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2.17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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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血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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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春,侵華日軍已陷入了內外交困,節節敗退的困境中。為了挽回敗局,瘋狂的日本侵略者準備實施「火海排程」,秘密製造大量殺傷力和破壞力極大的硫磺燃燒彈,去炸毀北平、上海、重慶、廣州等大城市以及範圍日益擴大的抗日根據地,妄圖茍延殘喘,尋找機會再一次反撲。
根據我特工人員報告,日軍最大的燃燒彈製造廠和倉庫,隱蔽在湖州近郊白雲山麓的丘陵地帶,日軍將在5月3日統一行動,把燃燒彈運送到各個機場,實施其準備已久的「火海排程」。
狡猾的日軍不但在廠區、庫區周圍加強了防衛,規定除已登記領證的日本軍人外,任何男性只要接近庫區100米範圍內,立即格殺勿論,而且還故佈疑陣,設定了大量假倉庫,假工廠,使我抗日武裝力量的破壞行動難以進行。
經過艱苦的努力,湖州遊擊隊終於摸清了燃燒彈庫的準確位置,但此時離「火海排程」的實施已只剩七天時間了。經過緊張周密的策劃,上級決定派遣一支女子攻擊隊,不惜一切代價,在5月2日前徹底摧毀硫磺彈基地,粉碎日軍的美夢。
5月1日清晨,一輛標有番號的日軍軍用吉普飛馳在湖州市郊的公路上,車上,坐著七個清麗脫俗的少女,除駕車的一個穿著筆挺的土黃色軍裝外,其餘六人都是一色的服飾和裝備:頭戴白色護士帽,秀發在腦後挽成精巧的發髻,身穿合體的雪白護士制服和短裙,手裏挽一個小小的醫療器械箱。七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在初升朝陽的映照下,便如同七支含羞綻放的出水芙蓉,格外嬌俏動人。
這七位少女,就是執行攻擊排程的我女子攻擊隊成員。駕車的,是她們的隊長,芳齡26的程穎欣,硫磺彈基地的情報,就是長期戰鬥在敵人心臟的她取得的。今天,她又以為守庫軍官注射防毒疫苗為由,帶領六位姐妹進入庫區,以圖摧毀硫磺彈基地。其餘六位,分別是繆娟,23歲;李婷婷,19歲;袁念慈,25歲;羅俏君,22歲;白雪,20歲;張惠頤,21歲。
因為進入庫區是要搜查的,因此姑娘們身上的武裝,只有裝在醫療箱夾層的一支小手槍和一把三十釐米長短的利刃,而炸藥,則已隱藏在吉普車的底盤下。
在山裏左拐右轉,接連過了五六道關卡,姑娘們終於來到了群山間一片谷地之中。前面大約六七萬平方米的庫房,就是日軍的硫磺彈庫,緊貼著庫房,是同樣規模的生產廠房,在廠房和庫區之間,是一條鐵路和一條平行鐵路走向的水泥公路。山谷周圍,到處是崗樓、營房、車庫,到處是荷槍實彈的日軍,真可謂守備森嚴,按他們的話說:「一隻老鼠也別想溜進來。」
吉普車「嘎」地停在基地的大門前,穎欣矯捷地跳下車,向一個日軍中校敬了個禮,報告道:「後勤課大島纓子奉命將醫療人員帶到,接受您的檢查!」那個中校一揮手,幾個衛兵急不可耐地列隊上前,檢查了少女們的醫療器械,又從上到下搜了一次又一次身,直到中校厲聲喝止,衛兵們才戀戀不捨地松開手。
「報告,沒有發現異常!」
「好!進去吧!」
「嘿!」穎欣大聲答應著,心裏卻咒罵道:「餓狼,一會兒就讓你們嘗嘗烈火烤肉!」
