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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鄉團之 春伢子

作者:石硯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請勿對號入座。

(一) 



抓住春伢子是很偶然的。 

紅軍長征走了以後,老根據地落到了中央軍和還鄉團的手裡。

為了消滅還留在當地山裡的游擊隊,他們進行了殘酷的清鄉和封鎖,在所有進山出山的路口,都設下了各種卡子,檢查來往鄉民,生怕他們給山裡的游擊隊送糧送鹽,只要查到帶著米和鹽巴進山的,輕則坐牢,重則就地槍殺。 

張鳳歧是還鄉團的團總,經常親自去卡子上檢查。 

那一天他吃過早飯,帶了四個團丁到各卡子查哨,等走到第四個崗的時候,正看見一個已經通過檢查的姑娘從卡子上走過去。

看著姑娘那窈窕的背影,張鳳歧感到十分眼熟,便命令團丁把那姑娘叫了回來。 

那姑娘裝作害怕,一直把頭低著扭向一邊。 

「幹什麼的?」張鳳歧慢慢走過去。 

「走親戚的。」 

「妳是那個村子的?」 

「五里坪。」 

「親戚呢?」 

「周家集。」 

「妳叫什麼?」 

「黨秀枝。」 

「嗬嗬嗬嗬,黨秀枝,這方圓百里,我還沒聽說過哪家姓黨呢,妳大概姓的是共產黨吧。把臉轉過來!」 

姑娘轉過臉來,怯怯地微低著頭。

那是白淨淨的一張瓜子臉,細細的眉毛,彎彎的眼睛,直直的鼻梁,紅紅的小嘴,在這十里八寨中,再難找到第二個女人有這般美艷。 

「啊--,春伢子,要不是我看了那一眼,差一點兒給妳溜過去,這真是老天爺有眼哪!」 

「老爺,您認錯了,我不叫春伢子,我叫黨秀枝。」 

「哈哈哈哈,小妮子,妳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妳的老東家。妳什麼都變得,可妳變得了這俏臉蛋兒嗎?大概這辮子也是假的吧?」張鳳歧一把抓住了那姑娘腦後的大辮子,用力一拉。 

「哎呀!」

那姑娘一歪頭,疼得叫了起來,倒讓張鳳歧感到一些詫異,因為他瞭解面前這個姑娘的身份,他認為她一定跟著那些共黨幹部剪了短髮,這辮子肯定是接上去的。誰知這一揪才知道,那是一條真辮子。 

「老爺,我為什麼要弄個假辮子啊。」那姑娘裝作不懂地說。 

「春伢子,老爺可不會看走眼,照樣讓妳現原形。春伢子的肩膀上有一道火箸燙的疤,要不要我把妳的衣裳脫光了驗驗哪?」 

姑娘斜起眼看著他,不說話。 

「怎麼樣?不說話了,來呀,把她的衣裳扒了,給我驗傷。」 

「姓張的,不用驗,我就是春伢子,你想怎麼樣吧?」姑娘用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在幾個團丁的拉扯下拚命掙扎著。 

「承認了就好。來呀,給我捆了帶回去,我要親自審訊!」 

團丁們馬上拿出繩子,把那姑娘抹肩頭攏二臂捆綁起來,押著向鎮子裡走去。

張鳳歧跟在後面,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緊盯著姑娘那款款擺動的屁股,心裡暗自打著如意算盤。 

要知道張鳳歧為什麼對春伢子如此熟悉,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

那時候張鳳歧還是張家的大少爺,剛剛成了親不久,張家有個佃戶蘇老漢,剛剛死了妻子,膝下只有一個四、五歲的女兒叫春伢子。

這年鬧災荒,蘇老漢被迫借了張家的高利貸,用女兒作了抵押,誰知過年又是荒年,顆粒無收,蘇老漢無錢還債,春伢子就進了張家給大少奶奶作使喚丫頭。

兩年過去,蘇老漢病死了,春伢子也就成了孤身一人。 

春伢子在張家受盡了欺負,大少奶奶對她比對牲口還惡,吃的是殘羹剩飯,幹的是牛馬的活計。

有一年冬天,春伢子上茶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水灑在大少奶奶的袖子上,這位大少奶奶竟然順手抄起火盆裡的火箸按在她的肩上,留下一條一寸多長的傷疤。 

那一年,春伢子十五歲了,張鳳歧發現她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臉蛋更漂亮了不說,胸脯上墳起兩個鼓鼓的小山包,胯子也開始變得寬寬的,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的,完全出落成一個幾近成熟的美人坯子。 

那時候張老太爺已經暴病死了,家業由張鳳歧繼承,他是呼風喚雨,一呼百應。

每天看著這個就要長成的鮮桃,他不由得垂涎三尺,瞥見老婆不在,便向春伢子動手動腳。

春伢子不從,向張鳳歧的老婆哭訴,那婆娘竟然罵春伢子是騷狐狸,把她臭揍了一頓,打得她三天起不來炕。 

事情一捅穿,張鳳歧不顧老婆對他大吵大鬧,執意要收春伢子作小老婆,春伢子不願在張家再受欺辱,被打的傷還沒好利落,便悄悄逃出了張家。 

聽說鄰縣有紅軍,是窮人的隊伍,春伢子便長途跋涉跑到那裡參加了赤衛隊。 

後來春伢子隨紅軍部隊回到家鄉,成為打土豪,分田地的骨幹。 

這回蔣介石對共產黨的中央蘇區發動第五次「圍剿」,由於紅軍未能發揮自己所長,結果被中央軍擊潰,被迫離開老根據地開始長征,春伢子則同部分赤衛隊一起留下來,幹起了游擊隊。 

