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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巾幗傳

作者:石硯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請勿對號入座。

(一)

漢州老集市口,士兵們荷槍實彈,把成群看熱鬧的人擋在路口外,七、八個五花大縛,赤裸上體的漢子成一排跪在路口正中的地上,身上鞭痕纍纍,血肉模糊,然個個兒昂首挺胸,毫無懼色,口中不住大罵企圖復辟帝制的袁世凱和督軍洪元禮。

看熱鬧的聽了一陣,便全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暗中紛紛豎起大拇指。

原來,這洪元禮本是滿清的總督,曾經瘋狂鎮壓革命黨,辛亥革命成功後,他風向一轉,又成了民國的官員。

袁世凱在北京稱帝,封洪元禮為督軍,為了向袁世凱獻媚,洪元禮大肆捕殺前革命黨人和反對帝制的各界人士,一時間腥風血雨。

革命人為了鏟鋤袁賊的爪牙,成立了多個暗殺團體,本地的暗殺組織自名鐵血團,團長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革命黨,名叫王力鈞,主要目標就是為虎作倀的洪元禮。

鐵血團動手鋤掉了四、五個洪賊的膀臂,卻因洪元禮防備森嚴,一直未能對其下手,反被密探們偵知了行蹤,將鐵血團成員一網打盡。

今天綁在法場上的便是被捕的鐵血團成員。

午時才過,便見一名軍官將手中指揮刀一揮,劊子手們立即將一名犯人拖倒在地,兩個按肩,兩個按腿,直挺挺按趴在地上,然後一個手持鬼頭刀的劊子手用力一刀,只聽一聲大叫,將那犯人攔腰斬作兩截。

那犯人身子斷了,卻沒有死,劇痛之中不住的大罵,四周的觀眾嚇得渾身發抖,許多人已經掉頭跑走,不敢再看。

不多時,犯人們全都被腰斬於市,慘呼連連,大罵不止,直至日薄西山,那罵聲猶自不絕。

第二日,那些被腰斬的英傑已經全都死去,街口上只剩下十幾段殘屍,滿地的內臟和發黑的血跡,王力鈞又被押至市曹。

看著地上那些殘破的屍身,王力鈞毫無懼色,仰天大笑,不由吟起譚嗣同當年的名句:「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士兵們把王力鈞仰面按倒,用四根粗大的纜繩拴住他的手腳,再分別拴在四頭鍵牛身上。

王力鈞知道要把他五牛分屍,口中大罵道:「洪元禮狗賊,爺爺今天死不足惜,定變為厲鬼取爾的狗命!」

士兵們趕起那四頭牛,分向四條街中跑去,王力鈞痛極慘叫,罵聲不止,活活被拉扯了數分鐘,才突然被扯掉了一條臂膀,接著又是一條,等到他的身子被從襠中撕裂兩半時,已經過了近半個小時。

看熱鬧的被這慘景嚇得舌頭吐出多長,半天都縮不回去。

洪元禮是個惜命的人,殺了王力鈞仍不放心,整天深居簡出,士兵們把府邸守得鐵桶一般,密探四出,到處抓人,整個城市一片恐懼與死亡之氣。

就在王力鈞被害的當晚,在城西一間老式樓房的閣樓裡,四面的窗戶被用棉被遮住,屋子裡只有一盞閃爍的油燈泛著昏暗的光。

三個年輕的女人圍著油燈跪著,她們都身穿黑衣,黑巾蒙面,表情素穆。

一個女人低聲道:「請兩位姐姐到此相見的緣由,想來都已經知道了。」

「妹妹已經說過,我們知道了。」另兩個女人答道。

「家父今天也遭殘害,洪元禮還命令將他們暴屍示眾,不准收屍。我們姐妹現在都已是孑然一身。失去了親人,我們都很難過,但親人們需要的不是我們的眼淚。先驅者已經離我們而去,而我還活著,我要繼承他們的事業,殺死洪元禮,為死難者報仇。」

「對,要報仇!我們也要報仇。」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答道,她們的眼中沒有淚水,只有仇恨的光。

「洪賊老奸巨滑,我們只是弱女子,要殺他不是件容易的事,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們的結果都一樣,不知道兩位姐姐是否明白。」

「我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先夫為國捐身,為妻者當不避矢石,繼承遺志,共赴國難,死又算得了什麼?」

「對。」

「姐姐們,我相信你們都是女中丈夫,說得到作得到。不過,一但落入敵人之手,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們又是女人,恐怕也難免受辱。你們都想好了嗎?」

「妹妹,你放心,我已是未亡之人,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不除洪賊,死不瞑目。」

「對,我早想好了,捨得一身剮,定把皇帝拉下馬。」

「鐵血團作的是掉腦袋的事,為防萬一,大家都是蒙面相見,互不相識,不通名姓,而且是獨自行動,各找機會。從此現在起,我們各自尋機復仇,除非洪賊授,你我永不再見。如果不幸被擒,今日之事儘管合盤說出,以免多受刑責。」

「是。」

「從今往後,我們三個便是金蘭姐妹,雖然暫時不通名姓,但無論到哪裡,都要記著今日之盟。」

女人拿出一隻大碗,將酒倒在大碗裡,然後取匕首割破中指,滴血入碗,另兩個女人也都照樣做了,然後各自報了年齡,主持的女人十九歲最小,另兩個女人一個二十六歲,一個二十四歲,分別作了大姐和二姐,依長幼序飲下了血酒。

三隻細嫩的玉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二)

「大帥。」一聽到那嗲嗲的聲音,洪元禮便知道是自己的私人秘書熊佩瑤。

為了表示對袁世凱的忠心,洪元禮在花錢僱人在漢州城裡天天遊行慶祝,自己卻躲在府中不敢出屋,那一份鬱悶難以言表,也只有這秘書兼駢頭的熊佩瑤能給他帶來一絲快樂。

熊佩瑤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作為大帥的秘書,容貌身材自然無可挑剔,還有著一份留學海外的經歷,一份對大帥的忠心和一點點小聰明。

她濃妝艷抹,頭髮燙著大花,身上穿一件粉色的緞子旗袍,腳蹬一雙高跟皮鞋,一走路,渾圓的胯子擺呀擺的,雪白的大腿從高高的開衩中時隱時現,充滿了誘惑。

熊佩瑤走過來,一歪身,屁股坐在洪元禮的大腿上,身子歪進了他的懷裡:「大帥,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高興啊?」

洪元禮摟住熊佩瑤的細腰,另一隻手伸在旗袍的開衩中,輕輕摸著她的大腿內側,臉上現出難得一見的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只剩下的只是一臉的煩燥:「唉,佩瑤啊。那些革命黨的殺手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他們不讓我出去,說是為了本帥的安全。天天窩在府裡,真是煩透了。」

「大帥,你不就是想女人了麼,難道有我還不夠麼?」

「佩瑤啊,你是瞭解本帥的,自古英雄多好色。本帥一好古董,二好女人。這女人麼,自然是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嘛。」

「哼。」熊佩瑤扭過頭去,醋意十足地哼了一聲。

「別急,別急嗎。本帥只是喜歡換換口味,這最喜歡的自然只有你一個嘍。」

「這還差不多。大帥,我今天來,就是有個主意,想讓你開開心。」

「哦?什麼主意?」

「這些天不是天天都遊行嗎?現在光有人游,沒有人看,我想找些有姿色的交際花兒,來一個裸體遊行,您看怎麼樣?」

「什麼裸體遊行?」

「就是慶祝皇帝登基,情願獻身的意思,讓她們把衣裳都脫光了,到大街上去走上一圈,那看的人一定多?」

「不穿衣服?」

「不穿衣服,除了鞋子,一絲不掛。」

「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事由我來辦,我把她們領進帥府後院,讓她們在那裡脫衣服,然後再上街,這樣,您不是就可以盡情欣賞了嗎?要是看上了哪個,那不是她們的福氣嗎?」

「會有人願意幹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

「好,這事就交你去辦,我給你寫個條子,用多少錢只管去找財政廳長支。」

「我一定把這事兒辦成。」

「真辦成了,本帥要重重的賞你。」

「大帥要賞我什麼?」

「本帥要賞你一夜三槍,一連三夜,本帥要弄得你下不了床為止。」

「大帥又胡說,哪能一連幹那麼長時間?」熊佩瑤的臉紅也不紅,卻裝著十分嬌羞的樣子低下頭去。

「你不信?」

「信,大帥是金槍不倒嘛。」

「那你現在想不想試試?」

「我可受不了您那麼粗的傢伙一通亂轟。」

「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這是本帥的命令。」說完,洪元禮幾下子解開旗袍的扣子,把熊佩瑤橫著抱起來,放在八仙桌上。

幾分鐘之後,熊佩瑤已經精赤條條地仰倒在桌子上,兩條粉腿八字撇開著,洪元禮站在桌邊,褲子褪到腳下,呼喳呼喳地用力衝撞著,滿屋子都是粗重的喘息聲和熊佩瑤的流語淫聲,稀薄的淫液順著她那雪白的屁股蛋子直流到桌子上。


(三)

熊佩瑤的事情辦得不錯,不過一天功夫,裸體遊行便準備好了,總共拼湊了三十幾人,其中多數是青樓的艷妓,還有七、八個企圖藉機接近洪元禮的交際花,以及兩個自願報名參加的小寡婦,雖然其中真正的黃花閨女恐怕難以找到,不過長相身段還都上得檯面,讓洪元禮飽個眼福估計還是說得過去的。

到了第三天上午,熊佩瑤叫衛隊長來請洪元禮。

洪元禮到了後院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見院子裡花枝招展,三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站了一院子,聽到消息來看熱鬧的大帥府衛隊士兵們早在院子裡站了兩層。

熊佩瑤把洪元禮讓到影壁牆前的太師椅上,自己站在她的旁邊,嬌聲問道:「大帥,這些都是本城各界的名媛,聽說要為慶祝皇上登基遊行,都爭著來呢,是我千挑萬逃,只選了這些人,現在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來檢閱呢。」

「哦?好好好,那就開始吧。」洪元禮滿臉是笑。

熊佩瑤往前站了站,對著女人群說道:「姐妹們,你們今天為慶祝皇上登基而獻身,開創了天下之先,定會名揚青史。

現在請大家排成三排,聽我點到名的就從隊伍裡出來到中間脫衣服,接受大帥的檢閱,等大帥檢閱完了再歸隊準備出發。」

「是。」院子裡一陣鶯聲燕語,聽得洪元禮骨軟筋麻,兩眼不住往那隊伍中看,選擇自己最中意的目標。

「我現在開始點名。方小雅。」熊佩瑤拿出一張單子,叫出第一個名字。

「到!」只聽一聲脆響,頭一排第一個女人答應一聲走了出來。

這一個年紀約在二十歲上下,白白的一張瓜子臉,細高挑兒,穿著一件花旗袍,腳蹬白高跟皮鞋,手拿一條小手絹,款款而來,到了離洪元禮七、八步遠的院子中間站住,向洪元禮施了個禮,然後便微扭身,故作害羞地將旗袍的扣子一一解開。

天!裡面原本就是一絲不掛,兩顆奶子象小山一樣「波波楞楞」亂顫,細細的長腿中間現出一撮濃濃的黑毛。

洪元禮的下面早敬起了禮,院子裡的士兵們也是一片驚呼之聲。

「好,好。」洪元禮急忙控制住自己,因為這些女子雖然個個兒都叫人愛,但畢竟還有差異,自己中意的沒出來,就早早發作了那還行嗎?

於是他連連叫好之後,接著便道:「看賞。」

這是約定的信號,看賞的意思就是沒看上,讓她拿了錢歸隊的意思。

方小雅是翠花樓的頭牌,原以為以自己的美貌定拔頭籌,沒想到只不過討了一摞袁大頭而已,只得謝了一聲,臊眉搭眼地回到隊中,其他女人的臉上立時泛起興災樂禍的笑容。

「王翠花。」熊佩瑤又叫下一個,這一個才十六歲,一身肉皮兒嫩得能掐出水來,也不過討了個賞而已。

一連叫了十幾個,都不中洪元禮之意,隊伍中卻白花花的站了一片光屁股美女在那裡搔首弄姿。

「蘇小妹。」

「在。」從第二排的中間走出一個女人。

這女人二十五、六歲,身材高挑又不失豐滿,穿一身極普通的花洋布旗袍,只不過開衩比一般旗袍高一些,腳上也是高跟鞋,雖然擦得很亮,卻是舊的。

她長著一張瓜子臉,白淨淨的,眉清目秀,但不拖粉黛,臉上略含哀怨之色。

洪元禮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她在整個人群中算不上年輕,也算不上最漂亮,與那些花枝招展的交際花相比,穿得更是寒酸,但卻有其他女子所沒有的成熟與高貴的氣質,讓洪元禮特別喜歡。

其實,不光是洪元禮,如果要選花魁,在場的男人們大概都會把票投給她吧,雖然男人們都花心,但無論怎樣也還是喜歡正經八百有品味的女人。

洪元禮暗中準備,等她脫了衣服,如果身上的皮膚也像她那時隱時現的兩條玉腿一樣白晰粉嫩,便吩咐看座。

這也是信號,表示要選她服侍自己,不必上街遊行了。

那女人款款而至,站到了院子中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她那一雙纖纖玉手上。

只見她緩緩施了一禮,然後輕輕把自己旗袍的扣子一一解開,顯露出白嫩嫩的肩膀和一條紅肚兜。

快解到最下面一個紐扣的時候,那女人紅著臉,害羞地背過身去。

女人由衷的羞態更讓人興致盎然,洪元禮是個好色之徒,自然更是心潮澎湃,只盼著那女人轉回身來時,露出那讓人無法控制的羞處來。

女人回身的速度快得驚人,完全不像她一開始的淑女之態,這讓洪元禮大感意外。

而更讓他和所有人意外的是,那女人手裡多了兩件東西,兩件黑乎乎,圓筒狀的東西。

「洪賊,你的末日到了。」女人說完,便把手裡的東西扔了過來,正落在洪元禮的身邊。

「炸彈!」洪元禮才聽到一聲喊,已經被斜刺裡飛來的一個人影撞倒在地,並死死地壓住了。

炸彈離得很近,洪元禮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受到死的恐懼,他緊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四)

然而,等了許久,並沒有聽到爆炸聲。

洪元禮感到非常奇怪。

「大帥,大帥。」是衛隊長的聲音。

「你怎麼還趴在大帥身上,還不快起來?」是熊佩瑤的聲音。

壓在身上的人起了身,並把驚魂未定的洪元禮扶了起來。

洪元禮站起來,熊佩瑤急忙過來替他撣去身上的土,並用小手絹替他擦臉。

洪元禮看到那女人已經面朝下被幾條大漢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其他女人也都被士兵們用槍逼住,一臉哭喪相。

「大帥。」

見洪元禮重新坐在椅子上,衛隊長走過來,手裡拿著那兩個炸彈:「好懸,這娘們不會使炸彈,沒拉弦兒,不然的話……」

洪元禮這才知道自己是怎麼撿回的一條命。

那女人趴在地上,聽了這話,不由懊惱地大叫道:「天哪,我真該死,為什麼會這樣啊!」洪元禮定了定神,讓士兵們把那女人押過來。

只見那女人的旗袍只繫著最下面的扣子,敞著懷,裡面穿著肚兜兒,還有一條花褲衩,腰間拴著一條細繩,打個丁字叉兜在襠裡,看來炸彈是拴在那繩子上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行刺本帥?」洪元禮問道。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鐵血團黃鐵漢的未亡人蘇玉娘是也。

來此行刺只為了替夫報仇,為國除奸。」

「是誰派你來的?」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獨夫民賊及其爪牙,人人得而誅之,食肉寢皮,用不著誰差遣。」

「把她給我押下去,細細的審問,問問她是怎麼混進來的?同黨是誰?」

「大帥。」

熊佩瑤突然撲通一下子跪在洪元禮面前,兩行眼淚已是止不住的流:「她是自己報名來的,我有失察之罪,但我可與她沒有關係啊,大帥,請你相信我呀!」

這裸體遊行是她出的主意,並且是她一手操辦的,出了這樣的事,怕拉上干係,嚇得兩腿發抖,站都站不起來了。

「起來,別怕,起來,我怎麼會懷疑你呢?」洪元禮知道熊佩瑤的為人,讓她用點兒小計害情敵也許可以,決計不敢與刺客勾結,這一定是刺客鑽了裸體遊行的空子,所以他伸手把熊佩瑤拉起來,仍然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生安撫了半天。

