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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石鎮的守護者們

第二章 守護者與死士

作者:永夜者

附圖是本章登場的水城沙耶,請自行將九尾減少到一尾。





潮濕,陰冷,但空氣卻極其乾淨清新,甚至乾淨到令人作嘔。

骸骨的守衛穿著著舊王朝的鎧甲一刻不停地在牢房中巡邏,儘管那種乾癟的屍骸有著極其恐怖的面容,但如果看過一千次也只會覺得無聊而已。

舉著火把的乾屍一次次走過牢門,最後終於消失,狹小的囚房中的少女由此得知黑夜降臨了。

那些死亡已久的守衛們依然保持著準時的終點,很快另一批夜班守衛就會到來,但在這之前只有無盡的寧靜和黑暗。

這寧靜之中,一股股呼吸的聲音若隱若現,這證明著,在這個囚籠中,少女並不孤獨。

「四葉草?」少女輕聲呼喚著一個名字。

沒有應答。

「洛麗絲?」同樣沒有回應。

同伴們都還活著,但都不願意回應。

或者實際上大家都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對,活著的死亡罷了。

長久的監禁生活已經將大家所有的精力耗盡了,而集結眾人之力送出的最後的希望之種仍然沒有回音。

「雪貓....會不會背叛了呢?」她低聲說道。

集結了所有人最後的存在之力,將牢獄中最強大的個體投影到奈恩世界,去賭她能帶來下一個主人,下一個祭品,來讓大家再度見到光明。

可會不會,見到了光明的雪貓已經不願意再為曾經生死與共的姐妹們搭上援手呢?

也不是不可能吧?

「沙耶.....哼,妳這狐狸,大姐可不像妳那樣習慣背叛....她會回來的,帶著新的主人....帶著光明。」聲音有點遠,但是沙耶還是分辨出來了,是月耀的聲音。

「呵呵....沙耶....沙耶大概不是在懷疑大姐,僅僅是想讓我們打起精神來吧?來,大家說點什麼吧。」這個聲音是冰霜精靈萊瓦娜,最小,最後一個被關進這囚籠的姐妹,當然還餘下最多的活力。

可是沒有人回應。

於是她的聲音也沒有再響起。

大家都燃燒殆盡了嗎?不,早就燃燒殆盡了吧?

明明是夾在兩波守衛交接間僅有的自由談話時間,可大家都已經說不出話了。

這個時候,有光照了進來夜班守衛吧?不!不是!這光不是火把的光芒,這是魔法的光芒!

石門被推開,夜班守衛恭敬地站成兩排將兩位少女迎入了囚牢。

「就是這裡嗎?雪貓。」

「是的,奈芙蒂斯大人。」光芒中的那位少女,是她們的救世主。

************

「唔啊啊啊!!!」少女淒厲的哀號響徹了整個牢房,她的身軀如同放在鐵板上的鰻魚一樣跳了起來,然後又再度軟了下去,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吊住少女雙手的鐵索上。

「咯.....哈.....」

但這樣是不行的,如果不站起來的話,如果就這樣癱倒的話,拉扯著頸部項圈的鐵鏈就會將向全變成絞索,令少女窒息而死。

所以少女不得不再次強撐著站了起來,事實上僅僅是站起來還是不夠的,她必須踮起腳尖努力抬高自己的身體才能保證呼吸順暢。

「妳還是快點招了吧,我不認妳還能撐多久,沙耶小姐。」頭戴著黑色頭套的魁梧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燒紅的烙鐵再少女的身前晃了晃。

「呵呵....呵呵,根本不痛不癢嗎...不如說其實感覺還不錯呢.....看看這裡。」少女用眼神向男子示意他看向自己的下體。

粘稠的液體正從少女光滑的峽谷中流出,順著大腿內側如溪流般留下。

「呵呵呵......高潮的餘韻可不必高潮本身差多少呢,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嗎!」少女扭動著身軀將自己貼近那燒紅的烙鐵,卻被鐵索阻擋。

於是她搖動著自己身後雪白色狐狸尾巴向眼前的男人挑釁著你的折磨只是令我更加愉快而已。

這挑釁令施虐者惱羞成怒,燒紅的烙鐵狠狠的印在了少女高聳的山峰的最頂點,毀壞性的灼熱痛感從乳頭那敏感的神經,聯合半隻乳房那被炙烤的苦痛一同細想了少女的靈魂,然而銀狐一族的本性和少女的奇特體質直接將這無傷痛處轉變成極致的快感,然後...