穎欣一揮手,少女們重新跳上吉普,車子呼地衝進基地,直向中心位置的指揮部馳去。
……
來到庫房群中央的一座兩層紅磚小樓前,穎欣停下車,轉頭低聲對姑娘們說:「這兒就是指揮部,咱們按排程行事,給他們注射麻醉針。」「嗯!」姑娘們相互檢查了一下裝備,跟穎欣下車走進小樓。
「後勤課大島纓子前來報到!」
「大島君,請進!」
穎欣推開厚重的木門,展現在姑娘們面前的,是一間寬大的辦公室,正面牆上掛著「武運長久」的書法橫幅,下面是一面刺眼的太陽旗。辦公桌後,端坐著一個殺氣騰騰的進階軍官――基地指揮官川田。
「護士小姐們都到了嗎?」
「是!是否馬上召集校級軍官注射疫苗?」
「注射?哈哈哈,不用了!程小姐,我很佩服你們的計謀和膽略,你們差點連我也騙了。幸好,我們的情報機關還算及格,而你們那邊,總也有那麼一兩個軟骨頭,不然……」
穎欣心頭一震,右手迅即摸向腰間。
「別玩火!程小姐,你不可能比我快,我只要把手指輕輕按下去,你們立即會被打成蜂窩。不過,我不想殺你們,起碼暫時不想,你們該看看支那的下場。我在這恭候各位美女,是因為我不想你們再有時間組織另一支突擊隊。現在,你們再也來不及了,五分鐘後,運往長江以北的燃燒彈專列將開動,而今天晚上,用在南方的燃燒彈也將派上用場,你們總該看看結果,對不?」
「那你準備把我們怎麼樣?」
「以你們的身手,能加入大日本皇軍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假如你們不願意嘛!哈哈,我也不會強迫,不過,你們如此的容貌身材,特別是你們的處女之身,嗯,我總得先享受一下,然後……」川田兇狠的雙眼中閃爍著淫褻的光。
「啪!」穎欣把腰間的手槍扔到地上,「川田君,我們投降!」
「嗯?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裏面還有沒有槍。哈哈哈!」
穎欣秀眉輕輕一揚,微微笑了一笑,隨即脫下合體的土黃色軍裝,露出裏面雪白的襯衣。她的玉手,慢慢解開第一顆襯衣釦子,接著又解開第二顆、第三顆。羊脂般嫩白的美妙胸脯逐漸顯現在川田的眼前,川田已隱約看到少女那誘人的深深乳溝,他大吞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手指,也稍稍離開了桌上暗藏的按鈕。
就在這一瞬間,穎欣的左手猛然一揮,袖中兩道細細的銀光直射川田。「嗤!」只聽到一聲輕響,川田的頭顱猛地向後一仰,只見他那眉心和嚥喉部位,兩縷黑血緩緩滲出,流入大張著的口中。這頭惡狼滿臉不相信的神情,喉嚨發出一陣嘶叫,軟軟地坐倒在地。
「好在還有『斷魂針』!」穎欣輕輕舒了口氣,扣上襯衣的扣子,轉身向姐妹們點點頭,指指門外。白雪立即輕輕把大門打開,用流利的日語叫喚:「指揮官要你們進去。」門外兩個衛兵聞聲走進房間,剛看見川田的屍體,還沒來得及叫喊,繆娟和俏君從後面狠狠一掌,橫斬在他們的後頸,兩個鬼子頓時頸骨斷裂,哼也沒哼就癱下了。
「我們沒時間一起行動了,婷婷、惠頤、念慈,你們負責炸掉庫房裏的燃燒彈!繆娟、白雪、俏君隨我去追北運的彈藥列車!」穎欣向姑娘們下達命令。
「是!」姑娘們答應著。婷婷搶起衛兵身上的衝鋒槍,拋給惠頤、念慈,自己抽出小手槍,率先衝出門外,在吉普車中取出一半炸藥,和兩個姊妹一起衝向庫房。穎欣也帶著繆娟、白雪和俏君駕車向鐵路飛馳而去。
……
婷婷她們剛潛入放滿燃燒彈的庫房,就聽到外面響起了刺耳的警報,鬼子的喧囂夾雜著腳步聲在庫房四周震動。突然「轟!」的一聲,灰塵四散,只見三十多個鬼子手持武士刀或是上了刺刀的步槍,撞開庫房大門蜂擁而入,為首的正是把守大門的那個中校,他揮著指揮刀,狂叫著:「給我搜!活的賞伍佰,死的賞三百!」
「念慈,我們把鬼子引開!婷婷,你快安好炸藥,十分鐘後咱們回來接應你!」惠頤向念慈點點頭,會心對望一眼,兩人同時縱身輕躍,便如一對白燕般飛上彈藥箱頂,兩支衝鋒槍同時向敵群噴出血紅的火燄。
