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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賽兒之死
改編:006
章節
明朝永樂十八年,山東蒲台女子唐賽兒以白蓮教為名,自稱佛母,率眾起義,不久被鎮壓,為搜捕唐賽兒,明政府逮捕了數以萬計的尼姑、道姑和其他女子,但一直沒有捉到唐賽兒。
永樂十八年三月十五,山東青州府衙門外的鳴冤鼓,突然被敲響了。
幾個衙役出門看去,只見鳴鼓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絕色少婦。她身材高挑,瓜子臉,丹鳳眼,直鼻梁,薄嘴唇,顴骨稍有點高,一頭長髮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一身白衣,嫵媚中透出英氣。
一個衙役喝道:“那女人為什麼鳴鼓?”
女人答道:“為你們無辜抓去的成千上萬假唐賽兒。”
眾衙役一楞,其中一個問道:“妳是什麼人?”女人輕輕地攏了一下頭髮,冷冷答道:“我才是真正的唐賽兒。”
幾個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
一個老成些的衙役道:“先不管是真是假,綁了去見大老爺再說。”
一、初入黑獄
幾個衙役惡狠狠地撲上來,把唐賽兒扭住,用繩子將她五花大綁,押進了知府衙門。
唐賽兒跪在堂下,大堂上端坐著一個身著紅袍的官員。
他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大膽妖女,你到底是什麼人?”
唐賽兒答:“我就是唐賽兒,今天我是來自首的。”
知府問;“妳就是妖女唐賽兒?有什麼證據?”
唐賽兒說:“你們天天在捉拿我,錯抓了這麼多人,今天我自己送上門來,你們還要不相信麼?”
知府還是有幾分不信,沈吟了一會,喝道:“大膽妖女,不論妳是真是假,先給我收監,嚴加管束!”
衙役將唐賽兒押出大堂,到了府衙大牢了。
牢頭帶了幾個禁子出來,衙役頭目說:“聽好了,這女人自己說是欽犯唐賽兒,老爺吩咐,要嚴加管束!”
牢頭把唐賽兒押了進去。裏面是一間簽押房。
牢頭讓人給唐賽兒鬆綁,一面說道:“這位姑娘,雖說失禮了,可妳是朝庭欽犯,我們要細細地搜妳的身,妳可不要見怪。”
唐賽兒問:“你要怎麼搜?”
牢頭道:“當然是脫光了衣服搜。”
唐賽兒說:“我現在敢來自首,自然是要殺要剮由你們,赤身裸體給你們搜也沒什麼,不過,我的衣服,還是我自己脫。”
牢頭道:“好,沒想姑娘這麼爽快。”
他退後了一步說,“請姑娘自便了。”
唐賽兒脫光了衣褲鞋襪,又摘下髮釵,讓頭髮全散了,一絲不掛地站著。
牢頭道:“姑娘,失禮了。”他一擺手,兩個禁子從背後扭住她雙手,用力一壓,將她跪倒在地,頭被按到了地上,另一個禁子從身後,把一根木杆子插進她的陰戶。
唐賽兒感到下面一涼,有點疼痛。
緊接著,又紮進了她的肛門,疼得她叫出聲來,幸虧也只伸進去一會兒,就拔了出來。
牢頭道:“姑娘莫怪,這也是牢裏的規矩,若是要犯,怕有什麼夾帶,我們吃罪不起。請姑娘穿上衣服吧。”
說著,有人拿過衣服,幫唐賽兒穿上。
禁子又拿過一堆鐐銬鎖鏈,讓唐賽兒躺在地上,按住手腳,給她雙腳上了腳鐐,然後讓她坐起,把一副四五十斤重的木枷枷在她脖子上,讓她雙手穿過枷上的兩個洞,再用一副手銬鎖住她的雙手。唐賽兒扛著沉重的大枷,拖著十幾斤重的腳鐐,來到女牢。
禁婆把唐賽兒押了進去,關進牢房,她叫過一個女犯,吩咐說:“這女人是朝庭欽犯,妳要好生守著,她要吃飯出恭,妳也要伺候著!”
唐賽兒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狹小的牢房。
三面是堅實的磚牆,一面是碗口粗的木柵欄,地上鋪了一些乾草,還有一張破草席和一條骯髒的棉被,牆角擺了一個沒有蓋的馬桶。
唐賽兒嘆了一口氣,拖著腳鐐挪動了幾步,背靠著牆坐下,閉著眼,突然間,一種莫名的哀愁和屈辱湧上她心頭,我這樣送上門去是何苦呢,是做大功德?還是走投無路?昔日風光似過眼雲煙,兩行清淚,緩緩流過她的面龐。
牢房裏骯髒污穢,不一會兒,唐賽兒身上一陣陣發癢,好像有蝨子在衣服裏、頭髮裏爬,她的雙手被枷釘死了,沒法動彈,只好忍著。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把背脊在牆上磨蹭。
再過了會,唐賽兒又感到要撒尿,她自己是沒法寬衣解帶的,只好由女犯幫助撩起裙子,脫下褲子,唐賽兒扛著枷鎖,坐到馬桶上,尿完後再由女犯就為她穿上褲子。
二、青州夜審
晚上,唐賽兒被幾個衙役押送到府衙門後院的一間花廳夜審。
知府讓人打開了木枷,唐賽兒感覺渾身輕鬆,輕輕揉著手腕。
知府大人問了:“妳到底是什麼人?”
唐賽兒答:“小女子就是唐賽兒。”
知府道:“妳說妳是欽犯唐賽兒,本府姑且信妳。可妳為何會來自首呢?”
唐賽兒答:“朝庭為了捉拿我,抓了許多無辜婦女,我流亡在外,還是於心不忍。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故此冒死自首,希望你們早些把這些人釋放,讓我死得安穩。”
知府道:“本府聽妳的話,總是不能相信,妳既然說妳是欽犯唐賽兒,總該有些憑證,也好讓本府據實上報。”
唐賽兒說:“不知這算得了證據嗎?”說著,解開上衣,袒露出左肩膀,上面刺了一朵金色蓮花,襯著綠葉,甚是扎眼。
知府又問:“你肩膀上的蓮花,我已經聽手下稟報。除此之外,妳還有什麼證據證明妳是唐賽兒?”
唐賽兒說:“我本來還有白蓮教聖物,但我不能交給你。我妹妹唐甯兒、還有我女兒現都關押在濟南府,你把我押送到濟南,讓他們一認,不就真相大白了?”
知府又問:“剛才妳說,妳有白蓮教聖物,是什麼東西?”
唐賽兒冷笑一聲:“當然是我教的白蓮聖火令。我這次起義失敗了,可白蓮教只要有聖物在,遲早還會繼續傳下去,這也是我甘心一死的緣由。大人,要殺要剮,全在官家,可我教的聖物,你們肯定是得不到的。”
知府喝道:“大膽妖女,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吩咐道”把這妖女帶到刑堂去,細細拷問。一要確認她是否是欽犯唐賽兒,二要她講出白蓮教妖物的下落。”
刑官答應著,叫手下把唐賽兒雙手反綁,推到了監獄旁邊的刑堂。
刑堂四壁懸掛著各類刑具。
刑官對唐賽兒說:“剛才大人的吩咐,妳都聽見了。姑娘,妳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我勸妳乾脆招認妖物的下落,一來也能證實身份,二來我們也好交差。”
唐賽兒說:“你的好意我領了,好在我也不怕受這點苦,反正我不會招供的。”
刑官揮了一下手,幾個衙役撲上來,把唐賽兒按到地上,取來一副夾棍,夾住她的小腿,用力夾緊。
唐賽兒頓感一陣陣劇痛,她拼命咬緊牙關,忍痛不吭聲。
夾棍夾一會又放鬆,然後再夾緊,女英雄痛得滿頭是汗,可還是忍了下來。
他們又用拶指夾唐賽兒的十指,女英雄一邊忍著劇痛,一邊說:“你們才是何苦呢,還不早一點把我押送到省城領賞,在這兒折騰什麼呀?”
那刑官見拶指夾棍奈何不了她,又命手下將女英雄雙手綁起來,吊在房梁上,兩腳離地,接著又拿來皮鞭,蘸了水,惡狠狠地抽打。
皮鞭又粗又重,加上在水裏浸過,每一鞭子下來,都象火燒火燎那麼疼痛,唐賽兒忍著痛,對那個刑官道:“我已經讓你打成這樣,還不肯招認,你何苦又死盯不放呢?”
刑官看著也沒辦法,只好下令把唐賽兒押送回牢房。
這時已經是深夜,衙役仍給女英雄戴上大枷,關進牢房。
唐賽兒躺在草席上,因為戴著沉重的大枷,只能側臥在地上,連翻個身,也覺得十分困難。
天漸漸亮了,女英雄還是痛得不能入睡。幸虧吃飯、大小便還有女犯伺候。
隔了一天,唐賽兒又被提去刑堂。刑官見了面,就問:“妖女,這回妳是不是還不肯招供?”
唐賽兒回答:“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難道欽犯唐賽兒還要假冒不成。如果你不相信,只好隨你怎麼用刑了。”
衙役們把唐賽兒的枷打開,然後扒下上衣和裙子,光著上身,只穿了一條褲子,把她反綁在刑堂柱子上。
刑官臉上掛著猥褻的笑,問:“這樣妳還招供不招供?”
