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六十平米的出租屋裡面，有三個年輕的女孩坐在床上。

「大姐，妙菡下個月就要上大學了，可是光入學費就三萬塊錢。」

坐在右面梳著棕色長髮的女孩說道。

「我也正在想辦法呢，不行我在找人，我去他們應該能多給點吧……」

坐在床頭的女孩說話了，一看便是家裡的老大。

「妙心，妳那裡還有多少錢？」

「只剩三千了，高考前妙菡夠一本線都勉強，我就給她找了一對一。

再說，我上了大學就沒找大姐妳要過錢，所有費用都是我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攢下來的，大姐妳知道，不多。」

大姐叫妙語，她當然知道，父母在她十六歲那年就因車禍去世了，妙語也因此放棄了學習，早早進城打工，養著兩個妹妹：妙心和妙菡。

妙心上大學時，家裡窮的沒錢，剛好妙語工廠的老闆看上了她，儘管自己結了婚，還是想在外面養著妙語。

妙語急需用錢就把自己「賣」給了老闆，把錢都給了兩個妹妹。

後來老闆工廠倒閉，妙語無奈只好去了夜店，不時還要去給大老闆們「服侍」，卻一個月只能賺到可憐的兩三千，其餘的都被店長吞了油水。

老二妙心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上了大學就沒朝妙語要過錢，自己一直勤工儉學，一年到頭攢不了幾個錢。

妙心長得也很漂亮，是不少男生的「女神」，妙心為此搞了幾次募捐活動，自己在展台上熱舞一段，迎來不少男生的捐款，而妙心卻給了自己的妹妹。

三姐妹都是天生的美人，小妹妙菡也不例外，學習也是最好的，不少男生追她都被婉拒了，最終考上了理想的大學，錢卻不夠。

「大姐、二姐妳們別為我操心了，這大學我不上就是了。」

坐在中間的妙菡勸著兩個姐姐，眼圈也紅了。

「大姐妳這工作幹不得，二姐妳也別跳舞了，我過兩天就出去找工作，沒有大學我也能活下去。」

「妙菡，妳說什麼糊塗話？」

妙語先反擊了妙菡。

「大學好不容易考上了，怎麼能不上，我和妙心再苦再累也要讓妳大學畢業。」

「妙菡，大姐說得對，妳不能輕言放棄。對了大姐，妳們店裡還收人麼……」

「妙心，妳不能去，我一個人干低賤的活就算了，決不允許妳們也跟著。對了，我有一個辦法。」

說著妙語起身走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妙語穿著白色的短袖和超短的牛仔褲回到了屋裡，腳上套著層肉色絲襪，踩著白色高跟回到了屋子。

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大姐妳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妙心迫不及待地問著。

妙語從身後拿出一條白綾：「我想起之前不知道那個包養我的老闆給我上了份保險，雖然只有五萬，但已經夠讓妙菡上大學了。

我死了家裡就少了張嘴，妳們把出租屋退了，住在學校，也能省點錢，加上我剩的兩萬，妙心妳好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大姐，死不是最好的辦法啊！」

妙心和妙菡都哭了，大姐是家裡的頂樑柱，不能塌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者說，我幹這些活已經受夠了，早點死也是輕鬆。我這樣嫁不出去，年老色衰以後也活不下去了，總不能靠妳們養我，到那時再死還不如留下永遠的美麗。」

