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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州劊子手系列之--劉小刀

作者:石硯

(一)



別州本來是個小地方,自古便是個蠻荒之地,二十世紀末才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變成一個現代化大都市。 

說到別州,雖然地方不大,也沒有什麼特產,但好幾百年以來,這裡便非常有名,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而是因為這裡是亞洲乃至世界上女匪最多的地方,所以也就成為女死刑犯最多的地方,更以對女犯花樣繁多的處置方法而聞名。

這裡處決女犯,一是行刑必裸體,二是刑前必破身,這兩條甚至寫在別州府的刑文條款之中。

中國的官方刑制本來就不嚴格,私刑氾濫,加上這裡是少數民族地區,一直以來都屬番王管轄,天高皇帝遠,實際上是一個獨立王國,加上這裡匪患不斷,能有人願意在此做官就已經不錯了,所以從來也沒有人對這種做法提出過疑議,時間一長,別州人反而為此找到了理論根據。 

追究歷史,別州並不是一開始就這樣行刑,雖然過去女性重犯行刑時也偶而脫衣羞辱,但畢竟只在少數,究竟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做,州志上是有記載的。

那時還是北宋末年,本地的州官因為得罪了上司,被加上一個私通亂匪的罪名下了番王的大獄,那個上司還派人抄了他的家,將其亡妻生下的愛如掌珠的女兒也捉了起來。

當時的番王正心懷大志,頗得用人之道,就在州官行刑之前,番王召見了他,並立即審出了事情的原委。

州官被平反了,並領了旨意去救自己被株連判了死刑的女兒。

他一路上馬不停蹄,緊趕慢趕,趕到刑場時仍然過了行刑的時刻。

就在他認為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竟發現自己的女兒還沒有死。

因為自己的女兒年輕貌美,年輕的劊子手實在耐不住自己的慾望,便在行刑前將她剝光強姦了。

這樣一來,耽擱了一段時間,使州官得以救下自己的女兒。

州官為此下令,今後女犯行刑必先剝光了,讓劊子手破過身再殺,以便給她們自己的親屬留下解救她們的時間,其實這恐怕只是表面上的文章,主要原因大約是州官因女兒被人強姦了,所以在其他女犯身上洩憤。

這樣的死刑執行了幾百年,卻再沒有第二個女犯被從刑場上救回,反而使當眾玩弄女犯成了別州的一景,久而久之,人們更為此找到了理論根據,他們說,被判死刑的女人由於生前罪孽沉重,行刑前如果沒被男人幹過,到了陰間便永墜地獄,不得脫生。

於是,女犯們便不像其他地方那樣為了免於受辱而設法自盡,反而老老實實地讓劊子手們盡情折辱。 

別州雖然是山區,但水源豐富,氣候宜人,女人個個如花似玉,偏有個讓人無法理解的怪事,便是女人當土匪的特別多。

有人說,別州是《十個女人九個美,九個美女八個匪》,因此,別州的死刑女犯便出奇地多。

有人統計了別州的刑事案卷,在十九世紀的一百年中,別州共有一千四百二十六名女犯被處死刑,平均年齡二十二歲上下,而1900年到1949年的五十年中,別州竟將多達四千一百四十二名女性處死,平均年齡雖然上升到了二十三歲,而年齡分佈卻由十九世紀的十二歲到六十九歲集中到了十六歲到三十六歲。 

按過去的律法,凡大逆、大惡之罪則不延時日,候刑部批文一到即行處決,其餘死刑犯則為監候,秋後處決。

何為大逆?

造反、弒君、謀傾社稷、非議朝廷、殺官、弒父母兄弟姐妹、妻殺夫等;

何為大惡?

糾眾為匪、謀財害命、通姦謀殺等。而凡大逆大惡,按律不赦不延。

這裡的女死囚多有土匪背景,皆屬大逆大惡之流,因此不像其他地方一樣到秋天集中行刑,而是隨捉隨判,隨判隨殺,除了逢年過節,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女犯被處死。 

這裡的女犯們個個年輕美貌,再加上裸體行刑,吸引了成千上萬的觀眾前來觀刑。

看女犯行刑成了別州一景,甚至過往的客商也會冒著錢財被劫的風險在別州盤恆數日,以便親眼見識一下女犯的裸體。

曾經有一個蘇州綢緞商的夥計,在別州被三個女匪搶走了百兩貨款,他心急火燎地報了案,結果不出三天,這伙女匪便被官府捉住處決。

那夥計是見過三個漂亮女匪的,聽說要將她們赤身斬首,便留下來過過眼癮。

他雖然親眼看到三個少女光著雪白的屁股被砍殺在刑場上,卻又被另外一夥女匪盯上,行刑的第二天,他便再次被搶,這一回是連命都搭上了。

儘管第二次搶他的兩名女匪數月後也赤條條地死在刑場上,他卻再也無緣看到。



(二) 



特殊的刑製造就特殊的人才,一般地方的劊子手都是衙役或捕快兼職,由於一年中難得有幾次行刑的機會,所以行刑所得的賞金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特別多的死刑使別州有了專門負責行刑,並以此為業的職業劊子手,並成為社會的一個特殊群體。

別州州衙和各縣衙常年雇擁著一到兩名劊子手,他們並不只拿賞金,而是象捕快們一樣從州官手中取得穩定的薪酬,甚至比捕頭拿得都多。

還有一點更為奇特的是,這裡的劊子手雖然受官府的雇擁,卻可以堂而皇之地也替山上的土匪作劊子手,官匪雙方竟還都保護他們的安全,從未有人敢於動他們一根毫毛,原因說來也簡單,由於官匪之間不斷的衝突,雙方都知道自己隨時可能被對方捉去處死,而一個熟練的好劊子手可以讓自己死時免受更多的痛苦。

也正因為如此特殊的地位,劊子手常常成為官匪雙方談判的聯絡人。

不過,劊子手們也都有自己的行規,便是不作任何一方的奸細。 

別州的美貌女犯多,別州的劊子手也因此成為世上最有花緣的人,因為給女犯破身的美差毫無疑議地屬於他們。

比如太平天國運動的那些年,本地許多女子也捲入其中,運動失敗後,她們自然無法逃脫可悲的命運,短短三個月間,便有二百多名天國女兵在別州被殺。

三名劊子手為此忙得不亦樂乎,每人每天至少要把兩個姑娘破身,他們實在無法承受,不得不讓一旁的獄卒代勞。

根據官方記載,別州最著名的劊子手「劉小刀」操刀四十五年,一生共行刑三千零二十一次,其中女犯一千九百七十七名,不算找別人代勞的,僅親自破身的女犯便多達一千一百一十二人。

即使是那些自稱風流,妻妾成群的達官貴人,甚至三宮六院的皇帝老子也只有自愧弗如,這其中還沒有算「劉小刀」替土匪行刑時玩兒過的女人。

據說其退役後對朋友講,他在土匪那裡幹過的女子加起來整整有兩千人,這自然是吹牛皮,不過說他一輩子真的玩兒過兩千個女人倒也不能說不可信。 

「劉小刀」生活在一個特殊的年代,這個年代動盪不安,因此他本人的行刑經歷也就比其他劊子手要豐富得多。

他的劊子手生涯開始於十九世紀末,太平天國運動開始前,因此他經歷了太平天國、義和團、辛亥革命和中國內戰等幾個重要的大事件,這段時間也是各方鬥爭最激烈,大規模屠殺最集中的時期,「劉小刀」因而成為別州歷史上的劊子手之王。 

其他人作劊子手是為了生計,「劉小刀」作劊子手卻是因為他喜歡。

沒有人知道他真名叫什麼,甚至官府的資料中也沒有,只知道他父親就是別州的老劊子手,綽號「劉大刀」。

「劉大刀」有三個兒子,「劉小刀」最小。

早已厭倦了殺人生涯的「劉大刀」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做官,這願望很早就在聽話的長子和次子身上實現了,偏偏最聰明的老三不肯按照他安排好的道路去生活。

才只有兩歲多的「劉小刀」便喜歡拿著一枝小竹條當大刀橫著斬殺剛長了二尺高的嫩竹子。

當老頭子問只有三歲大的兒子長大想作什麼時,他十分乾脆地回答說:「當劊子手唄!」。

老頭子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改變兒子的初衷,直到「小刀」十二歲的時候,父親終於發現他是一個天生當劊子手的材料,他竟然偷偷跑去看父親凌遲了一個大土匪頭子,不僅絲毫沒有被嚇到,更有甚者,他回家後還把看到的犯人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都描述得準確無誤。

還有,老頭子發現他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了一身的武功,這足以使他應付今後的職業屠夫生涯。

父親思想的改變使「劉小刀」得以從前輩那裡學到了系統的行刑知識,他如饑似渴地仔細研究人體的每一個細節,研究如何提高行刑的效果。 

十五歲之前,「劉大刀」從不給兒子講授殺女犯人的知識,也不允許他去刑場看女犯行刑,因為他還沒有成年。

但一個劊子手不可能只殺男人,所以,十五歲的冠帶禮剛過,「劉一刀」便被父親帶去看他處決女犯,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也是第一次知道如何當一個男人。

彼時的「小刀」早已感受到了青春期的躁動,在街上看到年輕的女孩子時,便不由得產生一絲旖念,兩腿間那「小雞雞」也已經長得像父親的一樣雄偉,不過,他還沒有真正接觸過任何一個真正的女人,甚至早在七歲之後,他就不再被允許接觸自己的母親。

現在,「劉大刀」覺得應該讓已經成年的兒子去認識一下女人了。



(三) 



父子兩個是行刑的前一天晚上到別州大牢去的,女犯總是在這個時候啟動行刑的正式程序。

犯人是離州城二十里的黃花山上的女大王,那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人,由於平時保養得好,比起同齡人來顯得年輕了許多,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的樣子,一副凹凸有致的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生得恰到好處,雖然說不上有閉月羞花之貌,卻也是個難得的標緻女子。 

那女人帶著鐐銬,在一大群獄卒的簇擁下來到專門用來處置女犯的剝衣廳,這是一個有普通五間房大小的密閉房間,為的是防止女犯掙脫束縛逃跑。

房間裡有一盤大炕和一些椅子,供獄卒和劊子手們休息;

另有幾張形態各異的木製檯子,是用來給女犯破身之用;

樑上有滑輪和繩子,可以用來將強烈反抗的女犯吊起,以方便剝除她們的衣服;

還有一個專門的區域,地上用青石砌成一個一丈左右的方形池子,有專門的洩水口,中間放了一隻巨大的木盆,靠牆放著一溜冒著熱氣的大木水桶。 

犯人畢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被依律判了個凌遲處死,臉上仍然非常平靜。

對這種女強盜是用不著刑訊逼供的,因為她們的罪名早在被擒之前就已經定好了,她們也自知無論逃脫那一刀之苦,又何必多受一重罪呢?

因此,這些女犯行刑時除了偶而有些憔悴外,都還保持著完好的身體,像今天這個女匪,還因為在牢中好吃好喝而顯得特別光亮潤澤。 

獄卒們把那女人推到最裡面的青石池子邊,然後「劉大刀」走過去,一邊看著助手給她打開鐐銬,一邊同她交談:「這位女當家的(這是對土匪頭子們的特有稱呼),別州的規矩不用咱給妳講了吧?到時候乖一點兒,我保證刀刀見骨,決不讓妳多受一點兒苦,怎麼樣?」

那女人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所謂規矩便是今晚要給她破身,雖然她早已經不是處女,而且也非常相信那有關的理論根據,但畢竟一個從未以身體示予丈夫之外的男人的少婦,卻要在成千上萬人面前脫得精赤條條地示眾,更要象娼妓一般給眼前的男人們玩兒弄,不由得羞容滿面,紅著臉扭過了頭。 

但規矩就是規矩,無論怎樣都還是得遵守的,「劉小刀」大睜著雙眼看著那女人自己脫光了衣服,扭著圓圓的大屁股走向池子中的洩水口,然後轉過身,分開雙腿蹲下去。

這回,「小刀」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女人一對挺挺的大奶子,還有兩腿間那毛叢中裂開的肉縫。

這是預防性措施之一,因為行刑時的痛苦和恐懼,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無法保證不會大小便失禁,因此預先排空肚子是非常必要的。

那女人羞怯而又無奈地當著眾人的面屎尿了一回,擦過屁股後便又坐進大木盆洗了澡,這也是給予女犯的特別待遇。

當她從木盆中站起來擦乾身上的水珠後,兩個手執繩索的獄卒便走了過去。 

捆綁犯人以方便行刑是自古不變的規矩,任何地方都沒有多少不同,只不過方法不盡相同罷了。

中國一般採用的是五花大綁,這種捆法將犯人的雙臂交迭在背後綁住,使他們的雙手沒有一絲活動的餘地,自然也就無法過度掙扎而影響執行,但男人和女人的綁法還是有區別的。

男人一般採用的是勒脖子的辦法,就是用繩子從背後套住脖子,打一個結後再在雙臂繞上幾圈,最後捆手,並在背後將繩子集中紮緊,這是因為男犯通常力量比較大,也容易反抗,但脖子上套了繩子便影響了身體的動作,而捆女犯則用另外的辦法。 

通常情況下捆綁女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叉花綁,一種是羊頭綁。

採用叉花綁時,繩子從頸後搭過肩頭,體前交叉後從兩腋穿過身後,在兩大臂繞幾圈,然後在背後拉緊打結,使犯人的雙臂被迫向後背靠緊,無法動彈。

然後將小臂在背後水平交迭起來,用兩股繩子從下方兜住自體側繞到身前交叉後再從肩頭引到背後,再穿背後的繩結交叉後兜住小臂在腰間纏上一圈,回到背後時依返方向回穿後勾住頸部的繩子在背後的繩結處將所有繩子收集在一起打結繫牢。

這種綁法既不會把女犯的身體勒得過緊,又能將她的上身完全固定住,毫無掙扎反抗的餘地。

羊頭綁則是以綁繩在體前呈「羊」字頭分佈而得名,特點是在腰間、乳下、乳上各有一道水平綁繩,另有一道綁繩在胸部正中將三道水平綁繩上下相連,並在最上一道橫索處分叉後從兩肩引至身後。

這種捆法有很多種變體,現在在變態性行為中應用最為廣泛,西方的性變態者最早是從日本學會的這一類捆綁方法,所以稱之為日式捆綁術,卻不知道這種方法在中國的刑場上已經用了成百上千年,小日本兒也還是從中國學去的呢。 

無論是叉花綁還是羊頭綁法,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將女犯人的乳房強調出來。

過去除非巨奸大惡,一般斬刑女犯雖然為了行刑方便要剝去上衣,但通常還是要穿著肚兜兒的,到以後改為槍決時,便沒有了剝光女犯的借口,況且施刑者越來越以文明人自居,自然不好公開羞辱女犯,於是,捆綁就成為盡可能使行刑變得色情一些的重要手段。

彼時由於封建禮教的束縛,女人的穿著多比較寬鬆,總是盡可能避免突出自己的第二性徵,而上述兩種捆綁的方法,便使女犯雙臂盡可能背向身後,而被迫挺起前胸,而捆綁的繩子將身前的衣服恰到好處地勒緊,更使她們的乳房充分地凸顯出來。

交迭的雙手不會遮擋住自已的屁股,腰間的繩子也將她們腰臀部位的曲線清晰地勾勒出來,使得無論她們自己還是圍觀者都無法不感覺到那種色情的意味,而且,劊子手們在捆綁時,也總會有意無意地用手在她們的乳峰或臀部碰上一碰。

事實上,四一二政變時,武漢、上海等地的女共產黨員、工人糾察隊女隊員、女農會幹部等,凡被捕處死的,均遭到這種捆綁的羞辱。

而在長沙,這些女性甚至被完全脫光了捆綁著斬首。

許多人從事革命運動的女性瞭解官府的這種行為,因此行刑前盡可能地對此進行抗議。

比如女革命家秋瑾在被斬首前便提出:「不得散亂衣帶(不脫衣服),俗物不得近身(不准劊子手接觸自己的身體)」,奉命監斬的縣令岳鍾琦對秋瑾十分崇敬,所以答應了她的要求,但迫於刑制,仍然無法避免讓她繩索纏身的羞辱。

官府命令三日內不准收屍,因此她的屍體就那樣被綁著在古軒亭口展覽了三天。 

別州獄卒與其他地方不同,在捆綁女犯上也比其他地方講究,他們捆綁女犯的手法不僅美觀,而且十分老練,且不說那個女匪是老老實實地束手就縛,真的是有強烈反抗意圖的女犯到了他們手裡,也只不過象老鷹捉小雞一樣三下五除二就給拾掇了。



(四)



給那女人用的是叉花綁,因為她是個生育過的女人,雙乳比較大,微微地有些下垂,沉甸甸地掛在胸前,所以沒有必要用羊頭綁的方法,只需打個繩花將兩乳隔開便是了。

捆好以後,獄卒們扔給她一雙木屐,讓她穿著自己走向其中一張像今天的婦科檢查床一樣的木檯子。

那女人顯然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所以上台之前猶豫了一下,但「劉大刀」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她便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坐到檯子的一端,並慢慢地向裡挪了挪身子,等整條大腿都到了檯面上,便在「大刀」的幫助下仰面躺了下去。 

「劉小刀」起初並不知道殺女犯同殺男犯有多少不同,只知道父親從來不准他去看殺女犯。

從那女匪進來後,「劉小刀」的眼睛便沒有離開過她,首先是在美雲如去的別州,那個女人的容貌也算得上漂亮。

其次便是好奇,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怎麼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那女人也看見了他,讓一個小男孩看著自已挨肏實在是得點不好意思,但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自已是要讓千人瞧,萬人看的。 

剝衣廳是個封閉的場所,沒有窗戶,而且又是晚上,只靠著牆邊的大燈籠照明,所以那女人自己脫衣、洗澡時的樣子坐在大炕上的「劉小刀」並沒有著得特別清楚,但也足以讓他分辨出了那女人玲瓏玉體的輪廓。

