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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雪

作者:有德沒意志

曉霜是個正在上高中的女孩。

山城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繁華,讓銀河和星辰黯然失色的燈火與川流不息的車輛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帝國的盛世繁華,讓每一個人都為之如癡如醉投入這社會。

不過對於曉霜和她的同學們來說,國家經濟如何繁榮城市如何喧囂往往只是在課本和試卷上的抽像概念:繁重的課業使得她和她的同學基本無心去感受這樣的生活,至多不過是在自己的衣食住行上有所感受而已。

連續上了三個小時自習的曉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學校,金木水火土日金式的高強度連續學習已經讓她對於各種痛苦幾乎趨於麻木了。

初中時讓她經常難受不已的頭痛和胸悶現在對她來說反倒「無礙」了,不過這倒也讓她家裡人與她自己省卻了不少麻煩。

「唔‧‧‧呃‧‧‧‧‧好睏‧‧‧‧‧」女孩推著自行車慢慢走在一條燈火通明的路上。

這條路夜間人很少,也不甚寬闊,曉霜幾乎都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這皮鞋叩地的節奏和橙黃色的炫目燈光產生的奇妙效果不由得讓女孩慢慢陷入了一種迷離的夢境,以至於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一樣推著自行車走的人。

這後面緊跟著的男生身材瘦高,寸短的頭髮,表情嚴肅的甚至有些凌厲,腳下的步伐也很快,在曉霜幾乎要徹底迷失自我的時候,那男生趕到了曉霜的身邊在她背後輕拍了一下。

曉霜轉過身來,不禁怔了一下,原來這男孩是同桌安誠,老實說曉霜是對安誠一直有著或多或少的心意的,不過她只是個一般人家的女孩,而安誠卻是赫赫有名的將門世家子弟,甚至於在他十五歲時便獲得了爵士的頭銜。

可是即便明知如此,安誠高大帥氣的身影,溫柔的笑容和卓爾不凡的風度依舊讓曉霜有著灰姑娘的夢想,哪怕安誠的一抹笑容或是一句關心她的話,都會在女孩的內心深處掀起一陣漣漪。

而今天,自己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居然主動對著自己打了招呼,女孩的心中不由的一陣滾燙,竟半天說不出話。

「曉霜。」安誠臉上又呈現出了他那種習慣性的優雅笑容。

「今天‧‧‧‧‧‧累嗎?」

曉霜這時不由得覺得臉上一陣滾燙:「額,習慣了啦‧‧‧‧‧‧其實也沒什麼嗯‧‧‧‧‧‧誠,你還好吧,這次我們都考這麼糟糕,家裡不會‧‧‧‧‧‧」

推了推自己眼鏡的安誠笑了笑:「反正不是第一次了,糟糕又如何呢?別忘了上次我們可是年級二三名哦。」

這一番話讓女孩的臉上更是像酒醉般的潮紅一片——這實在無法讓她不去玩味:這是安誠第一次在她和他之間提到「我們」一詞。

儘管內心深處波瀾陣陣,但是不知為何,曉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低著頭,緊緊跟在安誠的身邊,一步一步的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曉霜終於到家了,安誠將她送進了公寓樓的院子,還沒等到曉霜說什麼,安誠就已經跨上自行車離開了。

她本想說兩句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條件反射般嚥了回去,只是默默看著那穿著黑夾克和長皮靴的身影騎車疾駛而去。

鎖了自行車邁著疲憊的步子走到家,做作業,吃,洗漱,睡,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的機械重複著。

只是在她躺倒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麻木而疲憊的身體裡居然莫名的煥發出來了一陣灼熱的感覺,讓她感到自己身體的某些部位有些怪怪的感覺。

第二天早晨5點半,鬧鐘響起,曉霜機械反應般的從床上慢慢坐起,穿上自己的白襯衫和格子裙,慢慢挪到鏡子前繫好領結,套好羊毛背心,又坐在沙發上穿上自己的黑色長筒襪與運動鞋。

到鏡子前打扮了一下,背上包走下樓後,曉霜不知怎麼抬起頭來看了一次天空——這離她上一次注視早晨的天空已經過去不知多久了。

不知為什麼,她竟覺得今天這夏日晴天的太陽竟然是如此的暗淡。

嚴苛的時間規律自然不會給女孩太多思慮這類跟學習無關的事情的時間,很快她就像是往常一般推上自行車趕去學校了。

她的自行車已經狀況很糟了,只要騎在上面便會發出一些頗為「提神」的噪音,不過這種事情對於早已麻木的曉霜來說只是個「不必在意的細節」罷了。

一路迷迷糊糊地走到學校,停了車,曉霜快步趕到教室,現在已經有一小半人坐在這裡了,安誠也已經站在座位裡,把書一本本從挎包裡掏出。

在看到曉霜進了教室後,他趕忙側身讓曉霜坐進來,然後繼續自己手中的動作。

曉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很是乏力的從背包裡開始掏書,等書本文具什麼都掏出來以後,不知為何她已覺得自己筋疲力盡了。

「呃啊‧‧‧‧‧‧」女孩把自己的整個身體舒展開趴在桌子上,一手痙攣樣的抓著自己烏黑的長髮,一手則緊扣著桌面的邊沿,讓自己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狀態。

她倒是沒有覺得什麼,但其他同學卻為之側目不已,在這般高強度學習的強制下,每個學生幾乎都養成了機械一樣連貫的強制性運動,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幾乎都不存在了。

