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4.06.01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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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鄉團之 剖腹
作者:石硯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一)
縣上開會,劉副師長講如何強化治安,王闌芝作為鎮長,是必須要到會的。
王闌芝家是鎮裡的首富,本人又是留過洋的,鎮長一職非他莫屬,不過,他本人一身書卷氣,膽子又小,卻實在不像個當官兒的樣子。
頭天開了一天的會,晚上住在縣上的館驛。
因為家裡連夜派人來叫他回去,所以天還沒亮就起了身,坐上四匹馬拉的大車,在十幾個家丁的前呼後擁下往家趕,回到鎮子的時候太陽才出來半竿子高。
車在鎮外停下來,只聽管家王安在外邊說話:「老爺,三姑老爺在這兒等您呢。」
「哦?他怎麼到這兒來了?」王闌芝覺著奇怪。
三姑老爺就是他的妹夫,名叫胡喜奎,兩歲的時候跟著他娘流落到此,王闌芝的父親王老東見那女人雖然窮困潦倒,但模樣還不錯,胡喜奎也聰明伶利,便起了心把他們收留下來,認胡喜奎作了乾兒子。
原來那女人的家裡本是富商,但時逢戰亂,她的家毀於戰火,只剩了她們孤兒寡母的逃難到此。
養了一陣子,娘兒兩個恢復過來,胡喜奎她娘果然是個十分美貌的女人,王老東當初起的霸佔之心便露,那女人此時無依無靠,欲待不從也沒有辦法,只得半推半就上了王老東的床,誰知王老東還沒來得及娶她作妾,她便突然得了急病死了。
胡喜奎從小便十分乖巧,善於見風使舵,所以王老東很喜歡他。
胡喜奎王闌芝的大哥王闌池最是談得來,兩個人都不喜歡讀書,卻喜歡拿刀動杖,而且一樣的心黑手辣,專一禍害各種生靈,無論什麼樣的小動物,到了他們兩個的手裡,不出三天,不是沒了腿,便是沒了腦袋。
王老東不光不以為惡,反以為善,總是在相對文弱的老二王闌芝面前誇胡喜奎有男人的氣度。
後來王闌芝跟著舅舅到國外讀書,一去就是十幾年沒再見面,等再見時,王老東和王闌池已經死了,而胡喜奎也早就成了王家的東床快婿。
由於是上門女婿,所以胡喜奎就和他媳婦住在王家大院裡。
胡喜奎對這個二哥還是十分恭敬的,不過,自己也不過出門兩天,又是去的縣城,也用不著到鎮外來接呀?王安掀開車簾,王闌芝從車上下來,正看見胡喜奎滿面春風地朝馬車迎過來,邊走邊喊:
「二哥,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了快半個時辰了。」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好事!」
「什麼好事兒?」
「我要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什麼東西?」
「宰小母王八。」胡喜奎神秘兮兮地說。
「這有什麼好看,咱們這附近水塘裡到處是王八,公的母的我都吃過,宰王八也見過,腦袋一剁就完了,有什麼好看?」
「好看,好看極了,還能看見王八下蛋。」
「這倒是真沒看見過,那也不值得連夜派人跑出二十多里去叫我呀?」
「二哥,這隻小母王八可不一般,您看了保證不說不值?」
「是金王八?還是會下金蛋?」
「不會下金蛋,會下真蛋。不過,比金王八還值錢。」
「你到底搞什麼鬼?」王闌芝莫名其妙。
「別問了,快走吧,回去就知道了。」說著,伸手抓住王闌芝的袖子便往鎮子裡拖。
王闌芝一頭霧水地跟著,一直回到王家大院,逕直就往後院走。
後院是養牲口的地方,一側是馬棚和草料房,另一側是馬伕們的住處。
剛進院,便見草料房外擠了十幾個人,有家丁,也有還鄉團的團丁。
王闌芝是這鎮子所管轄的四個鄉的還鄉團名譽團總,而胡喜奎則是正式的團總,所以王家有團丁也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這些人圍在一個破草料房外面幹什麼,而且還不時發出陣陣哄笑聲,王闌芝看到他們那興奮的樣子,還真有點兒相信裡面有什麼稀罕物兒。
「閃開,閃開,老爺和姑老爺回來了。」王安喊道,那些人聽見,急忙閃在一邊,中間露出一條小胡同直通向房門。
屋子裡很暗,王闌芝看到裡面有幾個人影正蹲在地上幹什麼,看見他並不站起來。
「二哥,您請看。」胡喜奎向屋裡一指,王闌芝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大吃了一驚。
(二)
只見一共有四、五個家丁正蹲在地上,手下按著一個反綁雙手的女人。
那女人的五花大綁地捆著兩手,面朝下趴在鋪了一層稻草的地上,兩個家丁按著她的肩膀,她的兩條腿八字形分開,被另兩個家丁一手抓腳踝,一手按屁股地按著。
女人不住地扭動著屁股掙扎著,從嗓子眼兒裡發出陣陣吭哧聲。
她梳著齊肩的短髮,從背影看,身段兒很是苗條,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大。
那女人身上穿的是打著補丁的粗布單衣和單褲,腳上是一雙張了嘴的黑布單鞋,無論衣服還是褲子上都有多處縱橫交錯的長條形的裂口,裂口的邊緣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鞭打造成的,不過已經過去時間很長了,所以從那些破洞中露出的肉上並看不出傷痕。