「噠噠噠噠,……」如秋風掃落葉般,鬼子一下子被打死了八九個,其餘的哄地散開了。
「念慈,小鬼子不敢隨便開槍,咱們分開打。」惠頤掃出一梭子,又撂倒了三個揮著武士刀衝上來的鬼子,嬌軀一轉,輕輕巧巧地縱下彈藥堆。念慈微微一笑,射出衝鋒槍中的所有子彈,接連打死四個鬼子後,扔開空槍,左手持匕首,右手握手槍,嬌叱一聲,向敵人最集中的地方殺去。
惠頤憑籍著彈藥箱的掩護,牽著十多個鬼子,在庫房中穿來越去,不時憑準確的槍法,撂倒一個個瘋狂的敵人。她便如一個白衣仙女,引得鬼子不知所措,打得敵人鬼哭狼嚎。槍聲震響,刀光閃爍,庫房中四處回蕩著鬼子們的慘叫。
惠頤用手槍裏最後兩顆子彈打死一個鬼子,從過道拐角探出頭去,只見一個持步槍的鬼子正在另一邊摸來。她回頭再看,自己身後五六米外,也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彈藥堆後閃動。惠頤妙目一轉,計上心頭,她向前面持步槍鬼子衝來的方向扔出一個空箱,自己隨即一閃身躍上彈藥堆頂。那持槍的鬼子被突然飛來的空箱嚇得魂不附體,眼看兩個人影從過道拐角衝出,慌忙舉槍就射,後面兩個鬼子還沒明白什麼回事,便已胸膛開花,一命嗚呼。待持步槍的鬼子看清自己錯殺了人,目瞪口呆之際,惠頤已從他身後縱下,一刀結果了他的狗命。
惠頤在敵屍上擦去利刃上的血跡,抬頭聽聽四周的動靜,猛然發現,搏鬥聲似乎集中在婷婷隱蔽的地方。「糟!婷婷和念慈怎樣了?」她扔下打空了的手槍,順著彈藥堆之間的過道,快步向婷婷安置炸藥的地點跑去。
惠頤剛衝出一個拐角,突然一道銀光閃過,一柄武士刀如閃電般向她的左肩劈下。好個惠頤,臨危不亂,左肩一沉一退,讓過武士刀的刀鋒,緊接著纖腰一轉,右手緊緊鉗住敵人的手腕一擰一帶。鬼子的慘叫聲中,武士刀已穩穩地握在惠頤手中。
「呀!」惠頤嬌叱一聲,玉臂輕舒,轉身把武士刀投向另一個從彈藥堆頂跳下的鬼子。
「噗!」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迅疾無比地穿透了鬼子的身軀,把他釘在彈藥堆上,鬼子哼也沒哼便見了閻王,他手中的步槍也掉到地上。
惠頤左足點地,身形飄忽,轉瞬已閃到死去的鬼子身邊。她彎腰抄起地上的步槍,轉身對準先前偷襲她的鬼子扣下扳機。「砰!」槍聲中,鬼子的腹部中槍,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哦!」不遠處突然傳來婷婷的痛吟聲。惠頤心裏一緊,轉身飛步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衝去,但她沒跑幾步,突然覺得後心一陣劇痛傳來,同時感到一道冰冷的感覺從後背直透前胸。姑娘低頭看去,赫然發現自己那挺聳尖俏的乳峰上側,透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殷紅的鮮血慢慢地沿著刃口滲出,在潔白的護士服上染出一朵血花。
「嗯!」劇痛使姑娘一陣昏眩,她勉力用步槍撐住自己的嬌軀,緩緩轉過身來。只見那個腹部中槍的鬼子,狂笑著,按住腹部外流的腸臟,正轉身向另一條過道爬去。原來這頭豺狼剛才是詐死,等惠頤轉身離去,他便抽出靴子裏的匕首,拚力向姑娘投出了致命的一刀。
「惡狼!哪裏逃?」惠頤強忍鑽心的劇痛,踉蹌著追上那陰險的鬼子,舉起步槍,用盡全身力量把刺刀捅進他的背心。「哇!」鬼子長叫一聲,結束了罪惡的生命。
惠頤一手按住乳峰上的傷口,一手扶住彈藥箱,緩緩地站起來。鮮血,不斷地從姑娘的胸脯和嘴角上限溢位,浸透了原本雪白的衣裙,在地上匯成一汪。「我不能就這樣倒下,我還要掩護婷婷!」姑娘心中叫喊著,頑強地轉過身去。