「哈哇啊啊啊啊......咯咯.....」

再一次兇猛襲來的高潮化作潮吹從少女的下身湧出,同時也在一次搾乾了少女的力量。

於是沙耶身子一軟,再度進入絞刑的窒息狀態之中。

站起來...

站起來啊!

沙耶對自己命令著,可是連續的酷刑拷問就算都被轉化成了快感,該消耗的體力依然會消耗,更何況高潮本身就是一種消耗體力的行為。

沒有食物也沒有水,卻要連續遭受拷打,反覆達到高潮,脫力,脫水是自然的結果,而此刻沙耶終於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了。

「咯咯....咯咯.....」

項圈勒緊了脖頸,壓迫著氣管,不過還好這並不是正規的絞刑,雖然沙耶已經失去了站直身體的力量,可是雙腿已然會提供一個支點。

於是少女劇烈的呼吸著,一對玉兔也隨之跳動掀起陣陣乳浪,努力地將一絲絲新鮮的空氣抽入肺部。

窒息的恐懼帶給了少女不同於往昔的痛苦和歡愉,但她知道這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很快她就會耗盡自己最後力量,然後或許會就此陷入窒息之中,死去。

可是...似乎不錯呢。

刀劍,箭矢,魔法,這些傷痛她都曾經承受過,作為經驗豐富的冒險者,若不是因為有著技巧足夠高超的治療者隊友,自己又始終注意保養,恐怕就算有著銀狐一族的體質此刻也一定是滿山瘢痕了。

可只有窒息,只有這種痛苦她幾乎不曾體會她想起了溺水之時的痛苦,那麼這致死的窒息又會帶來怎樣的痛苦和歡愉呢?

於是少女徹底放鬆了自己的身體,將一切託付給了絞索。

就這樣死去吧....你們是不可能從我的死亡中搾取出情報的!!

************

門外

「真是讓人看不下去啊。」一直坐在一旁的桌子邊的少年開口說道。

「領主閣下?您已經閱覽過水晶了嗎?」魁梧的男子恭敬的問道。

「嗯,看完了。

典獄長我得稱讚你一下,看來在我和姐姐出去收拾湮滅之門的時候你一直在努力工作......不過真是徒勞啊,典獄長,徒勞啊!」少年搖了搖頭說道。

「看看,四天,四天!你的手下竟然一點情報都沒有從這丫頭口中撬出來,典獄長,你真的對得起我批給你的預算嗎?」

「非.....非常抱歉,閣下我...」典獄長惶恐的低下了頭說道。

「算了,這也是我的用人不當,只可惜冷石鎮已無可用之人啊,我難道要出錢去僱用那些可疑的刀鋒衛士探子或者求助於黑暗兄弟會了嗎?」

「請您放心,領主閣下。

在下很清楚自己能力的極限,所以您批下的資金大部分都被投入到了情報系統中,因此......」

「我知道,能擒獲這傢伙就證明你們還是有點用途的。不過真的是太難看了,無論是你拷問的手法還是這位沙耶小姐的絞刑,都太半吊子了。所以....還是看我的吧。」

少年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向著陰暗的階梯走了下去。

************

進入了陰暗的拷問室,正在發生的一切果然不出少年所料,典獄長的手下,那個所謂首席拷問者正在重複做工。

他突然覺得他真的需要給這些傢伙補補課了。

眼前的這位少女肌膚瑩白似雪,身體嬌小柔嫩,絕美的容顏配上一雙長而尖耳朵,很容易就會被誤認為是精靈中的一種,但是再看看少女臀部的那根蓬鬆雪白的大尾巴,也許很多人都會認為,這大概是艾琳族中的狐狸艾琳中的新變種。