而今天曉霜這個平素一直還算優秀的女孩居然做了如此這般「出格」的動作,不過大家幾乎只是掃了一眼。

然後在內心深處有了一些不多的訝異後就視若無睹了——像是拿破侖時代頂著敵人排槍對身邊戰友倒下而面不改色的英國紅衣軍一般。

過了好一會,安誠才推了一把曉霜:「上自習了。」

女孩有些痛苦的爬起來,拿過筆記本開始複習前一天的課堂筆記,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色變得比平時蒼白了許多,一雙嫵媚的褐色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好像病了一樣。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點,甚至連安誠都沒有——對於這些透支生命來高強度學習的學生們而言,病懨懨的狀態才往往是正常,若是活力四射的話,要麼是身體好,要麼便是學習不拚命了。

實際上在這班裡,完全可以說只有安誠一個人是「身體健康」的。

所以即使如安誠這般細心和體貼曉霜的人也不甚在意。

自習,早操,早餐,第一節課,第二節課,第三節課,第四節課,像是上了發條一般精準的學生們像是之前的許多天裡一樣運作著,曉霜也背了包,也跟著下了樓。

安誠倒是頗為漫不經心地在教室裡靠著後排的桌背抽起煙來,他是要去參加陸軍的,過幾天就可以請假等著軍校的面試和筆試了,至於現在還這麼玩命學純粹只是依仗自己身體好和保持所謂貴族身價的意思罷了。

從人擠人的校門裡面出來,曉霜長出了一口氣,這時頭暈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按說這番感覺的話她應該是停了車坐到路邊的條凳上歇息一會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卻用力地蹬著自行車,更快地往家的方向趕去。

正當她晃晃悠悠地要減速轉彎時,兩個並排騎車的女生飛快地從曉霜身邊閃過,原本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在平常不過了,可是這時曉霜卻感覺大腦裡一陣眩暈,然後竟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在了路上。

其實這一摔從任何一種的角度來看都不重,曉霜甚至是又用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

不過在她附身準備扶起自己的自行車時,卻突然一頭栽倒在堅硬的路面上,這把一旁的路人們嚇了一大跳,於是一群人連忙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叫救護車,給女孩做人工呼吸。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事情發生——在事後曉霜錢包裡的幾十元錢不見了,不過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點「細節」。

一會後曉霜被趕來的救護車送進了附近的某家醫院,圍上來的人們也差不多散了,安誠這才哼哼唧唧地騎著自行車往家趕了。

嘴裡還銜著枝雪茄——這可是他的姐姐生前在自己腿上搓出來的,他爸和他哥都不願意多抽,是他偷著從家裡弄來的東西。

對於曉霜的突然倒地他沒有一點察覺。

等曉霜的家人趕到醫院後,還沒等詢問病情便被一個中等身材有些謝頂的醫生給攔住了,那醫生毫不客氣地問道:「你們是這姑娘的家屬?」

曉霜的父親點點頭,這是個整日醉心於賺大錢和「哥們義氣」的商人,對自己的女兒除了成績以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不管不顧,今天這都算是被曉霜的奶奶呵斥一番後才肯來醫院的。

「你們女兒這一個多月以來一天睡眠多久?學習多長時間?」那醫生頗有些咄咄逼人地問道,甚至於他的目光都有些凶狠了。

「‧‧‧‧‧‧‧‧‧‧‧‧」

「你這個家長是怎麼當的?」那醫生的語氣越發嚴厲了。

「我就直說吧,看她現在的情況,擺明了就是勞累過度鬧的,你們做家長的,對自己孩子的身體狀況不操心也就罷了,難道連她平日的飲食起居都不管了嗎?」

這一番話的措辭非常之不客氣,幾乎可以說是訓斥了,說的曉霜的家人面紅耳赤,非常難堪,曉霜的母親剛準備說兩句什麼,也被直接噎得嚥了回去。

一陣冷場。

過了有一會後,曉霜的母親才問醫生說:「醫生,我孩子怎麼樣了?」

這醫生的目光終於軟化下來:「好吧,幾位請隨我來吧。」

曉霜的家人跟著這醫生在走廊裡七拐八拐,在幾次差點撞到人後方才跟著醫生進了搶救室。

此時他們看到了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由他們對自己的孩子的無視造成的情況:襯衫和領結被解開,臉色蒼白的曉霜軟軟的躺在床上。

秀麗的雙眸也沒有了光澤,平時玫瑰花樣的小嘴則無辜地微張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管線則正被護士從她滾圓的胸脯上拔下來,她的運動鞋也被脫掉了,露出了她黑色的長襪緊緊包著的小腳。

家人們一時怔住了,竟然一時忘了該做些什麼。

直到是曉霜被蓋上屍單被推出急救室,家人才一路跟了出去,隨後便是哭聲大作,曉霜的父親這回倒是哭聲震天了,其他幾個也嚎個不停。

那謝頂的醫生鄙夷的望了他們一眼——這種令人作嘔的虛情假意他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在曉霜被推進太平間以後。