但就在這一剎那,兩把鋒利的刺刀同時深深地捅進了姑娘那健美的嬌軀,姑娘的熱血頓時迸射出來,她怒視著眼前兩個醜陋的鬼子,掙紮了一下,終於無力地倚著彈藥箱倒下了。
……
就在惠頤奮勇殺敵時,念慈也正和包圍她的五六個鬼子艱難拼殺。念慈的手槍早就打空了,她憑著超群的劍術,在婷婷的外圍周旋,接連消滅了二十多個鬼子,但自己也多處受傷。此刻,姑娘那身合體的護士服上,早已星星點點地濺滿了敵人和自己的鮮血,這位美麗而英勇的少女越來越虛弱,原本如一道光網似的劍影,也慢慢地緩了下來。
念慈退後兩步,背靠一堆彈藥箱,勉力挽出一團劍花,「當」的一下把右側敵人的武士刀向左一擋,「咣!」的一聲,武士刀的鋒刃正好擋住正面刺來的一把刺刀,兩個鬼子都被勁力震得晃了一晃。念慈乘此空隙,一招「氣衝星漢」,利劍閃電般地在兩個鬼子的嚥喉帶過,一泓血影閃處,敵人雙雙命喪黃泉。就在此時,左邊兩個鬼子一前一後揮舞武士刀又已逼近,念慈娥眉一展,纖腰微轉,劍刃挑起地上一把武士刀,向衝得最近的鬼子甩去,武士刀在劍勁的作用下,如電光般激射而出,「噗!」地插入那鬼子兵的肚腹,鬼子慘叫一聲,後退幾步,正好把身體送到後面鬼子的長刀之上。「刷!」長刀穿透了前面鬼子的身軀,汙血頓時把後面鬼子噴濺得滿頭滿臉一片腥紅。後面的鬼子慌忙騰出手去抹臉,說時遲那時快,念慈右足輕點,已飄身到他身後,回手一劍,把他連頭帶手削了一半,自己則如彩蝶一般越出包圍圈,直衝婷婷安置炸藥的位置。
「婷婷!惠頤!」念慈心中呼喚著姐妹的名字,繞過一堆堆的彈藥尋找著她們,她的耳邊,已隱約傳來了婷婷搏鬥的嬌叱聲。轉過一個彎,念慈猛然妙目圓睜,只見美麗聰穎的惠頤斜倚在血泊之中,幾個鬼子正對著姑娘的遺體高聲淫笑。
「惠頤!」念慈悲痛萬分,挽起一團劍花,向前面那幾個雙手染滿姐妹鮮血的鬼子殺去。
「噗!」「哧!」念慈砍翻左右兩個挺槍刺來的敵人,嬌軀一閃,斜身避開當胸刺來的刀鋒,右手揮劍疾風般一點一挑,又撂倒一個鬼子。不等其他鬼子圍攏,少女足尖輕點,身形飄忽,「當當」兩下,擋開兩把武士刀,劍刃一振,回身刺出千點銀星,慘叫聲中,四個鬼子眼中鮮血飛濺,後腦白漿迸出,扭搐著倒地而死。
念慈扔開捲了刃的短劍,撕下裙袂緊緊包紮住幾處湧血的傷口,拾起一支步槍,強忍傷痛向婷婷安置炸藥的地點跑去。
……
「婷婷!」念慈剛轉過一堆炸藥,不禁驚叫一聲。
只見婷婷背靠彈藥箱,雙手各握一把利匕,正和五六個鬼子貼身肉搏,在她的身周,橫七豎八地已躺著八九條鬼子的屍體。而這位秀麗的少女,靠近大腿的下腹部位,赫然插著一把狹刃的短刀,熱血沿護士服短裙裙袂和那修長雪白的雙腿不斷滲出,早把她所站立位置的地面染得殷紅一片。
此時,婷婷左手匕擋住正前方一個鬼子的劈刺,右手匕如閃電般在刀光劍影中穿出,紮入右面鬼子的心窩。不待敵人反應,她左手一圈,甩開敵人的刺刀,右手匕再次出擊。如一道電弧在空中劃過,正前方的鬼子只覺得脖子一涼,已硬硬地撞倒在地。但與此同時,一個鬼子已繞到少女的側後方,軍刀高舉,向嬌喘著的婷婷猛砍過去。
「砰!」念慈手中的步槍響了,準備暗算婷婷的鬼子兵慘叫著扔開了軍刀,捧著汙血噴湧的胸口跪倒在地。「砰!格勒!砰!」步槍槍口接連噴出火舌,最後兩個包圍婷婷的鬼子相繼見了閻王。
「婷婷!振作點!我掩護你,快點燃炸藥!」念慈急切地叫喚著,同時警惕地掃視前方。猛地,她一抬槍桿,「砰!」一個鬼子應聲從藏身的彈藥箱後滾下地。
婷婷銀牙緊咬,強忍劇痛半跪在地,染滿鮮血的玉手顫抖著劃亮火柴,點燃了導火索。她籲出一口氣,勉力站起來,卻猛然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鬼子平端一支三尺多長,拇指粗細的尖銳鋼釬,已摸到了念慈的背後。
「念慈,小心背後!」婷婷嬌聲高呼。
念慈正全心護衛婷婷,根本沒察覺背後的暗鬼,聽到婷婷一聲嬌喝,她才急忙轉身出擊。
但,已是太遲了!
