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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鑽石(二十一~二十五)

作者:tx0297

(二十一)



黑鑽石的被抓獲,標誌著波利尼西亞經歷了十數年內戰的結束,也標誌著美軍入侵波利尼西亞的戰爭取得全線勝利。

美國人利用原國際女子健身俱樂部的優良環境及裝備,在那裡成立了一個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算是為波國「平亂」而得到的報酬。

下面剩下的問題就只有一個了,即對俘獲的黑鑽石等一千餘名匪徒如何處置的問題了。

美國人為標榜不干涉他國內政,將所有戰俘都移交給新政府處理,為此成立了專門的審判班子。

其實像波利尼西亞這種地方種族勢力強大,又是超級大國傀儡的國家,根本談不到法治,所謂審判,也就是根據長官的命令或美國人的眼色行事。

當時存在兩派意見:溫和派主張除黑鑽石等首惡分子處以極刑外,其他則根據罪行大小分別處刑,且要釋放大多數;

激進派認為這些人過去都是罪犯、毒販、殺手、間諜,每個人手裡都有人命,且又多不是本國人,留下來勢必影響社會的安定,主張不分青紅皂白,一律處死。

最後當權者還是採納了激進派的意見,將那一千多名俘虜全都判了死刑。

按照波國刑法規定,死刑是用斷頭台來執行的。

這一來,自由女神廣場可熱鬧了,試想,砍一個罪犯的腦袋必需要:從刑車上拖下來,示眾片刻,押上斷頭台,牧師祈禱贖罪,剝去衣物,宣讀罪狀,捆綁身體,套上枷鎖,砍下頭顱,待血流盡了,拉走屍體,清掃現場等等,這許多程序,起碼也得半個小時。

廣場上只有一台幾十年前法國殖民者留下來的古老斷頭台,算它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一天也只能砍下二十個腦袋,一千多個腦袋就得砍上兩個月。

此外,刑場殺人,本就是一種極有刺激、極具觀賞的節目,何況這一千多個罪犯中,多數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呢!

所以在後來的兩個月中,自由女神廣場上,天天都是人山人海、挨肩接踵、墊腿伸脖,對每一個押解出來又被砍掉頭顱的的女人,無所顧忌地進行議論,評頭品足、說長道短,熱鬧非凡。

行刑的第一天,首當其衝受刑的就是撲克牌中的梅花10安娜婆婆,那是在上午八點鐘左右,她和其他幾個女人被一架馬車拉到自由女神廣場,安娜婆婆是第一個被押上斷頭台的。

她已到了花甲的年齡,雖不像妙齡少女般的婀娜,卻也不似老朽般的老態臃腫,體格的強壯和身材的健美,使她儼然如同一個中年美婦般招人愛戀。

身穿著死囚傳統的白色寬大囚袍,按照以往的做法,斬首之後這件囚袍已是血跡斑斑,也就隨著屍體一同埋葬了,由於如今要斬殺一千多號人,不可能為他們做上那麼多囚袍,所以安娜婆婆登上斷頭台後,就把她的囚袍扒了下來,以便給後面的死囚穿。

這樣一來,無形中滿足了人們欣賞裸體女人的慾望,更增加了觀刑的情趣。

此時,大家才發現這個老婦人還有著一身雪白的肌肉,由於年齡的關係,小腹有些鼓脹,乳房已經鬆軟了,卻仍是豐碩而肥大,可想而知,年輕時定是個十足的性感美人呢!

牧師過來在她身上劃著十字,口中唸唸有詞地祈禱著,請上帝饒恕她生前的罪惡,以便死後可以升入天堂。

跟著大喇叭裡開始宣讀她的罪狀,當人們瞭解了她的輝煌歷史經歷和特有的殺人技巧時,立即引起四周一片驚詫和憤怒,不約而同地振臂高呼:「砍頭太便宜她了,應該也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大卸八塊,碎屍萬段,銼骨揚灰。」

不論群眾如何激動、如何憎恨、如何辱罵,安娜婆婆始終無動於衷、臉上毫無表情,行動瀟灑自如,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跡象,好像這裡不是刑場,而是她表演的舞台。

隨著在一片催魂的鼓點和人群的吶喊聲中,安娜婆婆緩緩走向前去,俯臥在斷頭台上,幾分鐘後一切準備就緒,刀片從頂上呼嘯而下,「鐺」一聲巨響,斷頭台上發出了一個強烈的震動,安娜婆婆的一顆老頭離開了脖腔,滾落到前面的竹筐內,又粘又稠的血漿流淌了一地,無頭的屍身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如法炮製,按照相同的程序又砍了其他幾個女人的腦袋後,即將所有屍體都扔到送她們來的那輛馬車上,拉去埋葬。

時間已經到了正午,這時又一架馬車裝載著另幾個死囚來到了廣場——

就這樣,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被押上了斷頭台,一個個美麗性感的裸體暴露在人們面前,一雙雙鄙薄或仇視的目光在眼前閃過,一聲聲哀怨和憤恨的呼喊聲在空中飄蕩。

眼看著一個個苗條清秀的、豐滿妖艷的、娉婷清麗的、恬美嬌媚的女子,轉瞬之間身首分離,血流遍地。

這種種切切,激勵了多少人情感的爆發,有人為美女的被凌辱而激發起性慾的衝動,有人為劊子手的凶殘而吶喊助威,有人為殺僇的恐怖而高呼尖嘯,也有人為死囚的可憐而傷感落淚。

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不論你有什麼意見,不管你是贊成或是反對,不論你是喜歡或是厭惡,斷頭台仍在「鐺」、「鐺」地響著,人的頭顱也在一個一個地滾落——

第一天就這樣轟轟烈烈地過去了,第二天、第三天也過去了,但見人頭滾滾,血流噴噴,立著來橫著走。

幾天下來,習慣成了自然,廣場上雖然仍是人潮洶湧,但人們的情緒顯然低下了,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個重複的殺人動作,久而久之就麻木了,原先的那種手舞足蹈、歡呼雀躍的場面也逐漸平靜下來。

只聽得斷頭台上呼嘯著落下的「鐺」聲以及死囚們垂死前悲憤的怒罵聲、恐懼的哀鳴聲、痛苦的呼號聲仍在一天天地繼續下去。

當然這中間也有幾個例外,第一個例外是:也弄不清是第幾天,斬殺的就是那個大家認識的,三個最出類拔萃的「美女黑寡婦」之一U007,出於她高人一籌的美麗容貌,更由於斷頭台上出現了一次沒有料到的事故,使人們又轟動了一次。

可能是斷頭台的古老失修以及近日來頻繁的超負荷執行,以至此時刀頭突然卡住,下落的速度降低了許多,壓力不夠,僅只將U007的脖頸切斷了三分之一 ,她的那顆嬌嫩秀美的頭顱垂掛在一側,四周噴著鮮血,卻不能落下。

原先十分鎮靜的死囚,此時疼痛得瘋狂地掙扎並發出歇斯底里的哀號。

周圍的觀眾也被這突發的事故驚嚇得不住地尖叫。刑場一片混亂,台上的劊子手也慌亂得不知所措,一個個怔在那裡。

還是近旁一位值勤的軍官,也不懂得刑場的規矩,莽撞地跑上前去,拔出手槍,照著U007被斬下半截的腦袋開了一槍,算是結束了這場事故,卻也可惜了這一顆漂亮的頭顱,被打得顱骨破裂、血肉飛濺了。

