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女殇别传之--天女娘娘

石砚


(一)

阴历的初一、十五是河阳州的大集,四方百里之内的百姓都要长途跋涉地赶到这里来赶集,所以异常热闹。不过今天一大早,当赶集的人们来到集市中最热闹的杂市口的时候,却都被那新搭起的高台吸引了。

那台子有一人多高,一丈见方,是用圆木搭成,工程十分粗糙,连树皮都没有清理干净,可见不过是临时之物,台子上相隔五尺远立着两根半尺粗的木桩子,上面钉着生锈的铁环。

好奇的人群挤在周围纷纷议论:

“这是干嘛呀?搭这个干什么?唱戏呀?”

“唱什么戏?唱戏得有后台。”

“那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

“杀人?杀什么人?用得着这么大场面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是要杀那个天女娘娘。”

“天女娘娘?就是那个在东乡领着人造反,自称洪秀全御妹的女人?”

“兴许是呗。”

“你怎么知道?有告示?”

“没有。不过,要是普普通通的砍头,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工程啊,一定是剐人。去年剐那个陈中豪的时候,也是搭的这样的台子。你想想,现在大牢里押着的,除了这个天女娘娘,还谁够格儿挨剐呀?”

“那倒也是。听说,这个女人长得挺标致?”

“不知道,没见过。不过,既然敢称娘娘,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说她会法术,用嘴一吹就有金甲天神来把人杀死。”

“胡说,那都是障眼法,早让总督大人给破了,要不然,怎么刚造了一天的反,就让官家给逮住了。不过,倒是听说她身高九尺,力大如牛,手里使一对双刀,一人敌住一千多个官兵,不分胜负,着实英勇。”

“嗨,再厉害,还不是给朝廷捉了。女人家家的,造什么反哪?”

“人家是给丈夫报仇。”

“谁呀?”

“就是去年剐了的那个陈中豪哇!”

“是他?唉,那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怎么了?”

“那姓陈的听说都快五十了,他老婆怎么也有三十好几了吧?再是个练家子,肯定生得跟个女罗刹似的,有什么好看?”

“哎--!人家是娘娘,驻颜有术,就算岁数大了,照样跟十八、九的大姑娘似的。”

“要是那样还差不多,就不知道咱们猜得对不对,要是押来个男的,或者是个丑八怪,那可就白耽误功夫了。”

“剐男人不也一样好看么?怎么算耽误功夫啊?”

“我对杀人没兴趣,我只不过想看看那女人的光身子。”

“正是,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杀个人有什么好看,不值得在这里挤挤揸揸的等上半天。”

“哎呀,快点来吧,这么多人,我都快顶不住了,再说,我还憋着一脬尿呢,要是犯人老不到,这可怎么办哪?”

“怎么办,尿裤子里不就得了么,回家让你老婆给你洗去。”

“去你妈的……”


(二)

按下杂市口的人群不表,再说州城大牢。

要杀的果然是那个“天女娘娘”陈刘氏。她的丈夫也的确是那个去年被剐的陈中豪。

那个时候,太平天国已经闹得如火如荼,洪秀全也在天京称了天王,江南各省纷纷响应。陈中豪上辈本是富户,后来破落了,到陈中豪手上就只剩下十几亩薄产。他是个秀才,出外游学的时候认识了与洪秀全一同起事的冯云山,接受了他传播给他的太平天国教义,回乡后便积极发展教徒,准备策应洪秀全。

天国起事时,陈中豪发展的教徒人数太少,成不了气候,所以暂时没有动静,等洪秀全定都天京时,这边的教众已经有了上千人,于是他便准备起事。可惜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在原定起事日期的前两天,大批官兵突袭了陈中豪作为起事指挥中心的坛口,把正在秘密集会的陈中豪和几个骨干人员抓捕。仅过了两天,官府便在杂事口把陈中豪凌迟处死,随后又把另外几个被擒的骨干砍头示众。原来组织起事的骨干中便只剩下了陈刘氏和正在天京联络天兵的侯其昌。