唐賽兒一臉的冰霜對他:“你以為我唐賽兒還是十七八歲的黃花閨女?告訴你,在這裏,姑娘我褲子都被脫過了,還在乎打個赤膊?”
衙役用針刺唐賽兒的乳頭,她疼痛難當,但仍是不肯招供。
衙役又扒下唐賽兒的褲子,讓青年女英雄赤裸裸一絲不掛。用針無情地刺她下身。後來,又用木棍捅進去,把唐賽兒折磨了大半夜,才讓她穿上衣服,戴上枷鎖,押送回牢房。
三、押送濟南
三月二十二號,一群官兵把唐賽兒拖起來,帶出了牢房。
唐賽兒被押到監獄的大門口,兩旁簇擁著一二百名官兵,還停放著一輛木柵囚車。
替她打開脖子上的大枷,然後把她擡上囚車,讓她坐在車裏,然後,幾個士兵擡來一副更大的木枷,正好跟囚車一樣大,枷住女英雄的脖子,接著把她雙手穿過枷上的兩個小洞,再戴上手銬。
銬住之後,又有人用長釘將大枷釘死在囚車上,貼上青州府的封條。
一切妥當之後,隊伍就啓程了。
這是一輛用一匹馬拉的囚車,兩旁都有官兵守著。
唐賽兒坐在囚車裏,除了上了腳鐐的雙腳能伸縮一下,渾身絲毫不能動彈。囚車剛離開府衙,就有許多人圍過來看熱鬧,指指點點。唐賽兒毫不在乎,揚著頭隨他們議論。
一路走著,太陽越升越高,漸漸熱了起來,汗水粘著臉上的塵土,唐賽兒覺得說不出的難受。幸虧手銬鎖得不算緊,釘住手的兩個小洞離脖子也不遠,她擡起手來,勉強能摸到自己的臉,抹一把汗水。
一會唐賽兒又感到要撒尿,手是被釘住的,沒法伸到枷下面。
唐賽兒只能對士兵說:“我要撒尿。”
那些兵根本不理,她又說了一遍,後頭一個軍官吆喝道:“吵什麼?撒尿撒褲襠裏,還要大爺們伺候你不成?”
唐賽兒憋了一陣,實在沒辦法,最後還是尿在自己的褲襠裏。
休息了不久,押解隊伍又出發了。
下午唐賽兒難受的是拉屎,她只能又拉在褲襠裏。
走了一天,隊伍在傍晚進了一個縣城。
唐賽兒在眾人的圍觀下被押送到縣衙門,被連人帶囚車推進縣裏的監獄,安置在牢房外的走廊下,自有士兵看守。
吃了一點東西,唐賽兒顛簸了一天,也押解十分疲憊,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賽兒又被押著繼續上路了,連續走了五天,到三月二十七號的中午,終於來到了濟南。
進城前,士兵用一塊黑布蒙著唐賽兒的頭,將她押到監獄裏。
監獄的看守橇開囚車上的長釘,打開木枷,把唐賽兒從囚車裏扶起來。
連著好幾天一動不動地坐在囚車裏,她的腳已經麻木了。
下了囚車,女英雄用僵硬的腳拖著腳鐐,勉強挪動腳步,被看守帶到裏面。
打開腳鐐,讓她脫光衣服,赤條條地站著,看守拿來一件囚衣,讓她換上。
這是一件身新的白麻布斜襟短褂,背心印了一個“囚”字,沒有褲子或裙子,唐賽兒就只能光著下身。
穿上囚衣之後,看守們又擡來一堆鎖鏈,唐賽兒雖有一身武功,但既是自行投案,便任他們擺弄。
看守先讓唐賽兒坐在地上,兩個人從背後擰住她的雙手,扭到身後。
另兩個把一副腳鐐鎖在她腳踝上,接著又在她的脖子上戴上大枷,用手銬將雙手釘在枷上,這副枷連同手銬,少說也有八十斤重。腳鐐足有二十斤。
好在唐賽兒身強力壯,又自幼習武,戴了一百多斤的枷鎖之後還能行走,看守們將枷鎖加身的女英雄押送到了一間低矮昏黑的地牢。
這間地牢只有一張雙人床大小,四周是磚牆,開了一扇鐵柵欄門。
牢房的一半在地下,散發著黴爛味。
地上鋪了一堆麥草,牆角擺了一個沒有蓋子的糞桶,緊挨著馬桶,是一個吃飯用的木碗。
唐賽兒靠著牆坐下來,光著的屁股貼著潮濕陰冷的地磚,說不出的難受。
這裏的牢飯比青州監牢的更糟糕,吃的是一碗雜麵糊,放了一點發臭的爛鹹菜。
撒尿時,唐賽兒倒明白了為什麼不給穿褲子,這樣,她就能自己坐到馬桶上,雖然戴了枷,也不必為穿脫褲子而弄一個人伺候了。
畢竟這幾天天天趕路,唐賽兒也十分疲憊,吃過晚飯不久,側臥在冰冷潮濕的麥草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四、親人團聚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唐賽兒感到腰裏特別酸漲,戴著枷,也看不見自己的下身,但她知道一定是來了月經。
女英雄坐起來,挪了一下身子,再看看剛才躺過的地方,果然留下了一小片血漬。
唐賽兒試著夾緊大腿,覺著濕乎乎的,好像量還特別多,可牢房裏連一張草紙也沒有,只好忍著隨它去。
上午唐賽兒被提去過堂。
女英雄扛著沉重的大枷,走出了牢房。在衙役和士兵押送下,唐賽兒被帶到了一間廳堂,一個官員坐在正面的一張椅子上,四周擺放著十八般刑具。
士兵將唐賽兒跪在地上,那官員說:“妳這妖女,自稱是唐賽兒,今天我就叫人來對質,看看妳是真是假。聽清楚了?”
唐賽兒答:“是,謝謝你們今天成全我。”
第一個帶上來的是是個十歲的男孩子,一樣穿囚衣,戴鐐銬,見了唐賽兒,膽怯地叫了一聲:“娘。”
這就是她的兒子林小強。
唐賽兒想過去摸摸他,可剛一動,就被幾個衙役按住了。
官員問小強:“她是你什麼人。”
小強答:“是我娘。”於是衙役又將他帶走了。
接下來,廳外傳來一陣喧嘩,一個女人在外面罵道:“你們這些該殺的東西,還不滾開點,姑娘自己會走!”
唐賽兒一聽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她妹妹唐甯兒,這時,甯兒已經被押進了廳堂。
唐甯兒武藝超群,英勇堅忍,性格剛烈,最後一戰中奮力劈了幾十名官兵,明顯對她恨之入骨,她力竭被擒後在牢獄裏己受盡酷刑拷打、淩辱、強姦,受了很多苦。
唐甯兒赤身裸體,一絲不掛,身上佈滿了受刑傷痕,戴著大枷和重鐐,看見唐賽兒,猛地掙扎了一下,甩開按著她的衙役,走上兩步,“撲通”一聲,跪在唐賽兒面前,哭道:“姐姐,沒想妳也落在他們手裏!”
唐賽兒一把握著她的手,輕柔地說:“甯兒,妳一定也受了好多苦。不要哭,不要讓人家看我們的笑話。”
堂上的官員問道:“唐甯兒,妳認得這女人嗎?”
甯兒不理他,自顧對著唐賽兒道:“姐姐,妳是怎麼讓他們抓住的?”
唐賽兒搖搖頭,對她道:“妹妹,別問這些。妳一定也受了許多苦。”
堂上官員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犯婦唐甯兒,妳到底認不認得這女人?”
甯兒答道:“我不認得。”
唐賽兒怕甯兒再受苦,忙搶著說:“大人,我就是唐賽兒,她是我妹妹唐甯兒。”
甯兒也搶著對堂上道:“她不是唐賽兒,我根本不認得她。”
那官員怒道:“兩個都是刁蠻妖女,都給我拉下去用刑!”
幾個打手撲上來,把她們兩個扭住,拖到刑堂的兩端,打開枷,雙手反剪,吊在房梁上,用皮鞭抽打。
唐賽兒忍著疼痛,一聲不吭,甯兒破口大駡,吆喝聲、鞭子的呼嘯聲、鞭子打在皮肉上的響聲、還有甯兒的罵聲響成一片。
抽了四十鞭子,把她們放下來,按在地上,再用大板狠打臀部,唐賽兒被打得昏了過去,又被冷水潑醒。
一個衙役問:“妳說不說?”
唐賽兒說:“我就是唐賽兒,有什麼好說的。欽犯唐賽兒難道有什麼好冒充的?”
那些打手又去問甯兒,甯兒怕唐賽兒又受刑,只好說:“你們不要再打她了,她是我姐姐唐賽兒。”
五、欽犯待遇
官員對唐賽兒說:“現在妳的家人都已經指認,妳確是真正的欽犯唐賽兒。妳沒有別的話說吧?”
