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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義務

(Noblesse Oblige)

原文:Archnid

編譯:大地

好久沒發文了,出來刷一下存在感,對話體絞刑文,非喜勿入。

(貴族女子不僅僅是享受榮華富貴,為了家族接受處決是同樣無法避免的義務)

貴族義務——名詞:出生於高貴、上流社會階層人們的一種道德義務,例如,極度尊崇榮耀,必須按照家族利益獻身等等。


第一部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春夏之交的結婚潮似乎引爆了又一波對貴族女性的反感,如以往一樣,這個5月到6月間,未婚的貴族們與來自各個國家和階級的女性結婚。

於是整個貴族階層再次膨脹,之前這早已惹得普通民眾物議紛紛,但如今,國內第一次出現了採取法律行動的呼聲——包括我在內的貴族階層變得過於龐大,並過於浪費國帑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也聽到了風聲——特別是,我已經是一位貴族的新婚妻子,成為新貴族的一員。

我的丈夫,格倫桑……哈奎特公爵,告訴我不用擔心。

每年這種呼籲都會出現,也總是會很快平息下去,不過我還是疑慮和害怕……我害怕的是那些貴族的驕傲天性不會讓他們坐視「乾草叉」(對平民的蔑稱)們採取行動。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整個6月,貴族們的來訪和電話來得又多又急,很快,我們這些二代貴族女子都贊成一個事實,在民眾的不滿聲討和立法者們採取行動逼迫我們之前,貴族階層的規模必須縮減,看來,也許只有一種可行的措施能解決問題……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當我的丈夫格倫桑與領主們開完會回來後,他給我們四位剛剛與哈奎特家族結婚的新妻帶來了可怕的消息。

他說:「關於我們現有貴族階級過於龐大的議題今天再次被提出來了,大家都很緊張以至於進行了一次強制性的投票。我很抱歉地告訴你們,我不得不同意並贊同採取措施——這本身就是個災難。」

「現在,請坐下,親愛的女士們——是的,帕特裡夏,就坐在我最好的椅子上,坐吧。這對你們來說可能不令人愉快。」

「我的愛人們,我們今天的投票的結果……是……立即處死全體貴族家族的半數妻子……我很遺憾……有別的辦法解決危機了。」

「不久之後,你們四位女士要麼接受處決,要麼擔任行刑人。帕特裡夏,因為你是最新嫁到我們城堡裡的妻子,一位女爵士,也是最高貴的夫人中的一位,將給你一封信,信中有給我們家族的指示。」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整個貴族階層出現了令人恐懼的沉默——電話和來訪都停止了,每個城堡都在等待有關家族妻子們命運的消息。

我們平靜的隱居生活被打破了,當斯托科特女爵士的豪華轎車來到我們家前門時,我的三個已婚姐妹、另外三個小叔的姐妹都奔到她們自己的房間裡躲起來,只剩下我一個人來到門前,戰戰兢兢地迎接未卜的命運。

她沒有進門,而是交給我一封信。

「這是給你們女士的。」斯托克特女爵士用一種嚴肅高貴的腔調說著,接著她坐上轎車離開了。

當我拆開信封時手都在發抖——不過,信只有一個內容,指示我們四個已婚女子前往謝崔克城堡,在那兒觀看三名布萊斯林家族的妻子被絞刑處決!

我不禁長嘆一聲,帶著壓力釋放後的慶幸,然後雀躍著去告訴我的姐妹妻子們。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讀完了弗隆騰卡女爵士交給我的信件。

第一封是指示我們四位女子到謝崔克城堡,見證三位布萊斯林家族妻子的處決,至於第二封信……我不知道我能否堅強到執行一場絞刑!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忠實地按照指示行動,我們四個妻子在上午11點45分來到了謝崔克城堡——丈夫和其他貴族男性都沒有伴隨我們,按照規定,城堡的其他女性也不會隨行……直到……行刑儀式結束。

午後大約半小時,我們被帶到分配好的位置就坐,位於擺放在草坪上的一大片折疊椅中間。

我們心情有些緊張,同時伴隨著一貫的好奇心思。

不到12時45分,所有來觀刑的貴族妻子們都到齊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和我的已婚姐妹被安排在前排就坐,正因如此能夠第一個看到通往謝崔克城堡地牢的大門打開了,露出黝黑的出口,我很小心地不至於將手中握著的第二封信捏得太緊。

與此同時,第一位被判處死刑的貴婦——艾米利亞‧布萊斯林夫人——出現在地牢門口,開始走完她人生中的最後幾步。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艾米利亞‧布萊斯林夫人走進我的視線——她身上只穿了內衣和靴子,手腕被皮帶緊緊地反綁在背後。

她選擇的是一套皇家深紫為底色,飾以黑色條紋的蕾絲緊身胸衣, 搭配同色的內褲和長手套,吊襪帶支撐的長筒黑絲襪從胸罩部位一直延伸到足有膝蓋高的黑色閃光高跟皮靴上緣。

這套內衣將她略顯豐腴的體型勾勒得凹凸有致,顯得更加性感熱辣。

一條紅色長地毯從地牢出口一直鋪到高高的絞刑台下方, 地毯下面墊了軟木類的固體,以免她的金屬高跟靴底踩在上面打滑。

沒想到端莊高貴的艾米利亞夫人常年包裹在優雅宮廷套裙下的竟然是如此一副曲線優美的嫵媚嬌軀!