陈刘氏是陈中豪发展的第一个教徒,也是起事的积极组织者之一,那一天正好在家里给大伙做饭,没在坛口,所以及时逃脱,没有被抓。

她其实比陈中豪小得多,今年只有二十六岁。丈夫遇难后,她便成了教徒们当然的领袖。

在又经过了几个月的准备后,陈刘氏终于与从天京赶回来的侯其昌一起发动了东乡千名教徒的起义。

她自称是“天父的女儿”,天王洪秀全在天上的妹妹,被教徒们尊为“天女娘娘”。

官府早已在注意着这两个上次逃脱的钦犯,更是小心提防着这多达千人的教徒,所以,起义刚一开始,数万官军便赶到镇压。

这时的太平天国已经走向失败,根本没有力量派人来帮助这只小股义军。虽然教徒们都不怕死亡,但成十倍的官军对付这些根本没有受过训练的乌合之众,也如秋风落叶一般,只一战,便把教徒们打得溃不成军,九死一擒,鲜有漏网。

侯其昌一人独斗清军四将,阵前身亡。

陈刘氏虽然跟着丈夫学了几年武功,但毕竟丈夫也只是个秀才出身,武功本就不强,她是个女人,又是半路出家,更谈不上武艺高强了。十几个清军一围,她举着双刀不顾死活地一通乱舞,居然也砍了两名官军,但终于还是体弱手软,再挥不动钢刀,被一个清兵背后一脚踢倒,绳捆索绑,被获遭擒。这次起义昙花一现,除了河洋本地人还当回事,历史上根本无人提起。

河洋还算富庶,也不是个战略要地,因此多少年来几乎没有过什么大乱子,官员们也难得给自己头上安上什么政绩,于是,这个小小的女人便成了他们升职领赏的政治资本,以至于上报的案卷中说她“聚暴民数万,抢掠乡绅无数,必当重惩”云云。

朝廷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在天京的洪秀全和各地响应的小股义军,举凡与“长毛”有关的案件,一概快结重判,能组织几万暴民作乱的妖女自然不会轻饶,于是,案子马上批下来了:“匪首陈刘氏依律凌迟,其余暴民就地正法,不容宽侑。”

陈刘氏对于自己的结局并没有什么幻想,丈夫死后,她已经是心如死灰,一心就只想着为丈夫报仇,其他全然不顾。她明白,作为第一号“匪首”,九成九是凌迟处死,不过,她不怕,肉体的痛苦和死亡对于她来说只是天父的考验而已。

头一天,负责监刑的知州大人在大牢提审犯人,问她死前有什么要求,陈刘氏想了想说:“明天是我同丈夫成亲十年的日子,我要头插红花,披红挂彩,象新娘一样去死。”

知州大人对死囚这种要求一向是宽容的,便全都答应了,并马上派人给陈刘氏准备一应之物。

下午知州就派人给送了一朵大红娟花、一条红绸肚兜儿、一身大红的衣裙和一双红绣鞋。天还没亮,女牢子就来给她洗了澡,把那衣裳给她换上,把一头青丝在脑后梳成一个大髻,再插上那朵娟花,真格的是艳如桃李。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被送到州衙,除了在堂前站班的,没排上班的衙役都跑到大堂外天井两侧的廊下,就等着看女犯脱裤子。即使女儿长得再丑,也不妨碍他们希望看光屁股的念头,何况这陈刘氏他们都是见过的,虽然已过了花信年华,但那脸蛋依然如处子般俊美,那皮肤依然如脆藕一般鲜嫩,那成熟的身段更是十分惹火,怎么能不让他们想呢。

事先感觉到有事的市民也早早地等在州衙大门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有热闹看总是不错的。

陈刘氏是用带蓬的马车押来的,所以只有衙前下车的时候才被人看到,但立刻就通过人们的口传遍了全城。知道要杀的是陈刘氏,州城马上就嚷嚷动了,刑前游街可能经过的道旁迅速挤满了焦虑的人群。


(三)

验明正身的过程简单短促,本来也没有什么可麻烦的,有功夫还要用在惩罚女犯上呢!

戴着木枷的陈刘氏在堂上显得从容而又镇定,除了回答验明身份必要的问题外,她一言不发,只是斜着眼看公堂上高悬的“公正廉明”匾额。

知州大人知道她对天国教义的信念,也没打算改变她,只是简单地下令:“将妖妇陈刘氏押赴市曹,凌迟处死!”