上衣被搓到胸下,露著紮著紅褲帶的褲腰和腰部白嫩的肌膚,細細的腰肢使她那扭動著的臀部顯得更加豐滿性感,而褲子上臀部的裂縫裡隱約露出的雪白肌膚更讓王闌芝興奮起來。
「喜奎,這是……」王闌芝回頭看著胡喜奎,如果不是那女人留短髮,他還以為這是自家的哪個丫環犯了錯兒挨打呢。
「把她拖起來。」胡喜奎命令道。
家丁們把那女人從地上拖起來,面朝著房門,用力挾持著不讓她脫離控制,那女人緊閉著嘴,瞪著兩隻大眼睛怒視著王闌芝和胡喜奎。
王闌芝見那女人年紀也就是十幾、二十歲的樣子,瓜子臉,大眼睛,長得特別好看。
她的面皮白白的,與這裡多數窮家女人黝黑的面孔完全不同。
王闌芝一看,不認識,便又回過頭去,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胡喜奎。
「二哥,你猜猜她是哪個?」
「不知道。」
「她就是跑了一年多的咱家的大仇人。」
「你是說……她是常桂英?」
「正是她!」
「好哇,姓常的,我與妳有不共戴天之仇,三江四海之恨,今天妳落到我的手,我要把妳碎屍萬段!」王闌芝一聽她是常桂英,臉色立刻就變了,往日文謅謅的模樣全沒了,變成了一隻野獸。
常桂英何許人也?這得從第一次國共合作說起。
自從孫中山推行「新三民主義」,聯俄聯共以來,國共開始了第一次合作,各地都建立起了由共產黨領導的工會和農會。
農會代表著下層農民的利益同土豪劣鬥爭。
老財們自然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利益,因此雙方的沖突不斷,後來又發展成武裝衝突。
王家作為這一帶的首富,自然成了土豪劣紳們的主心骨,他們僱用打手,購置槍支彈藥組成地主武裝,與農會為首的農民對抗,最後被農民自衛軍所鎮壓,王闌芝的老爹王老東和大哥王闌池被自衛軍活捉,經公審後槍斃,胡喜奎僥倖逃脫跑到了廣州。
王闌芝當時在國外,聽到父兄被殺的消息急忙回國,正好遇上胡喜奎。
兩人正商量著怎麼報仇,蔣介石便發動了「四、一二」政變。
緊接著各地政變不斷,大革命進入低潮。
兄弟兩人大喜,正趕上一群地主子弟在組織還鄉團,兩人便報名參加,並且成了本鄉的還鄉團頭目,跟著國民黨軍隊回到了家鄉。
至於常桂英呢。
她不是本地人,是被組織從武漢派到這裡開展農村工作的,任區婦女主任、區長和區農民自衛軍的黨代表,抓王老東和王闌池的就是她,所以王家弟兄對她恨之入骨。
國民黨軍隊和還鄉團在這裡大肆逮捕和屠殺共產黨,屠殺農會幹部,屠殺自衛軍的成員,以及他們的家屬,常桂英自然成了他們通緝的主要對象,不過,一年多過去了,常桂英卻像平地消失了一樣沒了消息,不知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著暴跳如雷的王闌芝,常桂英絲毫沒有害怕,臉上反而露出了不屑的一笑:「不就是死麼?妳殺吧,怕死我就不當共產黨了。」
王闌芝氣急敗壞地跳過去想打常桂英,被胡喜奎攔住了:「二哥,用不著動氣。她現在落在咱們手裡,還不是想怎麼整治她就怎麼整治她,急什麼?走,咱們先到前面吃早飯去,吃完了就收拾她。」
說著便把王闌芝拉了出來。
「喜奎,你是怎麼抓住她的?」一邊吃飯,王闌芝一邊問。
「不是我抓的,她是被國軍抓住的,抓了都有半年多了。」
「啊?那咱們怎麼不知道?還緊著通緝她幹什麼?」
「是這麼回事。這個常桂英是個不小的官兒,縣上想從她身上問出共產黨組織的下落,又怕別的共黨知道消息跑了,所以她是被秘密逮捕的,而且一直沒有公開。不過,這小娘兒們骨頭挺硬,用了好多種刑法,就是不招,上邊兒也是沒招兒了,這才決定把她處死。」
「你是怎麼知道的?」
「團部的劉副官是我的把兄弟,是他前天得著消息告訴我的,說上頭打算把她槍斃。我一想,她是咱們家的大仇人,不如把她交給咱們,在她身上報仇雪恨,就拿了一百塊大洋去求劉副官給疏通一下,結果團長答應了,昨晚上派人把她送了來,還派了一個連的國軍幫咱們鎮壓法場,那時候您已經去了縣裡,我想這事兒不能沒有您在,所以趕快派人去請您。」
「原來這樣,那你怎麼說是只母王八?王八是男的,她是女的,那不是瞎罵嗎?」因為罵人王八是影射人家的老婆偷漢,用在女人身上就不太合適。
「嘿嘿嘿嘿。二哥,別急,我就是要讓她當王八,還要叫她下蛋,等一會兒您就知道了。」胡喜奎嘿嘿壞笑著回答。
(三)
吃完了飯,王闌芝跟著的胡喜奎重新回到後院,一群人正在那裡圍著叫好。
「你們幹什麼呢?」王闌芝問道,其實只要聽那些人下流的笑聲和喝彩,就知道他們正在戲弄那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
聽到他的聲音,那群人笑著讓開路,王闌芝和胡喜奎走了進去,果然見常桂英還像最開始那樣趴在地上,兩個家丁分別按住她的腳踝,同時用空著的一隻手撫弄著她的大腿,第三個家丁坐在她的後背上壓住她的身體,左手按在她的屁股上,手指從褲子的破口伸在裡面,右手平貼著捂在她的褲襠裡用力揉搓,王闌芝一見,下身兒立刻便硬了起來。
儘管他也是男人,也會受到女人身體的誘惑,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幻想,但畢竟是念過洋學堂的,對於公然觸摸女人最隱秘的地方多少感到有些不安,他轉過臉來,看著眉飛色舞的胡喜奎說:「喜奎,殺就殺了吧,幹嘛這樣?」
胡喜奎不像那些家丁,聽到王闌芝的聲音就害怕,他依然毫不在乎地笑著說:「二哥,這有什麼?這十里八鄉的宰女共黨和赤化分子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脫得光溜溜兒的,露著屁眼兒處死?摸摸算什麼?」
「這不太好吧?不,不太文明。」