可是見鬼,這根本就是一直銀狐,來自海外孤島的銀狐族天生有著扭曲自身或敵人的感覺的能力,輕鬆的就能將自己身上的痛覺轉化成別什麼東西——比如說快感什麼的。

「喂,小子,交班了。」

「誰...哦,閣下,抱歉我不知道您在這裡。」

拷問者一回頭,恭敬地退開了。

「我說啊,拷問可不光是個體力活而已,也去多讀讀書吧,奈恩世界種族多如牛毛,可沒有什麼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你這樣是不行的。還是交給我吧」說罷,少年伸出一隻手指向吊掛這沙耶的木樁。

「心靈傳動。」這等微小的法術,只需要一個動念就可以施展。

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一樣,拴在少女項圈上的鐵鏈被生生提起咽喉被完全封鎖了。

意思空氣也無法吸入了。

不行....沙耶對自己說道,在這樣下去就真的會被絞死了,雖然死掉也沒什麼,可如果就這樣死去....對方可是死靈法師啊!

儘管被心靈傳動拉起了鐵鏈,可沙耶所處的狀態依然是只要動一下然後保持住就可以呼吸到空氣。

然而即使少女的意志依然頑強可身體卻早已達到了極限,她已經一點都動不了了。

「真是難看啊,沙耶小姐。美少女的絞刑最值得看的就是吊在繩結上後的掙扎了。

妳難道連最後掙扎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嗎?」刻薄的話語也沒有讓沙耶再有任何動作,明明是少有動作就可以延長生命的情況,可少女還是無動於衷。

血色從沙耶的臉龐上退去,然後怪異的潮紅湧現上來,眼睛睜的很大,血紅的嘴唇用力地一張一合,似乎這樣就可以得到氧氣一樣。

鐵索被緩緩的提升,少女全身的力量都被壓在了脖子上然後被魔法的力量提起在半空之中。

而相應的,少女的四肢終於在一次得以放鬆下來了。

窒息的痛苦轉化的快感和好不容易恢復了知覺的四肢讓少女感覺得格外的舒爽。

可是啊....自己,好像就要死了呢。

喉嚨已經被完全封閉了,意思空氣都無法吸入。

肺泡如同燃燒般灼熱的翻湧著,那是極度缺氧造成的充血甚至破裂。

好舒服....可是就快要死了....

「咯咯咯.....咯....」

一句話也說不了,一絲肌肉都無法移動,少女就這樣靜靜的迎接著窒息的死亡。

黃玉般的雙眸閃爍著游移著,似乎最後都想要看清這個世界。

而她的舌頭也不受控制的從雙唇間緩緩伸出視野開始變得模糊了。

不行了嗎?

少女的臉上泛起了微笑。

然後意志完全放鬆了對臣服於慾望的肉體的掌控。

那因窒息而從每一個細胞傳來的灼痛感轉化成充盈全身的慾望,當閘門被拉開的時候,它們全都如洪水般洩出。

只見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嬌軀如同通電般顫抖痙攣著,修長白皙的大腿再一次動作起來,緊緊夾起,僵持了片刻之後,淫水、尿液一同從少女的下體噴湧而出。

而那黃玉般的雙眸也漸漸褪色變得如同玻璃珠一樣。

她的表情凝固在那意思嘲弄而豁然的微笑,不再改變。

「她死了嗎,閣下?」面對拷問者的疑問,少年再次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不,沒有。

雖然大多數人都相信受刑者失禁既是死亡的象徵,可是實際上這個情況下受刑者還沒有死,治療魔法和藥劑都可以將她救活——小子,我們冷石鎮每個月都會絞死這麼一兩個毛賊,你竟然連這都不瞭解?!」

「對不起,閣下。」

「算了,就這樣吧。

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因為快被絞死了才失禁的。

她只是心存死志,又油盡燈枯,然後就此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絞死了所以才失禁的。

她只是認為自己死了而已。」說著,少年手中的心靈傳動法術連連變換,巧妙的解開了沙耶勃頸上的項圈,將少女從絞刑的窒息中解脫而出,但這卻絕對不是為了拯救什麼。

「對於搜魂術來講這樣狀態是個理想狀態,倘若真的死去了,破碎的靈魂反倒不易於收集情報,這樣的' 假死' 反倒更有利一些。」少年說著,捧起了沙耶的腦袋,黑色的瞳孔注視著稍稍恢復了生機的一雙黃玉,恍若看透了少女的靈魂一般。