陈刘氏平静地在两个衙役的搀扶下步出公堂,来到堂前的天井中。

衙役们打开木枷和手铐,她没有反抗,只仰头看着天,倒也用不着他们太费事。

陈刘氏被人慢慢解开红夹袄的扣子,轻轻地从她的肩头上捋下去,露出雪白的脊背和嫩嫩的玉臂。

然后,有人从背后解了带子,让那条大红的肚兜儿从她的胸前滑落下去。

她早明白自己要被人家剥光,虽然脸儿红红的,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廊下的衙役们看着女人赤裸出来的上体,兴奋之余,更渴望着看到她的裙子和里面的亵裤被一件件脱下。谁知当那大红罗裙的带子被扯开,裙子滑落下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在她的裙子里没有穿亵裤,因为根本就没给她准备。

陈刘氏光着一条洁白的身子,只在脚上穿了一双红鞋,衙役们拿了绳子把她捆绑起来。那绳子是故意染成红色的,用的也不是麻绳,而是颜色更鲜艳,质地也更柔软的棉绳。

他们用那绳子对折,先系一个死套,然后从她的颈后搭上她那瘦瘦的香肩,一抹两臂,绳子从腋下掏过来一缠,三绕两绕绕到手腕,两小臂在背后一交迭,呈水平状捆住,再在颈后那绳套中一穿,打个死结,便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一块亡命牌插在脑后,然后衙役们按知州事先的吩咐,把一条尺把宽的大红绫子给她在肩上一搭,胸前一交叉,从两个胳膊肘下拉到背后打结,这就叫做披红挂彩。

捆人的衙役们都对她的表现感到很奇怪,一个女人面对死亡毫无惧色也就罢了,而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坦然地面对羞辱,直到被剥得一丝不挂都没有作出任何反抗,到是实在少见。

其实他们也是少见多怪,毕竟这个地方剐人的机会太少了,实际上女犯在被送去凌迟的时候,几乎都处于精神恍忽的状态,少有反抗者,只不过那些女人是吓瘫了,而这陈刘氏是真正担然面对而已。

衙役们的眼睛睁得牛铃铛一样,齐刷刷地盯在她那洁白的肉体上,盯在那荫荫芳草中。她没有看任何人,却知道所有眼睛都盯着那里,她感到那目光象刀子一样切割着她的肌肤,象要把她那地方剜下来似的。女人是战争与政治斗争中永远的弱者,弱就弱在她们受了欺负,人们还要怪在她们身上;弱就弱在受了污辱,人家会说因为她们是狐狸精;弱就弱在连死后尸体都能够成为羞辱的目标,而她们自己却不可能连尸体都毁掉。而作为一个犯了重罪的女犯,对于她的一切耻辱,除了承受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作。天国的女人就更是悲惨的一群,因为根据教义,自杀是罪过,所以她们连用死亡来减轻耻辱都不可能。

衙外的人群终于可以看见那个赤裸的女犯了。她是那么美丽,雪白的肌肤在一身红色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动人。而令许多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想不到是,这个在他们心目中身高九尺的女煞星,除了身材稍稍修长一些外,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键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瘦弱,不象叱咤风云的王怀女,倒是更象柔弱的林黛玉。

在衙役们的挟持下,她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两只半球形挺在胸前的奶子在交叉的红绸中间不停摆动,故意夹紧的大腿间一丛黑漆漆的阴毛泛着诱人的亮光。她的腰很细,上身和四肢都很瘦,但雪白的屁股却是滚圆滚圆的,一边走,一边大幅度地摆动。

看热闹的男人们早已热血沸腾,长袍下悄悄支起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帐篷。

已经被院子里的男人们看了个通透的陈刘氏现在渐渐适应了男人们带着火的目光,虽然仍然不敢同他们对视,却也可以扭着头四下打量。她所注意的并不是男人们的眼神,而是放在衙前的那个古怪的东西。

头一天知州应下她要求的时候,曾经说过要让她坐花轿,她还以为可以把自己赤裸的娇躯躲在花轿中,现在她完全明白了,既然要剥光她,又怎么会让她的光身子被藏起来呢?!

