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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月明傳 7 簡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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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邊走,一邊聊起來。紀敏瑩問道:
「不知那穿袈裟的奇怪女子是何許人也,感覺總是怪怪的。」
凌彩兒接道:「看來少林和我們兩派一樣,都有人在京城裏面。」
李朝進京的頭天夜裏就看到少林的人手刃紫衣女子,於是道:「彩兒妹妹莫非看到了哪位大師不成?」
這話其實說得好生肉麻,連紀敏瑩都起了雞皮疙瘩,但是凌彩兒只是笑了笑,道:
「那人喬裝打扮,如果不是為了貪玩,就是為掩人耳目,混雜在哪群人中。她是和尚打扮,且有意學過少林的龍爪手,說明打算在少林僧人中魚目混珠。當然,這也說明少林來的不是一兩個人,這才能充當個小角色,要不就是百變星君,也呆不下去。
李朝心想:她何止會一門武功,當天招親比武擂臺上,她昆崙和崆峒的技藝都耍得有模有樣。
李朝見兩人已經提及崇禎約見個大門派之事,試探著問了句:「你們峨眉素來深居簡出,為何這次會有上京的舉動?」
紀敏瑩沉默了一下,道:「定怡師太吩咐過,一位波斯神教的女子可能近日就會登陸中原。師父惟恐這妖女作惡多端,為禍中原武林,令我們出山防備。」
李朝奇道:「是什麼角色,連師太都會如此忌憚?」
凌彩兒看了看他,說:「莫說是師父,就是前幾任掌門都沒見過此人。她在兩百年前,曾經和我派師祖周芷若掌門在少林藏經閣交過手,周師祖當時的造化已經被尊為武林盟主,但也只是勝了一招半試。妖女當時就妄言道,兩百年後必定重歸華夏,再次挑戰中原頂尖高手。」
李朝數了數手指,道:「即便她當時只是黃花閨女,如今也是個兩百多歲的老人精了,要有這樣的道行,誰能抵擋,咱們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紀敏瑩繼續說道:「她的年齡據說從來沒有人知道,和她對決時周師祖將近百歲。後來她在世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家只道她是胡亂瞎吹的。不想近五十年來,前往西域的中原人多次聽說她有再次出現,但沒有人看見她後能活著回來。」
凌彩兒接話說:「傳聞她在喜馬拉雅山脈閉關修煉了過百年,且有不老的容顏,無邊法力。現在說來,真是有幾分可怕。」
雖然她們分析得頭頭是道,李朝一則有點不相信,再者對這個彩兒妹妹總有幾分戒備,大概是看不慣比自己聰明的人在這裏高談闊論,於是也沒有多說,把話題叉到別出去了。
精雕細琢的大殿之上高官雲集,一派海天神韻的皇家氣派。李朝見師父也在,於是便侍立在他身後。往前一看,只見一男一女,都是苗人打扮,女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天樹林間禦蜂執杖搶他寶劍的苗族女孩。從他們和崇禎的交談中,方才知道她叫阿嬌,是天魔教日月門的聖女;頭陀扮相的男子則是黑山門的壇主虎頭陀。
阿嬌上前一步把手交叉在身前,正色說道:「凡我苗疆族類,大多起源與遠古堯舜的「三苗」部落,而後不斷遷徙,偏居西南一隅。雖然華夏子孫同氣連枝,一脈相承,不過千百年來,你們漢人卻大多覺得我們是以藤為衣,以蛇獸為食尚未開化的民族。萬曆年間,更築起上自銅仁,下至保靖,迆山亙水,凡三百裏的苗疆邊牆,把我們視為洪水猛獸,拒之門外。而當地官員豪紳政務腐敗,宦官擅權,漢苗兩族人民具是生存在水深火熱之中。」
