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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自己

作者:微沖

「我要你殺了我,馬上!」

聽到這幾個字從她豐滿的嘴唇裡蹦出來時,我正捧著一碗炸醬麵看切爾西與拜仁的冠軍杯比賽。

現在是凌晨4:00。

看著她身上的白色抹胸、短裙和那雙花了我足夠買20多碗麵錢的絲襪,看著她濕漉漉的一綹一綹的披肩長髮,還有淡淡的妝。

我回過勁兒來了,這才明白剛才我看球折騰的同時她在裡屋折騰啥。

這個任性的姐,就愛整得我不痛快——比賽進入下半場了,算淨勝球的話我的切爾西還輸一個,這邊正揪著心……抬頭看她的臉,沒有表情,更加懾人。

「就剩十幾分鐘了……」我陪著笑,炸醬麵還端在手裡。

「這不是半決賽麼?我沒了之後就不是沒人攔著你看決賽了麼……」

口氣平和,但壓迫得我似乎不能反駁,我把她慣壞了。

「是1/4決賽咧……」我嘟囔著把碗放下。

這時候拜仁正在瘋狂圍攻切爾西的禁區,我一咬牙關上了電視。

我簡單洗了洗臉,換了條內褲,穿上衣服。

把充好電的電動車電瓶插頭拔下來,提著電瓶和一個旅行袋,拿上鑰匙開開了屋門,她先走了出去。

凌晨冷濕的空氣在車座上凝結了一層露水,開起來的時候,風透過褲腳鑽進來,點醒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即使這樣,我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似乎夢沒有醒,又好像精力透支後大腦在臨界狀態堅持。

我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車,這是一個舊工廠的車間,是她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在她上小學之前的那段時光就是在這個車間的牆根下、草叢中,伴隨著用各種殘忍的方式弄死捉來的昆蟲度過的。

這裡現在已經沒有蟲鳴了。

車間垮掉了大半,雜草長得很高,一不小心就會踩進被草叢掩蓋著的修車用的地井。

牆邊有台車床,早已繡掉。

隔著一道柵欄,是刑警隊的大院,氣派的辦公樓,歐式的五層摟高的大門嵌在巴洛克式的主體建築上,草皮跟滲水瀝青路面一般的平整,綠油油的閃著露珠的光。

我撐好車子,回頭看見她蹲在那邊的草叢旁,不知在想什麼。

我沒過去,以為她在回憶什麼,不想打斷她。

「你幹嘛呢?鎖個車子這麼慢啊?」她回頭衝我說。

我們真沒默契……

我提著包過去,一邊走一邊往外掏東西——三角架、相機,數碼的、閃光燈。

「在哪兒好呢?」她轉向我問道。

「妳說哪兒就哪兒唄。」我習慣性答道。

「我不知道……」她左顧右盼著,嘟著嘴。

「就在那邊矮牆前吧,光線還可以,妳倒下的時候還可以扶一下……」

她沒答話,又是左顧右盼了一圈,往倒掉只剩不到一人高的矮牆走去。

我在她面前2米處支上相機,對著她調焦,她不喜歡背景和人物一樣清晰的照片,但是照人像的話。

在我看來,那虛化的背景就好像是她跟我說過的她遙遠的回憶,又像是她沒告訴過我的她的歷史……

我從包裡拿出尼龍槍套,解開扣把槍拿出來,槍是比利時產的,型號FN5.7,複合材料槍身和純鋼槍管對比很漂亮。

卸下彈夾,又取出一個紙盒,撕開包裝,露出了閃亮的5.7mm子彈,小巧,尖頭,用來打人的話,進入口很小,子彈不會穿透人體,會在體內打轉,一般是用來自衛和制服歹徒的,算是准致命武器。