然後說道:「小心肝兒,別怕,這遊行還得繼續,你接著來。」

「不,大帥,我怕。」

「怕什麼?不關你的事,只要仔細些,別再讓人家鑽了空子就是了。」

洪元禮到底是一代奸雄,這種時候正是安定人心和刁買人心的好時機,也可讓人看看大帥的風範,所以他叫人弄了水來洗洗臉,命熊佩瑤去把蘇玉娘的衣裳徹底扒光了,叫士兵們架著站在一旁,然後繼續點名。

這回女人們再沒了搔首弄姿的興致,一個個戰戰兢兢,像死了老子娘一樣。

熊佩瑤生怕再出亂子,走到場中,一個一個親眼看著她們都脫光了,這才放心地回到洪元禮身邊。

洪元禮照樣一個個賞了,然後叫她們排著隊,打著小旗上街遊行,不過,出了行刺事件,他也沒了玩兒女人的興致。

回頭看著蘇玉娘,一身肌膚白中透粉,嫩如雪花,兩顆酥乳似新剝雞頭,一叢陰毛黑而不密,半遮陰私,真是美不勝收。

洪元禮叫人再次把她押過來,由兩個士兵扭著胳膊,自己叉開腿,讓她緊貼太師椅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兩顆小乳離自己的臉只有一尺多遠,而陰部幾乎挨到了自已褲子上支起的小帳篷。

見蘇玉娘微仰著臉看著遠處,臉脹紅著,高聳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洪元禮把手伸向那美妙的肉體,還沒等碰到,她的身體已經發出微微的顫抖,下意識地企圖躲避。

這讓他清楚地感到,她並不像那些女人一樣毫無廉恥之心,她的目的只是借此機會行刺而已,大概本沒有打算真把自己脫光的,甚至根本就是打算同歸於盡的。

洪元禮用雙手從下向上托住了她的乳房,那肉峰很柔軟,但沉甸甸的極富彈性,他用力捋弄著,感覺著她身體上傳來的顫抖,心中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他又從她的兩肋向下摸,滑過細細的腰肢,仔細品味著那柔和的曲線,然後把手圈向她的後,握住了她柔軟的臀部。

她的顫抖更強烈了,呼吸變得愈來愈深,臉也越來越紅,目光卻越來越堅定。

洪元禮仔細撫摸了她兩條白嫩而豐滿的大腿,然後把手伸向她的大腿內側,她不自覺地把腿用力夾緊,他感到進去有些困難,但還是堅決地挺進。

過了一會兒,她放棄了抵抗,兩腿肌肉一鬆,於是他順利地抵近了她的要害。

洪元禮把大拇指立起來,向上頂進她的肉縫中間,慢慢尋找著她的陰戶,他感到她的陰唇強烈地抽搐著,他的快感越來越強烈,終於把拇指插進了她的陰戶中,從那略濕的洞穴裡,洪元禮通過手感證實了她並不是處女。

「你也是鐵血團的?」

「是又怎麼樣?」蘇玉娘脹紅著臉,凜然而立,他感到她身體的顫抖也停止了。

「什麼時候參加的鐵血團?」

「三天前。」

「什麼人發展的你?」

「一個女人。」

「她叫什麼?」

「不知道。」

「多大年紀?」

「很年輕,但不知道準確年齡。」

「她長的什麼樣?」

「不知道,我們是蒙面相見,互相看不見臉。」

「那她是怎麼發展你的?」

「她給我門縫裡塞了一封信,約我去會面。」

「會面時有幾個人?」

「三個。」

「另一個是誰?」

「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人。」

「叫什麼,長什麼樣?」

「不知道,我們不通名姓,黑巾蒙面,看不清長相。」

「你們在什麼地方會的面?」

「索菲亞街十七號。」

「那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

「你們有什麼計劃?」

「各自單獨行動,互不通報。」

「什麼時候再見?」

「你死了以後。」洪元禮知道她沒有隱瞞什麼,所說的都是實話,因為抓捕鐵血團時的情況也正與蘇玉娘所說相同,而鐵血團成員們的口供也都出奇地一致,除了首領之外,他們之間互不相識,因此,就算是酷刑拷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你為什麼參加鐵血團?」

蘇玉娘的眼睛從遠處收回來,直盯著洪元禮的眼睛,目光中充滿憤怒之火:「為什麼?我的丈夫就是鐵血團的英雄,他剛剛被你腰斬暴屍,我要替夫報仇。」

「你丈夫密謀行刺本帥,他是咎由自取。」

「袁世凱叛變革命,復辟帝制,是獨夫民賊,你為虎作倀,殘害革命黨,難道不該殺嗎?恨只恨我太著急,沒有拉弦,讓你躲過了這一劫,不過,你記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的末日不遠了!」

「只怕是你的末日先到!」洪元禮惱羞成怒,用力在蘇玉娘的陰戶中摳了摳,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恨恨地說道:「你不知道行刺本帥是要殺頭的嗎?」

「哼。不就是死嗎?我一個未亡人,活著就是為了替夫報仇,為國除惡。今日被擒,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要死?好,本帥會成全你。來呀,把她先押到書房去,佩瑤,你給我好好看著她。」

「是。」


(五)

回到書房,見熊佩瑤正在屋裡等他,平時午休的竹榻上仰躺著蘇玉娘,她的兩手兩腳已經被用繩子分別捆在竹榻的四條腿上,潔白的肉體被扯成了「X」形。

洪元禮什麼也沒說,也不用說什麼,只是不聲不響地走到榻旁,仔仔細細地把蘇玉娘的身體從頭到腳撫弄了一遍,然後自己脫了衣服,爬上榻去,一挺下身便插了進去。

洪元禮非常用力,大屁股一上一下地動著,蘇玉娘的嬌艷玉體被他砸得亂顫,竹榻也發出嘎吱嘎吱的叫聲,上下跳動著。

洪元禮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加上出身行伍,身體強壯,蘇玉娘在女人中雖然也算高個子,但與他相比仍然像老鷹爪下的雛鳥,更像一條暴風中的小船毫無反抗能力。

蘇玉娘也沒有哭,也沒有罵,只是靜靜地躺著,臉上帶著嘲弄的冷笑,任男人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馳騁。

發洩完了,洪元禮把死蛇一樣蔫了的東西從玉娘的身體裡抽出來,下了榻,一邊繫著褲子一邊說:「佩瑤,你把她送到監獄去,關進死囚牢,她不是要死嗎,你把罪狀給我拷問詳實了,等本帥一聲令下,就把這賤人活剝了。」

「是。」熊佩瑤叫進幾個士兵,把蘇玉娘從榻上解下來,依然給她穿回自己的旗袍和高跟鞋,然後戴上手銬,前呼後擁地走了。

吃過中午飯,洪元禮躺在榻上睡了一小覺,才起身,王孩兒便進來稟告:「大帥,好多家報社聽說大帥遇險,都到府門前打聽,新聞處的王處長長等您的示下。」

王孩兒正是白天把洪元禮撲倒的那個士兵,洪元禮很欣賞他的亡命,給他由大兵升為上尉,調到身邊作了貼身侍衛。

「問什麼?叫他們都該哪兒玩兒就哪兒玩兒去。這些個混帳記者,都他媽巴不得老子真死了呢!」洪元禮在這個問題上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沒人待見自己。

王孩兒剛走到門口,又被叫回來,洪元禮想了想說:「告訴王處長,明天上午九點在督軍府會議廳召開記者會。

媽的,叫他們看看,老子活得好好的,想殺老子,沒哪麼容易!」

「是!」

「還有,告訴王處長,開完會就讓那些混帳記者給老子滾蛋,這次老子不管飯!」

「是!」到了傍晚,洪元禮便開始想女人。

他是個一宿沒有女人便睡不著覺的人,熊佩瑤一走,他便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總想找個女人再發洩一下。

他知道,因為行刺事件,熊佩瑤在死亡線上走了一回,心裡一定對蘇玉娘恨之入骨,此時正不知在想著什麼狠毒的辦法對付玉娘,所以,一時半會兒她是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來的。

那怎麼辦呢?「王孩兒。」

「有!」

王孩兒聞聲進來:「大帥。」

「你找個人去趟金粉世家舞廳,問問劉大班,她們那兒最近有沒有新人,多大年紀,是胖是瘦,長得什麼樣兒,問完了給我回話。」

「大帥,您是懷疑……?」

「我什麼也沒懷疑,去吧。」

「是啊,為什麼不懷疑,他們都是女人嘛。」王孩兒出去了,洪元禮才在心裡說。

很快便有了回話,說劉大班那最近還真有幾個新舞女,都在十幾、二十歲,容貌身條那肯定沒得說,據說還都是黃花閨女,好多富家子弟正在私下裡出價,打算替她們破瓜呢,不過劉大班目前對哪個老闆都沒答應過。

「嗯。」聽王孩兒報告完,洪元禮點了點頭。

這金粉世家舞廳是漢州最豪華的舞廳,專門招侍達官顯貴,裡面的舞女自然也是最好的。

洪元禮喜歡跳舞,不過他是從不會進舞廳的,每每想跳的時候便叫人去金粉世家叫上幾個中意的來府中伴舞,當然多半兒伴著伴著舞便伴進了被窩兒。

劉大班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新來的舞女在洪元禮看過之前是決不敢叫別人動的,不過,大帥也知道,幹這行的真正的黃花閨女還真不容易找出來,恐怕進金粉之前就不知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了。

「這幾個人的底細都查過麼?」

「這些干舞女的,多半都是被人販子賣來賣去的,哪裡能查出什麼底細?」

「說的也是。好,你去告訴劉大班,把她們都給本帥留著,本帥沒看過的,哪個也不准用。另外,能查的還是查查的好。今天麼,你先去把那個胡麗娜和秀茹給我接來。」

「是!」胡麗娜和秀茹算是金粉次新的舞女,兩個都是二十歲,是洪元禮最近一段最喜歡的,當晚便左擁胡麗娜,右抱筱秀茹過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洪元禮在王孩兒和幾個衛兵的簇擁下來到會議廳後門外,聽見前面亂烘烘的,噪雜的人聲中彷彿有熊佩瑤的聲音。

「去問問,出了什麼事?亂亂烘烘的。」

不多時,去打聽消息的衛兵和熊佩瑤以及衛隊長一同回來了:「稟大帥,又逮住一個女刺客。」

「哦,怎麼回事?」洪元禮一楞。

「大帥,這次可是熊秘書的功勞。」衛隊長道,接著,他們便把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按照每次記者會的規矩,記者們都要在會議廳的前廳裡先接受檢查,檢查的內容除了報社的介紹信和記者證外,還要對他們進行搜身以及對所帶的相機等設備進行檢查。

檢查後,記者們進入大廳在指定的位置坐好,主持人這才請主角出場。

今天的記者特別多,在會議廳門外擠作一團,衛兵們花了很長時間才檢查了七、八成。

這時,一個女記者剛剛經過了檢查,正準備往裡走,忽然傳來一聲嬌喝:「等等。」

衛兵回頭一看,原來是熊佩瑤。


(六)

「熊秘書,您有什麼吩咐?」衛隊長知道熊佩瑤是大帥身邊的紅人兒,急忙過來點頭哈腰地說。

「張隊長,檢查得怎麼樣了?」

「快了,沒查出什麼問題。」

「這些女的搜身了沒有?」

「這個……,我這裡不太……方便吧。」衛隊長面露難色,因為他手下都是男的,只能搜一搜男記者,卻不便搜女人的身。

「沒關係,我來幫你,進去幾個女的了。」

「您看,今天來的女的總共也就是十幾個,已經進去的有七、八個了。」

「都叫出來,我來搜。」

「是,那敢情好。」不多時,七、八個女記者便被叫回了前廳。

她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你看我,我看你。

「對不起了各位,你們不是被派來採訪大帥遇刺事件的嗎?既然現在出了刺客,便不得不多加防備,所以,這一次無論男女,都要搜過身再進去,請多多原諒。」熊佩瑤說完,逕直向那個她來的時候剛剛叫住的女記者伸出了手。

「媽呀!」那女的嚇得尖叫一聲向後跳開。

「你幹什麼?」熊佩瑤惱火地問道。

「你們怎麼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中搜女人的身呢?我抗議。」雖然是由女人搜身,但自己的身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人摸仍然是極難堪的事情。

「娘的,又不是男人搜,怕什麼?你是不是身上藏著槍想當刺客呀?」熊佩瑤為著刺客的事心中一團怨氣,此時正好趁機發洩一下,她要的便是讓別的女人難堪。

「我們抗議。」其他女記者也一齊喊起來。

「這是督軍府,不許喊!」衛隊長一聲吼,衛兵們一齊把手中的槍端了起來,女記者們便不敢再喊,只能低低地嘟嚷著表達自己的不滿。

熊佩瑤把那女記者一通亂摸,那女人紅著一張臉,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是對我們人格的污辱,姐妹們,我們不進去了。回去把這件事通電全國各家報社,讓全國的人都來評評這個理。」一個女記者說著便向外走。

「站住,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誰也別想走。」熊佩瑤一伸手攔住她:「你敢帶頭鬧事,就先搜你。」

「你敢。」那女人掙扎著想衝出去,被幾個衛兵一擁齊上給攔住。

「你們抓住她,看我來搜。」熊佩瑤對攔住那女人的兩個士兵命令道。

兩個士兵得了令,一人抓住女人的一條臂膀,把她緊緊扭住了。

熊佩瑤站在那女記者面前,惡狠狠地看著她。

只見那女人二十三、四歲,瘦溜溜的個子,剪短髮,穿一身學生裙裝,面如秋水,冷若冰霜,倒有十二分的人才。

熊佩瑤是個好妒的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心裡就會有一種無名之火,她心中十分想讓這個女記者出個大醜,於是伸手便去撈那女記者的下陰。

「下流痞!把手拿遠點兒!」那女人一見熊佩瑤如此無恥,一邊用力扭動著窈窕的身子,一邊羞怒地破口大罵起來。

熊佩瑤就喜歡看她這樣兒,因此惡作劇的慾望更加強烈,於是隔著黑布裙在女人的襠中戳了一下。

「嗷!疼死我了。」熊佩瑤叫了一聲,左手緊握住自己右手的纖纖玉指蹲到了地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熊秘書,怎麼了?」衛隊長趕快過來問。

「她,她,她褲襠裡有東西。」熊佩瑤揉著自己的手指,用下巴指向那女記者。

女人見事情不好,用盡全力一掙,從正有些不知所措的衛兵手中掙脫出一隻手便伸向自己的裙腰,衛隊長一步躥過去,一下子抓住那女人的手,重新扭到了背後。

「弟兄們,拿槍,把他們都看住了,誰也不准亂動。」衛兵們聽令,立刻便把所有記者都給看住了。

熊佩瑤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走向那女記者,那女人抬腿去踢她,被女記者掙脫了手的那個衛兵眼疾手快,撲上去抓住了她的腳,然後伏身把她的兩個腳踝都抓住了。

熊佩瑤一把把女人的裙子掀起來,露出兩條修長的玉腿和裡面的細花布褲衩兒,只見那女人的褲衩襠部象男人一樣鼓鼓囊囊的,像有什麼東西。

熊佩瑤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褲衩扒下來,只見在女人的下部,用細布帶固定著一個炸彈和一把小手槍。

這一回,所有的人都傻了,連熊佩瑤也傻眼了,因為她只不過想在這些女記者身上撒一撒氣兒,沒想到真搜出一個女刺客來。

那女人見已經如此,仰天大笑道:「各位聽真,我乃是鐵血團英雄胡萬才的妻子鄭文君是也,今天來是為了替夫報仇,為國除害。事即未成,有死而已,哈哈哈哈!」

熊佩瑤稍稍明白過來一點兒,也沒什麼忌諱了,過去把鄭文君的上衣也都扒了,連腳上的布鞋也脫得乾淨,弄了個精赤條條,然後叫士兵用繩子四馬倒躦蹄捆住放在地上,這才向餘下的女記者們走去。

她一個個地把女記者們的身體隔著衣服摸了個遍,胸脯屁股是要摸的,連私處也用力撈上兩把。

出了扮作記者的女刺客,女記者們不敢再叫,渾身哆嗦著任熊佩瑤把自己的身子摸個夠,畢竟她是個女人,摸就摸吧,只盼著別把自己也當眾扒個精光就行了。

衛隊長不放心,又吩咐把已經進去的男記者也都叫出來,先重新檢查大廳有沒有炸彈之類的東西,再對所有男記者也搜查全身。

這邊正鬧哄哄的,洪元禮便派人過來詢問。

衛隊長叫衛兵繼續搜查,自己同熊佩瑤趕快過來見洪元禮。

聽了衛隊長的報告,洪元禮對兩人,尤其是對熊佩瑤大加褒贊,把她的一腔鬱悶全都給誇沒了,臉上又泛起了以往的嬌笑。

「大帥,您看,這記者會還開麼?」遲一步才聽到消息的新聞處長也氣喘吁吁地跑了來。

「開!為什麼不開?讓他們看看,老子什麼都不怕!」

「是。」新聞處長回頭要走。

「等等,把那個女刺客擺在我的桌子上,我要讓大家看看,鐵血團那些男人都無奈我何,一個弱女子又有何懼哉?!」

「是!」


(七)

