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0.11.22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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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觀音之傻兒
作者:石硯
(一)
傻兒自己認為是今天全成都最幸運的人,因為他搶到了那個新搭起來的高台前面最正的位置。
離行刑的時間還早得很,成都的主要街道上就已經人山人海,這法場周圍更是擠得水洩不通。
那檯子約麼有兩丈見方,高度正好到成年男人的脖子,一看這種高度,就知道今天的犯人是不准收屍的。
因為一般情況下那檯子都盡可能高,為的是讓後面的人能夠看清楚行刑過程,但那樣高的檯子,人一躺倒,下面的人就看不見屍首,所以暴屍示眾的檯子就要搭得低一些。
傻兒不傻,而且十分聰明,只是因為生下來太漂亮,算命的說怕上天嫉妒而招來禍患,所以故意起這麼一個名字好添一點缺陷。
看熱鬧的人太多,後面的人群把他擠在台前,他兩手扒著台邊,屁股用力向後頂著,一動也動不了。
他身邊是兩個秀才打扮的年青人,像是十分相熟,一邊像傻兒一樣扒在台邊苦撐著,一邊還在不停談論。
「王兄,這廖觀音我不曾見過,聽說有十二分的人才,不知是也不是?」
「這是自然,家姐就住在壩子上,前些時紅燈教設壇的時候,家姐丈就在壇外看熱鬧,這女人果然生得十分美貌,不然怎麼會叫個觀音。」
「卻不知今天怎麼個殺法?」
「你沒聽說嗎?府台大人給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謀逆,應該是個活剮。」
「若真個來個活剮,那便甚妙,這等膽大枉為的女子,就該割得一身鮮血淋漓,好讓那些膽敢造反的人看個榜樣。」
「我也願意來個活剮,倒不是想看她流血,只是想看看她的肉身。」
周圍的人聽見,也紛紛加入進來交談,大家都十分同意王兄的觀點。
看殺廖觀音是成都人的一件大事,不僅因為殺女犯是很難得一見的事情,也不僅僅因為這個廖觀音是個十分美貌年輕的女人,最主要的是她曾經帶著紅燈照殺進成都,差一點兒就把府衙給端了。
官府給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謀逆,按大清的律法,造反謀逆應該是活剮。
按照活剮的程序,女犯人要事先剝得精赤條條,一絲不掛,反剪了雙手,騎著一架木驢,然後用破鑼破鼓開道。
遊遍城裡的大街小巷示眾,然後綁在法場那高台的木樁子上,先割了兩隻奶子,再在兩肩兩腿上一小塊一小塊地割肉,接著剜了下身兒,直割到九十九刀,再當胸一刀刺死。
大家都希望能來這樣一個活剮,倒不是因為他們喜歡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割得鮮血淋漓地哀聲嚎叫,主要是為能看到一個生得十分體面的年輕少女,給人脫得精赤條條,一絲不掛地遊街。
更希望看到一個十分體面的少女的生殖器,當著全城人的面被木驢上的木橛子抽插。
傻兒不說話,但同樣也希望來這樣一個活剮,他都十七歲了,如果是富人家的孩子,按說早該成家了。
自從身體開始發育以來,他就開始對女孩子們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嚮往著能親眼看一看她們那些神秘的地方。
不過,傻兒看著那檯子的高度,覺著不像是要活剮的樣子,因為活剮的犯人行刑完了以後早成了一堆碎肉,誰還有興趣去欣賞呀。
他心裡雖有這種疑問,卻沒敢說出來,因為看著旁邊那些年紀比他大得多的叔叔伯伯們那麼肯定的議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是準確的。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光緒爺早幾年就傳昭廢止了凌遲刑,現在不管犯多大的罪過,都只有斬首一種死刑了。
等待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傻兒不時抬頭看著半斜的太陽,希望它能早一點兒升到天頂上,那時候,廖觀音就可以押來行刑了。
遠處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破鑼破鼓聲,人群馬上變得興奮起來,他們知道,這是為女犯遊街的隊伍開道的鑼鼓響,聽見這聲音,就意味著很快就能看見廖觀音了。
傻兒心裡撲撲通通的亂跳,盡力猜想著那廖觀音肉身子的模樣,胸脯是不是也像別的女人那樣挺挺的?
衣裳裡面是個什麼樣子?
兩腿中間有什麼東西?
