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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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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详

赵小玲从小就想成为一个警察。

她本来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喜欢看侦探小说,喜欢舞枪弄棍,毕业时一念之下,就报考了警察学院。

几年的警院学员生活中没有什么波澜。毕业分配时她最后分到了这个单位:市公安局看守所。

家里和原先的许多朋友对她的这份工作很不以为然,都认为是陪人坐牢的,也不多答理她,因此她就很少回家。

除了几个知心朋友,也很少交游。

起先感到枯燥无味,后来开始喜欢上这里的环境了,对直接管理女犯--产生了兴趣。

她想,既然已当了一些人称的女牢头禁子,那就应真正地有机会去摆弄让一些人害怕的镣铐,去面那些同性的「恶人」。

她提出要求到「基层」也就是监区去。

领导当然是很乐于年轻大学生到基层去「锻炼」一番的。

正好负责重刑犯监区的老大姐刚刚退体。于是她就来到了监区重犯组工作,做了一名女牢头禁子,真正的女看守,开始了真正意义的看守所的工作。

在重犯组,经常会有一些预备要判重刑直至死刑的女犯人要被送到这里。

这些女人被公安送进来后,第一件事往往就是加戴刑具,就是通常所说说的手铐和脚镣。

有些死刑犯还须钉死镣,对一些情绪化特别严重的,还要实施一级监管,也就是说把犯人用刑具锁住使其无法自残或自杀。

(通常对新进来的或第二天执行死刑的犯人)

一般方法是把犯人单独监禁且双手反铐用绳子的一头系牢手铐另一头穿过天花板的一个铁环向下拉,犯人整个身体吊了起来。

在脚尖刚刚着地的时候固定住,使犯人有劲使不上,然后用口塞堵住嘴,防止咬舌自杀,最后用短脚镣把犯人的双脚固定在地面。

这样一来犯人有天大的本事也自杀不了。

因为发生过死刑犯提前自杀,当第二天提人时已是一具死尸,所以对第二天执行死刑的犯人必须实行一级监管。

有些人刚入监时闹很厉害。必须加戴重刑具。

一些特别神经质的女人,为了稳定她们的情绪,往往还需要把她们反铐。

这些程序让她有些吃惊。工作本身要求她自己必须亲自上阵。

小玲第一次「处理」的是一个叫吴雯的女子。

吴雯很是年轻漂亮。她原先是一家外企的会计,因为情事杀了总经理,情节严重,预审预计最低要判无期以上。

吴雯是在外地旅游期间被抓获的。当公安逮捕她时,她正和朋友在一家夜总会的包间里,警察进来时她神态自若,当时她身着一件红缎子旗袍,高跟鞋、时尚的发形,典型的白领丽人形象。

警察来到她面前,对她说「小姐,妳涉嫌杀人,我们正式拘捕妳!」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她非常激动,猛地站起来,向门口冲去。

两个保安,再加上三个警察一齐冲上来,把她脸朝下按倒在地,并把双手扭到背后。

「铐起来!」一个人喊道。

话音刚落一副珵亮的手铐缠在吴雯的手腕上,眼看两手已被铐住,可是一拎手铐又从手腕上滑下来,原来吴雯的手腕太细了,铐不住。

「拿绳子捆,这个妞儿竟敢拒捕!捆紧点儿,别让她跑了!」

不知是谁弄来了几捆绳子,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各用一条腿抵住她的腰,用力把她的双臂往后扳。

接着她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纤细的双腕抓在一起,绳子开始在她的手腕上缠绕,而且每绕几圈,就用力地勒一下,她觉得手腕像是被剥了皮一样疼痛。

她还想挣扎,可是整个身体除了脚还乱蹬几下之外,完全被牢牢地按在地上。

接着,绳子又开始缠绕双肘,在两个保安的配合下,她的两肘被捆得靠在了一起。

警察似乎还不太放心,他们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跪在地上,然后,又拿了一捆绳子,在她的乳房上方和下方各缠了几圈,接着又在腰上缠了几圈,这样一来,她的手臂就被完全固定在背后。