再有一次就是處決依莎貝爾及梅麗薩等人的那一天。

照說依莎貝爾等人在逮捕黑鑽石的程序中是反戈一擊立了大功的人物,可是審判者根據她們以往的罪行,認定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最終還是將她們幾十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推上了斷頭台。

她們這些人臨刑前比之其他人更為激動,有悔恨的、有漫罵的、有埋怨的、有痛哭的,形形色色。

依莎貝爾一路上高聲叫罵,直至腦袋落下的一刻都沒有停止。

她大罵美國佬背信棄義,說話不守信用,說好了保證她們的生命安全並給予自由,又不遵守前約,她把美國人的十八代祖宗都罵遍了,卻也免不了一刀之苦。

梅麗薩則是一言不發、號啕大哭。怨天怨地怨人都沒有用,只能怨自己意志薄弱、貪生怕死、背主求榮。

雖說最後都是一個死字,但在人們心目中,她們幾個是最讓人鄙視的了。

到了九月中旬,一千個人頭就差不多砍完了,最後只剩下黑鑽石等幾個首惡份子。

那些徒子徒孫都殺光了,這幾個首腦人物當然更不能饒恕,判處死刑的免不了的,問題是採用什麼方式執行。因為前面的那一千多人用的都是斷頭台的斬首刑,那麼這幾個首惡也用此法就顯得不太公平,也不夠解氣了。

合議庭經過多次討論,最後決定:波姬‧瑪雅、山口百惠、路易絲三人是外國人,為了不致引起國際糾紛,還是按國家刑法規定的處刑方法為好。

蓮娜雖是本國人,但她的地位與這三位也屬平起平坐,應該一視同人。

所以決定這四個人仍採用斷頭台處決。

至於黑鑽石是純粹的波國土著民族,因此完全可以採用本民族的私刑來處決她,並不會招致世界各國的非議。

而波國土著民族傳統的死刑方式,有的書刊上把它翻譯成一個很文雅的名稱叫「銃」,人們習慣上的口語都叫它「穿刺」,而波族土人則形象地稱它為「打眼」。

有點像我國古籍中記載的「檀香刑」,即將犯人大張四肢的綁在刑架上,把一根木頭撅子,用鎯頭敲擊,釘入犯人的身體內,讓其慢慢地疼痛而死。

當然如今已到了二十一世紀,不能再用人工來動作了,於是請來機械工程師,設計了一台自動化的刑具,專門來對黑鑽石施刑。

最後還有一個禍國殃民的女人,就是泰勒總統的情婦阿麗娜,也就是那個最有能耐的「美女黑寡婦」殺手C001,中國大陸通緝的「冰毒皇后」梁麗珍。

因為中國人提出要求引渡她回國,中國與波國沒有外交關係,通過美國的從中斡旋,最後同意把她引渡回大陸。

根據中國的法律,像她這樣的毒犯,必定是要判處死刑的,那麼等待她的不是被執行槍決就是藥物注射死刑了。



(二十二)



黑鑽石和她的四個部下:蓮娜、波姬‧瑪雅、山口百惠、路易絲等五個首腦人物,都囚禁在離市中心不遠處一所鮮為人知的秘密監獄裡。

雖則天羅地網、警衛森嚴,但上下左右從典獄長到獄卒對她們還是比較友好和照顧的。

原因一是老尼克斯家族世代以來就是波利尼西亞的望族,在人民心目中頗有威信;

黑鑽石本人又是個年輕、漂亮、英武、強悍、巾幗英豪式的傳奇人物,監獄中人對她有著幾分敬仰,又有幾分畏懼。

再說,處於繁雜多變環境中的公人,個個都練就了一種審時度勢、八面玲瓏的變色本領,近幾十年來波國的政局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換大王旗的年代,今日之階下囚,明天就可能登上龍位的寶座,誰敢保證什麼時候老尼克斯家族的人,不會重新聚集勢力復辟當權呢!

鑒於此類種種因素,黑鑽石等人的衣食住條件都很優越,只要安分守己,在高牆內的行動也很自由。

既未動刑,也未審訊,就直接下達了死刑判決書!

對於死刑的判決,她們幾個人都是有思想準備的,絲毫不感到意外,不過對於任一個意志堅強的人,一旦死之將至、臨刑之際也會心潮起伏、情緒不寧的。

她們當然也不例外,這幾個人雖是兇惡之徒,卻也是女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特別是蓮娜,她是尼克斯的女兒,黑鑽石的侄女,本是個養尊處優的嬌小姐,沒有經歷過殺手的生涯,是黑鑽石歸國後才跟著小姑姑步入黑道歷練的,到了此時已是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了。

黑鑽石本人心裡也是很不平靜的,既充斥著視死如歸的豪情,又帶有幾分壯志未酬的遺憾,還有一點對死亡的恐懼和惆悵。

為了緩和大家的緊張情緒,她向獄方提出,當晚舉行一個臨終的告別派對,準備一席豐盛的餐宴,讓她們喝個酩酊大醉,以便安靜地度過這最後的夜晚。

監獄當局也認為:死刑犯行刑前夜,正是監獄裡最為凶險的時分,若能把這幾個凶悍的女人灌醉了,平安度過,也不失為好辦法。

何況死囚臨刑前,按慣例獄方也要賜給一頓斬酒殺飯。

如今黑鑽石自己出錢辦宴席,省了監獄的開支,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同意了她的請求,並派人幫忙籌辦。

這是一個月圓的夜晚,一輪清輝皎潔的明月高掛在半空,一片銀色的光芒照亮了監獄內粉白的高牆,幽涼的清光激起了這幾位「美女戰士」的無限情懷和幾多惆悵。

她們圍坐在一張小桌前,開始了人生最後的一次餐宴。

山口百惠是日本人,她望了望天空的明月,掐指算了一算,興奮地說道:「啊!今天正是中國農曆的八月十五日,我們東亞人叫它中秋節,是象徵著闔家團圓的節日。」

「好啊!團圓的節日,我們姐妹幾個在這裡團圓。為了波族人民的解放事業,諸位從世界各地來到這裡和我們一起戰鬥,為感謝諸位的獻身精神,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黑鑽石不愧是黑道上大姐大的人物,說出話來也具有領袖式的風範,「在這個團圓的日子裡我們舉杯歡慶,只可惜我們的許多姐妹已被反動派殺害了,不能和我們一起歡度佳節,來,讓我們舉杯為她們祈禱、祝福,生為英雄,死為鬼傑!」

她們這五個人本就是草莽式的英雄,情緒被調動起來後也就忘記了眼前的處境。

一會兒滿腔豪情地大口飲酒,一會兒又滿腹淒涼地慷慨悲歌。

她們回憶著當年立馬橫刀、誅姦殺賊的縈懷往事;哀歎著雄心難挽山河碎、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壯人生;

指責著外強入侵,導致日月黯淡、景物凋殘的淒涼局面;

幻想著重揮刀槍、舒展壯志、重整山河的未來時日;