崇禎越聽臉色越難看,他不會不知道,現今苗區民眾暴動已經空前劇烈,只是由於滿清、闖軍的爭鬥已經令他焦頭爛額,故一時未多兼顧而已。
阿嬌轉臉對紀敏瑩鬼魅的一笑,繼續說道:「要說中原武林,恐怕對我們也沒什麼好印象。只要提及我們,總少不了瘴癘毒氣、蠱惑伎倆、邪佞之徒、歹毒張狂之類的詞語。所以我們千裏迢迢地奉教主命令趕赴這裏,也是希望能與諸位中土的一等一高人切磋技法,一改十大邪教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
紀敏瑩扣劍獨笑,應道:「姑娘好說,原來是比武之事,我們江湖中人最重以武會友,若能增長見識,我第一個願拋磚引玉。」
臺下眾人此時無不豎起耳朵,凝神靜看。此番天魔教壇派人前來,漢苗一戰料想就不可避免,不過對方挑戰確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要是雲空、大內高手或是少林、昆崙、崆峒的掌門元老代表出賽,取勝把握是大了,但輩分懸殊,總有勝之不武的嫌疑。
紀敏瑩在武林新一代中最具實力,她答應上場,不但穩操勝券,還不失禮與人,是最合適的選擇。
阿嬌嘆道,「紀姐姐要是執意比試,我只好認輸罷了。教主來時曾千叮萬囑,中原各派之中,大多後繼無人,除了峨眉的紀代掌門之外,其餘之人,你皆可勝出。」
此語一出,臺下一片譁然,雖則在場的武林人士只有武當、峨眉了了幾人,不過其他王室貴冑、權臣高官也都知道,幾大門派新秀之中,高手如雲,再看看眼前這位弱不禁風的苗族女孩,挑幾十個贏得她的應該不成問題。
紀敏瑩慍道:「果然好大的口氣,老實說,我們名門正派中能和你在伯仲之間的何止成百上千,你隨便指定一人,我們約時再戰。」
阿嬌吃吃地笑了起來,那雙剪水雙瞳,反而流露出多少張惶愧疚的可愛表情
「姐姐勿惱,這人就在這金鑾寶殿之上。我想交手的,是你身旁這位美豔媚人、清光溶溶的凌彩兒姑娘。」
凌彩兒聽她既然點到自己,自然不會推卻,優遊地輕移蓮步,仗劍回話道:「請閣下言明比鬥方法、地點、場所。」
李朝望著阿嬌自信的表情,獨自想到:你們魔教詭秘的武功套路、狡猾的攻擊辦法確實可怕,不過你卻不知道眼前這位天仙化人的彩兒妹妹武藝未及其師姐,不過她莫測高深的心計卻足已令你吃夠苦頭,我之前尚擔心紀姐姐心念單純,被你算計,如今你點了個以毒攻毒的高手,我反倒寬心不少。
阿嬌連忙還禮,「在各位眼中,苗域的邪術是你們最忌憚的,而且要是動刀動槍,弄得血光四溢就太傷體面,再者,要是我僥幸勝出,你們又會疑心我這個化外之民、蠻荒之女來點遁甲奇門的妖法。因此我提議不動刀劍,但拼內力。」
望著崇禎和其他殿上眾臣的疑惑表情,阿嬌解釋道:「你們漢人有詩曰:『婦女輕自縊,就裏別貞淫』,往往處決女兒家,喜歡給人三尺白綾。這窒息的苦楚和快意,只有嘗試過人人方能體味到,而習武之人,閉氣本領的高低取決與內功修為的深厚,無法作弊也無旁人可以協助。所以,我希望凌姑娘能和我在這門功夫上分出高下。」
在場的人們無不大感詫異,崇禎也覺這個主意極其新奇,大家不由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阿嬌神態自若,仰面背手倒:「當然,我知道憑峨眉弟子的底子,堅持一個來時辰沒多大問題,況且當時大家都奄奄一息,也難以判斷誰先氣絕。眾所周知,這種窒息的彌留之際,總不免有失禁的現象,藏醫中有一味九味羚牛角丸是利尿良藥,只要上臺前兩人喝下大量水液,再服下此劑,就可確保介時判斷準確。有誰先支撐不住的,就要將另外一方放下來,負者就只好留在絞綢上待斃了。」
旁邊的人群炸開了鍋,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李朝一下子緊張起來,在樹林裏,阿嬌曾經中過冰影的追魂鎖喉環,能留下性命,說明她在惡劣的環境底下可運功走半個多時辰去想辦法解開環口,這種閉息的本領對付凌彩兒目前的能耐是必勝無疑。