那個鬼子怪叫一聲,舉起鋼釬當胸平刺出去。
「噗哧!」鋒利的鋼釬迎著少女堅挺高聳的酥胸,從右乳暈旁刺入,穿透嬌軀從後背透出,鮮血,霎時如噴泉般激射而出。
「啊!」念慈嬌聲長吟,帶著穿透嬌軀的鋼釬踉蹌幾步,倚站在彈藥箱旁。她右手緊捂著傷口,左手盡力撐著彈藥箱,胸脯急速地起伏著。隨著微弱的呼吸,一縷縷殷紅的鮮血從她玉雕般的蔥指掩蓋下那嬌聳而富有彈性的乳胸中迸出,從她那微微上翹的,永遠盈滿笑意的櫻唇邊上限溢位,瞬間浸透了雪白的緊身護士衣裙。
「八格,去死的!」暗算念慈的鬼子衝上前,就要向重傷的少女再下殺手。
「呀!」念慈娥眉一展,奇跡般撐起虛弱的身軀迎著鬼子撲過去。
「噗!」念慈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鬼子,把身軀向後一頂,她身後的彈藥箱頂住插入她體內的鋼釬,一下貫透了鬼子的肚腹。
「永別了!姐妹們!」念慈微笑著,心裏叫喊著,永遠地閉上了聰穎動人的雙眼。
「念慈!」婷婷看到這慘烈的一幕,悲痛欲絕。
一個鬼子衝過來,推開虛弱的婷婷,伸手就要扯斷燃燒的導火索。婷婷嬌叱著,奮力搬起身旁一箱彈藥向鬼子當頭砸去。「啪!」鬼子頓時頭顱爆裂,慘叫著撲倒在地。
婷婷玉手緊緊按住下腹的傷口,咬著牙關掙紮著挺立起來,用自己嬌怯怯的身軀護住了燃燒的導火索。
「嗤!」導火索越來越短,只燃剩十多公分了。
「開槍!」鬼子發狂了,不顧一切地向婷婷射出罪惡的子彈。
「砰!砰!」婷婷的嬌軀猛地向上仰了一仰,只見她尖尖聳立的雙峰上綻開了兩朵殷然的血花。「唔!」少女噴出一口鮮血,晃了一晃,眼看就要倒下去,但只一瞬間,她又頑強地俏立起來。
婷婷的身後,導火索仍絲絲冒著青煙。
鬼子們驚惶逃竄。
「轟!」炸藥爆炸了,巨響聲中,倉庫被掀上半空,緊接著,連串的爆炸把六萬多平方米的庫區、廠區摧毀,火光映紅了慘淡的天空。
……
穎欣帶著繆娟、白雪和俏君,與婷婷她們兵分兩路,駕著吉普向鐵路月臺方向飛馳,她們必須全力攔截北運的列車,炸毀車上的大部分燃燒彈,才能取得工作的成功。
身後突然警報大作,接著便響起了鬼子的喧囂聲和斷斷續續的槍聲。
「鬼子察覺了!」穎欣換到最高的檔位,吉普如離弦的箭一般直刺前方。繆娟、白雪和俏君放好剛才在指揮部蒐集的衝鋒槍等武器,作好了血戰的準備。
再翻過一個山坡,前面便是軍列的月臺,透過灌木叢的間隙,姑娘們看到,列車仍未開出。
吉普吼叫著衝上坡頂,突然「嘎」地停下來。前方,沿著斜坡向下,僅僅距離吉普現在的位置約一百米處,一道深深的壕溝橫亙著。壕溝後,數十個鬼子排成幾行,衝鋒槍那黑森森的槍口對準了她們。
「穎欣,怎麼辦?」
一聲汽笛傳來,遠處的軍列顫抖了一下,緩緩地開動了。
「來不及了,賭一把,衝過去!」穎欣猛踩油門,吉普疾馳向前。
四十米,三十米,吉普已達到了最大的車速,而前方鬼子的槍,也在這一剎那響了起來。
「噠噠……」吉普的擋風玻璃被打得粉碎。
姑娘們的槍也響了,離壕溝最近的一排敵人橫七豎八地倒下幾個,其餘的一下子都亂起來。
「呼!」吉普沿斜坡飛出壕溝,在交織成火網的彈雨中劃過一道弧線,奇跡般地落到壕溝的另一邊。穎欣一咬銀牙,猛打方向盤,撞開幾個攔車的鬼子,衝破鬼子攔截的方陣,直追越開越遠的軍列。
望著遠去的吉普,負責攔截的鬼子軍官亂揮軍刀,咬牙切齒地下令:「快追!通知軍列,把她們攔住!快!」
鬼子們慌亂地爬上幾輛摩托,加大油門追截而去。壕溝邊,丟下了十多個鬼子的殘軀。