「算了吧二哥,我沒上過洋學堂,不知道什麼文明不文明。她是咱家的大仇人,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解恨。不叫她丟丟人,現現眼,怎麼鎮住那些匪婆子,匪妹子。您從洋人那兒學來的那一套,在這鄉下行不通。再說,廣州和長沙那些大城市算是最文明的了吧,還不是把那些女共黨扒得光光的處死嗎?」
這話倒是不假,王闌芝在報紙上看到過,而且還有照片,他於是沒有繼續堅持。
胡喜奎走過去,讓那家丁把手從常桂英的襠裡拿開,然後自己用鞋尖對準那女人的下體輕輕踢了踢:「二哥,您就別把她當人。來,您也來兩腳。」
王闌芝還是覺著有些不對勁兒,但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不知怎麼,反而走過去,抬起腳踩在了常桂英的屁股上。
他感到腳下的肉體軟軟的,極富彈性,自己剛剛軟下去的那東西又挺了起來。
「一丘之貉,全是畜牲!」常桂英低低的聲音罵道,這也是王闌芝第一次聽到她說話,雖然是極惡毒的咒罵,卻是鶯聲燕語,十分動聽。
聽到她罵,王闌芝感到有些被激怒了,本來的不安感忽然間消失了,腳掌更加用力地在女人的屁股上碾搓了幾下,常桂英知道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便再不出聲。
「老爺,陳連長剛才問什麼時候動手呢?」一個團丁從外面進來。
胡喜奎沒等王闌芝說話便道:「你去告訴陳連長,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把人押出去,請他們幫忙站腳助威。」
「是。」
王闌芝知道陳連長就是被派來鎮壓法場的國軍連長,此時一定是等著辦完事趕快回去交差呢,便對胡喜奎說:「喜奎呀,你知道我這個人心善,不喜歡見血,所以這件事就都指望你了。」
「二哥,您放心,我保證有得她受。」
「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第一件事兒,先把她的衣裳扒光了,讓她光著屁眼子遊街。」
「好……!」王闌芝才想問「好嗎?」,一個字才出口,就發覺又犯了書生氣,於是後一個字沒說,反而變成了肯定。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胡喜奎問家丁們。
「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下令呢。」王闌芝這才知道,即使自己不謙讓,人家也已經打算好要怎麼幹了,多虧剛才那句話只說了半截,不然就十足尷尬了。
「好,把她拖起來。」常桂英再次被拖著站起來,知道要被扒光,她眼睛裡冒著羞怒的光,用力扭動著身子掙扎,卻沒有說一個字,因為她知道同這群敵人是沒有什麼可說的。
胡喜奎走到跟前,仔細看著常桂英的胸脯,雖然她年紀並不算大,但與鄉下的同齡女孩子相比,胸脯卻要豐滿一些,在斜襟的單衫上頂起兩個半球形的鼓包,隨著身體的掙扎一甩一甩的。
她的衣服領子本來就少了最上面的兩個紐扣,領口微微敞著,露著細長的脖子和深深的頸窩兒。
胡喜奎並沒有著急脫她的衣服,而是先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左右扳動著,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
她用眼睛斜視著他,毫不屈服。
胡喜奎的手滑動她的脖子上,輕輕撫弄著,慢慢伸向她那敞開的領口。
常桂英的眼睛輕輕地閉上,頭微抬了抬,長長的睫毛閃動著,王闌芝感到她是想哭,不由心中升起一絲憐憫。
「啊……!」(四)突然之間,常桂英一低頭,一口咬住了胡喜奎的手,胡喜奎大叫一聲,急忙把手抽回來,手背上鮮血直流。
胡喜奎用另一隻手撫住被咬破的地方,抬起膝蓋一下子撞在常桂英的小肚子上,常桂英從嗓子裡發出一聲「嗯……」,身子一下子便蜷成了一團,疼得臉色慘白,刷地便冒出了一頭冷汗。
胡喜奎踢完了,氣哼哼地轉過身,讓家丁找布給他包紮。
王闌芝走過來關切地詢問,胡喜奎把手伸過來讓他看,見手背上連皮帶肉少了現洋大小的一塊,疼得他直咧嘴,嘶嘶地吸著涼氣。
胡喜奎一邊對王闌芝說沒事,一邊抬腳又在剛剛直起身的常桂英的肚子讓踹了一腳,再次把她疼得蜷縮起來,發出一陣室息的痛哼。
「他娘的,敢咬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妳。」
他對著常桂英罵著,然後又對王闌芝說:「沒事,就當是被王八咬了。二哥,我這兒流血不方便,你來幫我。」他向常桂英的方向一撇嘴,王闌芝知道要他幹什麼。
本來他對於污辱女犯的事反對的願望就不是很強烈,現在一見血,惱怒就把文明的意識沖得更淡了。
他二話沒說,走過去一把便把常桂英的上衣當胸撕開了。
常桂英的上衣裡面沒有穿肚兜兒,其實在被捕後不久受刑的時候,她就已經被扒光過了,也被輪姦過,而不知哪一次起,送她回牢房之前再沒給她穿內衣,這樣,衣襟一開,兩顆雪白的奶子一下子便從衣服裡跳了出來,暴露在王闌芝面前。
那奶子呈半球形,高高地聳立在常桂英的胸前,一對奶頭紅紅的,像新鮮的枸杞子一樣微微向上翹著,顯示著她還是一個沒有生育過的女性。
「二哥,摸她,玩兒她,不能放過她!」胡喜奎惱羞成怒地叫道。
王闌芝現在早就忘記了文明是什麼東西,他只想報復,聽到胡喜奎的喊聲,像是被提醒了一樣一把便把姑娘的兩個奶子一起抓住揉弄了起來。
她的乳房很美,很有彈性,加上肌膚細嫩,摸上去有一種滑膩膩的感覺,王闌芝再次感到興奮起來。