由於中央軍和還鄉團的嚴密封鎖,游擊隊的補給非常困難,幾乎頓頓都是靠野菜充飢,這也還罷了,鹽卻是最缺乏的。

沒有鹽,人就沒有力氣,就沒辦法打仗,所以,隊伍不得不經常派人下山搞鹽巴。

春伢子是女人,不容易引起敵人的懷疑,所以她是下山最多的,也多次完成了買鹽帶鹽的任務,如果不是這次被張鳳歧認出來……



(二) 



「春伢子,怎麼樣,山上的日子過得不錯吧?」

回到家裡,張鳳歧馬上提審春伢子。

她是游擊隊派下山來的,一定知道游擊隊的下落,如果能一舉消滅這支共黨武裝,不光是在軍國那裡露了臉,也解除了自己的一塊心病。

當然,對於一個年輕的姑娘來說,應該憐香惜玉,再說,張鳳歧對她還有想法呢,所以,人一帶進來,張鳳歧就趕緊給她把綁繩解開,讓她坐在椅子上。 

「挺好,多謝老爺想著。」

春伢子坐下,給了他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一定每天都吃白米飯、紅燒肉吧?」 

「比那好!」 

「春伢子,別嘴硬啦。我還能不知道?妳們天天啃樹皮,吃草根,喝涼水,睡草棚,過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還好呢?」 

「我們是窮人,過慣了,對我們來說,那比吃山珍海味美多了,吃著心裡踏實。再說,紅軍早晚還要回來的,你們的日子長不了,到時候,天下的窮人都能過上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的日子!為了那一天,我們就是再苦也心甘情願!」 

「唉!妳別聽信那些共黨的宣傳。這俗話說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什麼時候,天還是富人的天,地還是富人的地,窮人再怎麼鬧騰也是瞎鬧騰,還真能把天翻過來?春伢子,妳要知道,這姓共是要殺頭的。我與妳主僕一場,怎麼能眼看著妳一個青春少女,就這樣白白送了性命呢?好在我現在是團總,妳家大舅爺又在國軍裡當團長,多少我也能作得了主,不能見死不救哇。」 

「老爺的意思,是想放了我?」 

「那還用說,再怎麼妳也是從我張家出來的嘛。」 

「那我就走啦。」春伢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哎哎哎,走哪兒去?」 

「不是要放了我嗎?」 

「放是要放,可妳現在還是游擊隊,還是赤化分子,就這麼把妳放了,這罪名誰能擔待得了?」 

「那依老爺的意思呢?」 

「只要妳告訴我游擊隊有多少人?都是誰?有多少條槍?駐紮在什麼地方?就可以立功贖罪,我也好替妳說話嘛。」 

「原來老爺是讓我當叛徒!」春伢子臉上浮起一絲嘲弄的笑。 

「什麼當叛徒?這叫棄暗投明。跟著共黨有什麼好處?打家劫舍,共產共妻,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搞不好還要掉腦袋,這是何苦呢?我勸妳呀,還是趁早別提妳們那個什麼主義,老老實實回到家裡來過日子。妳家大奶奶已經早早過世了,妳要是願意,我就扶妳作正房,那時候,妳就是這家裡的大太太,吃不完喝不盡,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豈不比成天蹲山溝子,吃不上喝不上的好?」 

「我是個小丫頭,享不起你那個榮華富貴,老爺還是省省吧。」 

「就算妳不想享福,可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年輕輕的,後面好日子長著呢,為什麼非要走死路不可呀?聽我的,寫個悔過書,把妳們那個什麼游擊隊的活動一交待,過去的過錯都既往不咎,一切有老爺我替妳擔著,決不讓妳吃一點兒虧。怎麼樣?」 

「老爺,你看錯人了。我是不會出賣組織,出賣同志的。」 

「難道妳想一條道兒走到黑?那可是一條死路哇?」 

「對我來說,那是一條光明大道!」 

「妳真是個傻妹子,人死了就活不成了,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玩兒的都享用不到了,有什麼好?」 

「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可怕的,砍掉腦袋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為了天下的勞苦大眾,我甘願一死。」 

「妳想死?哼哼!到了我這兒,生死可由不得妳。我好言相勸妳不聽,那就讓妳嘗嘗我張家的大刑,到時候,妳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不是人能受的罪!」 

「我倒要領教領教!」 

張鳳歧見軟的不行,便要來硬的,「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好!既然妳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顧不得主僕之情,我這兒有九九八十一種刑法,就不信妳的骨頭是鐵做的!」



(三) 