而實際上也正是如此,此刻信息正走馬燈的在少年的腦海中閃過。

「嗯,典獄長擒獲她的手法很不錯嘛。」少年點了點頭,他現在查看的是距離這段時間最近的情報之一,沙耶失手被擒的過程。

這一過程中沙耶所使用的武技刀法和一些咒文法術典獄長都向他匯報過,但當視角轉換到使用者本身的時候又有些新的情報被開發出來。

接著是沙耶潛入冷石鎮的過程,這一幕就略顯乏善可陳。

多年來侵入冷石鎮圖謀不軌的冒險者山賊團之流幾乎都是這樣來的:冷石鎮陡峭的山崖對於高手們來講算不上困難地形,而小小的冷石鎮儘管有兩位超級高手,可除此之外就是些雜兵和精英士兵而已。

許多抱著老上一票就走的人雖然多有被擒,可是滿載而歸讓眾人氣得跳腳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沙耶顯然不在撈一票就走的行列之中,否則她早就可以撤離了。

此人和此人背後的勢力所圖不小!

「布魯瑪還是夏丁赫爾?或者元老會?」少年自言自語到。

再然後,是少女出任務之前的回憶,她和三位女性在一間帳篷內交談。

四位少女全都帶著項圈和腳鐐,雙手被手銬反銬在背後,在談論了片刻之後,沙耶自行揭開了手銬穿好衣物走出了帳篷除了沙耶自己,其餘幾位女性的面容和身材都像是隔著磨砂玻璃去看一樣,聲音也完全無法聽清。

「這可真是麻煩了。」少年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到。

聽不清聲音看不清畫面這意味著,即使在「死亡」中少女依然保守著自己的秘密。

就算是死士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多,而更進一步的看起來像少女這樣的死士似乎不止一人,最少還有四個。

要查清楚。

搜魂術進一步開始深入少女的靈魂,儘管不屈的意志讓少年看到的東西不僅稀少,更是大多是殘言斷句,然而少年相信,萬物皆有其理,知其一可推其二,卻不可推其三。

「不是只有依靠魔法才可以獲取情報的,我們那邊可沒這麼方便的東西。」

少年說著,突然感覺到一股隱晦的精神力順著他刺入沙耶腦海的精神觸角反向他的識海延伸。

「........」

魯莽?勇敢?愚蠢?無知?

「班門弄斧而不自知。」他最後給少女的行為下達了這樣的評語。

而同時,他的思緒瞬息千變。

既然如此,何不利用沙耶過度的自信,將計就計呢?

不去理會那股精神力,少年的觸角繼續翻閱著少女的記憶,而少女的精神也成功的滲透進了少年識海的表層。

片刻而已。

「唔啊啊啊!!!」少女只覺腦海中轟然作響,如有大錘擊頭,緊接著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妳幹得不錯,水城沙耶小姐,妳成功的入侵了我的表層意識。現在妳都知道了些什麼呢?」少年拍著手祝賀道。

「維格森‧尤伯.....怎麼可能是你?!領主怎麼可能是你?!」

「看來我的情報員雖然在拷問上拿不到高分,但在情報操作上還算不錯呢。

不過,小姐,這種情況下管理是什麼妳該知道吧?」維格森笑著說道,然後自問自答。

「妳知道的太多了。」

「那麼你準備怎樣處死我呢?惡魔?」

「小子,去把這位小姐的刀拿來,兩把都要。」

「是,閣下。」拷問者恭敬地鞠躬,轉身走了出去。

「沒錯,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就是整個奈恩世界最古老的吸血鬼,最強的死靈法師,冷石鎮的領主,維格森‧尤伯。」維格森挺起胸膛,傲慢而自豪地宣佈著。