崇禎示意臺下安靜,說道:「既然苗疆聖女如此建議,我們更應當尊重客人的意願。明日早晨就在禦花園以此途徑決一雌雄,如無異議,就這樣決定吧。」
阿嬌早就認出了李朝,目光淡淡地飄了李朝一眼,臉上的線條有若雕刻般的精緻和流暢。李朝記得,今夜還要到城西迎客茶樓去她那裏取劍,也就回了她一個眼色。
回廂房的路上,李朝把自己的擔心原原本本地跟雲空說了一遍。
雲空撫須搖頭,說道:「這樣看來,她小小年歲,卻有如此神奇的本事。可惜的是,她們兩人的絕技沒有用在抵禦外敵的戰場上,卻用來自相廝鬥。」
李朝問道:「畢竟凌彩兒是代表我華夏所有武林門派,師父不想想法子幫她嗎?」
雲空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是因為這樣,作弊比失敗更加令我們蒙羞,另外,這短短幾個時辰要想抱佛腳學些新的門路也不切實際,當年元蒙貴族把六大派囚禁萬安寺,學遍了我們的套路也沒能成就顛峰武藝,這是因為內家門道是起碼的根基,來不得半點虛假,不可能一促而就,比試那時候,凌姑娘怕只能企求運氣了。」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了。李朝找了個借口,獨自溜出宮去。
當夜幕低垂,月影婆娑時,來往的人們化作一抹抹幽幻的影像穿梭於街道之間。望著燈火照耀閃爍著的繁華,李朝回想起自己這幾天結識的幾個女孩,翠兒就像鄰家小妹,是個無話不談的玩伴;
紀敏瑩英姿颯爽,很有慷慨的俠女氣息,總覺得和她相處,心胸坦然,十分放心;凌彩兒柔弱文靜但深懷城府,叫人琢磨不透;
冰影則有時冷豔兇狠,狡猾非常,有時卻又真情流露、嬉笑自然卻有十分敏感,不知怎的,自己好像總被她牽著走,但是是先前在暖春閣中,明明對方正在傷心難過,自己還火上澆油,這樣對一個救過自己的女孩子,實在不妥,下次見到她,一定要當面道歉才行。
正想著,已經來到迎客茶樓的門面前。一個中年男子見他走來,立馬上前迎接。李朝正眼一瞧,認出他居然是那天在暖春閣被粉衣女子追殺的商販,原來他也是武林中人,無怪乎能逃出來。不待李朝發問,兩人已經走進內房,阿嬌果然已經風姿卓越地坐在臺前恭候。
南方的少女身形嬌小,皮膚略帶古銅,但清新脫俗的外貌漂亮、機靈又有點羞怯,實在別有風味。
阿嬌主動為李朝斟上茶水,把那挺劍放的桌面之上。
聽李朝謝過之後,她開口說道:「今晚約李少俠來此,是有件事情想你幫忙。」
李朝客套地說自當盡力。阿嬌站起身來,倚靠在窗臺上,動人的眼睛掃向一邊,柔聲道:「我雖然是天魔教的人,但甄選入教實非我所願。你可能不知道,西南邊境尋常百姓的生計是何等艱辛,何等難熬。原本效力教主,正是希望能對抗壓迫百姓的土豪貪官,不想教廷內部卻時常血雨惺風,相互屠殺。包括那個同我來的那個壇主虎頭陀在內,不少教眾都希望脫離明朝、自立門戶,不過我看他們那副德行,也絕不可能實作品我們日月門憧憬的太平天下。」
李朝心想:這年頭真有意思,今天又碰上一個思想覺悟如此之高的少女,答道「不過,我只是個粗人,什麼也不懂。在你實作品偉大理想的遙遠征程上,也就只能在心裏為你搖旗吶喊、默默祝福了。」
「少俠見笑了。你是武當新銳,人雖然看似放蕩不羈,無所事事,不過心地武功卻令人佩服。楊家擂臺、暖春閣的路邊我可都一一見識了你的熱心腸,所以只要你願意,我想不成問題。」
李朝沒想到自己的這些表現居然還有人留意打分,而那個所謂的賒帳商人,竟是她派去試探自己的。
阿努見李朝不發話,忙說道:「這徐六哥並非是有意試你,我們起先來到京城,也知道滿清、扶桑等等許多勢力在此間暗中爭鬥,所以暖春閣等地方我們都拜會過。但是找來找去,也沒有合適的朋友。這些五花八門的人物無非也是在為自己的權利慾望勾心鬥角,不值深交。」
這時候,阿嬌走進李朝,李朝鼻中所聞是盈盈的體香,耳中所聽是盈盈的細喘聲,只聽她輕聲說道:「我的背後繪有西南邊陲紛繁復雜的區域和疆界地圖,其上明確標注了城池地勢、寶藏魔窟的位置。你們崇禎皇帝覬覦的天機軍師劉伯溫所著之六合天書存放地點也在上面。」