團丁們把春伢子帶到了後院兒的地牢裡,這裡不知關過多少佃戶和長工,他們把春伢子綁在一根柱子上,用拳頭狠狠打她的胃部,把她疼得氣都喘不上來,渾身冷汗,涕淚橫流,吃進去的野菜都吐了出來,失禁的尿把兩條褲腿都浸透了。 

「說吧!游擊隊有多少人?在哪兒藏著?」 

「不知道!」春伢子咬牙忍著胃部痙攣的劇痛,搖搖頭,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再打!就不信妳不說。」張鳳歧咬牙切齒地說。 

又打了一陣,還是沒有口供,張鳳歧火冒三丈,命令把她架上老虎凳。 

三塊磚上去,春伢子堅不吐口,第四塊磚上她就昏了過去,冷水潑醒,照樣不開口,再添磚,人昏過去就潑不過來了,只好作罷。 

接下來的幾天,拶手指,壓槓子,各種刑法用了一遍,把姑娘折磨得沒了人樣兒,但春伢子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等把狠招兒都用盡了,張鳳歧感到再這麼折騰下去,除了把人折磨死之外,也還是什麼都得不到,於是,又回過頭來用軟功。 

春伢子被關在跨院兒裡軟禁起來,每天好吃好喝,還派了兩個婆子專門負責侍候她,天天晚上給打水洗澡,還給她作了幾身綢緞衣服。

起初春伢子不肯穿,但婆子們在張鳳歧的授意下強行扒光了她的衣服,使她不得不穿上給她專門裁製的美服。

在精心的照顧下,春伢子的刑傷很快就好利落了,而且本來因為飢餓和酷刑而削瘦的身體也變得豐滿起來,菜色的臉上也泛出了白裡透紅的光澤。 

儘管每天錦衣玉食,卻日夜都有團丁嚴密看管,想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張鳳歧希望懷柔政策能讓春伢子感恩戴德,所以經常過來問寒問暖,春伢子表面上禮數周全,但張鳳歧卻清楚地知道,她心中的信念根本就沒有絲毫改變。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還鄉團經過收編和整編變成了保安團,張鳳歧這個團總也成了人槍近千的土皇上。

人是多了,官兒也大了,可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一是這春伢子軟硬不吃,二是游擊隊又開始了活動,僅僅兩個晚上,就襲擊了保安團三處駐地,傷了十幾個人,搶走了七、八條槍,甚至還大白天襲擊一個卡子,把守卡子的保安團五個人都包了餃子。

你想張鳳歧能在太師椅上坐得踏實嗎?

他一方面抓緊設卡封鎖,一方面請求中央軍協助搜山,還有就是加緊在春伢子身上下功夫。 

他找到春伢子,把門檻降低,說只要她自白脫黨,不要她出賣組織,就能將她保全,按他的想法,只要春伢子邁出了這第一步,以後的發展就由不得她自己。

誰知姑娘早就看穿了他的用心,立刻嚴辭拒絕。 

過了兩天,張鳳歧乾脆出了一張告示四處張貼,大致內容是說「共匪春伢子雖然罪大惡極,但其願意悔過自新,脫離共黨,因此既往不咎,獲得赦免。」 

他告示拿給春伢子看,把春伢子氣得破口大罵,等沒人的時候,她卻偷偷地落下淚來。

這是張鳳歧的陰謀,通過這樣的告示,一方面可以使游擊隊人心惶惶,另一方面,如果人人都認為春伢子是叛徒,她再回到隊伍裡也不會有人相信她了。

張鳳歧希望因此徹底斷絕了春伢子同組織的關係,迫使她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春伢子哭了好幾天,最後終於軟化立場,答應張鳳歧帶他們去找游擊隊。 

張鳳歧大喜過望,第二天就聯絡了大隊中央軍進山圍剿,可春伢子帶著他們在山裡轉了三天,匪兵們的腳底板都磨破了,也沒見到一個游擊隊的人影兒,反而是游擊隊利用保安團後方空虛的機會把留守的保安團一個連擊潰,還乾乾淨淨吃掉了一個排。

這還不算,猜都猜得出,這一次游擊隊一定弄了不少糧食和鹽巴,更有精神同保安團周旋了。 

張鳳歧這才知道上春伢子的當,他不知道春伢子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但有一點可以知道,游擊隊早已滲透到自己的家裡來了。

一想到此,張鳳歧就感到不寒而慄,而中央軍那個營長則報怨張鳳歧提供虛假情報,更讓他心裡有苦說不出來,於是,便把全部惱怒都發洩到春伢子身上。 

這天晚上,張鳳歧派家丁把春伢子帶到了他的臥房坐在桌邊,把下人們都打發出去,然後自己來到春伢子面前。 

「春伢子,妳太不給面子了。我饒過了妳的死罪不說,還供妳吃供妳喝,派人侍候妳,像這家裡的大小姐一樣,妳不思報答我也不怨妳,但妳假意投誠,害得我在國軍面前丟臉,這讓我怎麼替妳周全?」 

