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3.09.15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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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州劊子手系列之--蘇文武
作者:石硯
在與冰戀有關的人物形象中,林真先生筆下的「六魔女」可能是最具生命力的,只我便至少看到她們被槍斃了兩、三次,所以我想,林真先生也不會在乎讓她們再上一次刑場,何況這次她們一定會死得非常美。
(一)
「堇娟,那個老頭兒有沒有對你……?」從看守所的醫務室出來,陳艷妍低聲問與她銬在一起的王堇娟。
「呸!別提了。」王堇娟呸了一聲,臉騰地一下又紅了起來。
「不許說話!」女獄警嚴厲地命令道。
「喲,凶什麼凶?反正我們也活不了幾天了,還有什麼好怕的?」趙麗麗用很爛的口氣向女警示威。
「少廢話,有屁也留到號子裡去放,不老實就關妳到禁閉室,不用打不用罵,悶也悶死妳。」
那個女獄警三十四、五歲,已經在這裡幹了許多年,什麼樣的女犯沒見過,嘴上自然也沒有那麼斯文。
別說,犯人們還真就吃這個,六魔女馬上閉了嘴,一言不發了。
雖然如此,陳艷妍還是從堇娟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想起剛才自己在醫務室裡的遭遇,白淨的小臉兒立刻又紅了起來。
昨天法院來人宣讀終審判決書的時候,六魔女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徹底交待了,所以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知道一切都無可挽回,再說,以她們的罪惡,就算不死,也得判無期,對於一群青春少女來說,在牢中待上十五年,等人老珠黃了再出去,還不如死了好,所以她們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今天一早,她們便被銬起來帶到醫務室進行刑前的體檢,這是專門針對死刑犯進行的檢查,目的是確認她們的身體狀況是否適用死刑。
她們一個一個被叫到醫務室的裡間,由一個長得十分和善的老法醫進行檢查,文中暗表,那老頭便是別州特別刑事技術研究所的專職法醫劉棄。
艷妍是最後一個進去的,沒想到一進去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警讓她把衣裳都脫光。
看到花白頭髮的老頭兒坐在屋裡,艷妍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但還是無可奈何地脫光了來到那老頭面前。
艷妍才十八歲,進城不到半年,起初和姐姐們一起穿著泳裝泡游泳池還有些害臊,但那最多也不過露露胳膊,露露大腿,雖然招得成群的男人時不時地瞄上兩眼,到底最要緊的地方還有衣裳擋著。
這回可好,自己精赤條條,一絲不掛地站在離一個男人不足半米遠的地方,把自己胸前的香餑餑、下面的黑樹林和後面的圓麵包任人家瞧,而且不光看,那男人還渾身上下一寸不漏地摸了個來回。
那該死的女警就在旁邊看著,一邊聽老頭說,一邊作記錄,怎麼不管管那老傢伙!
更讓她害羞的事情還在後面,摸過全身之後,那老頭還讓她躺在一張奇形怪狀的皮面鐵床上,把兩腿分開放在床尾的兩隻腳鐙上。
哎喲,那可真羞死人了,自己的小瞇瞇就那麼晾在人家眼前。
還有呢,人家還用手按她的肚子,按得她忍不住的直想笑。
完了事,嗨!那老頭竟然還把自己的那個地方扒拉來扒拉去地仔細看,看完了又用手指頭戴上膠套插進人家屁眼兒裡摳來摳去,那滋味真難受。
她不明白,這不是耍流氓嗎?!
人都要死了,還這麼下流地檢查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男人的手碰自己身體的時候,那感覺實在很奇妙,讓自己不自覺地渾身顫抖,心跳也加快了,好像自己多少還有點兒想再讓人家摸摸的意思,為什麼?
回到號子裡,沒等她開口,二姐趙麗麗就先問上她了:
「嘿,老六,讓那老頭兒摸了吧?」
「嗯,妳呢?」
「還用問,誰也跑不了。真他媽的,在外面,那些臭男人想碰一碰咱們的手都難,這老傢伙竟然一次就把咱們六個都給拾掇了,真不知他哪輩子燒了高香。」
「二姐,那不是耍…,耍…,」
「耍流氓是不是?」趙麗麗知道她想說什麼:「要是在別處那叫耍流氓,可人家是大夫,這職業就是幹這個的。」
「那不能找個女大夫嗎?」
「能啊,要是有也行。不過我告訴妳,醫院裡的婦科大夫也都是男的。」
「婦科?那是幹什麼的?」
除了大姐孫麗薇和二姐趙麗麗,其餘四個魔女還都是處女,從來就沒看過婦科,當然不知道裡頭是怎麼回事。
「婦科是專門治女人的病的,所以那些大夫專門查那兒,就和今天那個老頭兒查的一樣。」
「也從屁眼兒插進去摳?」艷妍還心有餘悸。
「那當然,有時候也摳屁眼兒,不過主要還是摳那兒。哎,沒摳妳們那兒?」
「哪兒?」艷妍挺奇怪。
「嗨,我忘了妳們還都是黃花姑娘了,當然不會摳那兒。」
「哪兒啊?」艷妍非要刨根問底。
「就是尿尿的那兒。」
「那兒也要摳?」陳艷妍聽得又驚又羞。
「當然了,主要是摳那兒。」
「那--,妳是說那些大夫都是男的?」
「嗯。」
「妳和大姐都讓他們摳過那兒?」陳艷妍這回真的吃驚了,其實,不光她,同是處女的三姐吳倩婷、四姐李萱和五姐王堇娟也都吃驚不小。
「嗨,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是不知道今天有這種檢查,不然的話,我事先告訴妳們,主動要求他給妳們查查那兒,也感覺感覺。」
「我才不呢。那有什麼好,羞死人了。」
「好妹妹,妳真傻。女人長那個東西就是給男人用的,真要是讓男人摸起來,那感覺可美了。」
「我才不信呢。」王堇娟說:「那地方咱們哪次洗澡的時候沒碰過,也沒覺得有什麼美。」
「自己弄當然不行啦,非得讓男人弄才行呢。」
「妳亂講。她亂講,是不是?大姐。」幾個處女一齊看著孫麗薇。
「老二,妳就愛不正經,給她們說這些幹嘛?」孫麗薇慎怪地對趙麗麗說。
「嗨,大姐,反正咱們也都該死了,還在乎什麼。咱們兩個到底作過一回女人,可她們還都是黃花大閨女呢,到死都不知道當女人的快活,怪冤的。告訴她們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處找男人試。」
麗薇一想也對,不過她畢竟不是麗麗,說到這些事情總會有些不自在,所以也就任她們講去。可幾個小妹妹卻抓著她不放,她只好紅著臉點點頭說:「老二說的不錯,男人弄的是不太一樣。」
「妳也讓男人弄過?」艷妍剛從農村出來,問題總是問得很傻。
麗薇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只好點點頭:「去問妳們二姐吧,她最有經驗,在外面的時候,她一天都離不開男人。」
這一下,四個小姑娘又都圍上了趙麗麗。
趙麗麗也不推辭,便低聲給這幾個小妹妹詳詳細細地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聽得幾個小姑娘嘴張得大大的,簡直能把生雞蛋給整個吞下去,沒多久,講的和聽的兩腿中間便都見了「汗」,趙麗麗自己更是流得一塌糊塗,把褲襠濕了一大片。
……
熄燈以後,魔女們各自上床,不過誰也睡不著,雖然現在情緒已經好多了,但還是多少覺得有點害怕。
「大姐,妳說,他們會怎麼殺咱們?」還是艷妍問。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槍斃吧。」
「那,打哪兒啊?」
「這我可不知道,可能打腦袋?打腦袋死得快,沒有痛苦。」
「我可不想打腦袋,弄一臉血,多難看?」李萱說。
「誰說不是呢。我也不想死得那麼難看。」堇娟說。
「最好別打腦袋,我聽說,腦袋最不經打,子彈一碰就會掀蓋,臉也會炸得稀爛,難看到家了。」趙麗麗說。
「那就打心臟,也死得快。」還是艷妍說。
「妳以為打心臟就好看?回頭把妳胸前那兩個小饅頭打成燒麥。」麗麗說。
「那可怎麼辦吶?」艷妍急了。
「妳們都別亂猜了,那些劊子手都是男的,男人都是大色鬼,妳們以為會往哪兒打?」半天沒言語的吳倩婷發話了。
「妳知道?」麗麗問。
「我們健身中心有個客人是醫學院的司機,有一次我聽到他和另一個人聊天的時候說:他過去經常開車去刑場拉屍體,那些女屍都脫得光光的,身子可乾淨了,一點兒血都不流,渾身上下找不著一個槍眼兒。妳們想想,打哪兒才能沒槍眼兒?」
「妳不是說--?」麗薇身上有點兒起雞皮疙瘩。
「還用說,當然不是把槍插在屁眼兒裡打,就是插在陰道裡打,要不怎麼能找不到傷呢?」
「不會吧?那些女的會同意嗎?」麗薇將信將疑。
「我想會同意的,要是讓你自己挑死法。一種是炸爛腦袋或者乳房,另一種是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妳選哪個?」趙麗麗說。
「要是不從那兩個地方打,我肯定選後面的,可要是--」麗薇真的有些猶豫不決了。
「我也選後面的。」吳倩婷發話了:「反正要死了,還在乎那些幹什麼,再說,那個老頭兒不是照樣摸了咱們嗎,而且,死了以後,屍體還不是給人家拉了去解剖,不照樣得讓那些臭男人看嗎。反正也沒什麼秘密可守了,落個死得漂亮才好。」
幾個小姑娘一聽,也覺得不錯。這就是女人,到了生死關頭,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美貌。
(二)
體檢的結果確定她們是適用死刑的,這一點第二天早晨獄警便告訴了她們,而她們生的最後希望也就徹底打碎了。
不過,她們現在已經適應了,所關心的已經不是生死的問題,而是怎麼死的問題了。
吃過早飯,六魔女又被銬上帶出了囚室,她們的心一緊:「不會這麼快就殺吧」。
她們被帶到一間小會議室,那個老法醫來給她們講刑前課程。
「小姐們。我很遺憾,為妳們這樣年輕就犯下如此重罪感到惋惜。妳們這麼年輕漂亮,本來應該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和幸福的家庭,好不應該圖財害命,害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老頭兒,算了吧,現在說這些不太晚了嗎?」麗麗打斷了劉棄的話:「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們現在沒後悔藥好吃了。」
「好吧。」
這種事情本來應該獄方負責的,但劉棄有特殊的需要,所以要親自來講:「我來的目的主要是向妳們介紹一下我們所使用的幾種行刑方法,以及每種方法的優劣供妳們參考。在別州,妳們自己有權力選擇一種妳們自己認為適當的方法。」
這下魔女們都安靜下來了,十分專心地聽起來。
「第一種方法是槍決。這是全國都通用的方法,不過各地射擊的方法和部位不盡相同,這取決於不同犯人的不同要求。妳們看:」
劉棄打開電腦和投影儀,一張刑後的現場照片在大屏幕上顯示出來,從身材上看那是一個男性,蜷曲著倒在地上,頭被打得稀爛,紅的血合著白花花的腦漿子流了一地,那場面惡心極了,敏感的趙麗麗已經在乾嘔,劉棄急忙把圖像關掉。
「一般男性犯人都希望死得乾脆一些,大概沒有哪一個部位比直接打頭更乾脆的了,不過你們自己也看見了,那個死相實在難看,不過如果妳們當中有誰喜歡,我們是可以滿足妳們的要求的。」
「鬼才喜歡!」麗麗好不容易才壓住幾乎衝到嗓子眼兒的嘔吐。
「第二種方法是向胸部射擊。」
劉棄又放出另一幅圖像。這張是黑白的,從發黃的顏色上看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照片上一個年輕女人上半身的特寫,她側倒在草地上,兩手反綁在背後,已經被解開的上衣中露出大大的乳房,不過,左邊的一隻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個大血窟窿和幾條殘碎的皮肉,其中一條爛肉上還可分辨出一隻小小的乳頭。
「這種方法如果瞄得准,直接射中心臟的話,也可以很快死亡,但在此之前大概會有十幾秒鐘至半分鐘左右的疼痛。另外還有一個副作用,妳們看到了,她的乳房已經變成這個樣子,這並不是因為用了「炸子兒」,這種子彈國際上早就禁止使用,但高速飛行的子彈穿過人的機體的時候會有彈道效應,子彈穿過的通道會自動脹大幾十倍幾百倍,甚至能把象大腿骨這麼粗的骨頭脹斷,一隻乳房當然不可能抵抗這種衝擊,所以就被炸爛了。」
「噢!」趙麗麗叫了一聲,顯然也不喜歡。
其他幾個魔女也有同樣的感受,她們焦急地等著他說下面的方法。也說不清她們,到底是希望還是害怕他說出那種讓她們臉紅的方法。
「第三種方法目前只在別州使用,並且一般也只有女性才會選擇」
第三幅圖像是一組彩色照片,拍得十分清晰,那是一個完全赤裸的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挺漂亮,挺有女人味兒。
照片上的她沒有綁,但從胳膊上的淺淺繩痕看出她曾經被捆綁過。
那照片一共有六張,是仰臥和俯臥兩種姿勢下從不同角度拍攝下來的,潔白如玉的身體上真的一點兒傷口和血跡都沒有,而且,從她的面部也絲毫看不出任何痛苦,十分安詳地倒在那兒好像睡著了一樣。
「這種方法是用專用的槍枝從陰道或者肛門伸進去射擊,通過準確瞄準將特製的子彈射入大腦導致立即死亡。
這種子彈非常小,並且出鏜速度低,不會造成顱骨破壞,但碰到顱骨後會碎成許多小塊,將整個大腦徹底破壞。
由於擊中的是人的神經中樞,所以死亡速度快,完全沒有痛苦。行刑的時候,妳們可以自己選擇是從肛門還是陰道行刑。」
「我他媽的當然要選陰道,插女人不插那兒插哪兒?」趙麗麗又冒出一句十分爛的話,讓其他幾個魔女聽得臉通紅,但心中又十分同意。
「除了槍刑,我們還有另外兩類完全無痛苦的行刑方法。」
「還有?」魔女們才知道還有別的死法。
「是不是砍頭?」艷妍問。
「不是,我們早就不用砍頭刑了,再說,妳們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讓漂亮的腦袋離開你們美妙的身體。
「我說的這兩類方法,一種是電刑,另一種是藥物。第三種槍刑雖然無痛,而且外表無傷,但許多內臟會被破壞而且出現內出血,這會使屍體發生一些我們並不喜歡的變化。而電刑和藥物則完全不會破壞你們內臟的完整性。
當然,電刑在放電極的部位會有輕微的燒傷創面,所以我們會考慮將電極放在身體的隱秘部位。而藥物行刑就連這一點兒傷也不會有了,所以是我們認為的最好方法。」
「我們能選藥物刑嗎?」王堇娟有點怯生生地問。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的藥物刑目前還處於研究階段,所以只能有條件地使用。」
「什麼條件?第一,必須有犯人自己親筆簽署的申請書;第二,接受藥物刑試驗的犯人必須簽屬捐獻屍體志願書,當然,所捐獻的屍體我們會用作和平的目的。」
「捐就捐,人都死了,屍體還留著幹什麼,再說,就算我們不捐,你們還不是照樣把我們拉了去解剖。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填申請表了。」趙麗麗已經急不可待了。
「別著急,我還有話說。根據別州市的專用法規,凡在別州市特別刑事技術研究所執行死刑的女犯,有要求在刑前一周內享受性關懷的權力,但也必須簽署申請書,並且只能在我們指定的人員中選擇給予你們性關懷的男性。」
「什麼性關懷?」趙麗麗興趣馬上就來了。
「就是說,妳們可以要求同男性發生性關係,但必須是在刑前一周內,並且只能從我們提供的人員中挑選對象。」
「你們不會找幾個娶不上老婆的老光棍來湊數吧?」趙麗麗有些懷疑。
「這一點妳們放心,我們會事先把可供選擇的男性的情況包括全身的裸照提供給妳們,然後才讓妳們填寫申請書,妳們可以把妳們選中的男性的姓名、身體特徵寫在申請書中,他們的標準像也可以貼在申請書上。」
「這還不錯,我得找一個能幹的。」趙麗麗一點也不在乎在人前談性。
「另外,」話頭一轉,劉棄開始作新的一輪工作:「我還有件事情希望妳們能夠接受。」
「什麼?」
「本市民政部門希望從死刑犯中找一些志願者,將他們的屍體製成標本佈置一個永久性的性知識展覽,展覽的目的是向剛完成新婚登記的情侶們介紹性知識,其中包括性生理,性技巧等方面的知識。妳們知道,捐獻的屍體大部分是用來解剖的,解剖以後妳們的美麗也遺再無法保持下去。但如果妳們願意在死後為後來的年輕人作一些小小的貢獻,一是可以使妳們死去的靈魂得到安慰,二也可以使妳們的美麗和青春可以真正永久地保留在這個世界上,我相信永保青春與美麗是每一個女人共同的心願。」
「哎呀羞死人了。」陳艷妍還小,一聽要將自己製成標本任人參觀,立刻羞得扭過頭去。其他幾個也面有難色。
