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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斬的女賊

作者:

說來好笑。

在檔案中發現看,已記不起究竟是自己寫的,抑是和朋友合作寫的。

也沒有關係吧。

「啊?」被哥哥以雙手從後方隔著彩藍色肚兜搓揉胸脯的我發出了哀啼。

「哥哥,不要啊?我們是兄妹啊?」

「是嗎?難道妳可以對我說妳不在享受中?」他的手沒有停止,反而插進肚兜之下捏著我正開始變硬的乳蒂。

「不要騙自己了,妳的身體已出賣了妳,看,妳兩腿間流著的又是什麼東西?」

「啊?那?我們已淪為?」我的身體已完全不聽我的理智控制了,他正替我解開頸後的肚兜帶子。

「淪為畜牲又如何?反正明天你我的人頭都會掛在水寨前的木柵上示眾吧。他們為了踏平這個寨子,竟調動了十個民團的兵力。

好哇,咱們兄妹的人頭就送你們這些官大爺陞官發財去。我們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就更是外披羊皮,內裡吃百姓骨髓的妖怪。

妹妹,大哥到今仍沒有嫂子,你就行過方便吧。大哥不想到了陰曹地府仍未碰過女人一下子。」

我的淚一滴一滴的流下。

三年前哥哥儲了一筆老婆錢,滿以為可娶鄰村的啞娃兒回來,哪知我自少許下的阿旺被徵召,恐怕回不了來,我哭成了淚人,哥哥為了我,把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大洋給我做嫁妝,總算圓了我的心願。

阿旺一去沒蹤影,官府只管催稅催糧,母親病了也沒錢看大夫,不到一個月便一命嗚呼。

葬了母親,哥哥已一無所有,山賊打進村子來,婆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

收稅收糧的官軍平時作威作福,賊來了半個人影見不到,賊走了便進村,要抓幾個倒楣鬼回去報功,我哥哥被他們抓著了,明知一到衙門凶多吉少,我哪裡肯依,拿了獵槍衝出來打了一槍,正好打中一個衙役大腿上開了花。

其他的一聽槍打響了,以為山賊又回來,抱頭鼠竄去了。

哥哥知我為他闖了禍,硬著頭皮帶我落了草。



兄妹二人上了山,劫了幾道官銀,有了點名聲,手下也多了起來。

官府派了人來圍剿,被我們憑這水寨的天險打得落花流水。

我們也知這並非長久之計,心想撈一趟大的買賣便逃到他方去做些小生意,平平淡淡的相依為命。

怎知這些狗官在那貴州總督前為了邀功,誇下口要踏平咱們水寨作賀禮,抽調了十個民團再一個加強營來圍剿。

咱們水寨只有百來兄弟,那裡能抵擋,敗了兩陣後傷亡了一大半退到這兒,看來過不了明天。


到這時我也不再反抗了,反正我早已不是黃花女,若不是哥哥,阿旺和我連一夜夫妻的緣份也沒有。

算是還給他的也罷。

我的肚兜被扔在一旁,大腿被哥哥拉開,哥哥急不及待的跨在我身上就插了進去,我也沒有叫喊出來,就由他恣意去撫吻,我閉上了眼,想著幹我的是阿旺,心裡倒好過一些。

哥哥見我柔順地躺著,更加起勁地幹了,我的肩膀和乳房被他狂吻著,腰部被摟著好抽送,我先發出了呻吟,接著是放浪的叫了阿旺的名字起來,哥哥也管不了是否作阿旺的替身,只發著蠻勁幹,跟著他抽搐了幾下,算是完了事。

第二天,那些狗官攻了進來,我們抵擋了一陣子,殺了兩個尉官和十來個兵弁,但他們人多,我們的彈藥又有限,終於和哥哥一起落入他們手中。

「啊,妹妹,是哥哥累了妳……」平日烈性子的哥哥竟哭了起來。

我的心不忍,說: 「哥哥,算了,咱們兄妹一場,今天就陪你砍脖子。」

他們先要砍哥哥的,就把我五花大綁,讓我親眼看著哥哥的腦袋被鬼頭大刀劈上半空,一股腥血噴了一地,好哥哥,斷了頭身子仍挺立了一會子才砰的一聲仆下。

他們提了他的頭,驗明正身,在掛上木柵前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心內一陣寒顫,表面卻咬緊牙關若無其事般。

橫豎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總不能丟人現眼。

「好娃兒,膽子不少呢。」砍頭的人笑道。

我哼了一聲,轉過頭往另一邊。

在場的人都笑了。

「嘩,有骨氣,樣子也不錯呢,砍了倒也可惜,不過沒法子。」

他把染了血的刀抹淨,放在一旁。

「來,先讓我替妳剝了這襖子。」

我瞪了他一眼,他卻只笑了笑,手卻沒有停下來。

我也知犯人殺頭前是要剝去上身衣服的,多年前在村子裡就親眼見過一名女犯被斬頭,那女的面目姣好,身段更是一流,一雙乳房豐滿堅挺,想不到今天我也同樣下場。

他先解開了繩子,把黑色襖子剝下後便到彩藍肚兜,我也再沒反抗。

肚兜滑離我的身體的一刻引來一陣嘆息聲。

「真可惜啊,這樣的美人兒要砍掉?」

我垂下了頭,任他重新把的雙手反縛背後。

「女娃兒,老子今天殺人也累夠了,就讓我的徒兒享這艷福吧。」

那徒兒走了出來,我差不多叫了出來。那人的臉沒了一大半,可我仍認得出是咱家的阿旺!

「這徒兒命苦,第一次上戰場臉上就吃了子彈,人死不了是奇蹟,只是傻兮兮的,手腳倒明快,一會兒刀砍到妳頸上,一丁點兒也不痛。」做師父的不停誇讚。

唉,這真是孽啊。想不到我要死在自己的阿旺手中,他還毫不知情。

我本想喊他的名字,但回心一想,也罷了,萬一他應了,反而連累他,看他師父這樣疼他,也許有天出個頭來。

反正這天我的腦袋就是要跟哥哥的掛在一起,這也算是我贖了讓哥哥幹了我的罪吧。

阿旺先把我的身體移好,黑烏烏的長髮披到了前胸掩蓋著右方的奶子,他的指頭按著我的頸後時我的淚水終於淌了下來。

我聽到他提起刀時刀背碰在石上的聲響,我的胸口起伏著,最後閉上了眼睛,等著那一陣冰涼。



後記:

我走出來的一刻已認出那是珊妹,唉,那又怎樣啊,我上前認她也沒法使她逃過一刀,弄不好是我得了個私通山賊的罪名,枉自多送了一條人命。

珊妹啊,妳不要怪我這做官人的,不是我忘情,而是天不長眼呀。

這也好,我的刀比師父的還要快,妳的頭飛離身軀的一剎那應沒半點痛楚吧。

我撿起妳首級時,妳嘴角仍帶一絲笑意呢。

唉,老天爺瞎了眼,這些狗官用妳的血染紅了他們的帽。

不過,好妹子,放心吧,妳的阿旺不會讓你白死的,明天那張大帥來驗妳兄妹二人首級時我會好好的往他腦後砍一刀,誰也不會想到這傻子有這樣的豹子膽。

放心去吧,妳的阿旺已豁出去了,殺了那狗官後我會乘亂逃出去,跑不掉就認命了,逃得了命就去投革命啦,咱們窮人遲早翻身啊。

俺現在就去磨這刀,明天有他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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