「周全什麼?你不會殺了我,剮了我,我早等著呢!」 

「妳!」張鳳歧實在是失去了耐心:「我再問妳最後一遍,游擊隊在哪兒?這家裡誰是游擊隊的臥底?妳到底說不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 

「好!好!」

張鳳歧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這才把心裡的火兒壓下去:「春伢子啊春伢子,妳讓我說妳什麼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什麼不好,非得跟政府對著幹,妳這是何苦來的呢?還是聽我一句勸,把心收收,安安心心嫁個好男人,這有多好?嗯?」 

「我沒那命!」 

「命是可以改的嘛。當初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還不是為了後來當皇后,妳搞共產為的又是什麼?不為陞官發財,難道是想繼續當窮光蛋?」 

「你們這些富人,怎麼懂得我們革命者的胸懷?跟你說也不懂。」 

「好啦,不管我懂也好,不懂也好,總之,陞官發財是不錯的。女人嘛,總要有個好的歸宿,革命就讓那些男人去搞吧,女人跟著瞎摻合什麼。還是作我的大太太,呼風喚雨,過好日子,啊?」 

張鳳歧說著,慢慢踱到春伢子身邊,伸手去摸她的肩頭。 

「別碰我!」

春伢子厭惡地一扭身甩開他的手。 

「別這樣嘛。」

張鳳歧擠出一張柔和的笑臉,眼睛色迷迷地看著春伢子。

如今的春伢子已經不是那個剛開始發育的小姑娘,身體完全成熟了,加上這一陣子好吃好喝的養著,更是水水靈靈的那麼美:「跟上我,妳可以呼風喚雨,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去給妳摘。」說著,再次把手伸出去。 

「滾開!」春伢子站起來,一邊把他的手撥開,一邊向旁邊躲閃。 

「來吧,別不好意思,女人都得有這一回。」

張鳳歧緊追不捨,然後猛地一撲,把姑娘摟在了懷中。



(四)



春伢子被張鳳歧貼胸摟住,一張臭嘴便向她的臉上拱來。

她拚命推開他的臉,嘴裡不停地罵著,但他畢竟是男人,很快就把她拖到了床邊,一下子把她扔在床上,然後一邊自己解著上衣的扣子,一邊向她身上壓下來。 

「老畜生,就是死,你也別想得到我!」

春伢子趁著他撲倒前的一瞬從床上滾落到地上,然後爬起來想把頭撞在不遠處的茶几上。

張鳳歧吃了一驚,也顧不得什麼,整個兒人都飛起來,一下子把她重新撲倒,緊緊壓在身下。 

「想死?沒那麼容易!妳就是死,也得先讓老子嘗過了味道才行!」

春伢子倒在地上,用力扭動著身子,想從他那巨大的身下爬起來,但同他相比,她太弱小了。 

「小娘兒們,我就不信制服不了妳。」

張鳳歧坐起來,用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身體,用屁股坐在她的雙腿上,然後去扭她的雙臂。

她把胳膊彎起來放在身子底下,趁他去拉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他娘的,妳屬狗的?」急忙抽回流著血的手,張鳳歧罵道。 

「你才屬狗呢,你是老狗,老畜生!」 

「娘的,氣死我了,我叫妳咬!」

張鳳歧一手按住春伢子的後頸,另一手抓住她緞子裌襖的領子,用力一扯,連袖子扯下半邊來,露出雪白的肩膀,然後又順手抓住她的辮子根兒,用力拉起她的頭,把那塊扯下的衣服硬塞進她正在叫罵的嘴裡。 

春伢子嗚嗚地吭哧著,抬起一隻手去扯那布料,卻被張鳳歧趁機抓住手腕把這條胳膊扭到了背後。

春伢子使用渾身的力氣想把張鳳歧掀翻,但女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何況一隻手被扭在背後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她只能屁股一拱一拱地,卻毫無作為。 

張鳳歧用一隻手抓住她背後那隻手腕,趁著她掙扎的時候突然把另一隻手從她的腹側伸進她的身體下面,春伢子急忙用另一隻手去抓自己的褲腰,但褲帶的活結已被扯開,並徹底從褲腰裡被抽出來。

現在,只要她一站起來,沒了褲帶的褲子就會滑下去,她的一切秘密就將完全暴露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使勁抓住自己的褲腰,卻正給了對方機會。 

張鳳歧把姑娘的裌襖幾把撕爛,露出光裸的脊背,然後用那條褲帶把她的兩隻手腕緊緊捆了起來。 

張鳳歧從她身上起來,她急忙彎曲雙腿,用肩膀和兩膝著地,撅著屁股跪起來,想要再度碰頭而死,但被反捆了的她更加沒有機會。

張鳳歧抓住她的胳膊,硬把她拖起來推到床邊,把她的上身面朝下按在床上,然後用腿從後面緊緊頂住姑娘的屁股。 

「娘的,不等老子把妳日爛了,妳就別想死!」他惱羞成怒地罵著,用那已經硬挺起來的男人的東西隔著褲子頂了她的屁股幾下。 

她的褲腰依然牢牢在握在她的手掌中,但沒了褲帶的褲子已經是鬆鬆垮垮,他一隻手按住她的上身,另一隻手從她的褲腰伸進去。 

在掙扎中,堵在嘴裡的綢片掉了出來,但春伢子只罵了一句就不再說話,因為她必須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保護自己的貞操上,儘管她知道這幾乎不可能,但也決不能讓他經易得手。

