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01.01 起統計

背景更換:

 

逃犯

作者:石硯

本故事純屬虛構,並未參考任何真實事件,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一)

吳阿成逃走了!聽到這個消息,虎城的每個人都很擔心,因為這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強姦殺人犯。

「怎麼搞的?!」聽到這個消息,方亞馨惱怒地在電話裡吼道。

她當然更擔心,這是她作為市警察局刑警隊警長親自抓的案子。

「這是個意外!」

電話裡的劉警官無辜地說道:「我們正在押解他去法庭的路上,那知一夥兒持槍歹徒剛剛打劫完銀行逃跑,他們的車差一點兒同我們迎面相撞,為了躲避,我們翻了車,我當時就被撞暈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見司機和張警官、李警官都已經死了,吳阿成卻不在車上,手銬扔在地板上,我們的槍也不見了。」

「現場有人看見嗎?」

「當時因為搶銀行的歹徒開槍,所以現場的人都嚇得四散奔逃,沒有人注意吳阿成。」

「他媽的!」方亞馨惱恨已極地罵道。

方亞馨是個漂亮女人,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她保管得很好,看上去仍然像是只有二十八、九歲的樣子,連身段也仍然那麼苗條,一米七十的個子即使在男人中也不算矮了,再加上一身合體的警服,更顯出過人的風韻。

她氣惱地罵了一陣,然後給局長掛了個電話,又氣急敗壞地衝出了警長室,衝著負責內勤的女警喊道:「孫警官,你給我準備一份通緝令,讓電視台馬上反覆播發,讓大家知道罪犯極其危險。」

「誰?吳阿成?」

「對,就是他,他跑掉了!」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驚愕地站了起來。

警官們在外面忙祿著,方亞馨卻坐在辦公桌前,下意識地看著電腦裡的案卷檔案,思緒回到了幾個月前。

城西郊的一片小樹林,四圍拉著黃色的警戒線,方亞馨正同手下的警官們勘查現場,在一片落葉之中,仰面朝天躺著一個年輕女子,她全身赤裸,陰部的陰毛被刮得乾乾淨淨,面色青紫,看上去年齡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一個女警站在屍體旁拍照,法醫正在進行屍體的現場初檢,只見他蹲在地上,從很低的角度仔細看著屍體上的每一處細節,又幾乎是把頭伸在女屍的兩膝之間,仔細觀察了女屍那沒有絲毫遮掩物的性器官。

然後把一根長長的竹籤從小陰唇後面插進身體內部,捻了一下拔出來,對著光看了看已經濕透的棉簽,把它裝進收集瓶中,遞給身後的另一個女警作上標記,這才站起來道:「抬走吧。」

兩個警察把一個黑色的屍體袋放在旁邊,然後把那女屍抬起來裝進去。

「怎麼樣?」方亞馨問道。

「初步檢驗她應該是被掐死的,並且從陰道分泌情況看,他死前有過性行為。」

「是強姦嗎?」

「有可能,她的手腳上都有捆綁的痕跡,不過,她已經不是處女了,而且你看她剃過陰毛,一般亞洲女子不會這麼幹,看來她是個賣淫的。」

「哦!那為什麼要殺她呢?」方亞馨一邊思索著,一邊在現場轉悠,看著部下收集證據,兩道汽車的輪胎印引起了她的注意。

局裡,方亞馨正在主持案情分析會,除了刑警隊的人,局長賀濤也在坐。

「這已經是最近一個月來發生的第三起案子了,死的都是妓女,都是被掐死的,死前都發生過關係,但沒有發現精液,她們身上都有捆綁的痕跡,還有,三個現場都發現一輛新款大切諾基的車輪印,這些說明三起案子是同一個兇手作案的可能性極大。」

「有道理,看來是個連環殺人案。」局長賀濤道。

「這個兇手很危險,我估計他還會再作案的。」方亞馨道。

「看來是這樣,我們得重視起來。我這就去向市長和州長報告,方警長,我看這個案子就由你親自負責吧。」

「是。」

若干天後,兇手吳阿成被抓住了,他是個四十歲的汽車修理工,身體粗壯,一臉橫肉,讓一看就起雞皮疙瘩。

吳阿成被抓後,百般抵賴,只承認偷車一事,卻拒不承認姦殺案子是他作的,但刑警隊卻最終向檢察院提供了四項強有力的證據:證據一:吳阿成被抓時正開著一輛已經被車主報失的切諾基,該車的輪胎同兇案現場發現的車輪印一致;證據二:車上和吳阿成的住處均發現了三名女死者的血跡;證據三:DNA檢測顯示,三名女死者陰道中的精液屬於吳阿成;證據四:嫌疑人租住的棚屋內發現了幾根麻繩,與三名女死者四肢上的捆綁痕跡一致。

這四樣證據真可謂鐵證,因此儘管沒有吳阿成的口供,檢察院還是決定對吳阿成提起訴訟。

市長和州長都給偵破案件有功的方亞馨及其兩名手下副警長劉崇林和警員鄧玉銘授了獎,電視台也報導了抓獲罪犯的消息,全市民眾知道連環強姦殺人案的主犯落網,都非常高興。

誰知道,就在法庭開庭的當天,吳阿成卻意外地逃脫了。


(二)

吳阿成的逃脫,對於虎城的百姓來說真是一個極壞的消息,特別是家中有女孩兒的家長更是緊張萬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樣一個嫌疑人在逃,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正因為如此,甚至持槍搶劫銀行的案子也變得不那麼受人關注了。

全市各分局和派出所,派出了大量的警力搜拿吳阿成,而且州里還下達了死亡通緝令,一但發現罪犯,可以就地擊斃,但這個狡猾的傢伙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不見蹤影。

「剛才趙議長還打電話來詢問情況,方警長,吳阿成會不會跑回大馬去了?」賀濤問道。

「我們已經同大馬方面取得了聯繫,不過我以為他還在這裡。」

「為什麼?」

「通過審訊,我對吳阿成的個性有了一些瞭解,他是個不喜歡多說話的人,可這種人一但被逼急了,就會非常暴躁。他對自己的處境非常清楚,一但被抓,就將面臨死刑的判決,而像他這樣的要犯,無論跑到哪裡,早晚都會被抓住或者被擊斃,如果我是他,我決不會四處流竄,而是暫時躲起來,尋機報復,拚個魚死網破。」

「那就更危險了。」

「所以我們更要趕快找到他,不管採用什麼辦法。我建議您向州長報告一下,請防暴警察和特警出動,晝夜巡邏,一定要把這傢伙給挖出來。吳阿成一日不除掉,我們大家就一日不得安寧。」

「好!我這就去見趙議長,請他出面。」

「那最好。」賀濤剛走,電話鈴就響了,方亞馨拿起電話:「喂,刑警隊。」

「媽媽,是您嗎?」打電話的是方亞馨的女兒婷婷,婷婷是個聰明而漂亮的孩子,十八歲了,正在一所私立中學讀高中。

「是婷婷啊,有什麼事?」

「我在電視上看見您了,您手頭有大案子,這星期是不是又不能回家了?」自從丈夫前年車禍死後,方亞馨就和女兒相依為命,因為有案子常常不能回家,所以方亞馨只好讓婷婷住了校。

「是啊,看來是這樣。」

「週末呢?週末能回來嗎?」

「那要看案子什麼時候破了。」

「媽媽,我都三個星期沒看見您了,要是這個星期再不回來,那就是整一個月了。」女兒在電話裡撒嬌。

「這樣吧,五點過後我能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我開車去學校接你,咱們一塊兒在外面吃晚飯,吃完飯我送你回學校。如果週末案子破了,我就去接你回家,不然你週末就不要回來了。」

「那好吧。」女兒不情願地說道。

「媽媽,你在電視上的形象真酷!」婷婷在餐桌上對方亞馨道。

「真的?」

「真的。我對同學說那是我媽媽,她們都不信,都說你是我表姐呢!」

「盡胡說。」方亞馨聽了,臉微有些紅,假嗔地說道。

「真的,誰騙你?你就是又年輕又漂亮嘛!而且還是個女警長,她們都羨慕死了,還說想請您教她們女子防身術呢,我可都答應她們了。」

「婷婷,你盡胡鬧,我哪有時間?」

「沒關係,我也沒說定時間啊,不過您可別讓我在同學面前失信啊!」

「好吧,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媽媽您真好!您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婷婷高興地站起來,隔著桌子親了方亞馨一下。

「好了婷婷,我現在說點兒嚴肅的事兒。」方亞馨高興地笑了一陣兒,忽然又板起了臉。

「媽,看您,高高興興的,怎麼又板起臉來了。」

「這事非同小可。你也看了電視,情況應該瞭解了。我告訴你,那個罪犯很危險,沒事千萬別離開學校,聽見了嗎?」

「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你。你是個女孩子,又這麼漂亮。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女兒,如果罪犯存心報復,你可能會成為他最想襲擊的目標,知道嗎?」

