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3.12.22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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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幻想之片場風波

作者:wqqq

一、庭審



「被告,現在法庭允許妳自辯。」

「法官大人,我是無罪的,雖然有殺人的客觀事實,但我主觀上是為她好!並且也是經過她同意的。」

「妳說的我們不明白。」

「我有錄影為證。」

……

(法庭上在放錄影,旁聽席上一片驚呼聲)

「現在,法官大人你該明白了吧,她被槍殺的時候那麼興奮,如果當時她可以喊出來的話,她一定會告訴大家那種致命高潮的感受,會說『好舒服啊!好羞人啊!舒服死啦!』,嘻嘻!」

(台下一片騷動)

「被告,請注意妳的法庭用詞,否則本法官要加控你藐視法庭!」

「對不起,法官大人!這種感受的學名叫『快美』,其實就是我殺死的那個少女首先使用的,也是她最嚮往的。我只是幫她達成心願,她死的那麼舒服,我應該是幫她實行『安樂死』!你知道安樂死嗎?」

(台下的騷動更大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肅靜!現在休庭合議,一小時後宣判。」

……

(一小時後)

「被告,首先,我國的法律還不支持安樂死;

其次,安樂死是指得了絕症,在嚴格的程序下,由有經驗的醫生實施對病人人道的、無傷害的死亡。

而死者是個健康的少女,並且你對她實施的槍殺方式是極其嚴酷的三星槍法,打碎了她的女性器官。現在,全體起立,聽讀判決。」

(全體起立,被告的臉色煞白)

「被告點心,於2005年4月30日槍殺一名美籍華人女子箋花,一共開了三槍,證據顯示是一種所謂的「三星槍法」,致使箋花當場死亡。

被告自辯的證據和觀點本法庭經合議,認為沒有事實依據,不予採納。

現在根據我國刑法第30條、第35條和第62條,判決如下:

1、被告點心,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2、被告點心,犯妖言惑眾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力終身。

兩罪並罰,決定執行死刑。但鑒於本案特殊,死者箋花確有嚮往被槍殺的前科,所以特例特辦:決定死刑由被告點心自己在下列選擇中挑選合適的方式:

槍決、絞刑、電刑、斬首、注射藥物、被穿刺(?)。」

「本法庭為巡迴式高級法庭,故本判決為對被告點心的最終判決,不得上訴。判決10日內執行,請點心於3日內告知妳的選擇。休庭!」

「鐺」,重重的鐵門關閉的那一刻,點心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哭了起來。

囚室裡陰冷潮濕,正好映照了她現在的心情。

「10天,我的生命最多只有10天 !」

一想到這,心中的委屈讓她的哭聲更加的止不住了。

最後這段日子就要在這裡度過,這房子裡除了她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監獄長說可憐她,特地安排的一個「單間」,可她現在寧願有個人和她說話,哪怕是囚犯,哪怕那個人要打她--

對於一個生命只能用天來計算的囚犯,孤獨比死亡更可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點心抬起頭,臉上的淚水已經乾了,留下一道道淚痕。

這房裡連個鐘都沒有,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門口擱著一碗白米飯,點心是素食主義,所以旁邊放了一碟豇豆。

要知道哭也是很耗體力的,何況對於一個絕望的死囚,點心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者是她根本就懶得站起來,總之她是爬到了門口,靠著門,端起飯菜,用筷子扒了幾口,就停下不吃了,眼睛呆呆的望著牆上的某點,出起神來……



二、片場



「砰!砰!」

「哎呀!真不要臉!打女孩子那裡!」

對面穿老式旗袍的女孩一邊用手捂著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傷口,一邊大聲叫了起來。

「cut!」

隨著導演一聲怒吼,攝影棚原本秩序的氛圍一下又鬆懈了下去,男男女女齊聲的嘆息讓這裡顯得有些滑稽,有人開始抱怨,有人開始懶散的走動。

「箋花!妳用心點,這已經是第三次NG了。妳中彈的時候應該是非常的痛苦、悲憤和不甘,怎麼每次演得都像女人高潮的時候呢!還那麼舒服,臉上還『春心蕩漾』,妳思春呢?再這樣下去,今天就白拍了!」