她粗重地喘息著,用力扭動著身子,但沒有辦法抵抗那只男人的手從腰部滑到自己的身體正面,順著腹股溝向小腹下那神秘的部位滑過去。

由於大腿同腹部形成近似直角,而且她的兩腿緊緊夾在一起,所以張鳳歧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夠到。

他不再在這費力氣,站直身體,繼續用腿抵住她的屁股,使她無法逃脫,然後自己脫了上衣,解了褲子,露出巨大的陽具來。 

他不管她用力掙扎,從背後解開了她的肚兜兒帶子,然後硬把她緊握的手指一個個掰開,把褲腰從她的手中抽出來,用力扒了下去。 

姑娘的臀部和大腿的後側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那雪白的屁股光滑潔淨,像玉石一樣是半透明的,泛著淡淡的粉色。 

張鳳歧輕輕撥弄著那雪白的臀肉,觀察著那緊縮成一個深窩的小小菊門,然後把手從她的兩腿間伸進去,摳著襠把她的下身提起來扔到床上,隨即一縱身撲到她的屁股上壓住,將她的鞋襪和褲子全都扯下去。 

春伢子拚命蜷起腿想爬起來,她用力向上拱著臀部,肛門和生殖器完全從屁股後面露了出來。

此時此刻她所要面對的已經不是如何遮掩自己的陰私之處,而是如何擺脫這老淫棍的糾纏。 

張鳳歧用全身的重量壓住她,使她最多只能把身子側翻過去,兩條腿胡亂蹬踢著,而他則可以從近處仔細欣賞著這青春少女的最隱秘之處。 

他把臉湊近她的屁股從後面看著她兩腿之間,可以看到她那肥厚的陰唇的後部,陰唇的顏色稍暗,生著極細微的皺褶,稀落地長著幾根長長的捲曲黑毛。

她的身上已經因為全力掙扎而滿是汗水,而陰唇的中間卻還是乾乾的。

他把一隻手順著那光潔如玉的美妙臀部伸進去,她急忙拚命夾緊了雙腿,並用力伸直,企圖把他的手阻擋在外面。

他的力氣很大,強行擠了進去,不過也感到十分吃力。 

張鳳歧強暴過的貧家女子連他自己也數不清,雖然也反抗掙扎,卻沒有一個象春伢子一樣態度強硬與不屈不撓。

但張鳳歧不會因此而放過她,或者用他自己的話說「放過誰也不能放過她」,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想侵犯她。

張鳳歧一邊用手盡量保持在她的兩條腿之間,一邊變了個姿勢,伸了一條腿去,用腳尖強行從她的腳踝之間擠進去,再發展到整條大腿,終於象釘子一樣佔領了她下身的要點,分開了她的雙腿。

然後他的腿用力向後一勾,身體一擰,就把她弄成俯臥的姿勢,而他則重重地壓在她的背後。



(五) 



張鳳歧用探入她兩腿間的手撫在她的陰部,中指從她那陰唇之間伸進去,一滑一捅,便強行進入了春伢子的陰戶。 

春伢子像一隻被人按在地上的青蛙一樣,兩條被強行隔離在兩邊的大腿用力在床上蹬著,把褥子單子弄得一塌糊塗。 

他平撲在她的背後,兩腿隔離著她的下肢,然後左手從後面鎖住她的脖子後跪起來。

春伢子也趁機把兩腿跪起來,然後想掙脫他。

他緊緊摟著她的脖子,使她無法逃離,右手則從體側繞過去,摀住了她一隻小山一樣尖尖的乳峰。 

他用右手玩一會兒她粉紅的奶頭兒,又摸一把她的屁股,再從她的小腹向下伸進她黑茸茸的三角地帶。

他的陽具硬得像鐵槓子一般頂在她的後腰處,慾望越來越強烈,於是,他把她重新推倒在床,用力把她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勢。 

他想伏到她的身上去,卻不料她突然把雙腿一蜷,兩隻小巧的玉足正好踏在他那長著濃密黑毛的胸前,把他從床上蹬了下去。 

張鳳歧惱羞成怒,從地上一轱轆爬起來,伸手抓住正要翻身下床的春伢子,重新把她仰面按倒。

她想故技重演,但已經有了充分準備的他一下子擒住了她兩隻又白又細的腳踝,用力向兩邊一分,使她的雙腿呈「V」形分開,陰部完全暴露出來。

他利用她的雙腿還沒有合攏回去的短暫一瞬,猛地把自己的身體侵入她的兩腿間,然後全身撲倒在她的嬌艷玉體上。 

兩條赤裸的身體就這樣重新糾纏在一起,春伢子的乳房被張鳳歧的胸部擠壓得變了形。

她把兩腿彎曲起來,用力蹬著床,一邊向上挺身,一邊左右擺動著自己的骨盆,一方面是想把他掀翻,另一方面也是想防止被他插入。

張鳳歧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下半截兒遠不及手的靈活,儘管此前由於自己把春伢子的下身兒壓得不緊,她的屁股擺動得比現在厲害得多,他卻非常輕易地用手指摳了她的陰戶,但現在,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陽具找到正確的路徑。

他撅著大屁股,用力在女孩子的下身兒頂著,就是不得其門而入,他又改用手來握著,希望能起作用,實際上也不行。

他這才明白,其實只要女人反抗,強姦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呢!