唐賽兒說:“我是來自首的,我從沒說我不是唐賽兒,反正要殺要剮是你們的事,你們把那些無辜抓來的女人都放了吧。”
審官道:“看不出妳還有一副菩薩心腸。既然妳是朝庭要捉拿的欽犯,不免要多受些委曲,唐賽兒,你可不要見怪。”
唐賽兒微笑了一下道:“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隨你怎麼樣,哪有什麼見怪。”
官員道:“好,難得妳這麼爽快。來人,給她打上烙印。”
幾個打手將唐賽兒緊緊按住,另一個從火盆裏拿出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走到她面前。
女英雄閉著眼睛,不看那烙鐵,只覺得她的上衣被撩起,然後背上一陣劇痛,烙鐵燒焦皮肉的“滋滋”聲響起,鼻子裏彌漫著焦臭味,青年女英雄痛得撕心裂腹,然後,打手們重又給她戴上大枷,押送回監獄。
到了地牢,看守又拿來一根長長的鐵鏈,把唐賽兒攔腰鎖上,鐵鏈的另一頭,又鎖在鐵柵欄門上,使唐賽兒又添了一分痛苦。
在陰暗發臭的地牢裏坐了兩天,三月三十上午,一隊士兵出現在牢門外,帶隊的軍官大聲嚷著:“大帥提審。”
看守們忙著解下唐賽兒腰間的鐵鏈,押解上堂。
坐在正中的是個一品大員,也就是領兵鎮壓白蓮教的督師柳升,兩旁坐著冬級文武官員,堂外是耀武揚威的士兵,堂下是如狼似虎的衙役,唐賽兒赤裸上身,下身連褲子也沒有穿,兩條大腿經血淋漓,披枷戴鎖地跪在堂下。
柳大帥在堂上發話了:“下面的可是欽犯唐賽兒?”
女英雄擡起頭,冷笑著答道:“民女就是唐賽兒,上面的可是敗將柳大帥?”
衙役在一邊喝道:“大膽!”
柳升裝作沒有聽見,說:“唐賽兒,妳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唐賽兒答:“我是朝庭欽犯,自然罪大惡極,更何況在卸石棚寨,四次打敗官兵,讓柳大帥丟盡了臉面,讓朝庭失盡了威嚴,讓朱皇帝坐不穩龍椅,真是罪該萬死。”
柳升還沒開口,旁邊一個官員厲聲喝道:“好大膽的妖女,還敢口出大逆不道的妖言。來,大刑伺候!”
柳升道:“慢,這妖女一貫妖言惑眾,懲治她不過是早晚的事。唐賽兒,妳散佈妖言,謀圖大逆,罪不容誅。今天我們是點化凶頑,希望妳低頭認罪,好自為之。唐賽兒,妳聽明白了嗎?”
唐賽兒忍不住覺得好笑,說:“點化凶頑?你以為你是佛祖,我唐賽兒不過是敗者為寇,要殺要剮由你們,我沒什麼要說的。”
柳升道:“唐賽兒,妳這樣執迷不悟,是沒有好下場的,本官今天正告妳,要低頭伏法,也正告天下作奸犯科之人,觸犯王法,是沒有出路的。退堂!”
退堂之後,唐賽兒被帶到了刑堂。
唐賽兒對此早有準備,在大堂上,她讓柳升丟足了臉面,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即使在大堂上她老老實實,他也會因為卸石棚寨的失敗報復她。
當然柳升自己沒有在刑堂上,負責拷打的是一個低級別的刑官。
唐賽兒剛被押進刑堂,幾個打手就惡狠狠地撲過來,把她按倒在地上,然後打開枷和腳鐐,又扒下她的衣服,將青年女英雄赤裸裸地綁在刑堂的柱子上。
接著,一個打手用浸過水的皮鞭抽打。
每一鞭下去,她身上就起一道鮮紅的鞭痕,挨完了四十鞭子,他們把唐賽兒解開,轉過身子,抱著柱子,再綁上,背脊對著外面,再用鞭子抽,又挨了四十鞭。
唐賽兒運氣繃緊全身肌肉,堅忍劇痛,一聲不哼。
八十鞭子抽完之後,打手們又將唐賽兒從柱子上放下來,面朝上綁在一張長凳上,兩條大腿分得幾乎成了“一”字,唐賽兒知道這肯定又是專門對付女人的刑罰了。
果然,打手拿來一把尖利的竹簽,先挑出一根,從她陰唇上紮進去,女英雄痛得放聲慘叫,要跳起來,可她給橫一道豎一道的繩子牢牢捆梆,根本不能掙脫。
竹簽紮透了一邊的陰唇,又從另一邊陰唇紮過去,女英雄疼痛難忍,渾身顫抖,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流,小便都解了下來,打手又拿出第二根竹簽,緊挨著第一根紮過去,一直紮到第六根,唐賽兒實在支援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幾注水流沖著唐賽兒的臉,把她從昏遂中激醒,女英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幾個打手朝她臉上撒尿。
這時,唐賽兒還是一絲不掛,六根竹簽也仍紮在陰部。
打手見她醒過來,又把她手腳按住,分開大腿,把竹簽一根一根拔出來,這樣拔跟紮進去一樣疼痛。
唐賽兒被這樣酷刑拷打,早已渾身無力,只能隨他們折騰。
拔完了竹簽,打手們又把一根竹筒插入女英雄的陰部,紮得深深地,然後擡過一桶加了春藥的水,從竹筒往裏灌,唐賽兒使出最後一點力氣想夾緊自己的陰部,但這竹筒插得太深,夾緊時竹筒仿佛是男人陽物,直向內插,給她一種特別的刺激,唐賽兒正當青春,身強力壯,血氣正剛,性慾旺盛,被性酷刑弄得不禁象叫床一樣呻吟。
給了行刑的打手更大的刺激,他們不停地往唐賽兒陰道裏灌水,女英雄的子宮開始漲大,肚子象懷孕時一樣大起來。
等肚子高過了乳房,打手就拔出竹筒,用一塊抹布塞住她陰道口,用繩子捆住唐賽兒的雙手雙腳,兩腳離地,吊在房樑上。
唐賽兒被吊了整整一天一夜,受剌激的子宮強烈收縮,痛得她花容失色。
這種狠毒酷刑,換了一般女子,即使是個健婦,也早己死多活少,但唐賽兒英勇剛強,咬牙不發一聲。
到第二天早上,女英雄才從房樑上放下來,打手們取下塞在她陰部的抹布,用腳踩她的肚子,讓灌進肚子的水噴出一尺多遠,隨後,再給唐賽兒穿上囚衣,戴上大枷和腳鐐,押送回地牢關押。
唐賽兒被酷刑折磨了一番,躺在地牢陰冷潮濕的地上,一天不能動彈,那些粗澀的牢飯根本吃不下。
刑傷又折磨得她晚上不能入睡。更要命的是,月經來時陰部給灌了一肚子冷水,促使女英雄子宮強烈收縮,使她的肚子一陣陣劇痛,月經血量特別多,使唐賽兒受盡苦楚。
六、遊街示眾
四月初四清早,一隊士兵提唐賽兒出監獄。
出了牢門,取下唐賽兒的大枷,又扒下她身上唯一的囚衣,讓青年女英雄渾身精光,用繩子將她五花大綁,捆梆得結結實實。唐賽兒心中一凜,難道灌是要把她送上法場?
