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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裡戲外——尤露

作者:魔免速度

前言:

當今時代,每個人都會有藏在心中某種特殊的愛好,比如繩藝、窒息、冰戀,而有些人就抓住了這些只受用於小部分人的利益,拍攝出一些特殊的視頻。

當然拍攝什麼都需要請演員,但真正有點名氣的根本請不來,自然也給賺不到大錢的小模特提供了不錯的機會,尤露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你今天的劇本,尤露。」

「我看看,嗯……我明白了。」

「還有這場戲,你演的好一天三部不成問題。」

「又是上吊的嗎?」

「沒錯,你表演的專業,很多人選你。」

「第一部是失戀上吊,不是演過很多遍了嗎?就是掙扎過程略微不一樣而已;第二部是丟了工作;第三部是考試沒考好……」

「人生自殺不都是這些原因嗎?尤露你看完劇本了吧。」

那好吧,尤露長歎一口氣,換上了威亞,念了念台詞,踢掉了腳下的椅子,模仿著上吊的人員,開始按照固定的動作掙扎。

「呼……演完了,張哥你不是有話說嗎?」

「拍完這場戲,我就打算回家了,這個工作室也散了吧,我是創始人也是老闆,聽我的。不過……尤露,我知道咱們都缺錢,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不該說這些話,但我爸的身體確實……希望有個人照料。」

「尤露姐,我也想撤了,以您的表演,去哪個大工作室都是頭牌,我就是個剪輯,到哪賺的錢都是一樣的,不如回家工作,離爸媽也近一點。」

「成,我都聽明白了,你們回家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姐,你不挽留我們嗎?謝謝姐。」

「當時我們不也是挽留那些模特和同事,該走的不是照樣走,你們說的都對,家裡人是應該照料,不像我,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剛好你們走了,我也能演一回自己了。」

兩人都以為尤露希望當一個真正的模特,畢竟她才二十七歲還算年輕,也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既是居住又是拍攝的出租房。

兩人走後沒多久,尤露便開始打掃房間,而後又洗了個澡,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這家工作室其實是尤露唯一的工作地點了,當時剛剛專業畢業的尤露屢次碰壁,學的模特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這才加入了一家冰戀工作室。

沒過多久,厄運又來了,其她的模特不是不想繼續演下去,就是被大工作室高價收走。

因為尤露的小工作室在許多有名的定拍冰戀的工作室裡顯得默默無聞,一年到頭也很少有人定拍。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原來十餘人的隊伍轉眼就剩下三個人,除了尤露只剩一個導演兼攝影,一個後期兼剪輯。

尤露身材比所有的模特還要好,演技也因為觀看了許多人的表演變得精湛,而且尤露也暗下決心要幹好這件事,一連拍了十幾部,工作室也開始進入大家的視野。

之後也有工作室來挖角,可尤露卻一一拒絕了,因為這個工作室有她自己的心血,也是她自己的努力創造出的名氣,不想被他人奪走。

可尤露沒有想到,這個小工作室還是散了。

尤露從以前為了拍攝而購買的服裝中選了一條白色上衣和一條黑色的百褶小皮裙,尤露想穿鞋,一連試了幾雙都不滿意,又想了想每次表演時,都是要踢飛的,乾脆不穿了,光著腳丫踩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白綾一向都是在鐵環上掛好的,便於每一次的拍攝,而凳子也被尤露搬到了白綾下方,只是尤露的身上沒有穿著束縛她的威亞以及面前沒有一台攝影機,自己也不需要去說拗口的台詞。