說罷,她扭轉身子,「刷』地除去衣裳,白嫩光潔、滑美可愛的背部卻什麼都沒有。她舒展玉手,穿上衣服,轉身說:「這其間更有個秘密,只有和我行房之後,圖案才會顯現。」
她精緻的嫩臉露出了醉人的桃紅,細聲道:「少俠勿怪,如果我比武失敗,請一定要保留此圖,圖上物事,如果你用得著的盡管拿去。要是你實在無意拯救漢苗民眾,也請妥善保管,碰上有為的君主能人,再行交付。」
李朝雖然的確沒有做救世主的雄心,但如今亂世之秋,百姓疾苦卻是歷歷在目,來京城的路途上,時常可見屍橫遍野的慘狀,這種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苦難自己無力挽救,但總能有人實作品世外桃源的心願。
當下他向阿嬌一揖,頜首同意。本來他還想多說幾句言語,但畢竟明天此女就要和自己的友人決戰,喉中之鯁始終無法一吐。松山硝煙彌漫的戰場之上。
洪承疇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沒過多久,明軍士兵又拖回一條沒有腦袋的屍體,這多爾袞旗下還在哺乳的女將居然有這麼神奇的本領,連連在百萬軍中取得上將首級。
正不知所措的焦慮之間,只聽一把女聲音,「都督勿急,本宮這就上馬去取回來敵首級獻給大人。」
這女子盔甲全身,眼角眉梢,帶著千層殺氣,兩隻眼睛雪亮雪亮,正是剛到軍中的南陽公主。
洪承疇見她氣宇不凡,即有女子的柔情萬種,也不失武將的鎮靜兇狠,忙說道:
「公主千金之軀,怎可以身冒險。這前面的不過是蝦兵蟹將,我們的先鋒自會收拾,請您放心。」
冒充公主的香菱笑而不答,上馬揚鞭,在塵土飛揚之間,在刀光劍影的明軍陣型中毫不猶豫地穿了出去。洪承疇知她是點倉的弟子,武功不凡,但是清軍中又豈有等閒之輩,當即叫來遼東總兵曹變蛟,仔細叮囑幾句,讓他好好護衛公主。曹變蛟在幾大總兵中並非武功最好者,但行伍多年,卻有連珠箭的本領,這手功夫,足以在單挑的瞬息之間,救人與刀下。
香菱手持長矛,沿路砍殺清軍將士,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之聲充斥沙場。沒跑多遠,就見前面一面貌姣好的女將橫馬持槍,婷婷端坐在鞍上,穿得花團錦簇,五光十色,頭上戴七星花的額冠,身披金鎖連環甲,外罩百花袍,鑲牛皮的小戰靴雙插透瓏金鐙。
只見她挺槍道:「想不到漢人女子也有如此身手,在下大清睿親王多爾袞麾中蕭青蓮是也。」
這等角色香菱在清兵營中見過多次,所以也知道她的厲害,不過幸好香菱看過她的槍法,知道其中奧秘,所以信心十足,於是回道:
「大明南陽公主朱瑤菁,願領受閣下神技。」
蕭青蓮見是條大魚,也不想傷她的性命,暗自盤算將其生擒,獻給王爺。
這「咣當」的一交手,香菱虎口一麻,就覺得對方力氣驚人。要說武功,其實青蓮根本不是對手,但是當時點倉在江湖上已經名頭不小,身後一望無際觀戰的明軍也難保有誰不曾師從該派,如果貿然拿出奧都教的那奇幻的術法,恐怕馬上就要被人認出是個贗品。只是點倉的武功一來就不是用在戰場上隔著老遠比鬥的,二來自己對其中技巧還不算純熟,所以沒過多久,蕭青蓮已經大佔上風,把香菱刺得無處可逃,躲避連連。曹變蛟見此,趕緊搭箭上弓,只要場面失控,隨時準備射殺敵軍將領。
香菱見對方越打越狠,隨時要把自己挑下馬去,故意裝作馬失前蹄,把長矛一扔,眼看就要掉下馬背。蕭青蓮大喜過望,張開手指欲來個走馬活捉。實則香菱身上的桃花蕩魂紗有增加身法速度的作用,所以這一頭載下去,卻仍能憑借衣裳的功效,在空中平衡自如,香菱反手擋開對方的右手,小嘴中吐出幾絲香氣,青蓮正不知道她葫蘆裏賣得什麼藥,忽然眼前一花,香菱那兩彎藕臂難以置信地以雙變四、四變十六,繼而不斷演化,恍惚之間,好像一個千手魔神在同時做著千隻手臂的動作一樣。