任吴雯被捆的「啊!」的叫出了声,头不由得向后仰起,胸部挺起,本就丰满的乳房好象要将旗袍撑破一般,与此同时腰却弯了下去。

「站起来!」一个警察凶狠狠地喝道。

两个保安把她像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蹬掉了。

「队长,把这妞儿的脚也捆上点儿吧。」

「对,捆上!」

「让我来吧!」身后的一个保安主动请愿。

只见那保安拿起两捆绳子,来到她跟前,蹲下身。他先抱拢她的两腿,然后捋起旗袍的下摆,露出雪白的穿著丝袜的大腿,用绳子在她的膝盖上方紧紧地绕了几圈,接着,又在两腿之间穿过绕了几圈,最后把绳套勒紧。

捆完膝盖,他又用另一根绳子,捆她的双脚,不过,他没有捆拢双脚,而是在两脚之间留了不到一尺的活动空间。

然后放下旗袍的下摆,从外表看不出腿上的警绳,只看到脚上的绳子,吴雯叫道:「押送为什么绑我的脚?我难受死了!」

「对不起,上级交待要秘密押送,免得妳的情人来劫妳或杀妳灭口,为了妳我的安全,我们也没办法,妳就忍忍吧。对了,小王把她的嘴也堵起来免得她乱喊乱叫的。」

「可是队长,你刚才没说要塞嘴呀?这里连个毛巾都没有。」

「笨蛋,她颈上不是有丝巾吗?」小王立即反应过来,解下吴雯的丝巾,勒住嘴来回绕着头部两下,在脑后系紧。

现在,吴雯已成为了地地道道的重刑犯,上身被捆得只能动动手指,而下面只能用小腿碎步行走。她真受不了。

「按个手印吧」警察拿出了一张拘捕证。说着,警察在背后抓住她的手指,蘸了一点印油,在拘捕证上按下了手印。

「带走!」那个队长模样的人喝道。

「帮我把鞋穿上,行吗?」她衰求着。

警察帮她穿上高跟鞋说声:「快走!」两个便衣一左一右架着她走出了房间。

她被塞进了一辆警车的后座,在刺耳的警笛声的伴随下,穿过都市。

虽然是长途押解,几位年轻女警对这位同龄人却颇多同情。一路没有受太多罪。

来到警察局,他们把她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命她蹲在墙角里,也不给她松绑。此时,她的双手已经被捆得开始麻木了。

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抬起头对那个队长说:「警官,我一定配合你们调查,求求你,先给我松开,行吗?人家的手都快断了。」

「一会儿送妳到看守所时会给妳松绑的,不过,妳现在还是忍耐一下吧。希望妳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妳的姓名?年龄?职业?」 

「吴雯 25岁 会计」 

「妳承认杀人吗?」 

「不!我没有杀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不!真的不是我干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是谁?妳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

「看来妳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我告诉妳,妳不说,单凭这个,(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就能定妳的罪!送她去看守所!」

她在几个武装警察的「护送」下,经过半小来小时的车程,来到了看守所。

送进监区办公室的时候,小玲发现吴雯的情绪看上去不是很坏,进来后只是静静地站着。

小玲见她后就没有什么恶感,就让她坐下,吴雯说了声谢谢。

押解女警办理了交接手续,松开了她身上的绳索。把她全身搜了个遍,然后给了她一双拖鞋,让她穿上。就走了。

按规定,像吴雯这种案情,在审理终结前,是「披挂不离身」的。

于是小玲马上打开柜子,拿出一副手铐和一副脚镣放在桌子上,看着吴雯。

吴雯抬头看着小玲,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玲却觉得有些不忍。再说吴雯这身行头,要戴上镣铐,会显得很不和谐。于是小玲就问她,要不要换换衣服。

