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2.10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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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幻想之四姐妹篇
作者:wqqq
廚師見了哈哈一笑,對兩人道:「說你們兩個平時少鍛煉,手上沒勁,你們還不服氣,怎麼樣?讓個小丫頭就試出來了吧,要不要我幫忙?要幫忙就說話。」
佛口蛇心聽到廚師的一翻譏諷,低頭看著還在掙扎的黃芬,惱羞成怒,罵道:「廚子閉嘴!別在那說風涼話,我剛才是冷不防,阿彌陀佛!他奶奶的!老子500年前還倒拔過垂楊柳呢!說我手軟,哼,如果連這潑婦都收拾不了,老子我就回家賣紅薯。睡不醒的傢伙你閃開,看老子今天一人收拾這賤貨!」說著向手心唾了兩口,將沉睡撥拉到一旁,和身撲上,又死死壓住地上的黃芬,左臂繞過她的脖頸,腰下兩腿一用力,站了起來。
黃芬也順勢被他從身後箍住脖子提了起來,一雙腳離了地,登時挺著身子嗆咳起來,臉也憋的通紅,一雙手向前徒勞的抓著,突然又向後上方探去,想插佛口蛇心的眼睛。
和尚對這一陰招顯然早已料到,右手刀向白嫩的手掌一劃,黃芬的四個手指被齊刷刷切了下來。
黃芬此時已經被窒息的痛苦折磨得發狂,居然絲毫未察覺手指已被切斷,仍然張著光禿禿的手掌向和尚的面部抓去,佛口蛇心不料她竟不知疼痛,被她血淋淋的手掌抹在臉上,雖不痛但也覺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氣的大叫一聲,右手一揮,將黃芬的整個左臂齊肩斷下,又一回手,右臂也砍了下來,接著肩頭一聳,左手向外一拋,將黃芬丟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呸!格老子,不知死活的臭婊子!老子想妳痛痛快快的死,妳偏偏不聽,好,今天老子就讓妳慢慢的死,老子踢死妳。」
黃芬大量失血而顯得煞白的臉上帶著豁出一切的表情,喉頭咯咯做響,咬著牙狠狠盯住面前這個滿臉是血的兇神惡煞,已經連喊痛的氣力都沒了。胸腹急促起伏著,整個身子由於劇烈的疼痛而顫抖著。
佛口蛇心抬腳向黃芬的正面沒頭沒腦的踹去,一腳一腳,黃芬腹部、胸部、臉上、腿上都留下帶血的鞋印。
我們四人此時早已躲在遠處,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黃芬,身體隨著狂興大發的佛口蛇心的動作不斷向上跳動著,就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四人嚇的都用手捂著眼睛不敢再看。
本來已經丟了半條命的她哪裡受得了如此照顧,很快就被踹的口碰鮮血。
一直站在最後看戲的神秘人突然跳出來,從腰後抻出一把西瓜刀,彎腰向著垂死的黃芬頸部猛砍下去,登時一切都安靜了,正好趕上佛口蛇心一個大力窩心腳踏在黃芬的胸口,隨著潑婦人頭滾落,一股血箭噴出十尺開外,有些濺在了我們四人腳上,四人齊刷刷尖叫著向後退去,忙不跌的甩掉腳上的鞋,儘管這都是真名牌也顧不得了。
已經殺紅眼的佛口蛇心見突然跳出來個攪局的,呆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毫無生氣的黃芬,又抬頭看看那神秘人,接著又低頭看仍在濺血的脖腔,半晌,突然將尚且握在手中的匕首一下扔在那人腳下,「叮」的一聲,火花四濺,緊接著對那人大聲嚷道:「喂,你這在別人背後使拌的傢伙,你老是喜歡攪局,灑家正踢的過癮,你為何這麼快結果了這賤人,當我殺不了她嗎?媽媽的!阿彌陀佛!」
那神秘人看了看差點跺了他腳趾的匕首,也不生氣,笑了笑說:「佛兄何必動怒,出家人慈悲為懷,應少動無名之火,戒嗔戒燥......」
佛口蛇心不耐煩的打斷他:「少說廢話,佛爺我一不戒口,二不戒心,今天你如果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灑家和你沒完!阿彌陀佛」
神秘人又笑道:「佛兄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是在幫你呢!」
佛口蛇心仍然瞪大了那雙充血的眼睛,惡惡的看著神秘人:「你是好人?!老子沒看出來。」
神秘人自顧自的接道:「我知道佛兄是金剛之身,百無禁忌,但有一樣你還是顧忌的----你不要瞪我,聽我說完----你有潔癖!若不是剛才黃芬塗你一臉血,你也不至於瘋子一般失去理智。你沒看到她已經讓你踹的口噴鮮血了嗎?」
「踢吐血又怎麼了?難道你還憐香惜玉不成?真見鬼了,阿彌陀佛!」
神秘人對他的急脾氣也不以為意,指著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黃芬,繼續說道:「你踹得她吐血還算小事,可如果繼續踹下去,我敢保證不出三腳她就要便溺橫流了,你總不想自己身上濺上她的腸道排泄物吧,哈哈!你還不謝謝我?」
佛口蛇心沒想到這層,愣了一下,用手撓著光光的頭皮,翻著眼珠想了半天,才訕訕笑道:「嘿嘿,這麼說你倒辦了見好事,難得難得!不過論起踢人的經驗,灑家可比不過你,你天天都在背後踢人,阿彌陀佛!不管怎麼說,灑家謝謝你的好心了。」
「你們都別吵了,這裡還有四個呢。」水手打扮的廚師這時插話道:「你們好清閒,有空在這說客套話,知道今天多忙嗎?噢,你們殺了人就完事了,最後把屍體扔給我一人處置,雖然我喜歡秀色,可你們也得抓緊時間,貴賓快到了知道嗎?!」
沉睡氣黃芬剛才多嘴,見機對廚師嚷道:「你知道時間緊還在這囉嗦,快把這潑婦處理了。」
佛口蛇心點頭笑道:「說的是,快動手!老子等不急要嚐嚐這屬河豚的了,嘿嘿,雖然嘴巴毒,但肉質鮮美啊!」
那廚師見終於輪到他做事了,樂顛顛的走過來就要動手,佛口蛇心急忙又制止道:「哎,廚子你別在這動手啊?!去,到那邊去!老子聞不得那穢物!」
廚師只要給他事情做,對別的也不計較,仍然笑呵呵的遵從吩咐,當下抄起地上的屍體扛在肩上,一手又提起砍落的腦袋,走到大廳另一側,一邊走一邊還哼唱著自編的小調:「你們是害蟲,你們是害蟲----正義的小廚廚,一定要把害蟲殺死!殺死!」
到了大廳角落,扔下黃芬,也不知從哪變出大大小小三把菜刀,當即抄起菜刀上下翻飛做了起來。
不愧是這裡的大廚,轉眼間花容月貌的黃芬在他手下變成了一塊塊皮、骨、筋、肉,尚未凝固的血液和著黃芬的毛髮又污了一地,濃重的血腥氣瀰漫在整個大廳。
整個處理過程也就幾分鐘,我們尚未看明白,卻見他已然拿著水龍開始清理「戰場」了。
邊沖掃一邊從兜裡掏出一根咖啡色的香煙叼在嘴上,又開始荒腔走板的哼唱起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咳咳………」
我們四人看著他們----這些人剛才殺了一個女子,雖然這個女子我們也不怎麼待見,但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雖然琪琪我平時也經常和姐姐們在一起幻想如何被處理,但今天見到實物,與想像的差距如此之大,不由一陣酸水湧上,胃部收得緊緊的,張口欲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廚師在遠處見到我想吐又吐不出的痛苦表情,得意的吐出一個煙圈,笑道:「不用吐了,妳們在酒店喝的茶裡除了有迷藥,還有我的祖傳秘方,它能將妳體內的穢物全部蒸發出來,妳們現在消化道裡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純淨,這也省得我給秀色們做清潔工作了。」