記者會開得很短,只有十分鐘,先是讓所有在場的記者看那個光屁股女人,然後請大帥出來與大家見了個面就結束了。

會議也開得很成功,雖然沒有發佈任何消息,因為根本用不著發佈什麼消息,只要看到活蹦亂跳的洪大帥和那個光著屁股的女刺客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登著鄭文君裸照的各種報低便遍佈漢州的大街小巷。

會開完了,熊佩瑤攙著洪元禮在前,衛隊長和王孩兒帶著兩個衛兵抬著女刺客在後,逕直來到大帥的書房裡。

洪元禮叫把女刺客放在榻上,自己坐在她的旁邊,先把全身玩兒一遍,然後一邊用手指摳著她的私處一邊審。

女刺客的名字她早已說過了,身份也很清楚,她便是鐵血團三個女刺客中的二姐鄭文君。

洪無禮當然沒能審出比蘇玉娘更多的東西來,這便是革命黨暗殺團體的成功之處。

知道了鄭文君是鐵血團三女中的人,洪元禮的心放下了三分之二,不過還有三分之一沒有放下,不知那最後一個是誰,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以什麼方式來行刺。

問完了,洪元禮叫衛兵們把鄭文君的綁繩解開,四腳攤開重新綁在榻上,就像昨天蘇玉娘的樣子。

洪元禮仔細看著鄭文君,她比蘇玉娘年輕一點兒,身子略矮一點兒,也略瘦一點兒,屬於那種小巧玲瓏形的美人,容貌上不分上下,蘇玉娘屬於那種很成熟的女人,而鄭文君則屬於冷艷清麗型的女子,更像個未婚的處女。

衛兵們都出去了,因為大帥玩兒女人的時候可不喜歡有男人在旁邊。

雖然大帥常常會同時玩兒幾個女人,也喜歡在玩兒女人的時候讓別的女人在旁邊以引逗她們的慾望,但看著自己的男人插在別的女人的身體中,熊佩瑤永遠是一肚子醋意,所以也離開了。

鄭文君知道洪元禮想幹什麼,她也知道自己無法逃避,這一點在她下決心參加鐵血行動時就已經想清楚了。

她閉上眼睛,像個死人一樣任那個健壯的男人又撫又舔,她只覺得有些對不起死去的丈夫,他們的恩愛才僅僅三年的光景,還沒有結出果實來呀!

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被那個男人蓋住了,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接著,一條又粗又硬的東西便強行頂進了自己最羞恥的門戶。

她想哭,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聽任那男人凶猛地衝刺,並在野獸般的低吼中把罪惡的液體射入自己的陰道底部。

蘇玉娘和鄭文君兩個素未謀面的姐妹終於在牢中相見了,她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除了蘇玉娘還在為匆忙中忘記拉弦而表示了懊惱外,她們沒有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也沒有為自己的結局而悲哀,反而你一句我一句地對起對子來。

熊佩瑤來了,她是來錄口供的,昨天她已經錄了蘇玉娘的口供,今天是鄭文君。

鄭文君有問必答,毫無隱瞞,筆錄作得非常順利,然後鄭文君瀟灑地畫了供,靜等著必然的死刑判決。

「來人,把她們兩個給我扒了。」熊佩瑤幹完了正事,對女看守們下命令。

女看守們知道她想幹什麼,因為她昨天已經對蘇玉娘幹過的。

於是,兩條給犯人行鞭刑用的大板凳被搬了來放在女牢的走廊中。

蘇玉娘再次被扒光了衣服,面朝下按在凳子上,手腳捆在凳子的四腳,鄭文君看到她的兩條大腿分開著,陰戶紅紅的,腫起老大,知道是給人家折磨過的,心裡一陣陣發涼。

接下來,女看守們又把鄭文君的衣裳扒了,仰面按倒,也綁住了四肢,雖然周圍全是女人,她卻依然感到了恥辱。

「熊秘書,我來了。」

鄭文君扭頭看到肥胖的女看守長從走廊另一端的鐵門外走進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走近了才看出是用木頭雕刻成的東西,鄭文君有過幸福的婚姻,所以一看那東西的外形便知道是仿著男人的陽具做成的,後面還帶著寬寬的牛皮帶子,心裡泛起一陣極度的麻癢感,甚至比被洪元禮強姦時還要羞恥。

「看守長,來得正好,今天又多了一個,今天叫她們好好嘗嘗滋味。」熊佩瑤報復地說道。

「好說,你打算怎麼幹?」

熊佩瑤叫女看守拿過一個點著的電燈泡,照著看了看兩個女人的下處,然後說:「這個賤人的臭屄昨天已經給肏爛了,今天就肏她的屁股眼兒,新來的這個正好讓老娘肏屄。」

「肏屁眼兒,這個我在行。」女看守長道。

這熊佩瑤天天在洪元禮的身邊,怎麼會幹上同性戀的勾當呢?原來這並不是她的愛好。

昨天洪元禮派她來落實蘇玉娘的口供,辦完了之後,熊佩瑤十分不解氣。

因為熊佩瑤為著差一點兒同行刺拉上關係,為此她險些當著大帥和衛兵們的面嚇尿了褲子,所以心裡對蘇玉娘十分惱火,急於想教訓她,但蘇玉娘有問必答,甚至問一答十,毫不隱瞞,所以熊佩瑤找不著來由去用刑。

一旁的女看守長看出來了,在她的耳邊一陣嘀咕,這才讓熊佩瑤喜笑言開。

原來這女看守長是個十足的變態狂,經常對女犯進行性搔擾,年輕的重罪女犯沒有幾個沒有被她雞姦過的,甚至有時那些「刺兒頭」的男犯也會被她當眾肛奸。

因為監獄的典獄長發現,鞭打和酷刑對那些亡命的大盜們並不算什麼,可如果當著眾人的面讓一個女人糟蹋,卻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堪忍受的。

因此,凡被這女人玩兒過的男人在牢中便再抬不起頭來,而看到過這種醜惡行徑的男犯們便再也不敢「炸刺兒」,生怕下一次輪上自己。

熊佩瑤聽了女看守長的話,心裡那股子怒火一下子便找到了發洩的地方,當即便道:「好主意,好主意,快準備。」

於是,蘇玉娘便被扒了捆在凳子上,一夥兒女看守把她活生生糟蹋了半宿,陰戶都給弄腫了。

今天一聽說又來個女刺客,女看守長知道少不得又有一頓大餐,所以急忙備上兩套傢伙跑了來。


(八)

不多時,熊佩瑤和女看守長兩個便把東西給戴上了。

那東西是用硬木製成,外觀與真陽具一模一樣,甚至還帶著兩個圓圓的蛋蛋,卻比真的還大,足有小茶杯口粗,長近一尺,整個木陽具磨得光光的,上著大漆,錚明瓦亮,木橛子後面用生牛皮帶子三角固定,兩條分左右繫在腰間,一條從襠裡向後穿過,正像男人的東西一樣挺在兩腿間,看上去十分滑稽。

鄭文君和蘇玉娘卻笑不出來,一是因為那東西太大了,只要一想到這東西將進入自己的身體就全身發毛,再加上將要帶給她們的恥辱,兩個受害者哪還笑得出來。

鄭文君不由得把兩個惡女的祖宗八代都罵遍了,蘇玉娘昨天已經罵過了,知道無法改變命運,所以乾脆一聲不吭。

「熊秘書,先讓這新來的看著我怎麼收拾這個賤人的屁眼兒。」

「好,看守長先來。」熊佩瑤一點兒也不以為恥,反而十分興奮,走過來一把抓住文君的頭發,把她的頭強扭向蘇玉娘的方向,另一隻手開始撫弄起她的一對小乳。

文君用力扭了扭頭,頭髮被抓得生疼,無法動彈,只得任自己的頭歪著,身子開始被熊佩瑤玩弄,而目中所見則更是下流無比。

兩個板凳是並排放著的,但頭的方向反著,所以文君看到的卻是玉娘雪白的屁股。

只見那屁股又白又光滑,兩條肥美的玉腿向兩邊撇著,恥骨緊貼著凳面,生殖器全露在後面,大敞的屁股中間顯出一個暗褐色的小小肛門。

女看守長鑽在旁邊,把玉娘的身子摸遍了,然後站在她的屁股後面,把那條木橛子對準了玉娘的屁股,先在巨大的龜頭上塗抹了香油,然後頂住了玉娘的屁眼兒。

玉娘身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文君心中一陣噁心,急忙把眼睛閉上,耳中只聽玉娘哼了一聲,再睜眼看時,那木橛子已經有一半兒在玉娘的屁眼兒中。

熊佩瑤和眾女看守一陣下流的狂笑。

肥得像豬一樣的女看守長把兩隻豬蹄般的手放在玉娘的屁股上,然後大屁股一撅,木橛子抽出來三寸,然後又一挺身,一尺長的傢伙幾乎齊根插進了玉娘的身體,玉娘不由慘叫了一聲,叫得文君的心也跟著一哆嗦。

肥豬又連著挺了幾挺,玉娘也連叫了幾聲,文君噁心得差一點兒吐出來,只得緊閉上眼睛不再看,耳朵裡卻依然響著玉娘的慘叫聲。

熊佩瑤哈哈大笑著放開文君的頭髮,雙手從文君的乳房向下摸去。

文君知道,玉娘所受的虐待也將降臨在自己的身上,身體不由顫抖著,嘴裡更加憤怒地罵起來,然很快她便感到熊佩瑤的手到了自己的陰部,把陰唇給扒開了。

文君的陰毛比較少,全長在陰阜部位,大陰唇厚厚的,不過因兩腿分得比較開,所以大小陰唇都分在兩邊,露著粉嫩的陰戶。

熊佩瑤在自己的假陽具上也塗抹了香油,然後站在文君的兩腿間把那大龜頭頂住了她的陰戶。

文君緊閉著眼睛,雖然不想表現出任何恐懼,但身體卻不聽使,全身的肌肉抽搐著,呼吸急促,兩手不停地胡亂抓握著。

下部一陣疼痛傳來,只感到自己的陰戶被那硬硬的東西充滿了,毫無周轉的餘地,不過那疼痛卻並不像想像中的那般可怕,好像也沒有新婚夜破瓜的撕裂感,文君暗自為自己那恐懼的表現後悔,不過,巨大的恥辱感並沒有減輕,她的眼中充滿了屈辱的淚水。

在惡女們無恥的笑聲中,文君感到熊佩瑤開始動,那東西一出一入地在自己的身體中亂搗起來,雖然很快就不那麼疼了,但與男人的那話兒相比,這東西顯得乾澀、堅硬,很不舒服,而幾個女看守也湊上來,抓住了一對椒乳亂摸起來。

木頭作的雞巴是不會變軟的,所以能奸多少時間只在於強姦者的體力。

也不知被插了多少下,大概怎麼也有上千吧,文君感到乾燥的陰道中火辣辣的發燙,熊佩瑤才疲憊地停下來。

稍一喘息,另一個女看守已經接過假陽具來戴上,接替了熊佩瑤的位置,文君再一次陷入了恥辱的深淵,不知何時才是終點。

熊佩瑤回到督軍府,把口供筆錄交給洪元禮,洪元禮看完了,隨手批上「梟首示眾」四個交給熊佩瑤道:「去拿給高法的劉院長,讓他們把手續補全了,別叫她們死得太痛快。不過,她們畢竟是女的,叫別人出面不太方便,你是女的,別人就沒什麼可說的,所以,一切事就交給你辦。」

「是。」熊佩瑤知道,男人漢對一個弱女子施暴,畢竟面子上不好看,所以洪元禮才讓自己負責,於是把兩人的口供接過來放在文件夾子裡,回手擱在桌子上。

然後一屁股坐到洪元禮的大腿上,用挺實的胸脯子頂住洪老賊的臉:「大帥,都是這兩個混帳賤人讓您生氣,您可是兩天都沒理我了。是不是又去金粉叫了人,把我給忘了?」

「你又吃醋了。本帥哪裡少得了你呀?」說完,便把熊佩瑤抱到桌子上,打起精神來狠幹了一回才罷。

完了事兒,熊佩瑤光著躺在桌子上,撇拉著兩條粉腿,敞著黑茸茸的騷穴,嬌喘吁吁:「大帥好厲害,把我給整慘了。大帥,我知道您喜歡嘗鮮吃嫩,不過,三個女刺客才逮住了兩個,還有一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您可要小心,不要著了人家的道兒哇。」

原來熊佩瑤一進府,就先找衛隊長打聽過了,知道這兩宿洪元禮都是找金粉的舞女陪宿,還有意梳攏金粉的新姑娘,因此提醒他。

「你把本帥當小孩子了?」

洪元禮道:「我哪能那麼不小心?不過,沒有女人陪著,我是睡不著覺的,只要我小心在意,叫人把她們搜清楚了就是。」

「最好如此,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我看這樣兒吧,今天下午就把那幾個新人兒都接來,由我親自搜查完了,留在府裡別讓走。等我把那兩個刺客收拾完了回來陪您的時候,想來您也就把那幾個舞女梳攏個遍了。」

「那就有勞了。佩瑤,你知道嗎,這便是本帥就喜歡你的地方。」

下午,熊佩瑤果然去把金粉的五個新姑娘接了來,親自把她們的衣裳脫光了查驗,就是這樣還不放心,連衣服都給她們換了新的,這才叫衛兵領她們去見大帥,她自己則跑去辦蘇玉娘兩個的案子。

有了大帥的上方寶劍,法院方面哪能怠慢,很快就把手續都辦齊了。

熊佩瑤一是知道大帥對兩個女刺客恨之入骨,二是自己差一點被她們套在裡面,也心懷恨意,所以且不急著殺她們,一邊找個老劊子手來出主意,一邊夥同女看守長和女看守每天晚上都去雞姦蘇、鄭兩人,一天奸陰道,一天奸肛門交替著來。

兩女本來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被奸過兩次後也適應了,任由她們施虐,乾脆一聲不吭。


(九)

洪元禮呢?熊佩瑤不在身邊礙眼,他更是如魚得水。

五美何如人也?一名方小媛,十八歲;一名馮亞坤,十九歲;一名梁月茹,十七歲;一名胡玥玥,也是十八歲;一名張雅芳,也是十九歲。

五個舞女都是身材苗條,容貌秀美,真是一個比一個美貌,一個比一個風騷,看得洪元禮心裡怪癢的。

他把衛兵們都打發出去,單只留下侍女玉鳳服侍茶水和守留聲機,自己坐在太師椅上,讓五個舞女各自跳一段拿手的舞來看。

五個舞女各顯其能,充分表現著自己的舞技。

方小媛善爵士舞,那粉腿一踢能夠到自己的鼻子,整條腿在這一踢之間從旗袍的開衩處露出來,粉紅的小褲衩兒一閃而現,看得人心裡癢巴巴的;馮亞坤善桑巴,乾脆把旗袍撩起來纏在腰裡,露著裡面三角形的內褲把小屁股扭呀扭的,扭得十足妙味。

梁月茹和胡玥玥兩個原是跑江湖賣藝的,合作表演了一段軟功,一下腰,腦袋能從自己的屁股後面鑽進自己的腿襠裡,又正好穿的是旗袍,大腿全露在外面,分開的兩腿間那內褲緊兜在襠裡,把私處的輪廓勾勒得清清楚楚,洪元禮只感到口渴難耐,褲襠裡一陣陣的發緊。

張雅芳探戈跳得十分標準,搌轉之間,筆真的玉腿隱約可見,眼睛裡透出野性的光,大有西班牙之風。

五個人中就這一個的舞毫無色情之味,卻把洪元禮看得心象小貓兒抓一樣,好想把她的腿子拖出來舔上一舔。

洪元禮看一個叫一次好,叫一次好,便叫玉鳳賞一次錢,一百塊大洋轉眼就改了姓。

不過對洪元禮來說,錢就是王八蛋,花光了,上省財政廳拿就是了。

看完了五個人自己跳的舞,洪元禮叫放一段慢華爾茲,然後讓五個姑娘一起在舞池中間轉,自己則走過去,同每個人跳上幾圈,試試她們的功底,然後再換別的舞曲,五個人都各有所長,梁月茹和胡玥玥身子軟,跳慢華爾茲最好。

