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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
作者:不詳
這是個不夜城。
「帝王」夜總會內人來人往,熱鬧喧囂。
忙碌一天的人們開始卸下白天的假面,放鬆身心,盡情HAPPY。
震耳欲聾的音樂刺激著人們的神經,逼的人們將全身所有的氣力與汗水盡情發洩出來。
一個個艷麗的坐檯小姐滿面笑容,迎來送往。不時有人與客人擁吻著進入幽暗的KTV包間。
門開了,孫麗從洗手間出來,她剛剛補過妝。
吃青春飯的,23歲已經不再年輕。意味著收入和客人點擊率的下降。
不過她不在乎,因為她已經有了歸宿。長期的皮肉生涯使她過早顯出疲態:腰身漸趨豐滿,原本平坦的腹部也有了贅肉。
領班李姐叫了她一聲:小麗,有位先生找妳,在11號KTV。好,我馬上去。
是不是孫翔?拜託,可千萬別是他。調整好臉上的笑容,推門。
一下子,笑容冰在臉上,隨即和心一同沉了下來。
我操,真的是他,怎摸還破褲子纏腿了!還有完沒完啊!心頭騰的怒火熊熊,使她僵在門口。冷冷逼視著那個男人。
完了!她一見我臉色就變,看來她是鐵了心了。我是沒戲了。
唉,孫麗呀,我孫翔哪點對不起妳,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來省會打工,我為妳買東買西,妳病啦襖賣血給妳診病,妳被流氓欺負了我幫妳出氣……
我對你已經盡心盡力,可妳……不就是我窮我沒錢嗎?
我知道你過怕了苦日子,想嫁個有錢人,我知道妳想過電視裡邊的闊太太的生活,但我也不是不努力呀,我身摸髒活、累活沒幹過?
可這年頭,城裡人都下崗,我這個鄉下打工仔……
老闆不拿你當個人,當牲口使喚,完了工錢一文不給,還說我偷懶,炒了魷魚。
告他?
我上哪裡去告?
老闆放話了,你就是告到中央,老子也不怕,老子有的是人。
我掙紮了3年,還是孑然一身,窮的掉渣。我早就心灰意懶,這城裡不屬於咱們鄉下人,我想回家了。我心裡現在只是記掛著妳了。小麗,我心中只有妳了,跟我回家吧,我娶了妳,一定好好過日子,讓妳過的快快樂樂的。
他說這些話時一副認真的樣子,好像他是棵蔥。哼,這年頭,沒錢到哪也是受氣,我他媽怕了,我不想再回去了,那個骯髒的村子。
你娶我?你給我好日子?笑話!你能掙到錢嗎?嘣子沒有,口氣不小。我熬了3年多,如今總算要出頭了,張老闆看上我了,要我跟他,如果能成的話,我就能當上太太了。住別墅,衣食無憂,出門有車。這些,你能給我嗎?
她一直不拿正眼瞧我,最後這一問輕描淡寫,投來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擊中了我的最不堪一擊處。
是,我沒有錢。但我對妳是真心的呀。麗!妳還記得嗎,小時候,咱們******
別說了!討厭!別想拿以前來打動我。告訴你,老孃不吃這套!對,過去我已經忘了!你快******走!
她還是著摸冷酷,我,我只有最後一招了。
(咕咚跪下)麗!我******我求求妳了!跟我走吧!做「二奶」就那麼好嗎?他是有錢,可他******他能包妳,也能包別的女人呀。他不會像我這樣真心對妳的。麗,求求妳,咱們走吧,咱回家******
他跪下了,他竟然跪下了!他以為這樣可以感動我,屁!這只能讓我更加瞧不起他。一個大男人,掙不到錢,想用下跪來討好女人。現在誰還吃這個!哼!
她什麼也沒說,但眼神中的那種冷,那種輕蔑******夠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完了,我完了!這個我朝思暮想的女人不會再理我了。我心中最後的光亮也熄滅了!
這不能怪我了!是你逼我的!反正我什麼也沒有了。活著也沒意思****** 我不想活了,瞧你那操性!******操!去妳媽的!老子死了妳也別想活!叫妳個賤逼去陪闊老頭睡******去妳媽的!