「你怎麼這麼慢啊,不會一開始就準備好麼?」看著我一發一發往彈夾裡壓子彈,她口氣有些硬了。

「我哪知道妳這個時候想死啊!槍裡一直壓著子彈平時走火怎麼辦!」我有些怒了,但馬上意識到她即將……

「人家都要死了你還罵人家……嗚……」她咧開嘴,一下蹲到地上,抱著膝蓋,開始哭出聲音。

我連忙過去蹲在她身前,胳膊環在她裸露的肩頭,感覺到了她的雞皮疙瘩。

「不哭不哭,怨我,怨我……」

「『不哭不哭,怨我,怨我……』你就會說句……你是說……習慣了條件反射吧?……你哪是給我道歉哪?」她越哭越來勁了,不斷的抽泣時不時打斷她的話。

說得我無話可說。

哄了好半天(其實實際時間不到10分鐘),她漸漸止住抽泣,我拿出紙巾給她擦淚,這種刺鼻的東西是我最後一次為她帶著了。

她眼圈紅紅的,汪汪的眼睛看著地面,嘴裡在嘟囔:

「一點心情也沒有了……」

「那咱就回去吧。」我心裡懸著的石頭再次落地,但是栓這石頭的繩子沒有解開。

「不!」

這次從她嘴裡出來的這個「不」字格外的清晰、確切。

我站那裡沒動,她卻冷不丁地站起來,看姿勢要抱我,但是馬上她白眼一翻,向後倒去——猛地站起來腦供血不足。

我一把攬住她的腰。

很快她恢復了意識,抱住了我,手在我背上遊走,向下移向我的腰帶。

「我要……」她看著我的眼睛。

在我把她撲到在草堆裡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身上的溫度霧化的水蒸氣,我抱著她發燙的肩頭,她的嘴貼了上來——今天她沒有塗那種讓我噁心的唇膏,我的舌頭更加肆無忌憚地和她的攪在一起。

「討……厭……你又在炸醬麵……面裡放蒜……啊~~嗯~~」

不由得她接著破壞氣氛,我的手順著她小腹的汗滑進了她的抹胸——今天她沒穿胸罩。

我身高只有1米74,但卻生得手大,單手能抓住籃球,但卻罩不住她的一個乳房,她的胸形是我見過的(包括看的毛片)在我的審美觀裡最精彩的,F CUP,沉甸甸的略微有些下垂,我最喜歡的姿勢是在她下面,看她搖。

這次換作我伏在她身上,她是個懶姑娘,甚至做愛也嫌累,最喜歡就是躺在那裡任我擺佈,怎麼都行就是自己不願意多挪動一寸。

「嗯……呵——呵——」她喘著粗氣,水蒸氣在我面前凝成片片水霧,跟透過她快要被汗浸透的抹胸升騰起的水霧混在一起,胸部迷人的一起一伏,乳頭任性地在這兩個肥沃的山包上頂著抹胸挺立起來。

她不大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今天這件抹胸,是為我穿的吧。

記得當時她剛買這件抹胸時,回家穿給我看,當時也是沒穿內衣,俏皮的凸點向我炫耀著,我給了她讓她最得意但是並不一定是最想要的反應——馬上推倒!

我的臉順著她裸露的小腹滑向她的下身,把她的短裙推到上面,肉色絲襪下面是已經被透的白色小底褲,我的手伸向她腰間裙子裡面的褲襪上沿時,被她的手捉住。

「撕吧……」如果說在出門前她的聲音能讓我結冰,她這時的聲音則能把我融化掉……

我心裡的感覺清晰地表現為了狠狠皺了一下眉頭。

「呲啦——」

「啊~~~嗯~~~」她的腿配合著我手的扯動摩擦著我的身體,不愧是花了20碗炸醬麵的錢買的絲襪,扯得我的手火辣辣地疼。

絲襪上出現一個個形狀規則的橢圓的洞,手在絲襪和皮肉的觸感下伸向她的下身,將底褲扯向一邊——這也是條能買幾十碗炸醬麵的底褲,不用脫就能辦。

「呃……嗯……就這樣……就……啊~~~」她的腰隨著我手指的動作扭動著,時不時挺起她略微有些小胖的小腹。

「我來了……」我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褲帶。

她突然捉住了我的手,她雙手顫著,沒有力氣。

臉上流著汗,兩頰泛紅。

「等我開了槍打完你……你……再來……」她喘著粗氣,主語賓語倒置,說都不會話了。

我這才意識過來我們為什麼在這個破爛地方做愛。

我把她扶起來,她背靠在牆上。

替她理了理她前額被汗濕的成一綹一綹的頭髮。

不經意低頭一看,兩腿間拉出一道閃亮的細絲。

「討厭!」她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合上了大腿。

我走回相機後面,打開了攝影功能。

「喀喇」一聲,這個是槍拴的聲音。

這是我這把槍第一次經歷火藥爆炸的洗禮……

我打開槍口下的激光瞄準器,紅色的小光點在她胸前晃著,她低著頭,目光隨著紅點而移動。

身體下意識地向後傾,似乎這樣就能躲過子彈的射程範圍。

「你……要打了嗎……?」她小聲地問,聲音似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眼睛還是看著胸前的紅點兒,目光渙散。