不過,她又想與其在這暗無天日的黑牢裏受盡折磨,倒不如早點殺掉爽快,哪怕是千刀萬剮,也不過是多死幾個時辰。想到這,唐賽兒反倒有點坦然。
唐賽兒還在思忖,士兵們已經把她推推搡搡地押出了監獄,出了省巡撫衙門,前面是熱鬧的大街。
押解的士兵有數百人,前面有人敲著鑼,嘴裏吆喝著:
“欽犯唐賽兒遊街示眾嘍!”大街上的人都湧上來圍觀,朝著女英雄指指點點。
這繩子也綁得很講究,不光捆得十分結實,而且在胸脯這個部位左繞右纏,正好讓乳房高高鼓起,一攬無餘。
唐賽兒姿容絕世,雖受盡淩辱折磨,略顯憔悴,但仍不減麗色。身材仍然健美動人,兩條大腿上淌著經血,稍顯狼狽。
外面
剛下過雨,地上還是濕的,唐賽兒赤腳踩在石板路上,被押著在濟南城的大街上轉了一圈,直到臨近中午時分,才回到衙門口,士兵們又把青年女英雄捆梆在衙門外的旗杆上,供大家觀賞。
為了不讓她低下頭,他們還把女英雄的頭髮也繞在旗杆上。
這還不夠,他們又打開腳鐐,用繩子分別拴住她的腳踝,儘量朝兩邊分開,讓兩條大腿張開,盡情地袒露出陰毛叢生的私處。
接著,一個士兵提來一桶水,全倒在兩條大腿之間,然後用一塊布草草抹了一遍,擦去腿上的血污,唐賽兒知道,又有一種對付女人的刑罰要用在她身上了。
果然,一個衙役拿來一件模樣有點兒古怪的刑具,頭上是個木頭雕刻的玩意,樣子象男人的陽物,不過更大些,不用說自然是給女囚犯預備的,後面還聯著皮繩和鈴鐺。
趁著還沒用刑,唐賽兒閉上眼睛,偷偷扭動身子,她原是一個強健而又性慾旺盛的女人,上次又被灌了不少春藥,稍一動情,下身就會濕潤,這會兒渾身一絲不掛,兩條大腿又分得這麼開,已經感覺與平時不一樣,再這麼一扭,頓時身上發熱,陰道裏淫水淋漓。
木頭陽物插進來時,她反而能好受一點。
衙役拿著刑具走到唐賽兒面前,刑具是軟木刻的,紅通通的,還滲著油,唐賽兒還沒猜出滲油是什麼東西,衙役已經把刑具插進了她的陰戶。
這根的刑具比男人的陰莖大多了,充滿了她整個陰道,一種特殊的激動感漫過女英雄全身,可緊接著她就感到陰部辣得嗆人,現在她才知道,這個軟木刑具一定在辣油裏浸過。
刑具末端的皮繩,是用來拴在她腰間,不讓這木頭從她陰部裏滑出來,下面還墜著一對鈴鐺,她只要輕輕一扭,鈴鐺就會“丁當”作響。這是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辣味強烈地刺激唐賽兒,既給她激動感,又讓她辣得受不了,她一扭身,鈴鐺又發出響聲。
唐賽兒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但她實在受不往性酷刑折磨,只好拼命扭動赤裸健美的肉體,不斷發出叫床一樣的號葉音,狼狽不堪,士兵和來看熱鬧的人真是大飽眼福。
唐賽兒今天赤身示眾,如果只在陰部裏戳一根木頭刑具,真是太便宜她了。
一個士兵拿著一條皮鞭過來,揮動皮鞭,向女英雄抽來,唐賽兒大叫了一聲,鞭子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鮮紅的傷痕。
跟前幾次受刑不同,青年女英雄已經讓辣油刑具刺激得渾身激動,一點點傷痛就忍不住尖叫。
幸虧只打了二三十鞭,就收了手,由著唐賽兒在眾人面前繼續扭動號叫。
直到晚飯時分,衙役才把唐賽兒從旗杆上解下來,拴上腳鐐,押送回監獄。
她陰道裏還插著那根粗大的刑具,哪裡還邁得開步,兩個士兵一邊一個,把女英雄架了回去。
回到地牢。看守才拔出刑具,鬆開綁繩,給她穿上囚衣,戴上大枷,腰裏拴上鐵鏈,鎖上了牢門。
刑具雖然拔出了,但唐賽兒的陰道裏仍火辣難受,身上的刑傷也一陣陣作痛,女英雄躺在冰冷潮濕的地上,一夜沒有安睡。
七、押赴北京
四月十一掌燈時分,幾個士兵提唐賽兒過堂,把她帶到了刑堂。
刑堂裏氣氛森嚴,一個三品官員端坐在堂上,唐賽兒被押到刑堂,跪下之後,官員宣佈道:“欽犯唐賽兒,皇上已經下了聖旨,命我們將妳押送進京,今夜妳就要啓程。唐賽兒,妳如果老老實實,也許進京之後,皇上龍顔一開,還會免了妳的死罪。”
唐賽兒說:“多謝你的好意,可我能不能問一聲,唐甯兒、還有我小孩你們怎麼處置?”
那官員沈吟了片刻,說:“我看妳是個明白人,也不瞞妳。皇上聖旨,唐甯兒、賓鴻等人淩遲處死,林小強等人斬首,明天白天就要開刀問斬。”
唐賽兒哈哈大笑:“好一個滿門抄斬!我是白蓮教佛母,甯兒都逃不出淩遲,我還不知自己的死法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路上給你們添什麼麻煩。我拼著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也要去會會你們的狗皇帝。”
說到這兒,官員並沒有發怒,只說“來人,把唐賽兒打入鐵籠。”
幾個衙役過來,卸下唐賽兒身上的大枷和腳鐐,給她戴上另外一副鐐銬。
這副鐐銬上端是一個鐵環,鎖住脖子,長長的鐵鏈與腳鐐相連,中間連著一副手銬,大約也有三四十斤分量。
戴上鐐銬後,他們又擡過一個四尺見方的鐵籠,把女英雄關進去,又蒙上一塊黑布。將鐵籠擡到一輛車上,駕車出發了。
囚車行駛了不到一時辰,又把鐵籠擡到一艘船上出航。
鐵籠子低矮狹窄,但比枷在囚車裏一路顛簸著上濟南那一回要好。
唐賽兒關在鐵籠裏,外面的黑布一直沒有拿掉。該吃飯時,自有人從外面送進來。
鐵籠子的底部是一塊木板,中間挖了一個洞,籠子墊空,底下放了一個尿盆,倒也乾淨。
戴上鐐銬,比戴枷鬆一些。雖說被囚在躺不下、站不直的籠子裏,可押送進京這一段行程卻是唐賽兒入獄以來折磨最少的時光。
這一路走了半個月,四月二十六,船到北京,晚上,士兵們將鐵籠子擡上大車,悄悄進了北京城。
八、天牢大獄
進大牢後,官兵打開籠子,讓唐賽兒出來,隨即把她帶進一間廳堂。
打開她身上的鐐銬,讓她在那裏洗澡。
唐賽兒自從被關進青州府大牢,到今天已經一個多月了,連洗臉都沒洗上一把,更別說洗澡,渾身污穢不堪。
洗完後,換上粗布囚衣。
唐賽兒是欽犯,鐐銬是免不了的,給她戴上手銬腳鐐,脖子上戴了一個沉重的鐵環,一根鐵鏈從鐵環上聯到手銬,再繞了一圈鎖住她的腰,最後與腳鐐相連。
鎖得嚴嚴實實後,唐賽兒被帶到了審訊犯人用的刑堂,地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刑架和刑具,唐賽兒剛被押到這兒,一句話也沒有問,就被取下鐐銬,扒光衣褲,四肢張開,躺在一張巨大的木板床上,手腳銬在床上固定的鐵環裏。
這時,一個錦衣衛的軍官走到她面前,這人大約三十來歲,相貌不凡,神情嚴峻。
他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著唐賽兒,看得她幾乎有點羞澀,唐賽兒忍不住說:“看什麼?女人沒見過嗎?”
那軍官喝道:“妳這妖女,要知道這裏是錦衣衛,妳老實聽話,或許還少吃點苦頭,還敢在這裏強嘴!”
唐賽兒冷笑一聲:“少拿你們的什麼苦頭來嚇唬我。我唐賽兒什麼沒見過,什麼沒嘗過,拿錦衣衛嚇唬我?你省著點吧。”
那軍官一揮手,命令手下:“來,先讓她嘗嘗錦衣衛的鞭子。”
一個士兵拿起皮鞭,惡狠狠地抽打。
這皮鞭跟別處果然不一樣,又粗又硬,還在水裏浸過,一鞭子下去就皮開肉綻,即使是唐賽兒這樣女勇士,也疼痛得慘叫起來,只打了七八鞭子,士兵就住了手,唐賽兒卻痛得渾身直哆嗦。
鞭子抽完之後,士兵又取來一把鋼針,那軍官接了,來到唐賽兒跟前,把鋼針一根一根地紮在她乳頭上,紮完了,又細心地拔出來。
接著,他又用手姿意撫弄女英雄的下身。
唐賽兒一時激動,情不自禁地扭動身軀,發出呻吟,陰道也漸漸滲出淫水。
軍官的手輕輕觸及唐賽兒的陰戶,一個指頭悄悄伸進深處,撫動突起的陰蒂,唐賽兒全身湧起一陣陣熱浪,淫水洶湧而出,忍不住號叫起來。
然而就在她開始激動時,軍官突然移開他的手,把一根鋼針刺穿了唐賽兒的陰唇。
她痛苦地慘叫起來,那軍官指著她對眾人道:“妳們看這妖女,騷成這樣子!”
那些官兵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唐賽兒又痛又羞,閉著眼不出聲。
官兵把唐賽兒折磨淩辱夠後,將她從刑床上放下,穿上囚衣,戴上鐐銬,押送到牢房關押。
牢房是一間地牢,上下左右都用巨大的城牆磚砌成,鐵門也是嚴嚴實實,只有高處有一個裝了鐵柵欄的小窗,透進一絲月光。
地上鋪了些麥草,還有一條薄薄的破棉被,牆角放了一個裝屎尿的木桶和一個木碗。
雖然這裏也有髒又臭,可是唐賽兒也已習慣了,往地上一躺,很快就睡著了。
九、苦中作樂
四月二十七月晚上,又讓唐賽兒去過堂。
牆上和天花板上釘著幾根鐵環,地上擺了一張寬大的春凳,另外還有皮鞭、棍棒、繩索、鐵鏈、水桶、火盆等刑具。
唐賽兒知道,今天又有要節目為她安排了。
腳步聲響處,一個軍官走了進來,唐賽兒一看,正是昨晚給她上刑的軍官,雖然昨晚她被他折磨得夠慘,但這雙手卻給她很多快感。
唐賽兒正當青春年華,身強力壯,性慾十分旺盛,平日裏從離不開男人。
這次入牢後己有一個多月沒有滿足,十分難受,期間又受了不少性酷刑,被灌了春藥,使她更是難熬。
昨天這軍官對她的挑逗使她慾火熾烈,因此一見這軍官,不禁又動了情慾,忍不住用異樣的眼光多看了他一眼。
那軍官在那張春凳上坐下,讓唐賽兒跪在面前,說道:“唐賽兒,我也不想多羅唆,今天妳得把造造反的經過說一說,妳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招供,不然就給妳上刑。聽明白了嗎?”