阿飛怎樣說的?
殺人好像喝酒一樣,第一次都可能喝不下去,但只要喝下去了, 以後就不怕了。
他那次喝多了,紅著眼睛告訴我,他殺過人,我不信,笑他吹牛,他說真的,那次我和幾個老鄉去找以前的工頭討工錢,那工頭躲了。我們找不到他,氣的沒法,就去找他的二奶。
「二奶」是個水靈靈的上海小女人。以前工頭支我給她送過東西,所以我見過她。我們找到她,她說不知道工頭去哪裡了,給了我們一人幾百元,就打發我們走。
回去以後,幾個老鄉嚷嚷著算了,便宜了XXXX的,收拾收拾回家了。我不甘心,心說不能便宜了XXXX的。想賴我工錢,操!你不是跑了嗎?我找你二奶要!
我送走他們,就下館子吃了頓好的,喝了半瓶白酒。
晚上,摸進二奶家。從陽臺上爬進去。那個女的夠馬虎,窗戶也不插。
我進去,一看,嚇!正睡的香,脫的光光的,白花花,嬌嫩嫩的身子,我的雞巴暴長,我忍不住一下子撲上去,脫下褲子想幹她。
沒想到,她突然醒了,張嘴要喊。
我慌了,去捂她嘴,摀不住,小娘們勁挺大,一著急,我一刀正捅她肚子上。
那麼容易就捅進去,只剩一個把了。
興是刀子快吧。
我記得清清楚楚:月光照著,白白嫩嫩的小肚皮上挺著一個刀把。血從刀縫裡流下來,黑色的兩條線。
她一下子不叫了,一臉驚慌,說:大哥,我不叫了,你別殺我,我不行了,快送我去醫院,我一定給你錢。
把身子靠在我身上,不住的大口喘氣。我心說,送妳去醫院,我不該吃槍子了嗎,不能讓妳活!
就一手扶著她,一手拔出刀,又捅進去,連捅了幾刀。
她不出音了。
(我每捅一下,她就「嗯」一聲,好像答應我什麼事,對了,刀子捅進肚皮的聲音很好聽,是「哧,哧」聲,手感也很舒服,和扎進一團面似的。)
她軟軟的躺在地上。我的刀上,手上,身上,全是粘粘的腥的血,那個女人靜靜合著眼,身上全是血,肚皮上幾個洞,腸肚也流出來了。真他媽刺激!
說到這,阿飛嚥下口唾沫,一臉神往。我記得很清楚。
是。殺人就是著摸容易。
他的眼神好可怕!有一瞬,閃出兇光。
但我******怕啥!怕他殺了我?他敢嗎?一個只會下跪的男人敢殺人?哼!笑話,我借他個膽。
懶得理他,走吧。
她轉身要走,我不能再忍了。我操!死去吧!!
孫麗轉身去拉門,感覺後面一陣風,忙轉身,一隻手扳住她的肩,將她使勁往前帶入男人懷裡,與此同時,一把匕首深深沒入她的腹部!
匕首握在一隻手中,手是孫翔的。
這一刀刺的極穩,筆直進入身體,沒有任何猶豫。
這一刀刺的極準,在女人最柔軟的腹部,在女人腹部最柔軟的臍部。
這一刀刺的極狠,直沒至柄。
若沒有柄,他肯定會將整把刀推進肚子裡去!
刀身毫不留情的絞斷了柔滑的小腸,盡情吮吸著鮮血的浸潤!
孫麗睜大眼睛,呼吸急促,一臉驚愕。她不相信他真會下毒手。
血浸透內褲和裙子,順著筆直的大腿流淌。
阿翔一隻手緊緊摟住她,另一隻手仍然死死握住刀。
倘有外人看見,定會羨慕二人的親暱。
有兩三分鐘,孫麗輕輕吐出一句話,生命的氣息也隨之消逝。
「翔哥,帶我走吧******回家去」
阿翔仍舊摟著她,仍舊握著刀,但已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