導演是個大鬍子,大概是因為太生氣了,嘴裡平時仁義道德的他也開始罵髒話了。

「嘻嘻,這個導演真笨,他讓三姐來演女地下黨,還給她安排最後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嘻嘻,他不知道咱們三姐是快美派槍殺的泰山北斗級人物呢!」

「他不笨,他這叫『有眼不識泰山』,嘻嘻!」

我和大姐Amy拿著自己的DV,也跟在片場探班,剛才那個大鬍子發火的鏡頭我也一點兒沒錯過,心想:回頭可以用這個來取笑三姐--她思春啦,嘻嘻!

「導演,沒什麼,我們再走一遍戲就行了,大概箋花是第一次演被槍殺的戲,有點緊張。」

和三姐配戲的也是個年輕女孩,在戲中演一個隱藏很深的女特務,代號「點心」,當然是敵人那邊的了。

這場戲是說她識破了箋花的身份,於是暗中殺死了她,當然,最後她自己也逃不過正義的懲罰,被鋤奸隊幹掉了。

「服裝,你給箋花再拿一套旗袍來,她這套不能用了。道具哥哥,麻煩你再給她胸前裝上血漿包,對了,血漿不能太多,會影響效果的,還有,你把槍再檢查檢查,剛才我開槍的時候扳機有點澀,用了差點扣不動。」

這個在戲中代號叫「點心」的女孩人緣很好,不一會兒的功夫,道具和服裝都按她的要求給箋花重新拿了一套服裝換上。

這回是白色的暗花旗袍,光滑的緞面,微微束起的腰身,讓箋花看起來真稱得上是亭亭玉立。

「三姐好漂亮啊!」

「嗯,她可能還沒穿過旗袍,有點拘謹呢!」

「嘻嘻,她平時穿慣了牛仔褲,其實這身白緞旗袍最後的中彈效果肯定不會比牛仔褲差!何況這件的氣開的也高,都到大腿了,中彈後雙腿的掙扎不會受多少阻礙,這可比短裙強多了。」

箋花好像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朝我這邊瞪了一眼,臉有些紅。

我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給她,然後扭頭向Amy說:「大姐,我有點怕啊,三姐今晚恐怕不會饒了我,妳要幫我喔!」

Amy笑嘻嘻的看著我,打趣道:「哼哼,誰讓妳在箋花面前充專家呢,晚上她收拾妳我誰也不幫,在旁邊看熱鬧……啊,啊!好琪琪,好……好妹妹,放開我,我怕樣,我……我……受不了這個……啊!」

隨著Amy一聲尖叫,在場所有人都扭頭望向這邊,那個大鬍子導演又扯著破嗓子吼上了:「你們,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無關的閒人都給我滾出棚去!」

我們嚇了一跳,所有人霎時安靜下來,連點心都搖搖頭,她大概也奇怪為什麼今天導演會這麼暴躁。

箋花的臉騰的紅了,正要上前理論,看到Amy對她擺擺手,示意忍住,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了一次,嘴唇閉的緊緊的,恨恨的瞪了導演一眼,算是勉強壓下心中的氣惱。

攝影棚裡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默默的工作著,終於一切就緒,又可以開拍了。

隨著導演一聲「action」,穿旗袍的箋花一步步從遠處走來,躲在暗處的點心舉起手槍,瞄準了箋花的胸部……

「砰!砰!」

「啊呀!」

箋花向後退了兩步,手一下摀住了傷口,一縷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滲出,很快染紅了旗袍,眼神由驚愕轉為疑惑,繼而憤恨的環視了在場所有人,嘴角也泌出一絲鮮血,雙腿打顫,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全場一片寂靜,攝影機轉動的絲絲聲顯得分外的明顯。

突然,點心從暗處走出來,慢慢的走向躺在地上的箋花,高跟皮靴踩在路面上,發出有節奏的咯咯聲。

大鬍子導演一邊盯著面前的場面,一邊小聲的提示箋花:「很好,這回不錯……箋花,頭揚起來,要怒視點心……」

可是箋花一點動靜都沒有,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回再NG,不知道導演會不會氣地砸機器呢?