易水寒看了看錶,皺了皺眉:「怎麼這篇冰冰文節奏這麼慢,寫文人別再拖泥帶水的,再不抓緊小心觀眾都跑了。」
琪琪代作者鳴不平:「不許你說這文不好!作者是廢寢忘食熬了好幾宿才寫出來的,角色那麼多,還要符合性格設定,情節還要有邏輯性,她容易嗎?況且她還是個新手呢!」
易水寒急忙哄琪琪:「小妹妹乖,我不是說作者不好,畢竟是她把我們寫出來,但時間的確不多了,晚上貴賓都要來了,我們快點繼續好不好?妳看看幾位董事哥哥都不耐煩了。」說完又對身邊施了個眼色,大家也都配合的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不住的點頭稱是。
艾艾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總說貴賓貴賓,到底是誰啊?我們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最後奉獻給誰,也好讓我們三個死個明白呀?」
艾艾的問話向來都由同一人回答,這次也不例外,只聽那人說道:「本來這是酒店的機密,但既然幾位小姐身份也算特殊,我就告訴妳們吧,是屍生戀的幾位大大,今天King、美食家、堅思人、ivan、qingqing等等,共有七、八位呢,今天都會過來,現在我們酒店的董事長正親自去接他們呢。」
易水寒滿意的一笑,向眾人說:「好了,我們繼續,四位小姐準備如何瞭解自己啊?」
「四位?!」我們四個異口同聲驚叫起來,「你們剛才不是說贏的那個可以不用死嗎?怎麼又是四位!」
不等易水寒回答,那個水手打扮的廚師長哈哈笑道:「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可以不用死了?我們只說過賭贏的人可以留下來,從沒說過可以活下來。是妳們自己漢語水平不高,一廂情願罷了,哈哈哈。」
佛口蛇心也插話道:「留下的意思就是留在酒店的標本儲藏室裡,不用被吃進肚裡,明白了嗎,小傻瓜們?哈哈哈哈,阿彌陀佛。」幾個人就像小孩終於戲耍了自己的媽媽一般,燦爛的笑聲迴盪在略顯空曠的大廳中,可在我們四個聽來,這笑聲分明是魔鬼的催命符。
艾艾、漠漠和花花都沉默不語,知道對他們講道理簡直是愚蠢可笑,看來已經是徹底絕望了。可我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愚弄,一雙眼睛當然的望向那個領頭的人。
易水寒咳了兩聲,說話了:「的確是幾位小姐將我們的原意領會錯了,對此我也無能為力,琪琪小姐很抱歉。但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妳是剛才那場賭局最後的勝利者,妳有權利選擇妳們四人的死亡方法。」
她見我眼珠一亮,預感到我又要出什麼怪招,於是提前就將我的話堵在肚子裡:「不過我提醒妳不要耍花樣,別妄想和我們玩老死、病死、笑死、煩死這一類的文字遊戲,因為我有最終的否決權。妳也看到了不合作人的下場,合作就讓妳們死的盡量舒服些,這已是我對妳的最大讓步了。最後透露給妳一個秘密,妳可一定一定要保密,最好聽完後就將它從記憶中刪除----告訴妳,依我們這裡董事長的意見,連這點讓步都不想給妳們呢,他這人可是一個天大天大的魔鬼呦!另外,我們這些人中,也有人不同意我的讓步呢!我是頂著上下兩方的壓力給你們爭取到這一點點權利啊。」
沉睡又搶著向大姐表白:「他說的那個壞蛋肯定不是我!我向妳保證,妳想怎麼死就怎麼死。」
知道最後一扇窗也被這群不講道理的人給關上了,我們四人反而冷靜下來----
的確,現在「一哭二鬧三上吊」已經毫無用處了,這樣只會越發激發他們的野性,況且我們四人平時寫文發圖之餘,也經常幻想自己被以各種方式處死,現在有機會成為現實,既然死是不可迴避的了,就應該充分享受死亡帶來的快樂。我們四人暗自禱告:「但願那些冰冰文裡記載的關於死亡的感覺沒有騙我們,阿門!否則我們變鬼也要向那些作者算帳!」
琪琪我突然想:咦?!那些冰冰文有好多還是我們自己寫的呢----自己幻想的感受晃點自己,那如何算帳?
大姐突然想到個問題,就向沉睡問道:「死亡方式任我們選擇嗎?好大口氣!你們這裡到底有什麼方式?」
沉睡忙不迭的回答道:「本來我們這裡的死法還是挺多的,可作者怕各位小姐不滿意,也怕自己一次寫盡了,後續文章沒人看,所以只提供了幾種方式供妳選擇。」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個紙條,解釋道:「這是作者初步設想文章時給我留的言。我一個一個念,看看有沒有妳們中意的。」
接著大聲念道:「肢解剖腹類。」
「不要!」、「太血腥了!」、「不好玩!」、「鬼才選它呢!」,我們四人七嘴八舌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對面幾個人對沉睡報以懷疑的目光,佛口蛇心心直口快,問道:「喂,瞌睡蟲!這篇文章的作者MM聰明美麗,溫柔可愛,她會給妳寫肢解?!!打死你我也不信啊!!」
沉睡將腦袋湊近了紙條,仔細地看了又看,突然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拿錯了,拿成我自己的冰山之寶的創作構想了。」邊說邊將手中的紙條收起來,在褲兜裡摸索了一會,拿出另一張紙條,又湊近端詳半天,點點頭道:「這回不會錯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大聲讀道:「第一個選擇,射殺類。」
話音剛落,我就搶先道:「這還用選?!當然是三姐的了,她就是喜歡這個的嘛!說實話,你們如果沒有準備這一項,我還真犯愁該給她選哪個呢?」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花身上,花花在我耳邊偷偷說了句「妳不多嘴沒人當妳是啞巴!」
我也不含糊,搶白道:「妳欠我的錢下輩子記得還!」
此時花花的臉紅紅的,不知是興奮還是羞澀,抑或兼而有之。
沉睡看著易水寒,易水寒點了點頭,沒有提出異議,沉睡於是繼續念道:「第二個選擇,絞殺類。」
「這個給大姐好啦,她不願意見血。」我繼續行使著我的選擇權。
艾艾朝我這邊深深的看了一眼,稱許的點點頭。
只聽沉睡又念道:「第三個選擇,電斃類。」
見我不言語,漠漠偷偷拽了拽我的裙帶,對我說:「死丫頭,這個妳要吧,偶知道電擊可以帶來很大的快樂。」
我猶豫道:「可是……二姐,我怕電,高壓電能把人燒焦的。」
易水寒在一旁答話道:「不會的,我們不是用高壓電,再說如果燒焦了怎麼吃啊?我們是將微弱的電流持續刺激女性的敏感部位,這可真正是快樂的死啊,呵呵呵。」
漠漠聽他這麼解釋,沒等我決定就又搶先說:「噢,既然偶四妹怕電,那就由偶上吧,誰讓偶是她姐姐呢?為妹妹偶能赴湯蹈火,偶不怕被雷劈。」說著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
我看著二姐,暗中咬了咬牙----她還真是不怕被「雷劈」呀!