口胡,簡直是羞恥PLAY,我不是中二好多年啊啊啊「看起來妳們的組織對我調查的很徹底,放在明面上的東西全都被妳們查清楚了呢,除了我是誰之外。」

「是啊,我們調查的很徹底.....冷石鎮的惡魔吸血鬼,死靈領主。」

「真不幸,我的領民們可不像妳們這麼想,我是冷石鎮的守護者,雖然我並不否認我是『惡魔』。」

「兔子不是窩邊草而已。」水城沙耶說著狠狠的向維格森吐出一口血沫,然後理所當然的,被一道無形的力場擋住了。

「世人一向如此,先入觀為主,持成見,戴有色眼鏡看人,於是好的也變成了壞的,正的也變成了邪的,甚至黑的也變成了白的。

我可不會否認我對於收集美麗的少女並將她們的美麗永久保存抱有興趣,不過,我問心無愧。」

「那邊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帝國也證明不了你的乾淨,因為帝國也是如此而已。」

「妳怎樣想都好,我是開拓團的亡靈,我們被最後的意志驅動。

我們存在的意義,僅僅是守護著這個城鎮的安寧。」這時,先前離開的拷問者推門而入。

「閣下,刀拿來了。」

「嗯,你先退下吧。」維格森點了點頭,於是那男人鞠躬之後退出了房間。

「妳的正義是什麼對我來講無所謂,妳和妳的同伴將會打破冷石鎮的寧靜,我的臣民將因此而付出血的代價,所以妳也要付出血的代價。」維格森說著,將一長一短兩把刀丟到了水城沙耶的身前。

「妳應該是清楚地,我非常喜歡用新穎的方法虐殺美女,然後收藏她們的屍體。

越是美麗,越是罕見,我越是喜歡。

而妳,銀狐族的水城沙耶小姐,妳正好非常符合我的要求。」

「妳很美麗,銀狐族在整個泰姆瑞爾都是稀有物種,而且我聽說妳們的祖國有一種非常獨特的自裁儀式,是高貴的武士們實踐自己最後的榮耀的手段。

我對此很感興趣。」

「那麼我為何要配合你?」

「因為我是個完美主義的死靈法師,水城沙耶小姐,妳是我垂涎的收藏品。

對我來講,通過那種我未曾得見的儀式完成自裁的妳才是最為完美的收藏品,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便是殘缺的,殘缺的就是無價值的。

我會搾乾妳最後的價值——妳也許聽說過冷石鎮的松嘉德戰士團,那是在久遠的過去與這裡的領主一同開創這座城鎮的戰士們,我會讓妳有機會和他們並肩作戰。」

水城沙耶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松嘉德戰士團是冷石鎮最為古老的英靈組成的戰團,平時以屍鬼的形態沉睡在墓穴中,當城鎮受到威脅時,領主會喚醒這些英雄們死去的軀體,再從松嘉德召喚英雄的靈魂附體,使這些亡靈獲得等同於生前的力量。

