十個女孩都把手按向自己的左乳房，十五歲的美智子被這一幕驚呆了，她雖沒有中彈，但她同樣摀住左胸倒了下去，（幾十年後她還一直為自己當時的行動覺得慶幸，再緩一緩，熾熱的子彈真要射中她的乳房的。）

在擊退了敵人的第一輪後，海燕向她的隊員們發出了命令：

「趁敵人的進攻還沒開始，我們出擊，可以從敵人的身上拿到彈藥來補充我們，我們要注意。可能還有更硬的仗要打。」

秀秀帶著她的一小隊，向前方衝去。陣前倒斃的女孩們沒有什麼好的裝備，但對於我們來說，那怕是一發子彈，也是寶貴的！當秀秀來到美智子身邊時，突然被美智子從後面死死地抱住了。

秀秀吃了一驚，隨即一個猛力的後肘，正擊在她剛始隆起的乳房上，美智子慘呼一聲，當即暈弦過去。

秀秀轉身一看「哎，這麼小的女孩，真可憐呀！小霞，把她揹回去。」

小霞上前背起美智子，與秀秀一起回到了陣前。

海燕抱住昏厥的美智子，問秀秀，你怎麼她了，秀秀說：

「她從後面抱住了我，我一下打在她的前胸上，沒想到這麼不經打。」

海燕解開美智子的衣服，看到少女微突的左乳房已然紅腫，她輕輕揉著小女孩微突的乳峰：

「秀秀，你也太狠了些，你不知道我們女孩的乳房是致命的部位麼？」

秀秀臉一紅：「燕姐，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他們對我們不也是毫不留情的。」

「但我們是仁義的，怎能與敵人相比？」

這時美智子醒了過來，她驚恐地望著海燕和她的隊員們，會日語的小雯用日語對她說：

「別怕，我們不殺你的。你放心。」

「不不，你們是魔頭，壞人！」

「什麼？我們是魔頭，壞人！你們才是，你們為什麼要到中國來？」小雯憤怒了。

「他們說，中國是好地方，我們大日本就應該來。」

她執拗地挺起胸膛站在那裏，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小雯。

「哪麼我們到你們這來殺人也是對的？你知道什麼是侵略麼？」

「……」

┅┅

「海燕姐，她們又衝上來了！」

「瞄準了，打！」

一排排子彈向敵人飛去，敵人也開始學聰明瞭些，有的佔著有利的地形還擊著，突然一顆流彈打中了正準備喊話的小雯，子彈正打在這個原清華的高材生挺撥的右乳上，小雯一手按住中彈的前胸，一手扶著大樹，緩緩滑倒下來。

在一邊的美智子呆呆地望著小雯，小雯強忍著乳部劇烈的傷痛，對美智子說：

「你替我喊話，讓她們不要再……。」她還沒說完就犧牲了。

秀秀緊咬銀牙：「姐妹們，跟我衝！」

說著一挺身就衝了出去，復仇的子彈奔放得敵人抬不起頭來，幾個膽小的敵兵嚇得回頭便逃，但秀秀的子彈比她們更快，準確地穿透了她們的胸脯。

正當秀秀在奮力射擊的時候，混在敵兵中的龜田卻躲在巖石後，用狙擊槍瞄準了秀秀…… 

「砰！」

一顆小子彈狠狠地從秀秀左乳尖下側打進了她的胸脯，只見姑娘高聳的前胸「啪」地綻開一個小小的黑洞，秀秀覺得左胸猛地一震，她用玉手緊按胸部的傷口，一股曖流從她的指縫中湧了出來。小慧上前抱住了秀秀滾地了一邊，秀秀掙紮著想站起身來，但每一動，胸前的傷口就噴湧出一股鮮血。

小慧替她按緊乳上的槍眼：「秀秀別動，我來給你包紮。」

「不用了，我不行了……，注意敵人的槍手，真準……」

秀秀頭一歪，軟軟地倒在了小慧的懷中。美智子看到秀秀中彈死去，她不由撫著自己尚疼的乳房，心中很不是滋味，小雯的一番話使她有所醒悟，她不做聲地站了起來，揚臂向對面高呼：

「不要再打了，我們不能再為天皇買命了……」

龜田又一次舉起槍來，瞄準了正在喊話的美智子。

「你幹什麼？」

海燕上前一把拉倒了她。而正在這時，龜田的槍響了。幸好海燕身手極快，子彈僅擦傷了她的左臂。如再慢半拍，她也可能被打中心臟。姑娘返手就是一梭子，三顆子彈同時打中了龜田的腦袋，他嚎叫一聲像死豬一樣倒了下去，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美智子說：「我只是想讓他們別打，但……」

小慧上前給海燕包紮：「海燕姐，怎麼樣」

「沒事，只擦了一下。」

「還說沒事，傷口還有點深，再慢一點就……」

「別說了，敵人打不死我的。美智子，你到安全的地方向敵人喊話。」

「嗨！」

「…………」美智子在向敵人喊著。

┅┅┅┅┅┅

美智子的喊話似乎起到了作用，幾十個挺身隊員舉雙手向陣前走來。

「海燕姐，要不要開槍？」小慧問。

「用不著，我看她們也許是真的投降了。」

海燕盯著前方敵人的女兵們。這些女孩越走越近，海燕覺得有一點不對，這些女兵似乎眼神中有一種復仇的光茫。距十米左右時，這幫女孩突然嚎叫著衝了上來。

「快開槍，有詐！」

「達達達！」海燕的槍響了！

「達達達」小慧的槍響了！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隊員們的槍也響了！

子彈從敵人的女兵們的胸部準確地打了進去，但是……

「轟，轟！」

「轟轟轟！！！」

伴著激烈的爆炸聲，無數的彈片飛向了海燕的陣地，數十個姑娘來不及隱蔽被彈片擊中了。原來是敵人的「自殺式炸彈」。

海燕抬起頭來，看到自己的隊員們大都負傷，再看身邊的小慧正用雙手緊按著高聳雙峰，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海燕抱住了小慧：