勉慰著英雄危難、生死離別的祝福。

說不完的的英雄氣短,道不盡的兒女情長,激起了滿腔仇恨,卻又是空懷雪刃,給臨死的囚徒們憑空又新增了幾分愁怨。

夜深了,人醉了,曲終了,席也該散了。

不料蓮娜突然問道:「小姑姑,我聽說人死了之後,肌肉都鬆弛了,大小便就控制不住,往往會弄得屎尿橫流,是真的嗎?」

片刻之後,她又說道:「我們今晚吃了那麼多,喝了那麼多,明天在刑場上要是拉屎撒尿,豈不是害羞死人了。」

「咳!小丫頭,自找煩惱。」波姬‧瑪雅插言道:「腦袋都掉了,原先的花容月貌變成了血肉模糊,已經難看死了,還怕什麼拉屎撒尿!」

「各位小姐,不用怕。」

一個端盤子上菜的獄卒進言道:「沒關係,明天早晨我幫諸位灌灌腸,先排泄乾淨了,就什麼也不怕了。」

「哈哈,拉屎撒尿好啊!」黑鑽石到不在乎:「拉得越多越好,把整個刑場搞得污濁骯髒、臭氣熏天才好呢!也算是我們臨死前給敵人的最後一次打擊吧!」

臨終之夜的黑鑽石是在醉夢中安詳而舒坦地度過的。

次日清晨,她被獄卒叫醒時,太陽已升得老高了。

獄卒說道:「大小姐,時間不多了,該起床了。妳還需要我給妳灌灌腸、排排尿嗎?」

「我自己會上廁所的,不勞你大駕了。你還是去問問那幾位吧。」

「蓮娜小姐已經灌完了,其他幾人都不需要。」

「看來這小妮子還真是有些膽怯呢!」黑鑽石嘆息著說道。

洗漱完畢,黑鑽石又打扮了一下,化了一個淡妝。

兩個月的牢獄生活,使她細嫩的臉皮有些發黃,於是薄薄地敷了一層香粉,兩頰及口唇抹了一些紅暈,原來蓬鬆捲曲的頭髮,由於久未修剪也變直變長了,就用根髮帶攏在腦後披在背後。

望著鏡中自己那年輕漂亮的面孔,不消幾個小時後,就要被砍落在地,沾滿了血跡和塵土,不由得心內一陣酸楚,眼眶裡不自覺地落下了幾滴淚珠。

一切準備完畢,五個死囚都用手銬銬著,裝進了一輛悶罐子囚車,駛出監獄,不到二十分鐘就開進了市區,在警察局的院內停下。

五個死囚下得車來,即時感到這裡的氣氛與先前的監獄已是大不相同了。

全付武裝的兵士,荷著帶有槍刺的自動步槍,如臨大敵般緊張又森嚴地警衛著四周。

穿戴著紅黑色衣帽的劊子手,瞪著發出凶光的牛眼,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眼前這幾個待宰的羔羊,使人心中發毛。

最可氣的是那幾個押解的軍警,完全沒有了原先獄卒的和藹,凶神惡煞地把幾個女人推推搡搡、拳打腳踢,還乘機摸一摸、掐一掐地佔點小便宜。

黑鑽石被單獨押到一間屋內,和四個部下分開了,她沒有在意,因為她是頭子嘛,當然要區別對待。

片刻之後,幾個穿著黑袍類似法官的人物向她宣讀了「死刑執行令」,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程序,她仍沒有在意。

可是當她剛剛簽完了字,把筆一丟,就立刻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擰住雙臂,架了起來。

要是在平時,憑她的搏擊本領,這幾塊料還真不在話下,但此時在人家的屋簷下,不識時務地反抗,必將遭到更多無謂的皮肉之苦 ,只好低頭忍了吧。

不料這夥人得寸進尺,竟然動手剝她的衣褲。

這下黑鑽石急了,掙扎著叫道:「你們不能羞辱我!」

轉而腦海中又出現了安娜婆婆的教誨:「幹我們這行的人,叫對手逮著了,受凌辱是經常的事!」

也就嘆了一口氣,任由他們擺佈了。

好在這些人並沒有更加惡劣的動作,待將她剝得赤裸後,又把雙手擰到背後捆緊,再把一塊二十公分見方、手絹般大小的布頭,用小繩繫在腰上,剛好遮住了陰部的生殖器官,可惜黑鑽石的陰毛十分茂密,面積也大,不能被全部遮蓋住,還是有許多露在了外面。

「難道他們要把我——不可能!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會用那種酷刑?」

看到眼前的一切跡象,黑鑽石心中突有所慮,但很快又自己否定了。

黑鑽石被押到屋外,門前立著一匹高大的騾子,當她看到騾鞍上豎著一根五公分粗細、二十公分長短的圓木棍,頓時驚得心臟一陣狂跳,冷汗也下來了。

「啊!果然要這麼對待我!」

這一切她很熟悉,當她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時就見過。在一次民族間的械鬥裡,捉到了對手頭人的老婆,尼克斯就是用這種刑法處死她的,其痛苦和殘忍的程度,絕對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不料今天自己也落到了這步田地,看來真是冤冤相報啊!

黑鑽石終究是個久經鍛鍊的殺手,稍作驚慌後就鎮靜了下來。

想起了她在本‧拉登訓練營裡教官的教導:「走上了這條道路,就把腦袋掖在了褲腰帶上,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而且會死得很慘!」

自己是訓練營裡的高才生,是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殺手,難道還會被眼前的酷刑嚇倒嗎?

再說自己本就是個雙手沾滿了鮮血、殺人不計其數的劊子手,任何一種死亡的方法加在我的身上都不為過。

想到這裡,心情也就開朗了,精神也振奮起來,大步走向前去,在左右軍警的扶持下,一腳踏住鞍蹬,跨上騾背,將陰道對準鞍背上豎立的木棍,咬著牙、忍著痛,試探地坐了下去。

襠下一陣刺痛傳來,黑鑽石禁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口中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心裡想道:「啊!我的肉壁劃破了?還是子宮戳穿了?」

條件反射使她的雙腳本能地用力蹬踏住鞍蹬,兩腿伸直,屁股向上抬起,企圖將那木棍從陰道中退了出來。

不想側旁的劊子手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有這一手,竟然使勁地在她膝彎處擊了一掌,黑鑽石的兩腿一彎,猛地坐了下去。

這一坐是預先沒有思想準備的突然動作,力道比先前大了許多,劇烈的疼痛,使本來立誓在行刑程序中要保持鎮靜和威嚴的黑鑽石,不由自主地大叫了一聲:「哎喲!」

好在當木棍全部插入後,疼痛也就逐漸消失了,反因陰道內的充實而產生一種特殊的快感。

與此同時,她的四個部下也被押出來了,依次登上院中停立的馬車,她們都被反捆著雙手,但和黑鑽石的裸體不同,都穿著一身白色寬大的囚袍。

從她們眼中發出的詫異目光,可以發覺她們對黑鑽石的裸體也表示著驚奇,但絕對想不到,大小姐的下身正在經受著殘酷的凌辱呢!