突然,點心用顫抖的聲音大叫一聲:「導演!她……箋花她……她真的中彈死了!」



三、選擇



鐵門外昏暗的燈光讓點心覺得心裡非常的壓抑,好像夕陽斜照,她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

律師一天前來找過她,告訴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裝瘋,他可以幫點心以「精神分裂」的借口申請緩刑,她拒絕了。

因為律師說即便萬幸成功,她也要在專門給暴力型精神病人設置的醫院中度過餘生,也就是說周圍都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她很難想像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活幾十年,那還不如現在就死!

「當!」

門打開了,兩個獄警走進來,站在她面前大聲說道:「1301,監獄長要見妳。」

監獄長的房間讓點心覺得很舒服,不為別的,就為那一縷陽光。

正值下午,陽光從落地窗射進來,照在點心身上,讓她已經降到冰點的心漸漸的感覺到一絲溫暖,這種暖意在她看到監獄長之後就更加的強烈了。

這是個50出頭的中年男人,和藹的面容讓他一點也不像在面對一個死刑犯。

他示意點心坐下,揮手讓看守出去,並且給點心倒了一杯水。

「妳是點心?」

點心點點頭。

「我看過你的案宗,妳這個案子很特別,判決也特別。」

點心低下頭沒說話。

「我找妳來,是因為妳的律師告訴我妳決心求死,並且妳選擇了注射死刑,是嗎?」

點心微微點頭,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我想給自己留全屍。」

「呵呵,妳不用緊張,現在還沒到行刑的時候,我想問妳有沒有興趣參與一項研究。」

看點心抬頭不解地望著他,於是繼續道:「我有個朋友是軍隊的,他們一直在研究一種效力很強的化學藥物,能夠讓人短時間內死亡,但最後的效果還需要人體的試驗。妳願意嗎?」

「化學藥物,軍隊--那是化學武器吧!」

「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麼說,我們國家反對化學武器,但現實要求我們不能不研製自己的化學武器,就好像我們反對原子彈,但卻必須擁有自己的原子彈一樣。另外,我聽說這種藥物很神奇,也很人道,不會給死者帶來明顯的痛苦。」

「真的沒有痛苦?」

「在動物中的試驗證明,但需要妳再去證明。」

點心想了半天,終於答應了。

「很好!不管這麼說,我要代表軍隊謝謝妳,儘管妳是個囚犯。」

「我有一個條件。」

點心臨出門前突然轉身說道。

「妳儘管說,我盡量滿足。」

「我知道這個需要嚴格保密,但我希望自己死的時候有男朋友陪我,另外,箋花的兩個姐妹也要陪我。

「妳……是說讓她們陪妳一起死?這我可辦不到。」

監獄長瞪大了眼睛,驚訝於面前這個可愛的女孩的腦子裡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誰說讓他們死了?我是說讓他們在現場陪著我!」

「嗯……這個……我會盡量幫你的。」

「謝謝你。」

點心說完,就走出門,由看守又帶回她的牢房,孤獨又開始伴隨著她,剩下的時間需要用小時來計算了。

她靠在床邊,思緒一會兒在過去,一會兒到將來,就是不想現在,過去很多人寵她愛她,將來……

也會有不少人看著她--

看著她死。

可現在,漆黑的房子,冰冷的世界,寂靜的心跳聲,讓她感到厭惡和恐懼。

她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四、箋花



「啊!導演!箋花……她……她真的中彈啦!」

點心的驚叫讓片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緊接著便是一片嘈雜聲,大鬍子導演還算冷靜,一邊湊過去看倒在地上已經昏迷的箋花,一邊吩咐人撥120、110,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把腦袋壓低,伏在箋花的胸前聽她的心跳……

「砰!」

在他的身邊又是一聲槍響,只見那個大鬍子「啊」地一聲慘叫,拔腿就向外跑,他滿嘴是血,好像是腮幫子被打穿了,地上還掉了幾顆牙。

在場的人都嚇呆了,突然一個人跟著導演尖叫著跑了出去,於是所有人都隨著他們向外跑,一點謙讓的禮節都不顧了,僅僅幾秒鐘,偌大的攝影棚靜了下來,只剩下躺在地上的箋花和她身邊哭成淚人的點心。