常桂英還想咬,但雙臂被綁,又被兩個彪形大漢架住,沒辦法咬到人,最後終於放棄,只是對王闌芝怒目而視,一言不發。
家丁們等王闌芝摸夠了,把常桂英的綁繩解開,用力扭住她的胳膊,將上衣徹底從她的身上脫下去,再重新捆綁起來。
「娘的!」胡喜奎包好了傷手,恨恨地罵著,重新走到常桂英的面前,用那只好手抓住她的一只奶子,用力一攥,只見常桂英渾身一陣顫抖,「嘩」地一下子便又冒了一頭的白毛汗。
他回過頭,看著家丁問:「鐵絲呢?」
「在這兒。」一個家丁答應著,從身後拿出一根兩尺來長的粗洋鐵絲,另一手拿著一把鉗子走過來。
胡喜奎用力捏住姑娘的一隻奶頭向前拉起,把一隻乳房拉得像個尖尖的寶塔一樣,嘴裡叫著:「給我穿。」
家丁用那粗鐵絲的一端向常桂英的乳房側面緊靠著乳暈的地方用力一捅,只見姑娘嗓子裡痛極的「嗯」一聲,牙齒咬得「咯咯」響,乳房被橫著捅了個對穿。
王闌芝的呼吸都感到急促起來,別看他是個少爺,其實打人殺人的事他從沒親眼見過,這回一看到,從心裡就覺著常桂英疼,但常桂英卻仍然一聲沒吭,只是咬咬著牙關忍著,不由得王闌芝不佩服她。
家丁把那鐵絲用鉗子夾斷,把穿在她身體中的那一段窩了窩,窩成一個直徑一寸左右的圓環,然後又衝著她的另一隻乳房而去。
常桂英仍然沒有叫喊,卻疼得昏了過去。
等常桂英被涼水潑醒了,掙扎著站直身子,嘴裡罵道:「畜牲,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等著,早晚有一天共產黨要替我報仇的!」
「老子在這兒等著,看他們怎麼找我報仇?」胡喜奎狂笑著說道。
隨手從一個家丁手中接過一塊一尺見方的白布,上面用墨分兩行寫著:「女共匪常桂英」,他把白布的兩個上角用細繩繫在穿過常桂英乳房的鐵環子裡,又伸手撈住了她的褲襠,下流地用語言去污辱她。
常桂英甩了甩頭,把掉在臉前的亂髮甩到頭後去,羞憤地罵道:「你們這些惡棍,這些下流的東西嚇不住我,更嚇不住我們共產黨人,你們記住,共產黨人是殺不完的,你們越是兇惡,就越是向滅亡靠近,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接受人民的審判!」
「喜奎,我聽說這些共黨要犯在法場上特別能煽動,一會兒把她的嘴給堵上點兒,別讓他出去亂說。」
「知道,我讓她永遠也不能再說話!」胡喜奎惡狠狠地說著,叫一個家丁從後面用一隻手抓住常桂英的頭髮,固定住她的頭,再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腮頰,迫使她張大嘴巴。
王闌芝看到胡喜奎從靴筒裡拔出匕首,又把窩鐵絲用的鉗子向常桂英的嘴裡伸過去,忽然明白了什麼,嚇得趕快把臉轉了過去。
耳朵裡只聽著常桂英極慘地「嗯」了幾聲便沒了動靜,回頭一看,見常桂英軟軟地垂掛在兩個挾持她的家丁的手中又昏過去了,一汪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來,流到高聳的乳峰上,又順著肌膚向下,從那塊白布裡面穿過,一直流到褲子上。
胡喜奎哈哈狂笑著,鉗子上夾著常桂英被割下的舌頭。
王闌芝的心被嚇得撲通通狂跳,半天才緩過來:「喜奎呀,你的手可真狠!」
「哼哼,這是你死我活。不狠不行啊!」
胡喜奎把常桂英的舌頭遞給一個家丁,叫他用水洗干淨,拿細繩穿了給她掛在脖子上,又不惜血本地命人找來一瓶白藥,把保定丹用水強灌進她被撬開的嘴裡,再把藥面子也倒進去止血,這才重新用涼水把她潑醒。
常桂英醒來後,用力把嘴裡的血和藥面兒吐到胡喜奎的身上。
她說不清字了,卻依然努力罵了兩句,然後緊閉上嘴不再說話。
(五)
王闌芝雖然與常桂英有著殺父之仇,恨得牙癢,心裡也不由不佩服她。
割舌的劇痛讓常桂英的臉微微扭屈著,她卻努力地挺直了身子站著,毫不屈服。
胡喜奎知道,一個人在已經完全不顧惜生命的情況下是多麼可怕,因此,他一方面近盡靠近常桂英,下流地把自己支著帳篷的下體頂著常桂英的小腹,另一方面卻無時無刻不防備著再次被她攻擊。
王闌芝看到常桂英的雙腿交替抬起,明顯是想用膝蓋去撞胡喜奎的下體,心中不由替他擔心。
不過胡喜奎已有防備,加上她的腿被他的腿擋住,所以始終沒有成功,王闌芝又放下心來。
知道胡喜奎相要扒下常桂英的褲子,看著兩個人身體的接觸方式,王闌芝的心裡一動,再次興奮起來,不由想入非非,眼睛直盯著那姑娘的褲腰。
胡喜奎不像王闌芝,他是個粗人,從小就不喜歡讀書,所以也沒有王闌芝的那麼多顧慮,一邊淫笑著,一邊雙手攬住常桂英已經光裸的腰肢,慢慢地向下撫摸著她的髖部,並逐漸把手移向她的肚臍,捏住了她紅褲帶的紅結。
王闌芝和其他家丁們的呼吸都停止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胡喜奎把活結拉開,卻並不徹底解開,只是把褲帶放鬆了一些,讓她的褲腰慢慢滑下去,鬆鬆地卡在胯部最寬的地方。
王闌芝感到口乾舌燥,用力嚥了幾口唾沫。
常桂英早就知道自己將會以極為恥辱的方式被殺死,也知道自己只有面對命運的折磨,因此反而平靜下來,本來亂踢的腿也不動了,只是抬起頭看著屋頂,酥胸急促地起伏著。
胡喜奎把手從她的褲腰伸了進去,貼著小腹向下插,從褲子上的鼓包,可以看見他把手直插進了她的兩腿之間,王闌芝窒息得不得不張開了嘴巴,心裡十分矛盾。
雖然他早就知道各地處死女共黨的時候多有裸露受辱者,雖然他自己心裡也很希望親眼看見這個女人的下體,但自古道「士可殺不可辱」,也不知這樣作到底對不對。
「哦!姑老爺,快點兒吧,兄弟們都有點兒等不得了。」王安的話代表了多數家丁的心思。
胡喜奎心裡清楚,他其實是故意讓這個過程進行得慢一些,貓兒捉到老鼠後,不總是要花上許多時間去玩弄嗎?