……
「姐妹們,沒受傷吧?」穎欣平穩地駕著車,扭過頭去問後面的好姐妹。
「沒事!哎呀,穎欣,你?……」白雪突然發現,穎欣的左肩窩處綻開了一個彈洞,鮮血正從裏面潟出。
穎欣低頭看看,秀眉皺了一皺,「沒事!給我包一下。」
……
吉普距離飛馳的列車越來越近,列車上護送軍火的鬼子接到命令,紛紛湧到尾廂,胡亂地向吉普車放槍,扔手榴彈。
「娟,你壓住後面的摩托車,雪、君,準備上軍列!」
「是!」
「白雪,壓住火車上的敵人,我讓他們吃點好東西!」俏君從座位下拿出幾個串在一起的手榴彈,乘著白雪壓住敵人的火力之際,扯開引線,用力向列車尾廂的鬼子甩去。
「轟!」擠在尾廂的四五個鬼子被炸得血肉橫飛,硝煙和烈燄封住了車門。穎欣立即把油門加至最大,吉普呼嘯著越過滿載護車敵人的兩節車廂,到了列車的中段。
繆娟半跪在吉普後座上,手持衝鋒槍,向駕著摩托衝來的鬼子射出仇恨的子彈。雨點般的子彈把敵人壓得抬不起頭來。猛地,帶頭的一輛摩托車把一歪衝向路基,鬼子們被甩出車外,頃刻變成了軍列輪下的幾團肉醬。
「快!跳上去!」
白雪矯捷地躍到軍列上,左手緊握貨廂的門環,右手抽出手槍對準門鎖連發兩槍。「砰!砰!」火星四濺,鐵鎖斷成兩節。白雪把手槍往口中一咬,猛發力推開沉重的車門,如一隻輕盈的乳燕般飛入車廂。車廂中的幾個鬼子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眼前火光閃了幾閃,便已死在白雪的槍下。
俏君見白雪得手,先把炸藥和三支衝鋒槍扔給她,自己往腰間插上好幾個彈匣,隨後一蹬車座,輕輕巧巧地也跳到了車中。
這時,最後兩節車廂中的敵人撲滅了火,紛紛從尾廂後往上爬,妄圖從車頂上過來截殺這群少女。彈雨,瓢潑一般向吉普射出。
穎欣猛扭方向盤,吉普呈「之」字型飛駛,躲過敵人密集的子彈,但這樣一來,吉普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白雪秀眉一皺,抄起一支衝鋒槍和兩個彈匣,向俏君說道:「君,你接應穎欣和繆娟,我上車頂攔住鬼子!」說著,便如靈猿一般攀援著上了車頂。
「噠噠噠…」隨著幾聲槍響,五六個爬上車頂的敵人慘叫著滾了下去。白雪半跪在車頂上,準確的射擊頓時把敵人的火力壓住了。
穎欣乘勢加大油門,吉普瘋馬一般跟上了列車的速度。
「穎欣,你先上,我掩護!」繆娟半跪在吉普後座,面對緊緊尾隨的鬼子,換上一個彈匣,「噠噠」一個點射,追得最近的一輛摩托車晃了幾晃,「轟」地撞到一塊大石上,烈燄衝天,把車上的鬼子燒成了焦炭,只剩下兩輛摩托跟在後面了。
穎欣用鋼釬頂住油門,又用一支步槍橫架方向盤穩住方向,一手握住列車上俏君伸出的玉手,猛地一躍,穩穩地上了車廂,她轉身向繆娟招呼,「娟,快!」
繆娟再一輪掃射,把衝鋒槍中的子彈打空,一扔空槍站起來。
「噠噠…」繆娟還沒來得及轉身,一個鬼子平端衝鋒槍,向她扣下了扳機。
「啊!」兩顆罪惡的子彈射中了少女那尖聳的乳峰,繆娟痛呼一聲,胸脯高高仰起,只見兩股細細的血箭從她的乳峰頂端激射而出,緊身的護士服上霎時綻開了一叢血花。
「娟!」穎欣和俏君失聲驚呼。
繆娟勉力撐住嬌軀,左手緊緊摀住胸脯,右手奮力舉起座位上一支衝鋒槍,嬌叱一聲,向靠近的敵人猛烈掃射,敵人頓時倒下了幾個。
「鏘鏘」鬼子的子彈如雨點般打來,吉普車身濺起連串火花。