買配套的激光瞄準器是她的意思,她說過希望看著子彈是如何進入自己的身體的。

在紅點定格在她撐起抹胸突起的右面乳頭上時,我將視線轉移到相機的顯示屏上,在那裡同樣看得到她身上的紅色廣點兒。

「等……」她的聲音,這時候我握槍的右手食指已經扣到了底。

屏幕裡她胸口準確地炸開了一片血霧,她一後背靠在矮牆上,腦袋向後仰著,向天圓睜著嘴巴,呻吟卻沒有當即發出。

殷紅的血迅速在白色的抹胸上擴散開。

「白色的衣服天生是用來被鮮血浸染的……」想起那次她試穿這件抹胸給我看隨即被我XXX之後,我壓在她身上,手裡攥著這件抹胸,對她說過這麼一句。

子彈在裸露的皮膚上進入,只能有一道血柱流下,外面罩上白色的衣物,就可以完成血花綻放。

第一朵花開得很美,可她貪心地將那朵花攥在了自己手心裡,她捂著傷口,順著矮牆滑坐在地上,背後沒有血痕——子彈留在了胸腔內。

她坐在那兒,脖頸高高地抬著,仍然是沒有喊出聲,套著那條被我撕扯得一個一個洞的肉感的雙腿,用力地蹭著地面。

我把她弄疼了。

「咳!」一聲,從她口中仰天咳出一口血,在半空中形成耀眼的血霧,隨即又化作點點血雨,灑下,點綴在胸前那朵花的周圍。

「嗯……咳……」她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看來子彈留在了她肺裡。

困難費力地呼吸使中彈瞬間的快感漸漸逝去,她費力地直起身子,手從傷口上移開——那朵花已經凋謝。

「別……別停啊……咳……繼續……」她抬眼望著我。

「如果你要對我用槍,你會打我哪個地方?」不久前她說過的話這時似乎又在我耳邊迴響起來。

「當然是打妳的F罩杯了……目標這麼顯眼,打不中都難咧……」

「討厭!……」她臉一紅,卻轉過身去,一動一動不知在幹啥。

我把頭從她肩頭探過去,看她正在摸自己的胸部,手指擠壓出了誘人的曲線。

「想要?想要妳說就是咧……」

「人家是在摸摸看心臟在哪裡啦!」隨即是針對我的一次暴打戰役……

等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躺在床上給我展示她起伏的乳房時,她說:

「不要一槍就打死我……我想感受感受……哪怕是難以承受的疼……」

我抬起槍,紅色光點繼續打在她胸前,經常趴在她胸前睡著的我清楚地知道心臟的位置,光點繞到了仍然白著的左側的抹胸上。

隨著消聲器裡「撲!」地一聲,她身子一震,子彈打在乳頭上方,又是一朵花在胸前綻開,血霧濺到了脖子和肩膀上。

「啊嗯~~~」一聲淒美的慘叫,血順著嘴角淌了出來。

「再……啊……再開槍……打爛我吧……唔……」

她瘋了,這時的我應該沒有冷靜的理由,奇怪得是我腦子清醒得像剛被注射了一針芥末……

我回身,關掉了攝影,從三腳架上摘下了相機。

拿著來到了她身前。

我把她攬在懷裡,任她的血把我弄濕。

「來,看看……」我給她回放著她的表演。

「流氓……啊……咳!」她看著自己中彈倒下的樣子,聽著自己說著「打爛我吧……」嬌慎地罵著我。

而恢復的理智同時喚醒了疼痛。

她猛地抓住了我的雙肩。

淚水奪框而出,順著臉頰成串兒地落在我的臂彎。

「來吧……別讓我難受……剛才……」說道這裡,突然一口血從她口中再次吐了出來,她渾身痙攣著,我明顯感覺她的體溫涼了下來!