他们的确给她准备了一乘花轿,却不同是平常所用的花轿,这轿子没有轿厢和轿帘,就只有一把藤椅绑了两根粗竹杠,椅子上方用四根细竹竿支了一块红布算是轿顶,轿上装饰着红布。藤椅那藤编的椅背和椅面都被剪掉了,椅面的地方重新编了一个中间有半尺粗圆洞的藤面。最特殊的却是藤椅下面两条对角的腿上横绑了一根竹竿,竹竿正中又绑上一根寸把粗的圆木橛子,直挺挺地从藤编的椅面正中的圆洞中向上穿出来,露出椅面足有三寸长。原来他们不过是给她设计了一个专用的木驴而已。

一看到那条木橛子,陈刘氏便想到了丈夫的那条肉棒。

陈刘氏十六岁出嫁,在最初的一年里,丈夫对她百般温存,那条巨物不知让她几多受用。一年后,丈夫便为了考取功名而出外游学,三年才回家,呆了三个月便又走了,这一去又是三年,回来时陈刘氏的公婆已经去世了。丈夫再次出游,两年便回来,却很少同妻子上床,因为他已经开始准备起事,不希望孩子拖累而误了大事。

成亲十年,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不足两年,陈刘氏终于也没有怀上一男半女,但即使次数很少,丈夫也总是尽心尽力,让陈刘氏从内到外的快活。

现在丈夫没有了,再也无法从那里获得那种幸福的感受,今天要死了,却要被这毫无生气的木头东西品尝自己娇嫩的身子,陈刘氏感到了奇耻大辱,两腿间却不由自主地湿了。


(四)

看着那条木棒,陈刘氏微微有些犹豫,但衙役已经把她挟起来,脚不点地地拖到了那“花轿”跟前。

围观的人群尖奋地“嗷嗷”叫起来,有的不甘心就这么简单地把女犯弄上木驴,便喊叫起来:

“差官爷,把她的屁股撅起来,我们看不见屄呀。”

衙役们这种时候是非常尽力的,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气势汹汹的劲儿,只要围观的人们有所求,便十分痛快地接受。他们把陈刘氏转过来,让她背朝着人群,那滚圆的大屁股十分醒目诱人。

“小妖妇,没听见人家想看屄吗?把腿分开撅起来!”

陈刘氏心中羞耻,却不声不响地把两条腿分开两尺,然后在衙役们的扶持下弯下柳腰,把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

她的心流着血,除了丈夫,她从未允许第二个男人看到自己的隐秘所在,谁知今天,却有成百成千的男人在背后如此肆无忌惮地围观,而自己却无法逃避。

近火楼台先得月,衙役们自然是占先的。刚刚把陈刘氏的屁股给撅起来,他们便抢先把手放在了那雪白的臀肉之上,一边揉弄,一边向两腿中间滑过去。陈刘氏极不情愿地让男人的手进入了自己的禁区,轻轻揉弄着自己那最敏感的颗粒。

陈刘氏的肛门很小,紧紧地收缩成一团,在两块臀肉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凹陷。她的阴毛在阴阜部很浓很密,到了阴唇上则变成了稀疏的两列,已有十年婚龄的她阴唇虽然很肥厚,却自动分开,暴露着里面的小阴唇,在这种翘臀的姿势下,她的阴道完全张开,形成一个幽深的圆洞。衙役的手轻轻拨弄着她的阴唇,揉搓着她的阴蒂,只见从她那深邃的洞穴中,一股涓涓细流慢慢涌了出来。

“看哪,流了,流了。”人们兴奋地喊叫着,她很为自己感到羞耻,但自己的身体却是那么不争气。

衙役们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两根手指并拢着,慢慢插进了女人的阴户。

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插进女人最要紧的地方,陈刘氏感到自己很想哭,虽然这耻辱并不是因为她下作和淫荡,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应该怎么向已经在那边的丈夫交待。男人的手是那么无情,不停地在她的洞穴中进进出出,尽情享受着这个香艳女犯的肉体。

围观者被那衙役们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法自持,个个悄悄在袍子下面夹着大腿,而近处的男人们已经无法继续忍耐下去,隔着维持秩序的官兵便把手伸向了女犯的屁股。

女人被衙役们拖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她便感到不知多少只男人的手触到了自己的身体。他们在她的两条玉腿和美妙的丰臀上摸着,捏着,不时有一两根不知是谁的手指插进她的蜜汁泉眼中。

这些粗汉们并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们只是为了享一时之乐,根本也不在乎她的感受。他们用力抠挖着她的洞壁,深深地深索着她的洞底。她紧咬着下唇,尽了最大的努力,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阻止眼泪掉到黄土地上。

围观的男人们还在争着挤向前来,都希望抠一抠女人的阴门,但行刑的程序和时间毕竟是要遵守的,所以,衙役们后来还是不得不搀着她站起来,走到那“花轿”的跟前。

四个衙役把她抬起来,两条粉腿儿敞开着,象是小孩子把尿一般姿势,慢慢往那花轿上放下去。

陈刘氏咬紧牙,微合上双眼,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但也不知道那木头橛子插在里面是个什么滋味。