那是讓他這個初次看女人裸體的男孩所無法控制的景象,他感覺到身上的燥熱,胯下立刻支起了一個小帳篷,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經歷和體驗,可把他嚇壞了。

他想掩飾起自己的醜態,但被坐在他旁邊的一名三十多歲的獄卒看在眼裡,那人什麼也沒說,只是用肘碰了碰他,然後撩起自己的衣服,掏出自己挺得直直的二先生讓他看,等他看清楚了,才低聲對他說:「小哥兒,別怕醜,男人都是這樣的,想看你就看個夠,等以後你當了劊子手,還要讓你動些真格兒的呢。」

他不知道那真格兒的是什麼,但起碼現在不那麼害怕了,反而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慾望想仔細看看那女人的身體,特別是隱約中看到的女人腹下的那叢黑影中的景象。

不過他畢竟沒敢主動走近前去觀看,直到父親示意他過去。 

那是兩個獄卒捆綁那女人的時候,「劉大刀」將「小刀」叫到自己身邊,讓他緊跟著自己仔細看,並說回家後要問他。

那一刻,「小刀」覺得父親是那麼的偉大。

那木檯子是玩兒這女人的中心區域,所以燈光比其他地方要好,在檯子的兩側和帶腳鐙的一頭各吊了一盞雪亮的汽燈,這玩意兒是從洋人手裡買來的,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

汽燈的光要強得多,那女人的身體在這樣的燈光下便無法遁形了。

他看到那女人羞紅著一張俏麗的臉蛋兒,站在強烈的燈光中,那白嫩得擰得出水的身體離他那麼近,以至於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女人左邊乳暈上有一根長長的紅毛。

女人的屁股好圓好亮,小腹下那不算太濃的黑毛中可以看清一條肉縫向兩腿之間延伸。

父親對那女人說的話只有「小刀」聽清了,原話是什麼他無從複述,但知道那是讓女人打消幻想的意思。 

「小刀」按父親的示意站到檯子一端的汽燈下面,女人坐在檯子上的時候正好對著他,那女人漂亮的大眼睛長時間地看著他,使他有點兒不知所措,總想躲開那怪怪的眼神,但男性的倔強又讓他不肯服輸,所以他一直堅持著盯住那女人看。

好在很快父親便將那女人扶著仰躺下去,只有兩條腿對著他,他這才舒了一口氣,卻出了一身大汗。

現在他的眼睛沒有了對手,便像被鐵鉤鉤住一般向那女人的身體看去。

那女人躺倒以後,捆在背後的雙臂墊在腰下,使她的胸脯用力朝上挺著,兩隻雪白的大奶子軟軟地推在身上微微地顫抖,豐腴的兩條大腿之間,隱約露著一條深深的溝壑。

他多麼想讓那一雙腿分開,好看清那從未見識過的女人的秘地。

就像猜透了兒子的心事,「劉大刀」十分適時地捉住將那女人的兩膝和腳腕,拖著她的雙腿向外一拉,把她的屁股拉到檯子的邊緣,就這短短的一瞬,她平放在檯面的雙腿被迫高高地抬了起來。

「哇!我的天!」「小刀」心裡驚呼一聲,鼻子都要冒血了,他從那女人抬起的兩腿下面隱約看到了那暗褐色的小屁眼兒。

「小刀」的兩腿不由自主地夾緊了,以抵抗自己那企圖跳出來的肉棒,但這還沒完,就在小刀還沒有完全弄清這一切是否真實的時候,「劉大刀」把那女人的兩腿分開,分別搭在了檯子兩側的腳鐙上。

「噢!」的一聲,「小刀」的位置正好對著那女人「V」字形分開的大腿,兩腿間的一切立刻毫無保留地裝進了他的眼中,使他終於控制不住地叫出聲來。



(五)



「劉大刀」從頸部開始仔細撫弄那女人的身體,並慢慢地刺激她的乳頭和大腿的內側。

「劉大刀」當時已經是幾十年的才能劊子手了,玩弄過的女犯可謂車載斗量,因此對女人的身體十分熟悉,所以,只要女犯到了他的手裡,就是石女也會被弄得神魂顛倒,何況這女人又是一個出嫁近十年的少婦。

那個時候,中國乃至世界都在處在一種保守的傳統當中,即使是在別州這樣溫暖的南方,女人也總是要穿長衣長褲的,由於沒有陽光的暴曬,所以無論多麼醜陋的女人,她們的身體卻都是十分白嫩的。

這女匪自然也不例外,蔥白一般粉嫩的雙腿映襯下,暗色的陰部便顯得尤其突出,她的肛門由於性刺激而不停地抽搐著,像一朵野菊花時開時合,大腿內側的皮膚拉扯著生滿黑色茸毛的大陰唇和赤褐色的小陰唇向兩邊分開,露出粉紅色的幽深秘穴。

那男人的手實在太厲害了,儘管她並不想在這一大群異性面前表現出那怕是一絲慾望,自己的意識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見她那雪白的身體象蛇一樣不停地蠕動,大腿上的肌肉和小屁眼兒不住地痙攣,喉嚨裡開始發出陣陣呻吟,一股清流也從那毫無遮攔的陰戶中慢慢地湧出,流過肛門,從屁股蛋兒滴落到地上。

然後,「劉大刀」走到女人兩腿之間,撩起衣服(那時候男人都穿長衫)掏出自己小棒槌一般的大陽具,猛地從女人的陰戶捅了進去,把那女人插得「嗷」地一聲怪叫,那聲音很急,很大,但「小刀」聽得出那不完全是痛苦。

「劉大刀」開始由慢到快,由淺到深地抽動起來,那女人也開始一聲賽過一聲地喊叫,那聲音在「小刀」的腦海中盤繞了很久,直到下一次被父親帶去看處決女犯時才又被新的叫聲代替。 

破身結束後,那女人被命令從檯子上下來,穿上木屐走到大炕前,然後自己趴在炕上,兩名剛剛玩兒得心滿意足的獄卒在「大刀」的指揮下,用一根繩子把女人的雙腳綁在一起,再拴在她背後的繩結處,使她的小腿只能向後彎折著,這有個名目叫「四馬倒躦蹄」,女人被這樣捆著,便決無可能自行逃脫。 

因為行刑要等到第二天天亮,而且是個非常熬人的累活,所以玩兒女人玩得心滿意足的男人們便在那光屁股女犯的左右躺下呼呼大睡起來。

「劉小刀」被父親安排在中間緊挨著那女人躺下,告訴他:「好好看著她,不許動她,也別讓她跑了」,然後「大刀」便在最遠的一頭倒頭睡去。



(六) 



那女人究竟被幾個男人插過,「劉小刀」沒有注意,實際上,從看到女人的屁眼兒開始,「劉小刀」就感到腦袋裡「嗡嗡」直響,渾身上下說不清有多麼不得勁兒,他心中萌發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衝動,真希望玩弄那女人的是自己。

大人們都睡覺了,「小刀」卻無法入睡,眼前就是那個赤條條背朝自己側臥著的女人,雪白的肩膀離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尺遠,甚至能聞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汗味,他無論如何沒有辦法不想去仔細看看,伸手摸摸。 

另一個睡不著覺的當然是那個女犯,想著第二天便要失去自己短短二十餘年的生命,誰能睡得著呢?

再加上剛剛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轉眼之間便被千人騎,萬人跨,成了娼妓不如的淫賤女子,心中那份感覺真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個啥滋味兒。

身後有人不停地翻著身,她知道那就是唯一沒有動過自己的半大小子,他一定從未見過光屁股的女人,現在正想著怎樣滿足自己偷窺的願望呢。

她心中暗自罵那老頭兒真損,既然不讓這孩子玩兒過癮,又何必讓他在這聲色犬馬的地方走一回呢?

她當然不知道,老頭正是想讓兒子多見識一下兒女犯的身體,好磨練一下他抵抗美色誘惑的能力,否則,見了女人邁不開步,犯人一哭,馬上解繩子放人,那他自己的小命豈不要丟在裡面。 

不過,不准動,不等於不准看,「小刀」很清楚裡面的學問,只不過心裡總有些打鼓罷了,聽著四周響起陣陣鼾聲,他躬起身,把頭從胸前朝下望去,想偷偷看看那女人的屁股,但由於女人捆在背後的手擋著,只能看見由於小腿後彎而朝向自己的女人的一雙腳。

當地女人並沒有裹小腳的風俗,這女人也是一雙天足,白皙滑潤,腳底板更是紅紅的,潤潤的,絲毫不像有些人滿腳老皮。

雖然「小刀」已經見識過這雙纖細的玉足,此刻還是讓他那已經乖乖縮回去的下身再次挺起來,他的呼吸又變得沉重而急促起來。

那女人知道這他在想什麼,覺得他挺可憐,自己反正已經是殘花敗柳了,明天也不知要讓多少男人任意觀瞧,又何必在乎一個十來歲的大孩子呢?

所以她便故意裝睡,輕輕地打起鼾來。

終於,「小刀」鼓起勇氣,慢慢坐了起來,仔細觀察那女人的身體。

他先探過身去,研究她那肥肥的屁股,那細細的纖腰讓她的屁股顯得更加豐滿誘人。

然後他又跪起來,用手撐著炕,把頭從女人的身上探過去看她的一對乳房。

最後,他再次坐下來,把頭湊到女人的兩腿後面,想看看她的私處。

那女人真的合作,非常適時地把兩條大腿朝胸前靠得更近些,讓自己的下體從屁股後面暴露出來,任「小刀」瞧看。

但由於雙腳被捆著,她的大腿是併攏在一起的,因此兩片在陰唇緊緊夾在一起,把陰戶完全擋住了,怎麼才能讓她把腿分開呢?

「小刀」這次可真的沒有了辦法。他拉過自己的長辮子,用辮梢輕輕地搔她的大腿內側,她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身子動了動,但兩腿只是象徵性地微微分了一下,便又自然地合攏了。

「小刀」試了幾次都不成功,急得他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但馬上就被自己嚇到了,趕快躺倒,恐怕被人聽到。

那女人起初只是想讓他稍稍過過癮,所以在他設法看自己的過程中一直沒有驚動他,等發現他得寸進尺想看自己的陰道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要逗逗他,本來自己也要死了,這一夜總想死的事情也不行,所以才故意那樣一次一次讓他不能得逞,此時感覺到他像個偷嘴的孩子一些,讓她忍不住「哧」地笑了一聲。

這一聲讓「小刀」真的感到自己好糗,好在父親和其他男人們並沒有醒來,但還是讓他的心「通通」地跳個不停。 

那女人費力地把上體轉成仰躺的姿勢,仍然保持下身側臥,然後扭過頭看著假裝閉上眼睛的「小刀」,用耳語的方式輕聲說:「小兄弟,別害羞,反正別人也要看,姐姐就先讓你看。快一點,我堅持不了多久。」

然後她果然把上面的膝蓋抬起來,讓自己的陰戶露出來。

「小刀」此時才知道那女人早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心中充滿了感激,但無論如何不好意思,男人的慾望還是佔了上風,他果然坐起來好生讓自己又過了一次眼癮,這一次可不得了,自己的兩手不敢去動那女人,卻抓住了自己胯下的肉棒捋起來,一來二去便失去了控制,裡面的褲子濕了一大片。

這之後,他終於感到有些疲勞,便穿著那條濕得粘乎乎的褲子沉沉睡去。



(七)



第二天早晨,剛交五鼓,父親便把其他人叫起來作準備,他自己則依然睡下。

別州行刑時劊子手是老大,所以沒有誰對他的指手劃腳有任何不滿,反而都屁顛兒屁顛兒地忙活起來,道理簡單得很,參加行刑的獄卒都是劊子手選的,只有他認可的人才能撿他玩兒剩下的女犯過過癮。

行刑的過程無論對犯人還是劊子手來說都是件神經緊張的事,所以犯人遊街的事兒劊子手是不會去跟著摻和的。 

幾個獄卒先去大牢的院子裡準備囚車,另外的獄卒則把那女人腳上的繩子解開,重新給她穿上木屐,扶著她從炕上下來,向剝衣廳外走去。

那女人的表情由平靜變成了恐懼,白淨的臉也變成了土黃色,兩條美麗的腿開始失去作用而朝地上癱下去,獄卒們只好把她架到院中。 

「劉小刀」跟著獄卒們來到院子裡,先出去的幾個獄卒不知從什麼地方推來了一輛奇形怪狀的車。

以後父親告訴「小刀」,那東西叫做木驢。

木驢是專門用來羞辱女犯的囚車,一般像一個有輪子的跳馬,背上立著一根茶杯口粗細的木橛子,女犯人騎上去,木橛子便從下向上插進陰戶中,木驢一走,車輪上的機關帶動木橛子一下一下地抽動。

本地的木驢原理上與其他地方並無不同,但沒有跳馬形的驢身,而代之以一個三尺來高三寸粗細的圓木樁立在車的底座上,木樁的上端最前側形成一根半尺高,一寸粗細的圓形木枝立在那裡,在木樁正前方約一寸左右的地方,才是一般木驢上所用的活動木橛子。 

那年輕的女匪一看到木驢,更是嚇壞了,當初殺人越貨的英雄氣概早就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只剩下一連串的求饒聲。

但獄卒們是不會因此而放過她的,他們把泥一樣軟癱著的女人拖上木驢,兩人架著胳膊,兩人捉著大腿,把她像小孩把尿一樣拎了起來。

那三稜木樁上的木枝稍高一些,所以獄卒們便首先把那女人的屁眼兒對準了那木枝按下去,女人殺豬一樣的尖叫還沒有散去,她的陰戶便又碰到了活動木橛。

當四個獄卒鬆開手時,她的前後兩個穴都已經被木橛子占塞滿了,而她的屁股剛剛好坐在木樁的頂上。

木樁的高度是留了余量的,女犯坐在上面雙腳夠不著刑車的底座,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肛門周圍那只有巴掌大的木樁頂上,十分痛苦。

獄卒們用手比劃了一下尺寸,從車後面掛著的一個小筐子裡取出一對小板凳大的方木塊,嵌在車底座兩側的兩個凹槽內,然後扯著她的兩腳放在木塊上,並用繩子將腳踝捆著牽在車底兩側。

這樣,她的雙腳終於有地方站了,身體的重量便不會完全加在屁眼兒周圍,但她的雙腿卻不得不大大地分開著,讓自己的陰戶充分暴露出來,而且她站腳的木塊在木樁前面約半尺來遠,並不在身體的重心上,所以還不能完全消除屁眼兒的壓力,反倒由於那不太強的壓力使她的屁眼更感到刺激。

直到這時,劊子手們才把一塊寫有女犯姓名和罪名的亡命招牌插在她的背後,木驢便開動了。 

按過去的刑制,死刑的執行時間是在午時三刻,也叫午正,但男女犯人押送刑場的時間是有差別的。

男犯一般是提前半個時辰左右由牢中提出押到刑場,有時甚至馬上到行刑的時間了才送到地方。

而女犯則會一清早就押出牢房,或遊街或直接送到刑場等待,目的是為了用她們來示眾,特別是凌遲處死的女犯,由於任何地方凌遲女犯都需要剝光衣褲,所以讓她們整個上午光著身子展覽給人看是非常「必要」的。

這在所有地方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別州的女犯無論怎麼個死法都要通通剝光,所以自然是要早些出門。

普通女犯會用「門」字形囚車押送,那是一輛普通的兩輪牛車,上面裝一個高度差不多到女犯腰部的門框形木架,讓赤條條反綁了雙臂的女犯背靠木架的橫樑站好,有專門的繩子將捆綁女犯的繩索拴在橫樑上,然後將女犯的兩腳分別綁在木架兩根立柱的腳下,使她只能分開雙腿直直地站成一個「人」字,然後直接送到刑場,停在那裡等待午時到來,圍觀的人群可以非常方便地觀看犯人的生殖器和肛門。 

而凌遲的女犯一般要先騎木驢遊街。

本地的木驢之所以與其他地方的不同,也是為了方便人們觀看而特別設計的,普通木驢雖然可以讓女犯飽嘗木棒插陰的刺激與痛苦,但由於騎在驢背上,所以人們是看不見她們的陰部的。

而別州的木驢由於沒有了驢背,所以女犯被木橛子抽插著的生殖器是直接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中的,而且木橛子用黑漆漆上了橫條紋,人們可以更清楚地看出它在女犯陰戶中進進出出的過程。

為了避免犯人被木驢整死,這裡的木驢做得非常光滑,而且中間有一個小孔,可以用唧筒將香油注入女犯的陰道中起潤滑的作用。

饒是如此,由於女犯必須用力繃緊雙腿以抵抗肛門處的壓力,所以行刑前將她們從木驢上解下來時,沒有一個能夠自己站起來。

別州遊街一般需要花費兩個時辰,女犯在大街上讓人們看著挨過木驢的肏後,還要在刑場上繼續展覽直到執行。 

木驢遊街其實的確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是由於木驢的折磨不同於一般的刑法,雖然不見得疼苦,卻直接刺激女犯的神經,所以兩個時辰的時間足以讓她們感到精疲力盡,更讓她們盼著早死,所以騎過木驢的女犯行刑時要容易得多。

第二是可以有效避免劫法場的危險,因為一個光著屁股讓人瞧著挨插的女人就永遠失去了尊嚴,不會再有人聽她的指揮,而且還會讓同夥臉上無光,所以他們決不會救她,有時候他們甚至會偷偷跑去看那些昔日站在他們頭上發號施令的女人的光屁股。