這都是他急於知道的。
他像周圍那些人一樣,心裡不停抱怨著那隊伍走得太慢,恨不得馬上就能把心裡的一切迷團都解開。
那鑼聲進了校場,傻兒同時也聽到人群中一片失望的嘆息聲:「唉!還是砍腦殼嘍。」
傻兒明白那意思,因為砍腦殼用不著脫褲子,也用不著騎木驢。
不過傻兒倒不是那麼失望,因為他是第一次到法場來看殺人,更不用說是殺一個年輕的女人,就算能看見她一雙白嫩的小手也足以讓他高興了。
(二)
鑼聲越來越近,傻兒用力伸長自己的脖子向那方向看,這次等得時間不算長,就看見了那刑車。
因為人群的遮擋,刑車是人推的還是毛驢拉的看不清,只能看見車上立著的一根足有一丈五尺高的木竿子,廖觀音就被反綁在木竿子的最上端。
那女人果然光著上身,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紅褲子,露著半截兒粉捏一樣的白肉,赤著的兩隻白嫩嫩的腳丫緊並在一起,踩在木竿子半腰的一塊比一隻腳大不了多少的木塊上,支承著全身的重量。
她的兩手被反剪在背後,赤條條的上身兒被繩子十字插花著綁在那木竿子上,腰間和膝蓋那裡也用繩子勒了一道。
兩隻茶碗一樣圓鼓鼓的奶子勃勃地挺著,又給那交叉的繩子一勒,顯得十分突出,隨著木竿子的搖晃,那兩顆奶子不停地亂抖。
她的腰很細,看上去應該也很柔軟,褲帶似乎是被人故意解鬆了的,紅褲子滑落下來,鬆鬆地卡在胯上,細細的腰部曲線特別明顯,露著圓圓的肚臍兒和下腹部雪白的肚皮,甚至露出了多半段腹股溝兒。
左邊的褲腿兒有一個大三角口子,露著巴掌大一塊粉白的大腿。
這是衙門裡那幫衙役通常的作法,一般砍頭的女人不脫褲子,而如果是曝屍,則大都希望讓女犯的下陰也暴露出來展覽給人們看。
法律上禁止行刑者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把女犯的下身兒脫光,就像是斬首這樣的刑法,但如果是犯人自己,或者其他意外事件把褲子弄掉了則不受限制。
所以,他們故意把廖觀音的褲帶鬆開些,讓褲子自己卡在胯上,這樣她在遊街的時候,或者行刑前綁縛手架著她們腳不點地地走動的時候,褲子就很有可能自己掉下來。
傻兒看見廖觀音那粉白的肌膚、那兩顆挺拔的奶子、還有那似露不露的下體,就覺著小肚子底下一熱,那話兒硬橛橛地挺了起來。
傻兒的父親在城裡開著一個肉鋪,平時在店裡替父親看攤兒的時候,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凳子上看斜對面賣抄手的鋪子家裡那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比傻兒小不了兩歲,在店著幫著她媽招呼客人。
她瘦瘦的,白白的,挺好看,胸前的衣服上頂著兩個尖尖的小鼓包,小腰兒很細,一走路,圓圓的小屁股搖搖擺擺的,十分好看,每當那個時候,自己的下邊就會有這種熱熱的,硬硬的感覺。
這廖觀音同傻兒一樣年紀,也是十七歲,不過因為女孩子發育早,這時候已經基本上算成熟了,那米豆腐一樣嫩的肉身子在眼前頭這麼一亮,傻兒覺得自己有點兒把持不住,嚇得他趕緊深吸了幾口氣,才把自己心頭的火硬壓下去一點兒。
傻兒著急地等著那車趕快過來,可車卻向一旁轉了個彎,繞著法場轉起圈兒來。
原來他們要讓更多的人親眼看看廖觀音那挺挺的奶子和雪白的肚皮,反倒是緊挨著高台的傻兒他們離得太遠,暫時看不清楚,急得傻兒幾乎要跳腳。
他可是天還沒亮就跑到這裡來佔地方的,誰知一等就這麼久,能不讓人著急嗎?