這下「千魔嘯夜」是水晶聖女模仿蜘蛛蜈蚣等昆蟲創立的獨門邪術,就算對手有三頭六臂也化解不開。蕭青蓮雖然是巾幗英雄,但從小從來也都是硬橋硬馬地槍裏來刀裏去,哪見過這種態勢,慌張得沒了主見。香菱打掉她那長槍,乘機變幻手形,一把將對手撕扯到馬下。這力道並非簡單的墮馬而已,而是把泰山壓頂的能量全部壓到蕭青蓮的身體之上,只聽一聲悶下,姑娘的軀乾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哦」得一下,一口鮮血從青蓮口中噴吐出來,肥臀腿腰和那靈石玉乳在沙地上揉差扭弄,膨脹的乳房都被壓出了奶水,濕透了胸前的衣襟。香菱落地後二話不說,抽出衣袖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喀」地把美人那鈴眼圓睜、櫻嘴微開的頭顱割了下來,只留得那秀色可餐的下身如蛇般的扭動,伸腿蹬腳,任由兵士在她的肉體上踩踏。
兩邊的明軍見公主手捧血肉模糊的敵軍女將首級,士氣大振,曹變蛟立刻驅兵掩殺,清軍沒了頭腦,只好鳴金收兵。香菱用回邪教功夫的那幾下,都是在落地的時間內一氣呵成的,且有戰馬隔擋,別說是離她還好遠的曹變蛟,就是附近有個點倉的弟子,也絕對分辨不出香菱的來曆。
遠處一個山包之上,觀戰的濟爾哈朗也不由點頭連連,對綺月讚嘆道:「真是個伶俐的女子,難怪她的師尊在古羅馬鬥獸場能力克歐亞各派高手。剛和哈薩克騎兵交手回來的將領都說,現在整個亞平寧半島,乃至歐洲皇室和羅馬天主教廷都為之震驚。」
綺月笑道:「不久她就會回到中原,為王爺效力。今天香菱誅殺了多爾袞的愛將,也是為王爺除了一個障礙。」
正在這時,幾個明軍士兵發現了蕭青蓮還在抽動掙扎的美屍,紛紛上前彎腰在屍身上翻來轉去,玩弄撫摩起來,特別是對胸脯上的奶水很感興趣,好不快活。濟爾哈朗令侍從給他弓箭,連射幾下,正在猥褻屍體的明軍士兵被著百步穿楊的神箭一射擊,應聲而倒…
「青蓮是為皇上立過功的人,縱使戰死,也容不得有人侮辱無禮。」
次日天還沒亮,皇城內一片忙碌。眼前疊翠的假山、參天的古木、玲瓏亭閣之北國江南就是崇禎的禦花園,太監、宮女們在塗總兵、內務總管王公公的指揮下佈置著這場特殊擂臺的場地,特別是兩副絞架要安置妥當,而選用的縊綢也比普通的厚實不少。
很快,內閣大臣,親王候爺,吏、戶、禮、兵、刑、工六部的尚書、侍郎,大理寺、都察院以及其他在京城的許多三品以上重臣紛紛魚貫而入,原先靜謐尊貴的皇家庭院一時間也熱鬧起來。不但這樣,崇禎還連夜下旨,邀請在京的外國使節一同觀摩。這番鋪張排場,大肆宣揚,就是希望在大明國運艱辛的日子裏,中土武林豪門中的後起之秀能在這奇怪的比武中展露頭角,一揚大明國威。
快近開始時刻,九王爺才和王妃一起在大臣的簇擁之下來到座位。九王爺年事不低,身形也有些發福,不過步履清閒、頭腦清醒,他也注意到,在鬧哄哄的人群中,誠王並未出席。這時,崇禎在長平公主的陪伴下,來到臺前。臺下人員立刻三呼萬歲,威嚴的氣勢鋪天蓋地地襲卷著天地,崇禎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情,他望了望周圍,方才入座。塗總兵見此,立刻擊鼓宣佈比武開始。
站在師父身後的李朝也和許多人一樣,伸長了脖子期盼著兩人的出場。首先踏上擂臺紅色地毯的是苗疆天魔教聖女阿嬌,和第一次在樹林見她時一樣,小妮子手持一木杖,赤著雙足身穿淡青色的絲織短衣裙,露出一雙無瑕玉腿,頭戴兔毛綴頂鹿皮帽,上面還垂了兩串紅色玉石鍊,發絲分束左右,頸項掛著那圈豹牙項鍊,甜美的容顏下,如畫笑靨展現著一番獨有的自信可愛。
凌彩兒的裝扮則給人淡雅溫馨的感覺,白紗輕羅,有如煙霞輕籠,風姿出塵如仙。只是這神清骨秀的美人兒的容色,點綴著一點點清霧的水珠,有若曉露水仙,不經意間也有幾分生性謹慎,峭拔高傲。
根據約定,兩人均已經在監視下,於上場前面對面喝下大量水液並服食下九味羚牛角丸。