(二十三)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氣候溫和的日子。

對兩個月來不間斷的斬首已經麻木不仁或失去興趣的人們,又重新振作起來,聚集在自由女神廣場上。

因為今天處決的是大名鼎鼎的黑鑽石,由於她的家族在波利尼西亞的威望和名氣,使得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在幼童時代就為人們所熟知。
加上她在歐洲留學及周遊的經歷,以及風姿卓越的美麗容貌,更是使她的名聲如日中天。

尤其是近年來她策劃和製造了一系列駭人聽聞的恐怖事件,使黑鑽石成了一個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名人。

可是由於她地位的特殊、行蹤的詭秘,就連追隨她的親密部下都不能經常見到她,何況一般老百姓了。

今天是一個極具刺激的特殊場合,也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當然人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所以今日之行刑帕皮提市幾乎傾城出動,從清晨開始自由女神廣場上就人滿為患、水洩不通了,廣場上的每棵樹杈上,四周高樓的每個窗眼內,都擠滿了觀眾。

為了看得真切,許多人都帶來了觀劇用的望遠鏡。

有關當局還在主要街道的交口處立下了幾塊大螢幕,讓那些擠不進廣場的老弱病殘和因故不能親赴現場的人們也能有欣賞的機會。

各路媒體的新聞記者更是扛著長槍短炮、滿頭大汗地在人群的縫隙中鑽營,捕捉著有意義的鏡頭,記錄著有趣味的言論。

千千萬萬的人,不論腦子裡想的、嘴巴裡說的,都是一個主題,就是對黑鑽石其人的評論。

有對她出身高貴的敬仰、智高才廣的羨慕、容貌俊美的讚揚、凶狠殘暴的憤恨和身受極刑的愛憐。

磨磨蹭蹭一個上午過去了,始終沒有見到行刑隊伍的出現。

這也難怪,昨天夜裡幾個死囚喝得酩酊大醉,今晨起來收拾完畢就已經十點多了,用囚車拉到警察局,再經過宣判、剝衣上綁、推上刑車等等程序,折騰下來就到正午了。

警察局裡的一通忙活,外面的群眾可不知道,等得不耐煩了,就把警察局給包圍了,大吵大叫、虎嘯狼嚎,也不管用,警察局的黑漆大門仍死死地關閉著。

有人開始罵大街了,罵政府和軍警為官不仁,不體恤百姓的疾苦,讓大家在烈日下等待得好辛苦,有人把種種的不滿遷怒到黑鑽石身上,大罵她是個狐仙、蛇精、妖魔、鬼怪,死到臨頭還蠱惑得癡男怨女們來這裡追星。

也有人暗自裡埋怨自己沒有出息,竟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而在這裡受苦受累,意欲離去,卻又戀戀不捨,因為這終究是欣賞傳說中的世界第一美女的最後機會了。

警察局外面亂哄哄地一團糟,裡面也不平靜。那些站崗值勤的兵士和軍警,也是折騰了一上午,站得兩腿酸麻,餓得飢腸漉漉,紛紛埋怨著上級的無方,詛咒著黑鑽石等人的可惡。

眼看已過了正午,這五個死囚斬殺下來,少說也得三、四個小時,肯定是堅持不下去的。

於是當官的才下了命令,大家先吃飯,吃飽喝足了,養精蓄銳,再來行刑。

這樣就把騾子上騎著的黑鑽石與馬車上立著的四個女囚放在一邊,又涼了四、五十分鐘。

終於在下午一點鐘左右,一陣鼓樂聲響,警察局的大門打開,行刑隊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走了出來。

已經疲憊不堪的人們,一下子精神煥發,蜂擁著朝前擠去。

從警察局到自由女神廣場,只有不到五百公尺的路程,但由於觀刑群眾的擁擠,隊伍前行得十分緩慢,因此大家對幾個死囚的形象看得非常清楚。

今日的行刑與以往的不太一樣,兩個月來幾乎天天殺人,這條路上走過了無數多次刑車,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由為數不多的幾個鼓手敲著破鼓、幾個樂手吹著單調又淒厲的號角開路,然後由二、三十個士兵簇擁著一輛囚車,囚車上捆著幾個囚犯,很快就走完了這短短的距離到了斷頭台下。

今天的陣勢卻雄偉得多了,用了一個三十多人的軍樂隊開路,雖然演奏的仍是肅殺淒厲的樂曲,卻因為有了和弦就動聽得多了。

護衛的兵士也增加到百多人,個個服鮮槍亮,精神抖擻,開始還喊著「一、二、一」的口令,邁著整齊的步伐,後來因為人群實在太擠,隊伍也邁不開步,自然地改成了隨意的便步。

刑車還是那輛破馬車,它可是功勞顯赫,千多名活蹦亂跳的人,在它的送別下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程,又載著他們無頭的屍身去尋找歸宿。

望著那顯露著血跡斑斑的、被血水浸泡透的木板車身,就足已使人感到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當然人們最關心的還是刑車上的死囚,尤其是死囚中的黑鑽石。

可是如今囚車上捆著四個囚犯,且個個都是美貌超群的年輕女人,到底哪個是黑鑽石呢?

「都說黑鑽石長得高大,看來就是左邊第一個了?」有人猜測著。

「不對,不對!那個女人金髮碧眼,分明是個歐洲人。」

「傳說黑鑽石長著東方人的容貌,西方人的體形。若論身材這個金髮碧眼的到很相像,若論臉型倒是右邊這個小巧玲瓏的更像。」有人分析著。

「不像,不像!左邊那個金髮碧眼的,肯定是個西方的美大姐。右邊那個小巧玲瓏的,分明不是日本人就是中國人。後面那個黑美人就更不可能了,到是剩下的那一個,才是真正波利尼西亞人的樣子,我想這才是黑鑽石吧?」

「不可能,你看她已經嚇得渾身發抖,腳都軟了,若不是兵士們架著,站都站不住了。黑鑽石可是個女中豪傑、巾幗英雄,決不會似這等熊包!」

說過來,道過去,誰也不能肯定誰是黑鑽石?

這時有人拿來了昨天的報紙,上面登載著幾個待決死囚的照片,雖說圖像有點模糊不清,但結合文字加以分析,還是弄清了這四個人的身份。

原來那個金髮碧眼的是紅桃Q法國女郎波姬‧瑪雅,小巧玲瓏的是方塊Q日本浪女山口百惠,黑美人是梅花Q南美的路易絲,嚇得半死的是黑鑽石的侄女黑桃Q蓮娜。

原來她們都不是黑鑽石,一場爭論才算過去。

二十分鐘後,隨著「得得」的蹄聲,人們期盼著的黑鑽石終於亮相了。

突然間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炸響,可並不是「人體炸彈」的光臨,而是觀刑群眾的哄鬧、歡笑和嘯叫。

頓時,人群中掀起了倒海翻江的人浪,人們爭先恐後地向前擠去,擁擠中又聽得爭吵、怒罵和哭叫的聲音。

一時間呈現出一派熱火朝天又雜亂無章的場面。

究其原因,歸根到底就是緣於黑鑽石的出現,她長得太漂亮了,那張俏臉似盛開的花朵般可愛,像熟透了的果實般甜蜜。

更難能可貴的是,還赤裸地暴露著健美的身軀,那一身細嫩的肌膚,如同剝了皮的水蘿蔔一樣潔白,一對豐碩、挺拔的乳房,猶如兩塊鑲嵌著紅櫻桃粒的果凍,清涼爽快地微微顫動。

遮羞的屁股簾子被風兒蕩起,隱約地顯露出被黝黑的陰毛掩蓋下的仙人洞府,更是勾畫出一幅神秘莫測的意境,勾引起人們欲罷不能的探測慾望。

這一幅春意盎然的畫面,怎不把萬千觀眾撩撥得神情激盪、如醉如癡,怎不激勵得廣大人群失魂落魄、忘乎所以呢?