她的家人們開始一陣一陣的伏在曉霜的身上大哭起來,直到被勸出太平間了,她父親方才跟家人討論起曉霜葬禮的事情來。

「曉霜這就去了‧‧‧‧‧‧丟下我們怎麼辦?」見自己的兒子和婆婆盯著自己,曉霜的母親趕忙抹起了眼淚。

「這讓我們可怎麼活啊‧‧‧‧‧‧」

「先送到殯儀館吧‧‧‧‧‧‧她已經走了,還是早點讓她入土為安的好。」女孩的父親三句還沒嚎完,聲音就開始變脆了。

「那‧‧‧‧‧‧就送到我們家附近的那一家吧‧‧‧‧‧‧方便。」

於是曉霜葬禮的大概計劃就這麼定了,然後在一陣葬禮時間,細節等的討論和醫院的交涉以及電話後,兩名護士用屍單將女孩的遺體包裹得嚴嚴實實,一會後一輛殯儀館的麵包車便呼嘯而來,將她青春年華的嬌軀運到殯儀館。

等殯儀館的防腐員和主人李軍穿好工作服進了工作室後,女孩蓋著白布的身體已經靜靜躺在操作台上了。

「呼呼~」李軍戴上橡膠手套,上前慢慢揭去裹著曉霜身體的白布,在看到女孩姣好的容顏後心裡不由得咯登了一下。

他自從退伍幹這活也有好些年了,見過的下到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上到四十多半老徐娘的各色美女更是多了去了,不過曉霜的美麗還是讓他不免有些心潮蕩漾,這麼想著,他的手不禁有些顫抖,然後下意識的就去碰女孩的臉蛋。

正在他的指頭摸上曉霜的睫毛尖時時候他卻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去,該是忙正事了,怎麼能這麼搞?」他不由得嘀咕起來,於是挪了挪身子,去脫女孩的長筒襪。

在曉霜黑色的棉襪被剝下後,李軍看到了一雙非常精緻玲瓏的小腳,她的腳瘦瘦白白的,腳趾也很細膩,趾甲上還有白色的指甲油,腳背的皮膚下隱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不過李軍對這美足並不甚在意,轉過身就去脫女孩的裙子,曉霜的校服裙比較長,腰帶也系得很緊,李軍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皮帶扣子鬆開,這才發現曉霜在裙子裡面還有淺黃色的安全褲。

「哎,這孩子‧‧‧‧‧‧」於是又將她扶起讓曉霜的頭倚靠到自己左肩上,開始一個一個解她校服襯衣的扣子,同時把她領結徹底取下來。

這時候曉霜一對雪白滾圓的乳房一下從上衣中滾了出來,和淺黃色乳罩上的亮鑽一起晃得李軍一陣眼暈,等定了神以後李軍頗有些不爽的拍了自己一把:怎麼這麼不定神?

於是他現在心情平復下來,動手開始解女孩的乳罩,等乳罩落下來後,李軍注意到了女孩的乳暈很小,乳頭色澤也很淺,呈現一種淺粉色。

雖然盡量是讓自己心情平緩了,可是在男性本能的驅動下李軍還是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嗯‧‧‧‧‧‧」

最後李軍抓住曉霜的內褲,將內褲和安全褲一起拉了下來,又除掉女孩的手鐲,耳墜和項鏈,然後把曉霜的全部衣物一件件疊好,用個硬質的塑料袋裝起。

現在才算是正式開始做處理了,李軍取過一邊的花灑,將混合了沐浴液的水噴灑在女孩的肌膚上,同時用海綿一點點擦拭著曉霜纖弱的身體,不知怎麼的,李軍似乎覺得曉霜在微微的顫抖。

從曉霜的髮絲,恥部一直到足尖被拭擦的乾乾淨淨之後,李軍開始準備防腐工作了,在曉霜的頸部切開一個小口後,李軍將配製好的防腐藥劑注入她的血管中,血液則由她腕部的切口排出。

而曉霜的口腔也在被李軍洗乾淨後,用塞子塞了起來,另外又把浸泡了殺蟲劑的棉球填進她的鼻孔。

很快李軍又在女孩的腹部切開了個小口,給女孩的體腔內頁灌滿防腐藥水,把排水通氣的管子塞進女孩的直腸然後將其黏好。

最後李軍取出了曉霜曾經眼波流轉電力十足的大眼睛用填充物代替,又一點一點的沿著曉霜的大陰唇將她的整個外生殖器縫合住。

如果是在生前的話赤身露體的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前就已經足夠讓曉霜羞得不敢抬起頭了,更何況這個男人居然毫不顧忌地對著自己的隱私部位上下其手,但是現在女孩卻是靜靜的躺在這裡,面容恬靜彷彿安睡,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

李軍正準備摘了手套去喝點水,但在端詳了一番後卻又停住了,在表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後,他開始給女孩的乳房裡面注入起硅膠來,為了得到預期效果,還在女孩的胸部緩緩按摩著,以便讓硅膠均勻。

注射完後他打量了一下,女孩原本由於躺臥而變得扁平的乳房又恢復了挺翹的模樣。

一塊不大的白布被蓋在了女孩的私處,接著李軍又把她的身體姿態調整了一番,讓她直挺挺地躺好,又梳了一梳她的長髮。

曉霜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學校和班級中,不過這事情並沒有引起什麼太大的波瀾——對於這些幾乎是在賭命的高中學子們來說這種事情實在太常見了。

諸如學生不堪忍受高強度學習的折磨而自殺或者由於連續學習而誘發各種疾病而死的這種事情在帝國的高中階段並不稀罕,而像曉霜所在的這類名校來說更成為了一種「普遍現象」,曾經在某年甚至達到了恐怖的7的學生「折損」率。

另一方面對於這些整日疲於奔命的孩子們而言連基本的人際交往都被沉重的課業壓得沒法正常開展了,哪有閒餘的心情去操心某某同學某某好友去世的問題。

中午去理了發的安誠來得比往常要遲一些,等他鎖了自行車,將頭盔挎在臂彎裡夾到腋下趕進教室後,方才聽說了此事。

在聽說了這條消息後他吮了一下嘴唇也沒有再說什麼,大家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議——帝國的女孩們相貌出眾是著名的。

死掉一個馬上可以找到十個一點也不遜色的,正如某作家戲言「帝國的每一泡牛糞都有足夠的鮮花儲備」,更何況是安誠這番前途無量又能幹的勳貴子弟?