「沒有關係,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強迫妳們的。不過,這位吳小姐。」他是指的吳倩婷:「妳好像曾經是健身教練對嗎?」
「是。」吳倩婷捕前的正式職業是市中心體育場健身中心的「捨賓」教練,別州電視台的健身節目專欄中的「捨賓」示範也都是她作的,所以別州人大都認識她。
「妳是從事美麗的職業的,妳應該知道永保青春美麗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不必著急作出決定,回去好好想一想再說。三天之內,如果妳當中的哪一位想好了,願意成為志願者,可以告訴獄方,我會再來向妳們介紹具體想法,直到妳們把所有細節都完全搞清楚了,再填志願書。」
劉棄走後。六魔女想了又想,第二天還是最漂亮的吳倩婷先想通了,本來嘛,有什麼比讓女人把美麗永留世上更吸引她們的事情呢。
人總是互相影響的,有一個人先走出第一步,其他的人就會跟上來。不多久,六魔女便全都同意加入志願者的行列。
趙麗麗永遠忘不了男人,所以劉棄再次見到她們的時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性關懷。
六魔女中,有過性經驗的麗薇和趙麗麗是十分願意死前接受性關懷的。
吳倩婷已經二十二歲,也早就情竇大開。
李萱和王堇娟因趙麗麗把那事兒說得天花亂墜,經不住誘惑,所以也都要求得到這樣的關懷。
只有最小的陳艷妍受傳統觀念的影響太深,思想上實在無法接受性關懷,劉棄也不強求。
他通過作工作,找到五個男性志願者,並把五個魔女和王個男犯都帶到那個會議室讓她們直接見面。
最終五男五女自願結合成五對,並且全都簽署了申請表和志願書。
簽署完成的第二天,六女五男便被轉到特別刑事技術研究所關押,在那裡,她們見到了別州劊子手中的領軍人物,特刑所的所長蘇文武。
(三)
五十年代初的匪患在中國現代史上曾經留下了重要的一筆,對於別州這個有著數百年佔山為王傳統的地區來說自然不可能不成為三年大剿匪的重要環節。
別州是山區,山深林密,水源豐富,個把人藏進去,十年八載餓不死,即使十萬大軍也難覓其蹤,所以數百年來,這裡一直是土匪的天下。
二十世紀上半頁,連年的軍閥混戰給土匪們創造了更多的發達機會,所以「拉桿子」的少了,但國民黨離開大陸的時候,卻將大量地方部隊、還鄉團、原來收編的土匪武裝、特務,甚至部分正規軍留在了像十萬大山等山區,伺機策應老蔣反攻大陸。
於是,伴著五十年代初國際反華反共浪潮的到來,在國民黨特務的策動下,一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以來最為嚴重的匪患開始了。
匪患初期,他們只是零星地進行破壞和暗殺活動,但別州地方大,山地多,交通和通訊不便,而新政府剛剛建立,地方幹部嚴重潰乏,大部分鄉鎮級政府都只有一兩名派駐的幹部,村塞中則多數連村長都沒有,這使得敵我雙方的力量差距極為懸殊,因此使得這些破壞活動肆無忌憚。
幾個月的時間內,別州近百分之九十的鄉鎮一級政府在明攻暗襲中被破壞,政府派在這些地方的幹部全部被殺。
據統計,在這段時間內,被暗殺或被綁架後殺害的幹部多達二百餘人,其中包括在婦聯、徵糧工作隊、土改工作隊中工作的年輕女幹部三十七名。
這些女幹部被綁架後,全都遭到少則五、六人,多則七、八十人的輪姦,然後被以各種極其下流的辦法殺害,並將屍體放在鎮中心或主要道路旁示眾。
解放別州的時候,由於國民黨軍隊跳得比兔子還快,所以負責這一方向攻擊的解放軍第四野戰軍並沒有把足夠多的部隊留在這一地區,整個別州只有一個野戰營的兵力和部分民兵武裝。
直到發生了一起較大規模的襲擊事件,政府才真正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決定派一個野戰師進駐別州。這起事件被稱為「東壩事件」
「東壩事件」是一起土匪襲擊工作隊事件,由於暗殺活動猖獗所以政府在向別州的山區村鎮派出各種工作組、工作隊時,都加派了負責保衛工作的全副武裝的警衛班。
派往東壩鄉的工作隊是一隻由三名男性土改工作隊幹部,一名女性徵糧工作隊員,兩男五女七名文功團員,和一支十二人的警衛班組成的隊伍,除全副武裝的警衛班外,所有其他人也都配了防身的手槍。
實際上,雖然此前別州的大小鄉鎮暗殺事件層出不窮,但大部分都是五、六個人進行的小規模活動,所以工作隊的人根本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襲擊的目標。
早晨工作隊到達東壩的時候,一名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接待了他們,並告訴他們鄉政府的劉主席和婦聯的趙主席都到寨子裡去作建立基層政府的工作,把政府的日常事務交給他負責。
隊員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在四個小時之前的深夜裡,幾十名土匪在暗藏的底線的策應下,偷偷摸進鄉政府,將還在睡夢中的政府劉主席、本鄉農民選出的兩名農協幹部、婦聯趙主席和與她同睡在一起的兩名女幹事共六人綁架。
就在那名在鄉政府臥底的工作人員在正房花言巧語恭維工作隊的時候,六名鄉幹部正被堵著嘴捆綁在兩間廂房中。
急著開展工作的隊員們要求那名工作人員給他們找場地搭舞台,然後把鎮上的群眾都召集起來,她們要進行宣傳。
那個暗藏的便讓同在鄉政府臥底的另外幾個傢伙出去召集群眾。
工作隊員們哪裡知道,土匪早就探聽到了他們的活動計劃,正在佈置對他們的襲擊,就那名喬裝的工作人員陪同他們到鎮中心的小廣場上搭設簡易舞台的時候,一張大網已經稍然張開。
來看文功團演出的還真不少,足有幾百人,把舞台圍得水洩不通,隊員們非常高興,但他們不知道,這些人中,有近百人實際上是土匪,他們在衣服裡面暗藏著武器,其他人則是在土匪槍支威脅下的老百姓。
這樣一來,土匪在人數上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而普通百姓則成了他們的人肉盾牌。
土匪發動襲擊的時候,四個女文功團員正在台上演出女聲小合唱,人群中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頭一排槍下去,毫無準備的警衛班就損失了一半的人。
剩下的六名警衛班戰士急忙向舞台收縮,準備保護演員和幹部們的安全,但他們發現,他們的地位實在太不利了,上百支槍躲在驚叫著奔逃的人群後面向他們射擊,而為了不傷及無辜,他們卻一槍也不敢放。
不到三分種,整個警衛班十二人犧牲了十一個,只剩班長小厲退到了後台邊,這時,人群已經跑散了,他終於可以開槍了。
土改工作的三名幹部和徵糧工作隊的女幹事小於當時正在後台準備上台的講演,聽到槍聲,原本是軍人出身的工作隊員馬上掏槍向外衝去,卻被一直埋伏在後台邊的十幾個土匪亂槍打死,土匪們從兩則同時衝進了後台。
後台中現在只剩下小於和文功團的報幕員小楊。
小於從沒見過戰鬥場面,甚至聽不出槍聲和鞭炮聲的區別,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土匪按倒在地上,捆了起來。
小楊雖然已經不止一次經歷過戰場的考驗,但由於她正準備上場報幕,所以手槍沒有帶在身上,赤手空拳地被幾個土匪扭住了雙手。
她奮力掙扎,叫罵,撕咬著,弄得幾個土匪傷痕纍纍。
而此時,警衛班長小厲已經退到了後台口,他是小楊的未婚夫,看見未婚妻就要落入敵手,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便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他的子彈此時只剩下了最後一顆,便用刺刀同土匪搏鬥起來,土匪們當然不會同他硬碰硬,便開槍打斷了他的腿。
眼看小楊的雙臂被幾名土匪扭到背後捆綁起來,他終於痛下決心。
「小楊,那邊等我。」說過之後,抬槍向她瞄準。
小楊聽見了,也看見了,她十分感激地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沒有一點害怕。
槍響了,子彈從姑娘的額頭正中射了進去,從後腦穿出,當場隕命。
台上的四個女文功團員聽到槍聲知道事情不好,急忙臥倒爬向後台,想去取服裝箱上放著的手槍,剛到台口,便看見小楊那悲壯的一幕。
她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便從台跳下來想在近處的磚牆上撞死。
可她們是土匪最主要的目標之一,早有專人盯著,所以她們剛一跳下舞台,就被早已埋伏在台下的土匪按倒了。
(四)
負責組織這次襲擊的是本地土匪武裝的副總司令侯大麻子。
聽到槍聲停止,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便從旁邊的院子裡踱了出來。
這次襲擊中,工作隊的男性隊員中,除警衛班長小厲因子彈用盡被俘外全部當場遇難,六名女隊員則只有報幕員小楊死於戀人的槍下,其餘全部被擒。
侯大麻子讓土匪們把六個被俘的隊員拉到舞台前,一個個地看了一遍,然後吩咐手下:「把那三個小娘們兒也給我扛來。」
這裡離鄉政府只有三百多米遠,不一會,三個土匪便把三個女人扛來了。
五個被俘的女隊員們一看那三個女人,臉立刻脹紅得像熟透的石榴。
只見三個女人都光著身子,一絲不掛,雙臂反剪在背後,兩隻腳腕也被綁在一起。
三個男人摟著她們的膝彎把她們扛在肩上,屁股朝天撅著,肛門和女人的一切都從兩腿之間暴露出來,這還不算,扛人的土匪一條胳膊攬著肩頭女人的膝彎使她不至滑落,另一隻手的手指則從她們的屁股後面摳著她們的陰道。
這就是婦聯的趙主席和兩個女幹事魏小玉和魏小枝。
昨天晚上,趙主席和魏家姐妹同住在鄉政府大院的東廂房中,與她們同住的還有鄉政府的臨時僱用的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女工人員。
那年頭兒胸罩和三角褲還不流行,大部分人睡覺的時候都是裸體,婦聯的這些女幹部也不例外。
趙主度是軍隊轉業幹部,魏家姐妹是孤兒,那個工作人員也是個無兒無女的寡婦,她們這樣住在鄉政府已經不是一天半載了,所以根本也不會想到噩運會降臨到她們身上。
東廂房象大多數農宅一樣有一盤通房大炕,那時候物資缺乏,只有兩床被子,所以趙主席同那個女工作人員睡通腳,魏家姐妹兩個睡通腳。
四人中只趙主席有一把手槍,平睡覺時就壓在枕頭下,這是多年軍隊生涯善養成的習慣。
這一晚那個女工作人員睡得很不安穩,好像是吃壞了肚子,一會兒一趟茅廁,一會兒一趟茅廁去個沒完。
其他三個女人對此並沒有太在意,誰還不生個病,鬧個災的?
她們可不知道,這女工作人員是土匪安排在鄉政府的內應。
她藉著上茅廁的機會出來接應偷襲的土匪。
趁著她一出一入開門的機會,幾個土匪已經悄悄地溜進房中,蹲在炕腳下,然後突然發難,兩、三人一個將熟睡中的三個女幹部按住。
他們作的第一件事是用破布堵住她們的嘴,她們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已經失去了呼救的能力,同時手腳也被至少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按住,一動也不能動彈。
然後,埋伏在屋外的另外幾個土匪也拿著繩子摸進來,幫著把三個女人的被子掀了,露出三個光溜溜的裸體,幾個人一用力,便將苦苦掙扎著的三個赤裸裸的女人掀成俯臥的姿勢,接下去便是用繩子將她們的雙手反綁起來。
錢、槍、女人和大煙土是土匪劫奪的主要目標,所以土匪們得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兩床被子捲成卷兒,將三個捆好的年輕女人面朝下按在被捲上,這樣她們的頭和腳都緊貼著床面,而屁股則由於腹部被被捲兒墊著而高高地翹起來。
然後兩人按著她們的上身兒,另一個人便強行分開她們的雙腿,跪在她們渾圓的屁股後面。
這裡夜晚點的是油燈,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出她們的屁股是白是黑,只能看出一點兒輪廓,但正是這樣才使她們高高翹著的屁股顯得異常性感,使那跪在她兩腿間的土匪根本等不及去用手戲弄她們的身體,急火火地便一下子趴在被兩個大漢按住上體的女人身上。
儘管侯大麻子十分好色,但為了給手下的嘍囉們打氣,他是從來不對他們的強姦活動進行干預的,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管他們到底玩了誰的女人,怎麼幹的之類,輕易也不會下令手下將搶來的美女原封不動地獻給他。
知道這一點,土匪們當然便不肯放過她們的身體,所以,被捆好後不足幾分鐘的時候,趙主席和魏家姐妹的下體就已經被強塞進了一條男人的肉樁,並且所有參加行動的土匪都上了。
……
三個女人被扛到台前放下來,由土匪們左右架著站在三個小板凳上。
女文功團員們這才看清她們的相貌。那個趙主席有二十七、八歲,瘦高個兒,白淨臉,有著明顯的城裡女人的氣質,兩個女幹部都不超過二十歲,屬於本地那種典型的小巧女人,十分秀麗可愛。
侯大麻子把八個女人看了又看,比了又比,覺得趙主席雖然也非常好看,但是年紀大了些,魏家姐妹畢竟沒出過別州,氣質上要比青年學生出身的文工團員差一些。
他得一碗水端平,所以把文功團十九歲的小賀拉到趙主席身邊,把二十一歲的大王麗拉到魏小玉身邊,把十八歲的小王麗拉到魏小枝身邊以便取得平衡,然後下令:
「一排長。」
「有!」一個大鬍子答應。
「這個共黨的女官和這個小兵妹子賞給你們了。告訴他們,輕一點兒,讓她們好好享受一人作女人的好處,別等明天殺她們的時候站都站不起來。」
「明白!」
那傢伙樂得一蹦三尺高,急忙叫了兩個小土匪把趙主席和小賀扛走了。
接下去,魏小玉和大王麗被賞給二排,魏小枝和小王麗被賞給了三排。
侯大麻子把最漂亮的小胡和小於留給了自己和警衛排。
土匪們把兩個同是十九歲的年輕姑娘扛進了鄉政府大院,已經有人把兩張大床放在了堂屋裡。
姑娘們當然知道等著她們的是什麼,所以拚命地叫罵掙扎。
侯大麻子是本地人,過去曾經作過中央軍的團副,在外面沒少玩兒女人,清楚外地來的這些姑娘極為看重自己的貞操,但他更喜歡強姦那些拚命反抗的女性,他喜歡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壓住蛇一樣扭動著的女性身體的感覺。
一進屋,他就立刻脫了自己的衣服撲向正在扭動著腰技掙扎著的小胡姑娘,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當胸將她的上衣扯開,然後合身壓上去,用自己長滿黑毛的胸口貼住她雪白胸乳,使她的上身只能仰倒在床上不能起來,而兩條修長的腿也被他用身體隔在兩邊,只能亂蹬亂踢。
他將一隻手順著她的光裸的小腹伸下去,乾淨利索地解開她的皮帶,然後把手伸進她的軍褲裡面,小胡的掙扎立刻變弱了,很快就成了一種象徵性的扭擺,只剩下羞怒的哭罵。
兩個小匪過來幫忙把小胡腳腕上的繩子解開,脫了鞋、襪,解開綁腿,然後把軍褲和褲衩撤底扒將下來。
又將小胡已經裂開的軍裝上衣、襯衫和貼身小背心一一撕爛。
侯大麻子屬於那種粗放型的,什麼都不顧,兩隻大手在那玲瓏的乳峰上大把大把地抓、捏、揉、搓起來,不多時,小胡便不再哭了,也不罵了,只是愣愣地應屆望著屋頂。
小胡心裡不住地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把槍帶上舞台,更是羨慕小楊能有一個未婚夫送她脫離恥辱的苦海,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那個男人緊緊壓住她的玉體,她感到一根巨大而又發燙的東西頂在自己那被摳挖了半天,已經有些濕漉漉的地方,慢慢地頂了進來。
在一陣疼痛中她被撕裂了,她的身體象狂風暴雨中的一條小船,一會兒被推上浪峰,一會又跌入深谷,她不知道自己會被衝向何處,不知道那裡還會有什麼等著她。
幾乎與此同時,另外的七個女人也遭到了成群男人的入侵,永遠失去了讓她們引為自豪的貞潔。
(五)
第二天下午,折騰了兩天兩夜的土匪們打算撤回山裡的老巢,臨走前,他們在那舞台前備下刑場,把鎮上的居民們都趕了來,準備當眾殺害所有十二名被綁架的人員。
舞台的前面成一排擺著在頭一天的襲擊中犧牲的十一個戰士和三名幹部的屍體,報幕員小楊則被用繩子攔腰捆著吊在舞台上方。
四個男幹部被首先拉到小廣場上綁在大樹上。
他們也都被脫得精光,小厲腿上包紮著槍傷的布條上還在向外滲著血,他們的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顯示出他們曾經受過的毒打。
接著,八個赤裸的女子被從各排的暫時駐地捆著手腳扛到了舞台上。
她們的身上沒有一條傷痕,但土匪種在她們心中的痛苦,卻比任何刑具所能給她們的都更加強烈和難以忍受。
四名男俘自然地扭過了臉,不願看她們赤裸的樣子,旁邊的小土匪便揪著頭髮硬轉過臉去強迫他們看。
侯大麻子來到刑場上,在向人群訓了一通話後,首先走到小厲面前:
「怎麼樣,我的英雄,你挺禁打,老子十分佩服。你想不想參加老子的隊伍,一塊幹,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決不會虧待你。」
「呸,作夢去吧!」
「那好。看見那個小妞了嗎?你能親手開槍打死她,說明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不過,她雖然死了,老子也不能放過她的屍體,除非你願意合作。」
「合作什麼?」
「喏,看見那八個女人了嗎?要是你願意從她們當中選一個,在這兒好好肏一頓,我就讓弟兄們把你的女人好生埋了,免得出醜。當然,要是你有本事把這八個小娘們兒都給幹一遍,老子也不攔著,可能還會饒過你的性命。」
「呸!混蛋!你休想。」小厲大罵起來。
「那好,那好。」侯大麻子奸笑著:「那就讓大伙好好欣賞欣賞你的小情人兒吧。來呀,把那個死小妞兒的衣裳脫了,讓大傢伙兒好好看看。」
幾個土匪立刻跳上舞台,三下兩下便將小楊的軍裝全都脫了下來,赤條條地吊在那裡,洩露著少女的一切秘密。
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剝光辱屍,小厲氣得眼睛都紅了,但他毫無辦法,只有不停地叫罵,發洩心中的一腔怒火。
把小楊的屍體剝光了,侯大麻子又奸笑起來,他逐個詢句四名男俘想不想幹那八個女人,得到的是一致的怒罵。
侯大麻子有些氣惱,想不到這些俘虜都是這樣油鹽不進。
「好,好!你們這些死榆木腦袋,老子偏讓你們當不成正人君子。來呀,把那個最漂亮的小妞抬過來給他們蹭蹭,讓他們挺起來然後放轆轆。」
土匪們答應一聲,四個土匪馬上過去把小胡抬下舞台,抬到小厲的面前。
雖然小胡已經被幹得精疲力盡,長長的頭髮也散亂不堪,但她畢竟是一個年僅十九歲的漂亮姑娘,那一對小奶子往胸脯上一蹭,軟軟的玉臀在小腹上一摩,無論男人多想控制住自己,也不能改變自己身體天然的變化,小厲的下面立刻挺立起來。
一個拿著作鞋用的小線繩的小土匪立刻將小厲的陰莖從根部紮住紮緊,這就叫放轆轆。
由於小繩的紮結,流入陰莖的血不能返回,所以它就會一直挺著,而且越來越粗,越來越硬,而越是粗硬,那小繩的刺激就越強,血就會更多地流入陰莖海棉體。
除非把小繩解開,否則陰莖永遠都不可能縮回去,直到陰莖中的充血因長時間不動而凝結。
這是土匪內部常用的刑罰,時間一長,血液一凝結,就能把一個男人徹底廢掉。
放完了小厲的轆轆,土匪們又馬不停蹄地抬著小胡將另外三個鄉幹部都給蹭挺起來放了轆轆。
然後,趙主席和魏小玉、魏小枝也被抬過來,一共是四個女人,他們把這四個女人四腳朝天地抬起來,每個男俘面前一個,然後把他們被放著轆轆的陰莖塞進女俘的陰戶中,土匪們抬著四個女人插上十來下,然後便換一個男人,直到每一個男俘都被迫插過了每一個女俘,這才把她們抬回去,然後換上另外四個女俘繼續同樣的羞辱。
最後,侯大麻子命將小楊的屍體也放下來,抬到男俘面前,故意先讓另外三個男俘插過,最後才讓小厲插了三十多下。
「現在,讓你們看看老子怎樣打鳥?」侯大麻子險惡地說。
舞台下埋了五根兩尺高的粗木樁,木樁的中間立著打了一個孔,每根木樁的孔裡朝天插著一支一尺來長,一寸來粗的鐵管子,當地的人知道,這是鐵銃,用來打鳥。
同鳥槍相比,鐵銃的準確度差得多,用起來也不方便,但由於其口徑大,可以裝進足足二兩鐵砂子,而且散佈面大,所以對那些專門喜歡在水邊打野鴨子的人來說還是十分好用的。
小胡最先被四個土匪抬過來,兩個架住她的胳膊架起來,另兩個則在她下面將她的陰戶套上鐵銃,然後向下一按。
上面的土匪鬆了手,下面的兩個土匪一手捉住她的腳腕,一手抓住她雪白的屁股,讓她呈人字形站在那裡。
侯大麻子從小匪手中接過一支香,走到小胡面前,先仔細地把她的一對玉乳和小腹下的毛叢摸弄一遍,然後彎下腰,把香火往鐵銃的火門上一按。
「轟」的一聲悶響,小胡那漂亮的身體向上猛一跳,然後挺得直直的,兩隻纖柔的小腳也繃起來,全身的肌肉如篩糠般劇烈地抖動了有半分鐘,然後好像突然沒了力氣,身體慢慢下挫,圓睜著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抓著她下肢的兩個小土匪看準時機,用力向下一拉,那整根鐵統呼地一下兒齊根沒入了她的陰戶中,她那顆美麗的頭顱也頹然垂了下去。
侯大麻子回手從一個小匪手中接過一把長長的匕首,抓住頭髮拉起已經死去的小胡的頭,把匕首從她的小嘴兒向下捅,直到連刀柄都捅進她的咽喉,這樣,姑娘的頭就只能揚著,無法遮掩她失去貞操的羞臉。
用同樣的方法,文功團的小賀、大王麗,小王麗和徵糧員小於都被鐵統打死在舞台前。
其實侯大麻子不知道小於是徵糧隊的,以為她只不過是一個唱唱跳跳的女演員,否則,他會把她當作幹部,用更加殘酷的手段殺死她。
下面是魏小玉和魏小枝。
土匪們抓著她們的兩腋,把她們的上體仰面按在舞台邊上,腰以下從台上伸出來向地面彎去,使她們毛茸茸的陰阜更加明顯地向前凸出來,然後另有土匪用鬼頭刀從她們肚臍處攔腰斬下,兩個姑娘立刻變成了四截兒,血合著內臟從上半截身子流下去,一直拖到台下。
女俘中最後被殺的是趙主席。
四個土匪把她的手腕和腳腕用捆拴上,兩個在下面拉著拴手的繩子,兩個拉著從兩根粗樹枝上搭過的綁腳的繩子,使她四肢攤開,倒吊在半空。
第五個土匪先用匕首把她的一對乳房割下來,然後用一把屠戶用的砍刀從她糊裝男人精液的腿襠中一刀開了膛,任那大堆的內臟流到地上,又從她的屁股中間一刀刀地砍下去,大約砍了三十多刀,才把這個年僅二十七歲的年輕女人活活劈成了兩爿。
殺完了女人們,侯大麻子才讓土匪殺害那四個男俘,這樣作的目的是讓他們親眼看見那些女人死時的羞辱和痛苦。
殺人之前,他們把四個男人已經因充血脹得發紫的陰莖割了下來,然後將一個陰莖塞進小楊的嘴裡,兩個硬塞進她的陰戶,第四個則塞進她的肛門。
土匪們把四個男俘亂刀剁成了肉泥,又才村民進行了一通威脅,這才撤回老巢去了。
(六)
「東壩事件」使省政府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上報中央,很快,中央便派了四野的一個師進駐別州開始了剿匪戰役。
剿匪師初到別州,人地兩生,所以初期真是疲於奔波,兩個月間只抓了幾十個單打獨鬥的小土匪,大股的土匪碰都沒碰到過,師裡非常著急,派人多方打探,終於發現最大的三股土匪的老巢分別在二百里外的七條山、老河溝和胡家寨。
師裡立刻決定,全師出動,集中殲滅離州城最近的女匪何齊氏。
也是求戰心切,考慮不周,保密措施不利,方一出兵,便被土匪的眼線發現,因而導致了一場巨大的損失。
這二百多里都是山路,汽車等重裝備根本無法通行,所以只能靠步行長途奔襲,又加上道路不熟,部隊趕到七條山下時已經是第四天下午,才要偵察敵情,卻收到別州「火速回援」的電報。
原來,土匪發現了部隊的企圖,便將計就計,將所屬幾百股大小土匪上萬人全都召集起來,趁部隊深陷山中難以回援,趁夜暗的掩護突然包圍了別州城。
剿匪部隊的師長親自帶隊去了七條山,師政委只帶了一個警衛營留守,眾寡嚴重懸殊,師政委發現上當,一邊讓機要科用無線電通知主力回援,一邊組織警衛營和民兵到城牆上防守。
主匪雖然人多勢眾,但都是烏合之眾,訓練水平不高,而警衛營卻是久經戰陣的老兵,素質高,所以頭二十四小時裡,土匪丟下了二、三百具屍體也未能靠近別州一步。
但別州城外的幾個鄉卻遭了殃,過去土匪從事破壞和暗殺活動的時候,始終害怕城裡的部隊出動,所以不敢在別州的近郊搔擾,這次有上萬人槍圍困別州,那些地方自然落入土匪手中,而這些鄉鎮的幹部因為事情來得太急未及撤入城中,所以盡數被殺。
受害最深的當然還是年輕的女幹部們,城近郊共有各部門女幹部二十多人,來得及反抗而被殺或自殺的有七、八個,其餘十幾個失手被擒。
女人一向是土匪們打劫的目標,這些女幹部當然逃不過被輪姦後殺害的命運。
土匪們把被奸過的女幹部拉到街上當眾殺害,有的用槍從肛門或陰戶捅進去射殺,有的被割掉乳房,挖去生殖器而死,有的被用繩子勒死,有的被正在強姦她們的土匪用手掐死,更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婦聯幹事被一個土匪壓在身下奸著,同時另外十幾個已經發洩過的土匪就在他們身上迭羅漢,一直上去十三個人,才把那姑娘活活壓死了。
土匪們畢竟是別州本地人,對這裡的地形地物十分瞭解,別州的城牆只集中在東、南、西三面,北邊靠著險要的大山作屏障。
有一個小土匪的家本來住在城西北的城牆邊,這裡是城牆的中斷處。
這段城牆一直修到山根下,不知什麼原因還差了一百多米長的一段沒有修完,而缺口則被幾家住戶的住房所填塞。
對此,知道的人很少,但那個小土匪正好就是住在這裡的人家之一。
於是,趁著夜暗,土匪的頭子黑老七一邊命人急攻西關作為掩護,一邊另派了侯大麻子帶五百多人偷偷來到那小土匪家的牆外,用鎬頭等工具將牆體刨開,然後一湧而入。
從這裡進來,正好是西關通往市中心的必經之路,雖然土匪們進來得十分隱敝,仍被十分警惕的守城戰士發現了。
守西關的是警衛營的一個排,排長知道這種形勢將對師部帶成重大危脅,於是,一邊派人冒死衝過土匪的槍林彈雨去給師部送信,一邊帶全排官兵棄了已經不再有價值的西關城牆,來到正處在這段城牆豁口和大路交叉處的黃家白樓堵截已經摸進城的土匪。
黃家白樓又叫黃公館,是過去偽市長黃顯公的私宅,由一座二層小樓和周圍的一圈大牆組成。
解放時,這座小樓被用作市委招待所,剿匪部隊到來後,這裡被騰出來臨時用作師醫院。
醫院共有醫護人員三十多人,院長叫龔小超。
戰鬥打響後,部分醫護人員被派在各防禦點救護傷員,醫院中還有龔院長本人、她的妻子,醫院最好的外科軍醫蘇惠君、以護士長林小梅為首的七名女護士,醫院臨時僱用的勤雜工兩人,還有在守城戰鬥中負傷被送到這裡的重傷員五人。
警衛排的到來,令醫生們瞭解了事態的嚴重性。
本來戰士們打算掩護醫護人員撤往市中心的師部去,但醫護人員知道,師部目前面臨著前所未有危險,在這醫院裡只要多一個人,就能將土匪在這裡多拖上幾分鐘,就能給師部減少一分壓力,所以堅決要求留下來阻擊敵人。
戰鬥從半夜打到第二天的下午,守在牆邊的警衛排戰士打光了,龔院長帶著八名醫護人員和五名重傷員就在樓上向外射擊,繼續阻擊敵人。
從西關進入的土匪們被這幾十個人死死地堵在外面,未能前進一步,趁這機會,接到報告的師部及時將各城牆上守衛的部隊撤回,在師部外守構築起了巷戰用的防禦陣地。
等土匪們從各城門紛紛湧入時,則遭到了這些陣地上戰士們的層層阻擊。
(七)
三點十二分,醫院裡的槍聲終於漸漸停息下去,龔院長犧牲了,傷員和八名女醫護人員的子彈也打光了,但她們仍然奮力將醫院裡各種能拆能砸的東西都拿出來扔下去,也砸傷了不少匪兵。
從這邊摸進城的侯大麻子早就發現裡面有女人,所以暗中命令手下不准將她們打死,要抓活的,這也是為什麼直到最後,八名女醫護人仍未死傷的原因。
三點半左右,土匪們終於頂著從附近居民家裡搶來的被褥推進到牆邊,用手榴彈炸開了院牆上的大門,衝進了醫院,可沒想到從二樓的窗戶裡又打出了幾發子彈,由於距離近,所以十分準確,七、八個土匪被打碎了天靈蓋,死在樓前,嚇得已經進院的土匪又退了回去。
就這樣,雙方又僵持了十幾分鐘,土匪們確信對方真的沒有子彈了,才戰戰兢兢地衝進醫院的大樓。
看到沒什麼危險了,侯大麻子也跟著進了樓。
一樓的房間裡沒有人,但所有的傢俱什物都砸爛了,一步一縮頭地摸上二樓,那情景讓侯大麻子氣得七竅生煙。
只見八個女人和五個重傷的男人在二樓中央的大廳裡靠牆坐著,每個人的左臂都露著,肘彎靜脈處的針孔還在滲著血。
其中的六個年輕女護士和五個重傷員已經死了,她們的神態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
年約三十二、三歲的女醫生蘇惠君和二十四歲的護士長林小梅還有一口氣,她們看著膽戰心驚摸上樓來的侯大麻子,臉上露出了一股嘲弄的笑,蘇醫生甚至還說了一句:「可惜,你們來晚了。」
原來,女人們瞭解這群土匪是怎樣對待被擒的女人的,所以每人都留了一顆子彈給自己,蘇軍醫知道了,便對她們說:
「為什麼把子彈浪費在自己身上,多打死一個土匪,我們就多賺一個,咱們是搞醫的,還怕沒有辦法自殺嗎?」
於是,她把大家的子彈都收集起來,又讓一個女護士到一樓藥房取來了注射器和藥品。
她獨自來到一間病房的窗邊,用剩下的最後幾顆子彈射殺敢於衝進院子的敵人,林小梅則將過量的安眠藥給其他姑娘和五個傷員通過靜脈注射進去,幾分鐘後,她們開始昏睡,小梅又將過量的鉀鹽給她們注射進去。
鉀鹽一過量,姑娘們便紛紛因嚴重的心力衰竭死去,死前毫無痛苦。
然後,林小梅叫回已經打光了子彈的蘇軍醫,兩人說笑著,自己將過量的鉀鹽注入了自己的靜脈。
侯大麻子氣急敗壞,瘋了一樣地撲上去,把最漂亮的護士長林小梅按倒在地上,想趁著她還活著強姦她。
他撕開她的白大褂,扯開她的上衣,扒下她的褲子,甚至顧不上把那些衣服從她的身上徹底脫下去,便及不可待地扯起她一條粉嫩的大腿,想將自己的東西塞進她的下體,可仔細一看,她已經沒氣了,臉上仍然帶著那種嘲弄的笑容。
侯大麻子真的要發狂了,為了衝破這幾十人的防線,他帶的五百人打了個精光,自己的臉上也受了傷,還是從後面又調來幾百號人才解決戰鬥,卻只能得到八具女屍,儘管她們很漂亮,但已經沒有了生命。
他恨得頭髮都快炸起來了,把還掛在林小梅身上的衣服碎片徹底清除,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暴露出來,然後將她拖到一間病房裡,面朝下扔在病床上,用被子捲起來塞進她的身下,這樣,就可以讓她跪著趴在被捲上。
他仔細地撫摸她如玉的美臀,分開兩腿看她的陰部,進而把手指插進她的肛門,她的陰道,甚至是她的尿道,她沒有反抗,沒有抗議,沒有叫罵,沒有任何反應。
他可真不喜歡這樣,氣惱地用手抽打她仍然嘲笑著他的臉,抽打她的屁股,用拇指很命戳她的肛門,抓著頭髮拉起她的頭,用另一手繞過她的身體用力抓握她軟軟的小乳,好像這樣她就會叫喊,就會哭罵,就會繃緊她身上的每一條肌肉,就像在東壩他強姦的那個小女兵。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林小梅沒有叫,沒有罵,沒有一絲肌肉的顫抖,軟軟地癱在那裡,就像一盆和好了準備作拉麵的麵粉。
他不甘心,他用手抓著她的頭髮,用手捏著她的乳頭,用陰莖插在她的肉洞中,並用力頂緊,好讓自己的小腹壓緊她的屁股,然後他拚命地抽動著,讓自己的肉棒在那仍然溫熱,但卻永遠都不可能再濕潤起來的陰戶中出出入入,聽到從她陰戶中發出的吱吱的排氣聲,他彷彿終於取得了勝利似地叫著:「看妳不出聲,看妳不出聲,妳不還是喊了嗎?賤貨!我插死妳,我插死妳!……」
侯大麻子這邊奸林小梅的屍體,那邊小土匪們也沒閒著,蘇軍醫和另外六名女護士的屍體被他們脫光了,在牆邊一字排開,大插特插地折騰了不知多久,直到她們的陰道裡面都涼了,這才算拉倒。
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土匪開始圍攻別州城的第三天中午,巷戰終於逼近了師部所在地何家老宅。
看過拙作「劉小刀」的都知道何大小姐,何家老宅就是她家的老宅,後來何二小姐跟了「劉小刀」,「小刀」便舉家搬到何家來住,但並沒有將宅子據為已有,仍然稱之為何家老宅。
何二小姐為「劉小刀」生了兩個兒子,「劉小刀」便讓二小姐所生的大兒子隨母姓繼承了何宅。
解放後,何家人自動捐出了老宅和家產,此後何家人一直擔任別州市政協主席之職。
由於過去連年戰亂,何家人在四周的圍牆上修築了雕堡,加上何家一直是別州首富,牆也修得十分結實,所以土匪打到宅外便再難前進一步。
為了給宅子裡的人施加心理上的壓力,侯大麻子命人把蘇軍醫等八名女醫護人員的赤裸屍體抬到何宅對面的房頂上,對她們的下體百般羞辱,還當著何宅內解放軍將士的面,把從醫院搜出來的玻璃注射器塞進每具女屍的肛門和陰戶中。
即使這樣,他還覺得不解氣,又命人找來一根寸許粗的竹棍,一端削尖,另一頭打了一個橫孔,穿上一根小手指粗的麻繩。
先叫人拖過蘇軍醫,拔出她陰道中的注射器,然後親自將竹尖從蘇軍醫的陰道捅進去,又從她的嘴裡穿出來,再從嘴裡將竹尖拔出,那根繩子就像穿珠子一樣被穿過了蘇軍醫的身體。
接著,他又叫拖過林小梅,用同樣的方法穿上繩子,然後將蘇軍醫頭塞進林小梅的兩腿之間,將繩子拉緊,迫使蘇軍醫的嘴頂住林小梅的陰戶,再同樣將林小梅的頭也塞進蘇軍醫兩腿之間,先繩子拉緊些打好結,然後鬆開,兩具女屍便那樣交錯著盤在一起,兩張嘴和兩個陰戶貼得緊緊的。
其他土匪看了,連連叫好,於是,另外六個女護士的屍體也被用同樣的辦法穿在一起,不過是六個人穿成一個圓圈而已。
戰鬥結束後,戰士們出來為烈士收屍,那些昔日與這幾位女醫護人員共事的女護士們早就哭壞了,什麼都幹不了,而那些來自東北,接受了多年傳統教育的男兵也都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對他們來說,看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的身體是很難為情的,何況還要用手去摸,更不用說為了將她們分開,還不得不接觸她們女性的秘密部位。