他現在就是在玩兒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現在聽王安出聲相求,感到已經差不多了,便把手從姑娘的褲子裡抽出來,重新解開沈秀英的褲帶,用力一抽把褲帶完全抽了出來。
褲子順著兩條雪白的大腿滑了下去,一叢濃黑發亮的的陰毛從褲子裡面露了出來,那叢毛並不算密,但很長,分成幾縷平貼在常桂英的恥骨部位,彷彿是蓋在圓圓的小山丘上的一片黑色的楓葉,那白的皮膚映襯著這黑的毛髮,更增添了一分性感與誘惑,王闌芝的下面不由地跳了幾下。
王闌芝注意到,雖然常桂英的身體非常苗條白嫩,左邊的小腿卻有一個明顯的側彎,從早飯時胡喜奎的話中他知道,那是在壓槓子時壓斷了骨頭,沒有接好,所以本來筆直的腿現在也彎了,就算這樣,她也不肯供出同黨,這幫共黨真是硬骨頭。
在家丁們的起哄聲中,胡喜奎用手伸進姑娘的襠裡,摩挲著,摳弄著,姑娘的臉脹紅著,也不知是因為傷痛還是因為羞恥。
王闌芝的心裡迸發出一股股強烈的慾望,很想把那姑娘的身體拖過來,把自己狠狠地插進她女人的地方。
王闌芝並不知道常桂英在牢中早已被輪姦了多次,否則在他心裡的那一點兒脆弱的道德防線也早就被突破了。
胡喜奎是不會管那麼多的,他用目光向王闌芝詢問,王闌芝不知道自己應該表示行,還是應該表示不行,於是胡喜奎逕自解開褲子,掏出一條黑乎乎的東西,又拎起了姑娘的一條玉腿。
王闌芝不想那麼作,但又怕待在這裡抵抗不住那女性裸體的誘惑,於是悄悄地退到院子裡,只聽到從背後傳來的男人們下流的笑聲和罵聲。
不多久,胡喜奎來到身後:「二哥,你不去樂樂?」
「哦,我對她沒興奮。」王闌芝不便說胡喜奎不文明,只好用別的話搪塞。
「噢,那咱們先去前面休息,順便準備準備,遊街的事兒讓弟兄們去辦就行了。」
「還準備什麼?」
「換換衣服,捧著咱爹和大哥的靈牌去法場,用這女人的血祭奠他們的亡靈。香燭紙馬我都叫人準備下了,牌位可得您這位大孝子捧著。」
「噢。你想得挺周到,那走吧。對了,死在這女人手下的鄉紳大戶可不止咱們一家。」
「這我早想到了,昨天我一得到准信兒,就已經讓還鄉團的弟兄們去各家各戶通知了,他們都到法場上集合,等著設祭呢。」胡喜奎回頭衝著草料房喊道:「王安,早一點兒叫人把她推到街上去示眾,人家陳連長和國軍的弟兄們還在外邊等著呢。你看著他們,每人肏個十下兒、八下的嘗嘗味兒就行了,不是讓你們在她身上洩火兒。」
「知道了。」王安在裡面上氣不接下氣地答應著,王闌芝知道他正在凌辱著常桂英的身子。
連自己管家都能在這個漂亮的女人身上發洩,王闌芝心中暗暗有些嫉妒,又不由為自己的假正徑而有些後悔。
(六)
王闌芝和胡喜奎披麻帶孝,在一群裝模作樣嚎淘大哭的家丁的簇擁下從鎮子裡走出來,王闌芝在最前面,捧著他爹王老東的牌位,胡喜奎則捧著王闌池的牌位緊跟在他的後面。
法場在鎮子南門西側的牆外,那裡有大一片空地,還有一個石碾子,碾子被弄到了地上,只剩下光禿禿的碾盤。
有兩個排的士兵荷槍實彈地站在石碾子周圍,把從鎮子裡趕出來的近千名居民擋在東、南、西兩面,只在朝鎮門的方向留了一條通道。
人圈子裡早已有不少當地的鄉紳等在那裡,牆邊的地上已經放了許多牌位,點著香火,擺著供果,只把石碾子正北的地方空著,那是留給王家的。
兩個人把牌位放好,供上供品,然後領著眾鄉紳拜了三拜算是公祭,然後胡喜奎引著王闌芝來到眾人面前訓話。
王闌芝雖然痛恨共產黨,卻沒見過殺人,更怕殺人,所以便把殺人的事交給胡喜奎。
但他名義上是鎮長,還得先把話交待清楚。
他是文人,別的不會,卻很能胡謅八咧,站在那裡,冠冕堂皇地大講了一通,無非是共產黨如何如何壞,為什麼要強化治安,搜捕漏網共黨之類,然後拐入正題,把常桂英說成是一個女魔頭,又什麼不殺不足以正國法,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之類,最後再把自己說成是一個心善得連蒼蠅都捨不得打的人,所以要把監斬的事委託給胡喜奎云云。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那些居民們的臉,他們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但從臉上那一掠而過的不屑中可以看出,其實在人家心裡,自己這一家子人是十分不得人心的,而今天要處決的這個女人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形象卻是十分高大,不由得心裡暗自打鼓,不知道自己這個鎮長以後到底怎麼當?
胡喜奎倒是十分高興當上這個監斬官,他見王闌芝講完話站在一邊,便裝模作樣地扯著嗓子喊道:「各位鄉親父老,本團總奉命監斬。這個......,女共匪常桂英,當年帶人殺了我的岳父和大舅爺,還殺了好多知名的鄉紳,是我王家,噢,是咱們全鄉的大仇人,啊......,所以,這個......,啊......,罪大惡極,就地正法。」
他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幾句囫圇話來,最後乾脆不說了,把手一揮:「帶人犯!」
一聲帶人犯,眾人的臉一齊向鎮門看去,只聽那邊答應一聲,先是一排當兵的和大致同樣多的還鄉團跑步而來,分兩邊站好,閃出中間的一條路,接著,四個身材高大健壯的還鄉團團丁挾持著常桂英從鎮門內走了來,後面跟著另一群團丁。
與在王家的時候相比,此時的常桂英除了依然是一絲不掛外,又在背後多了一塊長長的亡命招牌,兩隻纖細的腳踝也被用她自己的紅褲帶捆上了,中間只留著一尺長的一小段自由空間,這讓她只能被團丁們拖著一路小跑地走著,但她的臉上卻仍然是一副視死如歸的不屈表情。
王闌芝看到,人群開始有些騷動,許多人,特別是女人們的眼睛裡開始落淚,有的人則向前擠來,士兵用力推搡著人群,好半天才讓人群安靜下來。
常桂英一看到被圈在法場外的居民,便大聲喊叫起來,雖然她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聽不清她在喊什麼,但王闌芝知道她決不是在求饒,更不是在表示悔恨,而是在咒罵,咒罵的是誰,不問也知道。
常桂英被拖到人群的前面,面朝人群站下,然後押著她的團丁用力把她的頭向前按下,她嘴裡繼續嗚嗚地喊叫著,盡力掙扎著不肯抬頭,一個團丁對準她的小腹重重地打了一拳,劇痛使她不得不彎下腰去,卻仍然不肯輕易就範,弄了押解他的四條大漢一身大汗。
王闌芝就站在常桂英的身後,她被迫彎下腰,雪白的臀部向後撅起來,正把肛門和生殖器暴露在他的眼前,王闌芝的身體立刻便又起了反映,急忙把眼睛向上抬起,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人群。