她胸前的兩顆飽滿奶子被緊身束胸勒得快要跳出來了,丁字內褲緊箍下的半球形臀部,包裹在貼肉吊帶襪中的渾圓大腿,在行走中透著赤裸裸的誘惑,讓我們這些女人都感到一種無言的嫉妒。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艾米利亞夫人被人押送和引導著前進,看起來她已經嚇壞了,步子跌跌撞撞,押送她的人是溫蒂‧羅切福德女士。

她從頭到腳穿著黑色的套裝,從黑色的劊子手面具到筆筒裙和襯衣,再到黑色長筒襪和金屬高跟馬靴。

當艾米利亞夫人來到絞刑台的梯子下面時,她突然停住了,裡大口地喘息著,喉嚨上下聳動——她看到了預備在行刑後用來收殮她屍體的棺木!

黑底鎏金的棺蓋向一側掀起,露出裝飾考究的天鵝絨襯裡,邊緣刻著她的姓名和布萊斯林家族的族徽。

離棺木不遠的地方,停放著三輛接運屍體的靈車。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溫蒂不得不用力猛拉了一下艾米利亞夫人的手臂,最後還是推著她前進了。

這位女處刑人幾乎是拖著她的犧牲者走上通往絞刑台的階梯,但最後還是成功地把她送到了絞刑台上。

然後她拉著艾米利亞夫人走到活門上面,溫蒂彎下腰,飛快地用皮帶捆綁了這位將被處死的妻子的膝蓋和腳踝——

這樣大約是為了讓貴婦們直著身體墜下刑台,乖乖地迅速吊死,避免在半空中踢蹬抽搐,像個農婦一般在絞索下垂死掙扎,以致有失貴族風度。

緊接著,她掏出頭罩套在女死囚的頭上,於是艾米利亞夫人最後的視線被隔斷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仔細地觀看學習,女處刑人拉下小指粗的絞索,環繞在艾米利亞夫人的頭頂,接著她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用絞索緊緊地箍住了艾米利亞夫人細長高貴的脖頸,接著,她後退到活門扳手的位置……停頓了一下……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就在這時,城堡的鐘樓「乓」的一響,宣告已是下午1點鐘。

處刑人溫蒂一拉代表死亡的扳手——隨著「砰匡」一聲大響,絞刑台的活門打開了!

只來得及「唔」地發出半聲恐懼的喘息聲,艾米利亞夫人性感的嬌軀顫抖了一下,立即墜入絞刑台下方的陰影之中!絞索瞬間繃得筆直!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從我們前排的座位上往前看,儘管艾米利亞夫人的軀體被絞索掛在刑台下面的陰影裡,但我們四個妻子都看到了,絞索繃直的那一瞬間,艾米利亞夫人豐腴的身體被絞索帶動著劇烈地彈動,她纖細頎長的脖子幾乎是立即被扭斷!

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在人群中響起——不過不包括我們四個。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們仍然坐著,城堡院子裡一點風也沒有,天氣熱得出奇。

葬禮負責人的手下將艾米利亞夫人的屍體從吊死她的絞索上取下,小心地平放進屬於她的豪華棺木。

離下一場處決還有半個小時,時間是在下午兩點。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兩個壯漢割斷了艾米利亞夫人脖子上方的絞索,同時解開了捆綁她手腳的皮帶,取下頭罩,然後一個抱肩一個抬腿,將這位高貴夫人癱軟的屍體放進了棺材。

她臨刑前梳理整齊的髮髻有些散亂,幾縷褐色的亂髮遮在光潔的額頭上,臉色有些發青,不過遺容看起來還算平靜,只是微微蹙起的眉毛和半開眼簾中茫然的瞳仁間,露出臨終前剎那的驚慌。

她沒有像那些被短距下墜或上提式慢絞刑處決的犯人那樣大張著嘴巴,將細長的舌頭像死狗一樣完全吐出來,而是很淑女地微張著露出花瓣般的一點舌尖。

看來長距下墜絞刑對犯人來說不怎麼受罪,她應該是在絞索的拉拽下瞬間失去了意識。

與之相反的是艾米利亞夫人細長的脖子向肩膀右側扭曲成了可怕的角度,她的臉向左肩上方誇張地歪著,一條明顯的紫色勒痕突兀地出現在她脖子緊靠下巴的部位,與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知為何,看到艾米利亞夫人就這樣輕鬆地被絞死,我的心情有些放鬆下來。

當時針指向下午1點50分,通往地牢的大門再次打開,另一對行刑手和女死囚的組合出現在黑漆漆的地牢口。

我坐在近處所以看得很清楚,以至於開始把自己代入行刑者的角色……就在下週六。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塔瑪拉‧布萊斯林夫人是第二位犧牲者,這位20出頭的小夫人,昂頭挺胸地走出地牢。

她穿著一套和艾米利亞夫人式樣類似的誘惑內衣套裝,暗紅色的緊身束胸,搭配同色的蕾絲長臂手套和底褲、連接胸罩下緣的吊襪帶和深紅色長筒襪,以及到膝蓋的金屬底高跟鞋,手腕同樣被皮帶捆在背後。

塔瑪拉夫人步伐穩定地登上絞刑台,如果說這種復古式樣的內衣套裝穿在艾米利亞夫人身上是成熟美婦的肉感誘惑,給塔瑪拉增添的是一種初為人婦的俏麗!