最後,部隊只得請了幾位本地的大嬸才算完成了安葬這八位女烈士的工作。
這還不是全部,土匪進城後,在全城到處打劫,放火,殺人,凡是面皮黑一些的,或操外地口音的男人一概屠殺,凡是剪短髮的女人一律先姦後殺。
本地女人喜留長髮,剪短髮的大部分是在校的學生,據後來統計,別州女中高中部的二百多名學生中,除了原來住在何家老宅的軍地幹部子弟和散居在城外的以外,其餘一百一十三人全部被姦殺,而初中部更有近三百名女生被姦殺,赤裸裸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分佈在別州的大牆小巷,其狀慘不忍睹。
那位被奸屍的蘇軍醫有一個弟弟叫蘇會亮,當時任師直屬偵察連的連長,由於腳部扭傷沒有參加大部隊的行動,所以適逢其會地在何宅的雕堡中防守,他親眼目睹了土匪的姦殺暴行,氣得牙都咬出了血。
正當侯大麻子一夥在何家老宅外污辱八名女烈的屍體時,師政委已經同回援的主力部隊通過無線電台取得了聯繫,知道他們離這裡只有十幾里路了,土匪馬上就要撤了,為了今後的勝利,他找來了蘇會亮,給他部置了一項重要任務。
果然,半個小時後,擔心受到解放軍大部隊攻擊的土匪們一哄而散,撤出了別州,就在這個時候,蘇會亮和幾個化裝的偵察員趁亂混入了撤退的土匪群中。
蘇會亮和這幾個偵察員一去就是半年多,終於摸清了土匪的底細,為徹底剿滅這伙土匪作出了貢獻。
剿匪戰役結束後,這個師變成了別州衛戍部隊。
蘇會亮則就地轉業作了東柯縣的縣長兼縣委書記。
幾年後的一天,蘇會亮在一次指揮塌方搶險中犧牲。
蘇會亮的妻子,年僅二十三歲的何玉鳳是市公安局偵察科的偵察員,在蘇會亮犧牲的同一年,為偵破一起潛伏特務案,何玉鳳接受任務打入特務組織內部作臥底。
這伙特務的頭目非常狡猾,見何玉鳳之前先躲在暗中看監視了她一陣子,那傢伙的眼睛非常尖,馬上就注意到她的乳房比一般這個年齡的女性要大一些,便故意叫與她接頭的特務帶領她從市婦產醫院門前過,當一個抱在母親懷中的嬰兒啼哭的時候,何玉鳳前胸的衣服濕了。
那特務第二天下午突然在城外一座被廢棄的石料場召見何玉鳳,他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寒暄著問:「吳小姐的先生在那高就哇?」
不明底細的何玉鳳回答說:「噢,我還沒結婚呢。」
早就佈置好的特務們立刻一擁齊上,把何玉鳳捆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那特務頭目一把撕開了何玉鳳的上衣,托起她的一對白嫩的玉乳,然後用力一攥,一股白色的乳汁噴了出來。
「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怎麼會有奶?分明是公安局派來臥底的奸細。吳小姐,妳知道我們是怎麼對付奸細的……」
十幾個特務將何玉鳳整整輪姦了一夜,第二天早晨,當一個特務從背後對她的肛門進行強姦的時候,另一個特務用一根採石用的鋼釬從後面捅穿了她的陰道,他用那鋼釬連續捅刺了三十多下,直到她嚥氣為止。
蘇會亮夫婦犧牲後,留下了一個不滿週歲的兒子被政府撫養長大,他就是別州特別刑事技術研究所的第一任,也是現任所長蘇文武。
(八)
蘇文武是烈士遺孤,由國家撫養長大,所以對共產黨和政府有著深厚的感情。
十七歲的時候,他響應國家的號召報名參了軍,不過,報名的時候他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多報了一歲。
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一過,新兵連準備開拔到千里之外,卻獨獨把他一個留在了別州。
原來,他報名參軍的時候,部隊來接兵的同志並不知道他是烈士遺孤,後來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便告訴了他父親的老領導,也就是衛戍區趙司令員,本來他們打算找他談談,讓他明年再說,但趙司令員知道蘇文武急於參軍報國的心情,所以不願讓這個已經被錄取而且還以全優成績經過新兵訓練的小伙子失望,權衡再三,便決定以調令形式將他留在別州衛戍區機關。
蘇文武知道後,十分不高興,數次找趙司令員軟磨硬泡,要求上前線扛槍殺敵。
老司令被磨得沒辦法,便當著他的面讓秘書給他安排一個能拿槍殺敵的工作,私下卻告訴秘書要避免讓蘇文武面臨危險。
本來秘書是想把蘇文武調去市公安局刑偵科,一聽後面的話又縮回去了。
人們都說中國官員的秘書一百個當中有九十九個該殺,因為他們什麼餿招兒都使得出來。
這秘書回去想了又想,也只有劊子手這種工作既可以開槍殺人,又可以不必面臨危險了,於是,蘇文武便進了別州市衛戍區直屬執法分隊。
到了這裡他才知道這個分隊其實就是死刑執行隊。
蘇文武一心想上前線打仗,好報答黨和國家的養育之恩,誰想到卻被分到這裡當劊子手,心裡實在是好大不樂意。
當時執法隊的隊長是不去光,他是個年近四十,十分和藹可親的人,後來蘇文武一直叫他老隊長。
老隊長一眼就看出了蘇文武的心思。
從蘇文武的檔案中,不去隊長瞭解到蘇文武是個爭強好勝肯鑽研的人,十分喜歡他,便親自找他談話,開導了他很長時間,讓他明白,那些犯人就是黨、國家和人民的敵人,也是他蘇文武的敵人,槍斃這些壞人的意義和戰場殺敵一樣光榮,如果沒有人在後方消滅這些人渣、敗類,使人民政權穩如泰山,前方的戰士怎能放心地去殺敵立功。
苦口婆心的開導,讓蘇文武心裡的疙瘩多少解開了一些。但他終究覺得這裡沒有硝煙瀰漫的戰場,沒有技術,沒有成就,總有些不甘心。
針對他的活思想,不去隊長告訴他,行刑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工作,不僅要有對敵人那種刻骨的仇恨,又必須要有菩薩般的慈悲心,還要有過硬的技術,才能成為一個好槍手。
蘇文武不明白,行刑還需要什麼技術,不就是舉槍瞄準,然後扣動扳機,「怦!怦!」把犯人的腦袋打開花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看出老隊長是個大度的好首長,便把自己的想法對他說了。不去隊長一聽樂了:
「有什麼了不起?小伙子,你還太年輕,知道的還太少。咱們執法的時候,不是把犯人打死就完事兒了,還應該盡量減少他們的痛苦和恐懼,用盡可能快的動作準確地擊中要害,同時,為了保證他們的屍體能夠為醫學研究作出貢獻,還要盡可能避免傷及最重要的身體部分,你說,那容易嗎?別看咱們分隊有二十來號人,真正夠資格當槍手的也只有七、八個人,而夠資格處決女犯的,目前還只有我一個人。過幾天隊裡會有一頂執行任務,到時候你跟我出一次任務就知道了。」
出任務的前一天,老隊長把犯人的案卷交給蘇文武看,這是一個三十三歲的女反革命犯,從照片上看出她是個非常漂亮的人。
她的丈夫是前別州市副市長,是一個瘋狂反對毛主席革命路線的老反革命,去年夏天被專政了,這個女反革命不僅不同她的死鬼丈夫劃清界線,反而到處為其死鬼丈夫鳴冤叫屈,還攻擊中央文革是真正的反革命。
那個時候,無論是老隊長還是蘇文武,都因對毛主席的個人崇拜搞昏了頭,只要是同毛主席唱反調的都被認為是反革命,都該千刀萬剮。
後來很多年,蘇文武才知道,其實那位副市長是個非常正直的人,曾經是剿匪師的副政委,由於戰爭的原因,一直沒有結婚。
後來,組織上考慮到他需要人照顧,便把當時衛戍區文功團的台柱子,獨舞演員黃薇介紹給了她。
黃薇十分欣賞這位副市長的為人,所以結婚後兩人非常恩愛。
後來,這位副市長由於看不慣江青、林彪等人的所作所為,經常發表一些反對中央文革的言論,遂被打成了反革命,並在中央文革的直接授意下被槍決。
黃薇不服,四處上訪,又被以反革命罪逮捕並判處死刑。
出刑場那天,蘇文武見到了本文的另一位重量級人物法醫劉棄。
蘇文武十七歲了,已經開始對異性的特殊體態有了濃厚的興趣,那黃薇雖已年過三十,但演員出身的她善於保養,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二十七、八歲,加上多年的舞蹈訓練,使她的步態比一般女性更加動人,蘇文武雖然恨她反對毛主席,卻實在很喜歡她的美貌和窈窕。
她上身穿一件白襯衫,下身是一條藍褲子,腳上是單袢布鞋,這是當時女性的最常見裝束,但穿在她身上就顯得十分合身,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老隊長負責執行她的死刑,所以問她最後有什麼要求。
盡量老隊長已經聽過不只一次,蘇文武還是第一次知道,女人不喜歡別人打她們的頭。
不過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歡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被打爛。
那女人跟著劉棄到屋裡去了,老隊長趁這機會告訴他行刑的必要程序,比如刑前體檢、驗明正身、刑後法醫鑒定之類,他這才知道那女人是跟著劉棄進去檢查了。
他問老隊長,檢查就檢查唄,幹嘛躲到屋裡去,老隊長笑笑,低聲把原因告訴他,把他臊得臉「騰」地紅了起來。
(九)
那女人出來的時候臉有些發紅,蘇文武猜到是為什麼,因為他自己的臉也曾因為聽到那些程序而有些臊得慌。
四個行刑隊的戰士過去把那女人的手銬打開,雙手扭到背後,然後用繩子捆綁起來,她沒有掙扎,十分平靜,只是在繩子從胸前勤過,把她的兩隻乳峰從衣服中勾勒出來的時候,她的臉又紅了一陣子。
接著,兩個戰士蹲下去,用從捆綁她手剩下來的一段繩子把她的兩腳套住,繫牢,這樣,她便不能邁大步行走,自然也就沒有可能反抗了。
從她那單薄的襯衫上,可以看出她的裡面並沒有穿女人通常都有的胸罩,而且繩子一勒,兩隻豐滿的乳峰便將襯衫頂起兩座小山,還能看到兩顆乳頭的形狀,蘇文武覺得自己下面有些不大自在,怕別人看到自己的失態,所以眼神故意往兩邊看,卻又像有什麼東西牽著一樣忍不住在那女人胸前溜上一眼。
等兩個戰士架起那女人腳不點地地向山腳下走去的時候,那女人的上衣也隨著被搓上去,露出了裡面的一小片光裸的脊背和褲腰,那女人由於雙腳被繩子拌著,只能跌跌撞撞地走,屁股大幅度地擺動著,又流動出另一種韻味,讓蘇文武再一次感到了下體的不自在。
女人跪在了地上,老隊長拿著一支帶有長長槍管的左輪手槍走過去,他用槍管碰碰那女人的屁股,說了句什麼,蘇文武站得稍微遠了點兒,沒聽清楚,但女人的動作讓他猜到,他是讓她把腿分開跪直,然後他再次看見老隊長的槍就放在那女人的屁股後面,這讓他第三次挺起了下面的雞雞。
害怕別人發現,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向旁邊扭了一下頭,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第一聲槍響,而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第二槍又響了。
蘇文武的位置本來應該在老隊長後面稍側一點,那裡是觀察老隊長行刑的最佳地點,但蘇文武由於三次下體挺起,三次掩飾自己,所以走得慢了一些,此時正處在老隊長正後方,結果什麼也沒看見。
不過他緊走了兩步,終於看清了現場的情況。
方纔那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女人此時正以兩膝和頭肩著地的姿勢撅在那裡,更令蘇文武開眼的是,那女人的藍褲子從褲襠下中撕裂了,露出手掌寬的一條大縫,由於女人沒有穿褲衩,所以蘇文武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深凹的小屁眼兒,同時也看清了女人那與男人完全不同的兩片厚厚的,生著濃密黑毛的陰唇。
而老隊長的槍便深深地插在她那兩邊肉唇之間。
「噢!」
蘇文武突然轉過身去,不是因為血腥,根本就沒有一滴血,那是因為一個少年男子第一次接觸到女人生殖器所特有的衝動。
他害怕,極力想掩飾自己,但老隊長已經走了過來:
「怎麼樣?害怕了!」
「沒有,誰怕了?」
「那為什麼?噢,我知道了,這沒什麼,遇到這樣的場面,什麼樣的男人也會這樣,不信,你看我。」
他拉著文武的手放在自己的褲子上,文武發現他比自己更大更硬,這才釋然。
老隊長拉他到女屍跟前,劉棄已經把她脫光了,然後老隊長托劉棄給蘇文武詳細介紹女人的身體,並讓他親自翻開女人的陰唇仔細觀察,等他懂了,才親自給他講解槍決女犯的要領。
蘇文武這才知道行刑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簡單,也因此萌生了成為一個合格劊子手的決心。
一年後,蘇文武終於一名合格的行刑隊員,並成為繼老隊長之後,行刑隊第二個有資格執行女犯死刑的槍手,從那時起,直到老隊長晉陞法警支隊長,行刑隊槍決女犯的任務便由老隊長和蘇文武兩個人輪流執行。
(十)
「六魔女」被解到特刑所時,老一點兒的隊員都盯著大姐孫麗薇紛紛議論,後來,然後,有一個老隊員向隨後出來接收女犯的蘇文武說:「所長,你瞧,這個孫麗薇像不像那個姚憲雲?」
「像什麼像?不像!」蘇文武突然像是有些著惱,弄得那哥們兒一頭霧水,後來想想才明白,暗罵自己沒有眼力。
一個別州優秀的劊子手並不是那種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就像當年的「劉小刀」,對自己的師姐、「黑鳳凰」和何大小姐就非常有感情,但他們的優秀之處,就於他們能分清感情與責任的界限,決不因感情而妨礙自己盡職盡責。
蘇文武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手下伏刑的女犯之多,列出的名單都能用秤來稱,他也會對一些人產生同情之心,只不過他不會因此而拒絕履行法律賦予他的責任,當然,對這些人,他會盡最大的可能減少他們刑前的痛苦。姚憲雲就是這樣一個人。
說起姚憲雲,她可曾經是七十年代後期別州轟動性的人物之一。
這個二十四歲的姑娘是別州市織帶廠的小車司機,因為心直口快得罪了司機班長,所以在諸如調資、評優等方面處處給她小鞋穿,使她這個事事處處都高標準嚴要求的好職工在待遇上卻是最差的。
她數次找廠領導反映此事,但嚴重的官僚作風使他們更願意相信那個班長,而不是廣大職工的聲音。
這種事情過去有,現在有,將來還會有,因此,同樣的悲劇也會在將來再次上演。
那一天是「五一」節放假,可頭一天,班長卻又當眾羞辱了她,這一次,積壓了多年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她主動要求節日在單位加班,這樣她就可以將支配車庫的車輛,因為她知道,這天班長會去市中心的別州新影院看電影。
估摸著快到散場時間了,她開出了那輛豐田車,直奔新華大街的新影院。
她的時間計算得很準確,車到影院前時,電影剛好散場,但她有一件事估計錯了,那便是大群觀眾在散場時同時湧上大街是一個什麼景象,儘管她看到了班長毫無戒備地從散場門出來向自己家走去,自己卻被重重迭迭的人群擋住了去路。
她終於作出了人生中最糊塗的一次選擇,駕車直接從人群中衝過去,攆上了那個可恨的班長。
班長被豐田車來回碾了四次,腦袋爛得像泥漿一樣,但同時,姚憲雲的車從人群中衝過的時候也給其他人造成了三死十一傷的巨大損失。
姚憲雲案在別州市引起了長時間的討論,大家無不對這個深受迫害的姑娘感到深深的同情,同時又為她傷及無辜的作法感到氣憤。
案子拖了很長時間,廠領導因此被記過處分,但無論如何,那些死者的生命再也要不回來了,所以,不管整個社會怎樣為她感到可惜,姚憲雲還是被判了死刑。
對於這樣一個女犯的死刑,相信除了真正的變態者誰都不願意由自己來執行,所以,法院負責給被執行人排順序的工作人員(當然是老隊長的朋友)似乎是無意地把兩份卷宗掉換了一下順序,將姚憲雲排到了後面。
在特刑隊裡,女犯的執行是由老隊長和蘇文武流輪承擔,這樣一調,本來應由老隊長執行的姚憲雲就改歸蘇文武了。
說老實話,蘇文武那天真想裝病,不過老隊長頭天故意問他:「你不會裝病吧?」結果把他的這種念頭給噎回去了。
現在的刑場與劉棄剛來的時候有了一些變化,由於老隊長針對女犯的特殊執行方式不便有男犯人在場,所以在老刑場的西側又圈了一個小一些的院子,專門用來執行女犯的死刑,通常稱這裡為西院。
原來的刑場則叫東院,再後來成立特刑所的時候,特刑所的建築全部修在了東側,所以老東院又改叫中院,很快又改得更好聽一些變成了東園、中園和西園。
西院有自己的南大門和一個西大門,都能走車,同老東院之間也有一個小門相通。
在西院一進南門迎面就是一排五開間平房,中間的正房佔了兩開間,用來作刑前準備,並有後門通向院內,東套間也是兩開間,是特刑隊員的休息室,西套間為刑前體檢專用。
法院的刑車由南門進院,女犯們直接送進中間的刑前準備室,由法院、公安局(當時檢察院還沒有恢復)和特刑隊進行驗明正身,然後進西套間體檢,體檢後出來,再在準備室裡摘銬上綁,然後由特刑隊從後門將女犯架到院中的行刑台上執行。
執行後,由法醫進行鑒定,然後各方代表到院中確認並簽字,最後屍體由早就準備好的醫學院或醫學研究院的車從西門拉走。