好不容易,那刑車終於向高台的側面駛過來,傻兒的心狂跳著,一會能從這麼近的距離上看那女孩子的肉身子,無論如何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那車停在了高台邊,離著傻兒不過一丈多遠,他這回可是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光是那雪白的肉身子,連她臉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她一直面無懼色,嘴裡也哼哼呀呀唱著什麼「滅清妖,殺洋狗」之類的曲子,但傻兒還是覺得她的表情有些怪,臉紅紅的,兩條大腿不停地夾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旁邊那群人都還在議論,那木竿子太高,廖觀音綁在上面,離這五尺高的檯子還有一人多高的距離。
人們都希望那姑娘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能夠用跳的,他們都知道依她的武藝能夠作到,他們只是希望她那被解鬆的褲子能在蹦跳時掉下來,所以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一些細節。
只有傻兒一個人細心地觀察和傾聽現場每一個聲音,所以才能發現許多別人可能並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檯子上已經站了四個強壯的大漢,廖觀音的古怪表情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便一邊笑著,一邊低聲議論起來。
別人可能沒有注意,但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傻兒聽見了,原來這幾個人猜測廖觀音那樣奇怪的表情是因為她憋不住尿了。
原來,天還沒亮,廖觀音就被從死囚牢中提出來,剝光了上身兒,露出奶子來綁了,又在她兩顆紅紅的小奶頭上用細絲線拴了兩個小銅鈴來遊街,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時辰了,尿液早已把廖觀音的膀胱撐得硬硬的,使她的肚子使勁鼓著,但她仍然強忍著不肯當眾尿出來。
離午時三刻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對廖觀音來說,這半個時辰無論對她的膀胱還有她的毅力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傻兒看著幾個壯漢搬了幾把大椅子,放在那囚車的前面車底板上,然後有兩個人爬上去,將廖觀音身上固定用的繩子解開,扶著她從上面跳到椅子上,再從椅子跳到車底板上。
傻兒的目光自始至終一直盯在她的褲襠裡,他即希望看到她的褲子滑下去,露出他從未見過的女人的地方,又希望能看見她當眾撒尿。
一個體面的少女,當著這麼從男人的面把褲子尿濕了該是多麼丟臉的一件事啊。
不過大家都失望了,雖然那廖觀音真的是一路跳下來,但也許是因為她武功深厚,那動作十分輕靈柔軟,所以那褲子卻只是墜得更靠下一些,儘管已經露出了小腹下一撮黑毛,褲子最終依然卡在她的骨盆上沒有掉下來,人群中傳來一陣惋惜的唉氣聲。
廖觀音被攙到檯子最後面立著的那根粗木樁前,背靠著木樁立著綁在上面,靜靜地等著行刑的時辰到來。
她不唱了,臉上依然毫無懼色,但傻兒卻從她微蹙的眉頭和不時扭動的骨盆看出她實在有些憋不住了,他把眼睛緊緊盯住她的褲襠,恐怕放過那難得一見的瞬間,但她就是那樣挺住了,始終不肯讓他滿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正當人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人始料不及的小事。
(三)
平時遇上砍人腦殼,犯人都是直接從牢裡提出來押到法場,劊子手們就在後面跟著。
這廖觀音因為十分有名,也因為是個年輕體面的女子,官府要大張旗鼓地行刑,所以讓她袒胸露乳地長時間遊街。
劊子手這時就不跟著受那個累了,而是自己另外走一路,等時間差不多了再來。
那劊子手是騎著馬來的,三十來歲,十分有氣派。
他頭包著一方紅巾,光著膀子披一件披風,手裡捧著個紅布套子,那裡面就是行刑用的鬼頭大刀。