她的大阴唇自动分开,抬腿的衙役则帮着把她的小阴唇扒着,露出鲜嫩的圆窝儿,那儿湿湿的,更加诱人。

圆窝儿对准了那木橛子圆圆的头儿,慢慢放下去,很严实地套住了那木杵。

陈刘氏感到那东西很粗,很硬,又干,又凉,把自己插得有些疼,但总还是能够忍受得住,等屁股坐到椅子上,那木橛子不再往深入插,便不感到疼了,只感到令人羞耻的胀满。

陈刘氏背后的绳子被捆住在椅背上,使她的上身不得离开,衙役们又把她的红鞋脱了,露出一双白玉雕琢的小脚,并分别捆在藤椅的两个前腿下,再用一根绳子,一端拴住左膝,从椅背后面绕过去,再拴住右膝,使她的两条大腿只能呈近似直角分着。

陈刘氏红着脸,不敢看周围人们的目光,因为她的羞耻之处正当众套在木杵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耻辱的呢?!

奶头被男人捏住拉起来,两颗小铜铃被拴了上去,她感到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胀,接着便麻木了。

铜锣响了,伴着衙设们下流的吆喝声:

“各位百姓,遵刑部批文,长毛逆首陈刘氏凌迟立决。知州老爷有令,将女犯跣剥干净,木驴游街,大家都出来看热闹哇!”

“都出来看哪,晚了就看不见啦,真正光屁眼子游街啦!”

“咣--咣--咣--”

“快出来看呀,光着屁眼儿露着屄啦!”

“……”

陈刘氏自知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心中也便坦然,反倒没那么耻辱了,将头一扬,虽然不敢去看那一双双冒着火的眼睛,却也透出一股英雄气慨来。


(五)

“爷们儿们,卖把子力气。上肩喽!起!走喽!”

四个雇来的轿夫两前两后,蹲下去把那“轿杠”上肩,听着衙役班头一声号令,一齐站起身,把个陈刘氏抬在了半空里,然后一步一颠地向前走去。

陈刘氏这才知道,这“花轿”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比木驴差。它虽然不象一般木驴那样有一条能自己上下活动的木杵,却有一个富于弹性的藤编椅面。“轿子”不动的时候,那木橛子插在水门里约么三寸来深,等“轿子”一颠,借着身体的惯性,那玩意儿就一下一下地来回插,出则浅浅含着个头儿,入则深达子宫。饶那陈刘氏已成婚十年,却也受不得这等折磨。只见她身子反躬着,两只绑在背后的玉手不停抓挠着,一双玉足绷得直直的,被插得“嗷嗷”喊叫起来。

再看两边看热闹的百姓,十个倒有九个弯下腰去,自下向上看着那轿底,原来陈刘氏的屁股从那椅面中间的圆洞漏下来,从下面仰视,却是把那小小的屁眼儿和插着木橛子的羞处看得清清楚楚。有这等美妙风光,众人哪能放过。对此,陈刘氏知道得明明白白,但也没有办法。她想让自己装得仿佛毫无感觉,可惜那东西太可恶,棍棍都捅在敏感处,而且持续不断,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想不喊也不行。

衙役们一共雇了两拨儿轿夫,他们本来就是干力气活儿的,体力没得说。这陈刘氏一个女人家,本来身子就轻,现在连衣裳都不穿,还能重到哪里去,所以他们把“轿子”颠得起劲儿,一点儿疲劳的样子都没有。何况他们还能换一换手,陈刘氏却是一个人从头盯到尾,又羞耻,又难过,一直被颠了两个多时辰,游过了十几条街巷,全城只要能动的男人几乎都出来看了,这才抬到法场。

衙役们将陈刘氏解下来,她此时已经不知被那木棒子捅了几千几万,早累得声音嘶哑,四肢僵硬,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四个衙役把她扯开双腿,仰面朝天举过头顶,慢慢走上那行刑的高台,绕着台边绕场三周,把陈刘氏的私处展示一番。

陈刘氏此时只管看着天空,把一切耻辱都咽在肚子里。

衙役们把女犯抬到那台子的中间放下,然后把她反绑的双手解开。

女犯没有借机反抗或自尽,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衙役们把那在背后捆住自己的绳子散开两头,依然让它绕在自己臂上两圈,并在自己细细的玉腕上扎了两道结,然后分别穿过两根木桩顶上的铁环,用力拉紧。