張雅芳的骨子裡含著力量,跳探戈自然是最棒;方小媛和馮亞坤身體靈便,跳快節奏的舞更好。

等這一輪跳完了,洪元禮開始按她們最善長的舞,一隻曲子摟一個的跳。

這一次不光是跳舞了,他摟腰的手漸漸不安份地從她們的腰肢向下兜住姑娘的屁股蛋兒,同時另一隻手從背後摟住她們的後背,把她們的胸貼在自己的胸上。

他這樣作是有目的的,目的是試探一下兒哪一個更像是處女。

雖然五個姑娘都宣稱她們在到舞廳前沒有接觸過男人,雖然在他的手向下滑時都會嬌羞地哼叫一下,但玩兒女人經驗老到的他卻能從她們身體顫抖的形式上知道哪一個是假裝的。

果然,雖然年紀最小的是梁月茹,但真正因為被男人如此接觸而嬌羞無地的只有方小媛和張雅芳。

跳完一輪,已經是七點多了,洪元禮叫玉鳳出去傳膳。

晚餐很豪華,東西也好,不過五個女人都沒有多少飯量,洪元禮的心也不在飯上,因此吃了不多便撤了,只留了些點心和酒。

洪元禮見侍候的男僕都出去了,便叫玉鳳倒酒,然後命五個舞女用嘴給他敬酒。

這一來,更看出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五個舞女中只有那兩個把嘴伸過來的時候心存猶豫,另三個則只是假裝羞澀而已。

選好了目標,洪元禮又叫放音樂跳舞,這一次可不比前面,五個舞女被他一個個扶上大廳正中間的一張巨大的硬木圓台上跳,他自己則在下面,放一隻曲子叫一個人下來陪舞,一邊跳,一邊摸,眼睛卻向台上看。

傻小子也知道,他這是在趁機看舞女們的大腿,不僅如此,每隻曲子跳到最後,他摟腰的手便從身邊舞女的旗袍開衩伸進去,把她們的內褲褪下來,然後在裡面輕輕撫弄她們的美臀。

糜糜的音樂,昏暗的燈光,輕柔的撫摸。

等到夜深時分,五個舞女身上的旗袍早已不見了蹤影,內衣也不見了,只剩下腳上的高跟鞋,兀自在檯子上扭著。

「是時候了。」洪元禮想。

他已經摸過了所有五個女人的乳部和陰戶,正像所希望的一樣,自己的兩個主要目標的陰部仍然乾燥,說明她們還沒有性經驗。

於是,他終於摟過了看上去最為害怕的張雅芳,把她腳朝外輕輕地放倒在圓台上。

張雅芳的手羞澀地放在自己的下處,眼睛緊閉著。

洪元禮把她的兩隻纖細的腳踝拿起來,向上立起,從兩條美妙的大腿後面欣賞著她那圓潤的臀部,只見那兩塊柔軟的屁股中間露出一個顏色淡淡的小小菊門,兩片厚厚的肉唇緊緊夾著,只有陰阜的部分才生著長長的捲曲黑毛。

張雅芳想用手去遮擋自己的下處,但兩腿夾著,沒有成功,陰唇卻被洪元禮用手指向兩邊分開了。

洪元禮仔細觀察著她的陰戶,裡面露出粉色的嫩肉,略略有一點兒濕潤,這樣是沒有辦法干的。

於是,他把她的兩腿向兩邊分開,分成M形,然後把自己的頭湊上去,用舌頭伸進了她的陰唇中間。

她嬌哼著,骨盆開始左右扭動,企圖躲避他,但最後又放棄了,陰部的肌肉被他的舔舐刺激得抽動著,兩條腿不由自主地合攏,把他的頭緊緊夾住。

洪元禮很喜歡這個調調兒,於是更加起勁兒地舔,兩手也伸出去握住了她像小饅頭一樣的乳房,慢慢揉弄起來。

也不知玩兒了多久,洪元禮這才把頭拿開,挺起了身體,亮出胯下高舉的東西。

洪元禮的那話兒其實挺不小,不過這幾天晚上睡舞女,白天奸女犯,再加上熊佩瑤,連續的奮戰使他的精力有些不足,所以比平時就小了許多,不過他本就是個慾望特強的人,因此雖然尺寸不濟,硬度卻還可以。

張雅芳睜開眼睛,看見那個東西,吃驚地哼哼著,搖動著屁股想逃,洪元禮一使眼色,方小媛等幾個心裡明白,急忙過來嬌笑著把她按住。

「大帥,不要,我怕。」看著張雅芳楚楚可憐的樣子,洪元禮反而更加興奮,嘴裡說著:「別怕別怕,過了今天,本帥保你天天想要。」一挺身,那條硬東西已經從張雅芳窄小的陰戶齊根捅了進去。

「噢!疼!」張雅芳一皺眉,洪元禮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一撅屁股把雞巴抽出半截,又一挺身齊根插入,先慢後快地動起來。

那緊襯的陰道給了洪元禮極強的刺激,所以只不過連抽了百十抽,便吼叫著射起精來。

發洩完了,洪元禮感到有些倦怠,於是便叫玉鳳服侍著,把五個舞女摟進舞廳裡面一間專門的臥房內,裡面沒有床,鋪成日式的榻榻米,這是為洪元禮專門用來同時睡多個女人而特地設計的。

第二天,洪元禮睡了方小媛,然後順序是馮亞坤,胡玥玥和梁月茹,五個人都清一色地流下了落紅。

不過這種風月場上的小把戲是騙不過洪元禮的,除了張雅芳和方小媛之外,都是贗品。

大帥只不過是想玩兒玩兒她們,並不是真想娶太太,所以也就裝著不知道。

五日之後,洪元禮叫人把馮亞坤等三個送回金粉,單只留方小媛和張雅芳陪侍一宿,第二天才放人,並派人告訴劉大班,這兩個的身子誰也不准動。

洪元禮為什麼不把兩個舞女多留兩天呢,因為要處決蘇玉娘和鄭文君,這也就意味著熊佩瑤要回來了,如果再留女人在屋,怕熊佩瑤吃醋。

不過,在這幾天的接觸中,洪元禮發現,方小媛和張雅芳兩人不光人長得美,舞跳得好,而且會吟詩作畫,文采甚佳,如果叫別的男人給弄了去實在有些可惜,心中便有納妾之意。

自己的黃臉婆不在身邊,就算是在也不敢管這檔子事,兩個姨太太也已經好幾年不動她們了,不過,總得先過了熊佩瑤的關才行。


(十)

再說熊佩瑤,她發現當個假男人去羞辱自己的女對手實在是件不錯的事,於是更加起勁兒地雞奸著兩個女刺客,一直到行刑之前。

蘇玉娘和鄭文君每晚都被一群惡女奸辱,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尋機自盡,此時卻晚了,因為兩人整天都被鐐銬固定在牆上,吃喝拉撒有其他女犯管,根本沒有機會,唯一企盼的便是早一天被拖上法場。

這日下午,熊佩瑤照例來到監獄,蘇玉娘兩個一見她,下面立刻就濕了,儘管她們不希望如此,但連續的刺激還是影響到了她們的神經系統,出現了條件反射。

「把她們扒了洗乾淨。」熊佩瑤下著與往常一樣的命令。

清洗十分徹底,然後給兩個犯人重新戴上了鐐銬,這可與往常完全不同,因為每次洗乾淨後都是綁在那大板凳上的。

「日子到了嗎?」蘇玉娘已經連著幾天沒有說話了。

「嗯!等著去打排子槍吧。」熊佩瑤耷拉著臉,毫無表情地說道。

兩個女犯聽了,心中十分坦然,也有些慶幸,她們本以為要同丈夫一樣被攔腰斬斷呢,雖然排子槍會把自己嬌媚的身軀打得稀爛,但死得會很痛快。

「不過,難道就這樣精赤條條,一絲不掛地拉到大街上去槍斃嗎?」被擒的時候,雖然兩個女人都被扒得精光,而且後來也都被洪元禮強姦了,但那個時候一心只有仇恨,現在經過了幾天的關押,那種強烈的羞恥感再次回到了身上。

「求求你,給我們穿上點衣服好嗎?你也是女人啊!」

「看美得你們!打排子槍還用得著穿衣服?!」熊佩瑤十足惡意地說。

兩個女犯坐上了汽車。

這可是一般人難得享用的,不過現在它並不代表什麼好事,她們被放在後座上,光著屁股,熊佩瑤就坐在她們的旁邊。

兩人都赤腳穿著高跟鞋,蘇玉娘的高跟鞋是她在行刺時穿的,鄭文君本來穿的是布鞋,熊佩瑤特地叫人去舊貨攤上買了一雙舊的給她穿,因為穿著高跟鞋,走路的時候就得挺胸翹臀,更為性感,也就更會吸引男性的目光,熊佩瑤在這種時候就不會再嫉妒兩人的美貌了。

「為什麼現在槍斃?不是都在午後執行嗎?晚上殺人誰看得見?也許這個姓熊的女人不希望我們光著身子活活示眾,所以故意要在晚上行刑。」兩女向窗外看著,天已經徹底黑了,街道上空無一人。

「這是去哪兒啊?為什麼要向市中心走?刑場不會在那裡呀?」兩人感到很疑惑。

當汽車開向督軍府的時候,兩女明白了,這大概是要由洪元禮親自驗明正身。

汽車進的是後院,這裡蘇玉娘行刺的時候來過,也是在這裡被逮捕的。

兩個女犯被從車上拖下來,押向一間房子,裡面是燈火通明。

屋子很大,實際上是衛隊的餐廳,幾個衛兵正等在這裡。

現在兩女又不那麼羞澀了,因為自己的身子是已經被許多男人看過的,現在要死了,再看也怎麼不了。

屋子裡的桌椅已經被挪到了一邊,中間整個兒空著,衛兵們把兩個女人帶到屋子中間,相距四五尺遠面對面站著,打開手銬,用從樑上垂下來的繩子拴住她們的兩隻皓腕拉緊,使兩人的雙臂向兩側張開,呈丫字形站在屋子當中。

「就在這裡槍斃嗎?」兩個女人問自己,然後互相對視著,用眼睛詢問同樣的問題。

答案很快就有了,熊佩瑤惡毒地笑著對兩個女犯說道:「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就在這裡打排子槍,明天一早遊街示眾,午後在老集市口兒砍頭。我還有事兒,不陪了,明天一早見。」

說完便扭著屁股出了餐廳,到洪元禮那裡討肏去了。

「難道排子槍還打不死人嗎?」

兩女又是一楞,接著,衛隊長走了進來,先是仔細打量著兩個女人,然後走過來,輕輕地撫摸著文君光滑的屁股,又摸她的胸,邊摸邊贊,摸完了文君再摸玉娘,等都摸完了,回頭衝著手下衛兵淫聲笑道:「叫弟兄們都進來,列隊出槍,給兩位女英雄看看。」

「是!」

兩女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心裡想:「就這麼死了嗎?這麼容易就死了嗎?」

一陣腳步聲傳來,餐廳四周的門外,一大群衛兵魚貫而入,在兩女周圍站成四個橫排,足有六十人之多。

「聽我口令,出槍!」衛隊長一聲令下,衛兵們一齊解了褲子,掏出各自雄壯的肉炮,齊刷刷地挺著,指向兩女。

兩個女犯這才知道什麼叫作「打排子槍」,頓時羞得臉通紅,氣緊喘,身子用力扭動著,卻無法掙脫。

衛隊長哈哈怪笑著:「兩位女英雄長得如花似玉,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所以熊秘書安排弟兄們陪兩位好好樂一宿,等明天砍頭的時候就不會因為沒讓男人肏夠而後悔。」

衛兵們一齊淫笑起來。

兩女氣壞了,想罵,卻不知道罵什麼才好,最後乾脆閉上嘴,只用憤怒的眼睛瞪著一步步逼近的丘八們。

衛隊長自己也脫了衣服,露出一條黑乎乎,比別人粗一圈,長一號的東西來,一步步向文君逼近,另一個可能是副隊長,則選擇了玉娘。

兩個女人盡可能扭動著身子,希望能夠逃過一劫,但那簡直是作夢。

文君看到衛隊長已經到了跟前,夠著距離了,剛想抬腿踢他解解恨,腰卻被人從後面抱住,沒等她掙扎,一條硬硬的東西已經準確地轟入了自己的肛門。

文君哼了一聲,放棄了反抗,眼看著衛隊長貼上身來,從下向上一插……夜本應是平靜的,但餐廳裡卻充滿了男人狂野的笑聲,衛兵們赤裸著身子,從前後兩個方向夾擊著兩個精赤條條的女人,白嫩的身子被夾在當中,隨著男人的衝刺顫抖著,尖尖的乳峰被男人的胸肌壓扁,雪白的屁股被男人的小腹撞得「啪啪」作響。

蘇玉娘和鄭文君正像是落入狼群中的羔羊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聽任命運的折磨。


(十一)

第二天一早,當被洪元禮摟在被窩兒裡消受了一夜的熊佩瑤來到餐廳的時候,兩個女犯已經被折騰得疲憊不堪,頭都有些抬不起來了,陰戶和直腸中容不下那麼多男人的東西,因此白色的精液順著她們雪白的大腿內側向下流,流過高跟鞋,流到地上,匯成四個小灘。

熊佩瑤今天特地換了一身軍服,扛了一對少校的肩章,下邊是馬褲馬靴,一個寫著「執法」字樣的黃袖標戴胳膊上,手裡拎著一根馬鞭子,那都是她剛從洪元禮那裡討來的,自己覺著十分得意。

「怎麼樣?昨天晚上過得快活嗎?」熊佩瑤看著兩個女犯笑得像花一樣,給「蛇蠍美人」加上了一個生動的註腳。

「姓熊的,你也算女人?」蘇玉娘和鄭文君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罵道,她們的前後竅已經全都紅腫了,疼得難過,而那比妓女還不如的遭遇更讓兩人羞憤不已。

「別生氣嘛,正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才最知道女人需要什麼嘛,我這可是為你們好哇。」兩個女犯見熊佩瑤如此恬不知恥,知道同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便扭過頭去,乾脆不再答理她。

熊佩瑤又用話羞辱了兩人半天,見沒有反應,自已覺得沒趣,於是回頭問衛隊長:「他們都準備好了嗎?」

「正在外面等著呢。」

「他們」是指的今天負責行刑的人,由於衛兵不能離開督軍府,所以儘管他們非常願意親自去把這兩個美貌女刺客用最下流的姿勢殺死,但也只能「望女興歎」,不過,熊秘書給了他們機會享用了這兩個女人的身體,也算是一種補償。

「拿濕布給她們把腿上的東西擦擦,綁出去交給他們吧。」

「是!快擦!」衛隊長急忙對手下下令。

蘇玉娘和鄭文君被從樑上解下來,立刻便癱坐在地上。

不光是因為捆了一夜,四肢酸麻無力,而且連續的強姦也耗盡了她們的體力,所以她們站都站不住了。

熊佩瑤卻嚇了一跳,生怕她們還沒到刑場就死了。

衛兵們知道兩人只是累的,所以不以為意,把兩人白嫩的玉臂攏過來,三繞兩繞便捆了個結實,又把兩塊寫著「斬」字的亡命招牌給兩女插在背後,再用繩索把兩腳踝捆上,中間留出一尺來長一段繩子,讓她們可以自己走路,卻邁不了大步。

這才兩人一個把兩女架起來。

蘇玉娘和鄭文君用力跺了跺腳,發現腳麻已經緩過來了,雖然腿仍有些以軟,卻可以自己站著,於是用力扭動著身體想甩開攙扶的衛兵:「不勞侍候,我們自己會走!」

「會走?那好,走吧。」熊佩瑤向門外一指,自己當先走出屋子。

四個衛兵抓著兩名女犯的胳膊跟在後面,熊佩瑤正在得意,邁著大步「登登」的走路,蘇玉娘和鄭文君可就慘了,腳底下磕磕拌拌,幾乎是被拖著走。

才一出督軍府的後門,便見街上已經擠擠茬茬地站滿了人,女刺客行刺大帥的事一經報紙披露便立刻傳遍全城,知道大帥府抓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刺客,都想一睹芳容。

在這種動盪的歲月裡,殺人成了家常便飯,人們早就看得膩煩了,不過,殺女人畢竟還是少的,殺據說即年輕又漂亮的女人便更少了,因此還是要看一看的,等一看到兩女精赤條條的身子,立刻便爆發出一陣喝彩之聲。

蘇玉娘和鄭文君對男人們色情的目光已經有些麻木了,她們現在想的就是怎樣讓自己的表現更好些,不要壞了刺客的名頭,所以,兩個人更加用力地挺起胸脯,硬著細長的脖子,揚起美麗的臉,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嘴裡把袁世凱和洪元禮挖墳掘墓地大罵,引來圍觀者的更多喝彩。