易水寒搖了搖頭,對漠漠說:「很遺憾,漠漠小姐沒有選擇的權利,妳的死法應該由琪琪小姐說了算。」
我歎了口氣,感慨地說:「這個就讓給她吧,誰讓她是我姐姐呢----人大欺人,人小被人欺啊!」
漠漠看我如此深明大義,不由抓著我的手搖來晃去,對我謝道:「好妹妹,妳真偉大,偶以後再也不欺負妳了,再也不叫死丫頭了,不叫妳壞琪琪了,妳是偶的好琪琪。」
我看著她:「二姐妳有先見之明,現在我的確要變成『死丫頭』了。」
易水寒搖頭道:「可惜可惜,這麼好的小妹妹,妳只有一個選擇了。」
沉睡咂了咂嘴,大聲念道:「最後一個選擇是----是----是----」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自己的最後時刻將以何種方式度過呢?佛口蛇心似乎比我還緊張,對沉睡吼道:「少賣關子,快念,阿彌陀佛,不然老子揍你!」
沉睡扁著嘴,委屈的說:「不能怨我,作者就是這麼寫的,連寫三個『是』字,說是『折磨』觀眾是她最大的樂趣。」
佛口蛇心聽說這是作者MM的意思,閉上了嘴。
沉睡繼續念道:「最後一個選擇是----」看著眾人眼中已經冒出火來,當即說道:「我念出來諸位可千萬別發火呦!QQMM寫的是『明天再說啦!』」
眾人怒吼著向沉睡衝過去,「汪」「汪」聲不覺於耳……
佛口蛇心聽說這是作者MM的意思,閉上了嘴。
「好,我繼續念,」沉睡又繼續道:「最後一個選擇是----斬首類。」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卻被一直藏在最後的神秘人嚇了一跳,只見他手舞足蹈,興沖沖的笑道:「哈哈,我有事做了,感謝作者對我的垂青,將這麼可愛的小妹妹留給我,我保證做的乾淨利落。」
正當他歡喜失態的時候,易水寒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琪琪妹妹歸我了,我來親自處置她。作者只說斬首,並未要求掌刑人一定是你。」
神秘人盯著易水寒,心中大怒----居然有人在我的領域插一腳----不管是誰,拳腳下見真章!於是一個「白鶴亮翅」,左腿站立,手掌向右腿膝蓋處一擊,腳尖冷不妨向易水寒踢過去,果然是他最擅長的「膝跳反射腳」。
易水寒早有防備,單掌豎在胸前,衣袖一擺,切向神秘人踢來的腳踝,果然是他拿手的「黯然銷魂掌」----咦?!
他換了頭像,現在應該是「彈指神通」才是。雙方你來我往,大戰數合,劈里啪啦、哼哎嗨呦聲不覺於耳......
看著他們打成一團,我的心亂極了----原來我是被砍頭了,這個作者,明明說好琪琪我可以不用死,定稿時居然連一具全屍都不肯給我留!主意一會兒一變,虧我和她心意相通。
唉!女孩天性啊!受不了某些人的鼓唆和威脅。
那邊男人們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到底還是正宗武俠功夫高一籌啊,彈指神通果然不負眾望,將神秘人打跑了,但易水寒也付出了血的代價,舌頭在廝打喊叫時讓自己的牙齒給咬去一小截,現在滿口是血,急忙掏出雲南白藥一口吞下。
這時從房外又有一人咚咚咚邁著大步走了進來,此人身高丈二,看上去已近不惑之年,稜角分明的臉上已佈滿歲月的滄桑,嘴角緊緊抿著,眼睛射出懾人的光芒。
一襲苗人打扮,頭上黑巾包裹,腳下一雙黑色皮靴,外罩黑色大敞,顯得不怒而自威,真是酷斃了!
眾人一見都退列兩旁,恭手站立,琪琪一看就知道那人是個反面狠角。
易水寒的舌頭還沒好,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向我們四人介紹:「諸位小姐,這就是你們仰慕已久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獄城酒店的董事長----『吾跪低簷裡』先生」
「『吾跪低簷裡』?誰讓他跪在屋簷裡?」我偷偷向花花說,「難道他有懼內的毛病?怕老婆的男人再壞也有限呦!」
易水寒努力控制著仍在滲血的舌頭,急忙辯白說:「是『魔鬼的眼淚』!誰說他怕老婆,他還沒老婆呢!琪琪妳別打岔好不好!」
「原來他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大壞蛋嗎?真是名不虛傳!咦?不是現在電視劇裡的壞人都像易水寒一樣有迷惑人的外表,不到最後一刻不暴露的嗎?怎麼這個最大最大的大壞蛋卻黑口黑麵,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他是個大反派呢??那這酒店的生意還怎麼做呀?!」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易水寒又向那人問道:「董事長,咱們今天的貴賓到了嗎?」
魔鬼眼淚皺眉道:「他們在路上就爭論到底是紅燒好還是清燉好,現在已經打作一團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沒準就做了他們的肉沙袋啦!你們怎麼那麼磨蹭,快點動手!」
眾董事點頭遵命。
終於到了!
別看我們幾個都是地獄網的常客,都幻想過自己如何被處理,也許過願將來真有那麼一天,一定要笑面相對。但真的輪到了,心裡別提多難受了,雖竭力做出視死如歸的模樣,但四個人的眼淚還是出賣了自己。
大姐艾艾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給幾個妹妹露出笑容:「不要哭了,不要讓這些臭男人看見我們難過的樣子,我們越害怕,他們越開心,我們死的越從容,他們就……」
二姐漠漠哽咽著接話道:「他們,他們還是會開心,這幫沒良心的,不管偶們死的怎麼樣,他們都會開心啦,唔……」
三姐花花此時也是淚流滿面,抽抽答答的說:「那麼我們就應該自己對得起自己,去追求死亡的快樂。」
琪琪我年紀最小,哭的也最猛,幾乎已經泣不成聲,從嘴裡勉強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大姐、二姐、三姐妳們不要死,琪琪不想妳們死啊,要死讓他們去死好了,哇……」
縱使鐵石心腸的人面對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的眼淚也會心軟的,他們………
他們讓琪琪失望了,個個心似金剛石,只聽易水寒開始叫號:「我們抓緊時間吧,第一個,艾艾小姐。唔,妳選的是絞殺,咦,那個『小甲蟲』哪去了,這幾天都沒見他來上班,這可有點難辦啊!?誰來掌刑呢?」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沉睡,沉睡當仁不讓:「艾艾小姐一直是我的夢中情人,她當然交給我了。」說著還向大姐這邊眨了眨眼,心中得意洋洋的想:為這一天我等得全身都發藍了,誰想和我爭,老子和他拚命!那個說出閩南方言來誰也聽不懂的小子,我早就騙他到新幾內亞食人部落去了,他不愛吃人嗎,讓他到那裡過癮去吧。
艾艾見是沉睡來「送」她,想著自己和他兩人在網上非同尋常的關係,兩朵紅霞飛上面頰,偷偷瞟了沉睡一眼,看得沉睡不覺癡呆呆的,口涎滴滴答答順嘴角淌了下來。
艾艾問沉睡:「我們就在這裡嗎,這裡沒有絞索呀?」
沉睡站在那裡,尚自幻想著大姐死後自己會如何如何,對她的問話竟然沒聽見,還是旁邊的董事長推了他一把,這才回過神來,走到牆角按下一個按扭,一個現成的絞刑臺從大廳中央緩緩升了上來。
大廳中此時一片寂靜,只聽到機械滑輪吱吱呀呀的聲音。
艾艾眼睛緊緊盯著那條絞索,看著它從地下升高,升高----
它像一個幽靈,飄蕩在空中,冷傲而孤單,無聲無息的,卻向眾人展示著無比強大的魔力----
我就要和這個「幽靈」相伴了,小幽靈啊小幽靈,你孤單嗎?寂寞嗎?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
我知道你會帶給我從未遭受的痛苦,希望也能帶給我夢寐以求的快樂………
艾艾微微歎了口氣,在心中暗自祈禱著,從眾人身邊走過去,緩步走向那苦與樂的極限。
沉睡看著艾艾將要飄然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麼,大叫一聲:「等一下!」說完撒腿以10m/s的速度跑出門外,全然不顧身後眾人驚異的眼神(平時酒店分紅利也沒見他跑的這麼快啊?!)