姚憲雲來的時候,電視台的記者也跟來了,還在車上對她進行了採訪。
姚憲雲深為那三位無辜者的死而感到歉疚,別州人大都在電視上看到了她流著淚向死者家人道歉的鏡頭,但到達西院以後,她就沒有再哭過。
驗明正身的程序雖然複雜,可進行得很快,也很順利,然後是劉棄負責的體檢。
蘇文武一直在東套間裡默想著整個行刑的要點,生怕由於自己分寸掌握不好而給這個可憐的姑娘帶來不必要的痛苦,直到開始捆綁姚憲雲時他才露面。
姚憲雲二十四歲,比蘇文武稍大,不光長得十分漂亮,身材也是別州人少有的那種細高挑兒。
她是個巧手姑娘,身上穿的都是自己一針一線縫製的。
上身是一件紅色喬其紗短袖衫,下襟塞在褲子裡,褲子是用薄的確良布縫製的白色小喇叭褲,腳上則是一雙白色高跟皮涼鞋。
本來這時候乳罩和三角褲衩已經是女人必備的服飾了,但為了行刑和法醫鑒定方便,執行死刑時女犯是不穿內衣的。
喬其紗是半透明的薄料,裡面不穿胸罩,姚憲雲那一對乳房便若隱若現地在胸前擺動,繩子再一勒,就和沒有穿衣服差不多了,而且比直接光著上身還更迷人些;
的確良也是薄料,又是白色,加上小喇叭褲的上半部剪載貼身,連小腹下那圓圓的小丘都勾勒得十分清晰,隱約還能感覺到三角地帶的一絲黑色,把姑娘骨盆部的形狀展示得異常美麗動人,蘇文武立刻感到自己的小弟弟激動得立正敬禮了。
當時人們深受文革意識的影響,像姚憲雲這樣的穿著已經算是奇裝異服了,她當然知道,所以這身衣服作好後從未在人前穿過,可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現在要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特刑隊的兄弟們都是比較有眼福的,因為女犯都十分注意自己的容貌,她們大都希望用自己最美的形象走向死亡,因此什麼樣的漂亮衣服都敢穿,就像今天的姚憲雲一樣。
不過,畢竟還是個黃花姑娘,在這麼多男人面前穿得如此暴露還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姚憲雲的臉紅紅的,但她可沒有注意到蘇文武胯下肉槍的動作,因為當時的封閉式教育使她這個已經二十四歲的姑娘還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
不過她的眼睛還是很尖的,反應也快,馬上就從眾多帶槍的身影中分辯出誰才是真正的執行人。
(十一)
「小兄弟,是你來嗎?」
犯人向執行人先發話的情況並不算少見,一般情況下會讓執行人比較放心,因為這樣的犯人已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行刑的時候會很安靜,很老實,這樣也比較容易打准。
但姚憲雲發問卻讓蘇文武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太緊張了。
「是我。有什麼話要交待的嗎?」
「姐姐命苦,不該來這世上,現在要走,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不過,姐姐畢竟是女人,你要是可憐姐姐,就讓我死得好看點,別打我的臉。」
「妳放心,我會盡力的。不過,要想去得痛快點兒,一會就全聽我的指揮,我保證讓妳滿意。」
「謝謝你。」姚憲雲十分感激地說完,她的雙腳就被繩子拌好了,兩個特刑隊的隊員架住她的胳膊,快步向外走去。
蘇文武拔出槍,緊跟在她的後面。
姚憲雲沒穿襪子,鞋子有著細細的高跟,鞋帶也都是細細的,充分暴露著她那纖柔的小腳。
由於怕人說她奇裝異服,從買回來就沒敢穿過,所以不太適應,加上架著她的隊員走得快,而她的腳又被拌著邁不開步,因此幾乎是在地上拖著走,弄得高翹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特別性感。
正對著房後門的就是後面的小山,在山腳下修了一個半米多高的水泥台,並被薄水泥板隔成兩米左右的幾個小格子。
由於女性都十分愛清潔,所以行刑時都讓她們跪在鋪有白布單的厚墊子上,這是別州人對女犯的特別優待,現在這兩件東西就鋪在其中一個格子裡。
修這個檯子和格子是蘇文武的主意,因為從陰道行刑是別州獨特的方式,當時無論老隊長還是蘇文武都認為女犯不會接受,所以是在她們不知真相的情況下執行的,為了怕其他女犯看到後發生意外,所以就用水泥板隔離開。
今天只有姚憲雲一個犯人,那些格子也就不是特別必要了。
姚憲雲被架到台前,儘管在女人中算是高個子,但對特刑隊的隊員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兩人稍一用力就把她推上了水泥台,面朝小山跪下來。
兩人仍然扶著她,蘇文武則已經來到她的身後。
蘇文武的槍和老隊長用的是一樣的,都是特地從美國進口的左輪手槍,和美國警察用的是同一種型號,槍管很短,目的是盡可能避免給女犯的身體造成破壞。
槍身通體電鍍,錚明瓦亮,前面還裝著足有二十公分長的消音器,不過那消音器可是經過改造的,本來平齊的前端修成了球面形,為得是插入女犯的陰道方便一些。
蘇文武站在姚憲雲身後,看到她的身體多少有些顫抖。
「別怕,聽我的,妳不會有痛苦的。來,把腿盡量分開些,越分開越好,這樣會跪得穩當些,不會打偏,對對,就這樣。好,現在跪直了,別坐著,對,讓臀部盡亮離開地面,抬高,上身往前斜一點兒,就這樣,準備好了嗎?」
蘇文武一邊說,一邊用左手輕輕觸碰著她的玉足,她的大腿,以及她的臀部,他的目的就是讓她多少感到一點兒被異性觸及敏感部位時的那種羞澀,因而沖淡一些對死亡的恐懼。
他的手每一次碰到她比較敏感的地方就會感到一絲顫動,當她按他的要求跪好時,她的褲襠已經因盡量分開的大腿的牽拉緊緊繃在身上,使兩腿間那兩片肉唇的輪廓也清晰地顯露出來。
他右手的槍悄悄地放在了她的屁股後面,對準了她的褲襠,左手則攥成拳頭,只將中指的指節凸出來,對準了她的後心部位。
就在他準備開槍前的一瞬間,他看到姚憲雲的褲襠突然一下濕透了,雪白的褲子立刻因過水而變成了透明的,把姑娘的陰部全都顯現出來,那是因無法控制的緊張而導致的大小便失禁現象造成的,這種事情蘇文武見多了,至少有多一半的女犯會在行刑前出現失禁現象。
不能再等了,他顧不上等她把尿尿完,便扣動了板機。
姚憲雲聽到了背後「啾」的一聲,她看到蘇文武的槍帶有消音器,所以知道那就是槍聲,與此同時,她便感到後心處一股大力推了她一把。然後她的上身便向前彎倒下來。
「噢,原來是打這裡。」
姚憲雲此時突然沒有了哪怕是一絲害怕,實際上,她現在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只是無意識地任自己的身體向前倒下去,她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其實這一槍並沒有打中姚憲雲身體原任何部位,只是貼著的她褲襠的立縫打過去,目的是把褲子打開襠,以方便後面的插入,同時,左手用指節在女犯背上猛地一推,讓女犯誤以為自己已經被打中,因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心臟的部位,就不會對陰部的插入產生不適反應。
這是老隊長的經驗,屢試屢驗,於是教給了自己這位得意門生。
不過蘇文武對此又有自己的發展,他事先在自己的槍中把空包彈和實彈相隔裝好,用空包彈來作第一槍,火藥氣能夠更有效地撕開女犯的褲襠,而又不會對她們的陰部產生意外損傷。
這一槍響過以後,姚憲雲的褲襠應聲裂開,而且由於本來就繃得很緊,所以馬上裂縫就發展成從前褲腰直到後褲腰的大開裂,她又沒有繫皮帶,整條褲子因此變成了兩條孤零零的褲腿,順著她修長白嫩的大腿向下滑落。
不過,姚憲雲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她一直在品味死的感覺。
「真的沒有疼痛,只像是被一推了一把就倒下去了,還會有什麼感覺嗎?咦?為什麼自己的下身會感到冷?怎麼回事,什麼東西插進這個地方來了?多難為情啊。」
姚憲雲身體的倒下有一半是兩名特刑隊員用的力,只是她自己一直以為是子彈打的罷了。
當她的上體向前下方彎倒,已經光裸出來的臀部向後上方翹起的時候,蘇文武的槍已經順勢滑入了她的兩片陰唇之間,然後又向上一滑,滑入大陰唇後聯合後稍一用力,那圓頭的消音器便整個捅進了姑娘的體內。
此時姚憲雲還沒有明白過來,只是感覺到了一種不明所以的羞澀,蘇文武已經第二次扣動了扳機,姚憲雲本來慢慢倒下去的上半身突然一震,便一頭紮在墊子上不動了。
姚憲雲沒有機會感覺到真正死亡的來臨,因為子彈從她的陰道底部穿進去,穿過整個體腔和頸部後直接從枕骨下方的唯一一個小孔中射入了大腦,死亡瞬間降臨,她根本來不及有任何感覺。
這便是「不去光式行刑法」在蘇文武這裡的發展結果,自從蘇文武開始獨立執行後,還沒有在這種行刑方法上失過一次手。
不過蘇文武倒是出了一身汗,因為他實在是很同情姚憲雲的遭遇,生怕因自己的失誤而讓她死前多受一些痛苦,所以當姚憲雲已經一動不動地撅在台上的時候,他還沒有從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裡擺脫出來,明亮的手槍深深插在姑娘那圓滾滾,滑膩膩的屁股中間,半天都沒有抽出來。
以至於姑娘多毛的生殖器就在那裡為他一個人展覽了半天,兩邊架人的隊員還以為他想多觀賞觀賞呢。
蘇文武喜歡漂亮女人,又有哪一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女人呢,不過,喜歡同情弱者的蘇文武對姚憲雲這樣值得同情的女人更加情有獨衷罷了。
因著這一層關係,其實無論如何算不上別州第一美女的姚憲雲在蘇文武的心中卻佔了重要的一塊。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有人說孫麗薇象姚憲雲的時候他會生氣的原因,在他心中,孫麗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犯,壞女人,她怎麼能同姚憲雲相比呢?至於他是不是對姚憲雲產生了什麼感情,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說得清。
(十二)
別州現在有許多種行刑方法,技術之先進全世界上都完全可以排得上號,只不過在這方面各國之間沒有多少交流就是了。
別州現代行刑方式的研究和發展是由一次意料之外的事情引出的。
那一次是處決一對販毒的夫婦,兩個都是從雲南來的,傣族人,男的三十歲上下,女的只有二十六歲,瘦瘦的,是那種典型的水傣美人。
兩人是同案犯,當然同一批執行,一輛刑車就都解來了。
刑車進的是老東院,兩犯下車後,女法警就將那女的通過兩院之間的小門送到西院來。
臨分開的時候,男的喊了那女的一聲,然後欲言又止,只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那女的可不在乎,說道:「別看了,我下輩子還說不定跟誰呢,各走各的吧,誰也別管誰。」
那個時候,法警支隊已經成立,老隊長走馬上任去了,特刑隊就只有蘇文武一個人執行槍決女犯的任務。
那個女的穿著一條火紅的短款太陽裙,腳穿一雙同樣顏色的高跟涼鞋,一搖一擺彷彿十分得意的樣子。
雖然女犯穿裙子赴刑場也沒什麼奇怪,但因為要脫掉內衣,想到行刑後倒地的時候會露出不該露的地方,所以女犯們大多會選擇穿褲子。
不過蘇文武更喜歡她們穿褲子,而且褲子越貼身越好,因為穿著褲子他才好打裂她們的褲襠,穿裙子的時候就不行,總讓他擔心會不會因為看不清楚而把槍插錯地方。
蘇文武不喜歡老早就去見女犯,因為他每次都要閉目瞑想行刑時的動作要點,他走出東套間的時候,那女的已經捆好了。
太陽裙的裙帶很細,露著女犯完整的肩膀和細細的胳膊,看來她並不是一個非常注意細節的女人,腋下的黑毛長長地露在外面。
可能特刑隊的哥們兒們捆綁她的時候也沒太在意,所以繩子在腹部橫著一勒,裙子的上半截就被抽緊,又被乳峰一頂,裙子的上擺整個兒向下錯了一寸多寬,把個圓圓大大的乳房露出了多半截,要不是裙子邊上有蕾絲把奶頭兜住,便完全穿了幫。
那裙子的下擺也是短的,只到她的大腿中部,她直直的雙腿本來就不短,加上高跟涼鞋把腳墊起來,就更加顯得修長健美。
看到蘇文武,那女的竟然裝著毫不在乎地問:
「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蘇兩槍」吧?」
「什麼?」蘇文武有些詫異。
「我早聽說別州刑場有個槍手,外號「蘇兩槍」,專門槍斃女人,頭一槍給女犯開襠,第二槍才插在陰道裡殺人,不知是不是閣下?」
「我姓蘇,這裡也只有我一個人姓蘇,妳所說的大概就只能是我了。不過,妳是聽誰說什麼給女犯開襠的事兒的?」蘇文武更加驚訝了。
「是我同牢的姐們兒說的,怎麼樣?不敢承認,那我就決不讓你那樣殺我。」那女犯十分有把握地說。
「好吧,至少對妳來說,我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現在妳已經知道了,那麼,妳可以反對使用這種行刑方法,我打妳的頭就是了。」
「別了,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是個女人,女人是決不會同意讓男人打碎她們的頭顱的。既然你沒有對我隱瞞什麼,我也不會為難你,不過那頭一槍可以免了,我會用方便你插入的姿勢,讓你仔細瞄準的,你看怎麼樣?」
這樣的女犯實在是少見,不過蘇文武怎會讓她搶了風頭,便也十分瀟灑地當著她的面把槍中那顆開襠用的空包彈退出來,只留了一發實彈。
到了水泥台前,那女人不肯上去,她對蘇文武說:「既然用不著那第一槍,幹嘛還讓我跪著那麼辛苦?為什麼不找只長凳來讓我死得舒服點兒。」
蘇文武一想,倒也很在理,便讓隊員找來一條長凳放在台上,並把原來鋪在地上的體操墊子和白布單一股腦鋪在上面。
這回,那女人非常痛快地就上了台,面朝小山先騎坐在凳子靠近蘇文武的一端,然後在兩名特刑隊員的幫助下趴在了凳面上,接著扭頭對蘇文武說:「來吧,還等什麼。」
由於台山本身比較高,所以那女人趴在長凳上幾乎與旁邊的三個行刑隊員一樣高,從短短的裙擺下,她的整個大腿和私處的秘密隱約可見。
那女人見蘇文武終於把目標轉移到行刑上,又補了一句「蘇大哥,不把裙子撩上去怎麼行啊!」
那口氣就好像上司在命令下屬一般。
反正是要死的人了,蘇文沒有同她計較,真的過去把她裙子的下擺給她撩到腰部去了。
(十三)
那女人的屁股真白,像雪一樣,而且十分潤澤,略有些透明,就像果凍一樣的感覺。
由於大腿同身體之間形成直角,臀部的皮膚繃得緊緊的,益發顯得圓潤透亮。
她是個十足的白虎,兩腿間一根陰毛都沒有,不僅如此,兩片厚薄適中的陰唇也不像一般女人那樣呈較深的褐色,而是與大腿一樣的雪白,內側還透出一絲粉紅。
她不是個處女,雖然兩腿分開得並不算太大,陰唇也張開著,露著裡面薄薄的小陰唇,紅紅的陰蒂和幽深的肉戶。
然而更搶眼的卻不是這些,而是肛門的形態。
倒不是說她長著與眾不同的肛門,而是顏色很淺的肛門大開著微向外翻出,中間露著大拇指粗的一團白色織物,就和大便剛露頭時的狀態一模一樣,這是上綁時堵屁股的結果。
世界上不怕死的人並不是沒有,只不過比較少而已。
即使是那些真的不怕死的人,在臨死之前身體也會有一些強烈的反應,因為延續生命是大自然給予所有生物的唯一主題,所以就算人的大腦已經接受了死亡,不受大腦支配的那一部分神經仍然會對死亡有所抗拒。
所以,犯人處決前能夠真正作到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如鳳毛麟角,大部分還都是恐懼得要命,只是故意不掛在臉上而已。
這種恐懼的最主要表現有三種;
一種是眼神散亂,看過電視劇《紅蜘蛛》的可能還記得兩個待刑女犯臉上的表情,這種表現一般來說會貫穿始終;
第二種是渾身癱軟,就像唱醉了一樣走路踉踉蹌蹌,甚至根本站不住,俗稱「嚇癱了」或「嚇堆了」,那個女犯劉茗便是如此,這種表現有時候會來得很晚,不過十之有七在行刑時是處於這種狀態的,所以必須有人把他們架到行刑的地點;
第三種就是大小便失禁,這種表演在押到刑場前就出現的很少,但行刑前至少有一半會出現,而女性由於尿道短,控制能力差,所以百分之九十九都會在刑場失禁。
尿一褲子也就算了,沒有太多的辦法,幾乎每個女犯的屍體都帶著一個尿濕的褲襠,可要是把屎拉在褲兜子裡可就實在不雅觀,特別是女犯,且不用說那股沖天臭氣讓人難以接受,僅僅因為架她們到行刑點的是男性就足夠讓她們難堪的了,再加上行刑後法醫鑒定時還得處理屁股上的大便,所以大部分地區都有專門的處置措施。
別州特刑隊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後來老隊長不去光在外面開會時提起來,聽說別的地方都有措施,便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全國跑了一圈兒進行調研,結果別處還真都有相應的辦法。