她看起來比艾米利亞夫人年輕得多,胸部只是略有些豐挺,而不是像艾米利亞夫人般碩大得有些下垂,白瓷般的小臉還帶著青春少女的殘留。

據說她剛滿20歲就嫁入布萊斯林家,離現在還不到半年,少婦華麗的白金色秀髮在頭頂部位梳成馬尾,隨著腳步在腦袋左右晃蕩,秀美光潔的玉頸完全赤裸著以便接受絞索。

她看起來也比她的前輩堅強得多,只不過在被套上絞索和絞刑頭罩後,小婦人的虛弱就完全暴露出來。

這位未曾生育的貴族少婦幾乎在被套上絞索的同時小便失禁,尿液如開閘洪水般從她的雙腿間激射出來,打濕了她的高檔底褲和吊帶襪。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當鐘樓傳出代表下午2點的鐘聲時,活門翻開的「砰匡」聲也同時響起!

塔瑪拉,這位曾經飽受艷羨的美貌貴族少婦瞬間墜入絞刑台下方的陰影,利索地被吊死在絞索下面!

像她的姐姐一樣,塔瑪拉被皮帶緊緊拘束的身體,在絞索下只痙攣了片刻就安靜下來,像個人偶一樣溫順地掛在絞架下面。

除了被皮帶反綁住的手腕神經質地抖動幾下,她性感的嬌軀幾乎沒有掙扎,細長的脖子同樣被絞索扭曲拉長得如同烤架上的燒鵝。

兩個葬禮工人再次出現,割斷了塔瑪拉的絞索,然後同樣地抱著她失去生機的艷屍,放進側壁上刻著「塔瑪拉‧布萊斯林」花體字和布萊斯林家族薔薇圖案的黑色豪華棺材。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當澤瑪‧布萊斯林夫人被押出地牢時,我們都幾乎要暈倒在如此的高溫下。

好在對她的行刑和之前兩位一樣乾脆利索:穿著性感緊身胸衣套裝的貴婦死囚,曾經受人尊敬的高傲美少婦,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緊綁著遭受羞辱,然後被快速無情地吊死在絞刑台下——

就在幾分鐘之內,隨著絞刑台活門打開「砰匡」一響,曾被無數男士恭維追逐的曼妙嬌軀立即變成一具在絞索下蕩鞦韆的性感艷屍!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在3點鐘的處決結束之後,我們全都乘車前往墓園,參加三位被絞死貴族妻子的告別儀式。

裝載她們棺木的靈車已經先行出發了。

當我們抵達時,三具刻上姓名的奢華黑色鎏金棺材已經被放進三個毗鄰的墓穴之中,上面撒滿了佈置好的鮮花。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葬禮持續了1個鐘頭,高溫快要把人曬化了。

這一次還是只有貴族的夫人們參加——好像是要讓我們每一個都直面自己可能的命運。

儀式結束之後,在我和姐妹們返回豪車的路上,我被哈奎特家的帕特裡夏女士截住了,她的表情很是古怪,顯得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我筋疲力盡地問自己。

「她到底想幹嘛?」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有些躊躇,最後還是把弗隆騰卡女爵士給我的第二封信遞了過去。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我很遺憾地通知你,我和我的姐妹將在週六早晨8點去你們的城堡,將你們四位溫頓家的夫人押往謝崔克城堡執行死刑……處決方式是……絞刑。」




第二部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們的丈夫都被我轉述的,我和我的姐妹們面臨悲慘命運的消息驚呆了。

隨之而來的是快要打爆的電話,試圖找到支持,我們能否上訴、緩刑,甚至是改判流放……

但貴族們幾乎是團結一致地拒絕了我們。

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其餘貴族已經意識到,任何對我們幾個待決女死囚的憐憫,只會導致他們把其餘家族的貴婦們送上絞架,也許受害者就是他們自己的妻子。

於是我們的判決不可逆轉,我將再也看不到下週六之後的日出!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發現一下子多了很多事要辦!我們得去訂做我們的絞刑手套裝,去謝崔克城堡參加行刑綵排!