實際上,即使是嘍囉上千的女匪首,雖然只有百十號官兵護法場,也從未發生過行刑時被劫的事情。 

「劉小刀」看著木驢載著那女人慢慢出了大牢的院子,聽著木橛子在陰戶中「咕唧,咕唧」的抽動聲和女犯的哀叫聲,他想跟出去看看街上的情形,但父親說過不讓他去,於是便回到屋裡,無聊地躺在炕上,耳朵卻中豎得直直的,仔細聆聽著大街上吵嚷的人聲。

想到自己看那女人挨插的感覺,「小刀」便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高的聲浪。



(八)



「劉大刀」醒來時已經是辰末了,他首先叫過「小刀」,詢問他在女人身上看見了些什麼,然後又問他自己是怎麼玩兒那女人的。

「小刀」早就被那女人的光屁股弄得神魂顛倒了,只能說清楚那女人的身體是什麼模樣,卻根本沒有注意到父親作了些什麼。

這是父親同意他學當劊子手以來第一次沒有答上來父親的問題。

「劉大刀」是個好父親,非常清楚一個第一次接觸女人的男孩兒的反應,所以並沒有怪他,反而開始仔細地向他講解女人和玩兒女人的方法,並答應他,以後遇到要殺大姑娘時一定讓他親自嘗嘗女人的味道。 

快到午時了,一個獄卒來請「劉大刀」,他這才讓兒子拎上自己行刑用的傢伙,跟著他坐上院子裡專門為劊子手準備的馬車趕往法場。 

法場在城西南的角門外,這裡是一個熱鬧的小集鎮,鎮南門外是一條長百十步的石板路,路左側是一塊比路面低一丈左右的天然形成的小廣場,這裡是山區,什麼樣的地形都有。

法場就在小廣場最東側,緊挨著鎮外的石路,別州人用石頭沿路邊的石壁壘了一長溜三尺高的平台作為永久的刑場。

平台上每隔一丈立一根一摟粗的石柱,上面裝有許多鐵環,石柱高有丈二,上面橫著一尺見方的石樑,石樑和石柱之間用石榫嵌牢,形成一條二十多丈長的石橋。

石橋的兩頭和每根石柱的後面都裝有石頭台階,供人上下之用,石橋離石壁只的三尺遠近,站在鎮口路邊可以一步邁上橋面。

這座橋面只有一尺寬的石橋可不是用來渡河的,那就是專門用來捆綁犯人用的,你不見每根石樑上都有許多上下貫穿的圓洞,那是用來穿繩子吊人的。

一般情況下,凌遲處死的男性犯人就反綁在石柱上行刑,而其他男犯則根本用不著這石橋,石橋幾乎是專為女犯設計的。 

「劉大刀」父子來到法場的時候,那裡早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當然大多是男的。

劊子手的車是從緊靠鎮門一側的坡道下到小廣場上的,到北側公案處向監刑的官員報到後便走上行刑的平台。

「劉小刀」早就注意到那架木驢就停在正對公案的地方,赤條條的女犯還在上面站著,緊閉著眼睛,滿臉的沮喪,四周無數只男人的手爭先恐後地摸著她光滑的長腿,近處的手還能夠摸著她的屁股和生殖器。 

劊子手的到來意味著行刑馬上就要開始了,除了正玩兒著女犯的一群人外,其他的人都蜂擁擠向行刑的平台。

此時,石橋中間一個橋洞的上方已經站了一個獄卒,「小刀」認得他是晚上參加輪姦女犯的幾個獄卒之一,他守著三個纏有手指粗麻繩的鐵製小轆轆,那轆轆上有彈簧千斤,可以卡住轆轆的鼓輪防止收上來的繩子鬆開,現在的卷揚機上也使用這種裝置,不過比那時候更精密一些罷了。

轆轆上的繩子分別通過石樑上相鄰的三個孔從上向下穿過來垂落在地上,其中兩端的繩頭上各裝有一個特殊形狀的牛皮套子。

中間一根繩子的頭部則是一個肉店掛肉用的鐵鉤子。

正對著中間那根繩子的地上擺放著一張粗製的大木案子,四周釘有鐵環,還有繩子。 

那一群圍著女犯的男人在幾個獄卒的指揮下把木驢推過來,木驢一動,木橛子便又開始插那女犯的陰戶,使她再次哼叫起來。 

木驢到了跟前停下來,「劉小刀」聽到那女子有氣無力地哀求著:「快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吧。」

獄卒們一邊把她從木枝上撥下來,一邊說:「快了,別叫了,留著點力氣挨刀吧。」

那女人分明已經沒有了任何一點兒力氣,獄卒們是生把她抬到那個木案子上的。

那女人面朝下趴在案子上,顯得格外乖,既不哭了,也不說了,表情平靜得像一潭清水,顯得格外聽話。

兩個獄卒把她兩膝分別綁在案子兩側的鐵環上,使兩條光光的大腿盡量分開,兩隻腳則用吊繩上的皮套子捆住,「小刀」這才明白那皮套子為什麼製成那種奇怪的形狀,目的是為了在盡可能多地暴露女人腳上的肌膚的情況下能把她們的腳捆牢。

由於髖關節的自然角度,那女人的屁股微微翹起來,向台下圍觀的人群充分展示著她的生殖器和肛門。 

「劉大刀」這時才開始行刑的準備,他從獄卒手中接過一根一寸多粗,半尺來長的圓木棍,那木棍一頭呈球面,另一頭則有一個小指粗的圓孔。

「劉大刀」一手從上面按住那女人的屁股,另一手拿著那木棍,把圓形的一頭對準那女犯的屁眼,然後用力捅進去,外面只露出一寸多長的一點兒。

這一回女犯沒有叫喊,因為比起木驢上插肛門的木枝來,這已經算舒服的了。



(九) 



午時三刻的號炮「通」地響了起來,「劉大刀」操起一把磨得雪亮的大刀,靜等著那一刻。

那女人突然回過頭來,可憐巴巴地對著劊子手:「大爺,您千萬要快一點兒,別讓我多受罪呀。」

這話「劉大刀」聽得多了,他笑了笑:「快,一定快,保證一斧一條腿,決不來二回。」

那女人得到了保證,重新把頭扭到另一側趴下。

劊子手舉起手中的大刀,一個衙役從公案那裡跑過來,口中高喊:「大人有令,行刑。」說完將一隻火籤丟到檯子上。

「劉大刀」的手就是快,那刀斬在女人腿上的聲音同火籤落地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那女人還沒有感覺到疼,第二刀又斬在另一長腿上。

那大刀落點十分準確,女犯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齊著臀股溝離開了她的身體,鮮血從刀口一下子噴了出來,濺了旁邊幫忙的獄卒們一身。

他們把捆著女人膝部的繩子解開,喊了一聲,石樑上的獄卒便搖動轆轆收緊繩子,將那兩條女人的腿提離了木案,吊到離石樑只有二尺左右的地方。

直到這時,那女犯才「嗷」的一聲慘叫出來。

接下來,劊子手又從獄卒那裡接過一個鐵製的器械,這可是別州專有的東西,名叫陰錨。

那是一個直徑一寸左右,長半尺的圓柱形物件,有兩層套在一起,中間的芯桿末端有小環,另一端連著兩個活動的翼板,向外面的套管中推芯桿時,翼板收起來成為一根圓棒,向外抽芯桿時,翼板便撐開,變成一隻有四寸左右寬的小鐵錨。

「劉大刀」再次用手按住那痛苦扭動的女犯的屁股,另一手把那收成圓棒的陰錨從女犯的陰戶捅了進去,等感覺已經捅到底了,他一手扶著套管,一手用力將芯桿向外抽緊,那女人再一次嚎叫起來,因為張開的翼板撐破陰道壁插入了腹腔。

「劉大刀」鬆開扶套管的手,還放回到女人的屁股上,然後用力向外拉那根芯桿,並輕輕搖了搖,感覺到兩個翼板已經確實鉤在了女犯的坐骨上,這才把那石樑上中間那根繩子上的鐵鉤鉤在陰錨的小環上,向上打了個如呼後便退到了一邊。

石樑上的人再次搖起了轆轆,收緊繩子,不過,這一次吊上去的卻是那個失去雙腿的女人,女人的身體將將被提離案子的表面。

「大刀」喊了「停」,他將女犯背後的亡命招牌撥下來,插在女犯屁眼兒中的木棍上,然後再次發出信號將女犯的身體完全吊上去。 

別州的劊子手除了行刑之外,還負責為僱主設計行刑的方法。像這種名叫陰錨的東西便是「劉大刀」的得意之作。

按刑律,凌遲刑是用刀將犯人身上的肉一小塊一小塊地零碎割下來,以延長他們的痛苦,按罪行輕重又有刀數之分,最少的是十二刀,多者無數,所需刀數過後,「男則去其勢,女則幽其閉」,意思是無論男女犯人,都要將生殖器割下。

別州的男犯人行刑就是按和律制施行的,但對於女犯則沒有這樣作。

別州女犯的凌遲刑只有三種形式,最輕的一種是將經過破身和木驢遊街的女犯分開雙腿倒吊在刑場的石樑上,由劊子手用木棍塞住肛門,然後用牛耳尖刀從女犯的陰戶捅進去,向下一劃剌到胸骨,犯人的肚子便整個裂開了,然後將內臟一股腦全扯出來丟在一保竹筐內。

犯人的心臟一被掏掉,立刻便死了,這時劊子手再將她的人頭割下,與掏空了的光裸屍身一同吊在樑上。

最重的凌遲刑則根本不用刀,在地上豎一根槍桿,上端銼成圓頭,將光屁股的女犯陰戶套上去後向下按,讓槍桿從頸窩穿出,女犯就那樣在槍桿上插著到死為止,由於槍桿是圓頭,所以不會將內臟戳破,因此出血很少,而且不致命,最長的時候女犯能在槍桿上掙扎上兩、三天。

今天對這個女匪用的是中等的凌遲,畢竟身體有嚴重的硬傷,所以女犯會很快因嚴重失血而死去。 

女犯的身體一被吊到樑上,劊子手的工作就算完成,剩下的事情是由獄卒們完成的,他們首先用水把那兩條光溜溜的大腿上的血跡洗淨,然後開始用水時不時淋在女犯的身上,免得血弄髒了她的裸體。這件工作要等到血完全流盡為止。

「小刀」跟著父親離開法場回家,留下那女人在石樑上痛苦掙扎,一般情況下這種死刑犯人要一兩個時辰才會死亡,這之前都要一直忍受著那難言的痛苦和恥辱。

現在許多人都跑到大路上去了,從那裡正好看到女犯朝向天空的陰戶。

由於沒有了雙腿,所以她的屁眼和陰部全都那樣清晰地暴露著,任何人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瞧個明白。 

「劉小刀」回家後一整夜都沒有睡好,並不是因為那行刑的血腥場面,因為他天生就是個冷血的人,但那女人漂亮的裸體卻令他想了又想。 

此後的兩年多時間裡,「劉大刀」每逢處決女犯就帶上兒子同去,恰好趕上這陣子女犯又特別多,二十六個月的時間裡竟有四十多名女犯被解決掉,除了一名是四十來歲的半老徐娘外,那些女犯還都挺年輕,模樣身材也堪稱上品,「劉小刀」因此也充分領略了各種各樣的女性裸體。



(十) 



「劉小刀」一生經歷過無數次行刑,玩兒過的漂亮女犯數以千計,連公認的「別州第一美女」何家大小姐也成了他的胯下之臣,以至於到後來,他已經對普通女人完全失去了興趣,用他自己的話說,把她們脫光了放在自己身上都難以提起興頭。

由於他對女人的要求出奇地高,因此凡他對女人的評價,別州人都認為是最恰當的,這從「別州第十八美女」一事便可看得出來。 

何謂「別州第十八美女」,便是知州衙門所在地別縣當時縣令的三女兒。

此女果然也生得不錯,但未出嫁前為了提高自己的身價便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劉府門外轉了好幾天,為得是讓「劉小刀」出來進去多看上她幾眼,因為相貌普通的女子「小刀」的確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別看「劉小刀」是個劊子手,一是因為他家道殷實,二是因為他相貌堂堂,三是因為他最會玩兒女人,凡經過他手的女子無不說出一個「妙」字來,所以自薦枕席者甚眾。

一個小妾告訴他那個小姐一直在府門口轉來轉去,他還以為又是登門求嫁的,便讓小妾準備了一包銀子自己拿著出來,走到三小姐面前把銀子遞給她,低聲告訴她不要再來了。

誰想那小姐居然把銀子推還給他,低聲說了一句「多謝抬愛」,便轉身離去再沒回來。 

過了幾天他到街上的酒樓小酌,聽人們議論說縣太爺的三小姐同張鄉紳的大兒子訂了親,彩禮足足裝了十幾輛大車,又說什麼三小姐是「別州第十八美女」云云。

「小刀」不明就理,便向人們請教,這才知道自己那天給銀子的那個姑娘便是三小姐。

由於「小刀」是低聲同她說話,所以周圍看熱鬧的人並不知道「小刀」到底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他不僅同三小姐說了話,還給了她銀子。

三小姐回去後,縣令府中的家人逢人便添油加醋地說「劉小刀」看上了三小姐,給她銀子想求一席之歡,並由此認定三小姐堪稱「別州第十八美女」。

有了這「第十八美女」的名聲,小姐的身價自然不同一般,立刻便有數家鄉紳派人提親,縣令自然是選了條件最好的張家公子為婿。

知道其中的原委,「小刀」簡直哭笑不得。 

為什麼排名十八號的美女竟能得如此好處,那第一到第十七名美女豈不要上天了。

其實不然,這前十七個美女中,第一、二、五、九、十、十一、十五、十七名美女都是被「小刀」玩兒過後處死了的女犯,另外九個當中,除知州大人的四姨太排在第七外,其餘八個早都被「劉小刀」收在房中,成了他的小妾,所以,即使能排在第十八位,也足以令夫家自豪了。 

這些美女的排名又是怎麼來的呢。

「小刀」不是個文雅書生,平時同朋友在一起當然不會是什麼吟詩作畫,所談者不外乎金錢和美女,有心人聽了,便按「小刀」對他經歷過的女人的評價排了個順序,於是便排出了「別州十七美女」。

其實這種排序方法並不見得準確,因為還有許多嘯聚山林的女響馬久居山寨,外邊人是難得一見的,此外,「劉小刀」評價女人時,也免不得帶有個人感情在於其中,排名第二的周小蕙就是這種感情的具體體現。



(十一) 



說到別州的劊子手,每個人都有一個綽號,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

劉家父子之所以被稱之為「大刀」和「小刀」並不是因為他們輩份上的差異,而是由於他們行刑時所用的器具而來。

一般情況下,劊子手都使用官家給準備的刑具來執行,那時候主要的刑具有三種:

斬首時使用鬼頭刀,剁四肢時使用板斧,割肉時使用牛耳尖刀。

而劉家父子所使用的刑具卻是自己打製的,父親在別州以力量著稱,他行刑時喜歡用一口長柄大刀,那刀的刀桿有一尺長,刀頭長二尺,寬一尺,背厚足有半寸,除了剖腹之外,老頭子都使用這口刀。

由於力大刀沉,所以殺人從不拖泥帶水,犯人們聽說刑的是「劉大刀」,那心就放下一半,知道自己不會多受痛苦。

而「劉小刀」的傢伙事兒卻是一把形狀奇特的小刀,那刀長一刀五,形狀象劍,但只有一面開刃,而且護手也像其他刀一樣是個橢圓形的盤。

無論斬首、凌遲,「小刀」行刑時從來只用這一把刀,但一是他本人武功不俗,再者他對人體的結構十分瞭解,殺人時全用巧勁兒,所以也從不失手,「小刀」行刑的技巧已經是出神入化,比他老子更勝一籌,堪稱是別州行刑第一人。 

「劉小刀」第一次行刑就技驚四座,從而奠定了他在別州劊子手中的地位。

那年他十七歲,老父親看看教他也教得差不多了,該知道的行刑方法和道上的規矩都知道了,便打算給他個機會實習一下。

剛好趕上知州府的衙役來傳令斬一個土匪,老頭子便推病不出,而讓兒子替他前往。

各衙門口的人都認識「小刀」,因為近四五年來,幾乎每次行刑「劉大刀」都帶著他在一旁觀摹,知道他從小便有志於此,也不覺得奇怪,可那個犯人卻嚇壞了。

首先是他沒想到殺自己的是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小毛孩子,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膽量,因為膽量小的人手會軟,刀便砍不准,自己豈不是死不了活受罪,等一看見劊子手拿出那把又窄又短的小刀,他更是驚得渾身都發毛了。

他大聲叫罵起來:「狗官,老子又沒有推你家孩子跳井,幹什麼派這麼個毛孩子來折騰我。老子犯的不是剮罪,怎麼讓我受零碎罪。」

「小刀」雖然看父親行刑看得多了,膽子不小,但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殺的又是一個人高馬大的黑大漢,心裡多少有些打鼓,偏偏這傢伙一叫罵,把他給惹火了,一股豪氣從胸口直衝頂門。

他用手指著那傢伙叫道:「你別狗眼看人低,怎麼知道老子就讓你受零碎罪,別看小爺的刀小,要是一刀砍不下你腦袋,老子從此不再動當劊子手的念頭。」 

一聽這話,那傢伙氣勢立刻被打下不少。

「好樣的,小娃娃,你要是一刀殺了我,閻王爺那兒我替你請陽壽,讓你長命百歲,多子多孫,下輩子我給你當兒子孝敬你。」

「你瞧好吧!」「小刀」的犟性上來了:「跪好了,別亂動,否則別怪我。」 

沒有人相信這年輕劊子手的能耐,他們都等著瞧熱鬧呢。

「小刀」的手象父親那樣快,不,應該說比父親快多了。

本來他的刀是用右手拿著背在身後,並且面對犯人站著,人們還以為他會繞到犯人身後去行刑,一般砍腦袋都是這麼幹的,所以當行刑的火籤剛落到地上,人們看到他的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到了左手中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左撇子呢。