一般行刑前都由法院派人到看守所對犯人宣佈執行的決定,並詢問犯人最後的要求,然後便摘了鐐銬改用繩子五花大綁起來,並將雙腳也用繩子拌住,就像《紅蜘蛛》中的程曉艷和劉茗那樣。
這時,獄方會讓罪行較輕,表現較好的犯人幫忙,把死刑犯的褲腿在大腿根部用繩子紮住,然後將成卷的衛生紙撕開塞進犯人的褲子裡,前後都塞滿為止,但女犯用這種辦法卻不行。
除了自知老醜不堪的,大部分女犯死前都特別重視自己的儀表和美貌,獄方一般也為此提供特別的方便。
比如說,一般女犯是不准在獄中化妝的,但死刑犯執行前可以洗澡和化妝,可以要求做髮型,可以要求穿自己最喜歡的衣服赴刑等。
女人這種對美的執著甚至超過了對死亡和疼痛的恐懼,所以幾乎所有女犯刑前都要求不打頭部。
事實上各地行刑人在執行的時候也都自然而然地這樣做,不過這可苦了女犯,因為如果不破壞大腦,即使子彈直接命中心臟,人都不會立即死亡,一般會掙扎一分鐘以上,女人的生命力強些,所以極少出現一槍斃命的,多數都要挨上三五槍,多的甚至打十幾槍,等上七、八分鐘才最後嚥氣(這是何苦來的?)。
因此,用一大堆爛紙把褲兜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女犯是不會接受的,何況象程曉艷和劉茗那樣穿著裙子去死的也不算少,這爛紙也沒有地方放啊。
世上無難事,死刑也不是出現一天兩天了,這些小事自然難不住那些天天研究殺人的人。
一般情況下有兩種辦法可以對女犯採用,一種是灌腸,另一種是直接在女犯肛門中塞上一些東西把直腸堵死。
西德尼.謝爾頓有一篇小說名叫《猙獰的夜》,女主人公蘿愛拉因謀殺被槍決,小說的最後便有一個老醫生到牢房替她灌腸的描寫。
這種方法在有條件進行灌腸作業的看守所廣泛採用,不用說,《紅蜘蛛》中的那些女犯刑前大多是被灌了腸的。
而條件比較差的地區,比如那樣貧困山區,看守所都十分簡陋,女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那也有辦法防止她們行刑時失禁,這就是用東西堵肛門。
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東西,比較好一些的地方用舊棉花,差一點兒的地方用衛生紙,更窮的地方乾脆找根劈柴削圓了給她們塞進去。
還有更損的招兒,就是把一些五零二萬能膠給她們擠在屁眼兒裡,直接把肛門粘住算拉倒。
《紅蜘蛛》中的程曉艷和劉茗可能算是幸運的,因為她們生活在富裕地區,又在溫州這樣的大地方行刑,所以肯定是用比較乾淨徹底的灌腸辦法,再次也會被用棉花把屁眼兒堵住,有些女犯就比較倒霉了。
若干年前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叫六盤水的地方處決了一對販毒的夫婦,那女的五花大綁的還真是漂亮得不了,可惜當年六盤水的貧窮程度在世界上名列第一,我想那個女的大約只好享受萬能膠粘屁眼兒的特殊待遇了。
老隊長調研回來後向上級作了匯報,於是,別州就開始正式對女犯採用先灌腸後填塞的辦法。
不過這活兒最初不是在看守所作的,因為那時候別州的法醫檢查直接在刑場進行,所以就由專職法醫劉棄代勞。
劉棄用的填塞材料是醫用繃帶,因為它同棉花一樣軟,不會使犯人感到太多的痛苦,同時也比棉花更容易塞進去。
為了盡可能減少女犯的痛苦,他還將繃帶用帶甘油的溫水浸濕,這樣就可以塞得更順利,不過因為甘油有潤滑的作用,所以為了能夠堵得牢靠些,便只得盡量多塞一些進去。
一般情況下一個女犯需要塞七到八卷。
人是直腸粗肛門細,所以儘管從體外看女犯的肛門像是剛剛開始大便的樣子,裡面卻是脹得滿滿的,據醫學院和醫學研究院那邊解剖後說,繃帶在女犯直腸中的部分足有成年男性的手腕那麼粗。
不過女犯們對這件東西並不抗拒,後來的研究表明,實際上塞著那東西所產生的強烈便意給女犯帶來的並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種強烈的性刺激,這導致大部分女犯陰道分泌物增多,行刑時陰道都是濕漉漉的,也許因此還沖淡了對死亡的恐懼。
隨著後來死刑執行程序和制度的日漸成熟,加上後來別州的死刑女犯越來越多,在刑場進行的刑前體檢改在了看守所中進行,雖然仍然是由劉棄實施,但由於這種體檢可能在刑前好幾天就已經完成了,所以給女犯灌腸和堵塞肛門的活兒便改由看守所方面進行了。
當然,為了提高工作效率,劉棄發明了專門的充氣肛門栓用來代替繃帶,這在我的《劉棄》一篇中已經講過,這裡就不再贅述。
蘇文武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犯直接將下體赤露出來的情況下執行,心中有些怪怪的,不過到底活幹起來容易得多了。
那女人的陰部濕濕的,一股清亮透明的流體幾乎流了下來,蘇文武把手槍的消音器對準她的陰戶剛要插,那冰涼的金屬剛一碰到她的身體,她便猛地把屁股抬了起來,嘴裡倒抽了一口氣:
「我說大哥吔,把那東西弄熱點兒行不行啊?人家那裡頭平時放的是你們男人熱熱乎乎的東西,涼了會疼的,受得了嗎?」
蘇文武還真沒見過騷成這個樣子的:「這時候妳還想著挨肏的事兒?真行!得,妳是活祖宗!」
沒辦法,他把那槍在懷裡揣了一會,這才重新插過去,這次她沒出聲,微微撅了一下雪白的屁股讓那錚亮的金屬從流著淫液的肉洞一捅到底。
蘇文武默默吸了口氣,屏住呼吸靠手腕上的感覺瞄準,而這時,那女人的陰部突然強烈地收縮起來,嗓子裡也發出了一陣陣讓人聽了都臉紅的春情的呻吟聲,幾乎同時,一股熱尿呼地噴了出來,這是一種強其強烈的心理快感產生的性高潮。
正是時候,蘇文武趁著她高潮結束前的一剎那扣動了扳機,那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微微擺動的美臀和強烈收縮著的陰部也立即停止了運動,整個人一下子就鬆弛了下來。
(十四)
殺了那女毒販,蘇文武覺得奇怪,是誰把特刑隊的行刑秘密說出去的?
或者只是這個犯人自己猜測的?
他把情況向老隊長作了匯報,於是,老隊長、蘇文武、劉棄和獄方立刻對與那個毒販同住的一個十九歲的二進宮女搶劫犯進行了提審,那女孩也是一審死刑。
問到關於行刑的問題,那女孩十分不以為然地說:
「這算什麼秘密,別州黑道兒上的本地女人都知道。現在道上的姐們兒互相起誓的時候最常說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
「『誰要說話不算數,西院去穿開襠褲。』那不就是說在你們西院從屁股眼兒挨槍子兒嗎?現在大部分女人行刑的時候故意裝不知道就是了。」
「為什麼?」
「我們都是女人,能留下一個漂亮臉蛋和完整的身子,又能死得痛痛快快正求之不得,還管你們從什麼地方下手?再說,女人都需要男人,死之前能讓男人動動那個地方也總算沒白來世上一遭兒。可要是你們知道她們知道這件事,可能會換一種辦法執行,那就不好了。」
「這是妳自己想的,還是別人也這麼想?」
「我上次因為偷東西進來關了十五天,那次也有一個等死的和我住一個屋,是她告訴我槍斃的事兒,當時我還對她說:多羞人吶,要是我的話,可不能讓那些男人動我。當時她就是像我剛才那麼說的。這次,我自己也進來等死了時候,才知道,女人要死的時候最想要的是男人。在外面我最討厭那些臭男人往自己身邊靠,一離我近了身上就起雞皮疙瘩,誰知道現在最最希望的就是有個男人來抱抱我,那怕是個醜八怪也行。你們要是不問,我也會裝不知道。」
「那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妳知道了,要不要我們給妳換一種辦法?」
「別,別!我求求你們了。別看我幹了那麼多壞事,可還真沒讓男人碰過,就這麼死了多虧呀。就當我是個爛貨,讓我像個女人那樣死行不行啊?」
「妳真不打算換個方式?」
「真的,大爺、大叔求求你們了。」
「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有,有哇,你們能答應嗎?」
「說說看。」
「能不能,讓我作一回女人?」她小聲說。
「什麼?」大家都沒聽見。
「能不能讓我作一回女人?找個二賴子都行,反正我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回了。」她十分渴望地說。
「這個我們無權答應妳,因為這是違反法律的。」
「那好吧。」她無可奈何地說。
……
審過之後,為了搞清楚她說的話究竟有多少真實的成份,幾個人又提審了另外一些慣犯,甚至還派臥底在外面的黑道女人中查證,結果發現那女孩真沒有撒謊。
回來後,大家會同法院和公安局(當時還沒有恢復檢察院)進行了研究,最後的結果認為:
這種執行方法是否有人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犯人是否願意接受。如果她們願意接受這種方法所帶來的好處,就這樣執行好了。
於是,從那時起,別州開始在女犯的死刑判決後對她們直接說明執行的方法,讓她們自己選擇願意接受或者不接受,如果不接受,也讓她們自己選擇射擊頭部還是胸部。
不過,這種制度開始執行後,幾乎所有女犯都毫不猶豫地選擇接受這種行刑方式,極少數最開始拒絕,但讓她們自己選擇行刑方式時卻又因為想不出好的死法而放棄自己的執著,轉回來要求從陰部執行,當然,也有部分處女犯人因為心理上的障礙堅決不願意從陰道行刑,而是要求從肛門行刑,這倒是大同小異,不過行刑之前就只能給她們灌腸,而不能加肛門栓了。
而且,從那時起,行刑的過程也變得更加順利,因為女犯們都十分配合,所以也用不著再開什麼襠,直接把女犯脫光。
也再用不著轉移女犯的注意力,可以把槍直接了當地插進女犯的陰戶後仔細瞄準,這樣,蘇文武也不再是唯一有能力對女犯行刑的人了。
為了讓行刑更加方便和容易掌握,也為了盡可能從心理上減少犯人的恐懼,蘇文武還想了很多種行刑方案和行刑姿勢供女犯自己選擇,並由劉棄負責製作專用的行刑架。
剛開始使用的是類似鞍馬或長凳的俯臥式行刑架,就像那女毒販那樣行刑,不過有時應女犯的要求,隊員們會用槍在她們的陰道裡來回插上幾分鐘,好讓她們享受過性快樂後再死。
後來有的女犯要求站著死,還有的要求坐著死,於是,蘇文武指示劉棄設計出了專門的站立式刑架,可以將女犯在上面站著固定好,也設計出了行刑用的太師椅。
當然不便讓行刑者蹲在地上瞄準,所以行刑用的槍是朝天固定在刑架上的,讓女犯自己把陰道套上去。
有時候女犯自己也會想像出一種她們自認為不錯的姿勢,劉棄照樣會為她們製出合適的刑架。
正是為了保證行刑盡可能順利和無痛苦,在老隊長的建議下,蘇文武、劉棄和老隊長共同申請成立了別州特別刑事技術研究所,並在老刑場的院東又加了一重院子,蓋起了一座小樓,後來對女犯的行刑就改在小樓中進行。
槍決刑的進一步發展則是在槍械上。
蘇文武發現儘管從陰道行刑可以避免在體表形成損傷,但卻無法避免破壞胸腹腔中的內臟,而這些又是醫學研究最重要的器官,於是便同劉棄研究,盡可能減少對內臟的破壞。
最後的結果是,設計了一種比普通縫衣針粗不了多少的超小口徑子彈,並且是用粉末材料壓制而成,射擊時,細小的子彈以不太高的速度穿過胸腔和腹腔,由於口徑小,幾乎找不到子彈從內臟穿透的彈孔。
而且內臟都是軟組織,不會對子彈產生任何有價值的影響。
當子彈從顱底的小孔射入顱腔時,由於同顱骨碰撞而破碎成細小的粉末,直接將大腦大面積破壞,導致女犯瞬間死亡。
再後來,劉棄發現子彈口徑太小了槍管不好加工,而且發射藥的數量也不易控制,為此發明了不用火藥的電磁槍,可以利用電磁感應將子彈按需要的速度發射進女犯的身體中去。
但不管怎樣,槍管都制得特別粗,後來還改成了金屬槍管外加包塑膠的形式,並增加了加熱器,使槍管在使用時保持與人的體溫十分接近的三十七度左右的溫度,所有這些都是為了盡可能給予女犯所需要的那種類似性交的快感。
後來,研究所又添置了實時X光瞄準具,使射擊時子彈能夠百分之百地通過枕骨下面的小孔,這樣一來,特刑隊的所有隊員都能利用這些設備順利地將那些女犯打發掉,蘇文武的勞動強度減輕了,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用來關注研究所的管理和行刑技術的研究中。
別州女人向來有為匪的傳統,文革的混亂使人們暫時忘記了這種傳統,文革一結束,便又沉渣泛起。
別州的女性犯罪比例並不比其他地方高,監獄中的女犯也並不比其他地方多,但別州女犯中的重犯數量卻比別處多得多。
平均每三個別州女刑事犯中就會有兩個是十五年以上的重犯,而其中因搶劫、殺人而判死刑的女犯數量甚至占所有女犯的一半還多。
相反,在其他地方最多見的性犯罪和盜竊卻幾乎沒有。
就拿幾次全國性的「嚴打」來說吧,像別州這樣的人口數量,一次「嚴打」殺個千把人比例不算高,但其中有二、三百人是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年輕女犯可就是十分特別了,因為其他地方死刑犯中女犯的比例最多也超不過百分之五,別州竟能達到百分之二十以上,這一點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沒關係,反正特刑所是研究如何行刑的,不是研究為什麼女犯多的,只要幹好他們自己的事就行了。
女犯多了,別州特刑所專門針對女犯的行刑方法、行刑設施和經驗也就特別豐富,光是供固定女犯用的木製架子就曾作了四十多套,在庫房中佔了很大的地方,後來蘇文武與劉棄共同研究,吸收古代安樂車和現代組合夾具的結構,研製出可任意改變形狀的組合式刑架,這才解決了佔地問題。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遲遲沒有解決,由於女犯們被當面告知行刑方法後,心理上的遮羞布便徹底除去,所以幾乎所有女犯都在刑前提出了享受性生活的要求,但很長時間內,都沒有得到法律的支持。
直到後來,一個身為市人大代表的女律師提了一個地方性死刑程序修正案送交討論,並在會上據理力爭,終於獲得通過,後來送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討論,由於別州屬於少數民族自治區,有按照民族習慣制定與國家憲法不相牴觸的地方法律的權力,所以這一修正案最終通過。
修正案的內容是:
「凡屬在別州市執行死刑的女性罪犯,執行前有如下權力:
「一、選擇獲得別州市人大法律委員會批准的不同執行方法的權力,選擇和放棄選擇均應書面確認,並有在法院指定的執行時間前五分鐘以外要求變更的權力,但不得借此拖延執行時間;
「二、涉及死刑程序中需要向男性工作人員暴露或使男性工作人員觸及犯人性器官的,犯人有要求女性工作人員在場監督的權力,但不得以個人隱私為由拒絕必須的程序;
「三、犯人有權拒絕死刑執行程序中必須的照片、錄影等圖像性記錄被用於司法手續和檔案之外的任何公開用途,如果有關部門需要在公開場合使用這些記錄,則必須在犯人執行前得到其書面授權,該授權犯人自己可以以任何形式予以撤銷;
「犯人有權決定自己遺體的處理方式,如有關部門需要使用遺體,必須在犯人執行前得到其書面授權,該授權犯人自己可以以任何形式予以撤銷;
「四、女犯有權要求執行前一周內享受性生活,但性生活對象只能在法院指定的有關男性工作人員和已經核準死刑的男性罪犯中選擇,所選擇的對方有權拒絕。要求刑前性生活必須提出書面申請,並與所選擇的對象共同簽屬確認書,經別州市高級人民法院書面批准後才能生效。」
此修正案的出台,正式確立了別州市在女死刑犯執行上的特殊地位。
特別是關於性生活的權力方面,法院特許將特刑所的隊員們列入供犯人選擇的對象群,特刑所近年來流動性不小,年輕人挺多,光棍漢子作這種事情比較合適,何況這裡的小伙子們也都是一表人才,女犯們都喜歡選擇他們作目標。
當然,有關部門也沒有忘記給特刑所派了三名女法警,一是負責看管刑前臨時關押的女犯,二是在執行程序時作為監督員。
已經四十歲的蘇文武和年紀更大的劉棄尤其成為女犯們渴望的目標,這是因為女犯中多數是一些年輕的姑娘,自己缺乏經驗,因此更喜歡成熟一些的男人來達到她們的需要。
蘇文武不僅相貌堂堂,更是有一種對女性的天然的吸引力,讓女人見到他就手腳發麻,邁不開腿。
而劉棄呢,他是個和藹可親的老頭兒,長得又年輕,給人一種十足的安全感,這對臨近生命終點的女犯來說無疑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不過,劉棄已經成了家,太太比他小近二十歲,相貌身段都堪稱上品,還是一個真正的科班出身的法醫,所以他一般都不願意成為其中人選。
蘇文武呢?雖然已經四十歲了,卻沒有結婚,也沒有對象,這就使他成了滿足大約三分之一女犯的主要人選。
說到蘇文武沒結婚,他沒有向任何人說過,但劉棄猜到,那可能與兩個女人有關,一個是前文所講過的被槍決的姚憲雲,另一個是年輕的見習法醫周敏。
(十五)
隨著大陸的開放政策,死刑執行技術方面的國際交流也多了起來,特刑所又開始的新的探索。
別州的女人們似乎對自己的屍體並沒有太多的要求,一般情況下都非常容易地被說服簽屬遺體捐獻志願書,但醫學教研方面卻對這些女屍並不完全滿意,因為她們的內臟和大腦畢竟都有損傷,特別是大腦,經常被子彈弄得血肉模糊。
怎麼辦呢?