一般情況下,犯人遊街的時候,監刑官並不在場,只是臨近行刑的時候才會直接去刑場。

而熊佩瑤可不這樣,她是趾高氣揚地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走在遊街隊伍的最前面,四下看客們關於兩女犯性部位的品評與謾罵竟像與她無關似的,彷彿那些零件同長在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相同之處。

一個一身戎裝的女人同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同走在一個隊伍中,真是一道奇特的風景。

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在污辱自己同類的時候甚至比男人還用心,還恬不知恥。

蘇玉娘和鄭文君對於這一切已經毫不在意,她們為終於可以結束牢中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而有一種解脫感,更為自己在一生中能有如此轟轟烈烈的義舉而感到驕傲。

因此,她們一邊痛痛快快地罵著國賊,表達著自己的無畏,一邊哈哈大笑起來,感到自己的體力好像完全恢復了,恢復得比入獄時還好,對於漫無盡頭的長途跋涉也並不感到疲憊。

熊佩瑤本來是想風光一下的,沒想到人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她的身上,風頭全都被兩個女犯搶了去,不由對自己引導遊行的決定感到十分後悔,可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下去,好在她是這次執行的最高長官,對一切都有處置權,於是,便在中途改道,放棄事先決定要去的幾條街道,直奔老集市口而去,這樣,本來很長時間的遊街也草草收場了。

這次參加執行的是省城衛戍司令部所屬的部隊,光是押壓法場的就有近百人,不過由於熊佩瑤她們到得早了,鎮壓法場的隊伍剛到,一見犯人已經來了,急忙部署把老集市口團團圍住,不讓看熱鬧的人靠得太近。

蘇玉娘和鄭文君被押到街口中間,她們向地上看著,希望能找到自己丈夫被殺害時的痕跡。

那時候的街道都是土道,人踩車軋,地上的血跡早已沒有了,只在路口中間新堆了一堆細沙,大概是準備行刑後蓋在血上用的。

沙堆東西兩側的地上各放著一塊門板,門板上呈等邊三角形釘著三隻鐵環,每環相距二尺左右,兩人知道,那便是她們將要受難的地方了。


(十二)

由於到法場的時間比預定的要早很多,所以熊佩瑤就命令先把兩人押著圍著法場的邊緣轉圈,好讓圍觀的人群能從近處仔細觀賞她們的光身子,還特意囑咐:「許看也許摸」,然後自己在幾個衛兵的陪伴下到離路口最近的鳳源茶樓裡休息去了。

知道消息趕來的人越來越多,蘇玉娘和鄭文君兩個挺著胸在人前走過,忍受著那一雙雙色迷迷的目光和一隻隻拚命伸向自己身體的手。

她們無法逃避,只能不停地說著:「各位父老,我們不是壞女人,我們刺殺的是叛變革命的國賊,他們想復辟帝制,想讓中國重新回到水深火熱之中,他們才是有罪的,如果如果還有是非的話,請把你們的手收回去吧,難道你們自己沒有妻子女兒嗎?」

許多人聽了,羞容滿面,縮回了手,仍然有一些無賴不肯放過機會,把手伸向她們的胸、臀和下處,她們忍受了,只盼著太陽早一點兒升到頭頂,好盡快結束這屈辱與苦難。

時間過得很慢,女犯已經圍著路口走了不知多少圈,攙扶他們的士兵都感到腳酸了,才見熊佩瑤從茶樓上下來,走進在沙堆正北三丈遠處專門給她預備的遮陽篷裡,坐在公案桌後邊。

一個手持令旗的衛兵聽她說了句什麼,然後出來喊道:「素靜!」

現場立刻靜了下來。

接著又聽那衛兵喊:「帶人犯!」

士兵們拖著蘇玉娘和鄭文君快步向遮陽篷前走去,被繩子拌著的腳邁不開步,踉踉嗆嗆,跌跌拌拌,十分狼狽。

到了篷子跟前,士兵按著兩女想讓她們跪下,兩個用力掙扎著說什麼也不跪,嘴裡罵著:「姓熊的,我們為國捐驅,頂天立地,死而後已,你這賤人,賣身投靠,為虎作倀,有什麼臉作女人。」

熊佩瑤氣得臉色鐵青,命令士兵們硬把兩女按跪在地,兀自挺身扭腰掙扎著不肯屈服。

看熱鬧的吩吩議論:「鐵血團真是人人英雄,個個豪傑,連女人都如此,這位洪大帥懸哪!」

熊佩瑤在衛兵的關照下草草完成了驗明正身的程序,然後命令把兩個捆綁了待刑。

兩女被拖到門板邊,一衝南一衝北相錯站著,每人仍被兩個士兵架著,推上門板跪下,又過來兩個士兵,用繩子把她們的雙膝分別捆緊在兩隻鐵環上,迫使她們的腿盡量分開,接著拔去亡命牌,又用一根繩子把她們兩腋處的繩子穿了。

兩女明白他們要幹什麼,才要掙扎,繩子已從第三個環中穿過,用力一拖,上體便被迫向前折倒,一頭栽在門板上,一動也不能動,雪白的屁股高高地撅向了半空,把女人一切的秘密都擺在了最顯著的地方,毫無遮擋。

場邊無賴們一片喝彩聲,熊佩瑤也感到洋洋得意,擺了擺手,她身邊的一個衛兵從一個小木袋裡掏出兩根木製的陽具走出遮陽篷,正與她在牢裡用的一樣,只是沒有穿皮帶。

衛兵把那木陽具交給門板邊的士兵,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程序,士兵接過來舉在半空向眾人展示,另有士兵便用手按住兩個女人的屁股後面向兩邊一扒,將兩女的陰唇扒開,露出深深的陰戶,然後那木陽具便猛地被捅了進去。

兩個女人都是一聲屈辱的痛叫,渾身一陣哆嗦。

接著,那亡命招牌也被拿過來,從兩女犯的肛門插了進去,像小旗一樣斜斜地指向天空,無賴們又是一陣喊叫。

士兵們解了兩女腳上的繩子,扒了她們的高跟鞋,這回她們真的是一絲不掛了,然後士兵們閃到一旁,讓兩個女人撅著屁股,用最屈辱的姿勢跪在那裡示眾。

看到無賴們渴望的目光,熊佩瑤感到十分得意,吩咐讓鎮壓法場的士兵後退,好讓人群靠近到離犯人只有一丈多遠的地方,無賴們又是一陣歡呼。

蘇玉娘和鄭文君兩人的心裡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羞恥不羞恥的事了,其實在她們決心行刺的時候,不是就已經作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了嗎,現在她就只想著自己的丈夫:「你們在那邊等著,為妻這就來同你團圓了。」

無賴們盡情地盯著女人們雪白的裸臀,有的還蹲下去企圖從她們的兩腿之間看到她們垂掛在胸前的乳房。

其他人則焦急地等待著行刑時間的到來。

此時的時間過得真慢,其實不過是十幾分鐘,在多數人的心裡卻像過了幾個小時一樣。

那一刻終於來了。

熊佩瑤看了看腕上的金錶,然後拿起一份卷宗,扯著脖子讀起來:「漢州最高法院執行令第375號:蘇犯玉娘,女,二十六歲……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正國法,著即正法,以儆傚尤。」

「漢州最高法院執行令第376號:鄭犯文君,女,二十四歲……著即正法,以儆傚尤。

」然後,她把卷宗一放,裝模作樣地叫一聲:「執行!」

四個擔任劊子手的士兵分別走向門板上的裸女,人們屏住了呼吸,法場上一牌寂靜,只聽到劊子手的皮靴踏在地上的「咚咚」之聲。

劊子手走到兩個女犯的兩側,其中一個人蹲下來,緊緊抓住了女人的頭上青絲,把她們的頭側著按在門板上。

女人們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緊握的拳頭鬆開又重新攥緊,腳趾也不由自主地用力彎曲起來。

另一個劊子手拿出了刀。

(十三)

人群屏住呼吸,驚訝地看著劊子手的刀,那並不是斬首用的鬼頭刀,而是屠夫們所用的牛耳尖刀,人們明白了,他們將會慢慢地把兩個女人的腦袋割下來,以便延長她們的死前的痛苦,熊佩瑤這個惡女人,真是什麼都想得出來呀!

行刑的劊子手也蹲下了,看到那尖刀,女犯們的身體扭動著,嗓子裡發出一陣陣恐怖的低吼,夾雜著對敵人的怒罵,插在肛門中的亡命牌隨著她們的掙扎搖擺著,熊佩瑤在椅子上坐著看,不由發出了報複式的狂笑。

「啊……嗚」玉娘的吼聲突然變成了一聲慘叫,尖刀從她的頸側刺了個對穿,疼得她一聲大叫,全身的肌肉都振顫著,接著刀刃向外一挑,氣管和食管一齊割斷,也把她的慘叫聲給割斷了。

鮮血「撲」地一下子噴出來,噴了劊子手一臉,兩個人急忙放開玉娘跳起來,一邊用袖子抹著臉,一邊氣惱地罵著,其中一人還對著插在她陰戶中的木陽具踹了一腳。

只見那血象噴泉一樣射出很遠,同時發出「噗噗」的噴氣聲,玉娘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小腿用力朝天勾起來,顯示著垂死時的痛苦,細柔的腰肢不停地扭動著,性感的骨盆隨之左右搖擺。

如果不是垂死掙扎,那動作只能同色情聯繫在一起。

這邊的劊子手才站起身,那邊的劊子手又割斷了鄭文君的喉管。

文君也像玉娘一樣痛苦地扭動起屁股來,小巧的腳丫兒不斷抬起又落下,砸得門板「梆梆」地響。

過了很久,兩個女人的血都不再噴了,變成了涓涓細流,瘦弱一些的文君雖然後中刀,卻首先進入了最後的時刻,她的臀部不擺了,小腿也不再勾起,變成了小幅度的全身性顫動,陰道和肛門周圍的肌肉開始有規律地收縮起來,與此同時,一般清亮的尿液噴射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了全身性的痙攣,整個兒人可怕地狂跳著,連續抽動了十幾次後,突然間一切都停止了。

緊隨其後的是蘇玉娘,先是失禁,然後完全靜止不動,在人們認為她已經死徹底的時候又突然全身振顫起來,門板都被帶得「光光」作響,然後突然結束。

過了很久,當劊子手確信兩人已死的時候才重新在兩具艷屍旁邊蹲下,把她們的頭慢慢割了下來。

先拿給熊佩瑤看了,兩個女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怒視著熊佩瑤,把她嚇得趕忙偏過臉去,大叫著:「掛起來!快掛起來!」

劊子手們用一根繩子紮住兩個人的頭髮,拴在一根一丈多高的竹竿頂上,立起來栽進沙堆正南的一個事先挖好的小土坑中用土填實。

傳令兵接著按熊佩瑤的吩咐又出來喊話:「大帥有令,將女刺客暴屍三日,有擅自收屍者,以同黨論處!」

蘇玉娘和鄭文君的無頭艷屍就這樣跪在路口正中,每天都有成群的人來參觀,記者們專程跑來拍了照片刊登在各種報紙上。

在擁擠著來看熱鬧的人群中,不僅有男人,還有女人。

有的同情的嗟歎,有的淫聲污辱。

在一群衣著入時,年輕美貌的女子中,有一個面容冷峻的臉,長時間地看著那兩個用最恥辱的姿勢向人群展示性器官的女屍,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叫老賊和熊佩瑤償還血債。

連續出現了兩次女刺客的暗殺事件,特別是還有一個首要女子沒有下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現,會用什麼手段,督軍府自然對女人防範得更嚴。

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熊佩瑤自告奮勇擔當起了大帥的近身保鏢,專門負責對要接近大帥的女人搜身,要她們脫光了,換上由熊佩瑤親自採購的衣服才能進入接近大帥,甚至連侍女玉鳳都不放過。

洪元禮表面上對她的這種表現很滿意,但心裡卻感到十分不方便,雖然被搜身的並不是自己,但從此以後,想打點兒野食兒吃可就難了。

洪元禮很瞭解熊佩瑤,特別是從她對蘇、鄭二女的折磨來看,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恐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情場對手,那些被大帥看上的女人恐怕早晚要遭殃。

熊佩瑤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雖然並沒有什麼名份,心中卻無時無刻不想著鵲占鳩巢。

洪元禮的元配是年輕的時候由父母包辦的,熊佩瑤雖然不可能真正擠掉人家的位置,但她早已年老珠黃,洪元禮把她留在鄉下老家,除了每月都供給生活費之外,十幾年都沒再見過面了,熊佩瑤對她並不擔心。

洪元禮還有兩個小妾,卻讓熊佩瑤感到威脅,她可不願意以四姨太的身份居人之下,所以雖然她很想得到一個名份,卻不表現出來,只是心裡暗中使勁兒。

別看洪元禮是那麼大的大帥,也有他辦不成的事兒,那就是女人玩兒了無數,卻沒有種出一棵苗兒來。

熊佩瑤深知母以子貴的道理,只望給他生個一男半女,便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可惜自己的肚子不爭氣,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自己沒有,就更怕別人有,所以熊佩瑤把洪元禮看得牢牢的,輕易不讓他接近別的女人,嫖妓尚可,去找兩個姨太太是絕對不行。

刺客這種性命悠關的事,洪元禮不會拿著不當回事,只好由著熊佩瑤去折騰,而解決自己慾望的辦法就是只把那兩個舞女當婊子嫖,暫不納作小妾,等刺客拿到了再想後面的事。

即使是嫖婊子,熊佩瑤也很擔心,誰知道哪一個某一天大了肚子,洪元禮會不會真的讓她登堂入室?

所以熊佩瑤總是想辦法減少這種機會,這讓愛吃野食的洪元禮十分無奈,好在女人每個月畢竟總有那麼幾天,她滿足不了自己,總不能攔著不讓別人來吧?

這不是,熊佩瑤的日子又快到了,她無可奈何,表面卻不表現出來,反而討好地對洪元禮說:「大帥,這些天我身上不方便,晚上找兩個姑娘來吧,不過可一定要小心,先讓我搜完了,沒有危險了再讓她們進來。」

洪元禮馬上打蛇隨竿上:「多呈你的美意,那就讓他們去把劉大班上回那五個新姑娘找來吧。」

「不用他們,還是我親自去吧。」熊佩瑤不光把那五個姑娘帶回來,還帶回了劉大班本人。

熊佩瑤為什麼要這麼作?原來熊佩瑤親自到了金粉,找到劉大班,私下對她又拉又打,一方面警告她要把手下看住了,事先讓她們吃下避孕的藥(這東西幹這一行兒的都有),另一方面也答應她不少的好處。

劉大班叫劉馨月,是金粉的第一批舞女,也是當時的頭牌,由於在那一波兒裡她是唯一的處女,又是被洪元禮佔去的第一次,身份自然不同,早早就幹上了大班,由十六歲開始一幹就是十幾年

現在已經是二十九歲,雖然還沒到年老珠黃的地步,畢竟也開始感到歲月的無情,所以現在熊佩瑤給她機會接近大帥,哪有不感恩戴德之理。

當然,見到大帥之前,她也少不得先在熊佩瑤面前脫得精光接受檢查。


(十四)

洪元禮吃嫩豆腐吃得多了,看見劉馨月這個風月場上的老手,還真勾起起了他的懷舊情緒。

也別說,劉馨月雖然二十九了,因為保養得好,臉上並沒有生出什麼皺紋,皮膚依舊細嫩白嫩。

人家說三十歲的女人才是女人,這話不假,劉馨月本來高挑的身材雖然不再像十幾歲的少女那樣纖細,但脂肪的適當沉積卻讓她胸脯更挺,屁股更圓,曲線也更圓滑,比起稚嫩的少女來也更加性感,更加燎人。

洪元禮真給面子,才跳了一圈兒舞,便把劉馨月的衣服剝得只剩下高跟鞋了。

劉馨月長了一叢又黑又密的陰毛,從陰阜一直長到陰門。

洪元禮把手從她的小肚子伸下去,整個手掌摀住那從毛,先輕後重地揉了兩揉,那毛叢中已經流出了清亮的液體,整個兒人也癱軟在洪元禮的懷中。

洪元禮哈哈大笑,把她一把抱起來,向眾舞女呶了呶嘴,便向那間專門同舞女們車輪大戰的屋子走去。

洪元禮把劉馨月壓在榻榻米上,這一頓老槍,把她插得瘋了一般「嗷嗷」浪叫。

洪元禮發洩完了爬起來,得意地看看其他年少舞孃,見五人都有嫉妒之色,特別是那個張雅芳,頭微扭在一邊,緊閉著嘴唇,表面上看毫不在意,其實很明顯醋吃得不輕。

「喲,吃醋了?敢吃你們大班的醋,膽子不小哇!不怕以後她給你們穿小鞋兒?不過,本帥就喜歡膽子大的姑娘,來,讓大帥親一個。」

在五個人中洪元禮本來就喜歡張雅芳,此時一看到她的表情,那種愛憐更是油然而生,一把拉過來,把一張臭嘴壓在她的小嘴上緊著親,又把她拖倒,解開旗袍,扒了內衣,露出雪白身子,自己跪在旁邊。