為了判定確切,兩人只能穿著裙子,並且不得在裙內做任何手腳,所以上臺之後,還要由宮中嫫嫫檢視。
凌彩兒脫去腳上鞋襪,腳背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十個腳趾的趾甲都淡紅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這一切執行完畢,兩人的手腕上還要安上橫江鐵鎖,這是行刑時候對付死囚的工具,由於身體均在空中,即使上身懷蠻力的悍匪也不可能掙脫開去。
她們就各自蹬上長梯,把粉嫩的脖頸套在白綾上面。絞架下的黃袍侍衛在兩人熱裙底之下擺上案幾,其中各鋪放上雪白的試紙,這種紙張有特殊材料製造而成,只要遇到堿性液體如人的尿液等即會馬上變紅,所以誰先失禁可謂一目瞭然。
陳新甲看到邀請人員已到齊,於是走到大鼓前面,一聲轟鳴,臺下侍衛同時把兩位少女腳下的木梯抽去。
凌彩兒立刻閉目調息,伸直雙腿,從指尖將真氣輸送到體內,封鎖華蓋、天突、輒筋、日月、曲澤、大陵、承扶七大穴道,這星落長空的心法,可在停止呼吸後利用自身其它部分和天地萬物進行交匯,而且暫緩經脈循環也是為了儲存體力。阿嬌在上臺前已經服下神物銀冰蠶絲,所以憑借其養分的供給,還不需要運功調整,表情神色自然非常輕鬆。
就這麼過了好幾盞茶的功夫,這兩朵叫人心曠神怡的紫羅蘭靜靜地倒掛在支架上,在簌簌飄搖的徐徐清風中默然地面對著臺下茫無際涯的人海。
常人眼中只作是打個平手,雲空當然能看得出雙方不同的處境,一個已經在靠消耗真元來調整吐納,另一個分明在藉助外物而從容不迫,峨眉的門下已經先輸一局。
這時,由於窒息時間的延長,生理內部的經絡執行不開,靠關閉門戶穴位已經是不切實際,於是凌彩兒開始凝聚精力,護著心神,念動飛絮舞的秘訣,這是定怡師太新創的獨門理念,意圖是收集前面殘存的能量,利用這多堅持的一點時間尋找機會。阿嬌也旋即閉上了兩眼,依舊巍然不動,利用苗界蟻語竹絲的護體本領把周圍的靈氣採納到她那媚骨天生的尤物身軀中去。
但是,凌彩兒終究是首先運力解困,飛絮舞縱使精彩,也不能維持太久。她原先脈脈無語的身體不易察覺地顫動起來,枯竭的喉嚨開始承受絲綢勒縛的痛楚,她迷離地把眼睛張開一個縫隙,燦爛的四周開始蒙上暗淡的色彩,這就是缺失養分的最初徵兆。
沒過多久,凌彩兒又渾渾噩噩上閉著雙眼,此刻的她頭腦嗡地發熱,耳朵也不聽使喚地鳴叫起來。崇禎他們開始注意到,凌彩兒裙展繽紛下粉嫩的美腿在腰肢婀娜地帶動下,開始小幅度地搖擺伸曲,這噤若寒蟬卻又身不由己的反應讓人好生惋惜。
李朝暗叫不好,這蹬踩的動作是因為腦部供血不足而導致下身間歇性痙攣,這表明彩兒的內力已經損失得七七八八,再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失去抵抗,和其她女孩一樣難受地掙扎。
凌彩兒聽到臺下隱約的驚嘆聲音,才發覺自己下身羞怯的行為,且不說這動蕩於禮不合,再這麼活動下去,就只能失去更多的能量,只是自己如何施力控制,兩條引以為豪的惹火長腿反而動得越發劇烈起來。
阿嬌覺得眼下一條細筋在連連扯動,說明自己的也已經步入窒息的痛苦之中。不過對手的一舉一動她也清清楚楚,起先她還擔心自己基礎不如,現在只剩下比拚後勁,自然信心大增。盡管如此,她淡古銅色的肌膚也開始泛紅,線鑲繡的縐褶花裙下的小腿肚抽動了幾下,下肢就開始前後挪動,把她纖弱的身軀也刺激得開始了搖晃。
李朝回頭看了眼虎頭陀的神態,冷峻中帶有幾分欣然。從阿嬌所說分析,這位仁兄既希望自己苗疆的人能獲勝以增加和崇禎談判的籌碼;但日月門和他又意見相左,如果贏的是阿嬌,必定會損害黑山門的利益。崇禎、陳新甲此時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兩者的神態中都寫滿了憂慮。李朝突然發現,紀敏瑩居然沒出現在諾大的會場之上,莫非是她們內部另有部署?