片刻的寧靜之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哼哼!那個死人,妳還在裝嗎?再不起來,我可要胳肢妳啦!」

「好啦好啦!求求……求妳了,點……點心……不要……胳肢我,我最怕胳肢了!」

隨著一陣清脆的笑聲,原本已經「死亡」的箋花突然從地上坐起來,擋過正在她腋下騷動的手指,一邊笑一邊喘。

點心坐在她旁邊,摟著她,笑道:「嘻嘻!箋花姐姐!妳裝死的本事要比上妳大姐啦!妳應該角逐今年的另類演技奧斯卡,嘻嘻!不過妳這樣是不是過份啊?以後誰還肯再找妳演戲!」

「哼哼!誰讓那個大鬍子的傢伙罵我和我兩個姐妹?本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怎麼樣,惡有惡報,他的嘴被打爛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罵人!哼!他剛才還要佔我的便宜,真是該死!」

箋花越說越氣,拳頭攥的緊緊的,估計如果大鬍子在面前,她早就打過去了。

突然,箋花像是想起什麼,疑惑的看著點心:「怎麼回事?他的嘴真的被打爛了!可槍裡都是空包彈啊?」

點心這時候還是從後面摟著箋花,歪著頭笑嘻嘻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一支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管,套在那把槍的槍口上,隨機旋緊。

箋花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她的動作,她白色旗袍上的假血跡早已乾了,看起來好像是有意繡上去的紅色花樣圖形。

直到點心把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箋花才猶豫的問道:「這……這是消音器嗎?點心妳從哪裡弄來的啊?」

「嘻嘻!箋花姐姐怎麼忘了,我是個間諜啊,間諜如果連無聲手槍都沒有豈不讓人笑話!這是道具哥哥給我找來的。」

「給我玩玩,給我玩玩!」

箋花對槍的興趣顯然特別的濃厚。

「不給!箋花姐妳剛才問我什麼來著?」

「我……噢,我剛才問妳那個該死的導演怎麼好像真的中彈一樣,他的嘴裡沒有血漿包啊,怎麼滿嘴流血呢?」

「妳自己猜猜看啊!」

點心歪著腦袋,得意的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槍。

「嗯……導演也在演戲?」

「不對,呵呵,再猜猜。」

點心的槍口由箋花的肩頭漸漸的繞到了她的胸前,並且在那裡緩緩的劃著圈子。

「我……我猜不到哇!」

箋花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覺得全身一陣發緊,一個念頭讓她突然一哆嗦。

「我們還是別猜了,我出去把他們叫回來工作吧!」

「不用出去了,他們都跑遠了!」

點心一把把箋花摟到自己懷裡,她雖然年紀小,但力氣卻比箋花大,摟住箋花的脖子,讓她感覺喘不上氣來。

看到箋花的臉都憋得紅紅的,不斷的咳嗽,點心稍稍放開了手臂,但仍然控制著箋花不讓她起身,湊到她耳邊笑道:「箋花姐!妳不應該這麼笨啊,這個答案很明顯的,看來我要提示妳一下,嘻嘻!」

她一邊笑,一邊對著面前的攝影機鏡頭扣動了扳機!

「噗一」

槍口冒出一團火光,與此同時,箋花看到對面的鏡頭被打得粉碎,「啪啦啦」的聲音傳到了已經嚇呆的箋花耳朵裡,那麼的可怕!

「現在可以猜到了吧,嘻嘻!」點心在箋花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點……點心!妳的槍……真的!」

箋花的語調變得結結巴巴的。

「箋花姐還不算太笨,嘻嘻!」

「為什麼!?」

「呵呵,妳不知道嗎?」

點心突然把自己的上衣從褲腰裡抽出來,又把別在褲腰上的一個小豬飾物取下來,箋花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襯衣下擺和腰帶上都分明迎著三個字母--

「JHN」。

那是她「箋花網少女快美公司」的獨家標誌啊!