唐賽兒暗想,讓她受性慾衝動煎熬而得不到滿足,才真是對她最慘的酷刑。
自己反正總是一死,何不在生時少受些折磨煎熬,想到這裏,昂起頭來,不屑地一笑,說:“招供不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軍官問:“什麼條件?”
唐賽兒看看他左右的士兵,說:“你還是讓他們出去再說。”
軍官揮揮手,士兵們退出了牢房,問迄:“妳這妖女,到底有什麼話快說。”
唐賽兒雖是個豪爽的女英雄,至此也不禁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小聲說:“這位大人,我看你相貌堂堂,昨晚又弄得小女子好生難受,如果你肯陪我一度春宵,或許我什麼都肯說。”
軍官大吃一驚,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楞了半響,脫口罵道:“真是淫婦!”說著,叫進門外的士兵對唐賽兒上刑。
士兵們卸下她的鐐銬,扒光衣褲,把女英雄仰面朝天,用繩子緊緊捆梆在春凳上。
那軍官用手撫摸著女英雄的陰部,冷笑道:“妖女,這樣妳舒服不舒服?”
軍官是折磨女犯的行家,手一摸就讓唐賽兒有一種春意盎然的快感,青年女英雄雖然被綁著,卻感到了另外一種感覺。
女英雄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哪會屈服,故意讓說話的聲音蕩起來:“好哥哥,你再多摸奴家一會兒嘛。”
軍官被坦然不懼的唐賽兒弄得無可奈何,只能縮回手,用皮鞭惡狠狠地抽打女英雄,唐賽兒十分吃硬,一邊叫痛,一邊卻談笑風生,偏與軍官調情。那軍官抽了幾下,不敢再待在裏面,退出了牢門,吩咐士兵繼續給我上刑。
士兵現在又用了一種叫老虎凳的刑罰,就是把唐賽兒的腳綁在春凳上,在腳跟下墊上磚頭。
這種刑罰以前唐賽兒在軍中也用過,只是沒有想到用在自己身上會這麼疼痛,一雙腳幾乎要斷了一樣。
女英雄忍著痛對士兵們說:“你們別費力了,只要你們的大人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招供,不然,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那些士兵根本不聽,繼續用刑。
他們沒有鬆開老虎凳,又對唐賽兒的鼻孔灌辣椒水。
女英雄憋著氣,不讓他們灌,可她又能憋多久?
一透氣,那辣椒水就猛地湧進來,往氣管裏鑽,唐賽兒嗆得直咳嗽,氣都透不過來,胸口一陣陣發燒,可他們剛灌完,唐賽兒便說:“好久沒有喝酒了,你們要麼再來一壺。”
接下來的刑罰是鋼針釘指甲,十指連心,拿鋼針釘到指甲縫裏,痛得唐賽兒心都發顫,女英雄罵道:“你這狠心的東西,人家好心提一個條件,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憑什麼用這麼多的刑罰。說到底,姑娘左右是個剮,招供不招供還不一樣,你不答應,我死也不招供!”
軍官在牢門外聽著了唐賽兒的話,進了門,吩咐士兵們退下,然後關上了門。
唐賽兒不但不低頭,還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著他,軍官感到挫敗,他手下不知治服了多少悍勇的女犯,今天縱然用盡老虎凳,灌辣椒水,鋼針釘指甲等酷刑,唐賽兒卻絲毫不怕,還敢與他調情。
他對這個風流勇敢的青年女英雄真是一籌莫展。
他氣往上衝,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妖女,在錦衣衛大獄還這麼淫蕩,老爺今天讓你嘗嘗厲害。”說著,他解開繩子,揪住唐賽兒的頭髮,把她從春凳上提起來,在她膝蓋後彎踢了一腳,使她跪倒在地,唐賽兒這時慾火燒身,扭過身子,用手去摸軍官的褲襠,發現陰莖已高高翹起。
軍官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唐賽兒好像根本沒覺得疼痛,也忘了羞恥,把頭往他的褲襠裏鑽。
狠罵了一句,卻沒再打,直立不動。
唐賽兒年輕貌美,姿色誘人,此刻又面泛桃花,春意蕩漾,便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不禁心動。
唐賽兒看他不動,知道已經得手,便輕輕撫摸起他的陰莖。
軍官的陽具很大很粗,隔著褲子一摸就輕輕一挑。
唐賽兒按捺不住,解開他的褲子,看見一根粗壯的陰莖高高昂起。
唐賽兒緊緊摟住他的腰,輕輕撫弄那話兒,陰莖更是堅硬並不斷抖動。
唐賽兒怕他一時衝動,一下泄出,於是鬆了手,爬上春凳,四肢攤開,仰面朝天,陰戶裏春潮湧動,淫水不斷地往下流。
此情此景,只要是一個健全的男人,都難以抵擋誘惑。
軍官迅速脫光衣褲,爬上春凳,把碩大的陰莖,粗暴地插了進來,唐賽兒快樂地大叫起來。
陰莖充滿了她整個陰道,唐賽兒也不甘示弱,一鬆一緊地抽動,既要讓他充分刺激,又不能給他輕易泄出,兩人對峙了一刻鐘,軍官突然動作粗魯起來,氣也喘得變急,唐賽兒知道他的高潮要到了,便緊緊夾住,果然他低吼了一聲,一股暖流直沖到她的陰道深處,青年女英雄象被潮水淹沒似的,一時間忘了身在何方。
等到回醒過來,他已經軟軟地倒在她身上。
唐賽兒扶他坐起來,憐愛地撫摸他,柔聲問道:“好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軍官神情還有點恍惚,隨口應道:“我叫周密,妳呢?”
唐賽兒嬌笑著拿指頭點了他一下:“傻瓜,你連奴家是誰都忘了嗎?虧你剛才打奴家打得這麼狠!”
周密一驚,猛地清醒過來,把唐賽兒往旁邊一推。
她退開兩步,對他說:“你不要這樣緊張,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不會害你的。”說著,唐賽兒自己揀起扔在地上的鐐銬,一樣一樣給自己戴上,道:“你快穿上衣服,叫人拿紙筆來,供詞我自己會寫。”
周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已經清醒過來,忙不叠地穿好衣褲,吩咐人拿來筆墨紙硯,鋪在春凳上。
唐賽兒就一絲不掛地跪在春凳前,提筆就寫。
唐賽兒雖然沒多少學問,但也認一些字,寫了一個夜裏,把起義前家庭、傳教、密謀等事寫了出來。
到早飯光景,女英雄停了筆,對周密道:“今天我就寫到這裏,下次你什麼時候要後面的內容,你再來找我,不過你可得記住,你若不能滿足我的條件,我可什麼也不會答應的。”
周密要讓人給唐賽兒打開鐐銬,好穿上囚衣,唐賽兒揮揮手說:“免了吧,姑娘就這麼點東西,要看你們就看吧,每次上刑你們脫上脫下的多費事兒。”
十、鐵牢奇戀
唐賽兒赤裸裸地回到了牢房,雖然今天受了一頓酷刑,可享受到了長久不曾品味的房事,心裏還是回味無窮,連吃粗澀的牢飯,胃口也比往日好。
女英雄雖然身處地牢,而且明知等待自己的將是殘酷的淩遲,但只要有男人她也不覺得苦,哪怕是強姦,也比鐵窗寂寞要好受一些。其實,唐賽兒是故意不要穿衣服,一來這囚衣並不好看,二來赤身裸體對男人真是最大的誘惑。
第二天,四月二十八日,剛吃過晚飯,周密就親自來提唐賽兒過堂。
唐賽兒看他只有一個人,知道他昨晚在她身上得了趣,畢竟捨不得,想到今晚又可以銷魂,心裏不禁甜甜的。
女英雄自己仰面躺到春凳上,周密脫光了衣服,壓了上來。
唐賽兒發現,他的陰莖羞澀地耷拉著,青年女英雄又急又氣,輕輕用手撥弄,可西總是不中用。
唐賽兒又爬起來,用嘴含著,用舌頭添,還是無濟於事,唐賽兒不禁問:“你這是怎麼啦?你若還這麼不中用,今天你可就拿不到我的供詞了。”
聽說供詞,周密突然大怒,一下從春凳上跳起來,一拳將唐賽兒打到地上,他惡狠狠地罵道:“妳這妖女,叫妳招供,妳倒提什麼條件,害得我擔了殺頭的干係,來操妳這個妖女。”說著,拿起一根繩子,將唐賽兒捆梆起來。
唐賽兒沒有反抗,任他捆綁。
周密畢竟是訓練有素的錦衣衛軍官,捆梆犯人確實很有水平。
他先反擰女英雄雙手,把繩子打了三個圈,分別套住她兩個手腕和脖子用力一抽,唐賽兒就不能動彈,然後他把繩子紮住兩條胳膊,在背後打了一個結,再在身上繞了幾圈後扎緊,女英雄就給綁得結結實實了。
周密捆梆唐賽兒的時候,他的陰莖便漸漸挺了起來。
把唐賽兒綁好之後,周密分開女英雄的兩條大腿,操起一根藤條,惡狠狠地抽打她的陰戶。
這本來就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一抽上去火辣辣的,痛得女英雄慘叫起來,他抽打了一陣,唐賽兒感覺陰戶腫得老高,這時,他才把她抱上春凳。
女英雄一看,他的陰莖已經昂然豎起。唐賽兒儘量分開大腿,配合他插入。
因為剛挨過打,女英雄的陰唇特別敏感,輕輕一碰,就痛得呲牙裂嘴,可周密一看見這種情景就異常興奮,在女英雄陰道裏大幅度地抽動,給她特殊的快感。
搞完之後,周密鋪開已經準備好的紙筆,給唐賽兒鬆了綁,青年女英雄得到了性欲的滿足,很快就把後半段也寫完了。
後面兩天,唐賽兒一直在牢房裏,沒有過堂。
到五月初一上午,周密突然闖進牢房,接著就吩咐看守鎖了牢門。
唐賽兒嗔笑道:“幾天也不來,還以為你把奴家給忘了呢。”
周密的神色有點不一樣,他說:“恐怕以後就見不到妳了,今晚妳就要給押送到東廠去。”
唐賽兒問:“東廠是什麼地方?”