像吴雯这种情况在没有定罪以前是没有囚衣发的,只能穿原来的衣物或家人送衣服来。

吴雯家在外地,在这个城市没有至亲的人,因此还没有人送东西进来。

小玲的意思是她自己有家居的服装可以借她一身。

吴雯听出这层意思,欣然答应。

但是小玲身边也只有一套自己下班穿的衣服,是一条无袖连衣花裙。

吴雯见没有别人,熟练地解开旗袍的盘扣,拉开拉练,脱下旗袍。

里面还有一件粉色的连衣筒裙,这是件圆领长筒裙。

领口很圆也很小,领后有一条五寸长的拉锁,拉好后与她的脖颈非常和谐。

右腋下有一条七寸长的拉锁,拉好后非常掐腰,更显得乳房高耸。

袖口至腕处,口很小,比手腕肥不了多少。

从腰至裙下呈筒状,下摆的周长不会超过四尺,要是迈大步可能还受限。

裙长至脚面。整个裙子没有花色装饰--她是拿它当衬裙的。

但是她光穿这一件,就让人想起了飘飘欲仙的嫦娥。

她穿好后,像一根粉藕,她稍犹豫一下,还是拉开拉练,脱了下来。

此时她混身上下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内裤,接过小玲的那条无袖连衣花裙找到裙摆下口,双手伸进袖去,举起来从头顶向下套。

身子滑裙子也滑,头刚钻出来,下摆就出溜到了脚面,拉好拉练,她站起身,习惯地揪一揪裙子的各个部位。

小玲一看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脚镣抖了抖,铁镣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吴雯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楞神,小玲把脚镣锁住了吴雯的双脚。

这是按规定给她戴了这副专给女犯使用的刑具,监狱行话中俗称的坤镣,有十斤多重。

镣子看上去还很黑亮,同吴雯脚上黑亮的皮鞋的颜色倒是很匹配。

如果不是戴它走路时同地面磨擦时发出的哗琅琅的声音,没准会有人当它是一种新饰物呢!

小玲看镣锁好了,又拿过那副轻巧的手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同样年轻的吴雯说,还有这个呢!

这一次,吴雯表现得有点不安,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于是温顺地把双手伸了到小玲面前。

小玲虽然觉得对吴雯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加戴这些铁器,确实有一种虐待的意味,但是规矩她自己也不能改。

小玲看了她一眼,狠了狠心,跨步到她身后,把她的双手扭到了背后。

吴雯感觉到双手被并拢放进了一个U型的铁环里,她扭过头看个究竟,只见,小玲正将一个锣栓插进铁环开口处的小圆环里,然后用一把小锁把锣栓锁住。

这样,吴雯的两手便被卡在一起,没法分开了从后面锁住了她的双手,就是俗称的「戴背铐」。

小玲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见锁锁好了,于是轻轻地问她:紧不紧。

吴雯泯着嘴摇摇头,但没有说话。

小玲看她这个样子,就对她说,「走吧,到妳的监房。」

给吴雯戴背铐是因为听说她被捕时拒捕。

吴雯拖着沉重的镣铐,「哗啦,哗啦」向走廊尽头走去。

在一扇铁门前,小玲让她停下。打开门,她被推了进去。

随后,铁门「銧」的一声关上了。她的心彷佛一下子掉进了深渊,牢狱生活从此开始了。

第二天上午小玲一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吴雯的监室。

吴雯在最靠近窗口的一个铺位上。由于手脚上都戴着家伙,行动很不方便,情绪也不大好,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小玲就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但又后悔不该问,看她的样子,昨晚肯定没怎么睡。脚腕竟然有些被脚镣磨破了。

她就有些不高兴地问她:「谁让妳走来走去的?」

也没等她回答,小玲就拿出钥匙,打开了吴雯的背铐。

吴雯还没伸展几下胳膊,小玲又抓过她的双手,把她从前边铐住了,通常吃饭时才这样,吴雯说了声「谢谢!」 

小玲听见后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吴雯与她同龄也都美丽漂亮,本该享受幸福,而现在一个正在给另一个上刑具,这是怎么了?