「小慧，你？」

她移開小慧的手，看到小慧的胸衣被彈片劃開，露出了潔白的乳房，一塊彈片從小慧的左乳左側飛進，另一塊彈片飛入了她的右乳乳峰。海燕愛憐地按住了小慧的雙峰。

劇烈的疼痛使小慧俏麗的臉變得扭曲，海燕拿出急救包，替她包紮傷口，小慧變得平靜下來，從左乳飛進的彈片已傷及了姑娘的心臟，小慧只覺得這初升的陽光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的眩目……，姑娘靜靜躺在海燕的懷裏，終於閉上了秀麗的雙眼。

「對不起，我不知道的……真是對不起……」美智子語無倫次。

海燕撥出手槍，頂在的美智子前胸，海燕感到在微微發抖。

終於，海燕緩緩放下了槍。她命令：「帶上傷員，撤！」

海燕感到有點不安，雖然殲敵不少，但自己的隊員們也付出了大的代價。如果早一點撤，不至於……。

海燕的部隊終於順利地通過了敵封鎖線。

到了營地，海燕和葉妹會合了，葉妹告訴她，情報沒有送到，因為劉政委他們沒有找到，海燕立即變得嚴峻起來：

「其馀同志留駐營地，葉妹、婷婷、萍萍跟我來，務必找到劉政委。」

「是！」

┅┅

十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劉的訊息，萍萍回來又帶來了壞訊息，原來老五是叛徒，政委正是他用袖珍手槍射殺的。這次老五帶男隊員進了敵人的伏擊圈，同志們全都戰死了。

老五又日寇血洗了營地，姑娘們奮起還擊，終因彈盡全都犧牲，老五在檢查隊員們是否全都死去時，被小梅用最後一顆子彈打開了腦袋，而小梅卻被日軍刺穿了心臟，最後，殘忍的敵人還挖去了她的乳房，捅爛了下身……。

葉妹抱著海燕，哇地哭出聲來。

四個姑娘抱在一起痛哭，海燕回過神來：「別再哭了，我們必須把情報送到劉政委手中。」

她們又開始了艱難的旅程……

「找不到劉政委，我們自己找大部隊！」海燕下了決心。

初秋的雨浸透了姑娘們單薄的衣服，勾勒出她們秀美的曲線，她們並不感到疲憊。

「有情況！」海燕警覺地輕聲提醒著。

┅┅┅┅

終於，前面出現了人影，當海燕看清來人之時，驚喜地叫了起來

「老劉！」

來人正是劉思揚！

「你去哪了？怎麼在這？」

「哦，我去軍分區開會，剛剛回來。」劉的神色不太自然。

「我們找得你好苦，同志們都……」海燕並沒注意到劉的變化。

「聽說你們搞到了情報？快交給我。」

「你怎麼知道的？」海燕升起一團疑雲。

「是，那個，是……小琴說的。」

「該不是敵從說的吧！」海燕逼視著眼前的戀人。

「算你說對了！」劉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舉槍對準了海燕！

「你這個叛徒，我真沒想到，連你也會叛變！」海燕憤怒地說。

「燕，你聽我解釋，是皇軍太強大了，我們要曲線救國。」

「畜牲！」海燕目中閃出憤怒的火花。

「沒想到你是個可恥的叛徒！」

萍萍義憤地罵道。

「砰！」一顆子彈從萍萍豐滿的胸部打了進去！

萍萍身體一晃，緊緊摀住了中彈的左胸。

「我跟你拚了！」

婷婷奮力向劉思揚撲去。

「砰，砰」兩顆子彈分別打進了婷婷的雙峰，姑娘倒下時猛地將身邊的葉妹撞了開去。

這時，海燕閃電般地年了上去，緊緊扼住了叛徒的嚥喉。劉思揚用槍頂住海燕高聳尖俏的乳房，兇狠地扣動了扳機

「砰」

海燕覺得乳部一陣巨痛，她知道子彈正打中了自己左側的的乳頭，姑娘拚盡全力，死死卡住了劉的嚥喉。劉又一次扣響了手中的槍，這一次子彈穿透了姑娘的心臟，她的手慢慢鬆開了……

「砰！砰！」

叛徒的頭顱開了花，葉妹緊握手槍屹立在前面。

┅┅

「海燕姐──！」

葉妹緊緊抱住海燕，海燕眼中閃過一絲悲憤，姑娘意識尚清，她為自己錯看了人而羞愧，好在她還保全了自己處女之身沒讓沾汙，海燕凝視著葉妹，但已說不出話來。鮮血從姑娘飽滿的乳房中泉水般地湧出。

葉妹哭著說「海燕姐，你放心，我一定把情報送到。」

聽著這話，海燕臉上顯出一絲微笑，姑娘永遠閉上了眼睛。

葉妹悲愴地掩埋了海燕和萍萍、婷婷，獨自走上了山間的小道。

葉妹是否送出了情報後來不得而知，只知道一個月後傳來了八路軍夜襲機場，痛殲敵人的捷報。

據傳，解放戰爭時，大樑山又出了個女遊擊隊長，她姓葉……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