不一會兒,只見他又登登登的跑了進來,牆上的燭火和空中的「幽靈」都隨著他的腳步聲上下顫動起來。
艾艾看著他氣喘吁吁的跑到自己面前,手中捧著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的紙盒,對艾艾說:「妳把這個換上。」
艾艾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接過紙盒,緩緩打開,向裡一望,裡邊放著一件潔白的婚紗和一個美麗的七彩花冠,不由得呆住了。
沉睡注視著艾艾,繼續說道:「我知道妳喜歡白色,喜歡穿著婚紗,這可不是租的,是我買的,特意為妳準備的,它將永永遠遠伴隨妳。我沒見過妳的真容,只能憑想像,妳看看它合不合適。」
艾艾聽到這番深情表白,心中感慨著自己一生在感情上一幕幕失意的情景,沒想到在生命終結時卻發現有個人真正的瞭解她,關心她,可這人又偏偏是要奪取她的「唯一」的魔頭……
艾艾看著沉睡,像是對他又像是對著自己小聲說:「我是該謝你還是該恨你呢?小傻瓜?」說著,眼淚終於控制不住,流淌下來。
我這時對大姐大聲哭喊道:「妳應該謝妳自己----妳這麼美好,是個人就會喜歡妳,可他們要妳的命!」說著恨恨地看了一眼眾人,眾董事聽了這話,都不覺將頭垂了下去……
還是魔鬼大大定力高深,大喊一聲,「vite!vite!」
艾艾脫去衣裙,套上了婚紗,又戴上花冠,大小正合適,就像是給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襯托著大姐的身體如同一朵嬌艷的白玫瑰,可這朵玫瑰還能綻放幾時啊?
艾艾穿著新娘裝,在沉睡的牽引下走向階梯。
在絞索下站定後,沉睡小心的替艾艾將長髮梳捲上去,露出美麗的脖頸。
由於始終被長髮遮住很少見陽光,脖頸的皮膚呈現雪白色,這顏色在平時是那麼美好,那麼健康,而現在卻變得那麼淒美。
沉睡將那「小幽靈」套在了這完美的脖頸上,在頸後拉緊了繩結。又向上調整了繩子的高度,留出幾釐米的空餘,最後將大姐的雙手從背後緊緊縛住,並在大姐耳邊說:「這樣可以讓妳快點脫離苦海。」
整個過程中,大廳出奇的安靜,每個人的呼吸都沉重,沉重的能彼此相聞。
當然,這裡的含義是不同的,有人緊張、有人壓抑、有人委屈、有人怨恨,更多的人則是期待和慾望……
艾艾看著下面的眾人,在沉睡的一系列動作中,她始終深深的、深深的呼吸著,彷彿知道瞬間以後這個自己時時刻刻都在做的最平常的事情也將成為她最大的奢望。
艾艾又看看我們,嘴角動了動,衝我們說:「大家別難過,我會在天堂等著妳們,不久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花花還是忍不住抽噎著說:「大姐...大姐你想得倒好,可我...我怕妳在天堂,我卻在地獄,那怎麼辦?」
艾艾眼睛掃著臺下所有的人,微微一笑,說:「三妹別怕,我相信我們能在天堂團聚,這裡下地獄的不該是我們。還記得那首歌嗎,我們都很喜歡的,tears in heaven,我們一起唱好不好?」
艾艾還沒來得及起頭,魔鬼眼淚一揮手,沉睡一咬牙,按動了按扭,終於完成了他為艾艾做的最後一道程式。
隨著腳下墊板「啪」地分開,艾艾的身體猛的向下一墜,繩索也被突然的拉緊。
艾艾的嘴大張著,胸部腹部竭力起伏著,雙腿也努力的搖擺,帶動全身盡力向空中挺去,似乎想用全身的所有器官、所有皮膚迎接隨處可見的空氣。可現在呼吸對於她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
女人花正在空中搖曳著,將最輝煌的美麗竭盡全力的綻放著。
琪琪含著淚望著艾艾,內心充滿了淒苦,對著那無情的絞索暗暗許願:小幽靈啊小幽靈,大姐的靈魂就要被她自己的身體奪走了,而她的身體也快要被眼前這群人奪走了,你如果真的有靈的話,就保佑她在最後的時刻少受點苦吧,阿門!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空中的艾艾漸漸的進入了忘我的狀態,身體的掙扎少了,偶爾的一彈,將她帶入無邊無際的美的海洋中。
我見到艾艾的嘴角不再痙攣,她的嘴角鬆弛著,鬆弛著,眼睛慢慢的合上,一絲笑意浮上面頰,「大姐她……她在笑哎,二姐、三姐妳們看啊,妳們看見了嗎?大姐她在笑!」我哭著向兩位姐姐喊道。
我們三個姐妹抱在一起,忘形的跳著,叫著,哭著,喊著,顧不得周圍男人們不解的目光,顧不得自己少女的矜持,壓抑了幾個小時的恐懼、憤懣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艾艾在上面注視著我們,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美麗的新娘在鞦韆上就這樣蕩來蕩去,彷彿是要將最美的感受永遠保留住----
隨著靈魂在快樂的海洋中最後的一次衝頂,艾艾的身體也做著最後的一次掙扎。
就在她笑的最燦爛的時候,這朵女人花永遠的謝了,就凋零在她最美麗的那一刻。
艾艾,我的大姐,終於去了……
許久,大姐的身體被放了下來,沉睡將她抱在懷裡,理平她的婚紗的皺褶,撫淨她嘴角的一絲紅色,又重新整理了她略顯凌亂的頭髮,整個動作都那麼輕微而細緻,看得出他對大姐動了真情。
水手打扮的廚師長這時不識趣的走上絞刑臺,對沉睡說:「妳的事情完了,下面該輪到我了。」說完就想上前搬人,卻讓沉睡死灰色的眼睛一瞪,嚇得登時跌坐在臺上。
沉睡一言不發,抱起艾艾走下檯子,又旁若無人的一步步走出門去。
眾董事看著他的背影,面面相覷,那個苗人打扮的董事長嘿嘿乾笑了兩聲,對眾人說:「從沒見他這麼認真過,估計是發花癡了。」
易水寒望著沉睡的背影,悠悠地說:「看最心愛的人死在自己手中,感覺的確怪怪的,讓他單獨冷靜一下也好,過會我再去開導開導他,反正現在離晚宴還有兩個小時,等這裡事全部做完再一塊料理也來得及。」說著整頓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繼續叫道:「二號是漠漠小姐,請出來吧。」
雖然漠漠在我們四姐妹中排行第二,平時最頑皮,但膽子卻最小。聽到叫她,臉色煞白,嘴唇直顫,緊緊抓住我的手,彷彿這時我才是姐姐一般----
也難怪,叫一個花季少女面對死亡,真是一件殘忍的事情,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忍心的啊?!