世上的事有时很无奈。

吴雯的身上只穿著薄薄的衣裙,戴着镣铐锁链,双脚上拖着一副沉重的脚镣。

粗重的铁链压得她的双脚几乎迈不开步,行走时只能吃力地一步一蹒跚向前挪动双脚。

锁在脚腕上的粗铁圈把她的脚腕处细嫩的皮肉磨出了一道暗红色的血痕,稍一挪步就钻心地痛。

小玲看到心里有些不忍,但也没办法。如果吴雯没犯事该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啊!可惜!

大约在吴雯进来快半个月的时候,小玲突然想到,还没有见到吴雯有东西送进来,至少吴雯该换换内衣了。于是她回家,拿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赶到看守所。

她想看看自己的衣服穿在吴雯身上好不好看,她们身材几乎一样,同时把吴雯的旗袍拿回家在镜子前试穿,太漂亮了,与定做的一样,只有这时她才感到自己是一个女人,从吴雯的身上找回了自己,她从内心里同情吴雯,喜欢她。

小玲很快地换好警服,用贝雷帽压好漂亮的头发,就到了吴雯的监室。

小玲看吴雯神情还可以,于是就笑嘻嘻地对她说带了一些东西给她。

小玲打开袋子让吴雯看了看,问她喜欢不喜欢。

吴雯只用铐着的双手接过来放在床上,也没有说谢谢,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

吴雯故意有些恼怒地说,这个样子,怎么个穿法。于是用手把脚镣往上提了提,就倒在床上,好象生气的样子,面朝着墙一言不发。

小玲感觉出她并没有生气,自己却略微有些生气,觉得这个女孩真有点不懂礼貌,但也没有太多想。她让吴雯转过身子来,自己从口袋里拿出手铐的钥匙,把吴雯的铐子松了松。

小玲有些心疼地看着吴雯腕子上深深的铐痕说,妳的手以后别乱动了。

吴雯却说,难道就非戴不可?

小玲没说什么。因为吴雯这种案情,不戴铐子是不可能的,起码要戴到结案。

现在司法部门财力厚实,加上建立正规化文明监狱,以前的生铁铐子全都不让用了。

看守所现在全都使用各种类型的狼牙铐。但是狼牙铐有一个缺点,就是犯人不小心压迫的话,手铐会勒的很紧,所以小玲给吴雯上了一个U型铐。另一个原因是吴雯的手腕太细,狼牙铐铐不住。

第二天小玲值班时,把吴雯单独提了出来,并让她拿好昨天带给她的内衣。

也许昨晚睡眠不错,吴雯脸色看上去很好。

在办公室里,小玲轻轻地打开她脚上的脚镣,又解开她手腕上的铐子,让她和轻一些的犯人进了浴室。

(按规定重刑犯是在狱警的监督之下单独洗澡的。)

浴后的吴雯,长发披肩,双眸晶亮,再加上换了一条黑色一步长裙和黑色系带皮鞋,她显得是那样光彩溢人,楚楚动人;

小玲一身警服,很是英姿纱爽,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对方,忘记了各自的「身份」。

吴雯突然意识到,回监的时间到了,该回去了!不自觉地,吴雯轻轻地叫了声姐。

小玲有些感动,眼睛里泪珠在打转,但忍住没有滚出来。

只说,我们回去吧。

小玲按规定的那样,在回监之前就给她戴上了镣铐,两个人一起到了的监室。

小玲以她惯有的威严扫了她们一眼,然后用命令般的语气让吴雯坐到床上。

几天过后,吴雯的家人来看她,给她带来几套她平时喜欢穿的衣服。

这下可好了,天天一套,哪像是坐牢,像在表演时装,女监的犯人都看傻了,镣铐在吴雯身上像一件饰物,怎么在自己身上却是刑具,真不能比!

吴雯也会搭配,一张漂亮的脸蛋,一头乌黑的长发,魔鬼般的身材配上一件白色真丝衬衣,一条黑色百折长裙,再加上镣铐,谁看了没想法?