而且就算是安誠是個癡情男,也犯不上在課堂裡面失態。

下午兩點,曉霜的家裡人帶了一大包衣服和其他一些東西來到了殯儀館,李軍在見到他們後曉霜的母親就毫不客氣地把帶來的東西交給了李軍:「快點幫她穿好吧,葬儀馬上就開始了,得在今天天黑以前把她葬好。」

「啥?」李軍瞪大了眼睛,按照一般的習慣是要停屍三天再下葬的,要說快,起碼也得是有個一兩天的。

可是這孩子的父母居然是直接要當天就把事情辦妥,連過夜都不,更何況這種狀況的話估計來弔唁的人都估計不會有幾個。

這一家人的想法可真夠奇葩的,李軍暗自腹誹道,這種逗比的狀況使他不禁想起了當兵時在非洲見到的那群滿天亂放槍的二貨黑叔叔們。

「她才多大的小孩,要辦什麼排場?隨便埋了就是了,再者她這麼死法,太不吉利了,還是早點埋了的好。」

「他媽的,這什麼人啊這是,這還是自己家的小孩,不想好生養了就別生啊?這種態度還做父母?真是垃圾。」

李軍在內心深處暗自咒罵道,如此不負責任敷衍了事的父母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雖然算不上有多嫉惡如仇剛直不阿。

但是由於多年從軍經歷讓他時常會「正義感發作」上那麼些次,再者普通人起碼的善惡是非總還是有的,於是他雖然沒有直接發作,還是不免鄙夷一番。

「好的,請稍等吧,至於費用的事情等葬禮結束以後再做結算吧。」雖然心中不快,但錢還是要賺的。

於是李軍裝出一副笑臉,提著那包衣服就往著工作室裡面走進去了,等打開了一看,原來是一套短袖水手服並上白色皮質涼鞋,都是很一般的貨色。

「‧‧‧‧‧‧」這時李軍對這父母的鄙視更深了一層。

緊接著他關上了工作室的大門,將那一整套衣服一件件分開,總共是一整套的純白色棉織胸罩和內褲,水手服和與之配套的領巾,白色棉襪和皮涼鞋,按說穿水手服的話應該是要穿著皮鞋或是制服鞋的。

但曉霜的家人給她穿的卻是這種地攤上都算不上好貨色的鞋子,至於首飾更是完全沒有。

李軍不由的想起了上周某個比曉霜還要小一點的女孩的葬禮,那女孩家庭的條件並不怎麼好。

但她的家人卻給她專門找來裁縫訂購了一套非常漂亮的淺紅色裙裝做壽衣,而她下葬時更是有戴了價值頗為不菲的銀飾,前前後後花的錢足夠普通家庭一年多的開銷了。

反觀曉霜父母的做派,簡直就像是清理災後無主屍一般。

將內褲套在女孩的小腳上慢慢提起提好,翻過女孩的身體扣好胸罩的扣子,再將她渾圓的乳房一點點挪進罩杯中。

然後給她穿好水手服的上衣和裙子。

現在該是化妝了,摘了手套的李軍活動了一下手腕,拿起粉餅在曉霜的臉蛋上撲了一層粉,描了眉毛和眼線,又粘上了兩隻假睫毛,塗了棕色眼影和淡粉紅的唇彩,最後又在她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上塗上乳白色的指甲油並穿好襪子。

化妝畢,李軍將可憐的女孩抱進了黑色的松木板棺材中,然後整理了一番女孩的頭髮和裙擺,讓她的雙手疊放在胸前,同時將她的涼鞋擦了擦後穿在她的腳上。

蓋好棺材下半部分的棺蓋,李軍這才把棺材推到了告別廳。

見到穿著水手服神態安詳的曉霜被推出來後,一家人急忙哭了起來,讓李軍不由得一陣厭惡,又見告別廳裡面稀稀拉拉的沒坐著幾個人,便撇撇嘴折返回了工作室,去忙些其他事宜了。

曉霜的遺體告別儀式沒持續多久,下午5點鐘她的家人便合上棺蓋,將她的遺體運到一片離市區並不很遠的山林中草草安葬了。

甚至於連墓穴都只挖了一米多深,前後來參加葬禮的沒有多少人,等李軍開車回到殯儀館,這時候曉霜的父親方才磨磨唧唧地填了張支票交給李軍,算是整場葬禮的費用。

「媽的,真夠摳的,連自己親生女兒的錢都捨不得。」等曉霜家人的車走遠以後李軍這才恨恨的罵道,原先他還以為是這女孩不討自己家裡人喜歡怎麼的,現在看她父親的態度,原來居然只是為了省錢而已。

回到住處的李軍越想越氣,以至於連晚飯都忘了吃,甚至於為這檔子事連續不高興了整整一周才好。

兩周後。

安誠像是之前計劃好的一樣參加了軍校的面試和筆試,隨後便開始了他今後幾年中僅有的一段逍遙時光——從入校到正式服役,他將幾乎沒有任何閒暇時間。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唯一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平日裡向來情緒平緩的他居然在面試時頗為聲情並茂的一番大講。