他沒有辦法,只得用一隻手抓住姑娘的一邊膝蓋,硬是把她的腳拉離了床面,這樣她就只能用一條腿掙扎,但即使這樣,她的骨盆仍然在扭動,他的陽具仍然對不准目標。

張鳳歧足足在春伢子的身上花了半天的功夫,感到身心俱疲,而她也已經累得不行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的汗像水浸過的一樣。 

女人的力氣終究還是無法同男性相比。

春伢子到底還是累得掙扎不動了,她感到自己的大腿又酸又疼,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重。

最後,她感到自己被壓住的骨盆再也轉不動了,那條硬棒棒的東西沒頭沒腦在地在自己的私處亂撞了一陣之後,終於頂在了自己最神聖的洞口,並狠狠地插了進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盡了力,但仍有些想哭,在眼圈一陣泛紅之後,她終於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張鳳歧終於可以在春伢子的身體裡任意馳騁了,她的陰戶乾乾的,澀澀的,毫無快感,但他還是很努力地抽動著,巨大的陽具把她的身體充得滿滿的,他越來越快,越來越深,越來越猛,一直到最後狂吼著噴射起來。 

經過了如此長時間的對抗之後,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在她的身體上趴了很長時間才起來。 

她躺在那裡,不再尋求自盡,因為此時死已經沒有意義。

她倔犟地斜視著這個殘忍地奪去了她就寶貴的第一次的惡魔,咬牙切齒地用纖細的赤腳一下一下地努力夠著去踢他。

他沒有躲,已經精疲力竭的她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他知道,在給了這個姑娘的精神以致命的打擊後,必須要用軟功夫才能起作用,否則她就只有反抗到底了。 

「春伢子,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

他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知道妳現在心裡恨得我要死,可我那是為妳好哇。如果換一個女人,我早就把她賞給我的弟兄們,現在只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哼!」春伢子從鼻子裡哼一聲,扭過臉去不理他。 

張鳳歧重新伏到她的身上,她這一次沒有掙扎,任自己赤裸的玉體被最大限度地貼緊。

他把頭放在她的頭側,輕輕吻著她的面頰,她厭惡地閉上眼睛不去理他。 

「妳現在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不嫁給我,妳以後還能嫁給誰呢?好好想想吧,除了我,誰還能讓妳享受這榮華富貴,誰還能讓妳脫離苦海。雖然我用的手段不那麼正大光明,但事急從權,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要能讓妳回心轉意,只要能救得了妳的性命,妳想我怎樣都行。」 

春伢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好啦,我知道妳現在一時半會兒還轉不過彎兒來,這沒關係,妳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就告訴我。」

張鳳歧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於是,他從她身上下來,取過被他剝下的綢褲,親自替她穿上,然後自己也穿起衣服,坐在床上,把她的上身扶起來攬在自己的身邊,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解了她手腕上的繩子。

她像個木偶一樣木然地任他擺弄,臉上的表情始終是一副嘲諷的笑容。

張鳳歧又勸了半天,仍然沒有任何改變,只好站起來,開門叫僕婦去給春伢子另外找了一條紅肚兜兒和上衣,又叫團丁來把春伢子送回跨院重新軟禁起來。 

沒人的時候,春伢子悄悄地哭了,眼淚嘩嘩地流著,整整流了半宿。

她心裡對那位跟主力走了的紅軍排長說著對不起,不知他打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知道自己今天的遭遇,他知道了會怎麼對自己,他會認為自己是個不乾淨的女人嗎?

他會原諒自己沒有保住貞操嗎? 

第二天晚上,張鳳歧來到關押春伢子的地方,他花了很長時間勸說她,當他又一次剝了她的衣服摟上炕去的時候,她沒有掙扎。 

第三天晚上仍是如此,然而張鳳歧卻最終絕望了。

第四天的早晨,張鳳歧再次到來,這一次他的臉變得異常慍怒,因為那個中央軍的營長回去把剿山失利的事情向上司匯報的時候,把一切責任都推在張鳳歧的身上,儘管張鳳歧的小舅子就是那營長的上司,但有關張鳳歧對待春伢子的事卻在縣上傳開了。

張鳳歧聽到消息後,心中十分惱火,因為他可以打一千次敗仗,可有關春伢子的事,如果傳到上邊,就可能會被誤會成自己與共匪相通,所以現在必須確切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張鳳歧虎著臉,一進來就把坐在炕邊的春伢子拖起來,二話不說便剝衣裳,一直剝得清潔溜溜兒的,推倒在炕上,開始玩弄與強姦。