傻兒沒見過他,可聽說過他,他是個軍官,大家都叫他戴領爺,號稱是成都第一把快刀。
一見到戴領爺進入場中,大家就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站在前面的多數人都像那個王兄一樣,到法場來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看廖觀音的肉身子,實際上很怕見到血,所以見戴領爺來了,知道行刑的時間快到了,便向後退,想離開現場,而後面的一些人不知道,則仍然靠著思想上的慣性向前擠,使得現場發生了一點兒小騷動。
那廖觀音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緊張,身體用力扭動,還張開小嘴想喊,又把聲音嚥了回去。
其他人大都沒有注意這種變化,又或者認為她是受到了人群騷動的驚憂,只有傻兒和幾個堅持站在最前面的半大小子才知道真實的原因。
原來,趁著人群的騷動,注意力暫時從高台上移開的時候,傻兒對面那個站在綁廖觀音的木樁後面的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偷偷把一根用粗洋鐵絲彎成的小鉤子伸上去,鉤住了廖觀音那一直鬆垮著的褲腰。
傻兒最初的注意力都在廖觀音身上,沒注意到那些看熱鬧的人,這時才認出來,那是後街牛家的大少爺。
牛少爺家可是成都的巨富,而且有勢力,牛少爺的爸爸曾經中過舉人,同府台大人也能稱兄道弟。
牛少爺比傻兒大一歲,小時候曾經同傻兒一起念私塾,後來轉去上了洋學堂,聽說靠著他老爸的關係,還得了個功名,混了個武職小官,前些時同紅燈教打仗的時候他去沒去就不知道了。
前年牛少爺娶媳婦的時候,傻兒還去看過熱鬧,沒想到他也擠到這法場最裡面來了。
看見傻兒驚諤的目光,那男孩子衝他得意地擠了一下眼睛,然後把那鐵絲鉤用力一拉。
鐵絲鉤雖說不算太結實,但那廖觀音的褲子本來就靠著胯間最豐滿的地方那一點點肉卡著,方才衙役讓她從刑車上往下跳的時候沒掉下來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如何擋得住這鐵絲鉤的拉扯,一下子便被拖過了屁股上肉最厚的部位,從她的腰間滑落下來。
她一直在為忍尿緊夾著雙腿,所以那褲子滑脫後便鬆松地被夾在她大腿的中間。而那牛大少爺的鐵絲鉤也被拉直了,順勢便丟在地上,把眼看著旁邊,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看到那少女三角地帶一小撮黑色的茸毛,傻兒「噢」地叫了一聲。
此時,騷動的人群也發現了問題,突然停止了擁擠和吵鬧,變成了一陣輕微的噓聲。
廖觀音那本來因為憋尿而脹紅的小臉變得更紅了,她知道,人們的目光已經齊刷刷地集中在她那粉白的玉臀和黑茸茸的三角地帶,羞怒地罵了一句什麼,然後向那站在近處的一個衙役低聲說話,求他幫她把褲子提上來。
那劊子手十分高興發生的一切,興災樂禍地告訴她,在法場上,只有幫犯人脫褲子的,沒有幫犯人穿褲子的。
她說,自己的褲子是被人拉下去的,他卻說,律條上只限制行刑者脫女犯的褲子,不限制旁觀者,而且,她沒有證據證明褲子不是自己掉下來的。
他還說,既然她的屁股已經露出來了,還穿著褲子幹什麼。
說完,居然走過去蹲下來,乾脆把廖觀音夾在腿上的褲子給擼下去,從她的腳腕上給徹底脫下來。
成都的人們終於如願已償地看到了一個寸絲不掛的廖觀音。
傻兒的位置最近,也最正,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廖觀音兩腿間那三角部位。
她的毛不算太密,不像傻兒自己那個地方似的一篷亂草,而是全都十分整齊地從兩邊朝向中間,在正中互相交叉,像是一縱列黑色的灌木叢。
由於她兩條圓圓的大腿緊夾著看不清裡面的樣子,只能看見那黑毛叢中有一條細細的肉縫延伸進兩腿中間。
傻兒感到有些窒息,口乾得不得了,下面脹得快炸了,就想用手去套上一套,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敢,只得不停地作著深呼吸,把眼睛從廖觀音的身上先轉到旁邊,暫時平息一下自己的慾火,然後再重新研究她的身體。
徹底沒了遮擋,廖觀音好羞了一陣子,然後又恢復了平靜,她又低聲招呼那個衙役:「好孫子,既然替婆婆脫了褲子,再替婆婆找個盆接尿吧。」
看來,她也知道自己終究不可能把尿忍到死了以後,只得提出這最後一點點兒要求。