而這幾天父母都不在,於是他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後跟著幾個哥們一起去了山上練習射擊,一直到下午才回家。

午夜1點。

站在自己臥室裡的安誠穿著全套的黑色攻擊裝和戰鬥靴,頭上也戴著頭套,如果不是還顯得有些單薄的體型的話看上去已經與軍人無異。

在把自己戰術背心的尼龍搭扣扣好後他打開了自己的槍櫃,從中取出了一支帶瞄準鏡的衝鋒鎗挎到肩頭,又給自己扣上一副紅外夜視鏡。

等他溜出自家後門時,自己的死黨羅嵐已經開著一輛頗為醜陋的墨綠色吉普車等在路上了。

「我說誠哥,咱這麼搞不太好吧?」穿著條紋迷彩服的羅嵐抓著手裡的獵槍低聲道,他原本已經都睡下了,這次來純粹是安誠反覆磨嘴皮子的結果。

羅嵐一直認為自己遇上安誠是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他自己是個性格很小心謹慎的人。

但是卻偏偏攤上了安誠這麼個看上去似乎人畜無害安分守己而在實際上卻總喜歡偷偷做些瘋狂事情的傢伙。

每次不但會拉著他一起上而且還總是讓兩個人一起倒大霉,但是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儘管每次倒霉後羅嵐都發誓再也不跟著他瞎搞了,可是每次安誠叫他去的時候他還是極不長記性的跟了去。

但是這回他儘管是來了,但出發前便心驚膽戰了——盜竊屍體這可是要定罪判刑的,可不是以前上山練狙擊這類把戲了。

「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藏好了以後誰曉得?」安誠把兩個備用彈匣裝好。

「對了,這件事情你可不要說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們下半輩子就該穿著紅外套過了。」

「這我清楚‧‧‧‧‧‧這種事情要被發現了我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呢‧‧‧‧‧‧」羅嵐無奈的說。

「對了誠哥,咱們倆到底怎麼個分工法?」

「我去挖,你在路邊等著幫我警戒就行,要是看到有人跟過來了就想辦法幫我把他們引開就是‧‧‧‧‧‧」

「萬一人家看見了怎麼辦?真開槍殺人?」

安誠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那就殺唄,那麼便利的棺材和墳坑,不殺人留著幹嘛,儲存胡蘿蔔?」

羅嵐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他雖然是經常玩槍的人,也見多了狩獵的時候血肉模糊的場面,但讓他去殺掉一個大活人明顯還是力有未逮的。

「‧‧‧‧‧‧好吧。」羅嵐屈服了。

「別磨嘰了,開車走啦。」安誠把槍支塞進汽車後備箱,又坐回副駕駛。

汽車在林間公路上疾駛著,這天是個滿月之夜,所以駕車並不困難,但是月光下斑駁的樹影還是讓羅嵐有些眼暈,生怕事情沒辦成先成了交通事故的受害者——這鬼地方離最近的急救中心也有50公里,而且人家開車還不一定能找到你。

在轉了好幾個彎以後安誠解開了安全帶把頭套戴好:「就這裡了,你下車,拿上你的獵槍到那邊那個山坡上躲好,發現有人靠近就想辦法引開他們,等我好了以後我會用閃光燈向你發信號,我們在汽車那裡會合,明白了嗎?」

「好的。」羅嵐點點頭,然後他從汽車後備箱裡取出了自己的獵槍和紅外望遠鏡,還有安誠提供給他的偽裝網,然後一路小跑趴在了那個山坡的山脊線上。

安誠背著工兵鍬端著衝鋒鎗,藉著夜視儀的幫助慢慢摸到了曉霜的墓地上,一如他多年後帶著部隊在夜間發起突襲的樣子——他其實一開始根本不知道曉霜葬在哪裡,又沒有墳頭。

後來他想辦法在酒吧跟李軍搭上關係以後方才打聽清楚了大概位置,但是也只是大概位置而已。

於是安誠也只能是仔細注意地面上被翻動過的痕跡,特別是沒有草的地方。

在一番搜索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塊「疑似」的地面。

「找到了。」安誠心裡不由得一陣竊喜,於是他趕緊把衝鋒鎗背到背上,又解下自己工兵鍬開始慢慢挖土。

安誠雖然體力不錯,但是他的工兵鍬其實用的並不好——總感覺比起正常尺寸的鐵鍬來有些使不上勁,而且很快就弄得自己滿頭大汗了,直到一陣冷風吹過來他才感覺放鬆了不少。

「靠,以後再遇到挖地的事情還是要用大鐵鍬啊‧‧‧‧‧‧這東西還是留著砸人吧。」安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頭套脫掉了,這東西戴著實在太熱了。

與此同時,趴在山脊上的羅嵐則是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

實際上即便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夜間溫度有時也會出現只有幾度的情況,而現在只穿著一層平布迷彩服的羅嵐就算身體夠好也被吹得夠嗆,何況是直接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但是他還是不敢怠慢,依然是警惕的用紅外望遠鏡搜索著周邊。

在歇了一會後安誠又開始挖了,終於黑色的棺蓋一點點露了出來,於是安誠放下了工兵鍬,開始用手慢慢刨去棺蓋上的泥土,接著他將工兵鍬調節成鶴嘴鋤的狀態,然後開始撬曉霜的棺木。