「噗…」繆娟嬌軀晃了一下,酥胸上又綻開了一個小洞,熱血迸湧,她輕輕呻吟一聲,咬牙伏倒在前座,猛然伸手抽去油門上的鋼釬,緊壓住剎車。
吉普發出刺耳的尖嘯,在公路中間猛然橫了過來。
鬼子的兩輛摩托哪裏避得過突然剎車的吉普,硬生生撞了上去,「轟!」地爆炸,公路上騰起一朵巨大的火球。
「娟!」穎欣她們目睹繆娟犧牲,悲痛欲絕,肝腸寸斷。
……
穎欣抹去淚水,定一定神,耳邊又傳來密集的槍聲,以及車頂上敵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叫罵聲。她知道,白雪擋不住這太多的敵人了。
「俏君,你快上去幫助白雪,盡可能把裝載護車鬼子的車廂脫離出去!」
「是!」俏君拾起兩支衝鋒槍和幾個彈匣,從車廂後側攀上車頂。
車頂上,白雪獨自一人擋住十幾個敵人,打得非常艱苦。在她準確的射擊下,車頂上已倒下了七八個鬼子,但更多的亡命之徒卻不斷攀上來,越逼越近,眼看就要壓到面前。
就在這個萬分緊急的關頭,鬼子們的眼前亮了一亮,只見又一位天仙般清麗的白衣天使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時之間,敵人竟忘掉了射擊。
「噠噠噠!」俏君左右兩支衝鋒槍一齊噴射出仇恨的火燄。
「哇!啊!」鬼子們慘叫連連,立即被猛烈的彈雨壓得抬不起頭來。長長的火舌之下,八九個敵人中彈滾了下車。
「雪!掩護我!」俏君向白雪拋出一支衝鋒槍、兩個彈匣,伸手指指貨廂和客廂間連線的鉸鍊,半彎著腰,邊射擊邊向前移動。
白雪立即領會了俏君的意圖,她嬌叱一聲,長發一甩站立起來,邊向鬼子掃射邊躍前幾步,輕捷地躍上車頂一個水箱,居高臨下向匍匐著的敵人猛烈地射擊。
「噠噠噠」兩支衝鋒槍的槍口噴出血紅的火舌,彈雨在客廂車頂上濺起朵朵金花。不一會,車頂上剩餘的幾個鬼子全部見了閻王,尚未爬上車頂的,攀在車窗旁叫罵著,胡亂放著槍,再也不敢貿然上攀了。
白雪俏臉上泛起兩個好看的梨渦,她扔開一支空槍,給另一支衝鋒槍換上彈匣,掏出小手絹抹去俏臉上的征塵,氣定神閒地隱蔽在水箱後,警惕地監視著鬼子的行動。
一個鬼子軍官眼看俏君攀到車廂連線處,賊眼一轉,呱啦哇啦地叫起來。他一邊叫兩個高大的鬼子去撞開車廂銲嚴了的門,一邊叫罵著,親自指揮幾個膽大的鬼子攀上車窗往車頂爬。
白雪秀眉一蹙,揚起槍口就打,「噠噠噠」三個鬼子滾了下去,但那個軍官和幾個鬼子兵仍在另一側攀上了車頂。「噠噠」白雪再扣扳機,鬼子軍官身前的鬼子兵嚎叫著倒下,那軍官慌忙趴在車頂,拖過一具屍體遮掩住自己。這樣緩了一緩,三四個鬼子從車廂後也攀了上來。白雪撂倒一個,衝鋒槍打空了,她急忙抽出左輪射擊,「砰!砰!」又一個鬼子中了彈。但白雪的香肩也被流彈擦傷,她纖腰一轉,隱蔽到水箱後面。
此時,俏君已解開了車廂間鉸鍊的保險扣,正盡力脫開掛鉤。客廂銲封了的門在鬼子的撞擊下不斷震動,發出「咚咚」的悶響,上邊的銲縫漸漸松脫了。俏君沉一口氣,雙手猛一發力,只聽見「咔」的一聲,掛鉤脫開了,運載護車鬼子的幾節車廂顫動一下,慢慢地脫離了軍火車廂。俏君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轉身沿鐵梯攀上車頂。
後面幾節車廂的鬼子頓時亂成一片。車頂上,那個鬼子軍官扔開用作掩體的士兵屍體,瞪著血紅的雙眼,狂叫道:「打死她,給我打死她!」鬼子們瘋狂地掃射,彈雨在空中織成了一張火網。