陈刘氏的双臂被向两侧斜上方拉去,随着绳子的抽紧,她的胳膊呈四十五度角向侧上方拉直,接着,整个身体被向上拉紧,当绳子被扎牢时,她只能“丫”字形地站着,两只脚虽然踩在地面上,却没有多少活动的余地。

衙役们围着她,把她的奶子和屁股都仔仔细细地捏弄了一番,又在裆里掏上两把,然后把另两根绳子拴了她脚腕,穿过桩脚下的环子,把她的双脚向两边拉去。随着双脚分开,她的身体向下坠去,两臂被进一步拉直,而躯干也被四肢拉扯着伸得直直的。

陈刘氏最终被绳子拉成了一个大大的火字,两只脚不能再平落在台面上,只剩下几个脚趾支承着全身的重量。

绳子把手腕勒得生疼,她只好用手紧紧握住绳子,以便尽可能减轻对手腕的伤害。她现在除了头,再没有一处可以活动的地方了。

不!还有地方可以活动,她还可以拉尿,而这衙役们早就想到了。

一根比婴儿的胳膊细不了多少的木棍被一个衙役拿过来,两个衙役帮着扒开了她那光洁如玉的屁股蛋儿,然后把那木棍硬塞进了她的屁眼儿。

她感到肛门被撑得圆圆的,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但她没有办法逃避,只能咬着牙,屏住呼吸,任那木棍深深地顶到自己的直肠底部。

又一根木棍被拿过来,他们怎么能饶过她女人的地方呢?

这根木棍好大,比那“花轿”上的家伙还粗一号,陈刘氏感到自己的阴道被撑到了极限,如果那木棍再加粗一分,她怕自己的阴户便要被撑爆了。

两根木棍在肚子里挤占了其他内脏的空间,陈刘氏感到肠子被挤到四周,紧紧裹住那硬硬的异物,而木棍的上端又在腹内的压力下向一起靠拢,把一部分肠子夹在中间,弄得她很难过。本来就憋了一路的尿被这一挤,终于也无法继续保留在膀胱中,衙役们的手还伸在她的裆下,那热乎乎的液体便禁不住流了出来。

“嚯!我肏,尿了我一手!”那衙役夸张地叫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感到恼火,他向旁边闪开,好让台下那些早已挤作一团的观众们能看清女犯失禁的情景。

陈刘氏在最终失禁的一瞬曾经想控制住自己,但接着便放弃了,因为她看到日影离那午时三刻还差着一段距离,而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忍到那个时候的。既然该出的丑总是要出,还不如趁早,这样没了悬念,再怎么过分也就剩下个死了。

台下的人群争先恐后地挤向台前,希望能更清楚地看到那女人毛丛里的风光,看见液体“哗啦哗啦”地从那里撒下来,不由得叫起好来。


(六)

剐陈刘氏的男人,那是许多人都看过的,鲜血淋漓,惨号动天,把许多人吓得尿了裤子。虽然仍然怀着那强烈的恐惧,这些人却还是来看陈刘氏的剐刑,因为只那一个精赤条条的肉身子,只那两块圆滚滚的大屁股,便足以让他们感到值得冒上再一次尿裤子的风险。

今天剐陈刘氏用的招数却与剐她男人不同。也许因为女人造反罪恶尤重,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他们用的不是普通的尖刀。

四个押解犯人的衙役把女犯捆绑停当后便下了台,换了一个满脸横肉,一身杀气的刽子手。他喝得眼睛通红,光着膀子,手里拿了一把镰刀,背后还跟着两个手拿托盘的助手。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镰刀,而是专门让铁匠给打的,一寸宽的刀头长只有三寸,磨得锋利无比,寒光照人。

他站在女犯的前面,把那刀举到陈刘氏的眼前。一股凉寒让她打了个冷战,不由得把脸转过一边,不敢正视那逼人的寒光,但脸上却依然保留着那种无畏与平静。

“好样的!”刽子手不由赞了一声:“不知剐你的时候能不能挺得住?”