當然,有英雄就會有雜兵,英雄的來源是冷石鎮歷代守護者中的強者,而雜兵就是歷年來侵犯冷石鎮而死的強者們被亡靈化的肉身。

屍鬼....水城沙耶無法理解諾德人的殯葬習俗,與其被做成屍鬼,還不如像丹莫精靈一樣火葬。

而且切腹,正如他所言,也是一種儀式。

不能留給他,一絲的靈魂碎片都不能。

「我希望能正式一點。」

「那麼如妳所願。」

************

並沒有準備多少時間,一切就都已經就緒,少女跪坐在撲在地面的白色布披上,眼前的一個木質刀架駕著她心愛的肋差。

而在少女的背後,維格森拿著她的太刀仔細地觀察著。

「我姑且也知道一點妳們島國的知識,切腹有必要準備這些容器嗎?」維格森指著放在布匹上的四個黃銅質罐子問道。

「一般不需要。

因為一般切腹的都做不到那一步。

但我和一般的人是不同的。

我是水城沙耶.....銀狐族的水城沙耶。

我有資格和能力做最高級的切腹。」

「哦?怎麼個高級法?說來聽聽。」維格森擺出了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

「神淨切。」

「我只聽說過一文字和十文字兩種切法。」

「真正的武士都能頂住切腹的劇痛完成一文字切,少數意志極其堅定的人可以完成十文字切。

但能完成神淨切的唯有同時具備巫女和武士身份,借助神的力量才能完成這種儀式。」

「在這個儀式中,我會切開自己的腹部,將內臟一一掏出還給神明,而你則需要在最後用我的刀為我介錯。」

「這樣?似乎很有趣呢,我很想知道妳在死之前能拿出幾件內臟呢?」

「哼,那便試試吧。」少女纖纖玉手顫抖著伸向白白紙包裹著的黃銅色肋差。

那是一把用鍛模合金打造的鋒銳短刀,經過大師級鍛造師精心的鍛造和打磨,鋒銳程度絕對超過了切開一位少女腹部的所需。

想試下定了決心一樣,少女狠狠地握住了短刀,然而即使如此雙手的顫抖也沒有停止。

她停在那裡,深呼吸,深呼吸,然後閉上了眼睛。

緊繃面龐緩緩放鬆,僵硬的肌肉也逐漸變得柔軟,少女的面龐上浮現出了微笑。

然後她睜開了雙眼,雙瞳中帶著夢幻般幸福的光芒。

「我已經再度見到光明了,我也卻是在為正確的視野而戰鬥了,感謝神讓我遇見了你們,給與我美好的回憶.....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然後拿幸福的笑容被信仰的光輝充滿。

「啊!尊崇的大神,居住在瑪亞特神殿。

我認識神聖的,知曉的名字,請不要讓我倒在的利刃下,請不要向眾神談及我的缺失,請不要對我降下厄運,請在奈卜特切爾面前為我美言,因我在塔姆拉主持正義,我從未違逆神靈之願。」

「尊崇的大神啊...以此....」

少女的手平靜地將短刀抵在柔嫩的腹部。

「貢品盡嘗。」鮮紅的血線在少女奢華的白嫩肌膚上浮現,切裂的痛苦讓少女的嬌軀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昏黃的燈光下如同油脂一般發射著光華,讓她的美麗變得更加虛幻。

「不把痛覺轉化成快感嗎?沙耶小姐?」但是水城沙耶沒有回答維格森,她只是繼續拿起短刀,再度在腹部刻下另一道血線。

腹部本就是神經密集的區域,單單是一文字切的痛苦已經足以讓人痛不欲生了,而現在水城沙耶劃下的第二刀完美地將自己的腹部分成了四片,這樣的痛苦已經無法言語了。

蒼白的面色,滴落的汗珠,少女的嬌軀如同觸電的長蛇般扭動著,淒麗而嫵媚。

她張開了嘴,想要吶喊,卻因為太過痛苦,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於是她放棄了發聲,直接猛吸一口氣,將痛苦壓回腹內。

深呼吸加強了腹壓,然而十文字切的腹部已經失去了承載能力,水城沙耶的內臟爭先恐後的從劃開的十字創口中湧出。

「腸....靈魂的迷宮,生命的迷途....以此盡獻與偉大的凱布山納夫。」痛苦讓她的話語斷斷續續,水城沙耶顫抖著將自己的腸臟一點點的抽出體內,放進一個黃銅罐內。

容量不小的罐子被少女的內臟逐漸填滿,然後少女再度揮起肋差,將自己的腸子切斷。

接著她為盛滿自己的腸子的銅罐蓋上蓋子,將另一個罐子拿了過來。

「胃.....」

少女將一隻手深入自己的腹腔,因為幾乎掏空了佔地最大腸臟,那裡現在正空出足夠大的空間,然後她摸索起來。

很明顯,這樣的摸索打給了少女巨大的刺激,她的身軀幾乎是緊繃著才維持著不會崩潰。

終於,那個肉袋被血淋淋的玉手拉出了腹腔。

「轉化動力之容器,維持生長之根基....以此盡獻與偉大的多姆泰夫。」

肋差猛然揮下,這肉袋乾淨利落的被與少女的軀體分離。

然後她顫抖著將這肉袋塞入銅罐,蓋上蓋子。

水城沙耶已經感到自己明顯的虛弱了下來了。

是失去了太多的臟器嗎?不,腸和胃儘管重要卻不會這麼快危及性命,而失血過多也不應該,明明已經用魔法盡量抑制了那麼....是因為這身體本來就快要油盡燈枯了嗎?