從下巴到腳趾又親又舔地吻了個遍,又把她的兩腿打開,伸著舌頭便舔她的陰戶,把張雅芳舔得嬌聲浪叫,竟將洪元禮本來已經軟了的東西又叫得挺了起來。

洪元禮也不客氣,一下子把她全身壓住,哼哧哼哧地便插起來,張雅芳低聲叫道:「大帥,輕點兒,我受不了了,饒了我吧。」

屁股卻不由自主地搖起來,眼兒也乜斜著,從臉蛋兒到胸脯泛起潮紅,嬌喘吁吁,香汗淋漓。

女人的正面反應最能激發男人的慾望,這一下子,洪元禮忘了剛剛幹過一回,插得更起勁兒了,一連就插了三、四百下,才得意地哼哼著射在張雅芳的陰道最深處,心裡還在想著:「看老子不把你這雪白的小肚皮子弄大!!!」

洪元禮白天摟著六個女人跳光屁股舞,晚上摟著六個女人睡光屁股覺,一連干了四天,熊佩瑤下面才剛剛乾淨,便急急忙忙來把她們都打發走,以便及時奪回自己的陣地,誰知洪元禮卻不能搞了。

原來,頭一天晚上洪元禮在摟著兩個舞女干的時候就感到自己那東西有些不舒服,火辣辣地疼,到了白天,那話兒已經紅腫起來,比勃起的時候粗了近一半,包皮被撐平了,變得光滑發亮,熱乎乎的活像火炭一樣燙手,緊接著便開始發起燒來。

這是怎麼了?洪元禮雖然知道那個地方的病是件極為羞恥的事,也不得不叫人去找大夫。

起先以為得了花柳病呢,先叫來了一個洋大夫,看著這東西直搖頭,說沒見過這種花柳病,又找了個老中醫,開了個方子吃了,也不見好,那老中醫也只好手一攤,自認無能。

熊佩瑤比誰都更害怕大帥出事,把城裡有名的中醫、西醫都找來會診,還是搖頭。

這時,有個六十幾歲的老中醫說話了:「我的老師叫辜玉璞,在大清朝的時候當過御醫,也是有名的神醫,善治各種疑難雜症,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了,在家養老,不如請他老人家來看看。」

辜玉璞的名字熊佩瑤還真聽說過,忙叫快請。

等辜老神醫到來的時候,洪元禮的燒已經自己退了,那東西好像也有些消腫,以為沒事了,誰知老神醫看了一眼那玩意兒,又摸了一把脈,什麼也沒說,站起來就出去了。

熊佩瑤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趕忙追到前廳:「老先生,大帥得的是什麼病?該用什麼病?」

老頭顫巍巍地在門口停住腳步,慢慢轉回身來:「姑娘,不瞞你說,大帥不是病,這是中了毒。」

「哦?」

熊佩瑤吃了一驚:「中了毒?什麼毒?」

「姑娘,這種病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過去在一本什麼書上看到過。

這是南洋土人用的一種毒,是女人們為了防止被拋棄所用的。

這種毒分成兩個半毒,她們在新婚之夜把其中的一種半毒塗在自己的下體,男人中了半毒是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但如果男人變了心,她們把另一半的毒用上,就會出現這種症狀。」

「大帥的燒不是退了嗎?」

「那正是這種毒的反應,在毒發身死之前,會有許多次反覆,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痛苦,直到把人活活耗死。」

熊佩瑤心裡一格登,眼中露出一股凶光,因為她已經猜到了毒是哪些人下的,而且一但證實了,自己決脫不得干係。

「誰下的毒?有什麼藥可解嗎?」王孩兒也出來了。

熊佩瑤見王孩兒出來心裡一哆嗦,本想設法把這件事瞞下來,就算是把老神醫滅了口也在所不惜,哪知道王孩兒聽到了,自己再想隱瞞已不可能。

「誰下的毒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女人。至於解藥嘛……」

老神醫搖搖頭:「據說無藥可解。我可以給你們開個方子,也許能把大帥的生命拖延個十天半月,但對結果不會有什麼影響。如果你們找到下毒之人,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說完,老神醫坐下寫個了方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十五)

熊佩瑤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對洪元禮忠心不二的王孩兒頭一個便懷疑到了她。

他知道在生命悠關的事情上容不得多想,萬一下毒的人自殺了,大帥也就沒救了,方才熊佩瑤沒人時臉上掠地的那種不易察覺的表情,已經讓他感到她絕對有殺老神醫滅口的念頭,於是突然一把便把熊佩瑤的雙臂扭到了背後,緊緊拿住,然後大叫道:「來人,先把她捆起來。」

「哎,哎,你幹什麼?你好大狗膽!快放手,放開我呀!」熊佩瑤吃了一驚,嚇得尖聲大叫起來。

衛兵們聽到喊聲跑過來一大群,看著王孩兒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誰也不敢動。

「你們楞著幹什麼,快把她捆起來,她就是暗算大帥的兇手,千萬別讓她自盡了,還要在她身上追出解藥來。」衛隊長也到了,一聽王孩兒的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急忙命令手下動手。

「你們敢,你們敢對老娘動手,大帥不會饒過你們的!」熊佩瑤尖叫道。

衛兵們還真被唬住了,她可是大帥的紅人兒啊!

「你們怕什麼,動手!捅了漏子我擔著!」王孩兒喊道。

衛隊長咬了咬牙,也叫到:「服從命令,出了事兒有我呢!」衛兵們這才拿起繩子,把亂跳亂咬的熊佩瑤捆了起來。

洪元禮的身體此時已經覺得好些了,聽到外面哄鬧,急忙喝道:「什麼人大膽,敢在老子旁邊喧嘩。」

衛兵們把熊佩瑤架了進來,熊佩瑤拚命掙扎著,尖聲喊道:「大帥,我冤枉啊!」

「王孩兒?你們這是幹什麼?」洪元禮衝著王孩兒厲聲問道。

「大帥,容我細細稟告。」

「大帥,別聽他的,我冤枉啊!」熊佩瑤哭著喊叫。

「佩瑤,你先聽他說。」熊佩瑤不敢再出聲,聽王孩兒把老神醫的話一一說了一遍。

「佩瑤,本帥平日如何對你,你為什麼要暗算本帥?」大帥知道自己的命現在捏在別人的手心兒裡,可不敢大意,說話的聲音並沒有那麼嚴厲。

「大帥,我冤枉啊!佩瑤對你的忠心蒼天可鑒,我怎麼會有暗算大帥之心呢?您想想,如果不是我,那個鄭文君恐怕就要對大帥下手了,我要害您,為什麼還要抓那個刺客呢?」洪元禮一聽,這話在理,不由嗯了一聲。

王孩兒可急了,如果這女人被放了,自己的命可就懸了,於是急忙說道:「大帥,可不能被她騙了!您想想,當初裸體遊行就是她的主意,結果就出了個叫蘇玉娘的女刺客。

她猜到會有人懷疑到她,所以才安排了第二次行刺,記者會上那麼多的警衛,記者離您也有不小的距離,即使女刺客真的混進去,行刺的機會也沒有幾成,還不如丟車保帥,借此贏得大帥的信任,然後再肆機下手。

給大帥下毒的說不定就在那些個舞女中,也說不定就是她親自下的手。

她以為沒有人知道這種毒,偏偏就有了老神醫。

我親眼見她眼中露出凶光,想要暗算老神醫,這事她決脫不得干係。」

洪元禮一想也有道理,比如這一次的六個舞女便是熊佩瑤親自去接來的,還弄了個劉大班來,說不定……

「大帥呀,別聽他胡說呀!」熊佩瑤的尿都快嚇出來了。

「熊佩瑤,不管你與這事有沒有關係,現在你也脫不得干係。

王孩兒,把她押下去,細細的審問,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是!」

「衛隊長。」

「有!」

「趕快帶人去金粉把那六個賤人抓來審問,還有那個胡麗娜和秀茹。」

「是!」

「等等!」王孩兒叫道。

「什麼?」衛隊長站住了。

「一定要抓活了,如果刺客自盡了,恐怕就沒有人知道解藥了。」

「說的對。」洪元禮十分贊同。

「是,我明白了。」八個舞女都是被反綁著抓來的,而且被剝得一絲不掛,只穿著高跟鞋,為得是怕她們在衣服上浸毒自殺。

她們都被嚇得小臉刷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掙扎哭叫著,被強扭了來。

洪元禮親自審問。

他懷疑的頭一號當然是劉馨月,因為在自己最近玩兒過的女人中,她是最新的,而且是熊佩瑤主動把她弄來的。

劉馨月一聽大帥問她下毒的事,知道這事兒是要掉腦袋的,哪敢承認,連連喊冤,洪元禮見她不認,便叫把熊佩瑤給押來。

熊佩瑤來的時候也便成了光猴兒,手腫腳腫,顯然受了刑,而且屁眼兒裡和陰道裡還各插著一根竹管,從竹管的空心裡滴滴答答地向外滴血,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那血是假的,為得是嚇唬這些舞女,不過昏迷可是真的,熊佩瑤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哇?!劉馨月一看,嚇得深身如篩糠一般亂抖,尿液嘩嘩地噴出來,卻仍不住地喊冤。

洪元禮命拶指,把劉馨月拶得殺豬一般「嗷嗷兒」怪叫,兩拶下來,劉馨月的手已經腫得像胡蘿蔔一般,昏了過去,清醒過來後仍不肯承認。

「來呀,給老子找針來,老子要扎她的奶眼兒,扎她的臭屄。」

「媽呀,大帥,饒命啊,這都是熊佩瑤叫我來的呀,和我無關呀!」

「少費話,快招。」

「你叫我招什麼呀?」

「不招?用刑。」四個衛兵把劉馨月仰面朝天按在地上,衛隊長拿出了銹花針,對準劉馨月的奶頭。

劉馨月嚇得「媽呀媽呀」的叫,屎也嚇出來了,臭味沖天,還沒等針紮下去,已經嚇暈了。

衛兵用涼手把她潑醒,正要再動手。

「慢著!」一聲斷喝傳來。


(十六)

大家回頭一看,只見是張雅芳。

「你幹什麼?」洪元禮問。

「不用給她用刑了,她們幾個和這事兒沒關係,是我幹的。」

「你?」洪元禮沒想到會是她。

「不錯。」

「你幹了什麼?」洪元禮從張雅芳本身的氣質上感到她是個很有俠義心腸的人,會不會只是為了保護其他人主動認罪,如果是這樣,別人饒不得,她是一定要饒的。

「我給你下了毒。」張雅芳的臉上忽然沒有了那種嬌媚之態,代之以冷峻與神聖的表情。

這一下子,洪元禮信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給我下毒?」

「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我乃是鐵血團首領王力鈞之女,也是鐵血團唯一的女刺客,我的名字叫王文卿,這回,你該知道我是為什麼下毒了吧?」

「前些天行刺的兩個女人是你的同夥兒?」

「不錯,她們都是鐵血團的遺孀。」

「還有誰是你的同夥兒?」

「沒有了。」

「胡說!沒有同夥兒,你怎麼能接近本帥。快說,不說的話,大刑侍候。」

「別急,反正我死定了,你也活不了了,就告訴你吧,我還有一個同夥兒,他就是……」在場所有有的眼睛裡都充滿了緊張的神色。

「她!」張雅芳用下巴指向了剛剛醒過來,正嘟嘟囔囔叫著冤枉的熊佩瑤,這個女人那麼殘忍地羞和殘害蘇玉娘和鄭文君,就是死了也要拉上她作墊背的!

「她?」洪元禮一驚,這回真的有些不相信了。

「沒錯。我們用的是兩個半毒,頭一個半毒由她抹在下身兒,中了毒永遠都不會消,但是沒有另一半,毒也永遠不會發作。

在你周圍的人中,只有熊佩瑤有機會同你有身體接觸,所以她下毒最好,然後再由我把另一半毒塗在嘴唇上,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大帥,她胡說,我冤枉啊!」熊佩瑤一聽,嚇得大叫一聲屈,又背過氣去了。

「好。王文卿,你真有種!」洪元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本帥戎馬多年,最喜歡不怕死的英雄豪傑。

雖然你給本帥下了毒,不過,這是各為其主,我不怪你。

這樣吧,我們作個交易,你把解藥給我,我不光饒過你的性命,給你高官厚祿,從此以後,再不殺革命黨,你看如何?」

「好是好,可惜,我沒有解藥,而且這種毒也根本沒有解藥。」

「王小姐不要騙我,怎麼可能沒有解藥。雖然熊佩瑤只同我有肌膚之親,但我也同你有肌膚之親,她把毒傳給我,我也把毒傳給了你,如果沒有解藥,你不中毒?」

「可惜你不知道,這種毒只會毒害男人,對女人是沒有效的。我雖然中了毒,卻不會發作,不然的話,豈不是未曾殺人,先害了自己嗎?」

「你把我當三歲的孩子,我豈會相信你這一派胡言?」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的命不久了。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這奸賊也有今日,真是快活呀,快活!」

「賤人,你趕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的話,我會活剝了你的。」洪元禮先時的陪笑只是為了得到解藥,現在一看不行了,立刻就變了臉。

「老賊。想我王文卿,自幼讀書知禮,我連處女之身都不在乎了,還怕什麼酷刑折磨?你別作夢了,不要說沒有解藥,就算有解藥,我也不會告訴你,一命抵一命,我賺了,哈哈哈哈哈哈……」

「娘的,給我用刑!」給劉馨月的刑法先用到了王文卿的身上,小針刺進姑娘小巧的奶頭,她慘叫著,深身亂顫,卻不肯吐露一字,直到兩個奶頭上都扎上了兩三根針,疼得昏了過去。

王文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兩條腿被兩個衛兵分開在兩邊,緊緊壓在地上,王孩兒正拿著小針輕刺自己的陰蒂,雖然沒有扎進去,但那是身體上最敏感的器官,被針刺的感覺十分難過,渾身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快說!」王孩兒喝道。

「你們不用白費心思了,你們也不想想,一個抱著必死決心的殺手,怎麼會用可以解的毒藥殺人呢?」王文卿努力地笑著說。

「啊……啊……」針扎進了陰蒂,王文卿只感到一陣胸悶,一挺身便死了過去。

冷水潑醒,王孩兒又用針扎她的陰蒂。

王文卿這一次昏過去沒醒過來。

熊佩瑤沒有再受刑,倒不是她拿出了解藥,因為根本就沒有解藥,她剛剛醒來,就看見小針刺陰蒂的慘狀,又把她嚇暈了,雖然洪元禮並不相信她,等她醒了才要再用刑,毒性又一次發作起來,雞巴脹得老大,疼痛難忍,並再一次發起燒來。


(十七)

王孩兒是負責審訊的,他現在相信這種毒真的沒有解藥,於是再次找老神醫求助,結果,老神醫和他的弟子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了個條子讓他們去南洋一帶想辦法,或者找專門研究毒物的人想辦法。

那個時候去南洋可不是容易的事,而且時間也來不及,所以王孩兒只是向毒物研究的專家請教。

這回還真有門兒,有位從南洋來的洋人肯定了這種毒藥的存在,同時也肯定了這種毒物沒有解藥的事實。

對王文卿和熊佩瑤用刑看來是得不到任何結果了,洪元禮也就斷了這個念頭,此時,他才真正感到了死亡的真實存在,他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隨著毒發的一次次痙攣,他開始嚎叫著,如果不是王孩兒的安慰,他都要哭了,全沒了大帥的風度。

王孩兒一看,這個也不是事兒啊,便又去找那個毒物專家請教,毒物專家想了很久才說道:「我有個想法,卻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如果不行,不要怪我。」