直到那小刀「嗆啷」一聲入了鞘,人扭頭下台揚長而去,人們才知道他已經把人殺了。

再看那犯人,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台上,眼睛裡滿是驚訝與不相信的神情,他的頭還長在脖子上,只是那脖子上的皮早已裂開,縮到了肩頭上,起初是白白的,一點血都見不到,然後是很慢地滲出了血珠,順著長滿黑毛的前胸流下來。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是死人了,他努力地張開嘴,用最後的機會說了一聲:「好快!」便像山一樣轟然撲倒,斗大的人頭隨著身體的倒下被甩出多遠,直接落到了台下一個圍觀者的身上,嚇得那人慘叫一聲尿了一褲子,回家後便大病一場。

法場之上立刻一片喝采之聲,「劉小刀」之名也從此傳遍全城。 

首戰告捷增強了「小刀」的信心,也使得當時的知州和縣令對他刮目相看,從此奠定了他在別州法場上不可替代的地位。

老「大刀」看到兒子的成就也十分滿意,那一年,他請求知州允許他和兒子輪流執法並得到了准許。

也就是在這一年,「劉小刀」第一次殺女犯便遇到了他口中的「別州第二美女」周小蕙。 

老頭子知道自己兒子是個天才,不願意讓他把第一次隨便給一個女人,所以每逢處決女犯之前,他總要事先去看看。

看一個不滿意,看一個又不滿意,所以每到處決女犯時他總是自己前往。

兒子正是處在年輕衝動的時期,既然見過了赤條條的女人,怎能不想試試,此時的他就是給頭母豬也不會嫌棄,何況別州的女人個兒頂個兒的白淨漂亮,他怎麼懂得老子的苦心呢。

老頭子知道這些,但他還是讓兒子耐心地等等。 

直到有一天,老頭子興沖沖地回來告訴兒子:「過幾天有個女響馬要砍腦袋,我已經向知州老爺討了令,讓你去侍候,你好生準備,養足了精神,可別到時候拉稀。明天一早你就去牢裡挑幫手吧,記著挑幾個年輕的知道嗎?那妹子生得有十二分的人品,要不是作響馬的,我一准給你討來作媳婦,唉!可惜了!臭小子,你真好福氣。」 

「劉小刀」明白,找幫手就是去找捆人的獄卒。

這裡的人很講究「冤頭債主」的關係,從不許對劊子手報仇,否則無論黑道白道,都會出面干預。

但劊子手只能對被別人綁好了的人用刑,否則便是殺人害命,死者的親友便可以此為借口報復。

另一方面,那些老獄卒都是和「劉大刀」共事的,同「小刀」之間便有了輩份上的差別,因此不宜與「小刀」共淫一女,這就是老頭子為什麼讓兒子選年輕幫手的原因。 

初次上陣的「小刀」一夜都沒睡好覺,第二天便去牢裡挑了六個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毛頭兒小子作幫手。

那幾個年輕的獄卒不是「童子雞」也是「生瓜蛋子」,一聽說讓玩兒女人都興奮得不得了,回去後相互幫忙練了一整天的捆人術。



(十二) 



行刑的前夜到了,「小刀」準時來到「剝衣廳」,他坐在炕上讓幫手去把犯人提來。 

第一次殺女犯,「小刀」自然要擺擺劊子手的「譜兒」,儘管那女人一進來,「小刀」就感到她的身材甚好,卻一直都坐在那沒有動。

直到幾個年輕的幫手把那自己脫光了衣服沐浴之後的姑娘綁好帶到破身台前,他才故意施施然地走了過去。 

尋女人背向大炕站著,「小刀」起初只能看到她的後背,即使這也足以使他感覺到一個青春少女特有的美妙。

「小刀」看父親處決年輕漂亮的女犯已經不只一次,但都沒有眼前這個姑娘那麼令人動心。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高,腰兒細細的,腿子長長的,小巧的一雙玉足,緊夾著的圓圓的臀部。

一身皮膚象白緞子一樣光滑,玉石般透亮。

不用說摸,光是看,那修長的雙腿和緊緊夾住的臀部就已經誘發了他的衝動。

不過,他到底是「劉大刀」的兒子,玩兒什麼樣的女人都要細細品味。

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去看她的要緊之處,而是直接從後面把手伸向了她的脊背。

當他的手觸到那女犯光裸的肌膚的時候,他感到那姑娘的身體微微的一顫,父親告訴過他,這是黃花姑娘所特有的反應。

「小刀」這也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那女孩彈性十足的肌膚令得他幾乎要像第一次看到那個女強盜的肛門般叫出聲來,胯下那話兒無法控制地挺立起來,褲子上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他從那姑娘稚嫩的雙肩開始撫摸,雙手慢慢地滑過她那反綁著的雙臂,然後在她的腰肢上左右滑動,接著,手從她的身體兩側向下滑向她的雙腳,他自己也在她身後蹲下來,慢慢撫摸她細細的腳踝,再從正後側順著她的小腿、大腿向上移動自己的雙手,最後停在她那圓弧形的臀股溝處。

他明顯地感覺到那女子身體上傳來的陣陣顫慄,也感到自己對那兩塊圓圓的肌肉的渴望。 

經過短暫喘息後,他終於把手放到了那姑娘的屁股上。

他先是輕輕地,慢慢地用手掌在她的屁股上呈圓形撫摸,感覺她那圓潤雪膚的美妙,然後他開始有些無法控制地用手掌一下下地大把抓握她的肌肉,同時兩隻眼睛緊緊盯住因他的揉弄而時開時合的尾骨下面的縫隙,從而欣賞到那時隱時現的菊門。

像是有什麼東西操縱著他,他最後忍不住長時間地握住她的臀肉,讓她那談褐色的小小肛門充分地暴露在空氣中。 

看了一會兒,他站起身來,衝動地從後面摟住她的身體,左臂橫著攬在她的胸前,手抓握住她右邊的乳房,大把大把地揉搓起來,同時右手也從她身側繞過去,在她光滑平坦的腹部上下撫摸起來。

他把頭從她的肩頭伸過去輕輕咬住她的一隻耳垂,同時讓自己的下體緊緊地頂在她豐滿的屁股上。

他聽到了那姑娘粗重的呼吸,也聽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嗅到那女孩兒幽幽的暖香,也嗅到自己淡淡的汗臭。

他的左手從右乳移到左乳,又從左乳移向右乳,而右手則從膈部移到腹股溝,又從腹股溝移到膈部。 

慢慢地,他感覺到那姑娘的身上開始出汗,呼吸也因過度急促而變成了用張著嘴的嬌喘,他知道,這女孩的身體開始發生那種父親講過的變化,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他的右手本來一直在她腹股溝以上的部位移動,現在他慢慢向下,滑到一個生著軟軟茸毛的小山丘上,她的身體抖動得更厲害,同時喉嚨中也開始發出一絲輕輕的呻吟。

那聲音十分富有磁性,吸引他向著更深一層的動作發展,於是,他的右手在她的陰阜上揉搓了十來下後,便堅決地向她的兩腿之間滑了進去。 

「不要,啊,啊,……。」

那姑娘蒼白無力的反對變成了無法控制的哼叫。

他感到自己摸到了兩片厚厚的肉片,軟軟的。

儘管她的腿夾得很緊,到底不是一個身體強鍵的小伙子的對手,他把中指從她的肉唇之間伸了進去,讓她們緊緊裹著他的手指,然後他摸到了另外兩片小些的肉唇和一顆硬硬的豌豆大小的肉珠兒。

她的身體突然一下變得僵硬起來,整個人直直地挺著,頭向後仰起,顫抖也因此而停止了。

他知道那是他觸到那個小豆豆的原因,父親告訴過她,那個小豆豆名叫「赤珠」,是女人全身的總要,於是,他便開始一下下慢慢地揉動起來。

老爹的經驗果然老道,那姑娘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緊張,輕輕的呻吟也漸漸被無法控制大聲的叫喊所代替,然後,他便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一股熱乎乎的液體給弄濕了。 

女人身體的反應對男人來說是一種強烈的催化劑,姑娘的叫喊和肌肉的收縮使他感到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了,於是,他把那姑娘摟著拖到了方才休息的大炕邊,把她抱上去,然後三下五除二自己脫光了衣服便騰身往那仰臥著的溫潤肉體上壓了下去。

雖然那女孩的身體多少有些抗拒(對一個處女來說是十分自然的反應),但他還是容易地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硬撅撅的二先生從她的肉唇之間塞了進去。

她有些害怕地求饒,他以更加努力地頂入來回答,他感到她身體帶給他的巨大阻力,但這些怎麼也難不倒一個早就讓慾火點燃的男子漢,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姿態,便一鼓作氣突破了她實際上十分脆弱的防線。

那女孩顯然是疼痛地叫了一聲,然後就隨著他那慢慢開始的抽動再度呻吟起來。 

她的洞穴很緊,像一隻溫暖濕潤的手握住他男人的根本,而且那手越握越緊,把一陣陣強烈的刺激傳給他的身體,催促他快馬加鞭。

不過,他到底是「劉大刀」的兒子,在已經到達完全失控邊緣的他還是隱定住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力量慢慢地釋放出來,因為父親告訴過他,讓女犯死前充分享受男人給予的賞賜是劊子手的責任。

他按照父親所教給過他的辦法,先慢慢地淺出淺入,等女人適應了再加大深度,齊根盡沒,然後加快速度,數淺一深,最後變成又猛又深的強攻,當感到自己快要無法控制的時候,就停下來深呼吸,調整好以後再發動第二次、第三次進攻……。

他作得非常出色,在第七次衝鋒快結束的時候,那女孩兒首先無法控制地狂叫起來,肉穴隨著叫喊的節奏一下下強烈地叫縮著,硬是讓他把已經忍了好幾次的慾望全部發洩了出來。 

完事兒以後,他又在她淌滿香汗的溫軟身體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翻身下來,疲憊地躺在一邊,沉沉睡去,任幾個他選來的年輕幫手把那姑娘抬到破身台那邊去享用。 

夜裡,他醒來後看到那女孩就背朝自己躺在身邊,雖然氣燈已經熄了,但幾盞油燈的微弱光線仍把那姑娘赤裸身體的曲線勾勒得十分動人,這使他再次衝動起來。

他用手摸了摸她,發現她並沒有睡著,他知道無論什麼樣的英雄,死前那一夜也很難入睡,既然如此,幹嘛不再享用她一次,於是,他便從背後摟住她,把自己再次挺立起來的巨大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插了進去。

那女孩這次沒有作任何反抗的表示,似乎是怕吵醒其他人,所以也像「小刀」一樣一聲不響默默地接受著他。

這次她敗得很快,第一波攻擊就潰不成軍了,而他也隨差她的潰敗鳴金收軍。 

第一次「小刀」揉搓那女孩兒的時候是從背後,而大炕的位置一直在氣燈的燈影裡,所以雖然「小刀」花了很長時間才結束戰鬥,一直沒看清那女孩兒的臉。

其實那也是他故意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他希望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是個美人兒,也從父親那兒聽說過她的確是個美人兒,卻又害怕她名不符實,讓自己失望,所以乾脆不去看她。

現在,他記起他在暗影中隱約感到她的臉像她的身材一樣彷彿十分不錯,於是又來了興趣,微微欠起身來,把那捆住手腳的姑娘扳轉成仰臥的姿勢,再用雙手捧住她的臉轉過來仔細觀看。

那女孩知道他在幹什麼,羞得緊閉著一雙秀目不敢睜開。他的頭後不遠處就是一盞油燈,這使得他終於能夠看清眼前這個女犯的面貌。 

這一看可吃了一驚。為什麼?

是因為她醜嗎?

不是,這姑娘生得十分美貌,那種美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只能用「天仙」兩個字來形容,鵝蛋形的臉,細細的眉毛,彎彎的秀眼,又高又直的鼻梁,和一張小小的嘴巴,無一處不是配合巧妙,實在是上天的傑作。

那為什麼?

因為她看上去十分眼熟,可在哪裡見過呢? 

「小刀」瞑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這女孩論起來應該是他的師姐。 

原來,「小刀」自小膽大,經常一個人上山去玩兒,五歲那年,他在後山偶然發現了隱居在那裡的一對父女。

父親三十歲上下,女兒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那父親每天一大早就教女兒練武功。

「小刀」雖小,但懂事很早,一眼就看出那伯伯教給女兒的是不是花拳秀腿,而是真功夫,於是,他便開始每天起早上山暗中跟著學了起來。

「小刀」十分聰明,那伯伯一遍又一遍教給女孩的武功,他看一遍就記住了,回來就自己偷偷的練,七八年下來,他把那伯伯的武功學了個八、九成,而那伯伯的女兒也變了樣子,由一個小女孩出落成了一個漂亮的姑娘,也就是那時,「小刀」自己也進入了青春期。

他暗中喜歡上了那個漂亮的小師姐。可惜,有一天他再上山的時候,那對父女已經不見了,在他們的破草屋中,他發現了一本書和一張字條,他已經十二、三歲了,早就上了私塾,雖然不喜歡讀書,畢竟被父親逼著認識了不少的字。

那字條上面的字雖然不全認得,但他十分有心計,把那些字一個個抄下來去問教書先生,然後回來放在一起念,結果發現那字條竟然是留給他的。 

原來,那伯伯原是個黑道巨魁,因被仇家追殺,乃攜妻女躲入山中。不久妻子死了,他便自己帶著女兒過活。

他早已發現暗中偷窺的「劉小刀」,起初以為他不過是個四、五歲大的孩子,也沒有太在意。

後來發現他每天必來,便引起了他的興趣,開始暗中跟蹤他,發現他竟能憑記憶學會自己的武功,便知他是個難得的人才。

從此,他就每天教過女兒後,便跟到「小刀」練功的地方看,發現有什麼練得不到家的地方,就在第二天故意向女兒指點,好讓「小刀」聽到。

最近,他發現仇家已經追蹤到了這裡,便決定帶女兒遠遁他鄉。

「小刀」是個難得的奇才,所以把自己的武功秘籍留給他。 

這一晃五、六年出去了,那伯伯和女兒一直沒有音信,不想在這裡遇到。

「小刀」想到這兒,便忍不輕聲搭訕起來。

那姑娘聽他同自己說話,起初很奇怪,後來聽他說過自己的經歷,才知道他就是那個父親說過的奇才,也就講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她叫周小蕙,那天父親帶著她離開不久,便發現了仇家的行蹤。

父親知道仇家人多勢眾,自己的武藝雖好,恐怕也難以抵擋。為了怕連累女兒,便硬逼著她自己逃命,後來,她在路上聽說附近殺了人,便偷偷溜去看,果然是自己的父親死了。

她偷偷掩埋了父親的屍體,便又回到那個小草屋。

可一個女孩子家,孤苦零丁,怎麼生活呀。

於是,她也走上了與許多別州孤女同樣的路,上山為匪,攔路打劫,成了本地著名的「單溜花兒(一個人單打獨鬥的女強馬)」。 

那時她才不到十五歲,四、五年下來,死在她手下的客人已經超過了幾十人,她也成了官府的要犯。

「久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她終於落在捕快們設下的陷阱中,被獲遭擒了。 

「我去同州官大人求求情,讓他們饒過妳吧。」「小刀」十分天真。 

「不要。」周小蕙比「小刀」明白多了:「我身上有幾十條人命,被抓的那天還殺了兩個捕快,除非你是州官的老太爺,否則誰也救不了我。」 

「那我放妳跑了吧,跑得遠遠的,別再回來。」 

「不必了,我不想連累你。再說,我已經在官府掛了號,跑到那裡,早晚還是要被抓住,砍了腦袋給人看。再說,爹娘死了,我一個人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好兄弟,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已經沒有指望了,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罪。」 

「可是……」 

「我知道。好兄弟,姐姐求你點兒事。」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 

「好,我答應,一定給妳辦到。」 

「姐姐這一死是不能免的,可是姐姐希望死得痛快點兒。我知道,你既認出了我,自然不願意再動手殺我。可這別州府的劊子手只有你有武功,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放心呢?」 

「這……」

「劉小刀」這回為難了,不過,周小慧說的是實話,還能怎麼樣呢。

「好吧,我答應妳。」 

「這才是好兄弟。還有件事求你。」 

「既是妳的兄弟,還有什麼求不求的。」 

「能為姐姐收屍嗎?」

這別州死囚行刑後要示眾數日,然後官府僱人用車將屍體拉到山後仍進山澗之中,家人怕受連累,很少有人收屍。 

「一定。」 

第二天早晨,周小蕙被拉出去遊街示眾的時候,「小刀」特意叮囑幫手們直接將她送到刑場,少受些路上的顛簸。

那幾個獄卒自然不敢不聽「小刀」的,因為今後能不能有機會玩兒年輕女犯全在「小刀」的一句話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周小蕙仍然赤著身子,叉著兩腿在刑場讓無數的男人連看帶摸玩兒了一上午。

既然是這裡的傳統,「小刀」和周小蕙都沒有對此太過在意。 

行刑前,周小蕙被從囚車上解下來抬上那個木案子,兩腳腕被繩套套住。

「小刀」按慣例把所有女犯都不能免的那種圓木棍給她的肛門和陰道各塞上一根。

他插得很小心,她沒受多少痛苦。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諾言,為了不讓周小蕙經歷太多的死前恐懼,他甚至在沒有事先將刀出鞘。

這次別州的人又開了一回眼,因為這次「劉小刀」拔刀、斬首和收刀入鞘一氣呵成,人們只聽到一聲刀和鞘之間的噹啷聲,犯人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三天後,「小刀」又如約將小蕙的屍體收斂起來埋在當年的草屋後,每年他都去那裡給她和伯伯上墳。 

人們總是對自己第一次的印象特別深刻,加上周小蕙又有同「劉小刀」非同一般的關係,所以如果不是何大小姐的確美貌超群,又有誰的美能在「劉小刀」的眼中超過小蕙呢。

「小刀」這樣告訴朋友,除非有美過周小蕙者,否則他誰也不會娶,因此,雖然「劉小刀」家中美女如雲,卻無一人能夠獲得任何名份也就不足奇怪了。 

也許有人認為「劉小刀」很冷血,甚至連自己的初戀情人都毫不猶豫地殺掉了,其實,只而「小刀」的一兩個特別親近的朋友才知道他一生都沒有忘記過她,不過,他既然選擇了這一行,還能怎麼樣呢。



(十三) 



「劉小刀」不是神仙,所以行刑時也並不都是順利的。在他的記憶中,最倒霉的一次行刑是鬧義和團。 

在此之前,光緒皇帝下了一道聖旨,廢除凌遲之刑,就這樣,四川的一個女匪成為正史中最後一個被判凌遲處死的犯人。

對於別州人來說,這道聖旨可不是什麼值得歡迎的事情,行刑技藝超群的劊子手「劉小刀」更不會喜歡這一決定,別州的上上下下在這一問題上是一致的。

不過聖旨總規是聖旨,從此以後,「小刀」就只好專攻砍頭的功夫了。 

義和團的風刮到這裡很晚,那是臨近州一個水城中的一對兄妹組織起來的,他們出身官宦之家,消息比較靈通,為了在人前風光一番,便來到別州組織義和團和紅燈照的分壇。

別州的人為匪的固然不少,可沒膽子當土匪,又不甘心無聲無息的也有之,於是,便有幾百人參加了義和團,他們以為太后老佛爺都說義和團是義民,自己參加應該不會有錯。

分壇組成的第五天,就組織了一次攻打洋教堂的活動,把附近僅有的一家洋教堂一把火給燒了,洋教士知機事先跑了,於是就把幾個教民給殺了。

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打教堂的第三天,朝廷便下旨說義和團是暴民,著令捉拿嚴辦。 

為什麼這麼快?