說著說著妙語也哭了。

「妙心，除了我妳最大，妳應該明白……」

妙語把白綾拋上房梁，繫了個死結，搬來把椅子站了上去。

妙菡明白自己勸不會來，躲進裡屋大聲慟哭起來。

妙心也閉上了眼睛，不想親眼看見大姐死在她面前。

妙語把白綾套在玉頸上。

「妙心，照顧好妙菡，大姐走了。」

說完，妙語一腳踢倒了椅子，兩隻腿上下蹬踢，兩隻白色高跟鞋先後掉在地上。

旁邊的妙心忍不住，匆忙跑出了屋子。

妙語露出穿著絲襪的腳在空中前後摩擦，發出「刺刺」的聲音，手剛剛抓住脖子上的白綾又放了下來，妙語已經下定了死的決心。

妙語的眼睛閉著，任憑窒息感充滿自己的大腦。

妙語不渴望空氣，但舌頭卻伸出了嘴外。

妙語漸漸感覺身體輕飄飄地，往事都拂過腦海，淡淡逝去。

可能是累了，妙語的掙扎變緩，雙腿蹬踢已經不是那麼狠了，只有小腿和絲足一下下抖動。

雙手在空中一下張開一下閉合。

妙語失禁了，牛仔褲後面的顏色變深了，絲襪也變濕了。

兩隻絲足不再抖動，和雙手自然垂往地面。

妙語的臉白白的，沒有血色，眼睛微微張開了一點，可能想看一眼自己最愛的兩個妹妹吧，嘴外只有舌尖伸了出來，掛著一絲液體。

屋裡的妙菡還在哭著，妙心卻從屋外回來了，穿著淡黃的輕紗裙，手裡也拿著一根粉紅色的跳繩還有一張保險單。

妙心看見在房樑上妙語的屍體，眼眶又濕潤了，走進裡屋：「妙菡，別難過了，大姐已經走了，妳要堅強啊……」

妙菡轉過頭，望著妙心，臉上還掛著一行眼淚。

妙菡看見妙心手裡的繩子，又哭了：「二姐，不想妳也死……」

果然是親姐妹，妙心想幹什麼已經被妙菡猜透了：「這保單是意外保險，大姐是自殺的，不再保險範圍內，只有我也死了，這保單才能生效。

到時候妳就跟警察說我厭惡大姐在夜店上班，把她逼死的，然後我上吊自盡，妳在外面不知道。然後妳在好好上學，畢業後找……」

妙心淚如泉湧，說不出話來。

「二姐，妳走吧，我會好好學習的。」

妙菡似乎有了自己的決定，帶著哭聲對妙心說。

「妙菡，還是妳懂事，二姐走了，我們來世在做姐妹。」

妙心走出屋子，把跳繩也拋到房樑上，站上椅子，由於放假在家，妙心的腳是光著的，指甲上還塗著亮閃閃的指甲油。

妙心握著旁邊妙語尚有餘溫的手：「大姐，妙心不能完成妳的遺願了，妙菡我相信她，所以妙心馬上就來陪妳。」

妙心解下頭上的馬尾辮，黑色的秀髮凸顯出性感的背影，怪不得那麼多男生喜歡她。

妙心把繩子套在耳朵後面，腳掌已經微微踮起。

妙心的臉略微發紅，可能繩子太緊已經帶給妙心窒息感。

「光當！」妙心踢開了腳下的椅子，在空中只留下自己的玉足前後蹬踢，兩隻手抓撓著脖子，因為繩子已經深深陷入了玉頸之中。

繩子上方是妙心的臉，已經變得通紅，而下方的白皙卻與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妙心的胸部罩杯比妙語和妙菡都大，隨著掙扎上下抖動。

隨著窒息的強烈，妙菡前後蹬踢的幅度也變大，雙手從脖子上放下，抓著自己的胸口，因為那裡火辣辣的痛。

可能妙心嬌小可愛的身體不能劇烈運動，所以這樣的蹬踢只存在了幾分鐘就慢慢變緩，只剩下兩隻玉足帶動著小腿前後擺動，失禁的尿液從腳尖流下，雙手已經無力再抓撓，從胸口任它自由垂下。

妙心的臉還是通紅的，眼睛無神的望著妙菡的房間。

與妙語一樣，妙心只從小嘴裡伸出了舌尖，極像含苞待放的鮮花。

妙心還未死透，手指不時還會動一下，可妙菡卻從裡屋走了出來。

妙菡望著樑上的兩個姐姐，沒有失聲大哭，可能淚已經流乾了。

妙菡也沒有去拿保險單或者打電話報警，而是面朝著妙語的絲足、妙心的光腳跪下。

「大姐、二姐，妙菡對不起妳們，妳們死了妙菡也生無可依，就算是有再多的錢，沒有妳們我終究活不下去。請原諒妹妹的任性，我現在就去找妳們，等著我。」

妙心的玉足最後抖動了一下，不知是期盼姐妹的團聚，還是對妙菡決定的批評。

妙菡從地上站起，搬來把椅子在妙心旁邊。

剛剛高考完，妙菡還梳著短髮，穿著學校的制服，還穿著花格短裙。

妙菡站上椅子，腳上穿著白色棉襪和黑色的帆布鞋。

妙菡解下裙子上布做的黑色腰帶，拋在樑上。

可惜腰帶太短，夠不到妙菡的脖子，妙菡無奈，幾乎把腳全部踮起，才勉強把腰帶套上脖子，但腳已經離開了椅子，開始蹬踢。

帆布鞋一下子把椅子踢開老遠，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充滿了妙菡的腦袋。

妙菡還沒有喘勻氣，掙扎自然大了起來，兩隻鞋一左一右在空中四處亂踹。

妙菡的手還抓著脖子兩側的腰帶，此時更是不想鬆開，妙菡不是不想死，她只是希望自己腳下從新出現立足點，讓自己吐出最後一口氣在踢開椅子。

妙菡的雙眼睜得大大的，不知望著何方。

腰帶畢竟是布做的，不能死死勒住妙菡的脖子，所以會有一點點的空氣進入妙菡的身體，使她嘴張開，不時咳嗽兩下，喉嚨裡還有「呃……呃」

的聲音發出。

掙扎還在繼續，妙菡的雙腿向後踢去，夾角形成了九十度，一隻帆布鞋也從腳上踢下，露出白色的棉襪。

雙手終於從腰帶上放下，在空氣中亂撓。

妙菡的意識已經開始陷入昏迷，儘管眼睛睜著，妙菡卻感到周圍一片黑暗，依稀看到自己兩位姐姐正在遠方召喚著自己。

隨著妙菡意識的消失，掙扎也開始逐漸停止，隨著雙腳的抖動，另一隻帆布鞋也掉在地面上，雙手半蜷著垂在花格裙兩邊。

失禁的尿液濕了粉嫩的小腳，也濕了在外面包裹著腳丫的棉襪，妙菡的失禁是最多的，地上那一灘液體比妙語和妙心的都大。

妙菡的臉比妙語的還要蒼白，眼睛雖然睜大，但只剩下眼白向上翻著，舌頭從嘴中伸出一大半，唾液也從上面滴下。

三個姐妹都掛在房樑上，一併香消玉殞。

回總目錄

回書櫃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