周密道:“東廠是皇上新近辦的,讓宮裏的太監主持,也管關押審訊,權力比我們錦衣衛還大。不說這些了,妳自己保重吧。”
唐賽兒心裏一熱,一把摟住他的腰,他也受了感染,溫柔地撫摸唐賽兒的長髮,接著就把女英雄按到地上。
唐賽兒有點為他擔心,說:“這樣恐怕不好吧,再說這裏有這麼髒。”
周密搖搖頭說:“這裏的看守都是我的手下,放心。”說著,他已經褪下褲子,壓到她身上。
青年女英雄身上披掛幾十斤重的鐐銬,行動很不方便,只能盡可能把鐵鏈移開一點,免得妨礙。
周密對鐵鏈並不太在乎,甚至還有點喜歡女英雄鐐銬纏身的樣子,他的陰莖像一條巨蟒,在她陰道裏遊走自如,青年女英雄也激動起來,渾身扭動,緊緊夾住,倆人酣暢了許久,才猛然迸發。
事過之後,周密稍有些緊張,畢竟在天牢裏與對抗朝庭的女欽犯做愛,也是一件大罪。他急急忙忙穿褲子,這時,唐賽兒趁他不注意,把他扔在地上的佩劍撿起來,抽出一小截,那劍鋒閃爍著寒光,唐賽兒微微一笑,贊了一聲“好劍”。
周密大驚,突然間臉都白了,一手提著褲子,一手來搶劍。
唐賽兒是何等身手,只用戴銬的雙手一擋,腳下使了一絆,周密便摔到一邊。
唐賽兒笑道:“你慌張什麼呀?”說話間,女英雄用劍截下一捋長髮,然後把劍扔到一旁。
周密心有餘悸地收起佩劍,唐賽兒把這捋頭髮塞到他手裏,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難道還怕我害你。我現在什麼也沒有,只好送你這些,等我死了,你看見這頭髮,或許還能想起我。”
周密接著這捋長髮,還想說什麼,唐賽兒推了他一把,催道,“你快走吧,要讓別人發現,你有幾個腦袋?”
十一、降妖之術
從下午開始,唐賽兒覺得腰裏一陣陣的酸漲,似乎月經要來但還沒有來。
她平時月經一直準時,可坐牢之後兩次都不准,上次來得比平時早,這次卻隔了一個月出頭。
天天戴著鐐銬,光著屁股坐在陰冷潮濕的牢房地板上,時不時地還要受刑罰,女英雄真是飽受摧殘。
晚上,幾個士兵進了牢房,他們先開了鐐銬,讓唐賽兒穿上囚衣,然後用繩索將女英雄五花大綁,帶出地牢,上了一輛鐵柵欄囚車。
囚車走了約一個時辰,到了東廠,交接完畢後,唐賽兒被帶出囚車,推到一間屋子裏。
屋子裏燈火通明,裏面站著十來太監,士兵朝屋子裏一個身著紫袍的太監報告說:“回李公公,欽犯唐賽兒已經帶來了。”
那李公公打量唐賽兒半天,道:“這女人,就是在山東犯上作亂的妖女唐賽兒麼。看不出來。”他吩咐手下,“你們可要看緊了,聽說這女人有妖法,我們剛請來龍虎山張天師的鎮妖符,得給她蓋上,再穿了她的琵琶骨。”他
看了看唐賽兒又說:“你們看,這妖女有種媚相,我看,還得給她穿上鐵環才行。”
幾個小太監就把唐賽兒帶到了刑堂。太監們沒有給唐賽兒鬆綁,就扒光她的衣褲,同時把一塊方方正正,刻著字的烙鐵放到火盆裏。
這烙鐵就是張天師的鎮妖符,其實白蓮教哪有什麼妖法,若有,唐賽兒也不會落到今天地步了,可官方一直認定她有妖法,認定她是妖女,唐賽兒又怎能辯解?只能讓他們愛怎麼對付她就怎麼對付她了。
過了片刻,烙鐵已經燒得通紅,幾個太監把唐賽兒面朝下按倒在地,把燙得滋滋作響的烙鐵按在女英雄背脊上,屋子裏彌漫著皮肉的焦臭,唐賽兒大叫了一聲,痛昏了過去,他們又用冷水把她潑醒。
接著又用錐子,刺穿唐賽兒左右兩側琵琶骨,用一根細鐵鏈從中穿過去,每節鐵鏈一穿,就是一陣刺骨的劇痛,女英雄兩腳亂蹬,拼命掙扎,可她給捆梆著死死按住,哪裡掙得動?
這根鐵鏈很長,穿過琵琶骨後,兩端各在唐賽兒左右肘彎繞了兩圈,在背後用鐵鎖鎖住,餘下的還能垂到大腿處。
他們又把唐賽兒翻過來,仰面躺下,分開雙腿,用錐子橫穿女英雄的兩片陰唇。
唐賽兒痛苦地慘叫,她雖然有一付好身手,但被繩捆索綁,鐵鏈纏身,無法掙開,只能任太監殘酷虐待。
陰唇刺穿後,用一把鐵鎖,拿鎖舌穿過兩片陰唇和鐵鏈兩端的兩節,鎖了起來。
做完了這些,太監們將一副二十斤重的腳鐐給鏈戴上,這才給她鬆綁,然後他們拿來一副近一尺長,半尺寬,六七寸厚的鐵手枷,銬住女英雄。手枷上有一段鐵鏈,正好掛在脖子上。這副手枷,大約也有二十斤重,墜得沈甸甸的。
這一切完成之後,唐賽兒又被押送去牢房。
東廠的監獄築在地下,順著臺階下去,只覺得陰氣逼人,監獄的看守帶唐賽兒到了一間牢房,借著甬道裏點的一盞燈籠,可看見牢房裏還有一個鐵籠子,看守把唐賽兒關進籠子,籠子裏還固定著一副鐵腳枷,雙腳釘在腳枷裏。
籠子只有四尺見方,站又站不起,躺又躺不下。
在籠子裏,唐賽兒兩腳被枷,大小便只能就地拉,一拉出來就沾在身上腿上,在監獄裏,唐賽兒想道,被拷打淩辱也都罷了,一個如花如玉的美人還要受這份罪,東廠的太監真不懂半點憐香惜玉。
唐賽兒在這又髒又濕的地牢裏,吃的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終日不見陽光,除了每天有人送兩次牢飯,一個人也不見。
從第二天上午開始,唐賽兒又來了月經,跟上次不同的是量特別少,難得滲出幾滴,而腰裏卻酸得難受。
琵琶骨和陰唇穿了鐵鏈的地方,傷口一直沒有癒合,流著膿血,鑽心地疼痛。
五月初四上午,幾個太監來提唐賽兒出牢房。她知道,又一輪折磨就要開始了。
十二、威逼利誘
唐賽兒被押解到一間廳堂,審訊的是李公公。
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叫跪在地下的唐賽兒擡起頭來,打量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唐賽兒,妳的罪狀,我已經看過了,妳年紀不大,容貌也不錯,安安穩穩做良家婦女不是很好嗎?何必犯這種彌天大罪,到頭來,落到今天的下場。”
唐賽兒說:“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是自作自受,你也不必假惺惺的。”
李公公說:“今天叫妳來,是因為我們看了妳在錦衣衛大牢寫的供詞,總覺得有點不清楚,所以還要核實一下。妳如果願意合作,我們雖不能救妳的性命,也能讓妳在牢裏過得好一點,死也死得痛快些,不然的話,”說到這,他陰笑了幾聲,“我們東廠的厲害,妳恐怕消受不起。”
唐賽兒有點不耐煩地回答他:“我的供詞已經很清楚了。再說仗也打完了,人也給你們抓到了,你們還想要什麼?”
李公公笑道:“唐姑娘真是爽快人,我直說吧,妳們這次造反作亂,北京城裏難道就沒有人作內應?妳想想,把名字說出來。”
唐賽兒搖頭:“我們都是鄉下人,哪裡會在北京城裏有什麼內應?”