原來,義和團被朝廷承認的消息是通過口口相傳傳到這裡的,傳播速度相對慢一些,而朝廷捉拿「拳匪」的旨意卻是加急公文送達的,所以要快得多。

實際上,別州分壇開壇的時候,天津的官兵已經在向義和團下手了。 

分別擔任分壇大師兄和紅燈照分壇大師姐的那對兄妹是高官子弟,消息來得快,官兵來捕人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經跑掉了,留下當地跟著湊鬧而當上二師兄和二師姐的兩個倒霉蛋當了替罪羊。

捉得快,判得快,殺得也快,因為朝廷的旨意明白:就地正法,不延時日。

那一男一女本來不過想藉機風光風光,過一過出人頭地的癮,誰知道枉送了性命。 

那女孩原本是小月班的頭牌刀馬旦,才十九歲,是個黃花閨女,雖然比不上「小刀」的幾房小妾,卻也出落得婷婷玉立,美艷多姿,令「小刀」又好生過了一把「開苞」的癮。

不過,接下來的事兒就說不上怎麼美妙了。

原來,別州女匪早就知道自己過的是什麼生活,而且她們平素也經常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所以根本就不會把死當一回事,雖然在遊街時和刑場上不大會像男人一樣唱上一段戲表明自己的無畏,卻也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和從容。

就連那些外地來的女「長毛兒」們,雖然破身的時候大哭小叫,行刑的時候卻都十分坦然。

而這個紅燈照分壇的二師姐可就一點兒也沒有二師姐的風度,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義民」怎麼會一夜之間就成了「拳匪」,而且還要砍頭。 

早在行刑日早晨被助手架出去遊街的時候,那女孩就開始面色焦黃,虛汗不止,兩腿癱軟,渾身發抖。

「小刀」知道她有些害怕,就勸了她半天,看著她平靜下來,才讓助手們把她送出去。

後來「小刀」聽說,一上大街,她就不停地哭,不停地喊冤枉,令圍觀的人們十分不滿。 

「小刀」到達法場的時候,看到她狀態再次變壞,所以不等從囚車上解下來,就趕快拿著一支肛門塞過去給她插上。

誰知甚至連這一點兒時間她都堅持不住,「小刀」手中的木栓剛剛碰到她的屁股,早已失去控制的她便屎尿齊出,正好全給「小刀」招呼上了,弄了他一手一袖子,引起人群一陣哄笑。

一般的劊子手行刑時都光著膀子幹,怕犯人的血弄髒自己的衣服,而「小刀」自恃刀快,從來行刑時都是衣著光鮮,這下子活生生把一件新做的大褂給糟蹋了,雖然監斬的知州大人特地又賞了他一身新衣,可還是讓「小刀」十分不快,所以行刑的時候,「小刀」就給她加了一盤菜。 

當監斬官的火籤落到台上的時候,大家期待的那頸上一刀並沒有立即出現,而是從那女戲子大敞著的兩腿間「噗哧」一聲捅了進去。

那女人「嗷」的一聲慘叫起來,本來已經癱軟得像爛泥一樣的漂亮身子猛地一挺,才又隨著那斷頭的第二刀重新癱下去,從她那微黑兩片肉唇之間,一股鮮血流出來,經過長滿捲曲黑毛的陰阜流到木案子上,又順著她那雪白的大腿同木案間的縫隙處流到案子的一端,然後滴到那石檯子上。

現場一片喝采,沒有人對「小刀」的行為提出任何指責,因為在這裡,監斬官的火籤落地之前,劊子手開刀是犯法的,而火籤落地後,如何行刑基本上是劊子手的權利,誰規定斬首就要一刀?

想當年譚嗣同不是挨了六刀才斷頭嗎?

更何況別州的人都喜歡英雄豪傑,最討厭的就是怕死鬼,那怕她是個女人。



(十四) 



既然是別州歷史上知名的劊子手,在行刑技術上自然也會有其貢獻。

讓所有劊子手都有同他一樣的快手快刀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有了一種器械,讓一般的人學學就會用自然還是可以的。

「劉大刀」不是就發明了「陰錨」嗎?

那麼「劉小刀」又發明了什麼物件呢? 

這還得從鬧「長毛兒」說起。

別州離廣西並不算近,所以太平天國的足跡起初並沒有踏到這裡,官軍同太平軍在別州地界上只打了一仗,那是翼王石達開被迫帶兵從天京出走後,此時太平天國已開始走向滅亡。 

從翼王離開天京,就始終沒有擺脫曾國藩湘軍的糾纏,人是越打越少,仗是越打越糟,到了別州附近,早已是人困馬乏,又趕上湘軍大舉趕上,不得已派一支小部隊阻擊追兵,以掩護主力轉移。

這支部隊人少勢弱,不久就被打散了,其中的幾百名錦繡營的女兵轉戰了八天八夜,終於擺脫了追兵逃至別州南邊的山腳下的一片樹林裡,一到地方,她們便累得倒地睡去,卻倒霉地被當地的民團發現。

除了戰死的和有機會自盡的,大約有二百來個年輕的女兵被民團擒獲。據說她們當中的大部分人被人捆綁起來抬進別州城都還沒有睡醒。 

別州的官員們自然是加官進爵,不過這些太平軍女兵可就倒了大霉。

曾大帥派來驗收戰俘的官員看過這些女兵後只說了一個字:「剮!」便決定了她們的命運。 

與別州那些時吃香喝辣的女匪相比,這些女俘可就算不上漂亮了,她們始終處於不斷的爭戰中,滿面風塵不說,這幾個月被人家追得逃來逃去,更是一個個形容憔悴,雖然「劉小刀」正當年少,卻也實在沒有興趣去玩兒她們,更何況一下子二百來個也玩兒不過來。

不過過場總得走走,他便從中選了一個還算湊合的小頭目勉強上了一回,其他的便放手讓那些被臨時派來幫忙的民團團丁去過癮。 

雖然「劉小刀」玩兒女人十分挑剔,但那些土腥味十足的團丁可都是些好長時間沒見過女人的色中餓鬼,也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只管上馬就幹,沒了命一樣地狠插,使那些女俘們受盡了折磨,再說她們都是外地人,並不像別州的女人那樣瞭解別州的獨特傳統,所以破身的時候一個個又哭又叫,拚命掙扎,弄得那臨時闢作破身場地的城東軍營裡雞飛狗跳,不亦樂乎。 

在別州殺人當然是按別州的規矩來。可這麼多女俘「劉小刀」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再說雖然曝屍的地方不成什麼問題,可一下子那裡趕製得出二百多架木驢呢?

於是,「劉小刀」便發明了木驢的簡易替代物--「探海鉤」。 

那是用當地盛產的竹子製成的,先砍一根又粗又長的大毛竹,在上面每隔三尺打一個小孔,插進一根一寸粗細,三尺長短的水竹,再用細竹和籐條製成斜撐固定住,樣子像一個巨大的梳子。

讓梳齒立著放在地上,把已經破過身的太平軍女兵們反綁著赤條條地架上去,那梳齒的高度正好插進她們的陰道直抵子宮,再給她們的腳腕綁上一根二尺來長的竹棍,使她們的兩腿無法併攏,就算完成了。

這裡的毛竹很長,一副「探海鉤」可以插上十幾名到二十幾名赤條條的女俘。

那梳齒的高度恰到好處,她們即使踮起雙腳,也無法從上面擺脫出來,而且,如果一個女兵單獨插在上面,她還可以用主動側倒在地上的辦法逃脫,把十幾個人一同插上去,相互間互相牽扯,便誰地跑不了了。 

破過身的女俘們便被一串兒一串兒地插到那「探海鉤」上,每個「探海鉤」的一頭兒拴上繩子,用一頭水牛拉著,穿過別州的大街小巷遊街示眾。

與普通木驢相比,雖然插在女俘下體的竹棍並不是不停地抽插,但別州是個山城,街道凹凸不平,所以偶而來的幾次深深的插入卻讓女俘們不由自主地挺身踮腳,尖聲哀叫,反而更讓那些圍觀的人群感到異常刺激,喝采聲不斷。

按照慣例,女俘們被用「探海鉤」串著游了半日,才來到那個遠近知名的刑場上被凌遲處死。 

「陰錨」是用鐵打的,急切之間也沒有那麼多,於是,便臨時將附近各鄉里屠戶們掛肉用的鐵鉤子收集了起來,先由「劉小刀」作示範,把那個女俘小頭目的雙腿齊根切下,再將鐵鉤從她的陰戶中鉤進去,從她的腹腔內擰了一個角度,側鉤在她的骨盆上,然後便把她沒了腿的身子倒吊在石橋之上。

二百多個女俘讓「劉小刀」一個人是殺不過來的,所以找了三、四十個年輕力壯的團丁來幹,他們可沒有「劉小刀」那般熟練,一條人腿就得用板斧剁上好幾下兒才能砍掉,鐵鉤子在女人的肚子裡轉來轉去也找不到方向,有時候,明明他們已經感到鐵鉤吃上勁兒了,可把人往上一吊,卻「撲通」一下子掉下來,女人雪白的肚子也被鐵鉤鉤豁開一個大口子,只疼得那些女俘哭爹喊娘。

後面的女俘看得害怕,紛紛央求要「小刀」來殺她們,不過,那也得「小刀」看得上才行。 

折騰了一下午,才算把這些女人殺完,「小刀」畢竟是主力,他一個人就殺了六十來個。

石橋和鐵鉤終究也有限,所以這些女俘的屍體並沒有全部掛在石橋上,而是只把她們的軀幹部分掛在橋上,而她們雪白的大腿則被分開,左腿在石橋下的石台上擺了一大溜,右腿則被洗乾淨後,用刑場上的血先寫上人犯的名字,待乾涸後,再胡亂扔在幾十輛車上,派人押送到省城遊街示眾後送至曾國藩的大營去領賞。 

那些沒了腿的女俘們倒吊在半空中,任人圍觀羞辱,並慢慢地耗盡她們的生命。

此時,那些自以為幸運地死於「劉小刀」手下的女俘們才發現,儘管那些被團丁們處置的姑娘行刑時多受了一時的痛苦,卻大多在當晚就死去了,而自己卻還要在石橋上再捱過一兩天。

原來,「劉小刀」對人的身體瞭解甚深,他的鐵鉤除了穿透女犯的陰道底部外,並不會把她們的內臟弄破,所以出血很少,而團丁們笨手笨腳地用鐵鉤在女俘們的肚子裡一通劃拉,早已把她們的腸子鉤爛,造成腹腔內大出血,當然很快也就死了。 

那是別州歷史上集中處決女犯最多的一次,此後的一兩年中,又有十多名逃亡的太平軍女兵被捉住凌遲處死,不過因為她們比當地的女匪從容貌上有一定的差距,所以並沒有引起別州人太大的興趣。



(十五) 



「劉小刀」吃過人肉嗎?

沒有! 

「劉小刀」見過吃人肉嗎?

當然,而且不只一次。 

既然別州的劊子手可以替土匪去行刑,看見土匪吃人也就不奇怪了,奇怪的是女土匪也吃人,而且還吃女人,這就難免讓人難以接受。

但「劉小刀」十分職業,所以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接受的。 

吃人的叫「黑鳳凰」,是遠近知名的女土匪,首先因為她手下人多勢眾,有七、八十個,又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其次也是因為她心狠手辣,光她自己殺死的官兵和官差就有四、五十號。

也難怪官府會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數度進山圍剿,都因她的狡猾和山寨的地勢險要無功而返。

於是,知州便暗中招安了一個剛剛被捉住的單身女飛賊「賽紅拂」去作臥底。

誰知事機不密,「賽紅拂」剛剛離開州衙不久就被「黑鳳凰」的人誘進山寨捉了個正著。 

黑道上的人對官府的奸細一向是最狠的,何況「賽紅拂」原本也是黑道中人,幫官府對付道上的朋友是江湖中的大忌。

就這樣,「劉小刀」被「黑鳳凰」請了去殺「賽紅拂」。 

被土匪請去殺人已經是家常便飯,「劉小刀」起初並不以為意,他可沒有想到,這一去會同時見到他美人榜上排名第五和第九的兩名美女。

一般人傳說「黑鳳凰」這個名字來源於她喜著黑衣,見到她後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一進山,「小刀」便受到了「黑鳳凰」的熱情款待,一見到她,「小刀」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她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少婦,著一身雪白的緊身衣褲和一件大紅的披風,緊裹著凸凹有致的玉體,襯托著她那美麗動人的臉龐。

她的皮膚十分光亮,但卻不像這個多水之鄉的多數女子那樣粉白如玉,而是淺棕色的,泛著珍珠般迷人的光彩,「小刀」注意到,連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和她的臉是一樣的顏色,他猜想,她的身體也一定是同樣的顏色,所以才沾上一個「黑」字。

一想到她的身體,他就感到有些喘不上氣來,下面也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好在他穿著長袍,才算沒有出醜。 

此時的「小刀」已經不是個童子雞了,普通女子不脫光了衣服在他身上蹭半天是難以讓他動情的,而這個女人居然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就讓他一見動心,可見她有多麼誘人。

周小蕙之後,「劉小刀」已經不相信還會有這樣美麗的女人,不想偏又被他遇上了。 

見面寒暄之後,「黑鳳凰」設宴招待「劉小刀」,席間,兩人談起了這次交易。 

「劉先生,久仰您的大名,知道您是別州第一把快刀,所以請您來有事相商。」 

「大當家不必客氣。劉某身無長物,僅一點兒養家餬口的彫蟲小技還可示人,想來大當家必是為此招喚嘍?」 

「當然,論別州,誰有先生的技藝純熟,自然是為此事相求。昨日,手下捉了一名官府的奸細,想請先生動手,不知先生肯不肯出手?」 

「劉某靠手上的刀錚一碗飯吃,向來只問銀子多少,不問殺的是誰,該不該殺,怎麼談得上肯與不肯呢?」 

「如此便好商量。不知先生開價多少?」 

「這要看費不費事了;如果是一刀兩斷,不論砍頭也罷,腰斬也罷,一刀分屍也罷,五十兩足矣;如果凌遲細剮,就按時間算,一個時辰一百兩,不知大當家要哪一種?」 

「好說。如果是一刀兩斷,也不敢勞先生大駕了。這樁生意只怕要花上三、五個時辰,就依先生的價錢,銀子銀票由先生挑選,不過,另有一事相商。」 

「大當家儘管說。」 

「那奸細是個黃花大閨女,我這山寨中沒有男人,就請先生為她破身,不知怎樣?」 

「如果看得過去也還罷了,若是醜陋不堪,劉某還要另收銀子。」 

「這個自然,我保證先生不會失望。還有,我寨中有許多姐妹快要出閣了,到時候就讓她們看看,免得進了洞房還不知道該幹什麼。」 

男人出火的時候女人要參觀?

