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帶領的尖刀連經過一夜的急行軍，已經穿插到距離諒山大概10公里左右的一個山谷。

軍用地圖標出的直線距離才5公里，但師部的參謀們顯然沒有考慮到熱帶叢林晚間的行軍，在沒有嚮導的情況下，幾乎是等於自殺，而全部都是雲南、廣西兵的尖刀連，儘管對氣候熟悉，但南方在晨霧中清點人數的時候，還是發現已經有7個戰士失蹤。

一排長郭自豪把地圖攤在一個青石頭上，用手電給南方照亮，指導員黃山則用望遠鏡觀察山谷的對面。

南方指著地圖說：「這裡叫紅河溪，對面就是妙峰山，根據情報，山谷裡面有一個炮哨，負責給141火箭炮團觀察定位，我們這次穿插要順便把這個炮哨打掉！」

郭自豪說：「沒問題！我們排在前面開路，看見敵人就把他們解決就是了！」

二排長李自強和三排長朱東方也走過來了。

李自強說：「連長！敵人的炮哨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而且，他們的人數不會很多，怎麼找到他們，消滅他們？」

朱東方是一個高幹子弟，父親在軍區工作，剛剛平反，恢復工作不久。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以後，很多軍區的幹部都紛紛把自己的子女從部隊調出來，但朱東方的父親卻沒有這樣做。

朱東方盯著地圖，想了一陣，就說：「我看，我們派一個班渡過紅河溪，沿著溪邊向山這邊走。假如敵人有營地在這裡附近，一定會在溪水的上游，山洪爆發的時候才不會被淹。我們不用一大幫人上去，也可以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李自強高興地說：「嘿！看不出啊小秀才，真有你的！」

郭自豪說：「連長，就讓我帶一個班去吧！我對這種環境熟悉，從小就在山裡面長大的！」

南方說：「任務重大，這樣吧……」他看見黃山已經回來了，就說：「指導員帶著大家慢慢跟進，我和郭自豪帶一個班到前面，有什麼情況就讓快馬楊宇民跟你們聯繫吧！」

山谷的霧氣漸漸消散，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在歡快地唱著歌，兩山的翠綠的樹和籐在朝陽的映照下慢慢顯露出來，漂浮的白霧則給山谷下深綠色的溪流蒙上了仙境似的薄紗。

尖刀班快到中午才來到山谷的出口附近。

這時，郭自豪留意到一群鳥從前面的樹林上空飛起來。

他馬上說：「注意，前面可能有敵人，大家準備戰鬥！」

尖刀班小心地摸向前，轉過一個山崖，就聽見前面有人聲。

他們在山崖旁邊的茅草叢隱蔽好，撥開茅草悄悄地看去。

原來，這裡是紅河溪的盡頭了，一個瀑布高高地掛在山崖上，落在溪邊，在溪邊的開闊的鵝卵石灘上面堆著幾枝衝鋒鎗，一堆軍衣和可笑的，像半個土星模型那樣的軍帽，而在溪裡面嘻笑著戲水的，竟然是五個全裸的少女！

幾個戰士羞得摀住了眼睛不敢看。

郭自豪說：「他媽的！怎麼是女兵啊？連長，怎麼辦？」

南方說：「女兵怎麼啦，女兵也是敵人，也一樣要消滅！」

「可…可……她們沒穿衣服！」

南方狠狠盯了郭自豪一眼：「子彈會管你有沒穿衣服的嗎？消滅她們！」

楊宇民鑽上來悄悄說：「連長，我們可以俘虜她們，讓我把她們押回去吧？」

南方把手一甩，「我們是穿插部隊，怎麼會有時間收容俘虜？如果讓她們跑了一個怎麼辦？我們的整個戰役計劃都會暴露！聽我的話，上來幾個神槍手，每人瞄準一個，把她們消滅！」

楊宇民嘟噥著：「打沒穿衣服的女人，我不幹！」

他退下去了，順腳一踢，把一塊石頭踢飛，剛好砸在草叢裡面的一個野雞窩，「咯咯咯咯！」一陣亂叫，兩隻大野雞和幾隻小野雞飛了出來……

正在嬉戲的越南女兵聽見了野雞的叫聲，尖叫著什麼，一起就往岸上跑。

「暴露了，開火！」南方大叫。

在他身邊的郭自豪和兩個戰士端起槍就射。

一個女兵踉蹌一下，捂著腰部倒了下去，而三個女兵仍然是跑到了她們的槍旁邊。

最後一個長長頭髮在腰間飄動的女兵卻跑到衣服堆那裡，撿起自己的衣服，一邊踩進內褲裡面，一邊套胸罩。

郭自豪跟他身邊的余金水和張雷鼎本來都是神槍手，但不知道今天怎麼那麼慌張，子彈都打偏了，反而是剛剛捂著眼的小戰士唐樹文沉著地瞄準了那個正在穿衣服的女兵，一扣扳機，那個俏麗的越南少女就永遠不需要再穿胸罩了。

她慘叫了一聲，鼓鼓的左乳房上面冒出了幾個血洞，她雙手向後亂抓了幾下，套了一半的胸罩飛了出去，雙腿一彎，就倒下了，在地上雙腿亂騰著掙扎，把剛套上去的內褲都蹬了出來。

這時，一個女兵已經搶到了槍，朝這邊就開始亂射，打得南方前面的石頭屑亂飛。

南方叫：「余金水，唐樹文和李明印！繞過去！其它人，壓住她們的火力！她們沒有時間換梭子！」

三個戰士低著頭，在樹叢的掩護下迅速向女兵的側面跑過去，這時，第一個女兵把子彈打完了，她剛想換梭子，郭自豪就把一個點射全部送進了她的胸部中心，她向前一撲就不動了。

唐樹文跑在最前面，看見兩個女兵趴在那裡，用衣服做掩護，拚命朝連長那邊射擊，他停下來，端槍就準備打。

忽然，那個腰部中彈的女兵看見了他，一隻手撐在地上，半撐著身體，竟然朝他嫣然一笑！

唐樹文從來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見過一個全裸的女孩子，而且這個女孩子竟然還朝他笑！

他張著嘴，愣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原來那個女兵的身體下面壓著一枝衝鋒鎗，她一舉起來「啪啪啪啪啪！」

少女潔白高聳的乳房上面濺出了五道血柱，她猛然向後一仰，扣了扳機，子彈都打到天上去了，她也仰面朝天倒在石灘上。

原來，余金水和李明印也趕到了，及時開了槍。

唐樹文死裡逃生，恨恨地朝倒在地上雙腿分開的少女雙腿中間那黑黑的陰毛遮蓋的地方打了一個小點射，把還沒有斷氣的姑娘打得身體亂跳，血尿從下身飛濺而出。

在槍聲響起來的時候，剩下的兩個女兵已經回過頭了，其中一個短頭髮的右乳房下緣馬上中了一槍。

她咬著牙仍是朝這邊掃射，一顆子彈打在李明印的肩頭，余金水則把三顆子彈都送進了她小小的左乳房最飽滿的地方了。

她掙扎著倒在地上，但仍然用力掙扎著想撐起身體，唐樹文把一個小點射全打在她下身一團黑色的地方，這極度羞辱的中彈終於使這個越南女兵慘叫著仰面朝天倒下，翻滾著掙扎了。

最後的一個女兵幾乎是同時被郭自豪和余金水的子彈左右擊中，把豐滿的胸部打得全是血洞。

她吐著血，長髮飛揚著，扔了槍，躺在了她的女伴的高高鼓起的臀部上，蹬踢幾下，就不動了。

(原載《花都》雜198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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