那衙役也不是好說話的,在法場上英雄豪爽的也不是沒見過。
聽了廖觀音的話,他告訴她,反正無論死活,她今天都得當著觀眾的面尿出來,還整什麼盆兒呀罐兒的,想尿就趕緊尿,省得一會兒砍腦殼的時候尿,倒讓人家說是嚇出來的。
廖觀音也沒辦法,便要求他把她被脫下來的褲子給她捲成一卷夾在大腿中間,她可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尿得嘩嘩啦啦的,這個要求他好像倒挺欣賞,便當真那樣作了。
在往廖觀音腿子中間塞褲子時,她的雙腿短時間地分開了,但由於那衙役擋著,傻兒沒能看見她那裡的樣子,他猜那衙役一定是趁機去摸一把廖觀音的那些毛毛,把他嫉妒得真想捅他上一刀。
有這種念頭的當然決不止傻兒自己,那衙役自己恐怕也知道,所以把事情辦完,他就趕緊躲開了,免得妨礙了其他人。
(四)
傻兒看見那褲子塞得十分靠上,緊緊頂住廖觀音的下面,把那地方擋得嚴嚴的,她也顯然非常在意地緊緊夾住那褲子卷,然後便揚著個頭,臉上一副古怪的表情。
那條的褲子的顏色慢慢變得深起來,她那鼓鼓的下腹也慢慢消下去了。
這憋了整整一上午的尿實在不少,那樣一條褲子全濕了不算,還從下面滴滴噠噠地往下流,在廖觀音的腳下汪了一小片兒,好一會兒才滲到檯面的木紋裡。
看見廖觀音放尿,台下一版喝采之聲,不過廖觀音對那些難以入耳的議論彷彿已不在意,輕輕分了一下雙腿,讓那褲子自己落在腳下的檯子上,濕乎乎的褲子發出「叭唧」的一聲響,然後她又迅速地併攏了兩膝,好把自己的陰部盡可能藏起來。
劊子手找了根小棍,把那褲子扒拉到一邊兒,在她腳下就只剩了一片水印。
肚子裡有尿的時候,尿吧,當著這麼多的人,不尿吧,又實在忍不住,使她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一放出去,廖觀音頓時輕鬆了許多,又挺起胸脯,繼續唱起她的曲子來。
日頭慢慢爬到了頭頂,像這樣的晴朗天氣在成都是很不多見的。
戴領爺上了台,把披風一甩,抽去紅布套,亮出那一口寬大鋒利的大刀來,用手指輕輕彈了彈那刀口,聽著那清脆的響聲,臉上一副十分滿意的表情。
廖觀音看見,絲毫無動於衷,依舊唱著她的曲兒,胸脯挺得更高了。
不知什麼時候,擠在檯子周圍的人都退出了一丈之外,因為殺人實在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只有傻兒等十來個膽子大的還站在那裡。
兩個衙役過去把廖觀音從那木樁子上解下來,攙著她的兩條胳膊來到檯子的正中間。
這一回不光是距離又近了一半,而且走過木樁到台中的這一點點距離,她不得不自己邁著步子,傻兒就得以時隱時現地看見她兩腿中間的樣子。
廖觀音看見他扒在檯子邊那麼仔細地盯著她的兩腿中間,趕緊盡量減小步幅,盡可能地夾著兩腿走,同時還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傻兒被那一瞪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可好奇心並沒有稍減。
人說色膽包天,有人管的時候男人都不會老老實實,何況這是合法的參觀,大家都認為天經地義,沒有誰會嘲笑別人,而犯人本身已經毫無反抗能力,又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傻兒慢慢平靜下來以後,便大著膽子繼續看那廖觀音的身子,而且作為一個不肯示弱的表現,他還乾脆把頭歪著枕到檯面上,故意要讓她知道,他就是要看她的生殖器。
衙役把廖觀音扶到檯子中間,按著她跪倒,並特意用腳插進她兩腳間,硬是讓她把腿分開了。
傻兒簡直想給那幾個衙役嗑頭道謝,因為在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好的位置上,只要那姑娘兩條腿有一點點縫隙,他就比別人更能看清楚廖觀音的生殖器。
廖觀音知道自己即使是反對也不可能有任何結果,而且,即使那些人想當眾玩兒她也並不違法,因為她是犯了謀逆大罪的女犯,她只是紅著臉對那衙役,也是對扒在台邊等著看的人呸了一下,便任自己的兩腿被分開,展露出了處子的生殖器。
傻兒看見廖觀音的兩腿間生著兩片厚實的肉唇,那一叢黑毛沿著肉唇分成兩列,向後延伸了一寸左右,那肉唇比周圍皮肉的顏色稍微深一些,中間形成一條兩寸多長的肉縫,再向後則是兩塊白白的肉屁股,還有一個花瓣一樣的小小屁眼兒。
一個攙人的衙役聲對廖觀音說了些什麼,廖觀音紅著臉,起初是搖了搖頭,然後那衙役又補充了幾句,廖觀音便沒再反對。