「知道。」婷婷低聲說,臉上的笑容沒了。

「當然,也完全用不著害怕,只要你不出學校就沒事。」方亞馨怕把孩子嚇壞,又把語氣緩和下來。

兩個人接下來靜靜地吃著飯,方亞馨的臉上顯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婷婷知道,每逢有重大案子的時候,媽媽總是如此,所以她盡量不再去打擾她。

回學校的路上,方亞馨千叮嚀,萬囑咐,讓婷婷一定要小心,讓婷婷感到媽媽這次有些神經質了。不過方亞馨可不認為自己神經質,因為她總有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好像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她從車子的反光鏡裡注意著後面的每一輛車,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但那種感覺還是無法被趕走。

到了學校門前,她停下車,仔細地看著後面的每一輛車超過自己向前開去,直到確信他們並沒有暗中跟蹤自己,這才同婷婷下了車。

她一直把婷婷送進校門,直到把她親手交給生活老師,這才心事重重地上車向局裡開去。

一個黑影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他頭髮繃亂,破衣爛衫,腿上蓋著一堆舊報紙,一雙怨毒的眼睛望著遠去的警車。


(三)

刑警隊裡,除了方亞馨和內勤孫警官,再沒有別人,因為所有的警官都被撒出去尋找吳阿成。

這幾天來,所有的車、船碼頭和機場都佈置了大量的警力,出城的各大道口也都增派了人手查車,派往大馬的小組也打了電話回來,說吳阿成並沒有回國。

那麼,吳阿成的朋友呢?吳阿成在一個汽車修理廠打工,因為力氣大,技術好,又肯吃苦,所以老闆很看重他,很多年了,一直沒有換過工作。

他在大馬的妻子早年死了,獨身一人,再沒娶過。他也沒什麼朋友,因為少言寡語,雖然輕易不與人衝突,但也不喜交朋友,所以他也沒有什麼朋友可投。

那他究竟去了哪裡呢?方亞馨不知道,但她的判斷沒有錯,吳阿成沒有回國,他就在城裡,而且就在方亞馨的身邊,因為他要向方亞馨等警方人員進行報復,也許是她,也許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吳阿成成功脫逃後,便找了一身破衣爛衫,學著別人的樣子扮成了一個乞丐,整天一動不動地跪在警察局附近的大街上行乞,警察整天從他的身邊走過,有時還會驅趕他,但誰也不會想到他就是那個殘忍的通緝犯!吳阿成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方亞馨。

方亞馨也知道自己是吳阿成的主要報復對象,而且還知道吳阿成搶了三支手槍,所以出入都十分小心,二十四小時衣不解帶,槍不離身,但她不知道這個吳阿成究竟有多狡猾,更不知道他心中仇恨的火焰燃燒得有多麼猛烈!與方亞馨同樣著急的還有市和州里的各級官員,因為這是一個影響力很強的大案子,而且窮凶極惡的嫌疑人只要搶先一步出手,便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事實上,還有不少趁火打劫的也在搗亂,比如就有人以吳阿成的名義給幾個大超市打電話,有的說是放了炸彈,有的說是在飲料瓶中投了毒,弄得警察每天都在窮於應付,反而無意識中給真正的吳阿成當了煙幕彈。

俗話說得好,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儘管全市警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吳阿成的身上,搶動銀行的案子卻先偵破了,而且還在抓捕的時候發生了拒捕與槍戰。

四個犯罪嫌疑人在遇到警察盤查的時候,突然開槍打死了一名特警後強行沖關,在逃跑的過程中因無路可逃便棄車跑進一個建築工地同警方對峙起來。

包括方亞馨在內的所有的警力都被吸引到了這裡,雙方的對峙一直持續了四個多小時,直到天亮前,最後一個嫌疑犯才被狙擊手擊斃。

奮戰四小時,以一名特警死亡,五名刑警和特警受傷的代價,終於把搶劫銀行的四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擊斃,全警局都十分興奮,只有方亞馨樂不起來。剛剛收隊回來,她就又把人手都派了出去。

熬了一宿的夜,方亞馨吃了點兒麵包,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小睡一會兒,剛剛睡著,便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您好。」方亞馨迷迷糊糊地拿起電話來。

「方警長嗎?別來無羔啊!」

方亞馨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噌地一下子便跳了起來:「吳阿成,是你嗎?你怎麼有我的手機?」

她走出警長室,正想搖醒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孫警官,手機裡又傳來對方的聲音:「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過一會兒我會告訴你,不過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如果你離開了警長室,驚動了別的警察,那我就不說了。」

方亞馨猶豫了一下,又走了回去:「我已經回到了警長室,我的周圍沒有人。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好的,我想對你說,我們談談,推心置腹地好好談談。」

「談談?可以談。談什麼?在哪兒談?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要問那麼多問題。地方我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只想同你一個人談,如果你通知了其他人,那就免了。」

「我沒有告訴別人。」

「最好沒有,我知道你是警長,手段很先進,你可以有很多種辦法通知你的警員,不過我不怕你,因為我手裡有一張王牌,一張對你來說大得不能再大的王牌。一但我發現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那張牌會要了你的命的。」

「什麼王牌?」

「一個聲音,一個你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什麼聲音?」

「你仔細聽吧。」

「媽媽,快救救我..唔-唔--..」聽到那個聲音,方亞馨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因為那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婷婷的聲音。

「你,你這個混蛋,快把她放了,她還是個孩子,我們大人之間的事,與她有什麼關係?」

「與她是沒有關係,但與你有關係,如果沒有她,你一定會帶上一大群警察來對付我,對嗎?」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說過,我想同你單獨談談。」

「好吧,在哪兒?」

「你開車出來,帶上手機,一直向南出城,出了城我再告訴你。」

「好吧。」

「別耍花招兒,別忘了你的女兒在我手裡,她可是個漂亮的姑娘,包在牛仔服裡面的小奶子和小屁股可真誘人。」

「你這混蛋!」

「我本來就是混蛋!我是強姦犯!難道不是嗎?!你最好不要大聲喊叫,要是叫醒了外屋那個小女警可不是玩兒的。告訴你,你最乖一點兒,不然更混蛋的事兒我也幹得出來。」方亞馨的心裡驚得怦怦直跳,她一邊打電話,一邊躲在窗邊,從窗簾的縫隙裡向外看著,因為通常情況下,打這種電話的時候,罪犯總是藏在自己附近的。

但她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怎麼樣?想不想談,我可沒有耐心。」

「好,我們談。」

「別耍花樣,五分鐘後我要看到你在車上。」


(四)

方亞馨知道,這傢伙也許只是猜測到警隊裡只有自己兩個人,她本想再同對方多說兩句,但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因此自己沒有辦法知道對方究竟瞭解什麼,女兒在他的手裡,方亞馨不敢輕易冒險。

於是她給孫警官寫了個字條,讓她通知警隊其他人不可輕舉妄動,只要隨時監視自己的手機和對方的手機,一切在得到自己的信號後再行動,然後她走出警長室,把字條放在孫警官桌上,用力把她搖醒,指了一下那個字條,然後獨自下樓而去。

孫警官醒來,看了一眼那張字條,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向指揮中心跑去。

方亞馨下了樓,來到自己的吉普車前,正要開門進去,見車窗上插著一個小字條,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把你的三個手機都扔掉再上車。」方亞馨不得不佩服對手的狡猾,她無奈地把自己所有的三個手機都拿出來扔在地上,然後坐上車開出大門。

「吳阿成這狗東西是怎麼把婷婷抓到手的呢?」方亞馨問自己。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婷婷是不是真的被他抓住了:「難道是他作了假?可那聲音的確是婷婷的,自己當媽媽的還會連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但又笑不出來。

路上,她看到幾輛隊裡的車在輪流跟蹤自己,心裡踏實了許多。

出了城,她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該向哪裡走了,忽然聽見一陣蜂鳴器聲,她把車停下,循聲望去,見是前面放雜物的小格子裡發出的,打開一看,果然有一部手機在那裡。

不過,那手機一看就知道作過手腳,因為機殼上除了接電話和掛電話的鍵,整個兒是平板一塊,所以,就像尋呼機一樣,是個只能用來接聽的玩意兒,用來防止自己通過手機與警員交換信息是非常有效的。

方亞馨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吳阿成的聲音:「拿著手機出來,向前走到下一個街口右拐,再走到底,那裡有一輛舊的黑甲殼蟲,你開上走。別耍花招兒,別以為你們那幾輛車輪流跟著你我不知道,告訴他們,再跟著我就不客氣了。」

方亞馨這一次真的出汗了,她下了車,向身後的刑警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再跟,這才按指定的路線走去,果然有一輛甲殼蟲在那裡,一拉車門,沒有上鎖,坐進去一看,鑰匙在車裡插著。

方亞馨無奈地啟動了車子。

手機又響了,指示她在前方路口右轉。

車子開上的是一條非常僻靜的鄉間道路,前後很遠都看不到車子,方亞馨知道,萬一吳阿成真在什麼地方監視自己,那麼只要有隊員在後面跟蹤是一定會被發現的。

在這條路上走了不遠,方亞馨又被指示拐上另一條路,所走的都是沒有人其他車在走的路,方亞馨的手機扔掉了,新手機又不可能打電話,她只好寄希望於帶在身上的信號器會給隊友指示位置,也希望吳阿成沒有聰明到能發現自己手裡的這張王牌。