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們的屍體更加完整呢?
蘇文武領導的特刑所又開始的新的研究。
他們研究了美國的電椅,結果發現這種方法不是特別令人滿意,主要是犯人死亡過程太長,而且一直處於有知覺狀態,所以非常痛苦,怎麼辦呢。
蘇文武和劉棄研究了很久,最後決定採用兩次電擊法,這在拙作《劉棄》中已有介紹。
再後來,又研究了藥物死刑。
現在,別州的犯人可以在槍決、電擊和藥物執行中有更加多樣和更加自由的選擇。
周敏就是在特刑所的電刑技術最成熟的時候來到這裡的。
周敏是東北人,在刑警學院學法醫,畢業後被分配到別州市法醫院實習。
由於劉棄來自法醫院,他的妻子也是那裡的在職法醫,所以院裡便托劉棄帶周敏到特刑所參觀,並且還參加了幾次對女犯的執行程序。
周敏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性格也十分開朗,很快就同特刑所的老老少少都混熟了,特別是所長蘇文武。
蘇文武這個人很奇怪,他沒有訓斥過任何人,但所裡的小伙子們都有些怕他,而他也沒有對任何女人稍加顏色,但幾乎所有的女人都願意和他接近,周敏也是女人,當然也不會例外。
劉棄見周敏實在是個不錯的姑娘,便悄悄對蘇文武說:「怎麼樣,我把周敏介紹給你?」
蘇文武一笑:「怎麼可能,我都快四十了,人家才二十二歲。」
「那怕什麼,我還不是比我老婆大二十歲。」
「再說吧。」
劉棄知道蘇文武並不是拒絕,便有心搓合此事,誰知還沒辦呢,周敏就出了事。
事情的起因是法醫院的副院長,他是省裡一個副省長的兒子,一直覬覦著與他年齡差不多的院長的位子,但院長本人非常能幹,人緣又好,省裡也有後台,所以他很難成功。
這傢伙就想出了一個壞點子,開始到處散佈謠言,說院長有作風問題,並指名道姓說周敏是院長的情婦。
中國人最怕這種謠言,一時間傳言四起,弄得院長和周敏到處灰溜溜的。
周敏後來查明謠言是副院長傳出來的,便去找他理論,他仗著自己有老子作後台,周敏又無法拿出他造謠的證據百般抵賴不說,還威脅周敏要告她誣陷罪。
此時,周敏那東北人的火爆性格便暴露無疑。
幾周以後的一天,也就是周敏到法醫院實習將滿一年的時候,法醫院全體到駐軍的靶場去打靶,周敏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發給她的五發子彈全都打到了站在身後的副院長心窩上。
儘管周敏的事情讓大家倍同情,但人死了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何況副院長的父親又是副省長,所以最終法院還是判了她死刑。
周敏不怕死,怕死也就不會對那個壞蛋開槍了。
劉棄去看守所為她體檢詢問要求的時候,她點名要與特刑所的所長蘇文武共度一宵。
蘇文武聽說後猶豫了很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女犯點名,那些年輕漂亮的女犯他大多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但這一個他卻許久沒有吭聲。
劉棄知道,這正是因為蘇文武心裡有周敏,才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答應她。
周敏是整個特刑所都喜歡的姑娘,好多小伙子都希望接近她,劉棄也喜歡她,所以也非常希望她最後的願望能夠得到滿足。
他自己勸了蘇文武半天,又調來老隊長作工作,蘇文武這才最後答應了。
死刑核准後的第二天上午,周敏便被轉解到特刑所關押,一般女犯選擇了刑前性生活的都會提前解到特刑所裡來,這裡有專用的囚室和幾名女法警看管。
當天晚飯後,周敏便自己洗了澡,化了妝,還噴上香水後要求見蘇文武。
由於是刑前性生活,便用不著女法警在場了,你想,被選作性對象的男人對女犯幹出什麼事兒能算是出格的?
(十六)
蘇文武到達後,有男隊員按規定檢查了蘇文武的身上有無危險物品才放他進來,而女法警則將周敏的兩手用白色尼龍繫帶綁住才走。
這樣作的目的是防止外面的人協助犯人逃跑,也防止犯人對來者進行意外襲擊而趁機逃走,即使是女犯,這種可能仍然存在,否則她們靠什麼在外面搶劫呀?
這裡的囚室佈置得非常舒適,像外面的賓館一樣,除了沒有刀子和易碎的玻璃及陶瓷器具外,可說是應有盡有,更為要求性活動的女犯提供了帶衛生間和雙人床的大房間。
周敏背著雙手坐在床邊,化了不易察覺的淡妝,一頭黑髮在腦後梳成一條粗細適中的蠍子辮,稀疏的瀏海略遮著寬寬的額頭,十分嫵媚動人。
上身穿一件無袖的短款牛仔背心,下身一條牛仔短褲,腳上一雙白色高跟涼鞋。
一般來說,穿褲子容易暴露身材上的缺陷,短褲更是如此,所以敢穿短褲也標誌著對自己身材的自信。
周敏個兒不算矮,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加上年輕,所以顯得十分苗條,但並不是那種瘦人,東北姑娘特有的那種豐滿使她的身材真正是無懈可擊。
她的四肢修長均勻,白嫩如美玉,只有三十六碼的小腳像一彎新月,瘦瘦的,卻圓潤肉感。
短牛仔裝的下沿露著一巴掌寬的白皙肚皮,經常的鍛煉使她的腹部扁平,那深凹的臍孔顯得特別惹眼迷人。
牛仔短褲很短,加上寬鬆的褲腿,使她的重要部位充滿了想像的餘地。
見蘇文武進來,她脹紅了俊臉,低垂下眼簾,一聲不吭,像一個等待初夜的新娘。
而蘇文武呢?
雖然身體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衝動,卻有些不知所措。
他已經不止一次滿足待刑女犯的性要求,他每次都兢兢業業地盡量滿足她們的需要,但用不著說話,只管一上來就脫光了摸,摸得她們興頭大起,淫液橫流時便上馬猛衝,弄得她們神魂顛倒就算完成任務。
可對這個本應前途無量,而且又是那麼熟悉,甚至讓他動心的姑娘,他有一肚子話要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那麼站在那兒足有十分鐘。
「蘇隊長。」
還是周敏先開口了:「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讓你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無論如何我也想嫁給你。」
然後她的眼淚突然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衝出了眼眶,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蘇文武最怕女人哭,可能所有讓女人心動的男人都有這種特點。
一見周敏的眼淚,蘇文武就馬上知道該怎麼作了,他馬上在她身邊坐下來,一把把她摟進懷中。
他開始安慰她,告訴她自己也非常喜歡她,告訴她劉棄早就對自己提起過她,而自己沒敢答應,因為怕年齡差距太大,配不上她,告訴她自己經常夢見她等等。
她聽了哭得更傷心,向他大把大把地傾訴自己的委屈,他也止不住落淚,把她抱得更緊了。
哭了一陣,她終於慢慢收住了眼淚,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她紅著臉說:「大哥,我能這麼叫你嗎?」
「好妹妹,為什麼不能。」
「大哥,你是我的第一個,也會是我的最後一個。」
「好妹妹,妳……」
「不要說,」
周敏止住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不希望自己是你的最後一次。你是個好男人,無論哪個女人得到你都是她們的福氣。我能在死之前有過這麼一次就已經滿足了,也更希望像我一樣的女人能夠有這樣的滿足,好嗎?」
周敏冰雪聰明,馬上就能猜到他想說的話,這更上蘇文武感到激情湧動。
他沒有答話,而是用嘴唇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她立刻就迷亂了,心臟撲撲通通狂跳起來,忘記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只知道是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懷抱中,希望時間就停在這個時候。
她的兩手捆在背後,無法擁抱他,只好盡可能把自己的胸脯貼緊他的胸膛,把自己的身體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
她微合上眼睛,急促地喘息著,像只小兔在他懷裡蠕動,誘發了他本能的衝動。
他的手忍不住探入她的牛仔背心下面,慢慢地撫摸著她那軟軟的小腹和柔軟的腰肢,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向上滑動,試著向上推動她的背心。
這是欲擒故縱的招式。
他讓她以為他隨時會撩起她的背心攻擊她的酥胸,使她的身體緊張起來,變得更加敏感,因而也就更容易刺激她的慾望。
直到她快有些受不了了,他才輕輕地解開她牛仔背心上的一粒扣子,再一粒扣子,第三粒扣子,然後她的背心便在她急促的喘息中當胸敞開了。
(十七)
周敏的背心裡面沒有帶胸罩,她曾是特刑所的常客,對行刑程序等等熟悉得很,自然知道對她們這些女犯們來說,衣服的遮羞功能已經完全喪失了,穿內衣根本就是擺設,所以,洗完澡她就將自己所有內衣都交給女法警丟掉了。
牛仔背心一敞開,蘇文武的大手就直奔姑娘瘦瘦的胸前那一對不大不小的乳房。
她的乳房不是盤形,不是錐形,也不是紡錘形,而是碗形,又圓又挺,加上被蘇文武連摟帶抱,連親帶摸,身體開始衝動,粉紅的乳頭便開始發硬,微朝上翹了起來。
蘇文武的大手先是在那椒乳的外圍轉,然後便逐漸向頂峰攀登,最後輕輕捏住一顆紅紅的櫻桃果揉了起來。
姑娘的身體開始激動得顫抖起來,呼吸又深又急,卻將一對乳房用力擠向他的手掌,又過了一會,快感讓她哼叫起來,完全忘記了死亡和委屈。
蘇文武揉弄著懷中姑娘的玉乳,姑娘兩條秀美的長腿又向他攻過來,她慢慢翻轉了自己的身體,形成面朝他的姿勢,把兩條大腿分開,騎到他的大腿上,忘情地把她的小腹在他的身上蹭起來。
他當然不會沒有反應,馬上便將一隻手摟住她光裸的後背,另一隻則騰向下放在了她的短褲腰部,然後慢慢向下移動,一直移到她的大腿後側。
她的短褲很短,一但站起來,半個屁股都露在外邊,她不會在乎,他也喜歡,因為他的手就放在那兩塊自短褲口下露出的軟糯美臀上。
他慢慢抓握,揉捏著她的臀肉,然後從褲口把手伸進她的短褲中,撫摸著整個玉臀,他發現她沒有穿內褲,因為他的手已經靠近了她的肛門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妨礙性的物品,他當然希望如此,於是他將中指慢慢抵住了她的肛門,輕輕一按,她「嗬」地叫了一聲,整個身子都挺直了。
他繼續把那中指留在那個地方,其餘數指則在她的屁股上慢慢抓捏著,任由她挺著身子,把胸前一對椒乳都挺到自己眼前來了。
他一邊把另一隻手也伸進她的短褲,一邊先好好看了看她的小奶子,然後用嘴輕輕把她的一隻奶頭銜了起來。
她更加緊張起來,嗓子裡的「嗬嗬」聲變得無法控制,身體把他貼得更緊。
她發現手被捆住可能反而是件好事,因為蘇文武非常清楚如何刺激她,而那種刺激會讓她禁不住想用手推開他,但她被綁著無法用手抵抗,那種強烈刺激就讓她更加興奮。
他慢慢地感覺到她已經開始進入一種新的狀態,便用一隻手輕輕解開了她短褲上的扣子,然後任那短褲從她的腿上滑下去。
沒了褲子的妨礙,他感到她腰臀部的肌膚異常光滑美妙,而他的手也不自覺地便越過她的肛門向兩腿間繼續前進,她發現了那種動向,緊張地夾緊了雙腿,但不是為了阻止他,因為她發現她非常需要用雙腿夾持什麼東西。
手指觸到了兩片軟軟的肉唇,已經濕漉漉地有些不成樣子,他不管她的反應如何,逕直將手指從兩個肉唇之間深深地滑進去。
她「啊」地叫著,身體甚至挺得反躬起來,那肉唇緊裹著他的手指,讓他感到十分愜意和興奮。
他把她抱起來放倒在大床上,幾把就把纏在她腳上的短褲和涼鞋扒掉,而她的上衣也早已滑落下去纏在她背後的手腕上。
由於手墊在背後,她的身體向後彎曲,兩隻奶子挺得像小山,肚皮則繃得緊緊地,白白地玲瓏剔透,黑茸茸的下腹三角像一隻眼睛緊緊瞪著蘇文武看。
蘇文武的火早已被周敏點燃了,此時則狂燒起來。他已經顧不得再刺激她的陰蒂,實際上她也興奮到了極點,用不著再刺激。
他一把拉開她筆直的大腿,自己跪過去,將她的雙膝抱住輕輕提起她的屁股,然後一根硬硬的象鐵槓子一般的大鳥便衝破一切阻力直抵內宮。她破了,但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只感到一陣陣快樂的戰慄。
蘇文武先慢慢地搖一搖,晃一晃,再緩緩地抽動,她很敏感,馬上就興奮得呻吟起來,窄小的洞穴把他握得緊緊的。
他感到現在已經潤滑得不錯,便開始加速和加力,巨大的龜頭一次又一次撞上她的子宮口,小腹一次又一次猛撞在她的陰蒂上,一股股強烈的刺激向感她襲來,讓她有些難以抵禦,她的手捆在後面,想逃逃不掉,不逃又受不了,就像風暴中的一條小船,只有任狂風惡浪將她一會拋上浪尖,一會跌入谷底,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更可怕的是,她越是感到刺激,自己的洞洞就越是無法控制地把人家夾緊,那刺激也就越是強烈。
起初她還能勉強哀求著:「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後來氣都喘不上來了,就只能「噢,噢」地喊叫著,除此之外什麼也作不了。
只希望他能停一停,讓她喘一口氣。
他也真能折騰,一口氣就整了她四、五百下,這才停下來休息一下,她像是剛跑完馬拉松,赤裸的全身香汗淋漓,微合著秀目,大口喘著氣。
「啊哈,又來了!」
他只停了不足十秒鐘,還沒等她緩過勁兒來,便又像一頭瘋虎狂插起來。她被整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在似乎是無可奈何中,她終被推上了快樂的頂峰。
陰道強烈的收縮也刺激了蘇文武,只比她晚了幾秒鐘,他就把一股熱乎乎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噴進了她的肉體深處。
這一晚蘇文武沒有象對其他女犯那樣幹完了就回自己的宿舍,而是擁著乖乖兔一樣的周敏睡了一夜。
她也睡得很好,自從被副院長造謠中傷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睡上一個安穩覺。
早晨蘇文武起身去上班,晚飯後沒等周敏招呼就又來了,看著他那巨大的寶貝,吃盡了苦頭的周敏真是又想又怕,不過還是想的比例多些。
這一次是蘇文武主動,又讓她嘗了一回真正男人的滋味,再一個早晨她就主動要求他晚上再來,他也答應了。
這一天白天,蘇文武接到通知,第二天早晨行刑,他拿著通知楞了半天,晚上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周敏說,一直拖到將近十點了才去。
周敏是什麼人?