傻兒離得近,耳力又好,聽出那衙役的意思是說,要用東西把廖觀音的肛眼兒給堵上,廖觀音自然是反對的。
那衙役隨後告訴她,人的腦袋掉了,身子還會活一會兒,那時候,十個人有五雙會控制不住大小便失禁。
廖觀音方纔已經是放過尿的,但大便卻還在腸子裡,其實她大概已經感到一點點緊迫了,雖然堵屁股會很令她恥辱,但當眾排便只怕更難堪,所以便不再反對,再說,即使反對,自己也已是柙中之虎,人家還不是照樣可以動粗的來硬的。
那衙役從衣服裡掏出一條一尺來寬的白綢子,聽他說是從她身上解下來的裹奶布。
廖觀音自己跪坐下去,然後向前伏下身,讓自己跪成一團。
傻兒見兩個衙役蹲下來,其中一個顯然是用雙手趴開了廖觀音的屁股,另一個人把那白綢子一點兒一點兒地給她往屁眼兒裡塞。
那姑娘一直把頭埋在自己的兩膝中間,傻兒看不出她的表情,卻可以聽見她嗓子裡發出極低的吭哧聲,看得出那感覺十分不舒服。想到這麼著名的女英雄被男人扒屁股,還被男人的手指插進屁眼兒,傻兒的下身兒就一陣兒一陣兒地抽搐,看到站在台後的那些觀眾顯然十分高興,傻兒卻又嫉妒得不得了。
廖觀音重新跪起來的時候,傻兒從她的兩腿之間看到了剛才的成果,因為那白綢子太長,沒有完全塞進去,有大約三尺來長的一段從廖觀音的屁股中間拖到檯子上,活像一條白色的尾巴。
因為貪看廖觀音的性器官,扒在台邊的幾個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行刑就要開始了,還是沒有攙人任務的兩個衙設繞台邊走了一圈,提醒他們站遠一點兒,免得廖觀音的血濺到衣服上。
傻兒知道他們說得不錯,便向後退了兩三步,這樣,離開那廖觀音的距離又達到了兩丈左右,然後他看到戴領爺站到了廖觀音的身後。
兩個攙人的衙役讓廖觀音跪直了身子,微微低下頭,把脖子伸長。
她照樣作了,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
場中本來嘈雜的人群突然之間安靜下來,看著戴領爺的刀舉起來,很多人嚇得閉上了眼睛。
傻兒家裡開肉鋪,大人殺豬的時候經常叫他打下手,所以膽子比較大。
儘管看殺人同看殺豬在心理上多少有些不同,儘管傻兒緊張得心裡「別別」跳,他還是堅持睜大了眼睛,看著兩個衙役從廖觀音身邊走開,看著戴領爺的刀揮過廖觀音的脖子。
只見那刀光一閃,廖觀音美麗的頭突然離開她雪白的長脖子向前上方飛起,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落在離台邊只有一尺多遠的地方,一腔子鮮血帶著「噗哧噗哧」的聲音,像個噴泉一樣從沒了頭的脖腔子裡躥起來足有五尺高。
她在那裡直直地跪了好久,然後晃了幾晃,「咣當」一下子撲倒在檯子上。
見那屍體一倒,不等血全部流完,傻兒就又衝了回去,重新搶佔自己原來的位置。
那顆美麗的人頭就在他的眼前,臉上一片迷茫,眼睛大大地睜著,眼珠慢慢地轉了一小會兒便定住了。
只見她腔子裡還在向外流著血,本來粉白的一身肉變得有些蒼白,兩隻捆在背後的纖纖玉手漫無目的地作著抓握的動作,兩隻腳用力蹬著檯面,彷彿要將肩膀扎進地下似地亂拱,使雪白的屁股撅在半空。
砍完人的戴領爺向後退了一步,站在廖觀音身後幾尺遠的地方,一手拄著刀,十分認真地看著眼前垂死掙扎的女屍。
他彷彿十分滿意女犯的姿勢,在那女人高翹的屁股上盯了好半天,這才過去在廖觀音的光屁股上踹了一腳。
廖觀音向旁邊一歪,泥一樣側倒下去,雙腿仍然胡亂蹬踢著,隨著她的動作,已經快流淨的血從腔子裡一股一股地冒出來。
人們大都沒有想到,一個沒了腦殼的身子還能活那麼長時間,過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她才慢慢停止了掙扎,腿上的肌肉仍然抖了許久才徹底死去。
(五)
圍觀的人群像炸了窩一樣,轟地一下子四散奔逃,法場上只剩下了三、四十個膽大的半大小子,不過,也都一個個小臉兒煞白。
一個衙役過去拾起廖觀音的人頭扔下台去,被一個騎馬的衙役接住,撥馬而去,大概是送去城門口示眾了;
兩個原來攙人的衙役這時走過來,每人抓住那女屍的一條胳膊把她拖起來,還有一個衙役用水把台上的鮮血沖沖乾淨,又洗淨了女屍身上的血跡,然後,把那無頭的裸屍赤條條的仰面放倒。
因為兩隻手捆在背後墊著,她的身子反著拱成一個弓形,兩隻小奶子朝天挺著,十分惹火。
衙役們又抓住廖觀音兩個細細的嫩嫩的腳腕拎起來,又向兩邊拉開到極限狀態,然後蜷起她的兩腿,讓她的兩條大腿呈「M」字形張著,把兩腿中間那些器官徹底暴露出來,正好對著傻兒。