胡喜奎笨拙的嘴此時卻變得流利了,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幹壞事的本事大得很,他走到常桂英的身後,中指一下子便插進了她的陰道,一邊下流地摳著,一邊向著人群喊道:「大家看到了,這就是共匪常桂英,這個母鱉精,妖言惑眾,害死了多少好人,今天就要叫她給死去的人償命。」
這時,王安在後面故意問道:「團總,您怎麼知道她是母鱉精啊?」
這是事先排練好的,胡喜奎馬上接上來:「等一會兒大家就知道了。來呀,讓這個母鱉精給我岳父和其他被她害死的守法士紳們磕頭陪罪!」王安答應一聲,便指揮著團丁們把常桂英拖向那個碾盤。
常桂英喊叫著,拚命掙扎著不肯就範,四個大漢兩個架胳膊,兩個在後面抓住她的腳踝向後拎起,硬是把她抬起來放到了碾盤上。
王闌芝這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碾子會被拆開。
只見團丁們抓手抓腳地扭住常桂英,想讓她跪下,但常桂英就是不肯,身子一歪便坐在碾盤上,團成一團,才把她的身子拉得正起來,又一伸腿變成了趴在碾盤上,四個團丁雖然身材高大,但一時也拿她沒辦法。
「還他娘的挺能折騰,再上去幾個!」王安是負責具體執行的,急忙喊道。
又撲上去三個團丁,其中一個揪住了那女人的頭髮,用力向下按,另兩個則抓住她的膝蓋,七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常桂英拖起來,按跪在碾盤上,兀自拚命掙扎著,嘴裡不住地罵。
「叫她給眾士紳的在天之靈磕頭陪罪!」王安喊。
抓住常桂英頭髮的團丁用力把她的頭向碾盤上按,王闌芝雖然沒有她那麼長的頭髮,不過小時候同哥哥打架的事也是有的,知道被人揪頭髮是什麼感覺,因此他看得出常桂英是在用性命反抗,硬是忍著疼不肯低頭。
但畢竟一個女人的脖子無法同男人的整個身體相抗衡,她的頭終於還是被按在了地上。
(七)
女人縮成一團被按跪著,屁股撅得老高,肛門和女性的一切都暴露在人前,隨著她的拚命掙扎,那象蟠桃一樣的陰戶左右搖晃著,顯得更加色情與誘惑,王闌芝感到渾身燥熱,身邊家丁急促的呼吸聲和哼哼聲也更讓他感到無法控制。
雖然終於被按倒了,但常桂英卻把頭扭在一邊,團丁只能把她的頭側著按住,使她的臉貼在石頭碾盤上,就算這樣,她的頭還是漸漸藏到了肩膀下面,怎麼拽也拽不出來。
「王管家,這娘們兒把頭縮在裡面,說什麼也不出來,怎麼辦哪?」抓頭髮的團丁問道。「沒告訴你們她是個母王八精嗎?當然是要縮頭的了,對付縮頭王八,你們不知道怎麼辦嗎?」王安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卻隨手拎起了一條粗木棒子。
那是王家護院的家丁平常用的武器,用白蠟竿製成,長有二尺,一頭粗一頭細,粗的一頭象茶碗口一般,銼成圓頭,細的一端有一把粗,拿在手裡十分方便,王家人過去正是用這種東西,不知打死打傷過多少欠債的佃戶和雇工。
王安悄悄繞到常桂英的後面,舉起木棒,用木棒的大頭對準她那撅起的屁股猛地一杵,正好杵在肛門處,王闌芝只聽到常桂英一聲極慘的悶哼聲,身子一挺,頭向前探出,被團丁緊緊按住了。
「怎麼樣?我說是母鱉精嘛,一捅屁眼兒就伸頭。沒錯兒吧?」胡喜奎故意大聲地向四圍的人群說道。
眾鄉紳一齊淫笑起來,紛紛附和著。
常桂英此時痛哼出來,王柬芝便知道,那捅屁股的痛苦絕對不是人受的,他轉頭看看人群,發現人們的臉上滿是悲傷與憤怒,心裡感到十分不踏實,便把胡喜奎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喜奎,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作賤人,只怕要犯眾怒哇!」
「二哥,怕什麼?咱們有軍隊和蔣總統撐腰,諒他們這些窮鬼也不能怎麼樣。再說,這些個窮棒子同共黨一個鼻子眼兒出氣,不把他們震住,以後咱們哥兒們說話誰還聽啊?」
「可是......」
「二哥,您哪兒都好,就是心太軟。這常桂英在他們的心裡像個英雄一樣,不滅滅她的威風哪行?要滅她的威風,光殺了她不行,就得羞辱她,讓她威風掃地,讓她死都沒臉見人。哼!看以後哪個女人還敢當共黨!這事兒交給我,您就放心當您的鎮長去吧。」這邊兩個人說話,那邊團丁們已經抓著常桂英的頭髮把她的頭在碾盤上磕了三下,然後重新按住頭,讓她撅著屁股跪在那裡。
團丁又在喊:「王管家,這也不像王八呀?」
「一會兒等本管家作法,讓她現了原形就像了。狗二,快去看看東西弄好了沒有,等會大家要看王八下蛋呢!」王安一邊回答,一邊命令一個團丁去辦事。
那家丁答應一聲快跑進了鎮門,王安這邊一聲令下,團丁們「哧嘍哧嘍」地把常桂英的綁繩全解開了。
「哎,你們......」
王闌芝大驚失色,以為團丁們與共黨串通要放人呢,才一張嘴,胡喜奎把他攔住了:「二哥,稍安勿躁,你只管看戲就是了。」
繩子一解開,常桂英自然是要藉機反抗的,不過團丁們事先已有準備,才一解開繩子,便把她的兩臂抓牢,向兩邊拉開按在碾盤上。
「弟兄們,現在看我作法:天靈靈,地靈靈......」
王安裝模作樣地嘴裡唸唸有詞,然後用手一指常桂英,大吼一聲:「大膽母鱉精,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話音未落,抓住常桂英腳和膝蓋的團丁一齊向兩邊使勁,把她的兩腿彎曲著拉向兩邊,本來撅起的屁股象青蛙一樣坐進了分開的兩腿之間,整個軀幹幾乎平趴在了碾盤上,真的象烏龜趴在地上的姿勢。
「怎麼樣?現形了吧?」王安得意地說。
眾團丁和士兵們一齊哄笑起來。
「管家,還缺個尾巴呢。」
「她修成人形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了些道行,看我把她的尾巴也給弄出來。」
王闌芝只知道王安手狠,但從來沒親眼見過,這一次算是看到了,只見王安嘴裡說著,手裡的棒子掉了一個個兒,小頭衝著常桂英的屁股用力一杵,常桂英再次發出一聲痛極的哼叫,那木棒竟然插進了她的肛門足有半尺深,只見女人身上的肌肉哆嗦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常桂英再次含糊不清地嗚嗚罵了起來。
王安用手抓住木棒,衝著人群說:「看清了吧,這母鱉精的尾巴還挺長,現在讓我把她的尾巴撅起來大家看看。」
說著把木棒向上一抬,常桂英的屁股便被迫重新向上撅了起來,把生殖器完全暴露在人前。