還有——到最後,我們發現自己被捲入了一場慶祝處決結束的盛大慶典的準備工作之中。

我們的電話每天都在響個不停。

現在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有信心履行貴族責任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們的電話現在已經沉寂下來,貴族們的來訪也消失了。

我們每一個妻子都到髮型師那裡去了一趟,為自己做了一個適合上絞架的髮型,但其實我們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除了無助地等待……等待我們被絞死的那一天到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今天是週六清晨6點半,我們的城堡掀起一陣漣漪。

四輛豪車已經加滿燃油排成一列,劊子手必需的手銬和面具放在後座上。

我們把打印好的指示捏在手裡——上面的內容我們可記不完全——然後以一種莊嚴肅穆的姿態走出大門,走向停放在院子裡已經發動的豪車。

7點正,我們啟程前往溫頓家族的城堡。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早上7點49分,城堡外牆附近傳來一陣喧囂——一列由4輛豪華轎車組成的車隊就停在我們城堡的長行車道上!

前廳大門處傳來了巨大的敲門聲,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有人在喊叫。

我飛快地起身走進通往大廳的走廊,加入了我的三位姐妹,我們個個臉色發白,腳步虛浮,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我們四個即將踏上不歸路的妻子,最後一次走下通往城堡大廳寬敞的樓梯。

我們在城堡的門廳裡簡單地排成一列,這時,一陣尖細的女人話音從門口傳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毫無顧忌地猛拍著溫頓家城堡的大門,就像我受過的訓練那樣。

一位劊子手必須表現得堅定、冷酷。

大門吱呀吱呀地向兩邊推開,我和我的姐妹們大步走了進去。

我站在三個姐妹的前面,我們全都穿上了黑色的女絞刑師套裝,臉隱藏在面具之下。

溫頓家四名即將受死的貴婦在我們面前站成一排,她們的打扮和我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每個女人都身著參加盛大典禮的正裝,全身包裹在高領淺藍色長袖連衣裙中,戴著白色的絲織手套,鞋子隱藏在拖曳到地的裙擺下面,看不清顏色和式樣。

總而言之,她們的打扮如此高貴華麗,就像去出席舞會一樣,一點也不像去上絞架吊死的女犯!

我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幾位貴婦明顯十分緊張,但仍竭力強作鎮定。

「溫頓家的妻子們,你們需要完全順從並配合我們!現在把手腕併攏伸出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手銬!她們竟然給我們戴手銬!

然而,我意識到……這只是第一關,第一次考驗……如果我們讓自己接受鐐銬的束縛,我們也同樣會屈服於後續的步驟……

如果我們不順從……但是我們的貴族責任不允許我們這樣,我們必須配合……

我一聲不吭地伸出雙手,並向姐妹妻子們點點頭,示意她們同樣順從劊子手的命令。

沉重的金屬卡嚓地脆響一聲,緊緊地銬住了我們纖細嬌嫩的手腕。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現在,她們都被制服了,我們每個哈奎特家的女子一人拉住一名溫頓家妻子的上臂,引導她走向一輛轎車。

我被分配處決愛瑟瑞爾‧溫頓女士,於是我一把扭住了這位梳著亞麻色髮髻,黑色眼睛的高挑少婦,毫不客氣地推著她走到我的專車附近。

當司機打開前座副駕駛的車門,她似乎有些震驚。

「可是……可是……」

「你現在是待決的女死囚而已。女士,沒有資格坐貴族的位置,到前面坐好,這很合適。」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又是一次試探……另一次對我的精神羞辱……

我坐進了安排好的副駕駛席,司機為我繫好安全帶。

然後他為劊子手女士打開了後門,帕特裡夏‧哈奎特仍然是貴族,傲然坐了進去。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到謝崔克城堡的90分鐘車程完全在沉默中度過。

甚至連愛瑟瑞爾女士的手銬都沒有發出響聲。

我開始花了些時間閱讀我的絞刑手指南,不過很快把它扔到了一邊。

我起初懷疑自己其實和我的絞刑女犯一樣緊張——直到我發現愛瑟瑞爾背後的香汗將她的整個長裙後背都浸濕了——雖然豪車裡的空調一直開著。

最終,我們的司機把手機遞給我,我打開電話。

「你好,是弗隆騰卡女爵士麼?我們離城堡還有10分鐘。」

聽到這裡,愛瑟瑞爾女士的手銬忽然噹啷一響——似乎她握緊了手掌。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坐在前座上,當轎車轉上謝崔克城堡長長的行車道時,視野中城堡的巍峨外形越來越清晰。

我從來沒有坐過這個位置,能把整個城堡看得那麼清楚。

然後——隨著它越來越近——我看到城堡的外牆上一面黑旗正高高飄揚。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在10點以前我們的豪華車隊開進了城堡的主大門,就停在院子裡。

司機先讓我下了車,然後我站到乘客位置的門外,看著他打開副駕駛門,解開了愛瑟瑞爾女士的安全帶。

毫不奇怪,她沒有立刻起身出來——我給了她一點時間。

就像我預料的那樣,她正在凝視院子中央高聳的絞刑台,就在刑台頂部,下午3點她將站在那個位置上,然後被我絞死!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死死地盯著我的命運很長時間。

然後把目光挪向遠處,看到四輛殯儀車已經就位。

葬禮負責人帶著手下在一旁吞雲吐霧,因為在‧‧‧處決開始以後他們就不被允許吸煙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愛瑟瑞爾……愛瑟瑞爾!我現在要把你送進牢房了。」