方亞馨把車開進了山間的一塊小平地停了下來,那裡停著一輛舊的標緻車。

「大概又是要換車。」方亞馨想。

果然來的指令是讓她拿著手機下車,把雙手放在車頂上。

她下了車,四處望望,她明白了,只見在遠遠的山頂上,彷彿停著一輛紅色汽車的影子,她想了想,自己被那呼機牽著鼻子轉了近一個小時,都能看見那個山頭的視線,說明吳阿成一定在用望遠鏡監視自己。

手機又響了,她接起來一聽,臉立刻脹得通紅,指令是:「站到空地上,把衣服脫光,雙手舉起來,五指張開,原地轉一圈。」方亞馨四十歲了,已經不再是純情少女,但作為警長,被一個嫌疑犯逼著脫光了衣服,仍然感到十分羞恥,但她沒有辦法,因為對方的手裡掌握著自己的女兒。

她這一次有些絕望,因為槍和那信號器就放在警服上衣的口袋裡。

吳阿成果然在山上,從望遠鏡中看著方亞馨的一舉一動。

他已經到這個城裡多年了,積攢下了不少錢,本來是想等回到大馬再娶一個媳婦的,沒想到現在卻不得不到處躲避警方的搜捕,他恨這個把他送進監獄的女人,於是從自己藏匿錢財的地方把所有積蓄都取了出來,買下了作案所必須的裝備,並把一台手機進行了改造,切斷了除接掛電話外的一切線路。

鏡頭中的那個女警的身材很棒,吳阿成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一點兒也不比女兒差。快點兒,快點兒你這賤女人,快點脫。對,對,就這樣。把裙子脫了,對,脫了,他娘的,腰真細。

噢,對了,把胸罩脫了,還有褲衩兒,鞋、襪子,都脫了,都脫!把腿抬起來,抬高,對,把屄露出來,老子要看看你屁眼兒裡有沒有藏東西。噢,他娘的,我有點兒受不了了!」

吳阿成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用手在自己的下面捋弄起來。此時,在他身後的汽車後坐上,婷婷正被四馬倒躦蹄捆在那裡流淚。她的身材比媽媽還要高兩公分,而且更瘦些,穿著一身牛仔服,渾身充滿著少女的朝氣。她的手腳都在背後被用膠布纏得緊緊的,絲毫也動彈不得,嘴巴還被一塊膠布粘著。

她已經暗暗地哭過幾次了,她在心裡恨自己,為什麼不聽媽媽的話,大清早一個人跑到校外的公園去看書,為什麼對陌生人沒有絲毫警覺,讓人家輕易得了手,如今自己的生命捏在人家手裡不說,為了自己,最崇拜的媽媽還要脫光了衣服讓罪犯看裸體。

她真恨自己,聽著吳阿成那淫穢的聲音,想像著媽媽赤身裸體地在鏡頭下受辱,這讓她作女兒的怎麼能不流淚呢?

方亞馨無奈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這一回,自己的槍和信號器都不得不放棄了。

她在原地轉著圈,好讓吳阿成看清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不屬於自己身體的東西。

手機又響了:「拿著手機過去,標緻車裡有你穿的衣服,穿上後沿路向前開,車速不能超過二十五公里,不准停車。」

方亞馨按照要求走過去一看,哪裡有什麼衣服,只是條廉價的太陽裙和一雙廉價的高跟涼拖鞋而已。

方亞馨沒有辦法,只好空心兒穿上那裙子,那裙子是小號的,方亞馨這樣的身材,穿在身上就像個迷你裙一樣露著整條大腿,但她也只能聽之任之。

她坐進車裡,按要求向前駛去。

從車窗裡看,那山頂上的紅車沒了,不知去哪裡迎自己,方亞馨又緊張,又滿懷希望,儘管自己身上沒有了槍,儘管對方比自己強壯得多,但自己的格鬥功夫還是很有機會一搏的。

車子開出有半個小時,方亞馨從反光鏡中看到一輛紅色的豐田越野車正疾速趕來,等追近了,從風擋中可以看到開車的正是吳阿成。

吳阿成向方亞馨打了個手勢,讓她跟在自己後面,兩輛車一前一後又拐上一條小土道,開出幾公里,開進了一個小樹林。

吳阿成示意方亞馨先向前開出十內米停住,等方亞馨停下車看時,吳阿成已經下了車,繞到了後座。

她看到,被吳阿成捆成一團正在抽泣著的果然是婷婷,而吳阿成手中的槍正頂在婷婷的太陽穴上。


(五)

「吳阿成,你千萬別胡來!」方亞馨急忙叫道。

「我不會胡來,除非你胡來。」

「好好,我不會亂動,你想怎麼樣?」

「聽我的命令,下車,接著。」他把兩副錚亮的手銬扔了過來。

方亞馨接過來一看,原來是自己身上帶的那兩副,剛才脫衣服的時候扔掉了,看來吳阿成是繞道去拿的,甭問,槍也一定到了他的手裡。

「坐在前蓋上,把自己的兩隻腳銬住。」方亞馨無奈,只得用一副手銬銬住了自己的腳踝,好在她有兩隻纖細的腳腕,不然那手銬還真不知能不能銬得住。

銬腳的時候,她把身體略轉過去,以免自已沒有穿內褲的下體從那很短的裙子下面露出來。

「再把自己的手銬在背後。」方亞馨本想等對方來銬自己的時候進行反擊,現在知道,對方根本就不給自己機會。

手銬是一種非常方便的刑具,方便就方便在自己就能把自己束縛住。方亞馨先銬住自己的一隻手腕,然後背過身上,當著吳阿成的面摸索著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銬住。

「轉過去,面朝下趴在車蓋上。」方亞馨無奈地趴在發動機罩上。

吳阿成走了過來,又拿出一把手銬,「卡啦」一聲便把方亞馨腳上的手銬鏈銬住了,方亞馨正想藉機踢暈對手,再搜出鑰匙來脫銬,哪知對方非常迅速,兩隻腳已經被狠狠地向後拉起來,接著又是一聲「卡啦」,手上的銬子也被銬住,方亞馨成了四馬攢蹄的姿勢。

「方警長,我知道你是警界的女英雄,你受過專門的訓練,我打不過你,所以不得不如此。而且,我也猜到你自己會開銬子,所以還得給你加上一道。」吳阿成說著,又從腰裡掏出一卷膠帶來,把方亞馨的手腳又纏了一重。

方亞馨能開銬,卻對這小小的膠帶無可奈何,此時她發現自己已是虎落平陽,再沒了蹦達頭兒了,就算是一個曾經面對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的女警長,也不免於極度的絕望中生產了強烈的恐懼。

「只好暫時委屈你們娘兒兩個了。」吳阿成很輕鬆地說道,現在他是主宰了。

他抓著方亞馨捆在背後的手腳,一隻手就把她拎了起來:「不比你女兒沉多少。」他說著。

由於身體重量的原因,方亞馨的腰部向下墜下去,整個兒人形成一個圓圈兒,方亞馨發現不妥的時候已經晚了,短裙一下子就滑到了腰上,暴露出了滾圓的屁股。

「你的屁股真白,真細。」吳阿成下流地說著,禁不住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住手,你這流氓。」

「你忘了,我本來就是流氓。」吳阿成道:「我還是強姦殺人犯呢!」說著,他又用手指在她那已經暴露出來的毛叢中那道縫隙中捅了一下,引來方亞馨的又一聲叫罵:「混蛋!你想怎樣?快把我女兒放了。」

「放了?我會放的,不過得等我把事情辦完之後。」

「辦什麼事?我在你手裡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吳阿成說著,把方亞馨扔進了豐田車的後備箱裡。

「不,你這個娘們兒太狡猾了,我不能冒險,老子還得再檢查一下。」吳阿成說著,隨手從懷裡拿出一把嶄新的不銹鋼勺子,一手捏住方亞馨的下巴,命令她把嘴巴張開,方來馨不敢不服從。

吳阿成用那勺子伸進嘴裡,仔細檢查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重新把她轉成面朝下的姿勢。

方亞馨感到那雙男人的手在扒自己已經光裸的屁股,便強烈地抗議起來。

「住嘴,臭條子!」吳阿成在方亞罄那雪白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老子怎麼知道你沒在屁眼兒裡裝跟蹤器?」這是一個無可辯駁的理由,方亞罄只得罵了一句,然後便感到一根粗大的手指惡狠狠地捅了進來。除了體驗以外,還沒有人把手指插進過自己的肛門,而與體驗不同的是,吳阿成插得如此粗暴,如此放肆,手上不僅沒有塗潤滑劑,甚至連塑膠指套都沒有帶,方亞罄被他一陣摳挖旋轉,弄得痛苦不堪,但她也只有忍耐。