在我和花花安慰二姐,勸她認命的同時,易水寒將絞刑臺沉了下去,掀動一個按鈕,又從地下升起一張佈滿接線和接頭的座椅,椅子前方有一張小桌,桌上擺著一個控制盤,上面一大堆黑色的按鈕,在燈光照射下閃著淡漠的光芒。
佛口蛇心和廚師長強行將漠漠從我們身邊拉開,不理二姐對他們的大聲斥罵,將她用皮帶固定在電椅上。
廚師長笑著對漠漠說:「漠漠小姐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口水戰了,提醒妳,現在應該配合我們,妳乖乖的我們就讓妳死的舒服些,否則妳會很痛苦呦!妳不知道吧,我除了玩菜刀砧板絕不含糊以外,玩電也是一把好手!」
已經到了這一步,二姐也只有認命了。於是沉默下來,也不再掙扎,任由廚師長將十幾根線頭一一夾在她的耳後、胸前、襠下以及手指和腳趾上。
原來這就是易水寒所謂的「女性敏感部位」啊,琪琪的臉通紅通紅的,偷偷瞄了一眼易水寒,他也正向這邊看過來,見到我望他,衝我笑著點點頭,說:「琪琪小姐要不要親自掌刑呢?」
「什麼?!要我親手殺死二姐,你想都不要想!!!!!!雖然我平時常被她惡作劇,但那只是姐妹間的玩笑罷了,我們四個的感情深得不能再深了,
易水寒看著我對他大發雷霆,也不動怒,始終微笑的看著我,一直等我把腦海中存儲的污言穢語向他倒乾淨以後,才接著說道:「看不出琪琪小姐小小年紀,腦子裡裝的罵人的話還真不少啊,呵呵。對於冒犯妳的雌威我深表抱歉,但聽完我的解釋後,若妳還堅持認為我的要求無理,我也不反對由廚師長做掌刑官。」
我看了看那個肌肉發達的廚師,他聽到易水寒點他的將,不由摩拳擦掌,一雙刀鋒般的眼睛狠狠盯著椅子上的漠漠,躍躍欲試,看得漠漠心裡直發毛。
只聽易水寒繼續說道:「這個電椅不是平常處置死刑犯的電椅,它是專門為妳們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姐發明的,它並不是靠高壓將人殺死,而是通過刺激女性的敏感部位,使她們不斷的興奮,最終在快樂的極點力脫昏迷。應該說這是非常人道的死亡方式,妳們姐妹情深,心意相通,對興奮的理解自有我們男人比不了的切身體會,由妳送漠漠小姐上路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我聽了易水寒的解釋,尚自猶豫當中,卻聽漠漠嚷道:「四妹,偶的好琪琪,妳就來吧,偶不會怪妳的,願意怎樣便怎樣吧。漠漠理解妹妹,冤有頭債有主,漠漠到了天堂,不會把帳算在妳頭上的,偶會找那個壞QQ算帳的,偶會好好欺負欺負她呢,哼哼!」
我看著二姐----她的神志似乎已經有點亂了,不找琪琪算帳找作者算帳,琪琪和作者的關係她好像完全忘記了呢?!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聽她的吧,畢竟這是她最後的心願了。
我點了點頭,走向那將要帶走我第二個姐姐的控制檯。
易水寒跟了上來,向我解釋著諸多按鈕的意義,告訴我哪個按鈕連著哪條線,如何調整電壓,旁邊的廚師也不時補充兩句話,最後兩人居然為初始電壓意見不和,爭論起來。
琪琪我中學時物理本來就是弱項,尤其是對電學基本上就是一竅不通,聽著他們兩個的宏篇大論,對將要到來的複雜任務本來就發怵,再看他們在旁邊不理我而自己爭起來,頓時心中厭煩透頂,也不顧自己現在的處境,大聲對他們嚷道:「閉嘴!再吵我把你們兩個人的嘴縫起來!!」
兩人也未料到我竟然還會發火,呆在那裡,果然住了嘴。
我看著綁在椅子上的二姐,眼淚又要往下流。
花花這時搶步過來,說道:「我來吧,我替四妹完成這項任務。二姐,妳同意嗎?」
漠漠點了點頭,鼻子一酸,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看著我們兩個妹妹----
這是什麼世界啊?這世界是現實的世界嗎?這幫亡命徒居然想得出這麼殘忍的方式,讓妹妹親手殺死姐姐,難道這樣就能減輕他們的罪惡嗎?
我和花花領會了她的意思,知道她不會怪我們,花花又問道:「最後妳還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嗎?」
漠漠仰起頭,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將本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沉默半晌,歎了口氣,開口道:「唉,千帆過盡,終不見,瑤琴絃已斷啊!」
我和花花兩個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再看眾人,也都傻呆呆的站在那裡,看來也都是二百五。
我想問二姐,卻見她對我們眨了眨眼睛,隨後再不言語,顯然已經對一切都淡漠了,對這個世界無所依戀了。
我鼓起勇氣,按動了啟動按鈕……
我能感覺到,冰冷的電流象刺骨的海水向漠漠湧來,將她包圍,將她托起又放下,小小的電子像無數的螞蟻,成群結隊的向二姐撲去,鑽進心裡,噬咬著她身體中最柔弱最敏感的部位。
漠漠竭力想控制身體的顫抖,眉頭忽皺忽張,拳頭忽攥忽鬆。
隨著我們姐妹二人繼續加強電流,漠漠的身體終於脫離她的控制而顫動起來……
那是痛嗎?那是苦嗎?苦與樂、冷與熱在那接近極限的一瞬間完美的融合起來,像兩隻大手,共同托舉著漠漠到達人生最美妙的巔峰……
這個叫電子的小東西就是帶給二姐無窮痛苦和無邊歡樂的元兇嗎?
自然造化還真是奇妙!居然能將兩個完全對立的情緒同時表達在一個人身上,而且結合的如此完美。
琪琪我一邊看著在快樂巔峰縱情奔馳的二姐,一邊暗自感歎這人生的奇妙。
可巔峰過後是什麼呢?是空虛嗎?是滿足嗎?是神清氣爽嗎?是疲憊不堪嗎?這不也是對立的狀態嗎,它們能統一在一個人身上嗎?
對別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對漠漠卻絕對不是,那無數個巔峰過後是什麼呢?
----是靈與肉的永遠分離!
隨著花花按下了最後一個按鈕,一切都結束了,漠漠的身體軟軟的癱在座椅上,頭歪向一邊,臉上早已不見了痛苦,也不見笑容,卻泛著青春少女的健康的紅色,嘴微微張著,卻已經聽不到剛才的叫喊,她整個人已經完完全全的鬆弛下來。
琪琪仔細端詳,二姐像是睡著一般,甚至還看到了那高挺的胸部有一絲的起伏
那是琪琪的幻覺嗎?
是幻覺啊----漠漠,琪琪的二姐,也走了,和大姐一樣,被極限的快樂帶走了。
花花這時對我笑了笑,說:「該我了。」又對易水寒道:「誰是我的掌刑人?你們負責槍殺的董事在嗎?怎麼沒見他?」
易水寒還未答話,卻聽那「魔鬼的眼淚」笑道:「你是說屠艷吧,前些日子他一天處理了好幾百少女,現在累的手還在哆嗦呢,別說開槍了,能把槍拿住就算不錯了!哈哈哈!不勞駕他了,花花小姐是網站上老資格的會員,就由我親自出馬吧!妳應該感到榮幸,我可是輕易不露面的呦!」
「誰來都無所謂,你的槍呢,刑場就在這嗎?」三姐做出一副大無畏的氣概,果然是見多識廣。
易水寒笑道:「我們對花花小姐自然特別照顧,我們這次不用槍,換一種方式。」
「不用槍?!不是說好是射射的嗎,我三姐只喜歡這個,你們又要耍賴皮嗎?!」我在旁邊替三姐大聲鳴不平。
「兩位小姐稍安勿躁,射射是沒錯的啦,不過誰規定一定要用槍來射呢,我們的董事長親自發明的一種高壓水槍,射出的水流雖然很細,但經過試驗,無論從殺傷力還是被擊中的快美感覺都絕對不比金屬的子彈差。」易水寒解釋道。
「是嗎?真的嗎?」我們兩個都帶著無比疑惑的神情看著魔鬼眼淚。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的發明絕對可以讓小姐們享受同樣的甚至更高的快美。本來師生戀那幾個混蛋還出主意要用刀捅,讓我堅決給否決了----我們的花花小姐怎麼能用那麼沒品位的武器呢?水多好啊,柔情似水嘛!試驗的時候,好些女孩還主動要求選這個呢!」魔鬼嘴一撇,滄桑的老臉上流露出無比的自豪。
花花又想起一事,指著那董事長,問道:「可是……可是你……你槍法怎樣啊?如果到時候指東打西,那還快美個鬼啊!」
未等魔鬼眼淚開口,廚師長接過話茬,對三姐說:「這一點妳大可放心,我們大大可是神槍手!他從小就練槍,在學校軍訓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打10環的學生呢,很了不起的!」
「苗人」對於這一番馬屁之言顯然十分受用,嘿嘿笑著說:「過譽了過譽了,不過我的槍法的確不含糊,絕對是打哪指哪,這一點花花小姐完全可以放心,過一會妳就可以親身體會了。現在,妳請站在牆邊來。」
聽了這話,我們兩個知道又要經歷一次生離死別了,花花拉起我的手,強顏歡笑對我說:「四妹,我也要隨大姐、二姐去了,此時她們正在上邊看著我們呢,我現在就要去了,妳也一定要快點來啊!前兩天借妳的錢,看來只有來世再還了,那時候不知道利息怎麼算呢?嘻…嘻」
三姐的笑聲在琪琪我聽來就跟哭差不多,我又忍不住落淚:「那錢我不要妳還了,再也不要妳還了!利息我也不要了!妳們說好在上邊等我呦,別反悔!還有,三姐妳記住,是上邊!不是下邊!千萬別走錯路!我還真不放心妳呢,妳自小就迷迷糊糊的,到時候別隨便是個勾魂的妳就跟著走。」
花花朝我一擠眼,說道:「臭小妹,臨死還不忘損我一下,真是死性不改!好,我們拉勾,誰也不能迷路,我們四個都去天堂。」說著話,用一根纖弱的手指勾住我的手,一邊搖一邊念起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說完,花花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到牆邊,沉著的轉過身,面對魔鬼眼淚站好,潔白的小背心凸現著劇烈起伏的胸脯,淺色的牛仔短褲緊緊包裹著兩條膚色健康的大腿。
看著她的颯爽英姿,我真是羨慕她面對死亡的沉著和無畏,不由自主的對她大聲喊道:「我愛妳,三姐!」
話音未落,咦?!那短褲的下沿怎麼會瑟瑟的顫抖呢?