這可少見。

女犯們破身理論上並不限制其他女性在場,男人們也不會在乎,只不過女人們大都不肯就是了。

「黑鳳凰」寨中清一色的女子,沒有男人自然寂寞,想要過過眼癮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劉小刀」十分為女人們著想,所以也不以為意。

其實在家的時候,他同小妾雲雨之時,也經常讓其他幾個在一邊看著,等他完了事,便躺在床上,把剩下的一個個叫過來用手摸,直到把她們都弄得洩了算完事。 

「大當家的果然爽快,成交了。不知貨在哪裡?」 

「就在後面,等飯後再說吧,免得擾了吃飯的興致。」 

「就依大當家的。」 

這頓飯從上午直吃到未時末,然後「黑鳳凰」帶他去看人犯。 

後面一間柴房臨時用作牢房,一個女人綁在屋子當中。

那場面還真讓「劉小刀」這樣的用刑老手兒開了回眼。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大約二十二、三歲,皮膚白嫩,容貌秀美,與周小蕙和「黑鳳凰」簡直難分高下,不過,周小蕙是「小刀」的初戀情人,而「黑鳳凰」則比這姑娘多了一分成熟女性的嫵媚,所以「劉小刀」還是覺得「黑鳳凰」更美一些。

屋子中間相距三尺遠放了兩張八仙桌,一根粗竹槓搭在桌子之間,並用繩子綁牢,那姑娘的身子向後反躬成一個圓圈兒套在竹槓上,兩隻腳交叉綁在自己胸前,而她自己的腦袋則被塞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正頂在自己的肛門部位,兩隻手分開捆在竹槓的兩端,使她絲毫也無法動轉。 

這種捆法「劉小刀」還是第一次見,一是想不到那姑娘的身體這般柔軟,二是想不到女人捆女人還會有這樣的招法。

「黑鳳凰」看出來了,便告訴他:「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女飛賊『賽紅拂』,輕功和軟功是她入室行竊的法寶,一般的辦法怕她會什麼縮骨功跑了,所以才這樣綁著。不知能否入得先生的法眼?」 

「哪裡,哪裡!簡直漂亮極了,這別州地界的美女,當首推大當家的,其次只怕也就是她了。」 

「妾身怎敢受先生如此誇獎。」

看不出「黑鳳凰」的臉有沒有變紅,不過,「小刀」知道她很高興,當然,「劉小刀」也並非謬讚,所說的話倒也是由衷而發。 

「不是誇獎,是真的!」他十分認真地說:「這麼漂亮的女人要受如此重刑難免讓我覺得可惜。大當家的沒有想過放她一馬嗎?」 

「她本是黑道中人,卻作官府的細奸,此事天地不容,萬不能饒。先生莫非想插手此事?!」

「黑鳳凰」有些警覺。 

「大當家的誤會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劉某是個男人,怎會對美人不動心呢。不過,我既然是劊子手,決不會壞了行中的規矩。」 

「那就好。」 

黃昏時分,「黑鳳凰」命手下女嘍囉們在聚義廳前佈置好了場地,請「劉小刀」為「賽紅拂」開苞。

她們不敢放開她,就連八仙桌一塊兒抬到大廳前的空地上,然後用匕首割開衣服把她剝得精光,用溫水和皂角洗乾淨了,這才去客房請「劉小刀」。



(十六) 



那女人被掛在竹槓上,反躬成一個圓圈,毫無反抗之力。

由於這種特殊的姿勢,使她的一對並不太大的小乳異常突出地挺著,生著濃密黑毛的陰阜也高高地翹在兩腿之間,兩層陰唇都被自己腿部的皮膚拉扯著分開,清晰地暴露著粉紅的肉穴。 

「劉小刀」這也是平生唯一的一次當著一大群陌生女人的面給另一個年輕女人破身。

他是個非常竟業的人,儘管多少有些怪怪的感受,也還不會忘記把手上的功夫全都用上,他把那姑娘美妙的身體從頭到腳又摸雙揉,生生把個毫無經驗的「賽紅拂」給摸得一邊「嗷嗷」怪叫,一邊滿屁股流湯,流出的春液把她自己的頭髮粘成一綹一綹的,渾身上下也都糊了一層汗水。 

「劉小刀」把她轉成腰肢搭在竹槓上的狀態,這樣她的肉洞才正好斜斜地衝著他,然後他掏出自己那比旁人長一截,粗一號的巨型肉炮,緊貼著她的一頭秀髮,慢慢地,但十分堅決地轟了進去。

破瓜之痛讓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在隨後到來的一波波狂轟爛炸之下,她變得瘋狂了,尖聲的叫喊震得一邊的銅鑼亂響,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祭壇上的犧牲。 

「黑鳳凰」和她的女卒們全都站在當院裡參觀,一邊看,「黑鳳凰」一邊給那些雛兒們低聲講解她們將來需要的知識。

「黑鳳凰」已經不是處女了,她原本是一個大土匪的押寨夫人,成親沒半年丈夫便被官府捉去砍了腦袋。

儘管她自己十分能幹,但丈夫當年的手下終是不願意在女人手底下混,於是她便放他們離去,自己只帶著些女嘍囉繼續維持這個山寨。

由於她膽大心細,手也比男人更狠,所以在道上越叫越響,人也越來越多,但守寡幾年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那個「劉小刀」的能幹和「賽紅拂」的瘋狂叫喊讓她比其他女匪更先感到難以控制自己,又怕讓手下看出來,便藉故離開,而沒了她,其他女匪可就顧不了那麼多,一個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小刀」,焦燥的雙腿拚命平緊,身體亂扭,恨不得衝上去把「賽紅拂」扔到山下,自己頂替她的位置,現場一片難以抑制的哼哼聲。 

「劉小刀」對這種場面倒不算陌生,自己的那些小妾們看他出火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因此,他不敢太過張揚,便努努力,一口氣把「賽紅拂」送上頂峰,趕快結束了戰鬥,免得惹火上身。

就算這樣,他離開現場回客房的時候,還是被一大群美妙女人的酥乳肥臀給蹭了好幾下兒。 

晚飯的時候,「劉小刀」的主要工作正式開始了。

此時的「賽紅拂」已經被從竹槓上解下來重新捆過,這次她是被雙手併攏捆著吊在半空,兩腳也被分別捆住向兩邊拉開成一直角。 

大廳前大大小小的鐵鍋擺了十好幾口,下面架起柴火燒著清水,每口鐵鍋周圍都放著各色各樣的凳子,全寨的女匪除了少數放哨的全都各自拿著碗筷集中到這裡來了。

這種場面「劉小刀」以前見過多次,沒想到女匪們也會喜歡這種調調兒。 

「黑鳳凰」來到「賽紅拂」面前,惡狠狠地瞪著她: 

「小賤人,竟敢跟我作對,今天老娘要好生教訓教訓妳,也好讓妳知道為官府作奸細,出賣江湖同道的下場!」 

「賽紅拂」「呸」了她一口:「臭婆娘,別高興得太早,有朝一日讓官府拿了去,妳的下場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走著瞧!」 

「好--!好--!有--種!」「黑鳳凰」咬著一口銀牙,拖著長腔說:「那就別怪老娘心狠手辣了。」 

她走到正中的太師椅上坐定,向已經站在「賽紅拂」跟前的「劉小刀」拱了拱手:「劉先生就請動手吧。別讓這小賤人死得太快了。」 

「好說。劉某會盡心的。」說完,他拔出自己那把小刀,先仔細地把「賽紅拂」的陰毛和腋毛都剃光了,再轉到她的身後,先仔細打量著那雪白的玉臀兒,然後左手掌伸平按住她的左臀,右手的刀帖著自己的左手掌慢慢地一片,那姑娘疼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兒,便有約兩寸長,二指寬的一塊肉皮被片了下來。他微轉身,把那塊嫩嫩的肉皮放在一旁小桌上的大細瓷盤子裡,重又把左手按在創口處,小刀一揮,片下第二片,不過這一回可不是肉皮了,而是連皮帶肉,有肥有瘦的一大片兒。他繼續著他的工作,小刀走得飛快,但間隔卻很長,一片片少女的屁股肉被割下來放進盤子中。 

「劉小刀」的手藝的確非同一般,那一片又一片的美女臀肉被切得飛薄,像紙一樣可以透過字來,這樣漂亮的肉片在知名的大酒樓中也不是沒有,不過那是廚師們在砧板上慢慢切出來的,而且用的是已經殺好的牲畜。而這裡既沒有砧板,「賽紅拂」也不是死人,雖然她咬牙硬挺著一聲不吭,但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著,能在這樣一個活女人的屁股上割下這裡的肉片可就不是名廚們所能勝任的了。 

起初,女匪們只是因為痛恨「賽紅拂」才要把她碎剮了出氣,許多人還為花這麼多錢請人來殺她頗為不解,等看到「劉小刀」的手藝,大家才覺得這錢花得不冤,看著看著,她們便由對「賽紅拂」的痛恨轉為了對「劉小刀」手藝的欣賞,那不是殺人,簡直是藝術! 

「賽紅拂」的半個屁股花了近半個時辰才片成了兩大盤鮮紅的肉片兒,由「黑鳳凰」的侍女給她端了過去。「黑鳳凰」用筷子夾起一片兒來對著旁邊的蠟燭看了看,不由自主地稱讚起來:「劉先生果然是高人,這等手藝只怕大清國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大當家過獎了。」 

「這小賤人雖然可恨,這一身肉倒是十分鮮嫩,想來口味一定不錯,還是請先生嚐第一口吧。」 

「謝了,劉某可沒那個口福,還是各位當家的自己享用吧。」 

「黑鳳凰」笑了笑,也不勉強,兀自將那片兒「賽紅拂」的臀肉放入開水鍋中,涮一涮,鮮紅的肌肉已經變成白色,先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讚了一聲,再在自己左手的碗中蘸了些油鹽作料,放進嘴裡慢慢地咀嚼著,品味著,最後輕輕擺了擺頭: 

「妙!難得這般美味!來呀姐妹們,大家都嚐嚐。」 

於是,侍女便把那兩盤肉片兒逐桌傳去,每人一片兒,個個讚不絕口。

「劉小刀」知道土匪頭子們經常用吃人肉的辦法讓手下練膽量,至於這人肉究竟什麼味道,他自己說什麼也不敢吃,看著她們一個個交口稱讚,也不知是真,也不知是假。

不過那煮過人肉的湯倒是開始泛出一點微弱的香味兒,聞上去彷彿還不錯,至少比在別的山寨中割過的那些莽漢們好多了。 

「劉小刀」接下來又片去了那姑娘的右邊半個屁股,直到兩邊露出白森森的髖骨,然後讓女匪幫著把「賽紅拂」的兩腳解開。

臀大肌控制著整個下肢,割掉屁股,她的兩條腿功夫再深也沒有用。

他依次把那姑娘的兩條大腿、兩條小腿上的肉片下來,把她的股動脈從膝部割斷,就手打了個結,免得出血太多,這才把她兩隻纖細的腳丫兒從踝骨的接縫處切下來。

早被兩個手快的女匪搶了去扔在自己面前的鍋裡,他再分別在膝關節和髖關節處把已經剔得沒什麼肉的腿骨分成四段,交給侍女去放在單獨一個鍋中煮湯。 

然後「賽紅拂」被放得低了些,「劉小刀」又把她的上肢也片肉截骨,直到只剩下美麗的頭顱還長在身軀上。

這回沒有辦法再捆綁她了,也沒有必要捆綁。

她被面朝上放在一張八仙桌上,兩隻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天,她可沒有死,還在強忍著疼痛逞英雄。 

「劉小刀」左手捏住她粉紅的左乳頭,然後慢慢貼著乳暈切下來,再割下右乳頭。

再用左手握住她圓錐形的左乳,用小刀在乳根下慢慢割了一圈,把這一隻乳房完全割下來,又去了右乳房。

然後「劉小刀」用手指分開她的大小陰唇,小刀從她的陰戶慢慢捅進去,邊割邊向外抽出,再捅,再抽出……

一直割了七、八刀,把那曾經美妙動人的女陰從陰道割開到了恥骨,再用力向上一挑,便割開到胸骨的部位,一副內臟「呼」地全流了出來。

他迅速地先取出她的心肝放在盤子裡,然後才將其他內臟掏出來扔到地上的竹筐中,這才最終把她的人頭割了下來。

「劉小刀」的工作到此完成。

此時天已放亮,一共用了五個多時辰,這期間,那個在痛苦中掙扎的「賽紅拂」竟然一聲未吭,倒讓「黑鳳凰」由衷稱讚了幾句。 

人一斷氣,劊子手的活兒就算幹完了,後面的事他不再摻和。

「黑鳳凰」叫了兩個平時負責廚房的女匪去把「賽紅拂」軀幹部位的肉揀完整的剔下來切片兒裝盤,把骨頭統統熬成肉湯喝。 

這種活兒實在是很累人的,當天「小刀」沒回去,便在山寨中又歇了一天一夜。 



(十七)



晚上,「黑鳳凰」獨自來到客房給「小刀」送酬金,並順便致謝。 

雙方互致寒暄並把正事交待完後,「黑鳳凰」總是有意無意找些話茬兒不肯走。

「劉小刀」冰雪聰明的人,怎能不知,再說,他也正有話要說,不如由自己挑明了吧,這種事情總不好讓一個女人先開口。 

「大當家的,劉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先生但講無妨。」 

「劉某自成人以來,所閱女子無數,如大當家這般貌如仙人者鮮有其人,本欲與仙子共效于飛,怎奈劉某身為劊子手,行事之時,必當謹守規矩,不能越雷池一步。」 

「哦!難道先生同女子求歡還需要什麼規矩嗎?」 

「這個自然。劊子手行中自有規矩,可與妻妾戲,可入煙花巷,可於剝衣廳中與待刑者戲,然決不可與良家女子戲,亦不可與官家或綠林中女子戲,此二者大忌也,劉某決不敢忘。」 

「原來如此。先生是小妹平生所見男子中之英才,有心巴結,但決不敢強人所難,不過,先生難道沒有通融之道麼?」

她是江湖女子,本來沒有那麼多忌諱,何況別州地處少數民族地區,這裡的民風驃悍,自然也不會隱瞞自己的想法。 

「辦法不是沒有,如果大當家的作了劉某的親眷,自然是個例外。自敝師姐之後,大當家是唯一令我有意迎娶之人。但以大當家目前的身份,卻是萬萬不可。不知大當家願否走劉某指點的明路?」 

「請講。」 

「如果大當家願入寒家,有兩條路可行,一是招安於官家,二是金盆洗手。」 

「先生莫講了,這兩條路小妹是走不得的!」 

「願聞其詳,」 

「這招安就是投降官府,且不說小妹身負官家數十條人命,官家決不許我招安,便是讓我招安,我若不向今天的綠林同道下手,官府又怎肯輕易放過我。那時候,「賽紅拂」的下場便是小妹的榜樣,先生難道願意有一天被人請上山去,把小妹的身體也切作別人的口中美食麼?」 

「那麼金盆洗手,從此不入綠林又當如何?劉某不才,願助大當家的化解往日仇隙。」 

原來,凡想退出江湖的,需要提前數月廣發武林帖,遍告金盆洗手之事,為得是避免今後仇家上門騷擾。

江湖道上有規矩,在金盆洗手儀式之前,凡與本人有仇有怨的,可邀幫手前來尋仇,本人也可找道上的朋友幫助禦敵。

若是洗手儀式完成,便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得再行報復,否則便是與整個武林為敵,武林中任何人都可殺之。

金盆洗手的強盜,只要不再作犯法的事,即使是官府也不得再行捉拿,所以,「劉小刀」讓「黑鳳凰」金盆洗手,並願意替她接下往日結下的梁子。

「黑鳳凰」明白,如果「劉小刀」不是真心喜歡自己,是不可能願意為別人化解什麼仇隙的。 

「先生的心意小妹心領了。小妹也知先生的武藝決非凡人可比,有先生相助,小妹往日的仇家自然不足為慮。可是,小妹寨中七、八十個姐妹怎麼辦?難道都讓她們金盆洗手嗎?先生就有萬貫家資也養不起這許多人。她們跟了我,就是因為我是她們的主心骨,我若撇下她們一走,她們即使不被官府捉了去掉腦袋,早晚也要被其他寨子裡的男人們給吃了,我又於心何安吶?」 

「大當家的難道不知樹大招風嗎?妳已經是官府的眼中釘,如果現在不思退步,塌天大禍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妳見過別州各個山寨中的女人,有幾人活過了三十歲?!劉某心中既有姑娘,怎忍見你法場之上屍分兩地,再說以姑娘這等案情,又豈是斷頭可以了得?」

他他沒有明說,按「黑鳳凰」的案底,無論如何也是凌遲處死,但「黑鳳凰」又怎能聽不出來。 

「先生所說,小妹早已瞭然在心。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命該如此,又能怎樣。先生既不肯慰小妹一夜之歡,只怨小妹時運不濟就是了,不過,小妹尚有一事相求。」 

「請講。」 

「若真有那一天,還望先生親自操辦,小妹死前若能與先生同宿一宵,便別無它求了。」 

「但願不會有那一天。」小刀無奈地說。 

第二天,「小刀」下山的時候,「黑鳳凰」稱病沒有出來相送,「小刀」心中有數,一路嗟歎著回了家。 

真讓「劉小刀」說中了。「黑鳳凰」的山寨固守了數年未破,可偏偏就是「劉小刀」下山不足半月光景,一向謹慎小心的「黑鳳凰」只帶了幾個人下山踩點,不料中了官府的埋伏,一行五人中,四個隨從女匪被當場砍死,「黑鳳凰」本人也在殺傷了十餘名官兵之後力盡被擒。 

「黑鳳凰」一被捉拿,寨中立刻亂了陣腳,不等官府去剿,便一哄而散,各奔前程了。 

由於「黑鳳凰」殺了官軍和官差無數,官府對她十分痛恨,便在判她凌遲之外,又另加了一整天的遊街示眾,好讓被她殺死的官差家人出氣。 

「劉小刀」再次見到「黑鳳凰」的時候是在她死前兩天,由於另加的一日遊街,所以破身日就提前了一天。

本來別州府在職的劊子手有兩個,「劉小刀」也不願意親自動手,但由於「黑鳳凰」指名要「劉小刀」行刑(這是她的權力),所以「劉小刀」還是沒有躲得過去。 

這一回,「劉小刀」終於親眼看到了「黑鳳凰」那一身緞子般細膩的肌膚。

她的兩隻乳房呈碗形,不大不小,微微顫抖著挺立在胸前,頂著兩顆尖尖的粉紅色小奶頭,臀部圓圓的,與大腿之間的肉溝也不像一般東方女子那樣呈一條水平的直線,而是呈彎曲的弧形,十分迷人。

她的小腹由於勤練武功而像男人那樣扁平,又深又圓的臍孔讓人一看就由不得不興奮。

而當「劉小刀」分開她兩條修長的大腿的時候,發現她那與身體同樣顏色的生殖器早已濡濕了。 

儘管「劉小刀」早已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但也不能阻止別的男人去品嚐這少有的美女的身體。