我堅定地抓住處刑對象的上臂,輕輕推了她一下。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現在我僅僅是「愛瑟瑞爾」了……不再是一位「女士」……在她貌似不經意的稱呼變換中,我確信自己明白了這一點。

我已經遭到了深深的貶斥,受到了深深的羞辱……這一切都是我的劊子手控制我的必要手段,直到她令我從絞架上墜下吊死……

我換了一條腿伸出轎車,然後抬起雙腳……或者說試著這麼做。

我不經意中絆了一下,幸虧帕特裡夏女士明顯是早有準備,迅速出手避免我摔倒在地。

接著,她輕輕地抓著我拘束在身前的手臂,我就被她這樣引導著……走向如同怪獸大嘴般的入口……這裡向下通往謝崔克城堡的地牢。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她依然馴服合作,謝天謝地!我的一位姐妹妻子走在我前面,推著她的女死囚,另一個在我身後——她們都很配合。

除了我的一位姐妹,小康斯坦斯。

她的處刑對象是帕米拉‧溫頓女士。

這位個兒嬌小的貴婦的步伐跌跌撞撞,幾乎要癱倒,她是最近才嫁入溫頓家的新娘,本以為可以過上豪門生活,根本沒想到只過了半年,她的新貴族身份竟然成了上絞刑架的通行證。

我們向下一直前行,走過昏暗的走廊,來到了地牢的心臟,然後我按著她的肩膀令她停下來,推著她走向3號牢房。

一名獄警為我打開了大門,我輕輕把愛瑟瑞爾推了進去。

「你必須呆在這兒,我將在下午2點來帶走你——現在是上午10點半,你可以喝些清水,但不能吃固體食物,也不能喝飲料。」

然後我示意獄卒關閉了橡木質地的厚重木門,並上了鎖。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被鎖在了牢房裡,手腕依然被銬在一起。

我走到簡陋的小木床上坐下,床墊是粗糙的稻草。

整個牢房還剩下的「傢俱」就是角落裡的一個馬桶——臨時充任我的廁所,在最後一刻到來之前,我應該能用上……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和三位姐妹妻子在城堡的小教堂裡匯合,位置就在地牢的上方。

我們接受了宗教服務,祈禱神能寬恕我們即將做的事情。

透過教堂一側的窗子,我看到賓客們陸續到來——貴夫人們的豪華轎車一輛接一輛地停在大門外,她們必須提前下車,走過城堡庭院前往剛剛搭好的折疊椅區域。

每個女人都處於興奮之中,這也許是我的錯覺。

今天,在謝崔克和其他四座城堡中,將絞死最後一批被判死刑的貴族妻子,她們都是這次大處決中存活下來的幸運兒。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從不遠處的地面傳來了我朋友們的聲音……那是貴婦們正在聚集……高檔香水的氣味若隱若現地從牆上的小透氣窗外飄進來,天空是如此湛藍。

城堡上高揚的黑旗大概在幾英里之外就能看到吧……

然而,我還能聽到牢房外面走廊裡發出的細微聲響——只有一陣沉重的腳步和模糊不清的話語。

但就在塔樓大鐘敲響正午12點的時候,我肯定自己聽到了我的一名姐妹妻子,布倫達‧溫頓女士哭叫著走過囚室的聲音。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正午時分,1號牢房的門打開了,布倫達‧溫頓被帶出臨時羈押的囚捨,送進了死囚待絞室。

在那兒她將去除鐐銬,換下她的連衣長裙,有需要的話可以使用廁所,然後調整她的貼身內衣——就像布萊斯林家的三名妻子那樣,溫頓家族的女人們也將只穿著緊身胸衣被我們絞死。

布倫達活著的時間現在只剩下1個鐘頭。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似乎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我試圖聽清外面貴婦們的聲音,但只得到了一些碎片——她們好像在談論下一步的度假,以及各種特別派對。

接著我聽到走廊上傳出嘎吱嘎吱的響動,似乎是一扇格柵門被推開了,然後是一陣虛弱的腳步聲,再次夾雜著布倫達的哭聲。

1分鐘之後,所有的貴婦們都沉默下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站在地牢出口打開的大門前,仔細地觀看布倫達‧溫頓被押出來,踏上通往絞刑台樓梯的紅色地毯,她的手腕已經被皮帶反綁在背後。

這位25、6歲的少婦個兒中等,乳房不大,擁有一頭淺金色的披肩發,如今被打理成腦後圓髻式樣,露出細長的脖子以便接受絞索。

女郎略顯單薄的身形在珍珠色緊身胸衣、吊帶長襪和長筒高跟鞋的打扮下,仍然散發著別樣的性感。

一向復古保守的溫頓家族,不得不屈從這次統一女死囚受刑著裝的要求。

平日裡雍容華貴的貴婦們,乖乖脫下了象徵身份、珠光寶氣卻極為無趣的華服,換上性感無比卻依然帶著復古風格的緊身內衣走上絞架,自覺用生命來履行身為國家上流階層的義務。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絕妙的點子!