照說這樣的姿勢下,任何男人都難免有非份之念,但此時王闌芝卻沒了那種慾念,因為他從沒見過這樣殘酷的場面,只那常桂英的慘哼就足以令他渾身發冷,哪裡還有心情去想男女的事情。
王安一邊用木棒抬上抬下地戲弄常桂英的屁股,一邊扭頭看著鎮門的方向,嘴裡念叨著:「這個狗二,怎麼去這麼久還沒來,現燒水都弄完了。」王闌芝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大管家,我回來了。」果然,隨著狗二的喊叫聲,他手提一隻農村裡送飯用的瓦罐子跑了來。
(八)
「快快,快拿過來。」王安喊道。
狗二把瓦罐放在地上,打開蓋子,一股白氣從裡面躥出來,看得出裡面的東西是熱的。
「好,各位,本法師現在就讓大家看一個稀罕物……王八下蛋。
各位看好了。」說著把手向狗二一張,狗二拿個勺子從瓦罐裡撈出一隻鴨蛋來,上面還冒著熱氣。
王安用一隻手抬著木棒讓常桂英把屁股撅起來,另一隻手去抓那鴨蛋:「煮熟了嗎?」
然後突然縮回了手:「嘶……,燙死我了,這樣不行,拿不住,給我塊布墊著。」
狗二一臉猥褻地說:「大管家,我皮糙肉厚,讓,讓,讓我來吧。」
「行,你來就你來。」狗二一聽,趕緊把那鴨蛋拿起來,迅速地在兩隻手裡倒著,靠近了常桂英。
王安此時也已經靠近常桂英的身體,仍然一隻手抬著木棒,另一隻手把常桂英的陰唇用力向兩邊分開,露出了黑洞洞的陰道。
狗二一見,急忙把鴨蛋的小頭向常桂英的陰道裡一塞,只見常桂英的身子猛地抽作一團,嗓子眼兒裡發出痛苦的哼叫聲。
王闌芝知道,那鴨蛋才從火上端下來,還是滾燙的,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莫過於性器官,這樣燙的東西挨上去怎麼得了,王闌芝自己都感到了燥熱與疼痛。
團丁們強按著常桂英,迫使她無法掙扎,狗二用了很大的力量,才把那顆鴨蛋塞進她的陰道,只露著一點兒青白的頭在外面,卻把整個兒陰戶完全撐開,變得毫無遮掩了。
常桂英哼叫了很久,才突然一下停下來。
抓頭髮的團丁趕快報告:「大管家,她死過去了。」
「用涼水潑。」常桂英被潑醒了,那鴨蛋的熱勁兒似乎也過去了,於是常桂英便又嗚嚕嗚嚕地大罵起來。
「大家看見了嗎?這就是王八下蛋!」王安下流地衝著人群喊,再一次得到了鄉紳們和團丁、士兵們的應和。
「讓她把蛋下出來,再來一個。」王安命令道,於是狗二用一隻小鐵絲鉤子從鴨蛋殼上打了個洞伸進去一拽,把那鴨蛋拽出來掉在地上,又從瓦罐裡撈出一個來,重新塞進了常桂英的陰戶。
就這樣,狗二接連給常桂英的陰道塞了九隻滾燙的煮鴨蛋,也把她燙得昏了九次。
王闌芝嚇得把頭扭在一邊,不敢去看,耳朵裡卻全是常桂英的慘哼。
當第九次被潑醒的時候,常桂英已經被這殘酷的折磨耗盡了體力,全身顫抖著,再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只有嘴裡仍然不肯屈服地罵著什麼。
「姑老爺,您看,母鱉精也現了原形了,現在該怎麼辦?」王安問。
「把她宰了,開膛剜心祭奠死去的冤魂。」
「是!弟兄們,給她來個王八大翻身。」隨著王安的命令,八個人把常桂英抬起來,在半空翻個了身,然後用力向碾盤上一摜。
只聽常桂英「嗚」地哼了一聲,接著便只剩了從嗓子眼兒裡發出的嘶嘶聲,這一摜,活活摔去了她的半條命,再也無力反抗了。
團丁們把她的四肢按在碾盤上,兩腿呈「M」形蜷在身體的兩側,如此恥辱的姿勢,她卻沒有辦法反抗。
「常桂英,妳不後悔嗎?」胡喜奎走到了碾盤邊,看著常桂英。
王闌芝也想知道她現在究竟在想什麼,便也跟過來看。
只見常桂英的頭髮仍然被那個團丁抓著,頭側過來看著胡喜奎,她的身子不再扭動,分明已經沒了力氣,嘴角上掛著一大團鮮血,也不知是被割掉的舌頭又流了血,還是剛才那一下摔出了內傷。
她已經極度虛弱了,聲音也微弱下來,嗓音沙啞著,更聽不出說的是什麼,只能從她那依然堅定的目光中猜出她仍然在罵,猜出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後悔。
王闌芝搖了搖頭,真不明白共黨是靠了什麼,讓這麼年輕的女人有這麼堅定的信仰,如果所有的共黨都是這樣,如果所有的窮鬼都支持他們,那麼......王闌芝有些不敢想。
「啊,妳現在後悔了,可惜晚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來呀,開膛!」胡喜奎也明白常桂英的意思,但他決不能讓她以一個英雄的形象去死,所以故意這樣說。
王闌芝連死人都沒正徑見過,更不用說開膛這樣血腥的事了,急忙向後退了十幾步,把臉轉向人群。
只見人群搔動起來,又開始向前擠,人們的臉色都變得刷白,表情中的憤怒之色溢於顏表,士兵們開始被迫後退。
王闌芝沒見過這種架式,非常害怕,剛要問問胡喜奎怎麼辦,便聽見身後兩聲巨響,嚇得他的心撲通通狂跳,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國軍的連長向天開了兩槍。
人群立刻便安靜下來。
「大家聽著,陳某奉命來此鎮壓法場,有膽敢擾亂秩序著,殺無赦!」
陳連長打完了槍,大聲喊叫著,接著又命令:「全體都有,子彈上膛,再有敢向前擠的,就給老子拿刺刀挑,拿槍打!」
場中一片拉槍栓的嘩啦聲,人群果然不再亂了,但人們臉上的憤怒卻不會因此而消失。
(九)
王闌芝聽到碾盤的方向傳來王安的聲音:「小娘們兒,老子可動手了,妳要是想求饒,就吱一聲,老子給妳個痛快的。」
王闌芝知道行刑要開始了,想看,又不敢看,只得豎起耳朵聽著,通過行刑的聲音和人群的表情去猜測整個過程。
只見人們的嘴大都張開了,彷彿要發出驚呀的喊叫,女人們都嚇得轉過了頭,有的嗚嗚地哭起來,知道行刑開始了,接著,便聽到常桂英很低的,盡力壓制住的呻吟。
從王安的話中,王闌芝知道,常桂英的肚子已經被割開了,露出了內臟,他不知道人的肚子裡是什麼樣子,又好奇又害怕,迅速回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常桂英的肚子上鮮血淋漓,一條傷口由心窩直到陰毛,皮肉翻翻著,王安正用兩手伸在裡面向兩邊扒開肚皮。
王闌芝的心裡一哆嗦,急忙又把臉轉回來,心裡想:「不知這有多疼,那女人可真能忍,竟然一聲疼也不叫。」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人的呻吟聲猛然停止了,然後是王安的聲音:「報告姑老爺,這母王八的心肝在此。」
「割了腦袋,一塊兒供在靈前。」胡喜奎的聲音。
王闌芝知道,常桂英此時應該已經死了,沒了心肝和人頭的人還能活嗎?