每次放风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亮点,不光犯人看她,连站岗的武警战士也目不转睛,女看守也对她另眼相待,脚镣换上最轻的一种,手铐铐的松一点,别的女犯也没话说,因为大家都知道给吴雯戴重刑具会很不和协。

吴雯自从进来后一直镣铐不离身也习惯成自然,有时也主动要求戴重刑具。

审讯持续了一个多月,审决终于到了。

出庭那天,小玲很早就赶到吴雯的监室,轻轻地给她披挂好。

吴雯反倒安慰起小玲来了,她用铐住的手托住小玲的下巴轻轻地说,姐别担心,我不会有大事。

不一会,小玲和几个年轻漂亮的女法警将全身披挂的吴雯前呼后拥地带走了。

小玲十分难过,她不知道吴雯将被定什么样的罪?

是死刑还是死缓,还是轻一点:无期。

她心情十分沉重。

审判长开始宣读审判书了,小玲紧张得都记不清了,只听见「死刑」二字。

话音刚落,女法警立即把吴雯双手反铐住,押解出法庭。

回到所里,所长亲自来到吴雯的监号,对她说:「出来,现在我们根据规定,给妳上死镣。」

小玲知道这架势,没有勇气参加,只见两个同事分别拿着脚镣的两个铁箍,套在了吴雯的脚腕上。

这时小玲才发现,吴雯的脚腕上已经被以前戴过的镣磨出了血。

套好了铁箍,她们又拿出锤子,把镣砸死,并把一条又粗又重的铁链子连到了两个铁箍上,小玲意识到「死镣」的含义。

所长笑着说:「不是让妳接触,死刑犯要五花大绑的,妳知道吗?」

小玲脑子嗡的一下,说:「知道。」

「那好,妳就趁这几天多练习一下吧。」所长说完就走了。

照着书本上介绍的姿势,小玲慢慢地体会摸索,这种绑法是很疼的,每一步都要绑得很紧。

死刑犯离开看守所时,已不戴任何镣铐,只用绳子,所以脚也要用警绳捆绑。

就是把两个脚腕分别捆绑,中间留出30厘米左右的绳子,然后再把两个脚腕连在一起,这样犯人走起路来虽然不感觉脚底下很重,但也只能卖小步子了,跑是不可能的了。

一天,接到通知,说她明天一早就要上路了。小玲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欣喜。

难过这样一个好女孩就这样结束了年轻的生命,欣喜她也不用这样发愁了,总算解脱了。

晚上,按照惯例,小玲给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吃得很香。

小玲又拿了纸笔,让她把想说的话都写下来,并和她聊天到很晚。

到了晚上,按惯例对她实施一级禁固!

进来四个狱警。他们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张开嘴!」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捏住两腮,强行把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硬橡胶球塞进了嘴里,然后把穿过橡胶球的皮带在她的脑后系紧。

她的嘴迫张到最大,牙臼几乎要脱落了。

这么大的塞口球堵在嘴里,不要说讲话,就连吞口水都很困难,接着,他们用一副短链手铐铐住她的两肘,这样一来,她的两只手臂就只能直直地背在身后。

接下来,他们又用一根绳子,穿过U型手铐的小环绑紧,另一头绕过房顶的

一个圆环,用力往下拉,直到吴雯的脚几乎要离开地面。这时,她大弯腰,双手高高举起,两脚只有脚尖点地。全身的重量几乎都作用在手腕上,为了减轻手腕的痛苦,她只能尽可能地踮高脚尖。

由于戴着脚镣脚的活动范围大大减少,使得她更加难掌握球平衡。而每次失去平衡,都会给手腕带来很大的痛苦。

狱警们给她戴好所有的刑具后,便关门走了,留下痛苦万分的她独自忍受着

这一切。没多一会儿,双腕就已疼痛难忍,汗水沿着脸颊、身体、大腿,一直流到脚尖。

长发被痛苦的泪水和汗水贴在了脸上;裙子、腿上的丝袜都已湿透。

口水、泪水、汗水,使脚下的地面湿了一片。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她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竟然被他们反吊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在她的全身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小玲辗转反侧,偶尔听到她的一声脚镣响,心都提起来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大亮了,小玲来了。给她拿来了一个小包袱,让她在八点半之前换完衣服。回头嘱咐女狱警们怎样干。

她用颤抖的手打开包袱。没错,是她要的东西。

一条无皱真丝粉色长袖连身筒裙,一件红地儿黄花尼龙织锦缎长袖旗袍,一双肉色高筒弹力袜和一双白色高跟皮鞋。

此外,还有一串蓝色翡翠项链和一对长及下颌的镀金红花耳坠。仅此而已!