王孩兒一聽說有辦法,忙問:「什麼辦法?」

「這毒既然是從生殖器上而起,又在生殖器上發作,如果把生殖器切除,或許有救。」

王孩兒才把這話一說,洪元禮連叫:「割,割,不要了!」

醫生是最有名的外科醫生,手術進行得十分順利,幾分鐘之後,一個大帥便成了太監。

還別說,閹了之後,連著好幾天沒發燒,無論是洪元禮還是府中的衛兵們,都慶幸逃過了一劫,下面的事情就應該是怎麼處置刺客了。

王文卿是首犯,自然難逃一死。

熊佩瑤雖然一直喊冤,洪元禮也不再相信她,更何況大帥沒了那玩意兒,留著個女人又有什麼用?所以乾脆也宰了算了。

最倒霉的是劉馨月和另外六個舞女,洪元禮的氣沒處撒,明知道行刺的事與她們無關,也硬說她們脫不了干係,乾脆一起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女記者也遭了殃,那便是鄭文君所冒名項替的人,那女人名叫吳玉貞,二十三歲,長得也算說得過去,鄭文君為了冒充她,主動接近她,並在無人的地方把她打暈,堵住嘴捆起來。

等吳玉貞自己掙脫了繩子脫身的時候,已經聽說了刺客借自己的名字行刺的事,心中暗叫不好,逃到自己的親戚家裡躲起來,結果被人告發抓了起來,洪元禮連句都沒問,一併判了她個死罪,並且,為瞭解恨,他還指示將行刺的首犯凌遲處死,好讓她們死前受盡凌虐和痛苦。

第二天就是行刑的日子,洪元禮告訴衛隊長,把這十個女犯都賞給他們「打排子槍」。

如果是從前,衛兵們一定高興得不得了,不過這一次沒有人響應。

雖然八個女犯都是女人中的女人,一個比一比美艷,特別是那個王文卿,面對死亡從容不迫,在牢中吃得好睡得香,並不像其他幾個女犯一樣變得憔悴不堪,無論拿給哪一個男人,都不會不被刺激得性慾大發。

可惜大家都知道她們的身上不知哪一個帶著毒,萬一染上了,就得像大帥一樣當太監,所以大家寧可只是摸兩把她們的光屁股,卻不敢玩兒真的。

好在女看守長願意替他們出面,於是十個女犯便一溜兒吊綁在房梁下,被男人們細細的把玩之後,又被女看守們用木雞巴一通亂戳。

餐廳裡一片施虐者的淫笑受虐者的哭喊哀告,只有王文卿,美艷的玉體被男人們輪流摸遍了,又被兩個女看守前後夾擊的狂插了半宿,卻始終面帶嘲弄,一聲也不吭,讓衛兵們從心裡佩服,也不知道熊佩瑤有膽子同人家一起行刺,怎麼此時卻一點兒看不出英雄氣概來。

這邊正在想著怎麼進一步凌辱女犯人,那邊玉鳳跑來叫衛隊長,說大帥又犯病了。

衛隊長帶著幾個人跑去一看,洪元禮果然正躺在床上嗷嗷地嚎叫,王孩兒在一旁手足無措。

見衛隊長來,急忙叫衛隊長照看洪元禮,自己連夜跑去向那毒物專家請教。

那老外跟著王孩兒跑了來,一看洪元禮正發高燒說胡話,連連搖頭:「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了。」

正說著,洪元禮的燒忽然之間就退了,人也清醒了,這也是這種毒發作時的典型症狀。

此時他正聽見專家的話,急得哭了起來,全不顧大帥的身份,跪在床上央求:「洋大人,救救我吧。」

「對不起,我實在是力不從心了,您另請高明吧。」

那老外走了,洪元禮跪在床上嚎陶大哭:「各位,各位,我往日對你們都不錯,你們誰能想出辦法救我一命,我一定重謝,決不食言。」

王孩兒一看洪元禮這副德行,從心裡感到丟臉,急忙把他拉起來:「大帥,別這樣,會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你說,你說呀!我會好好謝你,我把大帥的位子讓給你,只要你能救我的命。」

「王孩兒無意於大帥的職位,既然跟了大帥,便當忠於職守,竭忠盡力保衛大帥,只是……,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死馬當活馬醫。

快想辦法呀!」洪元禮現在一點兒也不在乎王孩兒這話有多麼不恭敬。

「也許,只有這個辦法了。」

(十八)

督軍府的後門外再一次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知道今天要一塊兒處死十個年輕美艷的女刺客,特別是聽小道消息說現在大帥已經毒發等死了,所有的人都爭著一睹那個能要了大帥命的女刺客的芳容。

門外已經停了十輛大車,每輛車上都用三根圓木支成一個高大的三腳架,圓木下面用大鐵釘子釘在車上,架頂和腳下都留著繩套。

顯然是用來捆綁女犯人的。

督軍府的後門一開,四個士兵簇擁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人,那女人中等身材,赤身露體,腳穿舊高跟皮鞋,雙手被反綁在背後,挺著一對圓鼓鼓的奶子,露著一叢漆黑的陰毛,背插著一塊木牌,上寫著「斬女犯吳玉貞」。

這一個便是那女記者,只見她相貌中上,面如土色,白布堵嘴,淚流滿面,癱軟無力,幾乎是被兩個士兵拖著走。

人群中立刻騷動起來,發出一陣不滿的噓聲,不是因為她光著屁股,也不是因為她長得難看,主要是因為上次蘇玉娘和鄭文君死時是何等英雄,這一個怎麼如此害怕?

來到頭輛車前,兩個空手的士兵上了車,把吳玉貞接過去拎到車上,用架子頂上的繩子把她背後的綁繩一拴便將她吊住,車下的兩個人抓著她的腳踝向兩邊用力一拉,吳玉貞的兩腿便「刷」地一下子分開,露出了屁眼兒和毛茸茸的陰戶。

衛兵從褲子兜兒裡掏出兩根大木雞巴,「噗哧、噗哧」兩下子便給她前後門各塞了一根。

吳玉貞已經被這東西插過無數次了,現在適應了,並不感到怎麼疼,只是那種特殊的怪異刺激讓她哼了兩聲,那些發出不滿噓聲的無賴們總算找到了讓自己下邊為她致敬的理由。

後面被推出來的順序是胡麗娜、秀茹、馮亞坤、梁月茹,胡玥玥和方小媛,由於方小媛第一次被洪元禮玩弄時是處女,所以比起另三個舞女來嫌疑要大一些,排在後面,六個舞女都像吳玉貞一樣被撇拉著腿捆在車上,塞上木雞巴,然後拖出劉馨月。

劉馨月只因為要拍熊佩瑤的馬屁就跟著吃了瓜落兒,你說她冤不冤,所以被押出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哭,卻是垂頭喪氣。

這七個女犯同那吳玉貞又不同,個頂個兒的美貌如花,個頂個兒的身段窈窕,那雪白的是肉,粉紅的是奶頭,漆黑的是恥毛,無一處不美,就連那年近三旬的劉馨月也是一副媚人的臉蛋兒和曲線玲瓏的身段兒,因此押出來一個便贏來一聲喝彩,接著又是一陣起哄。

幹嘛起哄啊?因為女犯們一個個蔫頭巴腦,像抽去了骨頭一般,可就不太招人待見。

不過,她們可不在乎別人待見不待見,照哭不誤。

她們只不過是舞女,從不關心政治,只靠著賣笑過生活,卻無端的丟了性命,怎能不心懷冤屈,再說,命沒了,招人待見管什麼用,還不興人家哭哇!倒數第二個就是熊佩瑤,因為她是被王文卿咬出的,算是落實了罪過,成了首犯,所以其他八個女犯都堵著嘴,卻沒有堵她的嘴。

熊佩瑤軟得像泥一樣,被拖著從裡面出來,一路哭叫著:「冤枉啊。」卻哪裡有人理她,只剩下一片「噓」聲。

到了近前,大家一看那亡命牌,與前面的卻不同,寫的是「剮」字,立刻又傳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兄弟,這個要剮哎!!!」

「真的呀?!可不是嗎!嘿,年紀輕輕的,又這麼漂亮,可惜了,可惜了!」

「誰讓她行刺督軍呢。」

「唉,這不是那天斬那兩個女刺客的監斬官嗎?既然是監斬官,怎麼又成了刺客呢?」

「沒聽說嗎?她是首犯呢,當監斬官那是丟卒保車。」

「我看著不像,就她這個熊樣兒,還行刺督軍?還不一下子讓人家打趴下了?」

「誰知道,聽說是下毒。」

「啊,那就難怪了。」

「娘的,這麼好看,要是讓老子娶回家去,哪怕只他娘的睡她一夜也好,怎麼就剮了呢,一刀一刀的剌,那不得疼死啊!!!唉,還不如當個普通老百姓呢,隨便嫁個人,也不至於剮個亂七八糟哇。」

「誰說不是呢?!要是給我當老婆,連打我也捨不得打呀,不說當佛供著吧,也總不會送命啊。」

「……」一聽議論,熊佩瑤更是悲從中來,一通冤枉喊得嗓子都快破了,哭得渾身直哆嗦。

士兵們可不管她冤枉不冤枉,也不管她哆嗦不哆嗦,拖到大車前,一拎就上去了,面朝下放在車板上。

十兵們先把熊佩瑤五花大綁的雙手解開了,沒容她活動一下兒,便又把兩個手腕在背後拴在一起,楞是給吊在三角架頂的繩套上。

馬上她就不趴著了,肩膀被吊成了反關節狀態,趴著可不要活活疼死嗎,所以好自己撅著雪白的大屁股便跪了起來,十兵們又用繩子拴住她的兩膝,向兩邊拉開成一定的角度,固定在車上,再把她的腳腕捆了,向上吊起,使她只有兩個膝蓋能著地,剩下的吃力點便在反綁的兩個手腕上和肩關節。

士兵們還不滿意,又拿來兩個木雞巴,一個後面綁了根細竹棍,另一個臨時用繩子同她的亡命牌捆在一起,然後從後面把她的前後兩門一齊堵上。

這輛車上的三角架是兩根在前,一根在後,用繩子把細竹棍和亡命牌固定在後面的圓木上,這便完成了。

這一下子可苦了熊佩瑤,這種反手吊法本來是逼供用的,原就是一種刑法,熊佩瑤哪裡受得了,剛剛捆好的時候還只是感到拐扭,等時間稍微一長,就疼得她殺豬般亂叫起來,鼻涕眼淚嘩嘩直淌,看熱鬧的連哄帶罵。

當最後一批士兵簇擁著王文卿出來的時候,圍觀的人群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同樣是四個衛兵押著,那王文卿卻用力扭著身體不肯讓人架,口中叫著:「滾開!用不著侍候,老娘自己會走。」

於是,士兵的手鬆了些,王文卿果然挺著酥胸,器宇軒昂地向大街走來,邊走邊喊著:「各位父老,多謝各位相送,文卿在此拜別了。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文卿,前些天在法場就義的鐵血團的首領王力鈞就是家父。

我們鐵血團行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剷除洪元禮這樣為虎作倀的老賊,把袁世凱趕下台,恢復共和。

我們前赴後繼,不知道有多少人犧牲,今天終於成功了。

告訴你們吧,洪老賊中了我的毒,無藥可解,活不了幾天啦!能讓洪老賊授首,我真高興,死也值了。

鐵血團的英雄是殺不完了,凡是背叛革命,背叛共和的,我們都要把他們一一除掉,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

「好樣的!唱一段!」人群中傳來喝彩聲。

他們當中大部分並不識字,也不關心什麼共和呀,帝制的,他們想看的除了女犯的身體,便只是犯人的英雄氣概。

同其他幾個舞女相比,王文卿也並沒有太多特殊之處,但其他女犯被死亡嚇得渾身癱軟,無故就矬了半截兒,本來苗條的身段也顯不出來,而王文卿毫無畏懼,身板兒挺得直直的,頭抬得高高的,那美便從內到外地透了出來,正像鶴立雞群一樣。

所以她一出現,立刻便讓圍觀的人們興奮起來,吵著要聽她唱上兩段戲。

「小妹在國外留學多年,沒聽過幾出戲,唱得不好,恐怕要獻醜。」

「不怕,我們愛聽!」

「那好,小妹獻醜了。馬童,帶馬……。」

「好!」才一叫板,人群中已是一個碰頭彩。

「穆桂英,在馬上……」


(十九)

士兵們把她引到車前,推上車去,讓她面向車的前面坐下,看到熊佩瑤和樣子,文卿的心中感到一陣屈辱,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在她準備好去完成父親未竟的事業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迎接一切挑戰了。

不過士兵們沒有象熊佩瑤那樣吊她,只是把她的兩腳踝拴上繩子,然後拉向兩個車轅的根部,又解了她五花大綁的雙手,讓她後仰上體,雙手後撐,並用繩子把她的手腕拉向兩個後車角。

再用繩子把她的兩膝和兩腋拉住吊在三腳架頂上,脖子也用繩子套上拉向架頂,這樣她便屁股懸空三寸,整個身體呈「N」形被固定在車上。

雖然同樣兩腿敞開,露著肛門和完整的生殖器,但每條繩子都拉在最適合受力的部分,所以並不十分難過。

士兵們拿出那種木頭陽具,王文卿知道這種羞辱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並沒有掙扎,任他們給自己塞住了陰戶和肛門。

「我這裡鋼牙咬碎,大罵無恥的老奸賊……」遊街的車隊開始行進,王文卿又唱起來,再次引來一陣彩聲,把個熊瑤碧氣得像個大母蛤蟆一般。

同樣是行刺大帥的元兇首犯,為什麼捆法不同呢,原來,洪元禮雖然是個無恥的軍閥,可有一樣兒好處,就是愛才,喜歡不怕死的英雄好漢。

所以雖然他的命是毀在王文卿手裡,他卻並不那麼恨王文卿,反而對熊佩瑤這個每天生活在他身邊,吃他的,穿他的,最後還害他的惡女人十分厭惡,因此才有這般不同。

熊佩瑤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折磨,車子一動,她的身子便跟著晃起來,肩關節像要被扭斷一樣疼,屁股裡的木雞巴也隨著她身體的搖動時出時入,那可不是人受的罪過。

再說,她也是真冤,本指望跟著大帥能沾點兒光,雖然時常弄點兒小聰明,可畢竟也是忠心耿耿,反而落到這步田地,這全賴王文卿所賜。

人家下毒,自己跟著吃瓜落兒不算,現在出來遊街示眾,受罪的是自己,被人喝彩的卻是她,叫熊佩瑤怎能不氣。

這一氣,便罵出聲來:「挨千刀的小賤人,死到臨頭了,還高什麼興?唱什麼狗雞巴玩意兒?老娘也沒把你家孩子推到井裡,幹什麼冤枉我?」

如此美貌的女人卻罵得如此不堪入耳,卻也是一道景觀。

圍觀的人正聽王文卿唱戲聽得來勁兒,熊佩瑤這麼一罵,攪了他們的雅興,那氣兒可大了,十幾個臭雞蛋一齊飛過去,準確無誤地打在她的臉上和屁股上。

「熊佩瑤,英雄點兒,干都干了,還喊什麼冤吶?」王文卿故意氣她。

「老娘幹什麼了?老娘什麼也沒幹!各位聽我說呀,大帥對我恩重如山,我為什麼要害大帥?都是這賤人胡攀亂咬的冤枉我,我冤哪!」說著便又哭起來。

「行啦,別假惺惺啦!前面車上那八個姑娘那是真的冤枉,她們和咱們的事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是因為認識我們就跟著吃了瓜落兒,哭就哭,喊就喊吧。

可你喊什麼冤哪?我這人就最看不上你這樣兒的!有膽子作賊,沒膽子認帳。

好在你不是我們鐵血團的人,不然鐵血團的臉就讓你給丟光了。

各位父老,她可不是鐵血團的人哪,鐵血團個兒頂個兒的英雄好漢,沒她這種熊樣兒的。

不過,沒有她作內應,我們也不可能靠近洪元禮這老賊。

她是因為被洪元禮佔著身子玩兒了好多年得不到名份,懷恨在心,這才答應同我們合作的。

毒是我下毒的沒錯,不過沒她幫忙可不行,你們想想,見洪老賊之前,都是她搜身,那可是脫光了搜哇,沒她幫忙,我能把毒藥帶進去嗎。

熊佩瑤,事情已經這樣兒了,哭有什麼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英雄點兒,腦袋掉了不就碗大個疤嗎?」

「對呀對呀,干都干了,還哭什麼,也來一段兒吧。」人群跟著起哄。

熊佩瑤現在是有嘴也說不清,氣得只是罵,罵完了又哭,直勁兒的喊冤。

看熱鬧的最看不得的就是熊佩瑤這一號兒的軟蛋熊包,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準備了臭雞蛋,前面車上那八個已經挨過幾個,現在聽王文卿的意思都是冤枉的,便寄著一份同情,王文卿一身英雄氣概,自然也不會著上臭雞蛋,可不就全照顧了熊佩瑤了嗎。

你看一路上王文卿又是演講又是唱戲,喝彩不斷,再看熊佩瑤,臭雞蛋象冰雹一樣飛到車上,在她的頭上、臉上、腿上、屁股上炸開,粘糊糊的順著雪白的身子往下流,熏得她一陣陣的噁心,止不住就吐了,而且一吐就不可收拾,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還一個勁兒地乾嘔。

熊佩瑤越是難受,王文卿在後邊就越是起勁兒地氣她,時不常地就說兩句,那話象刀子一樣戳在熊佩瑤的心頭,越說就越讓她感到冤枉,就越讓她生氣。

不過熊佩瑤現在也沒力氣同王文卿逗嘴了,反正也說不清楚,乾脆什麼也別說了,閉著嘴乾生氣。

遊行的隊伍走遍了漢州城的大街小巷,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到了老集市口兒。

路口還像每次一樣由士兵鎮壓法場,地上那種帶鐵環的門板一共八塊擺成了一個大圓圈兒,圈子中間有兩丈來一塊空地,圈子的北面搭著遮陽篷。

想當初熊佩瑤是坐在那篷子裡指揮殺人的,現在篷子裡換成了衛隊長,挨刀的可就是自己了,強烈的反差再一次讓熊佩瑤狂燥起來,她不光是罵王文卿了,現在看著誰都有氣,連洪元禮都罵上了,自己忠心耿耿侍候了他多年,說翻臉就翻臉,真他媽的不是玩意兒!