「妳……妳是?」

「嘻嘻,我不就是點心嗎?我在這部戲裡的代號就是『點心』,妳怎麼忘了?」

「妳……我……妳是點心?」

「呵呵,我是點心,戲裡的點心,生活裡的點心,箋花姐姐網站上的模特點心,嘻嘻!」

「不會吧?點心不是死在洛磯山嗎?」

箋花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提出了她的疑問。

點心卻沒有理會她的疑問,嫣然一笑說:「我不但看過妳寫的故事,還認得妳,知道妳是誰,嘻嘻……

大名鼎鼎的箋花老總,沒想到居然來到國內客串演戲。」

「妳……妳要幹什麼?」

箋花感覺到槍口順著自己那件旗袍的開襟處伸了進去,不由地一陣發抖,大聲問道。

「嘻嘻,姐姐是明知故問啊!洛磯山上那麼多姐妹都被槍斃了,姐姐身為公司老總,在姐妹們享受完了自己卻跑了,這不太合規矩呦!」

點心一邊用槍口在箋花的胸部捅來蹭去,一邊繼續說道:「姐姐,這槍裡有四發子彈,剛才為了提示妳浪費了一發,現在我們正好可以做個『三星』遊戲,保管讓姐姐享受的徹徹底底的,嘿嘿!」

她把槍從箋花的衣襟裡抽出來,對準了箋花的右乳,笑嘻嘻的說道:「姐姐不要動啊!我可沒有姐姐那麼好的槍法,妳動了我就打不準啦!」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手指一扣……

「噗!」

「哎唷唷!」

箋花尖叫了一聲,身體被打得向後一仰,要不是點心拉住她,肯定撞到地上了。

只見她胸前噴出幾股血花,落在潔白的旗袍下擺,很快就把一辦的旗袍染紅了。

「嘻嘻,姐姐享受了嗎?妳的旗袍真好看,比那個假的血漿包的效果好看一萬倍!」

點心又舉起槍,對準了箋花的左乳……

箋花想喊,但喊不出來,一張嘴,血就順著嘴角往外湧,身體劇烈的掙扎著,看得出她現在的痛苦比快樂更明顯。

「噗!」

「啊--」

隨著第二顆子彈打入箋花的高聳的胸脯,一大口血從她嘴裡噴出來,她的身體再次被打得一震。

與剛才一樣,嫣紅的乳頭被擊碎了,驕傲的乳房被貫穿了,女性賴以自豪的兩處象徵都被徹底的摧毀了!

箋花兩條健美的腿在地上來回的蹬蹭摩擦,原本痛苦的表情現在變得似乎更痛苦了,原來不甘心的握著拳頭的雙手現在大大的張開,一手捂著傷口,一手卻不自覺的伸向了下邊,兩腿之間的地方。

點心看到這一切,不禁笑了,說道:「我知道姐姐喜歡牛仔褲,但這身旗袍是我特意選的,下襟開得很高,不然妳哪能掙扎的這麼順利啊!按道理姐姐身為『箋花網老總』,應該給妳穿上妳的招牌服裝去死的,但妳這麼死的次數太多了,這回來點特別的不好嗎?嘻嘻!」

一邊說,一邊拉開箋花捂在傷口上的手,誇張的叫起來:「哇!姐姐的血好多好紅啊,一股股的在噴呀!」

然後又掰開箋花放在下邊的手,向裡面看了一眼,嘻嘻道:「箋花姐姐,妳真的是這方面的專家呢!控制的真好,下邊有點濕啦!」

她把手槍在箋花的眼前晃了晃,道:「還有最後一顆子彈,姐姐猜,我會打姐姐哪裡呢?嘻嘻!」

話音未落,槍口已經深入到旗袍裡面,抵在箋花的白色棉質內褲上。

箋花的神志還算清醒,知道下體有異物,也知道點心的想法。

她勉強控制著全身的快感,努力張開雙腿並忍住想抽搐的衝動,旗袍已經幾乎被撩起到大腿根處,就期待著點心給自己最快樂的、也是最致命的一槍。

但點心卻像是故意的,一點也不著急,用槍口逗著箋花,隔著內褲在她的私處不輕不重的蹭來蹭去。

時間只過去了不到十秒鐘,但箋花已經感覺自己快崩潰了,她的眼淚都出來了,不甘心自己沒達到絕頂高潮就死,但苦於血嗆在嘴裡說不出話,只好把下身不停的向上,頂在槍口上。

看到箋花央求的眼神,點心對著她點點頭,小聲道:「想讓我送妳最後一程嗎?姐姐不要動,否則我找不準位置啦!」

箋花的肺都快氣炸了,但還是沒辦法,只好挺著腰,將自己的身體停在半空中,狠狠的看著點心。

點心的槍口一秒鐘後找到了那粒已經突起發硬的小豆豆,死死的頂在上面,然後像是對箋花,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準備好了嗎?那我們來了喔!」