世界上漂亮的女人何止萬千,這個黑鑽石就有這麼大的魅力,引誘得人們醜態百出呢?諸位不知,這裡還有一個隱秘。

黑鑽石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在任何情況下對男色都不會產生激情,但她仍有女人淫蕩的本性,她的最大癖好就是手淫。

如今騎在騾背上行進,上下一顛簸,插在陰道裡的那根木棍不住地抽插,比自己用假陽具自慰還要輕鬆和舒坦。

對別人來說是一種可怕的刑法,對她來說卻是一種幸福的享受。

此時的黑鑽石正陶醉在歡娛的快樂之中,因而春色滿面、柔情蜜意、體態扭捏、翩舞婆娑,比平日的她又美麗和性感了不知多少倍。所以觀眾的激情和瘋狂就不難理解了。

由於人群的阻塞,行刑隊伍走走停停,行進的速度很慢,短短的幾百公尺距離,也花了近一個鐘頭,最後到了斷頭台前。

在軍警的脅迫和扶持下,四個女囚從刑車上下來,黑鑽石也從騾背上跨下,一同被押上了斷頭台,站成一排,作暫短時間的示眾。

照說這幾個女人平日都十分的強悍和凶狠,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每天都在刀尖、槍林中過日子,對於死亡應該是無所畏懼的了。

可是不然,因為人是有靈智的動物,死亡之前的折磨最能讓人類心靈中脆弱的一面顯現出來,否則就不會有叛變和投降的事情出現了。

她們幾個也是人,又是嬌滴滴的女人,別看平日裡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到了臨刑就義的緊要關頭,也會有懦弱的表現。

蓮娜自不必說,早已被嚇得鼻涕、眼淚流了滿面,雙腿彈著弦子,身體軟綿綿地站立不穩,雖然早晨排過尿,如今四、五個鐘頭過去了,小便還是控制不住失禁了,白色的囚袍被尿濕了半截,口中不斷輕聲呻吟著,仔細一聽,原來是念叨著:「饒命,饒命!我不想死呀!」

山口百惠慘淡無血的面孔以及不停地張合著哆嗦的嘴唇,路易絲原來油亮的黑面皮也變得黯淡無光,且還在斷續地出現著間歇性的痙攣,說明她倆的內心也是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波姬‧瑪雅和黑鑽石終究是在訓練營裡受過正規訓練,心理素質當然要強一些,縱使如此,波姬‧瑪雅那死魚狀的眼神,和黑鑽石臉上強擠出來的一絲生硬的微笑,充分體現了她們在死亡前心理的不安。

劊子手們在斷頭台上忙碌了一陣,看似做著準備工作。

十幾分鐘後,一切就緒。

此時,一個瘦高乾癟像條柴棍兒似的、留著連鬢鬍子、花白頭髮、身穿黑袍、一手拿著聖經、一手捏著十字架的老頭,走上台來,一邊搖動著十字架,一邊向觀眾們致意問候,還不時地送出幾個飛吻。

這老者的登場,立即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陣騷動,有人為他歡呼鼓掌,有人給他噓聲唾液。

無論是喜歡還是憎恨,有一點大家卻是一致的:「這個黑鑽石可真不簡單,竟能驚動得讓主教大人親自來為她祈禱、超度!」

這人就是帕皮提市天主教堂的大主教約翰神父。

提起此人,大大的有名,在波利尼西亞他是上帝的化身,是「主」派到這裡來剷除邪惡、拯救良心的使者,因此他對「善良」的富人如同親生兒子般的仁慈,對「邪惡」的窮人則同野獸般的殘忍。

其實,他是個披著宗教外衣的間諜和特務,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派駐在波國的情報頭子。

前者瑪麗亞‧伯格暗殺黑鑽石的事件,以及今次美軍空降部隊的突然襲擊、顛覆了黑鑽石短暫的政權,都是根據他提供的情報並親自參與策劃的。

黑鑽石政權沒有及時鎮壓暗藏的反革命,是她走向失敗的重要因素之一。

約翰神父走上台去,以一種救世主的仁慈姿態,用美式英語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主啊!萬能的主啊,仁慈的主啊。你大慈大悲饒恕了這幾個無知的孩子吧?她們雖然罪惡纍纍,但今天已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就原諒她們的過錯吧,讓她們的靈魂能夠升入天堂。阿門!」

祈禱的同時,又用握著十字架的手輕輕地撫摩著她們的身體,用長滿胡茬的臭嘴親吻著她們的額頭。

在觀眾看來,約翰神父的這些動作,只是一種宗教的儀式,但在約翰神父自己的心目中,卻是早有預謀的行動。

因為這幾個女人都有著天仙般的姿容,他絕不會放棄在她們身上找點小便宜的機會,當然作為堂堂一個大主教,必須含蓄地隱晦著,不能叫人看出破綻。

可是當他走到黑鑽石面前時,她那超人一等的姿色和一身裸露的肌膚,使他終於把持不住,竟然心猿意馬地忘乎所以了。

黑鑽石雖然好淫卻不好色,在她的一生經歷中,什麼樣的白馬王子沒有見過,她都未曾動情,何況眼前的這個糟老頭子。

當約翰的那隻魔爪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劃拉,甚至有意撥弄她的乳頭時,心中無名之火已經點燃。

當約翰的嘴巴湊近她的臉頰,呼吸中一股使她窒息和噁心的臭味傳來,黑鑽石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也是行刑軍警的大意,那四個女囚反捆著雙手,兩腳也用繩索拴著,只留下二十多公分的距離,是不可能做出反抗的動作來的。

可是黑鑽石則不然,她要騎馬跨鞍,雙腳就得自由才行。

就在她的怒氣鼓脹到頂點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當年C001致索菲亞於死地的那一腳,於是不假思索地提腿朝約翰神父的襠下踹去。

黑鑽石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這一腳的力量何止百斤。

頓時約翰神父慘叫一聲,口中噴著鮮血,身體向後飛騰出去了十幾公尺,重重地摔跌在斷頭台下,手中的聖經與十字架也不知拋到哪裡去了。

整個刑場一片混亂,斥責聲、辱罵聲、吆喝聲、叫好聲響成一片。

台上的軍警立即向前,把五個女囚全部打翻在地,死死地按在地上,不讓他們再次行兇。

台下更是混亂紛紛,幾個首腦人物趕緊朝約翰神父跑去,放眼一看,只見神父大人翻著魚肚色的白眼球,口鼻流著鮮血,躺在地上,吃力地倒著氣息,也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眼見得活不成了。

等到救護車開來,擔架抬到,約翰神父已經雙腳一伸、腦袋一歪、沒了聲息、嗚呼哀哉、該進棺材了!