絞刑台下照例放好了準備收納布倫達受刑後屍體的豪華棺木,和布萊斯林家不同的是純白底色飾以暗金條紋,厚實的棺蓋向一側掀起露出棺材內深紫色的絲絨襯裡。

當布倫達第一次瞥見自己片刻之後的歸宿時,這位平日無憂無慮的貴族女郎幾乎全身都嚇僵了,我的姐妹不得不猛推了幾把才讓她繼續前進。

布倫達一步一拖上到絞刑台頂端,她很快被皮帶固定了膝蓋和腳踝,戴上頭罩。

最後,少婦嬌嫩細長的脖頸掛好絞索,絞刑環放到左耳下方拉緊……當她感覺絞索接觸到自己的脖子時,渾身害怕得直發抖,但還是努力站穩身體……

隨著轟鳴的鐘聲宣告1點鐘到來,絞刑台上幾乎同時傳出活門翻開的「砰匡」大響!

布倫達被皮帶拘束得嚴嚴實實的性感身體驟然墜下,消失在絞刑台下面的陰影中!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1點正,我聽到大鐘發出「乓」的一聲巨響,然後是絞刑台活門打開的聲音。

我抬頭看向牢房狹小的窗口時,看到了令心臟幾乎跳出嘴巴的情景。

絞架橫樑上曾經鬆垮的絞索陡然繃直!布倫達!

我難過地低下頭,眼淚盈滿了眼眶,一位姐妹就這樣離去了,很快就要輪到我……猛地奔到馬桶邊,我嘔吐起來,把昨夜吃下的一丁點食物都吐進桶裡……這時,透氣窗外傳來一陣掌聲。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布倫達瞬間落到了絞刑台底部,在觀眾們狂熱的掌聲響起前,我聽到了「卡嚓」一聲頸骨折斷的輕響。

在金髮少婦細長脖頸被劇烈折向右上方的同時,她被皮帶緊綁的身體隨著絞索輕微彈動了幾下,然後隨著晃動的絞索開始在刑台下轉圈。

我先是看到她被反綁在背後的手腕神經質地顫抖著,手掌下意識地張握了幾次,然後漸漸凝在空氣中不動了。

數條深色的濕跡在珠白色的長絲襪上慢慢明顯起來,沿著她被牢牢併攏捆綁的雙腿蜿蜒而下,在繃緊的小巧高跟鞋尖部位彙集成快速滴落的溪流,淅淅瀝瀝灑在地上。

布倫達的屍體在絞索下掛了大約10分鐘,然後被殯葬工割斷絞索放下,兩人解開拘束她的皮帶和頭罩,將她軟綿綿的屍體放進刑台下備好的棺木。

少婦的死容略顯驚懼,又有些茫然,她圓睜著失焦的褐色眼睛,被絞索勒斷的脖子上有一條明顯的淤痕,軟軟地歪向一邊,顯得更加修長,微張著嘴巴吐出了一小截舌尖。

布倫達的棺木被放進第一輛靈車,我沿著石板路向地牢內走去,同時看到2號囚牢的門打開了,伊薇特‧溫頓正被我的姐妹凱瑟琳押送著走向死囚待絞室。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過了似乎是無止境的一段難忍的沉默,甬道裡傳來了更多的腳步聲,外面的貴婦們又開始嗡嗡議論起來。

我無助地等待,等死的時光是如此難熬,細密的汗珠將我背部的連身長裙打得透濕。

我心神不寧地枯坐著,直到鐘樓「乓」的再次發出巨響!

下午2點了!

我幾乎是本能地扭頭望向通氣窗,如預料中一樣傳來了絞刑台活門翻開的悶響,橫樑上的絞索再次繃緊!

意味著我的第二位姐妹妻子,小伊薇特也墜下絞刑台被吊死了!

我的心臟再次一陣抽搐,還來不及感傷,監牢的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女死囚愛瑟瑞爾。」我略顯冷酷地說。

「我是過來押你去死囚待絞室的,從現在起再過1小時之後你就要被絞死了。」




第三部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鐐銬叮噹、步履蹣跚地前進,被我的處刑人帕特裡夏女士帶出了2號牢房,沿著甬道走進地牢深處。

我們在死囚待絞室的柵欄前停下了,門是半拉開的——明顯保持著伊薇特被帶去處死之前的狀態。

不等催促,我毫不抵抗地走進了死囚室。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死囚愛瑟瑞爾,把你的手腕從柵欄裡伸出來!」我命令道,當她乖乖照辦之後,我打開了她的雙腕上的手銬。

「你有40分鐘時間換衣服、上廁所,整理清潔自己,以及寫一封遺書。這一切都要在我回來……帶走你之前完成。」

接著我不慌不忙地轉身向甬道外走去。

4號牢房就在我前面——那兒帕米拉‧溫頓的抽泣聲清晰可聞。

但是我沒有經過她的牢房。

而是在到達她的監牢之前,打開了兩座囚捨之間一扇無標記的房門。

這個房間很小,燈光十分暗淡,與死囚候絞室共用一堵牆壁。

緊貼著牆有一把高背椅,我可以透過牆上一個隱蔽的窺探孔監視死囚室的一舉一動。

監控我的女死囚最後40分鐘的行為是我的職責,這樣也是為了確保她不會攜帶任何影響她處決的東西。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環視死囚待絞室黑色的牆壁。