不行啊...不行啊,不按照儀式約定的方法死去的話...不行啊。

她突然感到一直溫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額頭。

她抬起了眼睛,看到不知何時已經繞道自己身前的維格森正將手按在自己的額頭。

一股魔力自頭頂傳達至全身。

「死靈系的回復術,抽取妳再也用不到的壽命強化妳現在的生命。沙耶小姐,妳的表演很精彩,所以請繼續吧。」維格森讚許的說道。

她想點點頭,卻發現連這樣的動作都感到困難。

快點....快點結束,然後就可以休息了。

「肝...」

她說著,再度將手探入了自己空蕩蕩的腹腔。

比起胃和腸,肝臟的體積要小得多(是這樣吧?胃比肝大對吧?),摸索起來也更加費力,而且肝臟也不是能拉出來的臟器。

於是當確定了位置之後,少女我這刀的手也探入了腹腔。

「倒映未來....」

她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是體內的肋差無意間劃破了什麼、「命運的....羅盤。」顫抖的手抓著鮮紅的臟器緩緩伸出。

「以此盡獻與偉大的艾姆謝特.....」

掙扎著將內臟放入罐中蓋上,少女知道自己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她的肉體被一種瀕死的亢奮所籠罩。

「子宮!」她大聲的叫出這個詞,全然不顧嘴角溢出的鮮血。

「輪迴之出口,死亡之終點,重生的起始!」一隻手伸入腹腔,握住女性最寶貴的器官,另一隻手握緊肋差,猛刺!

鋒銳的鍛模肋差刺穿了膀胱,刺進陰道之中。

擺動,橫切。

「唔...啊...啊....」

少女緩慢而媚惑的呻吟著,下體流出混合著鮮血的淫水。

「啊……」

隨著拉著長音的嘶吼,少女插入腹腔的手臂猛然拉出,女性最為寶貴的器官連同一節被切斷的陰道一同被拉出體外,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刺激讓少女剩餘的性器直達巔峰,卻又因為缺失而讓她感到同等的空虛。

這是最差...最後...也是最好的高高潮。

她這樣想著,將子緩緩宮塞入銅罐,同時說道「以此,盡獻與偉大的死亡與重生之女神....奈芙蒂斯!」扣上蓋子,少女將肋差放回身前木製的刀架上,然後彎下腰俯下身體。

「以此!愚者之血,盡歸輪迴.......行刑!」撥開髮辮,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頸,少女對自己下達了死刑的判決。

「如妳所願。」黑中泛紅的太刀在維格森的手中揮下,那一瞬漫長如年,卻又短暫如秒。

她模糊的視野開始旋轉,她失去頭顱的身體如彈簧板跳起,胡亂地扭動,然後跌落在早已被染紅的白色布匹上抽搐起來,疲憊的心臟在停止之前繼續將鮮血輸向不存在的頭顱,於是紅色的噴泉有規律的噴出,然後,停止。

她的視野逐漸褪色,終而消逝於黑暗中。

但直到最後她也沒有閉上雙眼,凝固的容顏依然帶著希望的笑顏。

她看到了什麼呢?僅僅是死前的幻象,還是達成夙願的希望呢?

維格森搖了搖頭,毫不在意。

冷石鎮被認為是邪惡的已經不止一兩百年了,在外人看來這裡就是人間地獄,統治者是邪惡的亡靈,領民要是愚昧無知的奴隸和邪惡的幫兇,整個鎮子都是不可救藥的邪惡之徒。

於是數百年來,自詡為正義之徒一次次對冷石鎮發起討伐,至於他們究竟是為了真正的正義還是為了西羅迪爾行省少有的烏木礦和鍛莫合金出產地,維格森無意去追究。

正義什麼的對他和冷石鎮毫無意義,無論眼前的少女身後的勢力是真的為了虛無的正義還是為了龐大的利益,對於維格森來講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只要為了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就是了。

「典獄長,叫你的人下來收拾一下。」他對著門口喊道。

「是的,閣下,有什麼吩咐嗎?」

「把這傢伙的屍體穿刺到廣場上,頭插在最上面,示眾!」

「是,領主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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