(二十四)



看著傷了美國人,在場的幾個美國軍官也憤怒了,紛紛跑上台去,拳腳交加地向五個女囚毆去,要是在平時,這幾個美國大兵還真不是她們的對手。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也,她們都被縛著手腳,沒有戰鬥力,純粹一付挨打的架勢,直打得她們尖著嗓子雞娃子亂叫。

這時急壞了那些主持這次行刑的首腦人物,因為約翰神父的死,刑場出現重大事故,他們已經罪責不小,再要把這幾個女囚打壞了、打死了,他們的責任就更大了,撤職處分、查辦判刑都是有可能的。

再說原來策劃的一套極有觀賞價值的行刑方案,因此也就泡了湯,現場群眾也饒不了他們啊!

於是趕緊請出美國駐軍的總司令官羅傑斯將軍出面調解,才算制止了這一場混亂。

羅傑斯將軍進言道:「趕快執行吧,不要再磨蹭了,快結束她們的生命吧!夜長夢多,再惹出什麼麻煩來,就不好收拾了。」

於是一聲令下:「行刑開始!」

軍樂隊演奏出一首帶有幾分驚魂和恐怖的樂曲,高音喇叭裡開始宣讀起黑鑽石等人的滔天罪行以及對她們的死刑判決。

與此同時,一輛卡車拖來一架大型刑具,停在斷頭台前,這就是專門為黑鑽石設計的處刑器械。

其實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一個一公尺高的四方檯子上,豎著一根立柱,上下有兩根橫擔,上面裝有幾個半圓形的環,看來都是金屬的製品。

又聽得一陣吆喝,衝出幾個身高馬大、體型偉岸的劊子手,一人捉住黑鑽石的一條胳膊、一根大腿,拖上了刑台,解開了綁繩。

將兩臂平伸,兩腿展開,都用鐵環套住手腕、腳踝,再用搬手擰緊螺絲,就這樣,黑鑽石被大展四肢地固定在了兩條橫擔上。

到了此時,黑鑽石心裡明白,再想掙扎和反抗都無能為力了,只得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雖然還不知道這台刑具會帶給她一種怎樣的死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死得一定非常殘酷、非常難看!

她心裡默默地立著誓言:「上帝保佑,無論在何種的艱難困苦中,我都要忍耐、要堅強,要做到:一不痛哭流涕;二不哀號求饒;三不屎尿橫流,不能讓人們看到我死後的醜態,也不能讓人們看出我內心的怯弱。」

黑鑽石的身軀在女子中當屬較為魁梧的類型,體重也在六十公斤左右。如今全部加在了手腕和腳踝的四個鐵環上,肌肉的勒索、肢體的撕扯,使她感到一陣陣的酸、麻、脹、痛,對象黑鑽石這樣身強力壯的女人來說,這種痛苦還是能夠忍受的。

不過,接下來的種種苦難,就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一陣輕快流暢的馬達聲響起,刑台上豎直地升起了一根鐵杵,這鐵杵約有十公分直徑,上細下粗略成錐形,頂端呈球體,直對著黑鑽石的胯下快速刺去。

看看就要觸到她的皮肉,突然馬達聲變得稍稍沉重起來,鐵杵上升的速度驟然減慢。

刑台上的劊子手,有人搬動她的屁股,有人掰開她的陰唇,使那鐵杵能夠準確地刺入她的陰道。

就在鐵杵剛剛接觸肌膚的剎那,異物敏感地觸動,使黑鑽石的心臟突然地收縮了一下,打了一個寒顫,別在膀恍裡的一泡尿水再也控制不住,自行噴射了出來,一股略帶騷味的芬芳氣息瀰漫在四周。

待那鐵杵深入陰道四、五公分後,幾個劊子手就撒手離開了她,紛紛跳下台來,完成了他們行刑的工作。

跟著,又一陣粗壯沉重的馬達聲響,刑台下面,十字交叉鉸接的珩架,伸展開來,檯面帶著刑架、囚犯、鐵杵一同向上升起,把黑鑽石送上了十公尺高的空中。

這一來,裡裡外外、遠遠近近的人們都把她看得清楚明白了。

登時,許多人都舉起了望遠鏡、攝影機、照相機,對準了她的裸體,四周的大螢幕上也不斷地給出了她頭部、胸部、腹部、陰部的特寫鏡頭。

一陣陣閃爍的燈光,一片片快門的響動,人聲沸騰,歡呼雀躍,鼓掌雷鳴,欣賞評論。

可是人們的興奮與歡樂,掩蓋不了黑鑽石的悲傷和痛苦,因為那鐵杵仍在不停地繼續以每分鐘高昇一公分的速度向她體內鑽進。

黑鑽石的面容已經出現了難以忍受的痛苦表情,皺著眉頭、緊閉雙眼、撕裂嘴唇、咬緊牙關,一會兒將脖子伸長,腦袋後仰,像是在散發著心中的苦悶,一會兒又將腦袋埋伏在胸前,極力忍耐著肉體的痛楚。但是卻沒有聽到因疼痛而發出的哀鳴和呼號。

此時,人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刑台上黑鑽石,直到聽見一聲悠長慘烈的哀號聲響起,才意識到大家都忽略了此時斷頭台上也正在斬殺著囚犯。

可是當人們把目光轉移到斷頭台上來時,路易絲那顆美麗的黑頭顱已經被刀片砍下,滾落到前面的籮筐裡,脖腔裡噴著鮮血,陰部流著尿液,身體抽搐著。

當把路易絲的屍體收拾完了以後,第二個押上了來的是山口百惠,她同樣沒有保持住身體的聖潔,就在爬上斷頭台俯臥下去的一刻,小便也失禁了。

把她的身體用皮帶捆好,脖子上套上枷鎖後,山口百惠的生命也就只剩下最後的幾秒鐘了。

山口百惠是黑鑽石的貼身保鏢,是個為了主人的安全寧可犧牲自己的奴才,也是黑鑽石最親密最忠誠的走狗。

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忘記她的主子,習慣性地抬起已被枷鎖固定了的頭顱,朝吊在高空的黑鑽石望去。

當黑鑽石那無奈又無助的痛苦形態映入她的眼簾時,不禁為自己無能又無力拯救主人的失職而感到一絲內疚,張口叫了一聲:「大小姐,妳——」

語聲未畢,只覺得身體受到一股強烈的撞擊,脖項一涼,一陣劇痛襲來,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旋轉,一顆秀美清麗的頭顱滾進了籮筐,正好與路易絲面對面地四隻眼對視著。

山口百惠最後的一個記憶,就是她嘬起雙唇吻了一下路易絲的臉頰,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就在山口百惠身首分離的瞬間,傳來了一聲悲慘淒厲的哀嚎,人們順著聲音尋去,原來是吊在高空刑架上的黑鑽石發出的。

難道是她為山口百惠的慘死而作出兔死狐悲的哀鳴嗎?

非也!

鐵杵在身體內的穿刺已使她疼痛得難以自制,額冒冷汗、眼落淚珠、鼻流涕滴、口淌涎液,渾身不住地顫抖著、搖晃著、掙扎著。

此時的她根本就無暇去關心同伴們的死活,也無心去考慮觀眾的譏諷和嘲笑。

她正在竭盡全力、調動起全身的精力,抵禦和抗擊著酷刑的折磨。但是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了一聲慘叫!