一咬牙,手指使勁向裡一扣!

「噗!」

由於在兩腿之間,聲音更加發悶。

子彈穿透了陰蒂,撕開陰道向斜下方射了進去,而槍口噴出的火焰將純棉的內褲燒成了黑色。

「啊呀--」

箋花不顧一切的大叫一聲,懸空的腰猛的一落,全身「砰」地砸在了地上。

她的腦袋劇烈的左右擺著,剛才有些疲累蒼白的臉瞬間變得紅暈。

突然,身體又一次的懸空,兩腿光潔的腿劇烈的顫抖了幾下,隨著顫抖,從那裡噴出一股血尿,然後又是一股,又是一股……

她的嘴張得大大的,全身的皮膚都變得緊張起來,胸脯也劇烈的起伏,可是顯然她的呼吸器官已經徹底被破壞了,現在她的身體完全是缺氧狀態。

箋花整個身體像一張幾乎拉滿的彎弓,就這麼停留了幾秒鐘,突然軟了下去,隨後是一陣幅度不大的抽搐。

點心把箋花摟在懷裡,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胸前,低頭小聲說道:「姐姐,你真的表現一流啊!本來想讓你再嘗嘗腰臀法的滋味,但沒有子彈了,嘻嘻!」

箋花已經聽不到她的話了,只聽她喉嚨裡一陣咕嚕聲,雙腿再一次的繃緊,隨後全身就徹底的靠在點心的身上,軟了下去……



五、點心



點心一屁股坐起來,剛才那一段,是夢嗎?

夢哪有這麼真實、這麼合邏輯的?

點心看了看周圍,一如既往的沉寂和陰暗。

突然感到全身濕漉漉的,在脖頸上一抹,滿手都是汗水。

「我好像是發燒了!怎麼這麼燙呢?」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爬起來抓起手邊的茶壺,也不用杯子,對著茶壺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覺得燥熱的情緒好多了,於是又靠在床上,但怎麼也睡不了了,腦子裡全是剛才那一段。

想著想著,她突然笑起來:「嘻嘻!箋花中彈的時候真的是很享受呢!好像還沒有哪個高潮能和她的相比,嗯……也許我應該改主意,也選擇和她一樣被槍殺?」

她的臉上出現一種嚮往癡迷的神情,眼睛瞇瞇著,看樣子是進入自己的角色了。

過了一會兒,覺得口乾舌燥,又去抓茶壺,門外的一縷清光,正好射在茶壺上,隱約的映出點心此時的臉龐,美麗的臉頰現在已是紅霞片片,迷離的眼神、微翹的嘴唇,不折不扣一個動情的小女子!

(兩天後)

昨天有人告訴點心,她今天就將被處死。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雖然她以「孤獨比死亡更加可怕」不斷的開解自己,但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驚的呆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今天一大早,點心就醒了--

其實她根本就沒睡著。

看守給她打來水,是給她梳洗用的。

昨天她破例被允許洗個澡,她在淋浴間裡足足待了一個小時,看著蓮蓬頭噴出的水,突然想起電影《辛德勒名單》裡的一個鏡頭--

一群猶太婦女光著身子被趕入「淋浴室」裡,她們不知道蓮蓬裡出來的是毒氣還是清水,所有人都驚恐於崩潰的邊緣。

「明天我也會這樣嗎?如果從蓮蓬裡出來的就是毒氣,現在死了倒也解脫了,省得再受一天的罪。」

她呆呆的站在蓮蓬底下,任憑水流噴踐在自己的全身,沒有任何的動作,「不知道明天的毒氣是什麼樣子,會不會腐蝕我的肌膚呢?」

仔細地梳洗之後,看守要給她換上乾淨的囚衣,點心搖搖頭,囚衣太難看了,顏色灰溜溜的,她受不了。

她讓看守把自己的衣服拿來,那是她被關押前買的,一件粉紅色的背心吊帶衫,一條亞麻休閒褲。然後就跟著看守走出了牢房。

終於走出來了,再也不想回這裡了--

也不可能回來了!