春伢子靜靜地忍受著,一聲不吭。 

「春伢子,妳到底想怎樣?真想逼我殺妳嗎?難道妳是木頭腦袋?」折騰完了,他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惱怒地叫道。 

春伢子不理他,顧自坐起來,下了炕,伸手去撿地上自己的衣服。

張鳳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面前,狂燥地盯著她的臉,惡狠狠地喊著:「我說的話妳到底聽見沒有?妳想死嗎?」 

「哼!死就死,有什麼了不起?」 

「我這可是最後一次問妳了,再不知好歹,我可真要殺人了!」 

「殺吧!你殺的人還少嗎?我被你們抓到這裡,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你殺呀!殺呀!」

她把一張冷笑的臉靠近她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張鳳歧感到自己怎麼那麼心虛,終於把目光逃開來。 

「好!既然妳找死,也怨不得我。不過我告訴妳,我不會讓妳乾乾淨淨去死的。」 

「隨便你!」

春伢子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毫不示弱。 

他把她推回到炕上,隨手抄起一根雞毛撣子來,春伢子以為他要打自己,便翻過身去,讓自己雪白的屁股露出來。 

張鳳歧氣得三魂出竅,一手按著她的屁股,另一手把那雞毛撣子的把兒從她的屁眼兒捅了進去。

他一陣捻搓,一陣亂捅,她低聲地呻吟著,屁股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但決不求饒。



(六) 



春伢子落在了團丁們的手裡,是張鳳歧親手把赤裸裸的姑娘交給了看守跨院兒的團丁。

聽到消息的團丁們紛紛跑到跨院兒裡來,排著隊等著去享用這個美麗姑娘的軀體。 

一天一夜的時間,團丁們都泡在關押春伢子的房間裡。 

早晨,張鳳歧再次來到跨院,走進房內,春伢子頭朝裡仰面朝天躺在炕邊上,炕上炕下一共有七、八個團丁,有的把玩著她那堅挺的乳房,有的扯著她的兩隻腳撫摸兩腿,使她的兩腿向兩邊分開著,一個團丁站在炕下,兩手撐著她腰肢兩側的炕,正吭哧吭哧地衝刺著。

春伢子的眼睛已經熬紅了,但仍然用力睜著,冷笑著接受女人最大的恥辱。 

看見團總進來,團丁們趕緊點著頭問候,那個努力地在春伢子的陰戶中抽插的團丁停也不是,接著幹也不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張鳳歧打個手勢讓他繼續,那團丁感激地點了一下頭,加快速度,像抽了瘋似地拚命折騰了半天,這才「哦,哦……」地哼哼著洩了起來。 

張鳳歧等那團丁從姑娘的身體中褪出來,自己走過去看著,旁邊那幾個團丁趕忙把春伢子的兩腿分得更充分些。

只見姑娘陰戶紅腫著,整個兒陰部濕漉漉的,全都是粘粘糊糊的精液。

不僅如此,她那雪白的乳房也被揉搓得泛了紅,甚至連肛門周圍也紅腫了,看得出她還被人肛奸過。 

張鳳歧把一盤繩子往炕上一扔,說道:「春伢子,我已經對妳是仁至義盡,這是妳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別人,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妳是想活還是想死?」 

春伢子把頭一扭,眼睛向旁邊一斜,根本就懶得理他。 

「那好!捆了!」

團丁們趕緊把春伢子翻過來,讓她面朝下趴著,然後把她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總爺,押走麼?」

幾個一直排著隊等在一邊的團丁有些失望地問。 

「不,我已經叫副團總帶人去佈置了,等他們挨家挨戶把那些泥腿子們趕到鎮口去再說。你們還沒上過的接著玩兒,哪怕有一刻鐘的時間,也要叫她多嘗一個男人的味兒!」

張鳳歧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出去,團丁們象得了喜帖子似的歡呼一聲,重新撲向了捆作一團的春伢子,潔白動人的肉體再次被壓在了男人們的身下。 

鎮上男婦老幼幾千人全都被趕到了鎮門外的空地上,那裡有一棵老柳樹,樹下還有一個半人高的石頭檯子,這是鎮子裡平時舉行重要集會的地方。

人們都知道今天這是要殺人,而且猜到要殺的是誰,因為春伢子被抓住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全鎮。