這棺蓋可是釘得有夠緊的,安誠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將其撬開。

在他迫不及待地揭開棺蓋後,終於看到了自己心愛的曉霜。

這時候的她還是生前那樣純真可人,黑亮的長髮扇子一樣披散在棺中的絲綢內襯上,光潔的臉蛋依舊嫵媚動人。

有著長長濃睫的大眼睛輕閉在一起,一雙小手上白色的指甲油還是那麼鮮明,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更顯出幾分迷人的氣息。

看見這番情景的安誠不由的一陣心神蕩漾,彷彿他看到的不是曉霜而是沉睡古堡中的公主。

不過意亂神迷了一小會後他就趕緊清醒了,隨後他將自己的胳膊伸到了曉霜的脖頸下將她慢慢扶起,抱到一旁的草地上,接著他合好棺蓋並再一次釘緊,開始回填泥土。

填好後,安誠小心翼翼的盡量清除了明顯的人的痕跡,從腿袋裡面取出閃光燈向著山坡方向閃了幾下,抱起曉霜就走。

等他趕到車邊時,羅嵐也背著槍從山坡上下來了。

「走吧。」安誠抱著曉霜很輕鬆地說。

羅嵐差點沒被安誠現在的形象嚇得背過氣去,大半夜的一個人趴在山脊上警戒的精神壓力可是他以前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的。

雖然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但在他感覺起來簡直跟半年一樣漫長,那種陰冷的氣氛讓他幾乎要窒息了,而滿月之夜的月光更是讓他心神不寧。

現在又看見全副武裝的安誠懷裡抱著一個穿水手服,長髮垂下來遮著臉的女孩屍體,這番情景讓現在的羅嵐看著安誠簡直如同鬼魅一般。

安誠把槍支和夜視儀什麼的放到車的後備箱裡,只留下兩個人隨身的手槍在腰間挎著,雖然理論上這條路在晚上基本是不會有人的,不過還是有警察在這裡巡邏,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羅嵐在安誠把槍放好後問安誠:「把她放到哪?後備箱裡面?」

安誠沒回答他的話,自顧自地抱著女孩拉開了車門,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就這麼把她抱在懷裡,這狀況讓羅嵐幾乎要瘋了——在他看來這差不多和在車上掛個「我是盜墓賊快來抓我」性質相當了,但不他卻不敢去指責什麼,更不敢制止。

「怎麼了?這麼不好嗎?」安誠抬起頭不滿的看了神色緊張的羅嵐一眼。

「你要沒這個膽了到後座睡著去,我開車。」羅嵐不敢再吱聲了,老老實實地坐到駕駛座上發動了汽車。

汽車這回的速度很低,車燈甚至都沒開,就這麼做賊一樣的在公路上摸索著,其實這時候的安誠也害怕了:路上遇到警車被盤查一下自己就完蛋了。

就這麼著兩個人一路趕緊從山裡面出來,然後把車停在郊外一處灰色的老宅子裡。

「這裡靠譜嗎?」這地方羅嵐是記得的,這是安誠家以前的住處,不過由於各種原因他們家裡人改搬進城區了。

只是偶爾來找人打掃一下,或者是來度度假,這兩個傢伙和他們的一幫狐朋狗友自然也經常來這裡一起玩得胡天胡地。

「沒問題,起碼這裡的地下室就夠保險了,基本沒人進去,也就我一個人有鑰匙。」安誠對此信心滿滿。

這地方的地下室是他以前搞各種蛋疼的手把手的改造和拆卸的地方,幾乎是只有他一個人進去——裡面堆滿了各種機械設備和化學藥劑,儘管安誠一再聲稱這些都是安全和合法的東西,但是家裡面上上下下都對此地敬而遠之。

安誠抱著曉霜下了車:「不一起玩玩去嗎?」

羅嵐苦笑了一下:「得,誠哥,你就饒饒我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夠瘋狂了,我再玩不動了‧‧‧‧‧‧」

安誠心裡不由得暗自鄙視這個沒義氣的傢伙,但畢竟人家冒著犯法的危險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也不便於罵人,只好在說了一番好話和警告他他別把這事抖出去以後自顧自地抱著曉霜進了這老宅子。

背著人開門實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等把曉霜背進地下室裡以後安誠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於是他趕緊把曉霜放到裡面的雙人床上,又上去把門都關好,等他回到地下室裡面後,已經是快要天亮了。

這時候的安誠才算定下心來,坐到床邊三下五除二地脫掉曉霜的衣物鞋襪,開始用冷靜下來的目光仔細掃視自己的愛人。

曉霜平緩的躺臥在柔軟的橘紅色雙人床上,柔順的黑色長直髮一點都沒有散亂的感覺,精緻的瓜子臉線條柔和肌膚雪嫩,洋粉紅的耀眼櫻唇,嬌俏的小鼻子和纖細精緻的柳眉完美的嵌在她的臉上。

吹彈可破的桃腮上若隱若現的浮著兩朵紅暈,她的眼睛輕輕的合在一起,烏黑的長睫毛和恬靜的表情似乎在靜靜等待著安誠撫慰自己的苦痛。

瘦瘦的脖頸,線條流美的香肩和精緻的鎖骨宛若天成,雪白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身旁,塗著白色指甲油的小手柔若無骨的伸展著。

一對美乳上精緻玲瓏的淡粉色乳頭驕傲地挺立著,平坦緊致的腹部和婀娜的蠻腰則更多的顯出幾分少女的青澀,她的恥部漲鼓鼓的,泛著一抹淺淺的紅。

安誠的視野又轉回女孩的腿部,不得不說曉霜的腿部發育的非常好,筆直,纖細,肌肉勻實,皮膚白皙而又光滑無瑕,精緻的小腳也是那般晶瑩剔透,底平指斂瘦長纖細,圓潤的趾甲上敷著薄薄一層乳白色指甲油。