他再次轉過頭,那幾個按住常桂英的團丁已經鬆開了手,常桂英一動不動地躺在碾盤上,保持著行刑時那種象烏龜一樣的姿勢,露著兩腿間的一切。
一大堆血淋淋的內臟被扔在碾盤下,石頭碾盤上到處都是血。
王安正拿著一把匕首,慢慢地向下割她的人頭。
常桂英的臉上因痛苦而略為扭曲,但仍然能看出她生前的美貌,她的眼睛睜著,顯示出她的不屈。
王闌芝感到一陣心悸,一陣乾嘔,急忙把臉轉向鎮牆,眼淚都出來了。
「二哥,鎮定點兒,別讓那些窮鬼們看笑話。」
「喜奎,我沒見過這個。」
「二哥,以後你老得見。你只要想想,這小娘們兒是你的殺父仇人,你還會這樣嗎?」王闌芝一想也對,便想了想自己的父兄是如何死在對方的手裡,心中的恨意一上來,果然那種噁心的感覺就好多了。
「二哥,您是正主兒,這用女匪上祭的事兒還得您來辦。」胡喜奎說道。
王闌芝在心裡作了半天的鬥爭,終於還是仇恨佔了上風,便叫把祭品拿過來。
王安端了一隻長方形的朱漆丹盤過來,裡面放著常桂英的人頭和心肝,那美麗的女人頭上的眼睛還大大地睜著,一顆人心還偶而跳動兩下。
王闌芝現在不那麼害怕了,強迫自己把那女人的頭顱看了半天,這才命令王安把丹盤擺到父兄的牌位前,自己領著胡喜奎過去一個頭磕在地上,口中大聲禱告道:「爹呀,大哥,還有各位同難的鄉紳們,你們的大仇今天報了,殺害你們的兇手在此授首,今天把她的人頭和心肝供在你們的靈前,你們在天有靈,盡情享用吧!」
眾鄉紳和家丁、團丁們也在後面跪了一大片。
王闌芝領著鄉紳們站起來,完成了這個祭靈的鬧劇。
胡喜奎又走到人群的前面:「各位鄉親,今天殺了一個常桂英,這還不算完,以後有誰再敢私通共黨,就照這個樣子,開膛剜心。」
說完,又命令王安領著眾團丁,用清水把沒了頭的常桂英身上的血略為沖洗了一下,然後把她翻過身,仍像烏龜一樣趴在地上。
王闌芝現在那股子害怕的勁兒過去了,也敢看了,他注意到常桂英的陰戶中依然露著一顆鴨蛋的頭,知道最後一顆鴨蛋並沒有給她掏出來。
「還有。」
胡喜奎繼續說:「哪個敢給這女共黨收屍,就以通共論處。」
說完,從一個團丁手中接過一隻早已準備好的竹笸籮,倒扣在常桂英那嬌嫩的身體上:「這回有了王八蓋子,就更像王八了。」
......常桂英死了,屍體在那碾盤上擺了許多天。
這碾子是鎮上的居民各家各戶捐錢打製的,本來是碾糧食用的,現在沾上了血腥,誰還敢用,為此全鎮的人都在暗中把王家兄弟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一年以後,王闌芝已經完全變了樣,文明二字在他的心裡早已不存在,有的只是同他的父兄和胡喜奎一樣的惡毒。
他升了官,成了縣長,胡喜奎也成了全縣的保安軍司令,兄弟兩人狼狽為奸,無惡不作。
強取豪奪成了他們的目標,捕殺共產黨成了他們的事業。
在他們手裡,數不清的黨員、幹部和他們的家屬被抓被殺,刮起了一陣白色恐怖的腥風血雨。
胡喜奎是個虐待狂,每逢殺人必定到場指揮,砍頭,凌遲,開膛,腰斬,怎麼殘酷怎麼幹。
而王闌芝也變得鐵石心腸,看到一個個犯人被卸掉四肢,開膛破肚也毫無憐憫之心。
對於女人,他們更多了一分下流與無恥。
「王八下蛋」成了他們殺害女黨員時的常用刑法,有時甚至也用在男性身上。
為了避免受辱,許多女黨員在面對被俘的命運時選擇了自盡,但王家兄弟竟連她們的屍體也不肯放過,照樣剝光了衣服,肛門插木棍,陰道塞鴨蛋擺成「王八下蛋」的姿勢示眾。
由於沒有親自強姦常桂英,王闌芝很是後悔,所以後來再要屠殺年輕有姿色的女共產黨或共黨家屬時,他必定要提前到監獄帶頭強姦。
然而,俗話說得好:「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若干年之後,共產黨終於打了回來。
王闌芝和胡喜奎有家有業,不願跟著中央軍去台灣,便帶著一幫豪紳子弟進了山,成了土匪頭子,兩兄弟作惡多端,最終沒有逃脫人民的懲罰。
王闌芝在同解放軍巢匪部隊的作戰中,因見大勢已去而開槍自殺,胡喜奎則被活捉,最終也死在正義的槍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