----「三姐,妳真是酷斃了!連顫抖的頻率都比一般女孩子高的多呢!」我還在盡力維護著花花英勇就義的光輝形象。
苗人這時候從兜裡拿出一支水槍----
「這根本就是一支玩具槍嘛!!外殼還是塑料的呢!」我在心裡正想著,只見他瞇起一隻眼,舉槍向著對面的花花瞄去,邊瞄還邊說:「花花小姐最後一刻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花花大瞪著兩眼看著前面綠洞洞的槍口,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半晌才澀聲道:「你……你就用這槍??!!你要射我哪裡?」
易水寒在旁邊說話:「別小看這槍,它射出的水流可以達到200米/秒,比某些子彈還快,絕對具有殺傷力。至於射哪裡,花花小姐在論壇上不是發了個討論貼,專門探討觀眾希望看到女孩的哪個部位中彈嗎?我們絕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哈哈哈!好了,瞄好了嗎老大?」
苗人好容易瞄準了,屏息靜氣,頭不能動,不能點頭示意,也不能開口說話,只好努了努嘴。
易水寒知道他瞄準了,於是大聲發出口令:「各就各位,預備……備……備………」
看著三姐緊張的樣子,我在旁邊也替她著急,對易水寒吼道:「你吃錯藥啦!?痛快點!!」
易水寒對我的斥責感到有點委屈,扁了扁嘴,對我說:「琪琪妳別著急嘛,妳三姐在論壇不是還發過一個討論貼,談『行刑的什麼時候最讓女孩子激動』嗎?好些人都說是聽到預備的時候,妳自己不還發言表示贊同嗎?!我這是給妳姐姐全方位立體式的享受,妳看看,她現在多興奮啊!?」
我一看,果然!
三姐的臉脹紅脹紅的,雙手攥著拳頭緊緊貼在身側,身子不自覺的向前傾去,肩膀不住的顫動著,看得出她對槍口即將射出的奪命水充滿了恐懼、緊張和期待。
易水寒見我不語,繼續喊道:「老大準備好了!預備………射擊!!!」
隨著「射擊」令一出,魔鬼眼淚一扣扳機,一道水箭「嗤……」的一聲飛了出來,射向2米以外的花花。
「啪………」!正好打中對面的牆磚,離三姐只差不到一米的距離----
果然速度極快,牆磚都讓水箭穿出一個3毫米的小眼,還激盪起一縷煙塵!
「哇!這也叫神槍手??!!」我不禁大聲驚呼起來,「我都比你打得準些呢!你真的打過10環嗎?」
「那當然!我的軍訓成績單還在保險櫃裡鎖著呢,平時誰都不給看,妳要不信,我破例拿給妳看!」
「真的10環?」
「嗯!!騙妳是小狗!」
「那總成績多少環?」
苗人對我的刨根問底顯得有些不耐煩:「什麼總成績,說過是10環嘛。」
「10環是一槍打的?」
「嗯……那到不是,5槍加一塊10環。」
嘩……,撲通通……
苗人見眾人倒下一片,爭辯道:「都怪易水寒,磨磨蹭蹭的,他喊預備喊多長,我屏氣就屏多久,憋的我頭暈眼花手發抖,要不然怎麼也不至於誤差1米啊,最多60公分!」
花花實在看不過去了,咬著牙對苗人說:「我現在才相信你是班裡唯一一個打10環的學生!虧你說的出口,我都打過40環呢!甭問,五槍裡邊至少有三槍脫靶嘍!?」
苗人大張著嘴,撓了撓被黑巾包裹的頭皮,回憶了許久,才對眾人說道:「當時的情形真的很混亂!我記得好像是……5發子彈都沒上靶,打10環的那一槍是旁邊那個小子射偏了,子彈恰好崩到我的靶子上,偏偏就擊中紅心……」
眾人有的是剛從地上爬起來,聽這話登時又倒了下去……
花花實在忍不下去了,雙手掐腰,向前一步,抗議道:「我要換執行人!」
......
「砰……」
「哎呀……」
就在三姐走上前抗議時,地下突然裂開一道小縫,一股極細的水箭從下邊射出,正擊中她的兩腿之間。
----這水連磚牆都能打透,更何況血肉之軀!
花花像是被人驟然一拳打中小腹,當即站立在那裡,喉嚨象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瞬間扼住,大張著嘴說不出話。
她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環視眾人,眾人也望著她,大廳裡這時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她又低頭看著擊中的部位,本來淺色的短褲瞬間已被鮮血染紅。
她的雙腿不斷的抽搐,向前踉蹌了一步,終於再也無力支撐自己的主人,軟了下去……
琪琪看著眼前的巨變,腦子裡一片空白----
剛才還像一出鬧劇,現在怎麼……怎麼變成這樣?
我突然感到在這世界上無比的孤獨,彷彿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易水寒、苗人、和尚、水手還有那個藏在地下的兇手都消失了,消失在空氣中,只剩下我和倒在地上的花花。
「她也和我一樣感覺到孤獨了嗎?難道快樂的極限就是無我無他、無天無地嗎?」琪琪我仔細端詳著地上的三姐。
「瞧?!她的手緊緊抓著流血的部位,腿還在不住的踢騰,嘴裡「呵呵」的發著聲,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感覺很痛嗎?」
「不對啊?!如果痛,為什麼臉上卻帶著享受的表情呢?如果痛,為什麼呻吟聲充滿了誘惑呢?如果痛……如果痛……如果痛我該怎麼幫她呢?」這一剎,我心中的疑問彷彿召到神的旨意,腦中一片清明,我拿過飄浮在空氣中的槍,眼中帶著仁慈和關愛,輕輕走上前,瞄準了三姐……
花花看到了我,看到我抬起的手,領會了我的意圖,上身盡力的向空中高挺著,迎接著即將到來的衝擊。
在我看來,她的眼神中飽含著鼓勵和期待。
我手指輕輕動了兩次,剎那間,三姐那最高位置的兩個花蕾,綻放出兩團絕色的花朵,她的身體也猛的跌落在冰冷的地面,突然,一種紅色的幸福蕩漾在了她的臉上,嘴裡的血大口大口的被咯出,全身不住的抽動著、抽動著,幸福的液體也隨著奔湧著、奔湧著……
我看著在快樂浪尖盡情追逐的三姐,看著那三朵綻放的越來越艷麗的花團,輕輕的說:「花兒啊,紅色的花兒啊,你開放的再快些吧,開放的再大些吧,你開放的越艷麗,三姐的快樂就越多。我求求你,把她的痛苦都快快的帶走吧!」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我們都是孤獨的人……
花花----琪琪的三姐,最後一個姐姐,終於也拋卻了所有煩惱,遠離琪琪而去了。
現在的她,躺在地上,那樣的安詳,那樣的平靜,像個天使。臉上的紅色正在緩緩褪去,卻平添了處女無限的嬌羞。
她上了天堂,一定去了天堂。願神保佑妳!Dieu vous benisse! Amen!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但實際上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她眼中也不再有這個世界----我們都是孤獨的人……
這時候,那個「兇手」從地下溜了上來,得意的笑聲迴盪在琪琪的耳畔,將我拉回這現實中。
看那人也是水手打扮,與那廚師長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眼中光華異彩,顯然不近視也不老花。
他得意的向眾人炫耀著:「怎麼樣,我屠艷的計劃不錯吧?!哈哈哈!花花小姐在版上還發過討論貼說希望在意料不到的情況下被射殺,我精心安排了這個行刑計劃,還特意請萬眾景仰的董事長幫著演這齣戲,哈哈哈哈!應該評我屠艷為最佳男主角啊!」
我看著他大笑的樣子,深邃的眼光直盯著他咽喉部位垂下的不住抖動的小舌頭,如果我有一把槍該多好啊!