今天穿戴上它们走向死亡?

换衣服必须先去掉手铐脚镣。

小玲又叫来三个女狱警。四个人围住她。

这一次死镣被命令炸开了。

她现在一丝不挂。她的身子洁白如玉。

没送裤衩来。小玲让她穿原先的那条,她拒绝了。

她先拿起那件粉色连身筒裙,找到裙摆下口,双手伸进袖去,举起来从头顶向下套。

身子滑裙子也滑,头刚钻出来,下摆就出溜到了脚面。

她又拿起那件红缎子旗袍,像穿粉筒裙那样,从旗袍的下摆伸进双手到袖中,头部随着钻了进去,找准领口一套……

那旗袍挨着筒裙似乎更滑,头刚出来,双手轻轻一揪,袍角立刻垂到了脚面。

这旗袍不是传统的那种,胸前不是斜襟右衽,而是囫囵的。

脖子后正中间有一条六寸的隐形拉锁,拉好后领子高高地严严地包住了脖颈。

右腋下也有一条七寸的隐形拉锁,拉上后立显丰乳细腰圆臀,把小吴雯身条儿的曲线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袖口很瘦,长度到手腕部,与里面套的粉裙袖口齐着。

旗袍的开叉不高,只到膝盖处。

从侧面看,下摆与里边的粉筒裙一样长;

从正面看,如果不迈步,里边的筒裙从旗袍下摆两侧开叉处一点儿也露不出来。

看来,那条粉筒裙下摆当初之所以做那么瘦,就是为了套在旗袍里面不轻易露出来。

这两件衣服吴雯穿上它们,那么合体、华美、般配。

四个女狱警都看呆了。

她又弯腰撩起红旗袍和粉筒裙的下摆,把高筒袜穿上。

小玲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责任,迫不及待地把脚镣给她戴上了。

这次换成另一种镣铐,这是专门给死刑犯的,脚镣粗而重,手铐与脚镣之间有一根铁链相连,脚镣锁好后,另三个女狱警也都松了一口气。

吴雯叹了一口气。拿起白高跟皮鞋,举起戴着镣子的脚,费力地一只一只地穿上了,柔滑的旗袍下摆不断地从筒裙两侧滑下,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她站起身,习惯地揪一揪旗袍的各个部位。

她开始梳头,她的的头发一直披散着。

现在,她用梳子把它们梳拢,盘起,一如那次的发型。只是没有发胶可上了。

最后,她又戴上了耳环坠和项链。

豪华和典雅映上了她的脸庞。

包袱空了,小玲马上给她戴上了手铐。

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合谐,又是多么现实地统一在她身上!

女警们退出去锁上牢门。

她一只手向上提了一下旗袍,坐在小床上,两手合着放在大腿的右侧。

因为死刑犯的手铐和脚镣是连着的,它们之间有一条一米多长的铁链。

她一坐下如果两手放中间,那锈铁链就会把旗袍弄脏弄皱。她怕美的形象受到破坏。

八点半,牢门打开了,进来四个法警,两男两女。

法警们依例问了她姓名、年龄等,随后让她站起来,先为她除下手铐,放在地上。

法警们拿出长长的像筷子粗细的白色尼龙绳,说按法律规定,得把她的双手反绑,让她配合一下。

她知道生命的最后时刻到了。

她感觉到身后的那个警察已走到了她的背后,她激动地呼呼直喘气。

突然,一条粗糙的麻绳搭在了她的肩头,她想挺身挣扎,她知道这一捆将没有松开的时候,这一捆无论自己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她惊恐喊着:「你们这就要枪毙我么?」