“哼。”陈刘氏哼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好!要是你骨头够硬,老子就让你大大的露露脸!”那意思其实就是如果她不求饶,不哭嚎,就要尽可能让她多挨上几刀再死,那样看剐的人会给她大大的喝上一个彩。

陈刘氏眼睛向上翻了翻,不去理他,心里却暗自决心要给女人家争口气。

看到女犯这般表现,看热闹的人也不由得素然起敬,早有人端了大碗的酒到台边,叫衙役接过去给陈刘氏喝了。

三碗酒下去,陈刘氏的一张脸正如带露桃花一般,越发红扑扑的好看,把观众都看得痴了。这等美人,却被那个什么长毛子陈中豪消受了,众人心中暗叫可惜。

陈刘氏虽然是个女的,酒量却不小,加上今天豪情风发,酒一下肚,便有七成变成了汗,酒量越发大了,三大碗酒下去,也只是微微上脸而已,又有几个人递酒上来,连喝了十几碗,方才感到酒意,仰天大笑道:“好酒!痛快!”

台下又是一片喝彩,都说这女人的酒量不比那景阳岗的武二郎差到哪里,当真是个女中英豪。

三声追魂炮响过,传令“行刑!”

刽子手在她的斜前方一站,把镰刀在她的胸前比了比,钩住那红绫子扯断,免得碍事,此时的女犯才真正是一丝不挂了。

刽子手钩住陈刘氏一只鲜嫩的玉乳,先顿了顿,让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忍疼,才猛地一拖。

“嗯--”陈刘氏的身子抖了一抖,银牙一咬,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极惨的娇哼,一只美好的乳房便齐根而落,带着铜铃的叮当声,和着鲜血掉在地上。那刽子手赞一声,用镰刀把那奶子挑翻过来,用镰尖从里面轻轻一扎,挑将起来,往四周展示,然后扔在助手的托盘里。

刽子手随既把她的另一只奶子割落,展示了再放在盘中。

陈刘氏的头向天上用力仰着,两只手紧紧握住绳子,本来努力站在地上的双脚用力勾起来,浑身哆嗦成一团,却没有掉一滴泪,也没有喊出来。

“好样的!”台下一片叫好声。

她听到了那喝彩声,眼睛里泛出凄然的笑意,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下来,那是因为咬裂了牙龈。

刽子手绕过她身后,从下向上用镰刃钩住了她的臀股沟,向上向外拖了一刀,半个鲜血淋淋的雪臀被刳了下来。接着是另半个屁股。

鲜红的血从刀口大量涌出,从她的肚子上和大腿后侧流下去,把她那洁白的肌肤染得一塌糊涂。

“好!”刽子手又赞一声,然后便从她的两条小臂,两条大臂和两肩各搂下一块肉来。

她没有喊,依然只是哼,娇嫩的身子抖得筛糠一般。

刽子手又把那曲线优美的小腿肚子刳下来,接着是大腿的后侧。

最后,他用镰尖从上向下在陈刘氏如雪脊背上连划了数刀,把女人的后背割成寸许宽的一条条肉条。

女人的躯干上没了完整的肌肉,身子软软地垂挂着,无法再扭动。

一堆血淋淋的美肉摆在四只托盘里,助手们已经换过一次托盘,现在又各自换了盘子,端着等在一边。

刽子手拔除了陈刘氏两腿间的两根木棒,从后面低头看着那已经没有了肉的屁股,只有中间那条沟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把刀尖向上,从那沟槽向面向上猛地一敲,准确地钩进了陈刘氏的肛门。

“嗯!”又是极惨极惨的一声娇哼,陈刘氏感到头昏眼花,一下子死了过去。

刽子手用冷水把她泼醒,并由裹地赞了她几声:“挺住,别前功尽弃,再没有多少可疼的了。”

陈刘氏扭曲的脸上依然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再次驳得了一连串的喝彩声。

“现在我要挖你的屄了,忍住喽。”刽子手很关切地说,他的酒劲已经被那残酷的呻吟惊醒了,人性开始回归,但这是他的工作,他得对得起这刽子手的名头。


(七)

刽子手将那镰刀从女人的屁股里拔出来,陈刘氏疼得又是一哆嗦,血从她的两腿间“哗啦哗啦”地流下来,看着台下的人心中狂跳。

刽子手转到她的面前,她两只手紧攥着拳头,努力地抬着头,为了压制那难以控制的嚎叫,她不断地深呼吸然后屏住气,腹部因此而收缩着,显出明显的肌肉疙瘩。

“唉!可惜,为什么要造反呢?”刽子手摇摇头,手中的镰刀趁着她刚刚屏气的时候,猛地从下向上钩进了她的阴户。

“呜--”陈刘氏的头猛地仰起来,急促地喘息着,眼睛几乎要睁裂了,然后那扬起的头又突然软软地垂在胸前,再一次昏了过去。

这一次,连凉水都泼不醒了。只好用烧红的针在她的人中和指尖刺,这才慢慢缓过来。

“哦--”陈刘氏带着颤声长吁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尽量抬着头,望着刽子手:“大哥,还有多久?”