這裡有一張小帆布床,床上凌亂地扔著兩條淺藍色的高領連身長裙,兩副白色的絲織長手套揉成一團擱在長裙上。

顯然是布倫達和伊薇特在臨刑前的緊張中換下的。

房裡有一張寫字桌,牆角放著一隻馬桶,發出陣陣腥臊氣味。

嘆了口氣,我先一邊一隻褪下了白色長手套,露出藏在下方的絳紅底色、黑色條紋的齊肩蕾絲手套。

我將白手套揉成一團扔到床上,然後從頭頂上把藍色連衣裙反拉下來。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隨著愛瑟瑞爾脫掉外穿的絲織連衣長裙,我能看到她選擇的是深紅底色裝飾黑色條紋的緊身胸衣和同色調式樣的底褲。

隱藏在長長裙裾之下的是大腿高的黑色金屬高跟靴,緊身胸衣高聳的罩杯之下,黑色的長吊帶一直向下延伸,與包裹兩條修長美腿的黑色吊帶絲襪口連接在一起。

她的打扮和布萊斯林家族被絞死的三位夫人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顏色換成了紅色。

沒有跡象顯示我的女死囚要耍什麼花招。

但我除了繼續監視以外也沒有其他事好做。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坐在寫字檯前,試圖把即將遭受的厄運從腦子裡趕走。

我注意到桌子上已經有兩份已封口的遺書,看來也是我那兩位可憐的姐妹寫的。

我有些顫抖地拿起紙筆,開始寫第三封信,我自己的遺書。

都是我丈夫的錯!

他竟然對如此邪惡的提議投下贊成票,就是這可怕的舉動,將我們四個女人推進了地獄!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我看著愛瑟瑞爾寫信,不時抬頭看看緊靠座位的牆上,那兒掛著一隻很小的時鐘。

到了2點38分,我從高靠背椅上下來,關閉監視孔來到走廊,我站在死囚待絞室的柵欄門外,沒有進去。

「愛瑟瑞爾。」我叫道。

「……還有10分鐘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聽到了處刑人的催促,行刑時間的臨近讓我壓力越發巨大,我感到腸胃在抽搐!

我驚恐地從行軍床上跳起,將接近完成的遺書扔到一邊,急急忙忙地衝向馬桶!

半途中只來得及把內褲拉到膝蓋!

在巨大恐懼的驅使下我快速地在馬桶上排空了腸道,以及努力擠出每一滴尿液。

我用剩下的半張紙試圖把自己清理乾淨,然後盡可能以端莊鎮靜的姿態坐回行軍床上。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現在是2點45分,我仍然站在死囚待絞室柵欄門外,再次催促:「愛瑟瑞爾……還有3分鐘,你得換好衣服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以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從行軍床上站起來,再次調整身上的內衣,把緊身胸衣的肩帶向上提了提,拉緊吊襪帶的系扣,把底褲往上拉正。

儘管只能穿著如此令人羞辱的內衣去死,我依然要讓自己表現得像個貴族淑女。

現在我只希望,沒人能看出我臨刑前的緊張,我的髮型一定有些亂,但我沒有鏡子和梳子……也沒有時間梳理打扮了……我只能就這樣走上絞刑台。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2點48分,我走近柵欄門。

「愛瑟瑞爾,轉過身背向大門,把手腕放到背後交叉,從柵欄裡伸出來。」

我的女死囚很順從地照辦了,我用皮質拘束帶在她反背交叉的手腕上綁緊,只有到了這時,她才再也無法反抗我的任何命令。

然後我打開了死囚待絞室的大門。

我走進牢房,一把抓住女死囚被反綁住的上臂。

「這邊走,愛瑟瑞爾,你必須按照時間表接受處決,也就是3點正的時候你要被吊死。」接著我推了她一把,她乖乖地走出了牢房。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一場噩夢,我頭腦空白地走在光線陰暗、充滿霉爛濕氣的地牢甬道裡,甬道的另一頭隱隱約約有哭聲傳來,不過很快消失了。

接著我們開始踏上向上的石階,我機械地邁著步子,如果不是處刑人的推搡,肯定會摔倒在地。

一名獄卒在我們前面打開了厚重的木門——明亮的光線如爆炸般湧來,一瞬間我的眼睛失明了,只是被處刑人推著前進。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在我推著愛瑟瑞爾走出地牢時,周邊的貴婦們一下都安靜了。


愛瑟瑞爾‧溫頓女士:

當我的眼睛適應了光線,發現正在被押著走過長長的紅地毯!

在我前方不遠處,就是通向那座高聳絞刑台的梯子——在刑台下面,一副打開蓋的白色六角形棺木已經準備收殮我受刑後的屍體!