春伢子在鎮上是名人,打土豪分田地她是領頭人之一,所以大夥兒都熟悉她。

這樣一個年輕姑娘要被還鄉團殺害,大傢伙兒的心裡都非常沉重。

幾個團丁站在石台上,把一根粗麻繩從柳樹的一根粗樹杈上扔過去,然後把一端拴成個活套,大家明白,這是要把人吊死,還沒有看見春伢子,已經有幾個老婦偷偷抹起了眼淚。 

在一群團丁的前呼後擁中,人們看到了春伢子,她光著身子,被張鳳歧摟著柔軟的腰肢夾在腋下。

雖然春伢子在女人中算是高個兒,但同張鳳歧相比還是顯得瘦小孱弱得多,像是被老鷹捉住的小雞,又像是含在虎口裡的羔羊。

隨著他的步伐,她那兩條修長的腿軟軟地搖晃著。 

一看見鄉親們,春伢子就用盡全力喊起口號來。 

「鄉親們!」

張鳳歧夾著春伢子站在高台上,想要給老百姓訓話,但春伢子一直在同他搶著喊,弄得他說什麼人家也聽不清。

沒辦法,只得把她的嘴用布塞住,這才能踏踏實實說話:「鄉親們!我張鳳歧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但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把心腸硬起來,因為保一方平安,乃是張某的責任所在。赤匪在這裡盤踞多年,把有些人的心給毒化了,春伢子就是一個。她原是我張家的丫頭。我張家從小把她養大,供她吃供她喝,她不思報答,反而私自跑出去跟著共黨來分自己東家的田,分自己東家的地。這我也不跟她計較,在我的府上,我給她吃好的,喝好的,你們都看見了,養得這樣白白胖胖的,為的就是讓她回心轉意。可是,她中共黨的毒太深,死心踏地地跟著赤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就大義滅親,親自處置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張鳳歧把春伢子放下,被輪姦了一天一夜的春伢子肚子疼得不住地痙攣,兩腿發軟,努力站也站不住,張鳳歧一隻手揪著她背後的繩子拖著她,然後用另一隻手抄起她的一條腿來,把她那精液橫流的陰部晾出來給人群看。

「當赤匪,那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不管她是草民子女,還是富家兒孫,只要被抓住了,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悔過自新,另一條就是死!死也不能那麼便宜的死,你們都看見了,昨天,保安團的弟兄們給她來了個千人騎,萬人跨!以後,只要是逮住了赤匪,男的要先閹了再砍頭,女的就要讓她連婊子不如!你們當中的一些人,不要心存僥倖,告訴你們,紅軍已經被消滅,回不來啦!哪個還要同山上那幾個落網之魚有瓜葛,這就是下場!」 

張鳳歧把春伢子交給後面的兩個團丁架住,然後親自把那個繩套套在春伢子的脖子上收緊,春伢子說不出話來,只是昂著頭,對著他冷笑著。 

一個團丁拿過來一塊一尺見方的白綢子,上面寫著春伢子的名字,並用紅筆劃了大叉子,團丁們用兩根細繩紮住白綢的兩個上角,並把那細繩分別拴住姑娘粉紅的奶頭,這樣那白綢子便掛在了她的腹前。 

「要死了,妳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張鳳歧把春伢子嘴裡的布掏出來。 

「鄉親們,別聽姓張的胡說,紅軍沒有被消滅,也不會被消滅!紅軍會回來的,他們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吊,快點兒吊起來!」

張鳳歧沒想到她這種時候還在進行宣傳,急忙氣急敗壞地命令著。 

「鄉親們,永別了,別難過,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的窮人會站起來,窮人是殺不完的!哦,哦……」 

繩子被團丁拉緊,也把春伢子的話勒斷了。

她踮起腳尖,想盡量爭取多說幾句話,但繩子很快就把她的脖子拉緊,她窒息了,兩隻纖細的腳離開了地面,人被高高地吊起一人多高,在空慢慢地打著轉。

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這樣能使她吸入一點空氣,但實際上卻完全無法呼吸。

她兩修長的玉腿長時間地交替蹬踢著,使她的身子在空中劇烈地擺動。

她的臉越來越紫,眼睛開始向外凸了起來。被強迫觀刑的鄉親們的心揪緊了,女人們都流下了眼淚,有的還哭出了聲。 

「張老爺,您就行行好,讓她死得痛快點兒吧。」八十多歲的侯九爹實在看不下去了,冒著危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啊,讓她快點死吧。」人群中傳來一片哀求聲。 

張鳳歧起初對侯老爹有些惱火,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都出面哀求,怕控制不住局面,便臨時改了主意。 

「好好好,鄉親們,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就讓她死得痛快點兒!」

他轉過臉,向兩個親信團丁使個眼色,那兩個傢伙心領神會地走到另兩個團丁面前。 

雖然還鄉團的武器來自於中央軍,但畢竟是地方武裝,加上無限制地擴編,槍支一時半會兒也配不齊,所以也有相當多的冷兵器,那兩個團丁拿的就是梭標。

兩個親信團丁要過梭標,走上台來。

鄉親們驚訝地看著他們將兩根梭標分別對準了春伢子的肛門和陰戶,然後猛地向上刺進去。

梭標一刺就是近兩尺,梭頭完全沒入姑娘的身體,連木頭槍桿都進去一截兒。 

隨著梭標的刺入,血順著槍桿嘩嘩地流下來,春伢子的身子猛地扭了兩下,突然伸直了兩腿,全身震顫了兩次,又抖動了一陣,這才完全停止了掙扎。 

張鳳歧原打算把春伢子在這裡吊上十天半月,以警告每個進出鎮口的人,但三天不到,那繩子就莫名其妙地斷了,張鳳歧只好派人把她拋到了幾里外的亂墳崗上,當晚便有鄉親們偷偷把姑娘收殮了。 

解放時,張鳳歧逃到外地隱藏了幾年後,拉了一幫人上山當土匪,後來被剿匪部隊擒獲,公審後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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