安誠把自己的外套也脫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脊背倚著床頭,把女孩攬在自己懷中。

過了一會,安誠脫掉自己的靴子和褲子,只穿著內衣褲躺到了床上,然後把曉霜抱進自己的被窩裡呼呼睡去——這麼折騰了一夜後他的體力已經基本耗光了,而且現在曉霜的遺體還沒有完全按照他的口味來「整理」一番,於是先睡了。

一覺睡醒,差不多都下午一點多了。

安誠在開了燈看到牆上的掛鐘後方才意識到實在睡過了,於是趕緊起身穿衣,然後把被子給曉霜蓋好,鎖了門跑出去弄吃的了。

不過這「郊區」確實是有點名副其實了,安誠跑出去了差不多一公里路才找到家餐館。

於是他趕緊要了幾個饅頭和若乾菜品打包帶回去了——這餐館實在有夠破的,太讓他倒胃口了,於是乎他趕緊帶著幾個塑料袋和一次性飯盒騎著自行車趕了回去。

取來些餐具後安誠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裡索然無味的吃起來,吃著吃著他突然想喝點酒,但剛準備起身去取時卻又折了回來。

「唉‧‧‧‧‧‧‧‧‧‧‧‧」安誠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低低嘆了口氣。

歎完氣,安誠低下頭又開始吃了。

又吃了一會後,終於吃完了。

吃過後的安誠跑去打開了電腦,然後趴在上面忙活了一會。

等到下午6點他吃過晚飯回來後,兩個包裹已經放在這老宅子的門口了。

「不錯嘛,現在物流的工作效率還蠻高的。」安誠笑了。

抱起兩包東西後,安誠慢慢走進了地下室,拆開紙箱和包著的塑料袋,赫然是一套雪白的婚紗,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內衣,首飾和其他東西,儘管都是些便宜貨——安誠個人的財力只能負擔得起這樣質量的東西了,想到這安誠只能是一聲嘆息。

安誠把曉霜從床上扶起來,替她的手指和腳趾塗上紅色指甲油,又梳一梳她的長髮,開始替她穿婚紗。

扣好她的文胸和內褲,安誠把吊襪帶繫好,將白色絲襪慢慢套在曉霜的腿上後,終於把婚紗取了開來,這套婚紗是純白色的小拖尾婚紗,大V領,看上去很修身,上面佈滿鏤空花紋。

已經滿頭大汗的安誠稍緩了緩,方才將這套婚紗套在女孩身上,由於曉霜的肢體很僵硬,這可讓安誠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讓她穿好。

穿好後安誠扶著曉霜坐起替她盤好頭髮戴上頭紗,最後安誠把手套和白色魚嘴高跟鞋穿在女孩的手上和腳上。

替曉霜穿好後的安誠離開了地下室,過了好一會,他換了一身黑藍色的禮服,挾著一台照相機和與之配套的支架進來了,還莊重的穿了馬靴繫上了綬帶,只是由於他還沒有上過戰場的緣故,本該掛著勳章的左胸前還是空空的。

在他把地下室的兩把椅子擺好並扶著曉霜坐在上面之後,他把照相機架好,然後趕緊坐到椅子上將女孩的遺體攬在懷中,與她一起拍下這富有紀念意義的影像。

在連續拍了好些張照片後安誠抱著曉霜喃喃地道:「唉,曉霜,其實妳對我的意思‧‧‧‧‧‧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怕我父母還有其他人說三道四所以才‧‧‧‧‧‧

沒想到妳就這麼走了,我‧‧‧‧‧‧既然我們今生今世做不了夫妻,那就讓我們的肉體結為夫妻一次吧‧‧‧‧‧‧曉霜,我永遠愛妳‧‧‧‧‧‧」

曉霜被安誠抱了起來溫柔地放在了床上,隨後安誠一件一件解掉了曉霜的婚紗和其他內衣。

在他自己也把裡裡外外的幾層衣服都給脫得精光後,便毫不猶豫地爬上了床,這時才發現曉霜的私處是被縫合的嚴嚴實實的,於是他又尋來自己的折刀,將那些線一根一根慢慢挑斷。

在把這些線都抽去後,他終於一把撲了上去,將自己和曉霜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手臂也把曉霜光潔的脊背攬的緊緊。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經驗實在是有點缺乏了,還沒等到進入曉霜冰冷的身體,便就稀里嘩啦洩了一床單。

「對不起‧‧‧‧‧‧」安誠見到這種狀況不由得也是一陣尷尬,關於製造人類什麼的這傢伙是懂的,但是「實戰」卻是完全沒影的事情——哪有那功夫啊。

於是便鬧出了這種狀況,按說這應該是一次頗為不成功的接觸,但是安誠現在可是鐵了心要把事情在今夜搞定,於是不一會便又撲了上去。

或許曉霜並沒有希望能夠和安誠有過一次如何完美的性愛,她渴求的也許只是安誠能夠跟她融為一體,這就夠了。

但是安誠卻不這麼想,他要在今夜,與他摯愛的女孩現在的曉霜已經不再是青澀的少女,而是他的新妻。

只是,她永遠不能再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了,只有亢奮,癲狂而又絕望的安誠用力的吮吸著她柔弱的乳頭,看著她嬌弱的身軀伴著安誠的瘋狂而不住的抽動。