傻兒雖然膽量不小,但死人同死豬倒底還是不一樣,特別是那無頭的屍體竟能在那麼長的時間裡不停掙扎實在讓人不能不害怕。
他此時就只有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臉白得紙一樣。
所以雖然現在廖觀音的什麼都擺在他眼前,他卻一點慾望都沒有,又莫知所以地不捨得離開,所以站在那裡一直凝視著廖觀音的下身兒,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傻兒才覺得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又開始以一個男性眼光年那女屍的私處。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牛少爺已經踱到自己身邊來了。
他穿的是一身洋服,手拿拎著一根直直的洋拐棍。
「傻兒,怎麼樣?好看麼?」
「好看,真好看!」
「不怕麼?」
「不怕,你怕?」其實怕得很。
「我當然更不怕,那天紅燈教攻府衙的時候,我就在洋槍隊,我還親手打死了一個亂民,府台大人為這還請我吃酒呢。」
「真的?」傻兒好羨慕他能有這樣一個經歷。
「那還能有錯?老實說,你成親了麼?」
「沒的,聽家父說正要央媒說親呢。」
「知道娶了以後怎樣麼?」
「……」傻兒搖著頭。
「我來告訴你,別等入了洞房找不到門路。」
傻兒吃驚地看著牛大少爺便把那洋拐棍拿起來,從檯子上面伸過去,用力夠著去撥弄那少女的奶頭,又捅她的屁股。
再把廖觀音那兩片肉唇撥開,露出裡面兩片小些的肉褶,又把棍子從那小肉褶中間伸進去一撥拉,露出一個長條形的小洞。
他一邊撥弄著,一邊一點兒一點兒仔細地講說女人的下處,講說男人怎麼使用女人的這些器官。
傻兒心裡很想動一動那女人的身子,但他又一直以為那是很壞的事,所以一邊斜著眼看著台上看守屍體的衙役,一邊有些怯怯地問:「這行麼?」
「怎麼不行?把這女人放在這裡不准收屍就是為了給人看,讓人動的,只看你敢不敢。」
傻兒看著那側面對著自己的衙役,還是有些猶豫,牛大少見狀,衝著那台上的衙役叫道:「這位兄台,你說是不是?」
那人扭過臉來,陪著笑說道:「大少爺說的極是,把她放在這裡,自然是叫人看,叫人動的,大少爺只管樂來。」看來,他早就聽見了牛大少的話,只是裝不知道而已。
「我說是麼。」牛大少不無得意地說:「兄台,這是我的同窗好友,還沒睡過女人,能不能讓他上去看看?」
「既是大少的朋友,上來麼。」
周圍那麼多人看著,傻兒心裡發怯,大少卻一把抓住他的手向那上台的木梯走,傻兒半推半就跟著上了台。
大少拉他到廖觀音的身邊蹲下,自己卻衝著台下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說:「你們大概也沒討老婆,我這個兄弟是個大英雄,膽子大得很,看我同他將廖觀音耍給你們看。」
聽得大少誇他,傻兒心裡很是得意,彷彿自己真的是個英雄似的,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對得起人家牛大少的誇獎。如此一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臉也不紅了。
那大少叫他從那女人的肩膀玩兒起,向下摸那女人的胸,那奶鼓鼓的,像豌豆粉兒一樣富有彈性,兩個原來紅紅的奶頭變成了淺褐色,但仍然抖抖擻擻的十分誘人。
大少又叫他拎起那女人的腿,從那兩隻彎彎的小腳丫兒向上摸,因為一直是看廖觀音的正面,他還沒有看到廖觀音完整的屁股,這回可算看見了。
那是一個十七歲少女的屁股,不算寬,但很圓,很緊,肉皮兒細細的,透著亮光,中間還夾著那條白綢,用手分開兩片臀肉,清晰地露出那顆小小的屁眼兒,微有些發暗,已經被那白綢塞滿,肛門口撐得圓圓的,已經沒有了那種細小的褶皺,足有小棒槌那麼粗。
傻兒最後當然是仔細研究了那女人的下處,她那裡厚厚的,肉肉的,帶著一點點溫熱,還帶著一點點濕潤。
在大少的授意下,他分開了她的那兩片肉,仔細研究了她的陰門兒,並親自用手指摳破了她那薄薄的肉膜,然後把中指深深地插進去,感受著那還溫熱的緊裹著的感受。
然後,他從大少手裡接過那洋拐棍,左手分開廖觀音那厚厚的陰唇,右手用洋拐棍插進她的陰戶,來來往往在那肉穴裡捅了好幾百下。
除了壓抑不住的慾望,他還感到特別得意,因為儘管他玩弄的只是一具屍體,而且最多也就是還新鮮的屍體,但那可是轟動全成都的廖觀音吶!