她想著,沒有回頭。

車子把她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周圍是比監獄還要高的圍牆,還有更多穿軍裝的崗哨不停的巡邏。

進去後,裡面的環境還不錯,綠樹成蔭。

今天的陽光很毒,要在往常她是不願意暴露在這麼毒的太陽光下。

但今天,即便沒有皮膚防護,陽光對她也是一種「享受」,一種「奢侈品」,因為幾分鐘後,當她進入面前這棟建築後,再也感覺不到陽光了。

建築有四層樓,而點心卻被帶到地下室,那裡已經有好幾個人等著她,包括我和大姐,當然,還有點心的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很帥,但臉上卻是一臉的悔恨和悲傷,似乎將死的不是點心而是他,按照點心自己的話講,就是「一臉的死相」。

看守打開點心的手銬,兩個人擁抱了很久,男友嘟嘟囔囔的說了很多,眼淚都流得縱橫交錯,點心卻一句話也沒說,表情也比他鎮靜。

旁邊的人都沒有打擾他們,我和大姐本來是一種復仇的心態來觀刑的,看到此情此景,心裡也都覺得酸酸的,原先那種仇恨也漸漸的消磨光了,反而覺得點心有點無辜。

點心被帶入一間密閉的玻璃室,而我們都在外面看著。

玻璃室內只有一張特製的椅子,扶手上是兩個皮帶扣,估計是用來固定她的雙手的。

點心坐在上邊,看得出還是有些緊張。

當有人進來準備綁她的時候,她小聲對那人說了句什麼,我們在外面沒聽見,只看到那個人吃驚的樣子望著點心,猶豫了一下,出來把點心的男朋友叫了進去。

我拉了拉Amy,偷偷道:「大姐,點心還是捨不得她男朋友,要最後告別一下了,她真可憐。」Amy點點頭。

她的男朋友進去後,點心對他說了句什麼,她男朋友又開始哭起來。我的鼻子也有些酸,看了看Amy,她的眼圈早就紅了。

那個帥哥跪在點心的面前,握著點心白嫩的左手,婆娑了一會兒,居然把那隻手用皮帶扣綁到了椅子上,然後又綁住了右手!

我和Amy都很吃驚的看著,原來點心是讓她的男朋友來綁自己啊!

綁好之後,男朋友看著點心,這時候他也沒有話了,兩個人就這麼對望著,我有拽了拽Amy,道:「妳猜如果現在把門關上,她的男朋友會怎麼樣?」

Amy搖搖頭,一臉神往的樣子,道:「我想她男朋友一定會選擇兩人一起殉情,永遠不分離。」

我們兩個感情的完美主義者話音未落,門果然開始自動的關閉了。而她男朋友最後不捨的看了點心一眼,跑了出來。

密閉的玻璃室裡只有點心一個,孤伶伶的坐在--

不,應該是被綁在--

椅子上,身體不安的動來動去。

一個穿白大褂的軍人看了看錶,示意可以開始了。

我大瞪著雙眼,看到一個人(算是劊子手吧)按了一下門旁邊的一個黑色按鈕,從那裡有一股綠色的液體射進了玻璃室(現在應該叫「行刑室」),液體濺在地上,形成醜陋的一灘,很快,液體開始揮發。

我下意識的問道:「不知道它是什麼氣味的呢?」

點心男朋友橫了我一眼,道:「妳怎麼不自己進去聞聞呢!」

我驚了一跳,恨恨地看著他,他的臉上真是有一種「死相」,本來打算給他「a little colour see see」的我看到他的表情,漸漸的心頭那股火也消逝了,暗自嘆了口氣,他也夠可憐的,要親自看著心愛的人死,對他已經是「much colour see see」了。