衛隊長聽她罵得不像話了,便叫人把她的嘴給堵上。

吳玉貞和七個舞女被從刑車上解下來,屁股朝外撅著大光被捆在那些門板上,等著被割斷咽喉,王文卿和熊佩瑤並沒有被放下來,把車推進圈子裡,打算就在車上行刑。

由於弄了一身臭雞蛋,劊子手嫌噁心,所以用涼水和刷牲口的刷子給熊佩瑤沖洗了一番,冰涼的水一潑上去,熊佩瑤好懸沒背過氣去。

等洗完了,又沒人給她擦,濕漉漉的,小風一次就更涼,凍得她得得地打著顫,嘴唇也紫了,肚子裡咕咕叫,不過有那堵屁眼兒的木雞巴,倒是有稀屎也拉不出來。

驗明正身的時候必須要讓犯人說話,所以那八個被判斬首的女人終於得到機會當眾喊上幾聲冤枉,賺上幾聲同情的歎息。

熊佩瑤現在也有點兒氣糊塗了,只是亂罵。

只有王文卿大大方方,大聲報上自己的姓名,然後便接著唱她的戲,一直唱到日頭升到了頭頂。


(二十)

自從殺了蘇玉娘和鄭文君,士兵們覺得割喉這一招兒在殺女人的時候挺不錯,又不違背斬首的判罰,又能看到女犯人垂死掙扎,那高高地撅著屁股,左扭右扭的樣子十分誘惑,士兵們極為欣賞,於是便用在了一個女記者和七個舞女的身上。

八個女犯受刑的時候雖然掙扎,卻沒有象蘇玉娘兩個一樣噴尿,不是因為她們勇敢,而是因為她們遊街的這一路上一直沒有停止過恐懼,所以游了一路,尿了一路,到了法場反而把尿脬尿空了,想尿也沒有了。

等八個女犯都停止了掙扎,衛隊長命令跟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督軍府衛兵拿著一個白布口袋,來到每一具女屍的前面,負責執行的劊子手事先已經得到了知會,所以不待吩咐,便用匕首把六個女人雪白的屁股蛋子每人割下半邊來,扔進口袋裡,撅在那裡的女屍便只剩下半個屁股了,血淋淋的十分怪異。

王文卿和熊佩瑤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收集女犯的屁股幹什麼,難道洪元禮連一塊女人的屁股肉也要污辱嗎?劊子手走向了王、熊兩人的刑車,她們知道自己的最後時刻到了。

王文卿很坦然,一邊向人群喊著:「各位父老,永別了,我生是民國的人,死是民國的鬼,來世還要再同袁大頭他們鬥!爹爹呀,您的任務我替您完成了,您在那邊等著我,我這就來啦。」

心裡則只是想著怎麼挺過那酷刑的劇痛,不要給鐵血團丟臉。

熊佩瑤現在不哭了,只想罵,罵誰都行,可堵著嘴又罵不出來,便在心裡暗罵,最想罵的便是洪元禮這個老王八蛋,一點兒也不念多年來的魚水之恩,真他媽的該死。

「該!該!該中毒!該當太監!」她在牢中聽女獄卒們議論,知道了洪元禮被閹掉的事,現在想起來,解著恨地罵著。

等看著劊子手手中那鋒利的尖刀,熊佩瑤的心裡害怕極了,身上的肉劇烈地抖動著,心裡想著躲,但身子被捆得結實,說什麼也躲不開。

劊子手把吊王文卿脖子的吊繩放開,另個加了一根吊繩在她的腰間,向上拉緊,把文卿的身子拉成反軀形,像一座橋一樣非常優美,與熊佩瑤撅著屁股的下流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劊子手拿出一塊布,問王文卿用不用蒙上眼睛,王文卿笑笑,搖搖頭,然後咬緊牙關,等著那殘酷的死刑。

熊佩瑤很想蒙眼睛,人家卻沒人理會她。

衛隊長下了行刑的命令,兩個劊子手向女人的臀部舉起了刀。

熊佩瑤的身子掙著,頭轉過去看著自己的屁股,鼻子裡發出恐怖的哼哼聲。

尖刀從她的臀股溝處刺入,刺得不算太深,慢慢地轉了一圈,那肥美的屁股蛋子便從四周掀起來,血糊糊的像個盤子一樣。

熊佩瑤慘極地哼著,疼得眼淚嘩嘩地流出來,深身上下只要能動的地方都跳起來了。

士兵先歇了口氣,才又把那塊屁股蛋子中間連著的肉割了四、五刀才徹底割開。

也許是由於王文卿的英雄氣概影響了劊子手吧,對她下手則非常快,僅兩、三秒的時間,就把她的臀肉割掉了,又迅速地割掉另一側臀部。

最疼痛的時刻很快就過去,王文卿沒喊,只是咬著牙,讓渾身的肌肉顫動了一陣子,便基本上適應了。

根據當年德國蓋世太保的一項研究結果,人們在接受刑責的時候,最疼的是頭三下,之後身體就會開始適應,反而會有一種性高潮時的快感。

而且一般來說越怕越疼,心中鎮定,挺過頭幾下子,後面也就不那麼疼了。

王文卿和熊佩瑤都不懂這個,但王文卿咬牙挺著,那最難忍的頭三刀便過去了,而熊佩瑤害怕極了,反而更受罪。

由於殺熊佩瑤的士兵故意拖長時間,半個屁股割了半天,這邊對王文卿的執行就痛快多了,早已進入了下一個程序,只見匕首快速地揮舞著,姑娘兩隻尖錐形的乳房便隨著刀光落在了車上,鮮血順著肩膀和脖子流下來。

誰也沒看見劊子手故意用了點兒手段,割乳的頭一刀是斜著捅進去的,正好刺破了心臟。

沒等文卿最後的痙攣到來,劊子手便極迅速地把她那嬌嫩的生殖器挖了出來。

反正王文卿一聲沒吭過,所以也沒誰注意她是什麼時候死的。

腸子慢慢地從兩腿間的破洞流出來,一直拖到地上,她就那樣反著身子掛在架子上,美麗的身子已經不再完整,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她知道自己不行了,要做的大事已經做完了,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於是她努力地閉上眼睛,靜靜地睡了過去。

最倒霉的還是熊佩瑤,也不知劊子手怎麼那麼恨她,乾脆把她堵嘴的布扯出來,由著她鬼哭狼嚎地叫喊,偏偏慢慢地割,那邊王文卿的四肢都開始發涼了,熊佩瑤的屁股蛋子才割掉,血淋淋地十分怕人。

看著刀又衝胸前而來,沒等割上,熊佩瑤已經尖叫起來,連連救告著:「大叔,您就可憐可憐我吧,讓我死個痛快吧,我是冤枉的!」

劊子手哪管那一套:「上法場的沒幾個不說自己冤枉,你冤,誰不冤?還是忍著點疼吧,就算等到明天,總有死的時候,那會兒就不疼了。」

說完,一手抓住她向下垂掛著的奶子,從根兒底下慢慢割起來,熊佩瑤又是一陣怪叫。


這回觀眾們倒是給熊佩瑤叫起好來。

因為王文卿不怕死,沒有叫喊掙扎過,所以看不出這刑法的殘酷,觀眾也就對她沒了興趣,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熊佩瑤的身上,聽著她的慘叫,大大地滿足了他們的心理需要,終於一陣陣地喝起彩來,不過這彩卻是給劊子手們喊的。

熊佩瑤是被洪元禮玩兒過多年的,乳房在性刺激之下發育得充分,所以沉甸甸的,本來劊子手就故意慢割,這一下子更是需要慢了,一個奶子就割了她十幾刀才掉下來。

劊子手重新走向熊佩瑤屁股後面的時候,她已經疼昏過去幾次了,用冷水潑醒了,灌幾口參湯,接著再行刑。

她陰部和肛門處的肌肉抽搐著,好像是性慾勃發的樣子,其實那是嚇的。

劊子手也不客氣,尖刀從她的會陰部橫著刺進去,肉便翻翻著裂開了,然後像用鋸子一樣把那尖刀抽送著向旁邊切到大腿根,再向割到腹股溝,繞過陰阜,從另一側返回,這樣慢慢割了一圈,才把她的生殖器完整地割掉。

按照洪元禮的命令,對兩個女刺客的剮刑並不按滿清的殺法,而是只割了乳房和陰戶,把她們留在法場上慢慢耗死,雖然割的刀數少,但死的卻更慢。

王文卿在劊子手的好心幫助下沒等割完就去了多半條命,行刑才完就已經嚥了氣,熊佩瑤倒是毫不摻假地受了剮。

由於沒有了屁股,劊子手只能把刀在熊佩瑤的大腿上蹭了蹭,把血蹭乾淨,然後轉身走了。

熊佩瑤盡力地哭喊著:「當兵的大哥,我叫你們聲祖宗,求求你們,再給我一刀吧,快點兒讓我死了吧。我求求你們了,看在我侍候大帥多年的份上,殺了我吧……」

沒人理她,隨著衛隊長的離去,除了幾個奉命守法場,防止家屬收屍的哨兵之外,別的士兵忽啦一下子便撤了,再沒人聽熊佩瑤的嚎叫。

現在她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真後悔為什麼要跟上洪元禮這個狗東西,直把洪元禮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心裡反而倒不那麼恨王文卿了。

熊佩瑤什麼時候死的也沒人知道,直到第三天的夜裡,附近的居民還有人聽到她罵洪元禮的聲音。


(二十一)

就在熊佩瑤罵聲不止的時候,衛隊長已經回去交差。

此時的洪元禮正燒得說著胡話。

他現在毒性發作的週期已經縮得越來越短,退了燒便渾身疼得像要散架子,發燒時便渾身抽搐說胡話。

王孩兒守在旁邊,干搓手沒辦法,見衛隊長進來,趕快問道:「怎麼樣,拿回來沒有?」

「拿回來了,在這裡面。」衛隊長說著,讓隨他去的衛兵把兩個向外滲著血的白布口袋拎過來放在地上,玉鳳拿了一摞大盤子來放在地上,聞到那血腥氣,乾嘔了一陣趕緊走到屋外去了。

衛隊長把口袋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塊一塊的肉來分別放在盤子裡,一共放了十二盤,那便是十個女犯被割下的臀肉。

文卿和熊佩瑤的乳房與性器官被割後掛在架子上示眾,沒有拿來,但她們的全部臀肉都被拿回了督軍府。

原來這是王孩兒想出的辦法,既然這種毒對女人沒用,說不定女人的肉本身就是解毒的藥,於是便叫衛隊長在法場上把八個女犯的屁股割回來給洪元禮當藥使。

「快吩咐伙房燒火。」衛隊長對一個衛兵下命令。

「算了,恐怕來不及了。」

王孩兒道:「就生著吃吧。」

說完,隨便拿了一塊,也不管是誰的屁股,端著盤子走到床邊,拿匕首割了指甲大的一塊,想餵給洪元禮吃,洪元禮那個時候燒得稀里糊塗,根本喂不進去。

正著急呢,洪元禮突然又明白過來,睜開眼睛看著王孩兒,王孩兒忙說:「大帥,快點吃,解毒的。」

洪元禮聽了,也不管那生人肉的血腥,張開嘴一口便吞了下去。

王孩兒連著用刀割了十七、八塊餵給他,全都囫圇吞了,搖著頭表示再也吞不下了,這才由王孩兒扶著坐起來,然後看著那些盤子,一個個指著問哪一塊肉是屬於誰的。

衛隊長趕緊過來,把屬於熊佩瑤的和王文卿的臀肉挑出來,由於是單獨裝了一袋,而且王文卿比熊佩瑤歲數小得多,那皮膚自然也就細膩好分,方才洪元禮吃的,正巧便是熊佩瑤的肉,其餘八個女人的臀肉就只知道兩塊粗糙一些的屬於劉馨月和吳玉貞,另六塊屬那幾個舞女,再細分就分不出了。

洪元禮叫把文卿的肉和熊佩瑤的肉都拿過來,仔細撫摸了一陣兒,然後長歎了一聲說道:「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卻死在兩個女人手裡,真是陰溝裡翻船吶!」

王孩兒真心說道:「大帥,不是有這些解藥麼,吃了就好了。」

「算了吧,別自己騙自己了。如果這種辦法能行,早就有人想到了,這毒也就不靈光了,誰還用啊?」現在他也明白了。

「大帥。」

王孩兒預感到了什麼:「這王文卿是利用自己的身體下毒,說不定只有她的肉才是解藥呢。」

「算了。就算是解藥,現在也不靈光了,我已經活到頭兒了。

你們都聽著:王文卿雖然害我,但她畢竟與我有殺父之仇,殺了她也就罷了。

你把她的肉拿回去,如果她還沒死就補她一刀,然後叫人把她的身子縫完整了厚葬,一個女人,能把我這個督軍殺了,是個英雄,我佩服她。

先前那兩個女刺客的屍體如果能夠找到,也同王文卿埋在一起,不行就給她們建衣冠塚。

通知金粉的老闆,還有報社的總編,把那幾個舞女和那個女記者領回去埋了。」

「是!您放心,我們這就去辦。」欲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想到洪元禮老賊臨死了,反而放過了女刺客們的屍體。

洪元禮頓了頓,歇了口氣,臉色突然又嚴峻起來,發著狠說道:「只有熊佩瑤這個賤人,我待她不薄,她竟勾著外人來害我,決不能饒了她!」

她一伸手把熊佩瑤的屁股蛋子抓過來,放在嘴裡就咬,王孩兒忙把刀遞過去讓他自己割肉,洪元禮搖頭表示不要,硬生生把熊佩瑤的屁股蛋子咬下一大塊來,血淋淋地在嘴裡嚼著,看得一屋子的人都心驚肉跳的。

洪元禮吃完了一口,又咬一口,還吵著要喝水。

大傢伙兒看著,知道他活到頭兒了,這是迴光返照,所以也沒人去攔他,王孩兒趕緊暗示去給他準備後事。

洪元禮還真不含糊,一口氣兒竟把熊佩瑤兩塊屁股蛋子上的肉全吃下去了,只剩下圓圓的兩塊皮。

熊佩瑤雖然身材挺苗條,但畢竟已經二十五歲,完全成熟了,兩個屁股蛋子再少也得有好幾斤,又是生肉,洪元禮竟能全吃下去,只這一條,就足以看出他死前的瘋狂和那毒藥之烈。

「喝水,渴死老子了。」洪元禮扎殺著兩隻血手,大聲喊叫。

王孩兒忙著遞水,洪元禮伸手去接,還沒夠到,便向後一仰,怦地一下子躺在床上,挺著個裝滿人肉的大肚子,兩腿一蹬,「嗝兒」的一聲便斷了氣。

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最恨的女人其實真的沒有背叛過他。

其他女犯的屍體都按洪元禮的命令收殮了,只有熊佩瑤依然掛在大車上垂死掙扎,這也是她作惡多端該有的報應。

洪元禮終於死了,付出了許多條人命的代價,鐵血團到底剷除了這個老賊。

在漢州城外的高坡上,矗立起了一塊高高的石碑,碑上刻著:「鐵血團女刺客之墓」,落款竟是被她們刺殺的洪元禮。

正是這不同尋常的石碑,吸引著人們去探尋那一段傳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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