俏君的上半身已攀上了車頂,就在她伸出手去夠車頂上的一個鐵環時,一顆流彈突然洞穿了她的纖腰。「哦!」她雙腳一軟,嬌軀猛然向下滑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車頂掩護的白雪倩影一閃,從水箱後飄出,玉手輕舒,一下扣住了俏君的左手,止住了她的下墜之勢。
「俏君,上來!」白雪右手運勁,慢慢把俏君拉上去。
那日本軍官陰險地咧了咧嘴,抓起一支小口徑步槍,瞄準半跪在車頂,毫無遮攔的白雪狠狠地扣下了扳機。
「砰!」
俏君只覺得身體一沉,抬頭看去,只見白雪堅挺高聳的乳峰上,「啪」地綻開一個小小的焦黑的槍洞,緊接著殷紅殷紅的鮮血便如細泉般湧出,眨眼間湮透了緊身的護士服。
「砰!」
白雪顫抖了一下,左乳下側又綻放出一朵殷紅的血花。
「唔!」白雪輕哼一聲,娥眉緊蹙,一注鮮血上限溢位她那微微上翹的嘴角,點點滴滴地灑在車頂上。但她玉雕般的手,仍緊緊扣住俏君的手腕不放。
「雪!」俏君撕心裂肺地叫喊著。她不顧自己仍暴露在鬼子的槍口下,強忍傷口的劇痛,一把從白雪的手中取過左輪,轉身向施毒手的日本軍官射出彈匣中的全部子彈。
「砰!砰!砰!」只見那軍官的頭顱被打得血肉模糊,肥胖的身軀扭動了幾下便滾下了路軌。
「砰!砰!噠噠!」與此同時,其他敵人開槍了,彈雨橫飛,一顆小口徑步槍子彈從俏君的右乳尖旁射入,貫穿她的嬌軀,在後背穿出。
「啊!」俏君渾身一顫,丟下手槍,右手緊緊地摀住噴血的槍眼。熱血,從她富有彈性的乳房迸出,又透過她那玉雕也似的蔥指,浸紅了短裙。
……
車廂中,穎欣剛安好炸藥,突然車廂外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穎欣敏捷地著地一滾,只聽的耳邊「啾啾」的幾聲尖嘯,一梭子彈擦著她肩膀打在彈藥箱上,濺起點點火星。
緊接著,兩個鬼子從車頂翻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穎欣抄起衝鋒槍就射,「噠噠噠噠」,兩個鬼子鮮血亂噴,慘叫著倒下。
在列車隆隆的噪聲中,穎欣隱約聽到遠處汽車的吼叫。「敵人又追上來了。得馬上炸毀軍列!」她探身出車廂外,沒有發現有敵人狙擊手,於是她轉過身來,俯身搶起地上的引爆電池就要走。
但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車底下攀上來,那是一個全身黑衣的浪人,他是沿著車底的鐵架慢慢爬到這節車廂來的。趁著穎欣轉身,他狠狠地挺起手中兩尺長,一公分寬的狹刃利刀,無聲地從背後刺向這個美少女。
「噗嗤!」「啊!」利刀從穎欣的背心插入,從她峰挺的左乳頂端透出,穎欣的嬌軀高高仰起,胸脯噴出的一股血箭把她身前的彈藥箱濺得通紅。
「呀!」兇殘的鬼子猛然抽出插入少女身軀的利刃,復又再次刺向她的心窩。穎欣忍痛往左一讓,鬼子刺空了。穎欣用盡全力,把衝鋒槍的槍托重重地砸在鬼子的頭上,鬼子慘叫一聲,把染血的利刀扔出老遠,撲倒在地。
「唔!」穎欣玉手緊捂著汩汩冒血的乳房,艱難地搬起引爆電池,用盡最後一分力量壓了下去。
「轟!」火光衝天,烈燄升騰。
日本軍國主義者的「火海排程」被徹底地粉碎,七位美麗英勇的少女將永遠活在人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