那個白衣的軍人突然接話道:「基本上它是沒有什麼味道的。根據研究,犯人會在三分鐘內死去,死前不會有太多的不適和恐懼。」

點心在裡面也看到了那灘綠水漸漸的變小,她美麗的大眼睛開始出現驚恐的神色,身體劇烈的扭動,兩隻手攥的緊緊的,如果不是被綁在椅子上,她肯定要跳起來了。

本來嘛,一個青春少女誰也不想死,即便事先已經絕望的人,當死亡真正到來的時候,都會表現出恐懼。

就像三姐,之前無數次的幻想自己被快美的槍殺,但真的面對槍口的時候,還是一樣會緊張害怕。

突然,點心的雙手攤開了,兩腿在地上來回的蹭著,眼神變得很迷離的樣子,她穿著吊帶背心,高聳的胸脯起伏讓在場的所有男人(特別是她男朋友)都睜大了眼睛。

點心俏鼻不停的翕動,雙唇微開,頭不停的甩動和後仰,似乎很舒服的樣子;

與之對應的,門外的人鼻下漸漸有兩股紅色的液體流出,嘴巴大張,頭緊緊的貼著玻璃,似乎也很舒服的樣子。

我和大姐雖然不像他們,但也被吸引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點心的「表演」。

我疑惑道:「她這是在幹什麼?毒氣也能讓人這麼享受嗎?」

還是那個「白大褂」有點修養,答道:「根據前面的試驗,毒氣會引起人的幻聽幻視。她這是想起了自己最快樂的時光。」

聽到這個解釋,我偷眼看了她男朋友一眼,他的臉已經紅到脖子了,只一眼,我趕緊把頭低下。

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卻見他的眼睛出神的望著點心,我轉頭向室內看,見點心的胸部起伏越來越快,下半身緊張的懸空,還不斷的向上拋頂。

突然頭向後極力的仰著,下垂感很好的短髮向四周膨開,嘴張得大大的,應該是喊了一句什麼,下半身懸空,然後就停在這個姿勢不動了。

那片毒水已經揮發的乾乾淨淨的。

片刻之後,點心清醒過來,一邊喘著,一邊看著玻璃門外的男朋友,嬌紅的面容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那個帥哥也深情的望著她,雙手在胸前比出一個「心」給她。

這時那個「白大褂」又說道:「現在是迴光返照,經過剛才的幻覺,她的神志現在是最清楚的,但持續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分鐘。」

點心看到男朋友的手勢,眼淚留了出來。

她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方,然後拇指和食指彎成一個「C」字模樣,同時左手也彎成「C」字模樣,抬頭看著男朋友。

我和Amy都很感動了--

兩個「C」字拼在一起,不就是個「心」形嗎?

兩個人就這麼淚眼婆娑的對望著,突然,點心的全身開始顫抖抽搐,嘴角滲出血絲,兩眼無力的看著上方某一點,胸部急促的起伏,雙手一會兒握拳、一會兒張開,皮帶口被掙扎的點心拉動著左右劇烈的搖擺。

「她現在完全進入了中毒的狀態,由於呼吸的衰竭,現在她完全的窒息了,這也是最痛苦的時刻,不過不會持續多久的。」

「白大褂」不失時機的解釋著。

果然,點心的掙扎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隨後雙手一攤,腦袋一歪,全身無力的倒在椅子上,嘴角的鮮血也開始乾結了,但那條白色的亞麻褲的褲襠處又出現了一小片濕漬……



六、尾聲



「cut!」

琪琪我盯著監視器,終於喊出關機的口令!

「大家都演的很好,這部片子一定能在震驚中國電影界,嘻嘻!收工嘍!」

玻璃室裡的點心一下蹦起來,大笑著跑了出來,對我嚷道:「琪琪!妳把我和妳三姐整得好慘啊!請客請客!」

「嘻嘻!誰讓妳那麼討人喜歡呢,妳不知道我是欺軟怕硬的嗎?哈哈!」

「哦,難道我也是『軟柿子』嗎?妳欺負我不是第一回了,哼哼,琪琪妳等著瞧!」

箋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狠狠地說了一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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