他一遲到就猜出來了。
「大哥,別難過。我能和你過上這麼三個晚上,比平平淡淡活上一世還高興。其實死對一個女人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如果不是趁現在年輕死掉,就得承受那種人老珠黃的煎熬,你說是嗎?」她反過來勸上他了。
這一回她讓他躺下,她自己在坐在他上面動,她的身體也挺結實,就那樣折騰了半宿,直到累得實在整不動了,這才躺下讓他來結束戰鬥。
(十八)
因為今天就要執行了,作為特刑所的負責人,他必須早一點兒去作準備。
周敏她看上去簡直是好極了,容光滿面的,不過他知道她心中對生命的留戀。
見他已經穿好衣服,還倒在被窩裡的她說:「大哥,求你點兒事行嗎?」
「什麼?」
「你親自動手行嗎?我不想有別的男人在場。」
「這……,好吧。」
一般情況下,負責給女犯以滿足的隊員不參加行刑,因為親手殺掉一個剛剛還在懷裡激情勃發的大活人那感覺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所以即使女犯有要求,也多半會拒絕。但對周敏,蘇文武答應了。
執行時間定在上午十點整,公安局、法院和檢察院的人一早就過來了,這是驗明正身所需要的。
一般情況下,女犯執行時公、檢、法三方派的都是女性參加。
由於犯人有要求,而特刑所方面又能夠滿足,所以臨時決定周敏的死刑改由蘇文武來執行。
實際上大家都和周敏很熟,親眼看她死去心裡也不舒服,再加上大家都感到蘇文武真的對周敏有些意思,所以他既然自己主動要求作為周敏的執行人,也正好順水推舟。
執行室在地下室,是一間長寬各十米的正方形大廳,中間用玻璃隔斷隔開,裡面用來行刑,外面用來進行驗明正身等活動。
周敏被兩名女法警送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蘇文武走後,她就起身梳洗打扮,還沖了淋浴,沖澡前她十分小心地用一團脫脂棉塞在自己的陰道裡,她希望能帶著他的精液走向世界的各一端。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尼龍綢制的小睡裙,是那種在胸前繫帶的露肩連衣裙,低胸的上衣十分貼身,及膝的短裙稍鬆,這種裙子是特為押送女死刑犯設計的,因為一般女犯都在看守所捆綁好,而行刑時又需要脫光衣服,所以這種裙子的設計要點就是可以在不用解開綁繩的情況下脫下來。
由於事先已經押到特刑所,捆綁脫衣也都在這裡進行,這種女犯本來可以不用穿這種專用服裝,直接脫了衣服來就是了,但周敏還是要求給她送了一條睡裙來。
她化了妝,顯得異常美艷,兩隻纖纖小手用一把錚亮的手銬銬在身前,穿著高跟鞋的細細腳踝則用那種白色的尼龍繫帶拴著,中間用一根不足一尺長的白尼龍繩連著,使她只能用小碎步慢慢挪。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害怕,一路走,還在同女法警一路說笑。
來到執行室,這裡在場一共有五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市局女警、一個同樣三十多歲的女檢察官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法官,她們都是當初經辦周敏案子的。
還有兩個男的,一個是蘇文武,另一個是劉棄。
周敏的身體是在體檢時就已經被劉棄看過動過的,所以她也沒感到多少難為情,只是不停地用那種充滿感情的目光偷偷在蘇文武身上溜一眼。
公、檢、法三方的代表分別問過了周敏的姓名、年齡、案由,這些是驗明正身的主要內容,然後那個女法官又問了一句:「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要求?」
「我父母早亡,這世上本來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不過現在又有了,蘇所長現在就是我的親人。我身無長物,沒有什麼給別人留下的,只有我的身子。我把我屍體的處理權全權交給蘇所長,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我會讓妳滿意的。」蘇文武說,他心裡一定象推倒了五味瓶,但還得裝得十分平靜。
「那麼,開始吧。」女法官說。
女法警先將執行決定交給周敏簽字,然後劉棄說:「這邊來。」
他把她領到房角的一塊藍牆前,遞給她一塊寫有她姓名的紙牌子。
這個她早見過了,所以沒用劉棄教她怎麼作,牌子舉得十分在行,劉棄給她拍了正面,背面和正側面的三張全身照片和三張面部特寫照片存檔用。
然後女法警過來替她打開了手銬,並輕輕一拉她胸前的活結,那睡裙便悄悄地滑落到了地上,姑娘的全身就只剩下腳上的涼鞋。
那身材真的很棒,連五個女人都在心中止不住地讚歎,卻又實在替她感到不值。
蘇文武過來,把她領進了裡間,那裡有一張特大的雙人床,上面鋪的是充氣床墊,床墊的下半截兒還鋪著一塊塑料布。
她十分順從地脫了鞋,仰面躺上去,把兩臂向側上方張開,讓蘇文武用床腳處的皮製綁帶把她的手腕綁住成為「丫」字形。
當蘇文武走向床尾時,她又主動分開了兩條美腿,讓他把自己的兩腳也綁好,整個人形成一個大大的「火」字。
然後,蘇文武拿起一根手指粗的膠棒,各位可能都知道那是充氣肛門栓兼作電極用,先插好氣針,接上小氣筒,然後仔細分開她的兩片緊夾著的臀肉,露出淺褐色的菊花門。
堵屁股的時候她哼了一聲,可能是因為不太適應吧。
當他又拿起第二根膠棒的時候她發了話:
「大哥,能不能再摸摸我,我怕插的時候會痛。」
「好吧。」
他用手指分開她那茸毛遮蓋下的陰唇,露出已經被他修理了三個夜晚的美妙部位,然後用另一手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陰蒂,慢慢揉捏著。
她的臉又泛起了潮紅,身體變得僵直了,慢慢地,嫩紅的肉洞中再一次變得濕潤起來,他這才把那電極給她插進去。
充好氣後,兩根電極把她塞得滿滿的,那一股充實的感覺讓她感到了難言的快活。
他又拿起第三根電極,然後問:「還有要說的嗎,這根放進去可就說不了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笑容說:「沒有了,有那三個晚上就足夠了。」
但兩行熱淚卻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他想給她擦,她又搖了搖頭:「不用,我是高興的。」
然後再大大地張開嘴,讓他把那第三根電極給她插到嘴裡,當她的電極剛剛碰到她塗了口紅的朱唇,她突然又笑著補了一句:「我真冤。」就再不出聲了。
三根電極插好,蘇文武連好線,然後對關切地對她說:「躺好了,盡可能把四肢伸直。咬緊電極,舌頭也包上去,另外就是下身用力夾緊電極,這樣身體就不會受傷了。把剛才我說的動作作一遍試試。」
她真的作了一遍,這時她的身體突然強烈地振了一下,喉嚨裡「咯」地尖嘯了一聲,同時一股熱乎乎的尿液從她的兩片陰唇間衝出,噴了足有兩、三米遠。
然後她那迷人的肉體便開始觫觫地抖動起來,細長的手指緊握,漂亮的腳趾緊鉤,整個身體像一條流動的曲線,大約過了三分鐘不到,這個本來可能成為一個優秀法醫,至少是可能成為特刑所所長夫人的姑娘便永遠離開了人世。
電刑剛開始使用的時候,是把女犯捆成一個球,這一點我們在《劉棄》中已經說過,但後來研究的結果表明,強電壓電擊造成的肌肉收縮是使人的四肢伸直,所以如果預先就讓她們伸得直直的,那種強烈的振顫就沒有什麼威力了,而且事先肌肉越是繃緊越好。
周敏見過多次電刑,知道裡面的竅門,所以蘇文武不在的時候她已經自己練了多次,只不過她不知道蘇文武和劉棄商量後把設備稍微改動了一下。
本來行刑時執行人要走到操縱台去按下程序啟動的按鈕,為了盡量減輕行刑時周敏心理上的壓力,他們在床腳下暗藏了一個按鈕。
當蘇文武讓她試著作動作的時候,她還以為僅僅是操練,真正的電擊要等他回到操縱台呢,誰想她剛一把身體的各部分繃緊,他便用腳在那啟動按鈕上踩了一下。
就這樣,周敏在不知不覺中走了,沒有任何痛苦,甚至也沒有來得及恐懼。
執行結束後,劉棄進來作了法醫鑒定,拍了歸檔用的照片,當然,劉棄知道蘇文武的感覺,拍照的時候用一塊被單把周敏的隱秘部位都蓋上,對別的女犯他可懶得這麼作。
(十九)
公、檢、法三方公證人員走後,蘇文武和劉棄留下來處理周敏的屍體,周敏死前留下遺言,讓蘇文武全權處置,但應該怎樣處理最好呢?
蘇文武的心情很糟,還是劉棄最瞭解他,他也總有許多好主意。
「阿斌吶。」
這是劉棄私下裡對蘇文武的獨特稱呼,這是因為第一次看到蘇文武的名字的時候他曾經錯誤地把「文武」兩個字當成一個字讀成了「斌」,後來就故意將錯就錯地喊他「阿斌」。
「阿斌吶,別犯難。小敏子的意思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你,咱們應該好好替她辦理。」
「你說怎麼辦?」
「肯定不是火化或者掩埋,也不會是想捐獻,否則也用不著托給你了。她是想一直在你身邊。」
「可是,這怎麼能作到呢?」
「當然能作到,咱們把她製成標本,就放在你辦公室附近的庫房裡,不就行了嗎?」
「好吧,不過不用放在庫房裡,就放在我的宿舍吧。」蘇文武知道這是個好主意。
「那怎麼行,以後你結婚的時候,人家看見了算什麼?!」
「我還結婚嗎?」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具雪白的肉體,從她的臉上看不見恐懼,看不見痛苦,只有天真無邪和愛的滿足。
「嗨,當然要結婚,我瞭解小敏子,她決不希望你一個人生活一輩子。我看這樣吧,要是你真想讓她在你身邊,我就作一個木櫃子,把她放在裡面,擺在你辦公室的裡間屋,怎麼樣?」
「好吧。」
蘇文武把周敏手腳上的繩子解開,同劉棄兩個人輕輕按摩了一陣,把本來就很淺的勒痕弄平,畢竟剛剛死去,她的體表皮膚還有相當的生命力,所以按摩才能生效。
然後他用被單把她一裹,抱起來走出行刑室,因為她不希望自己的裸體被更多的異性看到。
劉棄早已私下囑咐其他隊員今天迴避,所以從執行室到劉棄工作室的路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來到工作室,劉棄調好了灌鑄用的樹酯,然後讓蘇文武為周敏擺好姿勢,先在她體表塗幾層樹酯固定住,然後才放進型箱中澆鑄。
其餘如切割、拋光、鍍膜等工序在劉棄篇中已經說過,在這裡不需再說。
數天以後,劉棄把蘇文武請到工作室,揭開蓋在標本上的白布,把蘇文武都看呆了。
只見周敏仰面躺在透明的樹酯中,就像浸在溫暖的水裡,她兩手墊在頭下,輕合的雙目,微張的小嘴顯示出一種只有正在被男人愛撫才會出現的迷醉;
潔白如玉的身體微微拱起,展示著柳腰的柔軟;
一對生機勃勃的玉乳聳立在胸前,粉紅的乳頭述說著少女的情絲;
兩條修長的腿,蜷曲著倒向一側,使那腰,那臀,那腿,那足,無一處不顯得盡善盡美;
當然,三根電極是不可能保留在她體內的,早就去掉了,制標本的時候,劉棄還讓蘇文武用手指把她已經因死亡而失去部分彈性的肛門硬是揉弄得收縮回去,並加了一點兒膠沾住。
從她那併攏的大腿後面,那一個小小的菊花門,還有從微分的陰唇中隱約暴露著的年輕的陰戶讓蘇文武想到一首生命的讚歌。
標本製作得非常精緻,真是一件難得的藝術品,不過卻多少讓蘇文武感到一絲傷感。
劉棄真的作了一個帶鎖的硬木箱子,同蘇文武一道把周敏裝進去,然後放在了蘇文武辦公室的裡間屋。
至於蘇文武會不會再打開箱子看,沒有人去想過,他也不可能告訴別人,反正每年周敏執行的這一天晚上,蘇文武都睡在辦公室裡,而且他也一直沒有結婚,甚至拒絕了所有的介紹人。
石硯:這一篇和《劉棄》篇是我過去所作《別州行刑隊》的主要內容,後來不幸因為硬盤崩潰全部丟失,現在根據記憶重新寫作,並增補一篇《劉小刀》而成系列。
原來寫作時,文中最重要的人物除了《六魔女》外還有一些真實的人物,其中給我影響最大的有兩個,一個是姚憲雲的原形,一個是周敏的原形。
姚憲雲的原形叫姚錦雲,二十五歲,北京某紡織廠司機,因屢被頂頭上司排擠,於七十年代後期的某晚準備駕車將該上司撞死,由於趕上電影散場人多,失去目標,情急之下在北京東長安街駕豐田小汽車連撞十一人。
姚錦雲案在當時的北京影響很大,還導致了一場社會大討論,但最終因其傷及無辜而判死刑。
當時電視還不甚普及,所以我沒有能夠看到押赴刑場的路上記者對她的採訪,據看過的人說她長得「特別漂亮」。
當年我曾為其如何死去猜想甚久,也因為聽說死刑犯的屍體多被北京醫學院收集後解剖,所以多年後有機會時,也曾在北醫解剖樓尋找未獲。
同好中如有知其線索者望將其人原照之類貼出。
周敏的原形忘記叫作什麼名字,十九歲,是解放軍某部通訊兵,其副指導員為排擠連長多次造謠說連長同該女兵有染,導致其打靶時怒將子彈射入副指導員腦部。
此案亦曾轟動全國,《中青報》等刊曾組織了長時間的討論。
大家對該女兵寄予極大同情。
在全社會壓力下,該女兵被從輕判處無期徒刑。
當時本人曾對此判決感到高興,後來才漸漸發現人們的同情心有時候是多少可悲。
一個十九歲的少女(能被人造這種謠言當然長得十二分的不錯),在鐵窗之中度過一生,至少是十五年時光,出來時已經人老珠黃,最美好的時光永不再來,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以為,這小女兵的結局十分不幸,所以我還是充滿同情地讓周敏死去。
一生中最後的時刻能有一個她喜歡的男子在她身邊,能夠在蘇文武和劉棄的幫助下把青春少女的美麗永遠延續下去,能夠永伴心愛的人身邊,難道周敏不是最幸福的女孩兒嗎?
那些一生如行屍走肉般生活在世俗中的女孩,看到周敏的死,她們是不是應該羨慕她的結局呢?
如果是,我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