一切都沒有脫離方亞罄的猜測,檢查完了屁眼兒,吳阿成又檢查了她的陰道。方亞罄感到無比恥辱,但為了女兒,她什麼都得承受。

方亞馨不知道汽車開向哪裡,只知道開了很久,足足有一個小時,其間有大道,有小路,也有土道,方亞馨知道,如果沒有人發現自己,警察恐怕一個月也找不到自己。

汽車終於停下來之後,又過了很長時間,後備箱才被打開,吳阿成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照舊拎著她,走過長長的通道。方亞馨這才知道,她被拉到了一個廢棄的舊倉庫裡。

來到倉庫深入,方亞馨看見女兒婷婷被扔在一張鋪了很髒的舊被子的鋼絲床上,正側倒著,不甘心地扭動著身子。

方亞馨被放在地上,吳阿成先把連接她手腳的銬子打開,讓她靠著一根柱子站著,穿上那高跟涼拖鞋,再用繩子把她捆住,這才坐在了鋼絲床上,看著方亞馨,手卻搭在了婷婷的骨盆上。

婷婷象見了蛇一樣驚恐地扭動起來。

「慢!住手!你別胡來啊!不要動她,有什麼話衝我說。」

「衝你說,好哇,那你就說說,我是怎麼從一個無辜的人變成了強姦殺人狂的?」

「事情是你幹的,你怎麼問我?」

「嘶啦!」吳阿成一把就把婷婷的牛仔上衣當胸撕開了,顯出裡面帶著蕾絲的白色胸罩。

「流氓,滾開!」婷婷堵嘴的破布被扯掉了,尖叫起來,臉上滿是屈辱與無辜。

吳阿成用手圍著婷婷乳罩的邊緣撫摸著,婷婷厭惡地叫罵著,然後變成了求救:「媽媽!救救我呀!」

「住手,你幹什麼?」方亞馨狂吼著,用力扭動著身體,像只關在籠子裡,眼看著自己的小虎被人搶走的母老虎。

「幹什麼?你我都知道,那些事不是我幹的,我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在害我,又是為了什麼害我。」

「誰也沒有害你,抓你是因為有證據。」

「胡說八道!」

吳阿成吼道:「我只不過是因為太喜歡車,所以才把那輛大切諾基開上街去兜兜風,開完了就還會放回原處的,這些我已經都說過了,如果車上有血,那也是車主留下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那些女孩兒從來沒有到過我的家,我也不認識他們,我的精液怎麼可能在她們身上出現,她們的血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家裡?」

「這些都是要問你自己的!」

「哼!我知道,這一定是有人有意要陷害我,我的家,除了我自己,就只有你們警察進去過,如果有人把證據放在我家裡,也就只有警察才可能。是你帶著警察去的,你能脫得了干係?」

「那都是你自己胡猜的,證據明明在你的家裡找到,你憑什麼說是警察干的?」

「夠了!方亞馨,你不要再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道貌岸然的好人了。自從我僥倖逃脫,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把事情搞清楚。你以為你能把一切都弄得滴水不漏?可惜的是,我跑掉以後,自已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想了一個遍,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原因。那輛車是議長趙克已的公子趙的,對不對?」

「那又怎麼樣?」

「那就是說,殺人的是趙,或者是他的司機,可你們不去抓趙或者他的司機,偏偏來抓我,為什麼?」

「因為車在你的手上。」

「你好能狡辯!不要以為你們作的事我不知道。我已經查過了,車是我被抓當天偷的,而且是我親眼看著趙下了車進了舞廳才偷的,而你們所說的殺人案卻至少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那就是說,只有可能是趙作案,而這一點兒,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在審訊我的時候強迫我說我是在一個月前偷的車。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為了讓我按你的需要招供,叫你的部下打我,還三天三夜不讓我睡覺,分明是你故意要把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你還說你不知道?」

「我們只不過是因為你的口供和物證對不上,認為你撒謊,所以才突審,警察審訊犯人,突擊審訊是常事,你也不是頭一個幾天不睡覺的。」

「你算了吧。別忘了我是個修車工,你想不到吧,我在你車裡裝了東西,你同你們那個什麼局長和趙議長的通話我都錄下來了,要不要聽聽?」


(六)

「局長,吳阿成很危險,一定要早一點兒把他抓住。要是讓他知道了..」當吳阿成拿出一個錄音筆,裡面傳出自己的聲音時,方亞馨感到自己就像作賊被抓住了一樣,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樣?現在說吧。」吳阿成道。

「不,我不知道,我沒做什麼。」方亞馨道,但完全沒有底氣。

「啊!不要!放過我!救救我!」婷婷又尖叫起來。

方亞馨回頭一看,只見吳阿成正在解婷婷牛仔褲上的扣子,婷婷驚恐地掙扎著,但說什麼也無法擺脫吳阿成的欺凌。

「住手,別動她!我真的不知道。」方亞馨此時是那麼無助。

吳阿成沒說回答,甚至沒有去看方亞馨,只是默默地把婷婷的褲扣解開,把拉鏈一直拉到褲襠處。褲子一下子崩開,現出一個白色的三角小內褲。

吳阿成把牛仔褲慢慢地從婷婷的屁股上褪到大腿上,窄小的三角褲四圍露著雪白的皮肉。

「你放過她吧,我是她媽媽,有什麼衝著我來,我真的什麼都沒幹過。我求求你了,她還是個孩子啊!」方亞馨哭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女兒啊。

吳阿成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把拚命掙扎的婷婷用力控制住,然後把她的牛仔褲一點點兒扒到小腿上,又把她的旅遊鞋和襪子都脫了,然後用一隻手在她的身體側面慢慢撫摸著。

方亞馨不停地企求著,此時她再也不是什麼警長,她只是一個無助的母親。

對於方亞馨的哀求,吳阿成絲毫不為所動,只是不停地玩弄著手中那個可憐的少女。有其母必有其女,婷婷也有著模特一樣的魔鬼身材,而且皮膚細膩潔白,在掙扎中,曲線流動,更加激起了吳阿成的獸性。

他把手放在婷婷的胸罩上,用力抓了兩把,然後開始向上推那乳罩的下緣。

婷婷的哼叫已經變了音兒,淚如雨下。

「住手!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方亞馨再也無法忍受了,她哭喊道。

吳阿成並沒有停手,只是不再推那乳罩,而是把手伸在姑娘的兩條大腿之間,上下撫摸著,每次都只差一個手指的距離不去觸動那重要的地方。

「住手哇,我已經說了我都告訴你了。」方亞馨哭道,她完全認輸了。

「我在聽。」吳阿成道,他的手仍在動,從裡面轉到了外面,輕輕捏動著婷婷那軟軟的屁股蛋兒上的肉,邊捏邊向中間推那三角褲。

「求求你別動了!請你聽我說。這三起案子的死者雖然都是妓女,但畢竟也是三條人命,影響非常大,從上到下都非常重視,而且媒體也異常關注,在這種情況下,局長派我親自抓這個案子,並且每天都要聽我的匯報。

因為三個案件的現場都留有同一輛大利諾基的輪胎印,所以我們就把重點放在了查車上。全市大切諾基的數量並不算太多,所以沒幾天,我們就把絕大部分大切諾基的輪胎印都取到了,正在這個時候,局長賀濤找到了我..」局長辦公室裡,賀濤正在同方亞馨談話。

「亞馨啊,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我們正在加緊調查,現在已經取得了大部分大切諾基的輪胎印跡,沒有發現匹配者。不過,還有一輛車我們沒收集到。」

「哦?是誰的車?」

「是以趙議長的公子趙的名義登記的,我們正準備明天去採集痕跡。」

「啊,趙議長?亞馨啊,這事可得慎重,慎重啊!我看,你們明天先別動,等我先去請示請示再說,啊!」

「好吧。」第二天下午,仍是在局長室裡。

「亞馨啊,根據州警察廳的消息,最近幾天會有一大批毒品從本市過境,你馬上把全部人手全都轉到毒品案上去。」

「局長,連環殺人案剛開了個頭兒,怎麼也得有個結果呀?」

「與涉毒案相比,這案子就算小的了,先放放吧。」

「好吧。」幾天後,刑警隊根據情報攔截了幾輛貨車,但車上並沒有查到任何毒品。

回到警局,方亞馨又找到了賀濤,詢問查車的事情,賀濤一口答應第二天就去查車。

轉過天,賀濤親自領著方亞馨和副警長劉崇林,還有一個警官鄧玉銘一齊來到了趙的車庫。

當時,趙克己正好也在,一聽賀濤說明來意,他馬上說道:「賀局長,你們做得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不能因為我是議長就搞特殊,啊,你們查吧。」方亞馨起初還覺得老頭子一定會火冒三丈,一見他如此大度,反而感到誤解了人家,心裡有點兒不好意思,匆匆取了輪胎印,便告辭出來,趙克己還讓趙把她們送了出來。