他後來知道,第二天「黑鳳凰」被拉出去遊街的時候,她的遭遇尤其悲慘。

那些苦主兒的家屬中,凡有男丁的出男丁,無男丁的便花錢請人來替自己出氣。

為「黑鳳凰」準備的囚車也是特製的,有一根圓木橫在離車底板三尺高的地方,「黑鳳凰」光赤條條地平伸了雙臂綁在圓木上,由於圓木比較矮,她只能跪在車板上。

支撐圓木的兩根立柱的根部還另外裝了一個樞軸,使另一根更高些的橫木活動地裝在樞軸之上。

囚車走不多遠,便有一家苦主家人等在那裡,他們用手指摳入「黑鳳凰」的下陰,把她光光的屁股抬起來,然後把那根活動的橫木撐在她的腹股溝處,由於她的兩腳腕被分開綁在車底板上,所以她的身體撅成一個接近直角的銳角,私處向後完全暴露出來,然後那些男人便當著圍觀著的面插入她的身體。

一家兒發洩後,再放她跪下來,繼續前進,而不遠的前方還有另一家的男人在等著。

就這樣,「黑鳳凰」在一整天中,被足足插了六、七十次。 

晚上,「劉小刀」仍然按約定等在剝衣廳中。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但助手們卻多少看出了些眉目,都知趣地走了。

這一整夜,「黑鳳凰」就緊緊地把自己擠在「劉小刀」的懷裡,而且一直不肯讓已經射過精的他把自己的陽具從她的身體中抽出去,讓他覺得沒有誰比她更像個「小」女人。 

「劉小刀」無法讓官府改變對她的判決,他唯一能作的就是讓她死得快一些,而這一點也只有他才能作到。

行刑前,他把那把小刀咬在嘴裡,然後用手仔細撫摸著分開雙腿倒吊在他眼前的那女人的下體,她仍然不停地流著愛液,她說過只要想到他自己就會流。

他感到下面有些異動,低頭看去,不知什麼時候她咬住了他的袍角。

他的刀下去得飛快,從刀尖捅入她的陰道開始到完全剖開她的肚子只是一下子,她都沒有來得及感到痛。

她的腸子一下子傾瀉出來,他左手伸進她的肚子裡捏住她那插著圓木棍的直腸,先用一根細繩齊著棍頭迅速地把腸子紮住,然後刀沿著木棍橫切了一圈,這才把她的腸子頭扯下來,由於被小繩紮住,所以糞便不會從腸子中漏出來。

直到他把她的腸子全部拉出腹腔,她的身體才痛苦地抖了一下。

然後,他比什麼都快地把她還在跳動的心臟上的動靜脈全都割斷(這可沒讓任何其他人看見),接著,便把她的肝、脾、胰、膽、心、肺一件件取出,而這時,她實際上已經死了。 

由於「黑鳳凰」的原因,「小刀」從此徹底斷絕了取妻的想法,甚至後來又遇到更美的何家姐妹也沒有使他再變過。



(十八) 



轉眼已經到了二十世紀,社會變革之風終於也吹到了別州這個偏遠的地方。 

何大小姐回鄉辦學堂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別州城,即使「劉小刀」從不問政治,卻也忍不住要去看熱鬧。 

何大小姐何許人也?

她家曾經是別州首富。她的祖父中過進士,作過大清朝的翰林院學士,後來告老還鄉回到別州。

老頭子只有一子,本來也算是學富五車,但社會動盪,老爺子便不肯讓這個獨子再赴士途。

何大小姐的父親只生了二女,她十二歲那年,就跟著在國外經商的舅舅出了洋,如今何老爺子死了,便只剩下她們姐妹兩人。

「劉小刀」只見過被他列在別州第三的何二小姐,對這個何大小姐卻沒有任何印象。 

何大小姐的學堂不是那種給孩子們發蒙的私塾,而是給成年人講道理的,不收錢,隨便聽,還管煙管茶水。

大小姐自己作主講人,二小姐幫著招呼客人。 

「劉小刀」頭一次見到她就覺得非同一般的美。

何大小姐大約二十七、八歲,如果單講容貌,何家姐妹本就難分桎梏,與周小蕙和「黑鳳凰」比也難說誰高誰低。

但周小蕙、「黑鳳凰」和「小刀」殺過的其他女匪們,包括他自己家裡那些小妾身上,都是那種別州女子特有的野性美,她們之間的氣質差距主要是成熟與稚嫩,過去那些的女「長毛兒」們身上則是一種軍中女子的英氣,而何家姐妹身上所擁有的,是那種讓人說不上來的高貴氣派,讓人簡直不敢仰視。 

何大小姐在學堂上所講的,更是讓「劉小刀」吃驚不小。

以前只聽說大清朝與洋人開仗,打一仗敗一仗,錢是賠了一回又一回,卻不知為什麼總是打不贏。

如今知道了有什麼鴉片戰爭,知道那些敗仗都是因為大清朝的皇上不好,是昏君,太后老佛爺不好,用造軍艦的錢修花園子。

「劉小刀」是個讀過書識過字的人,與知州大人關係也不錯,雖然談來上詩詞歌賦,但總算是上得了檯面兒的那一類,所以聽何大小姐的課便比旁的人明白得多,接受得快,自然提的問題也多,也總是問到點子上,這使何大小姐很快就注意上了他,兩人也迅速熟絡了。 

課後「劉小刀」經常向何大小姐討論些時事,不過「劉小刀」十分不贊成何大小姐要讓大清朝退位的想法,天下怎麼能沒有皇上呢?

「劉小刀」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對於在「皇恩浩蕩」的下生活了幾十年的「劉小刀」來說,反對皇上確實是個難以轉過來的彎子。

為了這,「劉小刀」也沒少勸說何大小姐放棄這種可怕的今頭,因為那是造反,是要掉腦袋的。

但何大小姐說,她活在世上就是要為天下人剷除不平之事,對比之下,生命顯得太渺小了,因此,「劉小刀」對何大小姐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佩服何大小姐的又只是他「劉小刀」一人,別州上上下下幾乎都知道何大小姐,也都十分佩服她的為人和膽氣,就連知州嚴大人都是她的座上佳賓。 

大約是「劉小刀」開始進何家學堂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何二小姐跑來告訴「劉小刀」說,她姐姐一早被知州府請去沒有回來,聽說被抓起來下了大牢,請「小刀」幫忙救人。

「小刀」與嚴知州關係百同一般,自信憑自己的面子,人一定會放回來,何況知州大人也同何大小姐關係甚好,又怎會對何大小姐不利呢? 

誰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當「小刀」連夜晉見嚴知州時,他也在為此事發愁。

原來,早上剛一起床,知府仇大人便帶了一隊官兵親至別州府,說何大小姐是革命黨,朝廷有命,一律就地正法。

嚴知州被知府派人看得死死的,沒有辦法給何大小姐送信,結果人便被知府的派去的人給騙來了。

如今下在牢裡,連他這個知州大人也無法去探監。

他告訴「劉小刀」,其實何大小姐的命也不是沒的救,只要她具結悔過,公開聲明與革命黨脫離關係,知府大人便可饒她一命。 

「劉小刀」知道,讓何大小姐脫離革命黨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看來人是救不了了,但他還是作了最後的努力,與何二小姐去牢中探望了她,並勸說她回心轉意。

她拒絕了,並當面托「劉小刀」在她死後照顧她的妹妹何二小姐。 

知府又派人帶何大小姐去過了一堂,堂上當場判了她死刑。 

那知府仇大人也是留過洋的,在國外就認識何大小姐,並曾追求何大小姐未果,由妒生恨,當然要狠狠地報復她。

他問她死前有何要求,何大小姐說: 

「我乃文明女子,死前不去衣、不破身、不得當眾行刑。」 

仇知府當即便拒絕了她的要求: 

「革命黨乃是十惡不赦之徒,本府要將妳凌遲處死,不去衣怎麼行刑;破身乃是別州自古通例,本府不便破壞,但許妳自己選一人;為殺一儆百,本府正要當眾處置妳,怎麼說不當眾行刑?不過,看在嚴知州與妳交情不淺,便許妳家人行刑後收屍也就是了。」 

何大小姐知道這仇知府是個什麼人,知道和他沒什麼可說的,便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罵了他一句,那仇知府聽到後反而笑了,他因為有機會報復何大小姐心中十分痛快: 

「何小姐只管罵吧,明天的這個時候妳沒有機會了再罵了。」 

在何府等待消息的「劉小刀」當晚接到去衙門報到的命令便知不好,急忙告訴何二小姐準備後事,然後匆匆趕往州衙。

一進大門,知州嚴大人早已等在那裡。

他低聲對「劉小刀」說了過堂的情況,並說劉大小姐指定「劉小刀」作為自己破身之人。

雖然「劉小刀」對何大小姐不願死前破身頗為不解(他一個從未離開過別州的人是難以理解外面女子的想法的),但既然何大小姐不喜歡被男人破身,自己當然應該遵從她的願望,到時候自己不上就是了。

他把這想法告訴了嚴知州,誰知嚴知州告訴他,知府說了,如果何大小姐自己選擇的破身之人不願動手,他就讓自己從府衙帶來的十餘個隨從去幹,那樣豈不是更讓何大小姐難堪。所以,無論如何「劉小刀」都決不能拒絕何大小姐的選擇。 

仇知府對何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狠。

「劉小刀」來到大堂的時候,一干人等都在堂上,而且破身的用品也都準備下了。

仇知府見「劉小刀」來了,便命自己從府衙帶來的四名衙役就在堂上剝除了何大小姐的渾身衣服,推至一旁洗過澡,然後光著身子捆綁起來,重新推回屋子中間,那裡已經擺好了從大牢搬來的破身台。 

「聽說何大小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本府倒要驗上一驗,看你是不是個真正的貞節烈女。」說完,仇知府便想過去摸何大小姐赤裸的身體。 

「仇大頭,你無恥。」

何大小姐氣得眼睛都紅了:「你明知道我在法國就結了婚,還要驗什麼貞來污辱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肚子裡憋的是什麼壞水兒,得不到我的身子就想了這種辦法來羞辱我。想怎樣?要來就來吧,老娘不怕。」說完便主動坐到破身台上,並仰躺下來。 

被人說破了心事的仇知府又羞又惱,偏他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所以這時是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十分尷尬。

倒是他手下那個清軍管帶十分狡猾,趕快走過去衝著何大小姐吼道:「臭娘們兒,竟敢污蔑府台大人,回頭我要妳好看。」

然後又回頭對仇知府說:「府台大人您別生氣,這等賤女人不勞你動手,末將代勞便是了。」 

這小子確實滑頭,這一來既替頂頭上司解了圍,又名正言順地找到了向早已令他垂涎欲滴的何大小姐伸手的借口。

他自然也清楚知府大人心中想的是什麼,於是,一上手,他便把何大小姐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分開來搭在腳鐙上,讓她那生著恰到好處的黑毛的私處毫無遮攔地暴露出來,好讓仇知府看清楚些。

然後,他用手指一層層地仔細分開她的兩層陰唇,露出陰戶粉嫩的陰戶給仇知府看,然後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硬從她那還十分乾燥的陰戶捅了進去。

他在裡面盡情地摳挖了一會兒,抽出手指,然後對仇知府說:「大人猜得不錯,這女人果然早就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了。」 

他故意把「處女」兩個字用「貞節烈女」來替換掉,用偷換概念的說法來避開她已婚的事實,彷彿她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女似的。

仇知府和他的手下趕快接著他的話茬一片同意之聲,嚴知州和「劉小刀」卻是心中十分不屑。 

仇知府知道嚴、劉兩人心中不服,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便惡聲惡氣地訓斥嚴知州:「嚴大人,你的人只會看熱鬧嗎?還不趕快動手?!」 

看到何大小姐十分屈辱地被那管帶欺負,「劉小刀」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讓她少受些羞辱,便走過去衝著那管帶說:「管帶大人,這等事兒還是讓我們下等人來吧,您和諸位大人請外面休息,免得這裡淫聲穢語失了您的身份。」

那話軟中帶硬,噎得那小子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退在一旁,但還不甘心就這麼一走了之,終於還是惡狠狠地說:「府台大人有令,這女人必是要先破了身才可行刑,本官要在這裡監督你處置人犯,免得你偷奸耍猾。」 

知府心中儘管一千二百個不願意,但畢竟要顧及身份,所以當知州請他客房休息時,他也只好離開,只剩下那個清軍管帶死懶著不肯走。



(十九) 



對於「劉小刀」來說,並不認為女犯刑前破身有什麼不好,而且,即使是對完全陌生的女犯,他也一定要盡心盡力地使她們充分享受那種難言的樂趣。所以,一上來,他就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把何大小姐上上下下地一通緊摸慢揉,想讓她興奮起來,但折騰了半天,她的一對玉乳還是那樣軟軟的,下面還是象最初那樣幹幹的,一點兒分泌愛液的跡象也不曾有過,這令「小刀」十分不解。畢竟她已經不是個處女了,怎麼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就算是石女,「劉小刀」也曾讓她們發過狂,可一切手段在何大小姐身上都沒了作用! 

「小刀」急得出了一身大汗,何大小姐看在眼裡,慢慢地說:「大哥,別費心了,就這樣來吧。」說完,便把脹得通紅的俊臉別到一邊去了。 

「小刀」見招兒都使出來了也沒有作用,只得不好意思地說:「我怕你會疼的。」 

「明天在刑場上不是還會更疼嗎,那我都不在乎,還怕這點疼?!」 

見清軍管帶在一旁,小眼睛瞪得比包子還圓,死死盯著何大小姐兩腿中間的器官,「小刀」那個氣就不用說了,但知道這丘八是個無懶,不親眼看見何大小姐的陰戶被插是不會走的,沒有辦法,只好將起自己早就挺得鐵槓子般的肉炮對準何大小姐那乾燥的洞穴用力插了進去。何大小姐的身子輕輕挺了一下,顯然有些疼痛,所以「小刀」把自己完全沒入她的身體後,沒有繼續動作。此時他才扭頭對著那一邊看熱鬧的管帶沒好氣地說: 

「管帶大人,都看清楚了?是沒見過光屁股的女人吶?還是沒見過肏女人吶?還要不要多看看?」那小子見再沒了借口,也只得悻悻地出去了。 

那管帶剛剛離開,「劉小刀」就感到緊裹著自己肉棒的女人的洞穴突然一下子濕潤了,而且很快便有大量的汁液順著自己的陰囊流下去。他這才知道,原來何大小姐不願意那清軍管帶看到她自己興奮時的樣子,便強行控制住了自己身體的衝動。何大小姐的陰戶很緊,就像處女一樣緊握著他的大槍,使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刺激。他喜歡何大小姐,當然不會對她那比所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更燎人的裸體無動於衷,但他更希望為她死前為她作些什麼,於是便使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曲意奉迎,直到何大小姐完全沒有了最初的羞態,像一個普通女子一樣衝向快活的頂峰。儘管她沒有象許多當地女人那樣大聲喊叫,只是無法控制地低聲哼哼,但從下面傳來的那一陣緊過一陣的強烈收縮,使他確定她達到了高潮。 

完事後的何大小姐把頭紮在他的懷裡低聲地哭了。「劉小刀」向來不喜歡在死前流淚的女人,但不知為什麼,他覺得何大小姐的一切行動都是對的,都是好的,他也因此被那低聲的啜泣弄得不知所措。 

「大小姐,別怪我,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好嗎?你是不是恨我?那你就打我吧。要不,你把我的那個東西咬下來。」他這麼說是因為知道她彷彿不願意被人破身,為了她,他什麼都捨得。 

「不,別誤會,我不是怪你,否則也不會選你作我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我是高興,高興我今天終於成了革命的犧牲者;也高興明天能有你和嚴大人這樣的朋友來送行。我恨,恨沒能親手推翻這個吃人的滿清王朝。不過,劉大哥請相信我的話,大清朝就快完了,我們總是會勝利的…」 

夜裡,「劉小刀」用嚴大人特地派人送來的棉被把自己和何大小姐緊緊地裹在一起,聽她講她過去的經歷,他知道她原來在國外已經嫁了人,丈夫比她大十幾歲,比她更早入了革命黨,更早回國,也更早被官府逮捕殺害了。他還聽她講她那些革命的道理。他突然發現,自己一夜之間就變了,過去一直無法接受的那些何大小姐的觀點今天居然全盤接收了。 

「去他媽的大清朝!去他媽的狗皇上!沒有他們世界也許會更好。」至少,沒有皇上何大小姐就不會作革命黨,也就不會年輕輕地死於非命。「老子要是有一天看見皇上,定叫那小東西好看!」 

天快亮的時候,「劉小刀」聽到院子裡有「轆轆」的聲音,那是自光緒帝下旨廢除凌遲刑以來再沒用過的木驢的聲音。「小刀」知道,這狗知府要用最毒的刑法折磨何大小姐,他本想現在就把她扼死在床上,但她看出來他的企圖,輕輕搖著頭說:「劉大哥,謝謝你,不用了再費心了。你現在殺了我,狗知府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了,誰來照顧小妹?誰來為我收屍?我不希望死後還要這樣光著身子陳列在刑場上讓人圍觀。大哥,答應我,不要作傻事。」 

「劉小刀」的眼淚流了出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看你,快五十的人了,還像個大孩子似地,別讓人看見了笑話。」何大小姐輕聲勸她,彷彿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丈夫一般。 

「大小姐,我不會讓你受苦的,我看這樣吧…」你伏在何大小姐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免得外面有人聽見。何大小姐十分感激地說:「讓大哥費心了。」 

「劉小刀」從被子裡把手伸向去,順著何大小姐軟軟的小腹伸進她的兩腿之間,然後中指在前深深地插進她的肛門,拇指在後插在讓他享用了整整一夜的她的陰道。何大小姐感到一股涼氣自他那原本溫暖的手上猛地衝進她的腹腔,令她打了一個寒戰,然後,她的整個身體便像凍僵了一樣沒有了知覺。原來,「劉小刀」運起獨門內功,將何大小姐全身的麻穴一次性衝斷,使她的全身陷入了麻醉狀態,再有什麼樣的刑法加身,她都不會感到疼痛。 

仇知府親自帶人來提何大小姐。何大小姐那光赤著的身體讓他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她壓在身下,偏有許多人在旁邊寸步不離,使他不敢有任何表現,免得成為笑柄。這時他才感到作大官原來也有那麼多不自在的地方。他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官府就已經不再使用木驢了,所以這東西他聽說過,可沒見過,看著手下人把那美妙的女人架上木驢,兩根大木杵從那讓他想得發瘋的前後洞穴插進去,他衝動得幾乎無法控制自己,趕快命令遊街的隊伍上路,自己則借口大解,獨自跑到廁所裡,看左右無人,用手三下兩下就放了,心中把那些不知趣的手下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別的女人騎木驢會被插得身軀亂挺,刺激得「嗷嗷」亂叫,但有「劉小刀」的幫助,何大小姐騎在木驢上就像坐在太師椅上,根本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給了她機會向圍觀的人群大講清政府的腐敗,大講革命黨必然成功的道理。

押車的清兵管帶氣得又吼又罵,還用手用力擰她的臀部,掐她的大腿,可她卻對此毫無反應。他沒辦法,要派人上去用破布把她的嘴給堵上,誰想到當地百姓本來就對知府處決何大小姐十分不滿,再加上他們也從未見過一個女人騎在木驢上還能如此慷慨激昂,誰不想聽聽何大小姐死前最後的表白?