「恩~~~……」她哭出了聲音,伴隨著疼痛和窒息的折磨引發的呻吟。

因為她就那麼被我環抱著,我就向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重要器官在漸漸喪失它的作用……臉上兩股熱流,我哭了?

「疼……抱我……」她是哭著在央求著我,雙腿微微地張開。

我承認我平時縱容她太多,什麼事情全讓著她,在朋友們看來我就是那種典型的沒脾氣型的模範男人。

也只有在床上(或者浴室裡,NOT ANY MORE PLACE)才能聽到她向我求饒的聲音:

「快……恩啊~~~我沒力氣了……腿都軟了……」

「我……沒力氣了……」

這次她的聲音微弱、模糊得我幾乎只能以我們的默契來判斷她說出的話。

我把她平放在草地上,解開腰帶,進入她早已氾濫的下身。

她緊閉著嘴,脖子高高地挺起來。

就像平時一樣的瘋狂,只不過這次弄濕兩人的體液,多了好多。

我躺下,同時把她再次扶起來,她軟得像一團棉花,隨著我的動作像一個被抽去了線的木偶一樣地搖(包括她還在向外噗噗地流血的乳房),我正一寸一寸地被她的血包圍、染紅。

她逐漸舒展的眉頭似乎在反襯她感覺逐漸失去的痛苦,又像是反襯逐漸離開她肉體的靈魂。

我突然害怕起來自己,在鮮血的潤滑下,她的身體越發地柔軟,越發瘋狂地吞噬著我的身體。

我感覺自己像一只被章魚吞食中的蟹!恐懼無限大地包圍了我,看著血從她彈孔中流出,順著她迷人的曲線流在我身上,在我身上聚集成一汪,我似乎看到了幼年時期在我臉前飛馳而過的老式火車頭,那高過我身高的血紅的超大的車輪!

我只覺得體內被一種力量充滿,耳膜、太陽穴、(下半截某處)……好漲,好難受!我的手胡亂地抓著,突然,一股冰涼地感覺通過我的右手直達我的心臟,我像救命稻草一樣握緊了它——我的FN5.7。

我看到紅色的光點兒落在了她兩乳中間靠左的位置,我看到槍口頂在她胸前將她的皮膚稍稍擠壓下去。

我看到她像孔雀一樣,在背後綻開的紅色花朵——按照約定,後兩發子彈我用了彈頭有十字刻痕的彈頭。

(入口是很完美的圓,出口則是碗口大可怕的一團血肉模糊)

隨著一聲悶響。

她仰面躺了下去。

頭髮完美地在她腦袋四周展開一個扇形。

我從包裡取出大瓶的礦泉水,澆在身上,衝去即將吞噬我的血跡,清晨的風順著水,刮我。

穿上衣服,把剩下的子彈取下來,裝好……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沒有顫抖。

「一 二 三 四!」刑警隊晨練的隊伍出來了,穿著白色背心和迷彩短褲在馬路上跑過。

我看看躺在綠色草地上的她,太陽還沒出來,天色卻已經大亮,草地的綠色很飽滿,鮮血的顏色也很飽滿,她表情很安詳,嘴角的血鋪在光潔的皮膚上,點綴著,十分入畫。

我把這個畫面拍了下來,這時,記憶卡已經顯示滿了。

「一 二 三 四!」晨練的隊伍第二次經過我眼前的馬路,對這邊還是沒有察覺。

我把她抱起來,這時她已經涼透了,我把她放進那個長滿雜草的地坑,在她說過的牆角的一台生銹了的攪拌機處,我發現了那桶汽油,果然還有半桶多,往坑裡面澆的時候,身上濺上了幾滴,風吹過,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看看手裡的相機,想想好歹也是幾千塊買的,怪可惜的,還是一咬牙,扔進了坑裡,掉在她手邊。

我把打火機蹭著,看著她,火苗在我眼前晃悠著,我遲遲扔不去……為什麼開槍的時候,我沒有這麼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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