鑒定的結果,趙的車子的輪胎印與現場的輪胎印不符,趙自然也就不在嫌疑之列了。

線索至此斷了,賀濤讓方亞馨先把案子掛起來,全力解決毒品案。

毒品案查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方亞馨思前想後,卻又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也許是多年查案的經驗吧,第六感官告訴她,這件事一定同趙有什麼關係。

她絞盡腦汁想著,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呢?這一天,她坐在自己的警車裡,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心裡想著,忽然之間靈光一閃:「對了!是輪胎不對!趙的車才買了幾個月,可那四條輪胎上的花紋卻磨得像使了兩年的車,就算他用車用得苦,好像也不該如此吧?再說,那天查車的時候與趙閒聊,他說他的車只跑了幾千多公里,幾千公里會把胎磨成那個樣子嗎?不對,趙一定是換了胎,換新胎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他故意換上了舊胎。這好像有一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想到此,方亞馨決定再次去查趙的車。

她向賀濤進行了匯報,賀濤這一次很堅決:「不行!你以為趙議長是什麼人?他家的車你想查就查?亞馨啊,你太不懂得人情事故了。人家趙議長對咱們寬宏大量,上次那麼支持咱們,咱們怎麼能因為這一點兒小小的疑問就再去麻煩人家,再說,這件事傳出去,對趙議長的聲譽影響有多壞?你懂不懂啊?這事決不能幹!」

「賀局長,我看趙議長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大度的。」

「胡說,亞馨啊,在警局裡,我是看著你一步步升上來的,市裡和州里對咱們的一向支持,咱作什麼事都得好好考慮考慮,不能給長官找麻煩,知道嗎?」方亞馨一再肯懇求之下,賀濤有些急了:「亞馨,我是你的師父,這事我得訓斥你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長官們有多少大事要辦,你這麼幹,會對他們的聲譽產生不良影響知道嗎?

再說,你只是懷疑,又拿不出確實的證據,就是一個普通的議員,你也不能說搜查就搜查,更不用說是議長,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

亞馨啊,你這麼多年以來,工作確實很努力,我們看你幹得不錯,所以才提拔你當了警長,你可不要破了幾個案子,就目中無人啊!」

「局長,我..」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這個案子當作疑案結案吧,等以後有了新證據再說。」


(七)

局長發話,方亞馨不能不遵,但她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見得不到上司的支持,她決定自己私下進行秘密調查。

沒多久,她便發現,這起案子的涉案人決不止是趙一個人,還有許多州和市要員的子弟牽涉其中,包括州長的公子、州警察廳廳長的公子還有市長的公子,除此之外,這潭水彷彿還要更深一些,究竟深到何種程度,方亞馨簡直不敢想像,但她決定繼續查下去,而且還在不經意間把自己的懷疑透露給了一個作記者的朋友。

方亞馨並不知道,朋友有時並都不是那麼值得信任的,尤其不能相信作記者的朋友。這位朋友如獲至寶,不顧方亞罄的反對,竟然把方亞馨的懷疑給登在了報紙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賀濤再次找到了她。

這一次,找她的人不僅僅是賀濤了,還有趙和州長辦公室的黃秘書。

他們對方亞馨進行威脅、利誘,一方面答應她,如果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擺平之後,她除了會得到一大筆錢之外,還可以把婷婷送到國外去讀書,反之,他們將會把她們母子從這個地球上抹掉。

方亞馨起初不為所動,但隨後的幾天裡,婷婷接連出事,有一次是差一點兒被樓上掉下的花盆砸中,另有一次是差一點兒被飛馳的汽車撞飛,更有甚者,趙甚至還派人私下警告方亞馨,如果她不肯合作,她將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數人輪姦,然後再把輪姦的錄影貼到互聯網上。

婷婷是方亞馨的心頭肉,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份,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之後,她終於知道自己人單力勢孤,無力抵抗,於是便放棄了自己初當警察時所發下的誓言,不再繼續調查,而且還在媒體上避謠,並且公開聲明要對自己那個記者朋友起訴。

不過,俗話話說欲蓋彌彰,媒體從這件事中發現了素材,一時間各種消息滿天飛,賀濤他們感到有些失控了。

於是,他們要找一個替罪羊迅速結案,而吳阿成就成了一個撞到槍口上來的替死鬼。

警方是在調查一系列盜車案的時候發現了吳阿成。

吳阿成是個非常愛車的人,所以他經常在街上偷偷開走別人的車,過足了癮後再送回去。

於是,賀濤等人決定對吳阿成下手,他們故意把趙的車放在吳阿成經常去的地方,引誘他去偷,然後再把他抓住。

車上本來就有三個被害人的血,這正好加以利用。

已經錯誤地走出了第一步的方亞馨就像一個上了賊船的人,再也下不來了,她明知吳阿成是冤枉的,卻假裝糊塗。

去搜吳阿成的家是她和副警長劉崇林和警員鄧玉銘一齊去的,在他的家裡,他們發現了胡家牆上的血跡,方亞馨知道那是劉崇林從受害人屍體上得到又用棉簽塗抹上去的。

他們又找到了吳阿成扔在垃圾桶裡的一個避孕套,從中取得了吳阿成的精液,並同三個被害人的陰道提取物一起送到省裡去檢驗,方亞馨也很清楚,吳阿成避孕套裡的精液是很容易被弄進三個死屍的陰道裡的。基於捏造的DNA樣本就這樣成了呈堂物證。

但吳阿成知道連環姦殺是什麼罪名,所以他說什麼也不肯承認,為此,賀濤要求方亞馨一定要讓吳阿成的口供同物證對上,所以方亞馨只得讓劉崇林和鄧玉銘去向吳阿成逼問口供,而她自己則仍然是假裝不知。

吳阿成是個很有忍耐力的人,他竟挺住了刑,堅決不承認,賀濤等人也沒有辦法,就讓方亞馨把案件移交檢察院,吳阿成就這樣由一個小偷小摸被誣成了強姦殺人犯。

為了保護女兒不受侵害,方亞馨被逼無奈,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聽到她的話,婷婷臉上的震驚決不下於面對一枚即將爆炸的原子彈。

「媽媽,這不是真的,你是被他逼著胡編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婷婷哭著說道。

「她說的是真的!我知道!」吳阿成狂吼道:「臭女人,你為了自己的陞官發財,竟然眼看著他們對我栽贓陷害!」

「我沒有辦法,他們的勢力強大,我一個小小的警長,怎麼鬥得過他們,我只有一個女兒,我不能失去她呀!」

「你不能失去女兒,那我就活該送了性命?我就活該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背著一個強姦殺人犯的罪名被通緝?」

「我有什麼辦法?我不這麼做,就只有同女兒一道被他們害死呀!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你是警察,你的職責是什麼?保護公民的生命權利是你的責任,我是公民,要犧牲,你也應該犧牲你自己!」

「如果是犧牲我自己,我決不會猶豫的,我當警察二十多年,槍林彈雨我從沒有怕過。可這件事我不幹,別人也會幹,只不過我和女兒先要付出性命。」

「你他娘的還有理了!」

吳阿成吼道:「既然你能為了女兒眼睜睜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受害,我也不是個什麼正人君子,今天我就讓你看著,看著我怎麼把你女兒這朵鮮花給掐了!」

吳阿成說著,伸手去解婷婷的胸罩,婷婷尖聲哭叫起來,哭得方亞馨心如刀攪一樣:「慢著,不要,你放過她吧,我會幫你作證的!」

「幫我作證?你不怕死了?」吳阿成停住了手。

「不怕,為了女兒,我什麼都不怕,只求你放過她。」

「你幫我作證,你怎麼幫我作證?」

「我去法庭上幫你作證。」

「哈哈哈哈--」

吳阿成狂笑起來:「你去法庭?只怕等不到開庭,我就已經被人打死了。再說,誰敢保證我一到了法庭,你就一定會翻供呢?我可不是傻瓜!

你沒想到吧,我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修車工,可我讀的書並不少,也很關心時事,我知道,除非你親自出面證明是警察作的假,否則誰也不能改變DNA的證據效力。

可是,你會嗎?那可是偽證罪,而且是可能會判人死刑的偽證罪,你會為此放棄自己警長的寶座嗎?你會讓自己的女兒失去出國的機會嗎?你會出庭替我作證?騙鬼去吧!我的經驗告訴我,誰都不可信,只能相信自己。」

吳阿成從一堆破爛裡面掏出一個小針孔攝影機來:「如果作證,這個還差不多。」

方亞馨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被錄了像,但即使知道要被錄影,為了保護女兒,她也只能把實情說出來:「既然你已經錄了像,為什麼還要傷害我的女兒?」

「為什麼?你以為我會傻到錄了像去替自己在法庭上證明清白麼?我知道,你還可以對法庭說,你是在受到我的脅迫的情況下才這麼說的,因此這錄音證據是不合法的。」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明白,沒有人能證明我的清白,無論如何,我都是死定了。所以,我也沒打算活下去,不過,我要把這錄影交給電台、電視台,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許你們能在法庭上宣佈我有罪,但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清楚你們警察才是真正有罪的!