記得下街那個王禿兒有一次無意之中碰了賣豆花的劉家嬸嬸的胸,被劉家叔叔拿著棍子滿街追著亂打,街上的人都說王禿兒老不正經,誰也不去勸架,直打得王禿兒滿頭滿臉的血。那麼霸道的禿兒不光不敢還手,後來還買了酒肉點心上門去陪罪,可知女人的身體本是碰不得的。
這廖觀音活著的時候也是十分體面的少女,又有武藝,誰敢碰她!
現在呢,傻兒想把她怎樣就怎樣,想讓她躺著就躺著,想讓她歪著就歪著,想看哪兒就看哪兒,想摸哪兒就摸哪兒,想捏奶就捏奶、想摳下身兒就摳下身兒。
無論怎樣,她都十分聽話地讓他擺弄,就連弄她陰門兒的時候,她都老老實實地叉著兩條白白的腿,一動不動地任傻兒的手指插進來,破壞了她處女的象徵,還聽任那洋拐棍出出入入地亂搗,只有那陰門兒周圍的嫩肉隨著那木棍的出入時而縮入,時而翻出,看得人心癢難耐。
這次沒有人會罵他不正經,反而許多人都在台下那麼羨慕地望著他。
也許在脫衣捆綁的時候,衙役們有機會把她那勃勃的小奶子摸上幾把,還有就是堵肛門的時候趁機摸一摸她的屁股,但除了他和牛大少,還有誰能翻開這有名少女兩腿間那兩片軟肉,從這麼近的地方仔細查看她的肉穴,親手破壞她的陰門兒呢?
四下那些半大小子也多沒經歷過女人,見牛大少爺和傻兒擺有關女人身體的龍門陣,還拿廖觀音的肉身子做示範,都聚過來看,牛大少爺和傻兒更加得意,傻兒慢慢也放得開了,也不用牛大少教了,自己把那個赤條條的少女像擺弄宰好的豬肉一般搬弄著,一時仰著,一時趴著,一時又側著,兩隻手只在那光滑的肉身上來來往往地亂摸,耳朵裡聽的就是台下的喝采聲。
不用說,不管是主講的還是聽講的,動手的還是想動手沒機會的,十之八、九都放在了自己的褲子裡。
那天傻兒臨下台的時候,牛大少拿了幾根洋火柴給他,讓他把廖觀音的陰唇用火柴支起來,以方便後來的人看。
沒了腦殼的廖觀音光著身子在檯子上躺了三天,這才由官府僱人用車拉到城外餵了野狗。
由於遊街的時候,只脫了廖觀音的上身兒衣裳,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到她的下半身,聽說她在法場上被人扒了褲子,許多人又趁這三天特意跑到法場來看熱鬧,廖觀音就那樣被洋火柴撐著陰唇,任人參觀她的陰戶。
傻兒那天回去後就央求父親尋個媒婆說合,娶了對門兒那個賣抄手的妹子為妻。
因為有牛大少爺的教導,並且親手玩兒過廖觀音赤裸的全身,洞房裡的傻兒幹得很專業,以至於新娘不由不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個童身。
雖然新娘的陰道十分緊襯,但傻兒仍然感到一絲不滿,因為他總是在想,如果自己是插在那個廖觀音的陰戶中該是個什麼滋味。
像大多數老百姓一樣,傻兒並沒有多少自己的思想,只是跟著社會上的風潮跑。
當年鬧紅燈教的時候,傻兒聽著街上的人議論,以為紅燈教都是有神仙護體的仙兵,也便跟著說上兩句廖觀音如何了得的話;
廖觀音被朝廷打敗,又被一絲不掛地砍腦殼的時候,傻兒又覺著紅燈教造反謀逆,真是該死。
不過,無論怎麼說,傻兒都對那天法場的經歷記憶猶新,並成了他在茶館擺龍門陣時最愛講,也是大家最愛聽的話題。
再後來大清朝退位了,國民政府給紅燈教平了反,廖觀音成了女英雄。
本來傻兒一直害怕自己玩兒廖觀音的事兒被人追究,誰想牛大少竟然早早就成了國民黨,自然沒有人敢把大少和傻兒怎麼樣,不過從那兒以後一直到死,傻兒再不敢公開講自己玩兒廖觀音肉身的事,只有在同老婆上床的時候,幻想著身下壓著的是那個廖觀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