所以大家對那個管帶是一通惡毒無比的痛罵,有的楞頭青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同他們動手的架式。迫使那管帶不得不放棄堵她嘴的想法,任她去說,去講,反正她罵的是皇上,同自己一個小小的管帶有什麼相干。 

行刑的時候,「劉小刀」照慣例給把何大小姐小小的肛門給堵住,然後兩個助手把她的兩條小腿向後彎曲,用繩子吊在她捆於背後的手臂上,然後把她吊在了半空。她看著「劉小刀」含淚走向她,她低聲囑咐著:「別哭,像個男子漢那樣!別忘了照顧小妹!」 

「劉小刀」點點頭,有些哽咽地說:「我一定會對她好的,你放心地去吧。」便輕輕扶住她那雪白的美臀,另一手拿起一根長長的圓頭木樁,從下向上插進她的下體。然後他把木樁直立著扶住,揚起頭說:「放吧!」 

一般情況下木樁會在女犯的腹腔內慢慢地挺進一頓飯的時間才能插到位置,但上面控制繩子的助手彷彿無意中脫了手,「哎呀」地叫了一聲,轆轆飛快地轉著,何大小姐一下子便從半空中落下了三尺多才停住,令那木樁直接插到她的頸窩附近。她並沒有感到疼,只是疑惑地愣了一下。

「小刀」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多年的合作夥伴,便又扶住何大小姐的頭,低聲告訴她盡可能地仰起臉來,最後一次下令「放!」又是很快地一下,那圓木樁準準地從何大小姐最大限度張開的小嘴中穿了出來。 

一領黑色的長袍從半空中飛落,那是另一個助手拋過來的,「劉小刀」順手接過,把何大小姐赤裸的身體裹在裡面。上面的助手割斷了吊著何大小姐的繩子,「小刀」抱起何大小姐跳下石台,一口氣衝上大路,把她放在事先約好的朋友趕來的毛驢車上,飛一般向何府奔去。 

那知府本想行刑之後,找個機會湊近點去再欣賞一番那個被木樁對穿著的美妙肉體,誰知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犯人已經不見了。等他明白過來,氣急敗壞地叫著:「劊子手劫法場了,快追,快追呀。」旁邊的別州衙役卻沒有一個人動。「嚴知州,你怎麼當的官,上司的命令他們竟敢不聽。」 

「府台大人,不是他們不聽命令。別州自古就有規矩,這凌遲女犯,只要木樁從身體中穿出便算行刑完畢,方才您也看到了,人都這樣兒了還能活嗎,還劫什麼法場?」 

「那他們為什麼把人犯弄走?誰讓他們幹的?」 

「是府台大人親口許下何大小姐,讓她家人刑後收屍的。」 

「可那劊子手算什麼家人,我只說過讓家人收屍,沒讓劊子手收屍啊!」他還想強詞奪理。 

「府台大人有所不知,別州有規矩,只要劊子手願意,想給誰當親人收屍都行,那是劊子手專有的權力。這規矩別州的黑白兩道都會遵守,府台大人要是壞了這個規矩,只怕江湖中人會找您的麻煩,大人有那麼多大事要作,可犯不著招惹那幫子人。」

這個規矩雖然是嚴知州臨時瞎編出來的,但仇知府並不知道真假,也不敢輕易嚐試,他知道得罪了江湖中的人,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會不得安生,那何大小姐的肉體雖然迷人,但用自己的命換就不合算了,於是也只得作罷。 

為了讓何大小姐死前少受痛苦,「劉小刀」飛也似地趕著毛驢衝到何宅外,抱起她就往裡跑,等在正房中的何二小姐早已哭得死過去好幾回了,為怕她出什麼意外,朋友們沒讓她去法場。 

知道何大小姐是從外面回來的,不願意被男人看見身體,所以見「小刀」進來,幾個男性朋友便退了出去,只留下府中的幾名女僕和何二姐。「小刀」讓何二小姐的奶娘扶住何二小姐在一旁跪著,自己則把何大小姐平放在當屋的一張竹榻上,然後打開長袍,把那根木樁從她的陰道一邊向外抽出一截,使另一頭從她的口中退進到腹腔中去,這樣她便可以開口說話,但他不能完全把木樁抽掉,那樣會立刻造成腹腔內的大出血,也許就來不及聽她交待後事了。

何大小姐看著跪爬過來的妹妹,微微笑了笑,吃力地說:「小妹,別哭,為革命獻身,姐姐死而無憾。劉大哥是個可靠的人,也比你懂得多,以後有他照顧你,我就放心了。革命一定會成功的,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她很憧憬地睜眼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她又轉過頭來對「劉小刀」說:「劉大哥,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關照,在別州,你是我的知已,現在,你就是我的男人。我該走了,還是你來送我吧。」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劉小刀」知道讓她多活一時就多一分痛苦,便咬緊牙關抓住那木樁,猛地抽了出來,帶出了一大灘鮮紅的血。 

看著婆子們為何大小姐清洗嘴角邊和下身的血污,「劉小刀」感到很累,真的,從未有過的累,然後便倒了下去。

 

(二十)

 

何大小姐死後,「劉小刀」病了半個月,有何二小姐細心照顧,才慢慢好了起來。

痊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替何大小姐上墳。

周小蕙、何大小姐和「黑鳳凰」是死於「劉小刀」刀下,又被他親自收屍的僅有的三個女人,起初「劉小刀」把她們都埋在周小蕙的附近,在他自己臨終前又囑咐後人將他與這三個女人並穴,此是後話。

在墳塋中,「劉小刀」遇見了同樣來為何大小姐設祭的嚴知州。他想辭官不做,回鄉去種地,但家鄉遙遠,又沒有什麼親人,便想留在當地安家。

「小刀」與他是多年的好友,也十分不願意他走,便把自己原來的宅子讓出來給他住,自己則帶著幾個小妾搬到何宅去了。

「小刀」記著何大小姐的托負,擔負起了照顧二小姐的責任。 

本來他們還擔心仇知府會因何大小姐的事設法報復,但沒多久,何大小姐的話便應驗了,宣統皇帝宣佈退位,共和了,而仇知府也因屠殺何大小姐的事被新政府處決了。 

改元以後,民國政府給別州派來了一位年輕的團長,那人也是個留過洋的,說這裡殺人的規矩太不文明,下令扒倒了那個石橋,只留下一排石柱子用來執行槍決。

「劉小刀」是個玩兒刀的,可是既不會也不願意使槍,所以行刑的事便不再找他。別州的人對搶斃這玩意兒很不感冒,覺得還是用刀好。 

第一次槍斃女犯「劉小刀」也去看熱鬧,那也是個年輕的女匪,雖然比「劉小刀」的女人們差一些,但還是挺漂亮的。

因為大牢的獄卒還是原來那幫子人,所以在那團長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那女人光著身子捆了押到刑場。那團長一看,便罵捆人的下流,讓給她穿上衣裳,誰知那女匪不領情,非要光著身子死不可。

那團長沒辦法只好命令手下強行拿了一塊白布給她虛掩住下身,然後站著綁在一根石柱上,又命人把她的眼睛用黑布蒙上。 

十二個端長槍的年輕士兵排成一排,在一個拿手槍的口令下一齊開火。可憐那十來發子彈個個都沒撂在地方,大部分打在她的腹部,把肚子炸開了一個大洞,腸子肚子「呼嚕嚕」流了一地,其他幾發或打在胳膊上,或打在肩膀上,還有兩發打中了她被白布遮住的地方。

那女人疼極了,血淋淋地叫罵著: 

「你們這群混蛋,什麼他媽的文明執行,讓老娘受這等零碎的苦,比他媽的千刀萬剮還難受,下輩子作人,老娘決不與你干休。」那下命令的班長只好走過去用手槍對著她的腦袋開了一槍,那漂亮的腦袋立刻被打得掀了蓋兒,粉白的腦漿子濺了他一身,圍觀的人一陣起哄之聲。 

「劉小刀」搖了搖頭:「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給炸得稀爛,還說什麼文明?唉!年輕啊,胡來!」 

但槍斃的辦法還是持續了下來,女犯的刑前破身也免了,不過,別州人的傳統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打破的,那些還是處女的犯人們沒有辦法,只好花錢請獄卒事先讓她們成為女人再上刑場。 

再往後,開始了軍閥混戰時期,別州的地方官換了一個又一個,因為都是外來人,所以都按照外面的規矩用槍斃的辦法行刑,別州人覺得沒了看頭,便很少去老法場看熱鬧了。

不過,每逢殺人,「劉小刀」都還是想去看看,倒不是為了看光屁股女人,還有什麼樣兒的女人比何大小姐更美呢。他去刑場,只不過是為了重溫自己曾經的輝煌。

一次又一次的,一個又一個漂亮女人的身子被槍打得像篩子一般鮮血淋漓,一張又一張漂亮的臉蛋被炸成爛醬,每一次都讓他帶著一陣惋惜的嗟歎回到家中。 

有一次,一個本地出去混的傢伙回來當了半個月的縣長,在任上他槍斃了一對當土匪的雙胞胎姐妹,那是「劉小刀」唯一一次沒有歎著氣回家的。 

除了「劉小刀」,也不是每個劊子手都沒有創造力。那一次便是個例子。這本地土生土長的地方官自然要遵循本地的風俗,所以那兩個姐妹便在刑前被破了身,並赤條條地綁上了刑場。

這官兒有個小舅子腦袋十分夠用,給他出了個主意,讓「小刀」也著實開了一回眼。 

因為彈藥很貴,所以那時軍官們對把子彈用在行刑上多多少少總是有些心疼。 

那縣長的小舅子過去是個開爆竹作坊的出身,便利用自己的專長制了兩枚特殊的大爆竹。

先用草紙緊緊捲成內孔比毛筆稍粗,外面卻有一寸多粗的一尺來長的圓筒,內孔的中間用黃泥夯實,從一頭兒裝進「雙響炮」第一響用的「順藥」(這種藥用麻桿燒炭,只向長度方向發力,所以不會炸開紙筒),放進一些打鳥用的鐵砂子,然後駁上口(見過「雙響炮」嗎?頭一響的封口不是泥,而是把筒邊的紙一圈圈駁住的);

另一頭拔絲下捻兒,長長的捻子一圈圈盤在紙筒中,只在外面露出寸把長的一小段。在刑場上,兩個捆住雙手的年輕姑娘(至少昨天晚上以前還是姑娘)上半身兒被面朝下按倒在兩張八仙桌上,撅起雪白的大屁股,劊子手先把她們的肛門用木塞子塞住了,然後便把那大爆竹裝藥的一頭兒從她們的陰戶捅進去,用卷爆竹筒時就固定上的小繩拴在她們的腰間。

沒有捆她們的腳,也沒有固定她們的身體,等那地方官一聲令下,劊子手用香點著了爆竹捻兒,然後便放開她們。 

圍觀的人和犯人都不知道那大爆竹真正的機關,以為很快就響了,誰知等了半天都沒動靜。

要是一點就響還沒什麼,偏偏這東西故意留了長長的暗捻兒,光見冒煙,就是不炸,這可讓兩個想充好漢的女犯的神經漸漸失去了控制。

起初她們還裝著無所畏的樣子,時間一長可就不行了。

她們開始恐懼地尖叫著拚命掙扎,想把那東西從自己的身體內弄掉,這使她們作出了各種各樣不可思意的動作,看得人們個兒頂個兒下面小帳篷緊支,不斷地喝采。 

那東西終於響了,很悶的兩聲,但女犯立刻停止了掙扎和喊叫,不相信地看著自己兩腿間的那個還冒著白煙的紅紙筒,先是姐姐慢慢地跪倒在地,又過了一會兒,才「哦」地一聲側倒在地上;

妹妹則怔怔地站了好半天,然後直接了當地癱倒下去。劊子手過去把她們交迭在一起的漂亮的雙腿拉開,好讓人們看清她們兩腿間的美妙風光,這才在人群的喝采聲中離開。 

好景不長,這一批軍閥又下了台,這回是被孫大總統的北伐軍給打跑了,別州刑場又改回了槍決,此時離「劉小刀」離開法場已經有近十年了,這期間,他除了偶而被山上的土匪請去作一兩次生意外再也無緣用他手中的小刀。 

「劉小刀」最後一次行刑是在這之後一年左右的時間。聽說國共兩黨鬧翻了,蔣總司令和汪副總統在上海、漢口、南昌、長沙等地向共產黨開火了,別州的局勢也變得緊張起來。

終於,國民黨也在別州動手了,不過別州僅有的幾個外地來的共產黨早就得到消息走了,只抓了幾個過去同共產黨關係比較近的泥腳桿子,還有一些農協幹部的家屬當替罪羊。

帶兵來別州「鏟共」的軍官是個粗得不能再粗的老丘八,他可不管什麼文明不文明,聽說人家長沙政變的時候,就把抓到的女「赤匪」通通脫得一絲不掛地砍腦袋示眾,而且一天就脫了百十個女「赤匪」的褲子。

別州本來就有把女人脫光了殺頭的傳統,幹什麼不試試呢?

於是,他便打聽到了別州最知名的劊子手「劉小刀」,特地派人帶著厚禮來請他出山。 

「劉小刀」並不知道國民黨和共產黨有什麼不同,只知道國民黨原來就是革命黨,至於革命黨為什麼同共產黨鬧翻可不是他「劉小刀」關心的事情。反正國民黨就是原來何大小姐的革命黨總沒錯,反正何大小姐的黨一定是對的。於是,他便接受了禮物,並帶著那把心愛的小刀出現在別州的刑場上。 

那次共有五個女人,三個過去是農協幹部的妻子,兩個是平日與共產黨走得比較近的農戶女兒。

五個人都很年輕,最大的不過三十歲上下,最小的可能還不到十七歲,全都光著身子反綁著,一長溜兒跪在那石台上,雪白的肚皮上和屁股上都用紅墨寫著她們的名字和諸如「赤化分子的下場」之類的話。

那國民黨官兒自己想出一個點子,除了肛門塞外,把每個女人陰道中插進的那根短木棍改成長的,正好與膝蓋相齊,這樣,她們便只能用力挺著赤裸的軀體直直地跪著,否則只要一動,那正好支在地面上的木棍便會向身體的深處頂。 

「劉小刀」彷彿感到自己生命中的又一個輝煌階段要來了,十分興奮。

他要讓別州的人們看看,「劉小刀」還是別州最好的劊子手。

儘管他揮了五次刀,人們卻只看到他用了一刀,那五個赤條條的女人便齊刷刷地向前撲倒,就像每次一樣,人倒在地上,人頭才離開身體滾出去老遠。 

「劉小刀」在人們的喝采聲中回到家裡,坐在院子裡抽出那把小刀看著,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年代。

忽然,他的眼神僵住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那是什麼?」

他注意到刀尖附近有一個芝麻粒大小的褐色斑點,他知道那是什麼,但還是把刀移到眼前仔細看,並希望那不是真的。

終於看清了,那的確是已經乾涸的一小滴血。 

「劉小刀」以刀快插快聞名,自出道以來,除了凌遲犯人,還從未在行刑時讓犯人的血沾到刀上。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何二小姐給他端來熱茶的時候,正看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把小刀,苦笑著,搖著頭自言自語 

「怎麼了?」

何二小姐接過那把刀來看:「沒有什麼呀?」 

「那兒!」他指給她看。 

「這怎麼了?」 

「我砍人的腦袋從沒在刀上沾過血。現在老啦,手腳慢啦。看來我真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第二天,「劉小刀」便回絕了那軍官派來人的邀請,從此封刀不幹。 

「劉小刀」的小妾們為他生了九子三女,大都被他送到國外跟他的兩個哥哥留學,只有最小的兒子留在身邊。

就像當年「劉大刀」沒能阻止兒子當劊子手一樣,「劉小刀」想讓兒子當劊子手的願望也沒有實現。

他有一個曾孫作了幾年行刑的法警,雖然沒有幹出什麼名堂,卻引導一名年輕人走上了成為死刑執行專家所道路,那個年輕人便是後來別州有名的蘇文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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