...等等...咦?!我...我手裡不正好有一把槍嗎?!!射程100米,時速700公里!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笑得最得意的時候,我舉起槍毫不猶豫的瞄準那人的咽喉扣動了扳機。
「嗤……」
「叭嘰……」
那人定定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槍,驚異萬分,似乎難以置信我的槍法。我也恨恨的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和後悔。
「喂,小妹妹!剛才我明明看到妳射你姐姐的兩槍很準,現在妳的槍法怎麼這麼差勁啊----明明是對我的嘴巴射,怎麼淋得我全身都是?!真是秀女(朽女)不可教也!」
「怎……怎麼會這樣??!!」我看著他毫髮未傷的站在那裡,身上全身濕淋淋的,別說「花團錦簇」了,連一個「小花苞」都看不見!
魔鬼眼淚微笑著解釋說:「妳從我這拿的那把槍是試驗樣品,充電一次只能發射3回,3回以後,它就和一般的玩具水槍無異了,要想再使用,還需充電。哈哈!妳也不開動妳的小腦瓜想想,我們能把槍隨便交到妳手裡嗎?哈哈哈哈!」眾人也都隨著他笑起來。
我看著群魔亂「笑」,心裡別提多難過了----三姐,不能幫妳報仇了!臨死想拉個墊背的都不行,雖然有個賭神陪葬,但他只是顧問,畢竟不是酒店的人啊?!
眾人這時看著我,我知道自己的結局該到了。
想到三位姐姐在天堂等著我,反而坦然了許多。我在內心裡不停的給自己打氣壯膽:「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死嗎?不就是砍頭嗎?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姑奶奶出生這19年還沒死過呢,20年後又是一個嬌小姐!……」
不過一想到自己先前的承諾,臉上還是燒的發燙。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眾人中的某一位。
易水寒也在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但我估計他對這場面也頗有些尷尬,只聽他咳了兩聲,笑道:「妳準備好了嗎?」
我難為情的低下頭,小聲說:「準備什麼啊?」那聲音小得連我自己都聽不清。
易水寒居然聽清了,輕聲笑道:「小丫頭,明知故問呢!就是妳我先前的約定啊?」
我見再也迴避不了了,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他,遲疑道:「就……就在這裡嗎?你叫他們都走開嘛,我……我不習慣被人看哎!」說完又趕緊將頭垂得低低的,一雙手不停的繞著裙帶上的扣子。
易水寒扭頭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苗人打扮的董事長,向他們示意了一下
「看來他也不習慣被人看!」琪琪我在心中想著,暗自的發笑。
眾人在苗人的帶領下識趣地退了出去,一個個路過琪琪身邊的時候都嘿嘿嘿的笑著,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琪琪,讓琪琪覺得他們好討厭啊!
整個大廳這時就剩下我們二人,我一直垂著頭,感覺他緩緩的向我走近,我下意識的向後退著,直退到一個東西在後面攔住了我,偷眼一看,原來是大廳中央的那張大臺。
易水寒見我以退無可退,笑著走上前,雙手撫著我瑟瑟發抖的雙肩,抬起我的下頜,雙唇緩緩向我的臉靠近……
「他……他想做什麼?!!!」
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眼睛看著他的唇,心亂如麻:「這個質感豐厚的唇是不是正在尋找它的同類,尋找它的小妹妹呢?」
我想到這裡,羞澀萬分,現在,這唇上的紋路已經變得十分模糊了----
它們距離我已經很近了。我慢慢的閉上雙眼,內心分不清是應該期待還是應該抗拒他的下一個動作。
易水寒的唇在最後一刻從我的唇邊滑過,向我頭側的小耳朵遊弋過去,隨即就停在那裡。
我鬆了口氣,但奇怪,內心卻並不覺得解脫,反而有點失望,是失望嗎?
我的心隨著他的移動忽上忽下。
感覺他的唇輕輕張開,溫柔的聲音從那裡飄出來:「別緊張,琪琪妹妹,我會輕輕的、親親的對妳的,讓妳得到你平生最大的快樂。」
溫柔的氣息從那裡飄進我的耳中,又從耳朵溜遍我的全身,琪琪我頓時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麻酥酥的,一種從未體會的感覺從心底湧出,要不是後面有張檯子支撐著,雙腿差點就站立不住……
易水寒將我輕輕抱在臺上,又輕輕對我說:「開始可能有點點痛,不過很快妳就會享受到少女的快樂了。」說著話,按動了桌下的一個按鈕,一個小型的斬首機從桌下升上來,鋒利的刀鋒閃著奪目的光華。
只聽他繼續對我說:「但這還遠遠不夠,我會在妳的第一次來到之際按動這個按鈕,上邊的刀鋒會落下來,在妳的小脖頸處輕輕的割一下,開始可能還是有點點痛,但在妳的小腦袋瓜被砍落以後,保證妳能體會到比妳的第一次強百倍、千倍的快樂。妳同意我的計劃嗎?小琪琪?」
我聽著他用無比溫柔的語調說著無比殘忍的事實,但奇怪的是,我竟然絲毫不覺得恐怖:「我是被他的溫柔深深打動了嗎?我被他催眠了嗎?我是在做夢嗎?」
我害羞的想著「如果是在做夢,那這個夢還真有意思啊,我可不要在這個時候醒來。」
易水寒見我看著他發呆,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不由得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繼續用他那富有魔力的雙唇對我說:「好了,你不反對我就當妳同意嘍?我們開始吧。」
他指著斬首機中間的圓形區域說道:「首先,先把妳那個美麗的小腦袋伸進來。好,琪琪真聽話,妳伸進來了,嗯,親一個!」
......
「瞧,妳真調皮!小腦袋亂動,頭髮都弄亂了!這樣那個小刀刀就不會好好工作了,讓我來給妳整理整理吧」
......
「整理好了,現在妳的頭髮多美啊,妳的脖頸多美啊!我把這個小皮扣給妳脖上固定住,這樣,妳的小脖子就不能退縮了,妳就不能反悔了………」
「好了,琪琪真乖!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我來把妳的小裙子脫了吧……」
我躺在斬首機裡,躺在懸刃之下,聽到他像哄小孩一般「呵護」著我,感覺著他的手溫柔的在我的頭頂動作著,又在我的全身上下動作著,一邊脫衣一邊嘴裡還喃喃說著溫柔的話語,這讓我在命垂一線之際,居然有著小時候「過家家」的感覺,居然提不起哪怕一絲氣力做任何掙扎,任由他擺佈----
他真不愧是殺場老手啊!
終於,我在他的「努力」下如書頁一般全部打開了,兩條修長而圓潤的腿泛著象牙般的光澤,小腹平緩微隆,細膩而富有彈性。
腹下是一蓬捲曲的陰毫,黑亮亮披散開來,腿間的「那一道」隱隱約約,顯得神秘而幽深,和那潔白如玉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對渾圓的雙肩,細嫩地似要滴出水來。
光潤似凝脂的胸部,兩座乳峰遙相對峙。峰頂兩點嫣紅,鮮美欲流。
雖然琪琪我對自己的冰肌玉骨歷來很有信心,但在男生面前暴露畢竟還是第一次。
在全部打開的那一刻,我的臉燒得發燙,眼睛寧願緊緊的閉著,也不敢看易水寒,生怕看到他揶揄的眼神;
耳朵寧願緊緊的封住,也不敢聽易水寒,生怕聽到他譏嘲的笑聲。
可是過了良久,都感覺不到他的動作,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
「他怎麼了?」我偷偷將眼睜開一道縫,見他看著我的玉體,嘴微張著,已經呆住了。
「冰肌玉骨,水做的人兒。"他夢囈般地低吟,神經質地自語。半晌,看我在偷偷望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
我美嗎?