還有,臨死我得多拉幾個墊背的,你這個賤人,你不是為了女兒才害我嗎?那我就要讓你親眼看著你自己的女兒怎麼毀在我的手裡。」說完,吳阿成準備再次對婷婷下了手。

婷婷這次不求救了,她只是大喊著:「媽媽,你真讓我失望,我恨你!」

的確,多少年來,婷婷都在為自己有一個作警長的母親為榮,儘管她時常在為母親的安全擔心,但也無數次因為母親面對歹徒和死亡時的英勇無畏而自豪,母親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塊豐碑。

然而突然之間,她心中的這座豐碑倒塌了,是母親親手推倒了它,這讓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的心理怎能承受呢?!方亞馨聽到了女兒的話,她心如刀割,但她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她自己確實作錯了。

吳阿成把婷婷翻成面朝下的姿勢,雙手解著她胸罩的帶子,婷婷住了聲,一動也不動。

「住手!你住手,放開她!」

方亞馨瘋了一樣哭叫著:「你放了她,有什麼都衝著我來!你放手哇,冤有頭,債有主,是警察冤枉你的,你應該報復的是我呀!求求你放過她吧,她還是個孩子呀!」

吳阿成停住了手,回頭望著已經淚流滿面的方亞馨。

方亞馨綁在柱子上,只穿著那條連衣裙和高跟涼拖鞋,那兩條修長的腿光裸著,雙腳因為穿著高跟鞋而繃起,顯露出性感的曲線。

吳阿成看著那兩條裸腿,猶豫再三,終於放開婷婷,從鋼絲床邊站起來,慢慢走向方亞馨。

「衝你來?對嗎?」

「衝我來吧,放過我的女兒。」方亞馨哭著央求道。

吳阿成一手用兩個手指托起方亞馨的下巴,看著她那張依然年輕的臉,一手輕輕撫摸著她肩頭細嫩的肌膚:「嗯,看上去還他媽真的不錯!」


(八)

連衣裙是那如很時尚的吊帶式太陽裙,露著方亞馨瘦瘦的肩膀,細長的脖頸下,兩條鎖骨明顯地突起著,顯得異常性感。

吳阿成看著方亞馨,慾望開始膨脹起來。

「你是說,想讓老子肏你對嗎?」他用盡可能淫穢的措詞去羞辱她。

「你想奸就奸我吧。」

「老子是問,你想讓老子肏嗎?」吳阿成突然用撫摸她肩膀的手向下伸去,抓住了她大腿內側的肉,抓得她很疼。

「是。」

「是什麼?」

「我想讓你肏我。」方亞馨完全投降了。

「那好,告訴我,你是個最下賤的臭婊子。」

「我是個最下賤的臭婊子。」

「你想讓我肏你的騷屄?」

「肏我的騷屄吧。」

「這還差不多,你很識相,那老子就好好考慮考慮你女兒的問題。現在,老子要解開你的腳,我知道你學過幾招兒,你可以藉機踢老子,不過,你把老子踢暈了也跑不了,老子早晚會醒,那個時候,你的女兒就會..」

「我不會幹傻事的。」方亞馨還真的想那麼幹過,不過她早就否定了自己那種幼稚的想法。

吳阿成繞到後面,解開了捆住方亞馨腳的繩子,也包括銬在她腳上的腳鐐,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緊跟著又把她的一隻腳重新捆了回去。

他從下向上順著她的大腿看上去,雪白的大腿向裙子裡面延伸進去,延伸向那個讓他期待的部分,但裙子還是擋住了他的視線,於是她向前推了推方亞馨的膝彎,讓她把兩腿略微彎曲一些,他便看到了那兩塊雪白的半球形的肌肉。

他用手指伸進去,輕輕向旁邊一拔她屁股上的肉,露出一個深深凹進去的肛門。

「求求你。」方亞馨輕聲道。

吳阿成站起來,繞到她的面前,再次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帶雨梨花般的臉:「求什麼?」

「求求你,把我的女兒放了吧,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

「在我把你怎麼樣了之後,我會考慮的。」吳阿成冷酷地說。

「至少,把她先放到別的地方去吧,別讓她看見我..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啊。」方亞馨道。

她並不想哀求對方的原諒,只是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被強暴的一幕,畢竟她犯下了一個警長不該犯下的罪惡,她曾經無數次地對自己的對手說:「我們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壞人。」

可現在呢,眼前這個人不正是被自己那些上司與下屬冤枉的嗎?而自己,又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那可不行,老子就是要讓她看,讓她看看她這個當警長的媽媽的無恥面目。」吳阿成惡毒地說著。

方亞馨只有以淚洗面,因為她無可奈何。

吳阿成再次把玩著她的肩膀,然後問道:「你現在是不是想讓我把你脫個大光屁股?」

「是。」她無奈地回答。

「是什麼?」

「把我脫個大光屁股吧。」

「你喜歡嗎?」

「我喜歡。」

「你下賤?」

「我下賤。」她抽泣著回答。

「好吧,看在你自願的份兒上,我就扒你個大光屁股。」吳阿成說道,好像反而是她想被人凌辱一樣。

他抓住她那連衣裙的細細的帶子,只一用力,便「崩崩」兩聲全都拉斷了。

邊衣裙迅速地滑了下去,露出方亞馨赤裸的軀幹。

她的兩隻乳房很飽滿,當初因為事業的原因,她沒有給女兒餵過母乳,所以乳房只是略略有些下垂。

她的腰很細,使得她的骨盆曲線顯得更加明顯誘人。因為經常鍛煉,她的小腹扁平,基本上沒有贅肉,小腹之下那個圓圓的拳頭大的隆起上,生著一叢漆黑的卷毛。

吳阿成看著這個年輕得讓人不敢相信的軀體,雙手撫摸著,慢慢蹲下去。

「把腿分開,求我欣賞欣賞你的屄!」

「求你看看我的屄吧。」方亞馨哭著說,她分開了自己的兩膝,讓自己兩片厚實的陰唇暴露出來。

吳阿成用手指伸進那兩片蚌肉中間,慢慢地刮弄著,把已經很久沒有被男人弄過的方亞馨刺激得渾身顫抖。

「求老子玩兒你的屄!」

「求你玩兒我的屄吧。」她說,儘管她知道旁邊還有一個十八歲的婷婷,但她沒有別的辦法。

吳阿成把方亞馨沒有捆著的那條腿提起來,讓她把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樣,她的生殖器便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他用手扒開她的陰唇,露出那個狹長的洞穴,然後用中指深深地捅了進去。

自從丈夫死後,方亞馨的陰道中除了自己的手指,再沒有進去過別人的東西,甚至因為太忙,她連局裡每年一次的體檢都沒有作過。但現在,一個男人的手指進去了,帶著羞辱,也帶著強烈的刺激。

方亞馨不自覺地哼了一聲,然後又把那幾乎失控的呻吟用哭聲來掩蓋。


(九)

那一幕人間慘劇在繼續著。

吳阿成站了起來,繼續讓方亞馨的腿停留在自己的肩上,解開褲子,掏出早已硬得像鐵棒子一樣的又黑又髒的陽具來。

「說,你想嘗嘗老子的雞巴!」

「我想嘗嘗你的雞巴。」方亞馨看著那條粗大的陽具,機械地回答,失去丈夫後,她也曾想過要找一個男人來慰藉自己孤寂的心,她也需要性,但不是在這種境況下。

吳阿成緊緊把方亞馨赤裸的身體擠壓在柱子上,然後用手扶住自己的東西,摸索著找到方亞馨的牝戶,狠狠地向上插去。

吳阿成撅著屁股,一下一下拚命地插著,把一切憤怒都集中在陽具上,向著方亞馨的陰戶發洩著。

方亞馨感到自己的下面很乾,因此被弄得很疼,但她像死人一樣,一聲不哼,任對方發洩著,凌辱著。

但吳阿成並不罷休,他又命令方亞馨,每當他插她一下,她就要浪叫一聲「肏得好!」也不知弄了多久,方亞馨聽到吳阿成的嗓子裡發出了野獸一樣的低吼,接著,她就感到對方渾身抽搐著,那條肉棒在自己的身體深處一下下地蹦跳著,一股股熱流隨著那蹦跳衝擊著自己的子宮口,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再沒有資格同人討論貞潔了。

吳阿成發洩完了,心裡的怒火彷彿稍稍下去了一些,方亞馨趁機再次要求他放過婷婷。

吳阿成冷冷地笑道:「哪那麼容易,我要先把媒體的記者都叫來,讓他們看完了你招供的錄影再說。」

「那你快呀!」方亞馨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羞恥了,她不怕自己的聲音出現在媒體上,也不怕自己的形象出現在媒體上,只要能讓女兒活著離開這裡,怎麼樣都行。

「著什麼急?明天再說。」說完,吳阿成就進了另一個屋子,過了一會兒回來,拿了一大堆方便食品和瓶裝水。他先自己吃完了,又喂兩個女人吃了些。

兩個女人都吃不下,但被吳阿成強迫著,也只好胡亂吃了幾口。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吳阿成把方亞馨那只自由的腳又重新捆了回去,這才上了鋼絲床,抱著半裸的婷婷沉沉睡去。