李公公道:“也許姑娘一時想不起來,這樣吧,我給妳一份名單,妳看是,就劃個圈就行。”
說著,一個小太監將一份名單遞到她面前。
唐賽兒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書寫著幾十個人名,旁邊還注著官銜、籍貫。
李公公道:“姑娘你看看,說不定這些人全是妳的同黨。”
唐賽兒這才恍然大悟,說:“你叫我陷害好人,我不幹。”
李公公道:“這些人是我們東廠不喜歡的人,跟妳又素不相識,妳跟我們合作,也免得受皮肉之苦,何必說什麼陷害好人之類的話呢?”
唐賽兒正色道:我這次敢來自首,本來就是不忍心看到無辜的人被你們冤枉,我早已看破了生死,哪裡還在乎你們這些整人的把戲。你們要打要殺,我都沒有怨言,讓我去攀誣平白無辜的人,你們真是休想。你們有什麼刑罰就都使出來,我倒要領教你們東廠的厲害。”
李公公似乎早知道唐賽兒會拒絕,他吩咐手下說:“你們帶唐姑娘下去,好好開導開導,她自然會明白事理的。”
唐賽兒被押解到一間刑堂,各種刑具都已經準備好了。
七八個身強力壯,上身赤膊的打手,惡狠狠地撲上來,將她按倒,先打開鐐銬,然後把女英雄雙手反剪,捆梆在一根柱子上,從脖子到腳踝,綁得結結實實。接著就開始用刑了。
第一種刑罰,是把一根木棍插到唐賽兒手腕上的綁繩裏,然後把木棍擰了一圈,這樣繩子就勒得很緊,深深地嵌進肉裏,他們時鬆時緊,痛得她氣也喘不過來,可是青年女英雄還是咬著牙,不肯就範。
第二種刑罰,是一個打手戴上皮制的手套,用力按唐賽兒的肋骨,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這叫做彈琵琶。按上去,肋骨一陣陣作痛,可青年女英雄還是挺了過來。
接下來,他們用燒紅的烙鐵燙唐賽兒的大腿,後來又用了老虎凳,女英雄昏倒了兩次,都被用冷水潑醒。
唐賽兒罵道:“還以為你們東廠有什麼新鮮玩意,怎麼又是這些老套?跟你們主子說,我唐賽兒領教得多了,我不會幫你們誣陷好人的。”
東廠的酷刑層出不窮,用鋼針刺陰蒂叫做情深意長,用夾棍夾小腿叫做硬柴夾肉,用棍棒捅屁眼叫做後庭花,用小刀劃破皮膚後灑鹽叫做醃鹹肉,用開水燙腳叫做白煮豬蹄。
一天之內,這些刑罰在唐賽兒身上用了個遍,把青年女英雄折磨得渾身是傷,可女英雄就是咬緊牙關。
太監們無可奈何,只好把她戴上鐐銬,送回監獄關押。
這回,唐賽兒沒有給押到原先的牢房,而是給帶到這條甬道的最深處的水牢,裏面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唐賽兒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看守惡狠狠地把她推了進去。
水牢裏積著半尺多深的水,女英雄渾身是刑傷,身上還來著月經,如果坐下,全身都會浸泡在這污穢的水裏,只好攀著鐵柵欄,支撐著站了一夜。
可到第二天白天,唐賽兒又累又痛,實在支援不住,只好依靠著牆壁坐在水裏。
這水烏黑渾濁,當天唐賽兒的下身就流血不止,經血混著污水,淌得滿腿都是。
唐賽兒站得起來的時候就儘量站著,實在吃不消時也只能泡在水裏。
就這樣,唐賽兒在水牢裏被活活折磨了三天三夜。
三天裏,每天都有一個小太監奉命來勸唐賽兒,如果肯答應,就給她治傷,換好一點的待遇,可每次唐賽兒都堅決拒絕了。”我唐賽兒是什麼人?我寧可爛死在這汙的水牢裏,也決不會同東廠的閹黨合作,攀害旁人。”
十三、女人之心
五月初七的晚上,唐賽兒又一次被帶去過堂。
唐賽兒詫異地發現,今天端坐在廳堂裏的是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太監們令女英雄跪下,她擡頭張望,這女人約四十歲,穿著圓領的秋香綠緞袍,梳了一個高高的髮髻,似乎是宮裏的上等女官。
那女人打量唐賽兒片刻,問身邊一個小太監:“聽說這囚犯死硬得很,你們李公公拿她沒辦法是不是?”
小太監答應了一聲“是”,她對唐賽兒說,“唐賽兒,妳把頭擡起來。”
女英雄擡起頭,她說:“唐賽兒,妳何苦在這裏裝傻充愣,我們都是女人,聽我一句勸,依著他們說的認了,不就得了?”
唐賽兒輕蔑地一笑,說:“我也看在都是女人的分上,勸妳一句話,我不知妳是什麼人,可你何必跟這些沒雞巴的男人混在一起,幹傷天害理的事呢?”
聽到這,那女人閉起眼睛,不耐煩地對太監們說:“還不帶她下去,你看看,這妖女什麼下流語言都說得出口。”
唐賽兒又被帶進了刑堂,那女官也進了刑堂,親自監視上刑。
她坐在香案旁,對太監們說:“你們東廠這回怎麼啦?連這麼個下賤妖女都整治不了,我就不信這個邪,你們先去煮幾個雞蛋吧。”
幾個打手把唐賽兒按住,卸掉鐐銬後,仰面捆梆在一張春凳上,兩條大腿分得幾乎成了“一”字,屁股下還墊了一塊厚厚的磚頭。
不一會,雞蛋已經煮熟,一個太監戴上手套,從沸水裏撿出一個雞蛋來,塞進了唐賽兒的陰道。
這是多嬌嫩的部位,哪經得起這玩意?當時女英雄就慘叫起來,那女人在旁看著,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怎麼樣,妳打算再吃一顆蛋呢,還是打算就老實招供?”唐賽兒喘息了一陣,那雞蛋也慢慢冷下來,女英雄說:“我還沒有吃夠呢,這位太太再賞一個蛋吧。”
一個雞蛋已經把唐賽兒陰道的內壁燙得脫了一層皮,第二個熟雞蛋塞進去時就沒那麼痛苦了。
等第三個雞蛋塞進女英雄下身,她倒感到做愛時的味道了。
唐賽兒扭頭對那貴婦人說:“妳也試一試嘛,我覺得挺過癮的呢。”
那女人氣得臉都黃了,她厲聲對打手們喝道:“把她下面的毛一根一根拔下來,看她還這麼嘴硬?”
這些打手都是閹過的太監,但對付女人一樣異常興奮,他們斯理慢條地拔女英雄的陰毛,這又是一種異常慘酷的折磨,過了兩個時辰,唐賽兒下身的陰毛給拔得一根不剩,那種刺痛和腫漲,唐賽兒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
可女英雄寧可忍受種種殘酷的刑罰,也不能就這麼認輸。
女人整治女人,比男人還要想得出花樣。
接下來,那女人又命令打手用繩子拴住唐賽兒背脊上的鐵鏈,把她吊在房樑上。這樣唐賽兒全身的分量全吃在被鐵鏈穿透的琵琶骨和陰唇上,痛得女英雄渾身直冒汗。
這還不夠,又用鋼針刺唐賽兒的腳趾,女英雄一邊呻吟,一邊罵人,就是不肯就範。
他們又把唐賽兒放下來,挖出陰道裏的雞蛋,將一把毛刷捅進去。
女英雄陰道的內壁已經燙得水泡連著水泡,讓鬃毛一刷,頓時血水橫流,她痛得昏了過去。
他們自然不會讓唐賽兒就這樣昏倒,用冷水潑醒後,繼續用刑。
首先,他們用一根竹筒插進唐賽兒的喉嚨,不停地往裏灌水,直灌到肚子漲得象孕婦一樣高高隆起,就用腳踩,水從女英雄的嘴巴、鼻子、尿道、肛門一起往外噴,仿佛五腸六肺全翻了一個遍。
噴完了,再灌水,再踩,等第三次折騰完,唐賽兒已經像離水的魚一樣,攤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了。
這陰毒的女人還是不肯放過唐賽兒,她讓打手用鐵鉗一根一根拔掉唐賽兒的指甲,女英雄的雙手鮮血淋漓,可唐賽兒打定了主意,寧死不招供。
也許這女官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倔強的女人,也許她已經變得有些瘋狂,她命令打手用刑杖往死裏打。
唐賽兒挨著挨著,最後又一次昏過去了。
十四、最後期待
等唐賽兒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她身處在一間地牢裏,跟前兩次住過的地牢和水牢不同,這一間更深,更黑暗。
唐賽兒坐在一個狹小的囚籠裏,脖子被鐵柵枷住,渾身纏繞著鐵鏈,將她緊緊鎖死,雙手銬在籠子的柵欄上,只能在很小的範圍內動一動,只能喂自己吃東西,卻不能碰到胸部。
唐賽兒身上的刑傷一陣陣作痛,只能昏昏沈沈,似醒非醒地靠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獄卒開了牢門進來,把一碗稀飯和一個窩窩頭遞到她手裏,又鎖了門。
唐賽兒實在吃不下,但她明白要想活下去,就得勉強吃一點。
這地方分不清白天黑夜,除了每天送兩頓牢飯,唐賽兒見不到任何人,也聽不到任何人聲。
牢房裏十分潮濕,地上濕淥淥的,天花板上的滴水一直不曾停過,蚊子、臭蟲、跳蚤、蝨子不停地叮咬她,唐賽兒既不能驅趕,也沒法撓癢。
她身上至少被打斷了兩根肋骨,總是時時疼痛,糜爛的陰部也一直出血,原來十分強壯的唐賽兒,現在已經疲憊不堪。
如果沒有治療,她想自己即使不被處死,也活不過今年的。
就這樣混混沌沌,不知過了幾天,大約不過四、五天時間吧,太監們又來提唐賽兒過堂。
打開鐵鏈之後,唐賽兒的雙腳已經僵硬,連路也走不動了,於是他們架著她的兩條胳膊,把女英雄拖到了刑堂。
今天審問的又是東廠的李公公,雖然一堆刑具赫然陳列,可李公公的臉上卻一副和善相,他問我:“唐姑娘,幾天不見,妳好嗎?”