鐵杵仍在一分一厘的鑽進,痛苦也在一陣比一陣更加激烈地增長,黑鑽石的喊叫也就一聲比一聲更為悲慘和淒厲。

一忽兒是虎嘯狼嚎般的嘶叫,好似在發洩著對外國侵略者的憎惡和仇恨;一忽兒是悲涼淒慘的哀鳴,像是對慘無人道的酷刑表示著憤慨和無奈;

一忽兒是歇斯底里的怒吼,似乎在宣洩著內心難以忍受的痛苦和悲哀;

一忽兒是悲痛欲絕的哭泣,好像在埋怨和譴責著自己懦弱,竟然對刑前立下的誓言一條也沒有做到。

這嘶叫、這哀鳴、這怒吼、這哭泣,驚天地,動鬼神,響徹雲霄,感動得刑場上的所有人都不知了所以然?

是應該為惡徒的被嚴刑處決歡呼叫好呢?

還是應該對毫無人性的酷刑加以詛咒和鄙棄?

是應該為死囚的英勇就義讚賞和褒獎呢?還是應該對她的纍纍罪行進行譴責和唾罵?

說具像的,像黑鑽石這種人,是應該恨?憐?罵?惜?還是愛呢?

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斷頭台也沒有閒著,正在斬殺第三個犯人蓮娜。

眼看著兩個姐妹的人頭落地和血肉模糊的屍體,蓮娜早已支持不住,昏厥在地,因此她是幾個女囚中最沒有出息的一個,卻也是死得最輕鬆、最舒適的一個。

劊子手將她的身體抬放在斷頭台上,也未加捆綁,因為她已人事不知,沒了知覺,不會掙扎,無需捆綁了。

再說,蓮娜雖則早晨排過尿、灌過腸,但如今六、七個小時過去,在緊張和恐嚇中又是屎尿橫流、臭氣熏天、一片狼籍了,劊子手們也怕污了手腳,也就沒有去碰她的身體,只把枷鎖套好,一聲沒吭就把腦袋削了下來。

波姬‧瑪雅是她們當中最年長的,又在本‧拉登的訓練營裡混過,無論是膽量還是心理素質都強於其他人。

憑她的經驗知道:此時此境,死是不可避免的了,與其窩窩囊囊、可憐巴巴的一付乞討相,還不如表現出慷慨悲歌、英勇就義的氣質,以博得萬眾的欽佩。

於是裝出一付從容不迫、悠閒自得的形態,自己走向斷頭台,引頸待刑。

不過後來收拾她的屍體時,仍然發現她白色囚袍的前襟也濕透了,而且肛門裡還夾著一條沒有來得及拉出來的巴巴橛子。

人們重新把目光移到了高空的黑鑽石身上。

可憐的死囚,像是剛從澡堂子裡爬出來一樣,全身佈滿了密密的水珠,不知是汗滴?淚珠?尿液?還是淫水?

連披肩的長髮都根根濕透了,隨著身體的掙扎、扭動、顫抖和抽搐,像雨點般落下,刑台的表面都鋪蓋著一層水漬。

瘋狂的吼叫聲,也因體力的衰弱而變得沙啞、低沉。胸脯強烈的起伏,大口地喘著粗氣。終於那顆嬌媚的腦袋再也支持不住,猛地低下,垂放在胸前,一撮黑髮遮住了面容,無聲無息地停止了一切動作。

這才聽得一聲令下:「停止行刑!」

瞬間,電動馬達聲消失,鐵杵不再鑽進。

人們估摸著大約深入體內四十多公分,估計已插到了胸腔。

刑台載著黑鑽石的身體徐徐降落,劊子手們拿著砍下來的四顆首級,把山口百惠和路易絲的人頭掛在她的左右手腕上,表示她倆是她的左膀右臂,把蓮娜及波姬‧瑪亞的頭顱掛在她的左右腳踝上,表示她倆是她的忠實部下,這才又把刑台升上高空。

刑場上軍警、兵士收拾乾淨,陸續撤出,觀刑的人群帶著一腦子疑惑紛紛離去。

只留下了刑架上吊著的黑鑽石標緻的身體和四顆美麗的人頭,在自由女神廣場上示眾。



(二十五)



黑鑽石並沒有死去,她只是因疼痛過度出現了暫時的休克,因為鑽入她體內的鐵杵頂端是球形的,除了對內臟肚腸有一定的擠壓作用外,並不會產生刺破或損傷器官的現象,只是由於鐵杵過於粗大,在推進的程序中把會陰撕裂了,見了一點紅,其它方面都沒有大量出血。

也就是說,現在的黑鑽石除了肚子裡多了一條鐵棍外和常人也沒多大差別。

夜晚,在一陣清快涼爽的海風吹沸下,她幽幽地逐漸甦醒過來。

劇烈的疼痛雖已消失,但肌體內鐵杵的存在仍使她感到極度的難受和不可名狀的隱痛。

睜開雙眼,望望沉睡寂靜的夜景,稀疏的萬家燈火和閃爍的繁星列宿,她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再望望不遠處斷頭台的陰影和自己肢體上掛著的四顆人頭,終於回憶起了昨天行刑的場景。

她試探著把身軀稍作移動,即刻從陰部直到胸口都傳來陣陣難忍的劇痛。

現在她完全明白了,他們是用自己民族古老傳統的刑法「打眼」來處死她,這個刑法她小時候見過,那是用來處死一個敵酋的老婆,不過當時是人工用油槌將一根木棍夯進這女人的陰道,今天時代進步了,科技發達了,因此也改用了電動機械把鐵棍插入了自己的身體。

她清楚地記得,後來這個女人在刑架上整整吊了三天三夜才痛苦的死去。

那麼說來,我在這裡也得挨上幾天幾夜,不但要承受非人的痛苦,還要展示著赤露的裸體,被人們參觀、嘲笑、指責和凌辱。

想到這裡,心中一陣恐慌,氣息一片翻騰,再一次昏厥過去,失去了知覺。

待黑鑽石再次清醒過來,天已然大亮了。

來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首先開動機械,把刑台放下,然後給她撕裂的傷口消毒、敷藥,以免發生感染,接著又給她輸液,並注射了一針葡萄糖,吃了幾粒抗生素和維生素丸,再重新把刑台升上去。

如此這般,每天早晚兩次。

這就奇怪了!

怎麼還會有人膽敢公開地救治處刑後死囚的生命呢?

原來這是當權者為了增加國民收入,下令盡量維持她的生命,延長示眾的天數,以便吸引更多的旅遊者前來觀光。

在醫護人員的精心照料下,黑鑽石非但沒有死去,反而恢復了健康,又呈現出了當年那種嬌媚妖嬈、華麗多彩的姿容。

自此以後的每一天,自由女神廣場上都擠滿了人山人海、挨肩接踵的旅遊觀光者。

指手劃腳的評論、惡言蜚語的辱罵、滑稽戲謔的嘲笑、俯首哀怨的嘆息。

可憐的黑鑽石,強忍著心靈的創傷和肌體的痛苦,無可奈何地承受著來自各方面的羞辱。

三天過後,那四顆斬下的頭顱開始變質、潰爛,招來了大量的蒼蠅、飛蟲的光顧,出現了許多蛆蟲在創口及口、鼻、眼、耳中蠕動,腐臭的氣味令人窒息。

在遊客的抗議下,取下來擇地埋了。

而黑鑽石的軀體仍舊掛在那裡招攬著遊客。

再好的戲劇,時間演久了,上座率也會下降。

兩個禮拜後,自由女神廣場的人煙逐漸冷落下來。

而繼續維持黑鑽石的生命,不但需要價值昂貴的藥物,還要花費不少人力的精心維護,從經濟上說已是划不來了,從政治上說鎮壓和威懾也已見到效果,再留著她作用不大。於是當權者決定,結束她的生命!