這一夜實在是太陰冷了,厚重的雲層基本遮蔽了月光,不過包括安誠在內,每個人都睡得很好很好,至於做了什麼夢,也沒人知道,只有兩具身體如膠似漆地緊緊糾纏在一起,比別的身體糾纏的更緊更緊‧‧‧‧‧‧

第二天,太陽升起,又半晌,安誠終於是睡醒了,剛睜開眼他就看見了在一旁靜靜躺著的曉霜,她的表情還是那麼恬靜淡然,烏黑的長睫毛和粉粉的嘴唇還是那般可愛。

在倚在床頭良久後,安誠意識到,是該讓她安眠了,這才抱起女孩的嬌軀,往著浴室走去。

實際上安誠之前洗澡時也不止一次想過與曉霜在這裡共浴鴛鴦的,現在倒是終於實現了,只是這方式讓他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現在的曉霜赤裸著,仰面躺臥在浴盆中,她的頭部枕在浴盆邊上,長長的黑髮水草樣的飄散在水中,一雙驚艷的修長玉腿和纖美雙足則是擔在浴盆另一邊,她是那麼美,美的超凡脫俗,讓人幾乎窒息。

安誠自己也把身體沒進水中,然後緊緊地從背後抱住了女孩的身體,又扭過曉霜的脖頸,閉上眼睛輕輕地吻著她的唇。

這時的曉霜神情安詳而靜謐,嘴角似乎還有笑容,如果她沒有逝去並且將來確實能夠和安誠在一起。

那她將來也會像現在這樣與安誠一同沐浴,然後在他懷裡睡去,但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成空了,只有這最後的沐浴,才能讓安誠的心靈得到那麼些許的安慰。

沐浴畢,安誠先是自己穿好了衣服,爾後將女孩從浴缸中抱起,慢慢擦淨了她嬰兒般嫩滑的肌膚和秀髮,替她將婚紗重新穿回,又為她補了妝。

儘管自己實際上是一百二十分的不情願,但安誠還是明白自己不可能永遠把曉霜留在家裡,是要讓她安眠了。

跑去車庫發動了汽車後安誠把曉霜抱上了汽車的後座,鎖好家門後安誠便開著自己的車往山中趕去,這次不能再麻煩羅嵐了。

來到那片安葬曉霜的草地後安誠又一次的掘開了墓穴的泥土打開了棺蓋,等他把盛裝的曉霜放進棺木,並在她的手中放上一大束鮮花後,卻是突然感覺少了點什麼?

隨後他又俯下身脫掉了女孩的高跟鞋和白絲襪,像是觸電一樣的撫了撫曉霜精緻的小腳。

最後一次吻過曉霜的櫻唇,安誠蓋緊了棺木,然後一鍬一鍬地填埋了墓坑轉身離去。

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二十年後,新疆伊犁。

現在的安誠看起來比起學生時代要老成的多了,成了一個和那些帝國陸軍普通步兵部隊中下級軍官沒什麼區別的彪形大漢了。

他現在留著平頭,皮膚黑紅,稜角分明的臉上間或有些傷痕,說話也是粗聲大氣的說,與曾經的翩翩公子形象幾乎是判若兩人了。

現在的他是一名步兵營長,在新疆擔負著最辛苦的「治安」作戰任務。

安誠現在的妻子雪蘿是他在十三年前相識相戀結婚,並育有了兩個女兒的,與曉霜不一樣的是她是正牌的貴族家庭出身,只是由於在家中實在「沒用」才被迫是嫁給了安誠這番的過氣中年男。

雖說兩人感情也挺不錯的,但是某種程度上也是有相當一部分「迫不得已」的因素在內。

今天他終於有了一個月的難得的假期,於是呆在家裡,彌補平時同妻子和女兒的共同時光。

今年的天氣實在是過分冷了,以至於汽車和坦克的發動都成為了一件麻煩的事情,不過對於躲在房間裡避寒的人們而言這都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問題了,譬如現在的雪蘿也正只穿著文胸和內褲,陪著一樣只套著大褲衩的安誠一起做飯。

這幾天伊犁已經連續是下了好幾天的雪了,雖然算不上很大,但下的久了也依舊是讓人頗為心煩。

現在是傍晚時分,從窗外看去整座城市都已經被黑藍色的天幕罩住了,屋頂和路面上覆滿了積雪,橙黃色的路燈下,不算很密集的汽車在道路上流動著。

不知是什麼緣故,恍惚間的安誠突然覺得曾經的戀人曉霜竟然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等他用力搖搖頭後才發現是幻覺,只是窗外的雪花‧‧‧‧‧‧居然是藍色,見到此情此景安誠不由得感到有些茫然。

「誠哥,你怎麼了?」雪蘿見安誠一臉茫然無所適從的樣子,還以為他得了症,趕忙上去推了他一把。

「沒‧‧‧‧‧‧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擔心妳‧‧‧‧‧‧」安誠在看見自己嬌媚的妻子後急忙道——這也不完全是胡話,現在的雪蘿已經快29歲了,換句話說她的生命已經基本是進入了「倒計時」。

雪蘿看看正在嬉笑的女兒又看看安誠,過了好一會才仰頭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可以跟我再做一次嗎?」

安誠把她緊緊抱住,右手從妻子的肩膀一直滑到臀部:「妳的身體就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

雪蘿不禁感覺自己的皮膚有些發燙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也抱緊了安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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