我心裡重複著他的話,這才敢正視他的眼睛:「我真的很美嗎?」
「美?!」他驚呼著,「僅僅一個『美』字來形容此時的妳是遠遠不夠的,我只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可妳卻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書。」
他的話總是那麼使人動心,不管他曾對幾個女孩說過,琪琪現在寧願相信他只屬於琪琪一人。
他俯下身子,他的唇又向我的臉前游過來,這次它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妹妹」,琪琪我也獻出了我的初吻。
「他好饞呦!」我羞澀的體會著初吻的感覺。
「他的舌頭怎麼老在我的嘴裡攪來攪去,老想壓服我,我偏偏不讓他遂意,哼!咬咬他。」我調皮的體會著初吻的感覺
就這樣,我們得到了永遠----
我忘了我,他也忘了他
「妳好香啊。」他的頭埋進我的胸中,嘟噥著。
......(這個省略號代表大約200字的內容,大家自己去想吧----噴血的QQ注)
在那一層膜被穿破的一剎那,琪琪的眼淚也淌了下來,那是痛苦的嗎?是屈辱的嗎?是羞澀的嗎?是幸福的嗎?
都是,但也都不完全是----
琪琪我看著身上的這個人:「我的所有都已經給了這個男人了嗎??我的所有終於給了這個男人了啊!!」
隨著他的「械兒」在我的身體內或深或淺的動作著,琪琪我的心也上上下下的跳動著,天堂和人間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得只要伸手就能觸到;卻又相隔那麼的遠,遠得令你終盡全力也差之毫釐。
快樂和痛苦相距也是如此的近,近得只能容下一片薄薄的刀鋒,卻又相隔那麼的遠,遠得讓琪琪分不清努力追逐的終點到底是其中的哪一樣。
(至於什麼是「械兒」,為什麼叫「械兒」,去看QQ的第一篇文章吧(brianna tW snuff)!這個詞應該是QQ獨創呦,貼切的很呢!----噴血越來越少的QQ注)
易水寒看我自己在努力的迎合著他,卻總是達不到幸福的彼岸,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我,輕輕的說:「妳知道妳哪裡最美嗎?」
我不解他為何停下來,咬著嘴唇,看著他搖了搖頭。
「是妳的眼睛,我最喜歡看妳的眼睛。」說著話,他垂下頭,貼近我的臉,與我四目相對。
我感覺著他的呼吸,期待著他的律動。
突然,他伸出舌頭向我的眼舔了過來,溫暖濕潤的舌尖掠過眼簾、滑過眼瞼,在眼的正中心繞起了圈圈……
哇!!!
那一瞬間,我的心突突突的急速跳躍著,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我的身體也被胸膛中的這顆心帶著向上猛的頂去,他的「械兒」也在這時猛的頂在我的花蕊最深處。
我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控制幸福的神經周圍,像是一隻流動的小手,不斷的撫摸著它,挑逗著它,衝擊著它。
終於,它被激發了,傳遞出最強烈的信號----
終於,琪琪我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寫到這,QQ我也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吐血身亡。 ----沒有血可噴的QQ注)
易水寒深情的注視著我:「妳好嗎?」
我看著面前這個奪去我初夜的青年,兩朵紅霞早已掛上面頰,羞澀的點了點頭。他見我終於享受到了少女的歡樂,便要去按下死亡的按扭,我突然對他說:「易?吻吻我!」
他遲疑了一下,低下頭,準備在我的唇上印下長長的一吻。
我笑著迎接這死亡之吻,雙臂緊緊的將他擁在懷中,小聲對他說:「易,我真的真的愛你!」隨後就專心的完成我最後的一吻,眼淚也在這時淌了下來。
良久良久,一隻手對著那按鈕輕輕的一摁。
(這隻手是誰的呢?是琪琪還是易水寒?見仁見智了,嘻嘻----迴光返照的QQ注)
一道白光向我臉上急速墜落,我還未來得及看清它,它已經切過易的脖頸,又劃過我的身體,我懸提的心猛的一下放鬆下來,瞬間又飛昇而去,我的頭分明還連著脖子,可我的血已從那劃過的縫隙中奔騰而出,當然,在我身上還有他的血----
我們的血終於融合在一起了!
我的兩腿急速的抽動著,下身向著他沖頂著,我那幸福的液體在體內升騰著,竄動著,終於被它們找到了一個出口,於是它們調動我全身所有殘存的精力,倏忽間全都洩了出去。
我還能感覺到他的「械兒」此時也在我體內奔躍著,悸動著----
我們的所有體液終於融合在一起了!
不知道這裡邊會不會有孕育的生命呢?
我小聲問了他一句:「易?來生我想做你的妻子,你會娶我嗎?」
那聲音發自內心,也只有我的心能聽見。
可是他在這時卻對我眨了眨眼----
他聽到了嗎?我們的心在最後的昇華中也達到了融合嗎?
我的天地突然間變得光輝燦爛,有無數顆星星向我們飛來,我要抓住它們,我要和易一起乘著它們飛翔,飛翔在高遠的雲端……
就在我的意識即將飛昇的時候,恍惚間聽到苗人的聲音在大廳外響起:「易水寒!易水寒!你快來看看,沉睡他……沉睡他抱著艾艾割腕了!!」
尾聲
「死丫頭,快起來!看看都幾點了?!偶們都要晚了。」
我冥冥中聽有人耳邊呼喊,是幻覺嗎,叫我的是天使?怎麼天使的聲音聽起來這麼耳熟?不對,我的耳朵怎麼突然間那麼疼啊?!--咦!?我為什麼覺得「耳朵」疼?我不是被砍了頭嗎?難道被砍頭的人魂魄還是完整的?
我睜開朦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發現漠漠站在我的床邊,正擰著我的耳朵。
「二姐,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是在天堂嗎?……哎呀!疼啊!」我還沒有完全清醒,漠漠可是怒發衝冠,對著我的耳朵使勁就是一下子,她還真下得去手!
「壞琪琪,腦袋瓜秀逗啦?膽子不小,敢咒偶?快起床,收拾收拾去醫院接甜甜!全家就等你一個了,你再賴在床上看偶怎麼收拾你!」
面對漠漠的威脅,琪琪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惡夢一場。--是惡夢嗎?我不由偷偷笑了--唉,不管那麼多,起床嘍~~……
……等~等一下,我剛要下地,卻感覺床單下濕漉漉的,琪琪~琪琪我居然尿床了?!……(羞~)
尾尾聲
「來,偶的甜甜大小姐,讓漠漠抱抱,親一個,啵~。」一到雅間門口,漠漠便裝模作樣的擺了個手勢要抱著甜甜進門。甜甜笑得合不攏嘴:「我手術的刀口還沒長好,不能大笑,你再這樣逗我,往後的醫藥費你可要負責。」
大姐艾艾也忍不住笑出聲,責怪漠漠不知輕重。
看著她們有說有笑,琪琪也跟著開朗起來。自己嚇自己啦!
琪琪又恢復小妹妹本色,進門就一把搶過話筒--飯可以不吃,歌不能不唱。
這時服務員領著一個腹部微微有些凸起的年輕女子走進雅間:「我是這的公關經理黃芬。非常對不起,你們點的最後一道菜沒有原料,做不了,實在抱歉。我給各位上一道我們這的招牌菜--「黑白分明」,是用非洲小斑馬肉烹製的,全城只有我們這一家,就當作給幾位賠罪,各位看如何?」
琪琪手中的話筒「啪」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