廣播和報刊等新聞媒體又一次展開了宣傳攻勢,報導了政府決定:

將在某月某日再次處決黑鑽石,並開闢了專欄展開討論,中心議題就是這一次行刑,將用什麼方法置她於死地?

有人說是將她重新放到斷頭台上去斬首;

有人說是就在這高空的刑架上剖腹挖心;

也有說槍斃的、萬箭穿心的、用長矛捅死的、碎剮了的,還有人替她設計了幾套殘酷血腥的死法。

反正胡說八道、胡亂編造,也不罰款、也不上稅,任由大伙去說吧。

這是離開前次行刑後的第二十天,一個晴天白日、萬里無雲、陽光明媚的日子。

剛剛消停了沒有幾天的自由女神廣場,今天又熱鬧起來,各類人物又都擁擠著圍在刑台四周。

黑鑽石也察覺到了與以往的不同,因為每晨必到的醫護人員今天沒有出現,帶之而來的是站崗放哨的軍警,跟著又來了幾個官員。

可是今天行刑的場面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莊嚴和肅殺,施刑的方法也沒有人們議論的那麼複雜。

可能是官方認為對於一個已經死了七、八成的死囚來說,用不著興師動眾了。

只聽得一聲令下,電動機聲響,那根插在黑鑽石體內的鐵杵飛速地向外拔出,隨著鐵杵的離開肉體,襠下露出了碗口大的一個血窟窿,一大堆肚腸、內臟、糞便和雜碎忽拉拉全都湧了出來,淋淋漓漓地掛在襠下。

一股腥騷惡臭的氣味瀰漫在空中。這一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以及讓人難以忍受的污濁氣體,使四周的觀眾一時驚慌失措,不知是應該捂著鼻子離開呢?還是繼續留下觀看?

與此同時,刑架上的黑鑽石也發出了一陣陣聲嘶力竭、歇斯底里、悲慘淒厲、恐怖絕倫的哀號,驚嚇得人們肝膽俱裂、毛骨悚然。

近處有幾個意志薄弱、神經脆弱的人實在堅持不住,決定向外離去。

卻又影響了其他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不知出現了什麼意外?

帕皮提市近年來多次發生過恐怖襲擊的暴力事件,雖說黑鑽石已經逮捕歸案,但漏網的餘孽總還有吧?

是不是又有餘黨前來施放人體炸彈或劫持法場?

人們心有餘悸,於是也慌忙跟著向外逃去。

後面的人看到前面有了空隙,就奮力向前擠來。相互磨擦、相互碰撞,又引起了許多吵鬧、口角和鬥毆。

頓時,場面上一片混亂,整整鬧了幾個小時。

待大家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原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時,行刑早已結束,那些官員、軍警也都撤走了,也就各自悻悻地散去。

其時,最為痛苦的還是吊在刑架上的死囚黑鑽石,她仍沒有死去。

身體創傷的疼痛使她苦不堪言,在炎熱的陽光照射下,掛在體外的內臟肚腸發出陣陣惡臭,引來了無數蒼蠅、蟲蛾,吞噬著她的肌體。

更可怕的是,不知何時飛來了幾隻老鷹,在空中盤旋,突然其中一隻俯衝而來,叼走了她的一截肚腸,一遭得手,其它的也就輪番進攻,不消一頓飯功夫,就把那些暴露在外的髒腸吃了個乾淨。

還有幾隻膽大的,看到刑架上吊著的只不過是個嚇唬它們的稻草人,絲毫沒有抵抗力,也就放心大膽地停留在刑台上,把尖尖的嘴巴從她下體的傷口中伸入,拽出那些殘留在腹腔內的臟器,用嘴叼著,歡笑地撲向了天空。

現時的黑鑽石,承受著難以敘說的激烈痛楚,但是她已經沒有精力呼號和掙扎了,只是深深地低垂著嬌媚的頭顱,在一陣昏迷又一陣清醒中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黑鑽石再一次醒來,已是東方曙光即將出現的時候。

這一次她感到腦子裡特別清爽,思維也格外清晰,身體的痛楚似乎也消失得一乾二淨,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吧!

她想起了小時候讀希臘神話的故事,那個普羅米修士為了把火種和光明帶給人類,最後得到的懲罰就是讓老鷹們吃盡了體內的五臟肚腸。

啊!我就是波利尼西亞的普羅米修士,是我把火種和光明帶給了我的人民,給他們指出了一條爭取民族解放和抗擊外國侵略者的道路!

想到這裡,她那美麗嬌艷的臉上露出了一派燦爛絢麗的笑容——

(全文完)


附註

黑鑽石是實有其人的,「在西非的利比裡亞內戰中,有一支威名赫赫的反政府的娘子軍,其首領被譽為『黑鑽石』。

當地的政府軍一提到她的名字就膽戰心驚。

這位『黑鑽石』芳齡只有22歲,驍勇善戰,足智多謀,領導著反政府武裝對政府軍節節進逼,終於在去年八月迫使總統泰勒下台。

由於她一直拒絕向媒體透露自己的姓名,『黑鑽石』便成了她的名號。

最近有美國記者採訪了她,形容她真是『酷斃了』!那一身打扮無論到巴黎,還是米蘭,都絕對稱得上時髦——」(秋葉《傳奇黑鑽石》

瑪麗亞‧伯格也是實有其人的,「俄羅斯美女瑪麗亞‧伯格,就是讓國際刑警組織最頭疼的恐怖女殺手,先後在全球參與了16 起恐怖活動。
為了捉拿她歸案曾懸賞10萬美圓,可是連奉命去捉她的聯邦調查局探員都為她的姿色所迷,反成了任她驅使的裙下之臣。

多少年來死在他手上的情人不計其數,所以才被稱做『黑寡婦』——」(蔣子龍《美女病毒》

至於其他人物,『美女肉彈』在各種報刊上已是屢見不鮮了,此外根據有關文獻:「而本‧拉登訓練出來的『美女肉彈』卻有8000餘名,身上注射了HIV病毒,又經過專門訓練,然後經由加拿大到美國。

她們個個擁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能講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身著迷你超短裙,腳踏性感細高跟鞋,花枝招展,婀娜多姿地進出於遊樂場所,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美國軍人,成就美事。

只要她們每人能讓1000個美國大兵染上艾滋病,就可以榮獲『聖戰』烈士的稱號,會在天堂有一席之地。所以這些『拉登美人』個個都視死如歸,不留後路地獻身到底。令美國人防不勝防,憂心忡忡,驚呼『美女病毒』比起毒氣和其它任何生化武器都更可怕!」(《上海譯報》

關於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以及故事的情節,則是我參考一些新聞報導,虛構或胡亂編造出來的。無非給同好們在茶餘飯後聊作消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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