方亞馨和婷婷可沒有睡,婷婷的心在流血,低聲抽泣了一宿,而方亞馨則在心裡想著逃走的主意想了一宿。

早晨,吳阿成又草草吃了些東西,還喝了一瓶酒,然後拿起手機來,拔通了電視台的電話。

「電視台嗎?我就是警察局正在通緝的吳阿成,現在刑警隊的警長和她的女兒都在我手裡,如果你們想要第一手新聞,就趕快到西郊馬克公司三號倉庫來。我可告訴你,這可是有關警察局的醜聞的新聞,如果你們通知了警察,那第一手資料你們可就得不到了。」

接著,他又給其他幾家媒體打了同樣的電話,然後他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似地看著方亞馨:「現在就等著吧,等著記者上門,等著你們幹的壞事讓全世界都知道。然後,哼!反正我也沒打算活著,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我得拉上你作墊背的。」

方亞馨知道對方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於是又求道:「你有我就行了,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我保證她不會去告訴警察的。」

吳阿成忽然又暴發出一陣狂笑:「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幹一件壞事和干兩件壞事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女兒真是個漂亮的小妞兒,要是去參加選美比賽,保不定能當上冠軍呢!這樣漂亮的小妞兒,好多人看得不知有多眼讒,現在落在我的手裡,我能讓機會這麼平白溜掉了嗎?!」

「你,你,你不守信用,你說過要放過她的。」方亞馨這下子可急了。

「我說過要放過她嗎?」吳阿成陰陰地笑著問,他真的沒有說過要放過婷婷的。

方亞馨聲嘶力竭地罵了起來。

她越罵,吳阿成越是笑:「罵吧!老子要讓你們一齊一絲不掛地上電視,上報紙,還要告訴所有的媒體,你們兩個都已經被我肏過了。想想吧,全市的人都在電視上看著女警長和她的漂亮女兒的光屁股,那是一種什麼情景?哈哈哈哈..」

吳阿成報複式地狂笑著,幾把便把婷婷的衣服都撕成了碎片,暴露出青春少女嬌嫩的身體。

婷婷此時卻沒有掙扎,也沒有哭,只是用眼睛看著方亞馨,那目光裡包含的究竟是什麼呢?方亞馨看著吳阿成把女兒的身子翻過來,露出那只長了少許陰毛的下體,他把手伸進去,用力摳弄著,婷婷兩條長腿用力夾緊,卻無法抵抗凌辱,接著他騎在她的身上,用手去分她的雙腿。

方亞馨看到女兒的眉頭皺了一下,眼睛裡的淚光閃了一下,然後她像是洩憤一樣把自己兩個膝蓋用力打開,露出那道緊緊的肉縫。

吳阿成伏下身,然後屁股向下狠狠地一壓,將那條髒兮兮的陽具便從婷婷的縫隙後面深深地杵了進去。

那嬌嫩欲滴的身體隨著吳阿成的衝刺顫動起來。

「婷婷,對不起,你恨我吧。」方亞馨哭著說。

婷婷沒有反應,只是看著她,就那麼看著,方亞馨知道,女兒不會原諒自己,永遠也不會,她的一生都毀在自己這個當母親的手裡,自己有什麼資格請求她的原諒呢?忽然,倉庫的大門和四圍的窗戶「光!」地一聲同時被撞開了,一群人影衝了進來。

方亞馨沒有想到特警會在這個時候趕到,她愣了一下,但吳阿成卻沒有感到任何意外,儘管他此時正在把精液射進婷婷的身體,卻及時地坐起來,一把把赤裸的婷婷摟在胸前,隨手從枕頭下抽出一支手槍來對準了婷婷的太陽穴,然後迅速向裡面退去。

「不要!」方亞馨驚恐萬狀地喊道,兩個特警已經趕到了她的身邊,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賀濤走了進來,命令特警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又叫劉崇林和鄧玉銘用一件外衣把方亞馨圍上,攙到外面沒人的地方問道:「怎麼回事?」

「他劫持了我女兒。」

「我問的是他要找記者幹什麼?」

「他手裡有錄影。」

「哪來的?」

「他用我女兒脅迫我,我沒辦法。」

「讓她到車裡去,看好她!」賀濤惡狠狠地道。

「別讓他傷害婷婷。」方亞馨現在想的只是女兒。

遠處,幾輛媒體的汽車已經向這裡趕過來,賀濤命令把方亞馨塞進車裡,然後轉身進了倉庫。

幾分鐘後,倉庫裡響起了一聲激烈的槍聲。

方亞馨聽到那槍聲,心裡像是被刀紮了似的,拚命想要衝下車去,卻被劉崇林和鄧玉銘狠狠地按在了車後座上。

槍聲停止了,賀濤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那個攝影頭:「是這個嗎?」

「嗯。」方亞馨點了點頭:「婷婷怎麼樣?」

「開車,送她去馬克西斯別墅。」賀濤沒有回答,只是毫無表情地命令道。

「告訴我,婷婷怎麼樣了?」方亞馨喊道。

劉崇林一把摀住了她的嘴,然後讓鄧玉銘把她反銬起來,等騰出手來,才用一塊手帕塞在她的嘴裡,把她按倒在後座上,由鄧玉銘在後面按住她,然後劉崇林去前面把車開走了。


(十)

倉庫裡一片狼藉,吳阿成背靠牆壁坐在地上,腦袋被打得像爛柿子一樣。

婷婷那潔白的身體軟軟地躺在吳阿成的左臂彎裡,一顆子彈貫穿了她的左右太陽穴。

她的眼睛和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彷彿是在咀咒那些應該被咀咒的人。

賀濤目送著劉崇林的車遠去,自己回到倉庫裡,看著刑警隊的幾個警員給現場和兩具屍體拍過照,由法醫簡單驗屍後裝進屍袋,抬到的急救車上去。

當天的媒體都以頭條報導了連環姦殺案的主犯被擊斃的消息,一些接到吳阿成的電話趕到現場的媒體還對事件進行了猜測,於是,女警長和她那被匪徒打死的女兒成了討論的焦點。

一些媒件用大量的篇幅暄染的是,由特警內部傳出的消息稱:女警長和她的女兒被發現時均是裸體,又故意把匪徒連環姦殺的案情同這件事放在一起說,以便引起人們對她們被綁架的這一天一夜中,匪徒究竟對她們作了什麼的猜測。

另一些嚴肅一些的媒體則更多地揭露關於一個攝影頭的事情,並由此猜測吳阿成手裡究竟攥著警方的什麼內幕?

馬克西斯別墅建在西郊的山裡,是一個小別墅區,對外說是馬克西斯別墅,對內說是警方為獎勵有功人員而建的療養院,其實經常在這裡療養的,多半是一些警方的高層人士,甚至也包括州和市裡的高官。

此時正值談季,療養院裡沒有客人,只有院長和幾個服務生。

方亞馨被安排在一棟獨立的小別墅裡,這裡平時也是女警療養的地方,兩層小樓,共有三間臥室,一個客廳,廚衛齊全,當然,還有劉崇林和鄧玉銘住在旁邊的另一棟別墅中。

方亞馨已經知道了婷婷的死訊,她也明白婷婷究竟是怎麼死的,她恨賀濤一夥兒人,也恨自己,如果自己當初堅持原則,就算不去揭露對方,只要辭去警長的職務,不牽涉到這個案子當中,也許婷婷還能活下來。

現在婷婷死了,方亞馨感到自己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筋一樣,她知道,在風聲過去之前,賀濤一伙兒是不會讓自己離開這裡一步的,她也知道,儘管劉崇林他們並不住在自己這棟房子中,但周圍還不知佈置著多少人,自己要想出去,其實是寸步難行。

這不是,她的手機已經被吳阿成逼著扔掉了,別墅裡面的電話也被掐斷了,她同外面完全失去了聯繫。

警裡的幾個女警來看自己,方亞馨什麼也不敢對她們說什麼,一是她不知道她們當中的某個人是不是同這件事有關聯,二是,既使是沒有關係,她們也始終被人監視著,自己如果亂說,那聽到了什麼的女警恐怕沒法活著回到家裡,那豈不是自己害了她們。

過了兩天,劉崇林他們用車拉著方亞馨去參加婷婷的葬禮,看著婷婷那蒼白的臉,方亞馨悔恨交加,大聲哭著:「婷婷,是媽害了你呀!」葬禮之後,劉崇林和鄧玉銘又把方亞馨送回別墅。

緊跟著,賀濤也到了,整個下午,他們都在談著什麼,一直到天黑了,雙方才終於達成了一致。

方亞馨坐到寫字檯前,拿出一疊信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寫完,方亞馨放下筆,面無表情地把那紙推過來。

賀濤沒有用手去接,只是看了一眼,上面寫的是:遺書我失去最寶貴的東西,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指望?方亞馨絕筆賀濤看完,點了點頭,方亞馨站起來,要向自己的臥室走。