唐賽兒雙手反銬,跪在他面前,樣子比前日委頓了許多,當下只好苦笑了一下:“還有一口氣。不知你們什麼時候開個獻俘大典,早點送我上法場,大家都能省心。”
李公公道:“獻俘大典,看來是不會搞的。什麼時候殺妳,自有皇上決斷,我這個做奴才的可不敢說。我今天請妳來,可不是為這些事。”
唐賽兒說:“我知道,可你會失望的。”
李公公說:“我看唐姑娘確實不是這種用刑罰能如願的人,可惜我這老奴也是受人差遣,明知不行,也得盡一下能力。”
唐賽兒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便說:“你有什麼刑罰就儘管用吧,我就當是鬆鬆筋骨吧。”
太盜就開始動刑了。先是拿一個大甕,四下圍上炭火,把唐賽兒放到甕裏。
她聽過武則天時代“請君入甕”的故事,想必就是這一手,不過親身嘗一嘗才知道這酷刑的厲害。
大甕被炭火烤得滾燙,坐在裏面,身上滋滋冒油,比烙鐵燙起來還難受。
烤了一會兒,怕她死在裏面,太監們把唐賽兒弄出來,歇上片刻,再放進去烤,進進出出三、四次,女英雄身上的汗毛都被燎焦了,可她就是不肯招供。
火烤不成,他們又擡出一個浴盆,裏面一盆冷水,上面還浮著幾塊冰塊。
他們將唐賽兒浸泡在刺骨的冰水裏,從驟熱到驟冷,唐賽兒渾身凍得發青,上牙叩著下牙,可當李公公來勸時,女英雄仍是堅決地搖頭。
就這樣,唐賽兒在冰水裏泡了一個時辰。等上來的時候,女英雄的手腳冰涼,身子已經發僵了。
再接下來,他們用沸油淋在唐賽兒手臂和大腿上,雖然給燙起一串串燎泡,青年女英雄還是挺過來了。
最後他們用鐵錐穿了細麻繩,刺透唐賽兒的兩個乳房,由兩個打手各拉住麻繩的一端,象拉鋸一樣來回扯,繩子上沾滿了血肉,青年女英雄還是寧死不屈,李公公原已經失去信心,下令把唐賽兒押送回監獄。
這次刑訊之後,唐賽兒再次被關進黑暗的地牢,獄卒用鐵鏈把她緊鎖在囚籠裏。
後來快一個月,再沒有人提審。
唐賽兒知道東廠已經不指望她幫他們誣陷他人,而她的死期想必也為時不遠了。
十五、香銷玉碎
有一天,牢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打開了牢門,火把、燈籠的亮光刺得唐賽兒眯起了眼睛。
一群人進來,把她從鐵籠子裡弄出來。再用鐵鏈把女英雄手腳五花大綁,拖出了牢房。
唐賽兒被押到一間寬敞的大廳,這時臨近正午,陽光耀眼,刀斧手從堂上一直排到堂外的臺階下,氣氛嚴肅。
唐賽兒知道,這一天終於到了。
大堂上威嚴肅穆,豎著一長串虎頭牌,正中擺開一張香案,供著一道聖旨,左右坐著三個文武官員,李公公等人只能垂手站在一旁。
唐賽兒跪在堂下,一邊一個士將她按住,一個官員問過她的姓名、籍貫、年齡,然後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山東蒲台女子唐賽兒,妖言惑眾,妄傳邪教,自稱佛母,聚眾作亂,今已捉拿到案。依例:按謀逆、謀大逆,論淩遲;妖言惑眾,論腰斬;謀害朝庭命官,論淩遲。依刑部議,著將犯婦唐賽兒具五刑處死,永禁白蓮匪教。欽此。”
讀完聖旨,那官員道:“犯婦唐賽兒,按皇上聖旨,刑部定於六月十四,也就是今天,將妳明正典刑,妳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唐賽兒搖搖頭,回答說:“沒有,我本來就知道是這樣下場。”
那官員道:“既然這樣,即刻行刑。”
東廠的大院裏早已豎好了一根木樁,在東廠太監和錦衣衛的聯合監視下,唐賽兒被帶到木樁前,劊子手把她按倒在地,用刑杖打臀部。因為反正今天處死,他們下死命抽打,直打得血肉橫飛,唐賽兒兩次被打昏,都被冷水潑醒,共打了八十大板。這是五刑的第一項刑罰。
刑杖結束後,唐賽兒被推到木樁前,原來木樁一半處還斜伸出一根手臂粗細的鐵桿,樣子像男人的陽物,劊子手把唐賽兒抱起來,讓那鐵桿完全插進女英雄的陰道。
這東西太粗了,唐賽兒覺得陰道頓時被撕裂的劇痛,鮮血順著大腿往下流,滴滴滲入腳下的泥土。這就是五刑的第二項。
接著,劊子手用鐵鏈分別鎖緊唐賽兒的脖子、腰肢、大腿和腳踝,連頭髮也繫在木樁頂端的一個鐵環裏,這樣,女英雄全身被緊緊拴在木樁上絲毫不能動彈。接下來是用皮鞭抽打,一連抽了一百鞭子,這是五刑的第三項。
這三刑,實際上都是折磨唐賽兒的刑罰,第四項,才開始處死了。
一個劊子手亮出了一個鈎子和一柄雪亮的小刀,走到唐賽兒身邊。
她立刻意識到,殘酷的淩遲就要用到她身上來了。
青年女英雄絕望地閉上眼,等待他下手。
劊子手用銳利的小鐵鈎,鈎住女英雄乳房左側一塊肉,然後用小刀割下指甲大小的一片。
唐賽兒猛地睜開眼,死死咬緊下嘴唇,硬是不吭聲。
這時,整個刑場上一片寂靜,唐賽兒盯著劊子手。
只見他斯理慢條地在傷口旁下鈎,接著切下了第二片肉。
鮮血順著肌膚,流過大腿,滴在地上。
突然之間,唐賽兒哼起一首熟悉的歌謠:“一朵白蓮天際開,無生老母救眾生,天崩地裂紅羊劫,入我門來保平安。”聲音嘶啞淒厲,已經不似人聲,可唐賽兒還是反覆哼唱。
唐賽兒胸部左側的肌膚,臠割了七十多刀,白森森的肋骨都露了出來,劊子手在上面抹上鹽,痛得女英雄死去活來,又開始臠割唐賽兒胸部右側的肉。
割完了乳房兩側的胸脯肉,換了一個劊子手,接著一小刀一小刀地割女英雄的大腿肉,割到一半,一個學徒上來,用冷毛巾幫她擦臉,讓她清醒些,不至於昏過去。
唐賽兒身邊放了一個水桶,身上臠割下來的肉,全扔在桶裏,紅血白肉,顯得分外嬌豔。
大腿割完了,又開始割小腿。這時唐賽兒已經再沒有力氣哼唱,垂著頭一動不動,接著他們又剮女英雄的肩膀、手臂,淩遲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太陽西下,滿天紅霞,唐賽兒身上已經被剮了何止一千刀,渾身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可還是吊著一口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容易盼來最後一道刑罰。
劊子手用刀在唐賽兒腹部橫切了一條口子,把腸子一點一點拉出來,讓女英雄嘗到穿腸掛肚的劇痛,再用刀割斷她的腸子,扔進桶裏,最後,又順著口子往上剖,打開胸腔,一個還在跳動的心臟隱約可見,劊子手用尖刀在女英雄心上割了下去。
唐賽兒最後望了一眼天際的餘輝,終於閉上了眼睛。
---後記---
明朝永樂十八年三月十五日,白蓮教起義女首領唐賽兒自行向官府自首,六月十四日在北京被殘酷處死,終年二十九歲。
她死後,明政府將她的屍體大卸八塊,焚屍揚灰。
因為唐賽兒是被秘密處死的,所以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流傳著許多傳說,有人說她沒有被抓住,也有人說她在押送北京途中使用妖法逃走了。
唐賽兒的故事有不少版本,這只是其中之一。
006啟:原作用第一人稱,我改為第三人稱,因唐賽兒三字也會帶來些聯想,此外還作了些修改。現與原作共同發表,可能各有風味,滿足不同讀者要求,因無法與原作者聯繫,未能徵求意見,請見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