尤露拽住白綾,顫顫悠悠的站上凳子,挽起白綾,踮起腳後跟,將自己的玉頸放置在白綾上,又將自己的秀髮從白綾中梳理出來,由於表演了很多遍了,尤露對於這套動作心知肚明。

尤露的左腳向前一邁,腳心貼住凳子邊緣,右腳已經踮起老高,尤露喘勻了呼吸,左腳一用力,讓自己的兩隻秀足懸了空。

柔軟的白綾裹住了尤露的脖子,尤露除了感覺到脖子發癢,沒有什麼異樣,放在脖子處準備抓撓的雙手也放了下來。

也許上吊跟定拍的人提交的劇本根本不一樣,尤露心裡想著,眼睛雖然睜著,但平靜的表情似乎體現出一股安詳。

如果這樣保持下去,場景該是何等唯美,可惜沒過多久,尤露的眉頭開始慢慢褶皺,似乎像是忍耐著什麼,垂在身邊的兩隻手也抓撓著皮裙,不久後又握緊成了拳頭。

尤露的兩隻腳沒有做美甲,也沒有塗上亮閃閃的指甲油,反倒是輕鬆的開始摩擦。

尤露雙腳的腳趾互相靠近,大腳趾還會打一打架,而後又像是做著踩踏,直到尤露感到窒息加重,小腿不得不開始蹬踢,兩隻玉足這才略微分開,在空中前後划動。

尤露白皙的臉蛋增添了一抹紅暈,嘴巴也張開了一些,依稀可以看到舌頭在裡面蠕動。

按理說過去的時間在戲中已經吊死了一位女孩,可尤露的掙扎不降反升,幅度越來越大了。

尤露當然想控制,可她已經任憑身體的掙扎,腦中的意識早就不去管這些,而是去想未來的點點滴滴。

尤露的雙手雖有力氣向上攀登,但卻停留在了胸口,而不是每場戲必須抓撓的脖子。

尤露的指甲很短,不存在斷裂的情況,可尤露仍然用指肚去撫摸自己的胸口,只是速度愈發加快。

尤露的死亡表演是真實的,也像她之前所說的那樣要演一回自己。

尤露不僅加長了掙扎的時間,而且修改了絕大多數的動作,尤其是現在尤露已經開始失禁,尿液順著尤露光滑白皙的右腿順流而下,從腳背經過,在大拇指上一滴一滴的滴落,而並非是等到死後再失禁。

失禁過後,尤露的身體就遲緩了許多,左手第一個從胸口掉落,垂到了腿旁,右手也跟著落下,不過偶爾還會蜷縮下手指,表達尤露還未完全縊透,不希望人們將她放下,因為尤露的嘴角還掛著微笑。

尤露的小腿已然緩慢,玉足也相互靠攏,雖然沒有相碰,距離也很近了,看樣子右腳並不嫌棄左腳還在滴嗒的尿滴,慢慢地停靠下來。

尤露的臉還是帶著紅暈,仍舊是不那麼明顯,舌頭不像拍戲時伸出來的一大截,只有粉嫩的舌尖擠出牙齒,掛著一絲唾液。

尤露的眼睛沒有翻白,透過她渙散的眼球,似乎可以讀懂她的一切。




尤露的屍體被發現的很快,原因是她的出租房已經很長時間沒交房租了,當房東打開沒鎖上的房門,準備大發雷霆時,看見了尤露的屍體。

五十多歲的男人瞬間癱倒在地上,半響才打電話報警,放下了尤露尚有餘溫的屍體。

房東並不知道尤露拍攝的都是什麼片子,只知道她是個模特,又想起之前還有兩個男租客,怕是謀殺,就跟警察交代了。

不久後,導演和剪輯見到了放進太平間的尤露的屍體,跟警察說自己是開網店的,尤露是平面模特,如今東西不好買,也就散了,沒想到尤露上吊自殺。

話雖這樣說,可二人都很傷心,沒過多久決定重操舊業,最終工作室變得大紅大紫,導演和剪輯也不再拍攝冰戀視頻,轉而拍攝微電影,也算是小有成就。

「張哥,這個演員側臉好像尤露姐。」

「是啊,確實有點神似,不然我也不會讓默默無聞的她演女一號。對了,尤露的忌日快到了吧,這都五年了,明天去看看她吧。」

「成,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路上買點花就行。」

「別忘了燒條白綾。」

「忘不了,張哥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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