正想著,凌彩兒本來有些蒼白的臉色開始發紫,潔白淡雅的雙腿上泛起幾絲情筋,雙手雙腳的肌肉似乎在抽搐,這生理上的變化,是她先頭怯生生地蹬踏演化得衝動起來,她白皙的腳掌循環移動,好像在水車上騎行,燦若雲霞的眉目緊蹙,鼻翼一高一低,濃澀的小嘴嘟的老高,舌尖透過皓齒的空隙在嘴唇上探出了頭,全身都浸淫在惱人地抖動中。
反觀阿嬌嬌弱地踢騰雖然沒有停止,但是頻率幅度都沒有什麼變化,基本維持在穩定的平衡中。
九王爺轉面對著王妃,問道:「這絞刑之下,為何人犯總有如此相同的荒謬的舉動。」
王妃菀爾道:「你有所不知,氣管被截斷之後,人腦的維護要靠下身的血液向上運送,就好比宰殺雞鴨,畜生也會伸展軀幹一樣。」
凌彩兒此時知覺開始模糊起來,舌骨肌附近的蜂窩組織裏,已經有鹹鹹的血液外滲,她已經不敢睜開眼皮,因為看到的都是耀眼的光芒。更可怕的是,腸胃中充盈的液體在藥石的作用下,已經源源不絕地向膀胱湧去,冰冷的小腹被積壓得難受非常。
她下意識的努力扭了幾下,長髮垂面,遮住玉容,在欲生欲死間啟用萬象朝源心法,強制停止人體的活動,試圖拖延時間,挽救敗局。臺下人們看著這麼美麗絕塵的少女在死亡線上不屈不惱地掙扎,也不由又是惋惜,有是心急。
阿嬌對眼前的對手這麼頑強,有些出乎意料,以前她出手勒殺一些漢家女子的時候,人家只是稍微反抗轉動幾下。雖然阿嬌的處境好一些,但和彩兒一樣,她下腹也開始漸漸膨脹起來,不聽使喚的腸道在源源不斷地把致命的水液噴射到膀胱中。
彩兒的內功確實舒緩了身體的痛苦,不過長時間的缺氧之後,另外一種不可避免的生理現象正在悄悄蔓延。那最令人滿意而乾涸的陰道,開始自然而然地蠢蠢欲動,性愛的快感正慢慢吸吮著少女純潔的玉體,凌彩兒心亂如淋,但不經意間雙腿微微分開,大腿溫潤的內側摩擦著兩瓣陰唇,而享受的器官也順應地開合有序。
阿奴也開始掀動腰力,光滑精妙的圓臀突破了羞恥之心隨著漸次高漲的情慾而一厥一抬起來,平滑的小腿來回擺弄,她嬌身軟軟的肉體開始被著如焚慾火糟蹋著,即使天魔的寧氣歸元,也沒能阻止性愛的肆虐。
彩兒剛抵抗了一會兒,豐粉臀臂就開始抑制不住,高聳的胸脯因虛脫而在急促起伏,娟娟靜美的白色衣裳也掩飾不住其中燃饒身軀的動作,只見她柳腰開始硬起來,似乎儲存的力量被釋放出來,這下少女的防線徹底崩潰了,傾城之姿的身材化左癲狂柳絮,在隨風舞蹈,把木架都撤動得咯咯作響。
看者凌彩而兒失態地在半空中蕩來蕩去,下面所有的官員都京呼中戰起身來,指指點點,崇禎更是按耐不住,連碰著的茶杯都「咣當」一聲掉在地下,竟是一時間沒了主意。長平見皇父臉色發青,也知道崇禎對獲勝的渴望,但是為了避免他病情加重,她還是令宮女把皇上扶回後殿歇息。
阿嬌在陰唇的邊緣的一些自然潤滑劑的催化下,羞怪的動作也開始增大起來,只見她骨肉勻均,稱見之消魂的小腿也開始毫無目標地踢騰。
不過西南女子總比中原的頑皮開朗不少,所以承受這樣的動作,她恥辱的感覺遠不如凌彩兒來得強烈,更令她看到希望的是,對手已經跨入了這意亂情迷的陷阱中,誰都不能抵抗下去,避免最後消亡的命運。
凌彩兒已經扭動得痠痛疲軟的下體還在承受著非人的蹂躪,濕答答的桃源洞內盡情挑動起來。浪屄之內淫水和尿液在相互混合交融,在陽光的偷窺之下,雪白衣綢的褲襠濕潤的斑點越來越大,一直向外擴張侵略。
忽然阿嬌聽到對手輕輕哼了一聲,借著眼角的餘光朝彩兒小腹一掃,對方果然支援不住,在尿水愛液的反復衝刷之下崩潰了。凌彩兒只覺得下體一真難耐的酥癢過後,一股暖流衝尿道口不由分說地溢了出來,她若蚌陰門一陣蠕動,緊繃的微鼓如蚌私處連忙鎖住,可惜水分實在太過充裕,還是有幾條黃黃熱熱的尿水和體液在肉的縫隙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打著轉滑過她美極清極的大腿,向著裙底滑落。
雲空和虎頭陀都已經站去身來,兩人均瞧見凌彩兒氣數已盡,都發出一聲嘆息。李朝眼尖,他突然發現空無一物的人群頭頂化過一道風馳電掣的亮線,正好射在阿嬌喉嚨下面的天突穴上,只是速度之快,非練武之人不能發現。
阿嬌之覺得脖下一麻,自己的中間門戶被細小的硬物砸了一下,頓時乾咳幾下,未及呼喊,自己溫潤小腹上的丹田也被狠狠戳了一下,這變故來得之快,自己根本未做任何反映。