没等到回答,只看到一双大手拽着两个绳头从她的肩头滑到胸前,使劲一撑,她的颈部一麻,头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双臂往两边一张,那双大手就势将绳子穿过她的腋窝,往上一提,她的双臂张得更大,她感到,那根绳子在她的上臂上一过,缠了一圈,绳子又往前一拉,她的胳膊随着往前一挺,绳子又上了胳膊,接着又感到往后一拽,胳膊又随着往后一张,绳子又在臂上缠了一圈。

就这样,随着警察手上的绳子的一拉一拽,她的胳膊一挺一张,胳膊上的绳圈一圈又一圈,一直缠到了细嫩的手腕上。

左右两股绳子往中间一并,手腕相交,捆紧,将绳子合拢后往上一提,两个小臂倒折过来,胳膊上的绳子捆处钻心的疼,使她嘁得一声尖叫起来。

警察的双手还在往上提着绳子,吴雯的小臂趴上了后背上处,警察将绳子穿过脖子上的绳圈,更抽紧了脖颈上的绳子,双臂上的绳子也随之抽紧,吴雯的小膊和手腕现在悬空吊在背后,警察打结后,用手指勾了一下绳子试了试紧不紧。

吴雯又拚命地尖叫了几声,警察才满意地走开了。

吴雯虽然看不到她的背后,但她能想得出,从她的后背看去,一定是绑绳纵横交错,她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五花大绑。

过去只从书上看过,听人们说过,今天用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被五花大绑的厉害。

身上凡是被绳子勒住的部位,麻辣酸酥地疼,后来辐射到整个上身一样的疼麻。

她的虚汗开始从脸上和身上各处冒了出来,我感到贴身的衬裙渐渐地贴到了身上,浑身汗晶晶的,好象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身上爬。

好在有衬裙,否则外面的旗袍肯定湿了,

警察又发问了:「怎么样?现在清醒点了吗?」

后面的警察又走到她的身后,解开绳结,往上一提,吴雯的双小臂和手腕立时趴到了脖颈上,上身的全部绳子同时收紧,深深地勒入她细腻的皮肤里,一股撕心的剧烈疼痛,使她尖声大叫起来。

「快松开我,我受不住了。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她大喊大叫。

绳头最后在那儿系个死扣。这功夫,边儿上的两个女警察也帮着接送绳子和往上托她的手。

很快,他们把她五花大绑捆好了,捆得结结实实,她一点儿也动不了。

她一直在哭。

她的两手反绑,胸脯显得更高了。

因为捆得紧,所以凡是绳子经过的地方都凹陷下去,而其它地方都凸鼓出来。

而现在她只有任人摆布。人到了这地步,一点法儿也没有了。

一个艳装丽人,一个娇弱女子,被紧紧捆绑着,哭泣不止,任哪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动情。

原先束缚她的手铐现在不用了,所以连着手铐的脚镣也得换。

一男一女两个法警蹲下,女法警撩着她的旗袍裙子下摆,开始了脚的捆绑,两脚之间留得短些。

法警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绑好了双脚,中间留了10厘米的绳子。换完了,站起身,低头看了看。

她旗袍裙子的下摆比较长,要是不走动,似乎看不出是有绑绳,法警们又最后检查了一遍,看看没什么问题了,吴雯脚上的绳子较短,迈着极小的碎步,两个女法警一左一右地架着她的两只胳膊,另两个男法警一前一后地护卫着迈出牢房。

她脑子已经麻木了。她机械地随法警的架扶向门外走去。

出了牢房的大门,来到屋外。几个月没出牢门了,外面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几乎晕倒。

鲜艳的大红缎子旗袍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靓丽。

来到警车跟前,她的腿抬不了很高,法警们就连架带抱地把她送上了警车。

警笛飞鸣,红灯闪烁,呼啸着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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