我驚惶地向四周環視,映入眼眶的是一張張沉默、如石頭一樣冰冷的貴婦面孔,她們中的好些曾被我當做朋友。

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四輛靈車一字排開——其中的兩部車的後門已經關閉了!哦,布倫達、伊薇特,我也馬上和你們一樣了……

在接近棺材邊的時候,我試圖停下來,但女處刑人緊緊地扭著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量迫使我勉強移動著,不得不邁步走上絞刑台的梯子!

哦,見鬼!絞刑架就在我面前,橫樑下懸著一副準備完畢的絞刑環,在半空中微微晃動!

我被粗魯地推過刑台地面,直到我站在絞刑架正下方,高跟靴位於活門中央的位置!

接著,當我恐懼地向上凝視著絞刑環時,拘束皮帶牢牢地綁住了我的膝蓋!

感受到被固定在一起的雙腿,我不由得向下看去,正好看到另一條稍短的皮帶正在纏上我的腳踝!

女劊子手站在我身邊——她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緊身皮衣裡,臉隱藏在面具後面——手裡拿著黑色絞刑犯頭套。

不!我還沒叫出聲,頭罩就自上而下地蒙住了我的頭,世界頓時一片黑暗!

我的視線完全被隔斷了,彷彿置身於一個靜謐的世界……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人群的喧囂、鳥兒的鳴叫、清風吹拂……似乎一切都消失了……

我好像能聽到血液在血管裡流動的聲音,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我的呼吸變得十分灼熱急促,噴出的氣息被麻布頭罩隔絕了,令我在受刑前就感受到窒息的絕望。

大腿、膝蓋、手腕,被拘束帶緊緊捆綁的地方都被勒得生疼。

有東西落在我的肩膀上,接著被猛地提起來,硬硬地硌在我的左耳下方,然後咽喉處一緊,是絞索!

我恐懼得快要癱軟在地,心裡面只剩下一個念頭:讓這一切趕快結束吧……我感到下身一片濕熱,小穴內部出現了陣陣空虛和麻癢,液體正在湧出,打濕了自己精心選擇的紅色絲綢底褲,我竟然和……布萊斯林家的妻子們一樣失禁了!

我聽到劊子手從身邊離開的足音……周圍仍然是一片寂靜……我知道她要去幹什麼,我的呼吸急促到了極點,腦袋一片空白,我就要……

「乓!」——大鐘響了!

不——

「砰匡」——活門翻開……

呃啊——


帕特裡夏‧哈奎特女士:

在鐘樓敲響下午三點的那一刻,我走到絞刑台的活門旁邊,向下望著我的傑作,狂熱的掌聲從觀刑的貴婦群眾傳來。

愛瑟瑞爾蒙著頭罩的腦袋被絞索頂向右上方,修長的脖子被絞索擰成了一個誇張的角度,毫無疑問地訴說著她的粉頸在受刑的第一時間就被折斷了!

少婦性感誘人的身體被同樣誘惑的內衣套裝包裹著,隨著絞索在半空慢悠悠地晃蕩、轉圈!

她的手腕、大腿和腳踝都被拘束帶捆綁得很牢,行刑也很成功,如同我預料的一樣,愛瑟瑞爾在墜下刑台後沒有任何掙扎的表現,看來在絞索扭斷脖子的瞬間就失去了意識,現在她已經是一具和她姐妹妻子同樣的性感艷屍了。

在絞刑台下,隨著殯儀助手拉下愛瑟瑞爾的頭罩,我看到了她的遺容,這位在貴婦圈裡以純淨美貌著稱的小婦人,臉上仍然凝固著墜下刑台那一刻的恐懼表情!

碧色的眼眸瞪得溜圓,小嘴微微張開吐出半截粉舌,亞麻色的秀髮有些散亂,半遮在白皙的臉頰上,尖俏的下巴向後抬起,細長的鵝頸軟軟地歪向一側,驕傲地顯示著那一道絞索形成的致命紫痕。

在助手們將她小心地放進棺材時,我分明感到她絳紅色的蕾絲底褲和長筒吊帶襪內側,深色的尿漬完全暴露著。

愛瑟瑞爾‧溫頓就這樣輕鬆地被我絞死了……

下午3點50,帕米拉‧溫頓,被帶出了地,她的雙眼被提前蒙上以便鎮靜下來,在大鐘敲響4點正時,她像自己的其他姐妹一樣,從絞刑台活門中墜下,乖乖地成為又一具性感美麗的屍體。

我沒有繼續觀看對她的處決,而是在她被押出死囚待絞室後走進了牢房,我徑直走向寫字桌,拿起四個貴婦寫好的遺書,用打火機點燃,然後將燒深的灰燼倒進了馬桶。

在四名貴婦人妻的葬禮上,只有我們幾個姐妹劊子手和殯儀館的負責人出席。

牧師的致辭十分簡短——似乎同樣急著完成他身為貴族的義務。

在後來的10天裡,我還常常想起不幸的愛瑟瑞爾女士……然後,就像如今的其他貴族一樣,我把她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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