敵人攻擊的力度和準星都是一流,而這兩處脈交匯處的穴位是人體關口,在其貫通經脈的凝聚真氣,一旦受到襲擊,全身的防禦氣息就會混亂,一時間帶有體溫的液體在膀胱中沸騰起來,像猛獸般撲向排洩的出口。
但是阿嬌也非等閒之輩,自己死穴在無法動彈的情況之下被無端攻擊,立即施用最陰毒的挫陽縮筋與經脈滯流邪術,即是通過自殘來激發自身的潛力,用意是和對手同歸於盡。而且這時候,奄奄一息的凌彩兒失禁的汙物已經流到小腿,只要多堅持一下,幾可大功告成。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第三道寒光精準無誤地敲在阿嬌的會陰之上,這綿綿的陰力一接觸她已經漲鼓鼓的下身,把少女最後剩餘的一點力氣都侵蝕完全。譁啦啦的尿水血水「撲哧」一下子從少女的私處以千軍萬馬的態勢湧射出來,直直流淌下去,沒有任何猶豫地灑出裙底。
凌彩兒的褻物也已經離開她那白淨的腳踝,同時滴了下來,但是在這早晨的微風中,空氣的阻力拯救了瀕危的峨眉少女,畢竟水滴下落的速度比水柱終究是慢上幾分。只聽得「啪啪啪」一陣亂響,阿嬌的排洩物把裙子底下的紙張淋了個透,滾燙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然後在桌子的四邊凝聚成幾道鹹澀的瀑布。直到這時候,凌彩爾的涓涓溪流才羞答答地落在白紙上,打下幾多梅花。
所有人都看得非常清楚,勝負已分,只是所有人都沒料想到在最後時刻,凌彩兒會起死回生,不少官員都不知道高興得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地吆喝跳躍。九王爺雖感意外,但也只是哈哈一笑,心滿意足地起來離開會場。陳新甲趕忙下令武士把彩兒姑娘解下,大家於是趕快上臺去救人。李朝原地起跳,幾下仙猿獻桃,躍上擂臺,幫著官兵把少女已經受盡折磨的身體解救下來。
接住彩兒的嬌軀,李朝發現已經沒了心跳體溫,小腹的裙子間,五顏六色的液體撲灑在白色的裙裾上,水花翦翦,碎玉成球。李朝連忙伸手控制她腰腹間幾個門戶穴道,一面慢慢幫她排出尿液,一面把源源不斷的功力打到她彌留的體內。
很快李朝腳下已經布滿了腥臭的髒水,但他也顧不了其它,繼續推拿了一會,彩兒的脈象才開始逐漸回復。
雲空也來到旁面,仔細把脈之後,輕鬆道:「大家放心,馬上把她扶回去洗刷調理,應該沒有大礙。」
眾人也寬心不少。
這時候臺下已經是人音鼎沸,來來往往的人潮中,外國的在京使節紛紛向剛剛休息出來的崇禎皇帝致意,群臣更是高呼萬歲。崇禎知道結果後,也一掃剛才心驚膽戰的窘相,揮手示意,神採奕奕。
李朝這時候望了望還在絞刑架上可憐的阿嬌,已經暗淡的,明眸中流露出復雜的神色,是悲哀、惱怒還是解脫、失望,誰也說不出。此時大家都忙做一團,李朝正想趁亂也砍斷絲綢,把阿嬌救下來。
但是她看到阿嬌也在盯著自己的目光突然變得皓如星辰起來,清秀的臉上不掠過一絲苦笑,淡淡地拒絕了李朝的施救。其實阿奴剛才最後時刻的妖術,是傷人傷己的行為,使用之後,已經是自斷筋脈、五臟具損,縱使把人放下來也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突然間,阿嬌膩香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來,嬌羞可人的眉目幸福地舒展開去,淫聲噫語之間,那對淡淡古銅色,濃纖合度的曼妙美腿使勁地僵直起來,透過舒服的煙霧,劇烈的痙攣最後一次掠過了她的全身,很快她璀燦奪豔的眼球失去了神採,小巧的鼻尖停止了扇動,嬌俏可愛的嘴唇中馨香小舌吐了出來,柔態萬千的胸脯收放也隨即消失,乖巧的手臂聽話地搭拉在自己美麗曲線的兩側。
少女被濕潤花瓣烘托的似處再也不用被瘋狂的痛楚揉搓,而是恰如其分地洞開了門戶,把最後儲備的水分也釋放出來,淅淅瀝瀝地交還給大地。她那被頭飾裝扮得清純自然的臉龐最後一次抽動了一下,就安詳地歪倒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那天作的五官仍然向往常一樣佈置得妥當周密,卻再也沒有歡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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