“快了,快了。”刽子手自己的心里也开始发虚,声音中有些颤抖:“你是个好样儿的。”

“哦,那就来吧,我还能挺得住。”陈刘氏再一次闭上嘴,咬紧了牙。

“好,注意,我来了。”刽子手说一声,手中的镰刀用力向上一钩,“嚯”地一声,镰刀直钩到陈刘氏的心窝儿,满是鲜血的肚皮象熟透的西瓜一样“哗”地崩开了。

陈刘氏这一次好象并没有感到很疼,因为她的神经已经开始麻木了。

她只是软软地低着头,心疼地看着被割断的肠子从破裂开的肚皮里挤出来,慢慢向下流去。

她仿佛十分好奇地看着刽子手扒开自己的肚皮,看着自己的肠子被从两端割断,在地上摊了软乎乎的一堆;

又看见刽子手把自己那已经被剖成两半的私处连同被镰刀戳裂的肛门一齐割下来,举着给四下的观众们展览;

还看见刽子手掏出了自己的肝、胆、脾、胃和腰子,一件件展示过后放在托盘里。

她对自己感到有些不满,自己是个女中英豪,五脏六腑应该象英雄一样是金银做的,怎么竟然同猪的内脏没什么不一样?!

陈刘氏感到头开始发懵,眼睛也有些花了,疼痛早已不属于她,她只想睡,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只是感到了刽子手从下面来掏她的心肺,却仿佛那只是别人的东西。

高台的前沿已经摆下了一大溜托盘,盘子里放着从女人身上割下的残碎的肌肉、内脏,还有那因为被剖开而象兔子耳朵一样的女人裤裆里的东西。

木桩上吊着的女人已经没有了人的样子,她的生命因失血过多而结束,刽子手只是在象征性地继续着他的工作。

他把陈刘氏脚踝上的绳子解开,齐着踝部的关节把那两只依然完好的小脚切下来,放在一只托盘里,女人的脚是最性感的部件之一,会有很多人愿意多看两眼的。

刽子手又切下了女人的两只小手,最后割下了那颗依然完整的人头。

陈刘氏依然在台子上呈“丫”字形挂着,只不过现在已经很难看得出她是男还是女,因为她身上所有能证明姓别的东西都已经摆到了盘子里,而一身细嫩的肌肤也被她自己干涸的血糊满了,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绳子拴着细细手腕那一点点地方,没有了手,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那绳子就可能会脱出来,但她现在已经不会挣扎。

知州大人拿起朱笔,在衙役用托盘端过来的那女人的额头上点了一个红点,表明他已经确定这女人该死,也确认了犯妇的死亡,然后起轿回衙。

衙役和镇压法场的官军们已经撤了,原来围观的人群中,胆小的已经走了,大街上满是一片一片湿乎乎的人尿;

胆大的人还留在法场中,仨一群儿,俩一伙儿地看着那台边一盘盘女人的碎肉,还有那吊在木桩上的女人残骨,津津有味地议论着。

他们议论着女人的美丽,议论着那赤裸肉体的诱人,议论着那设计“花轿”的人的得独具匠心,议论着陈刘氏被木橛子插得“嗷嗷”喊叫的丑态。

他们恨她造反,又为她的死去而惋惜。

他们也为她的剐刑而感到不满,他们认为应该让她活下来,脱光了放在妓院的床上,或者最好是放在大街上,让大家免费去嫖她。一个这般美艳如花的女犯,当她活着还能用身体赎罪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在这剐刑台上浪废掉呢?!

但不管怎么说,太平天国已经日薄西山,陈刘氏也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也只能看着那已经被割成碎块儿的美女艳尸大叫可惜了。

再美妙的宴席也有吃完的时候,再轰动的新闻也有过时的时候。几个月后,除了偶然成为酒馆里男人们下流的谈资,便再没有人提起这位年轻美貌的“天女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