賀濤用目光攔住她,向她作了個示意。

方亞馨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服從了,她到門邊換上高跟皮鞋,跟著賀濤走向了劉崇林和鄧玉銘住的別墅。

這間別墅比方亞馨的那間大,也是兩層小樓,方亞馨進了門,跟著他們走上二樓,走進主臥室中,她愣住了。

桌子裡還有四、五個人,年齡最大的也就是三十來歲,最小的只有二十五、六歲,全都是一臉花花公子的輕浮相兒。

方亞馨認識他們,他們就是連環姦殺案的真正罪犯,幾位高官的公子哥兒們。

「你們要幹什麼?」方亞馨感到疑惑地問。

賀濤、劉崇林和鄧玉銘走進來,把房門關上了。

「脫衣服,上床。」賀濤面無表情地對方亞馨說道。

「混蛋!你們這群流氓!」方亞馨急了眼。

「方亞馨,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還在乎什麼,再說,你也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也不在乎多一個男人,少一個男人。連吳阿成那樣一個癩子都可以肏你,我們為什麼不行?」趙下流地說道。

「混蛋!我被吳阿成強姦,那是迫不得已,他手裡有我的女兒。現在可不一樣了,誰要是想從我身上討便宜,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又怎麼樣?你已經留下了遺書,今晚是一定要死的,怎麼個死法並沒有區別,所以,如果你不肯合作,你照樣得死,不過,我剛才已經同你說過了,你和你女兒的名譽,到時候我可不能保證。」賀濤說道。

「你們混蛋!」方亞馨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但她知道,對方不是人,什麼都幹得出來的,而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太無奈了,她罵著,卻沒有反抗的意思。

賀濤從背後走過來,左手攬住她的肚子,右手順著她的後腰慢慢滑下,穿過那圓滾滾的高峰,切入中間的溝壑之中。

方亞馨感到自己的肛門被一根手指用力頂住,非常難過,但她現在已經不再在乎了。

見方亞馨沒有反抗,其他人才敢圍過來,趙猥褻地站在她的對面,把她的上衣和襯衫解開,又解開牛仔褲的扣子,把拉鏈拉開了。

由於穿著緊身的牛仔服,方亞馨的裡面沒有穿內衣,兩隻乳房立刻便從上衣中彈出,褲子的拉鏈下方,也露出了一撮黑毛。

方亞馨閉上眼睛,屈辱的淚水流著臉頰流下來。

他們脫下她的上衣,趙又把緊緊繃在身上的牛仔褲扒了下去,然後他們把她推到床邊,仰面推倒。

方亞馨癱在了床上,儘管男人們從兩側握住了她那柔軟的乳房,她卻毫無反應。

趙和賀濤把方亞馨的雙腳向上立起來,一個人抱著她的腿,一個人把她腳上的高跟鞋和絲襪扒掉,再把已經扒到她小腿上的牛仔褲完全脫下來,然後他們把她的腿呈V形打開,房間裡發出一陣淫穢的驚呼聲。


(十一)

沒有月亮的夜晚是那麼黑,那麼靜,只有這間臥室裡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無恥的歹人們圍著可憐的方亞馨,用不同的方式污辱著這個可憐的女人。

方亞馨沒有了眼淚,好像也沒有了意識,只是按照命令分開雙腿,將歹人們關心的部位暴露在最方便的角度,讓那七、八個帶著套子的東西輪流插進來。

他們摟著她,壓著她,蹂躪著她,他們深深地插在她的身體,無情地衝刺,方亞罄沉默著,美麗的裸體在男人們的衝撞下性感地顫抖著,她只盼著這一刻快一點兒過去。

輪姦終於結束了,方亞馨面無表情地在男人們意猶未盡的下流目光中站起來。

她拿起衣服想穿,賀濤道:「用不著了,女人自殺總是會選擇浴缸,因為那裡容易清理。光穿鞋就行了,衣服用手拿著。」方亞馨沒有說話,只是順從地把高跟鞋蹬上,然後把自己的衣服和絲襪拿起來,光著身子慢慢走下樓去。

回到自己別墅的時候,就只有劉崇林跟著,他們用不著更多的人來,除了死,她沒有別的選擇。

方亞馨在門前換了拖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整齊地掛進衣帽間,又把自己的睡衣拿出來扔在床上,彷彿是自己剛剛脫掉的一樣,然後她在劉崇林的監視下走出臥室,把一個個窗戶都關嚴,最後來到衛生間,打開龍頭,坐進了浴缸裡。

劉崇林自己戴上一個防毒面具,拿出一個小鋼瓶,把開關擰開,鋼瓶發出「嘶嘶」的排氣聲。

劉崇林把鋼瓶放到方亞馨的面前,方亞馨看了一眼,猶豫了一瞬,然後便用力作著深呼吸。

半分鐘後,方亞馨頭開始有些軟,她掙扎了一下,便慢慢滑到了浴缸裡去了。

劉崇林從浴室走出來,來到廚房,把煤氣的閥門開足,然後回到自己的別墅裡。

方亞馨靜靜地蜷縮在浴缸裡,水已經溢出來,淌得整個別墅滿地都是。

她渾身粉紅,彎曲著雙腿躺著,全身都浸在溫水中,只有臉仰在水面上,顯得十分平靜。

停屍房內,無影燈十分明亮,方亞馨直挺挺地躺在那裡,兩腳分開著,大腳趾上掛著個小紙牌。

一名法醫正在仔細地把從頸窩一直到恥骨的切口縫合起來。

一張法醫鑒定書,一隻拿著筆的手寫下了:CO(一氧化碳)中毒。

冰櫃兩個並排的大抽屜拉開了,一個空著,另一個躺著同樣赤裸的婷婷,身體中線同樣用線縫著,大腳趾上同樣拴著小紙牌。

方亞馨同她的女兒並排躺在一起,法醫歎道:「一對母女美人兒,真是可惜呀。」報紙頭版頭條,標題是:「模範女警長因不堪失去愛女自殺身亡」小別墅的浴室裡,一個修理工登著梯子,打開了鋁制吊頂,吊頂內藏著一個針孔攝影頭。

修理工租住的房子裡,幾個同他一樣的打工仔正圍著主人偷來的一個筆記本電腦。

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在這裡看修理工偷拍的鏡頭,偷看女人洗澡本就是這些長年無法同妻子團聚的打工仔們的樂趣,何況他們知道自己看的都是平時讓他們畏懼的女警察的裸體。看著女警們一絲不掛的在他們面前展示肢體甚至自慰,充分滿足了他們的意淫念頭。

現在他們更有理由高興,因為他們不光能看到本市最有地位的女警的裸體,還將能夠看見她光著身子自殺的鏡頭,那該有多麼愜意?!屏幕上顯示的是那個衛生間的全景,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看見方亞馨走進走出,看見她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看見她一絲不掛地洗澡。

看到鏡頭中方亞馨小腹下那一叢黑毛,幾個打工仔下流地笑起來。

當方亞馨再次走進鏡頭的時候,他們愕然了,因為她的身後還跟著個衣冠楚楚的男警。

「她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脫衣服?」打工仔們吃驚了,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又年輕又漂亮的女刑警隊竟然這樣風流。

打工仔們非常期待那個男人會在浴室裡把女警長按倒,好讓他們看著他怎樣插進她的身體,不過他們失望了,而讓他們更加愕然的,便是看見劉崇林拿著一個鋼瓶伸了過來,方亞馨對著鋼瓶深呼吸,然後慢慢倒進浴缸裡。

男警出去了,但開著衛生間的門。

打工仔們看著方亞馨在浴缸裡掙扎了一陣,彷彿是想爬起來,但都失敗了,終於還是躺下去不動了,他們還看見從她的兩腿中間擠出了什麼東西,並且很快就被溢出浴缸的水帶走了。

打工仔們面面相覷。

「哥們兒,這可是個大新聞,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呀!」一個打工仔道。

「怎麼賺錢?」

「找到那個男人,敲他們一筆。」

「你瘋了!這可是警察,鬧不好,小命兒就沒了!我可告訴你們,這事兒誰也不准說出去,不然的話,說不定咱們幾個誰也活不了!」修理工道。

大家都不作聲了。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一個人影撬開修理工的房門,把筆記本拿走了。

過街天橋上,一個中學生給了那個小偷幾張百元鈔票,然後接過了筆記本。

一間臥室裡,中學生正在觀看方亞馨的那段錄影,一邊看,一邊自己打著手槍。

網吧裡,一隻年輕的手把一個U盤插進插槽。

屏幕上現出一行字:「上載完成。」報紙頭條:「網上驚現女警長自殺錄影,竟有男警助其自殺」郊外,一棵大樹下,劉崇林靠著樹坐著,垂在身邊的右手裡拿著一隻手槍。他的頭歪在一邊,樹幹上滿是血跡。

報紙的頭條:「協助女警長自殺的副警長殉情自盡。」郊外,一個精赤條條的女屍躺在路旁的荒草中。

報紙的頭條:「連環姦殺案再現虎城,疑是罪犯有意摹仿。」

回總目錄

回書櫃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