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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血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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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硯

(一) 



「各位老少鄉親,我們是烏龍寨的好漢,今天到這兒是為了尋仇。我們只同黑牡丹一個人有怨,不想蹚渾水的請讓開!」 

黃花鎮雖然地處沙漠深處,但因為擁有一眼井,所以成了溝通東西的交通要道。

在這個三不管的地方,江湖人尋仇、械鬥是家常便飯。

這些人講究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你不跟著瞎摻合,就不會有危險。

鎮裡的百姓已經不止一次遇上這樣的場面,所以並不害怕,不會關門貓在家裡,照常各自做著自己的營生,有的還爬到附近的房頂上看熱鬧。 

來的人可是不少,足有四、五十個,看來,黃大頭的烏龍寨是傾巢出動了。

能讓這麼大一個山寨全夥下山尋仇,那黑牡丹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黑牡丹是個女獨行俠,名聲在這一帶叫得甚響,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只是聽人說起她的武功高強,有以一當十的本領。

她在這附近劫富濟貧,有時候也幹些黑吃黑的買賣,與那些佔山為王的發生衝突也在所難免。

這烏龍寨就是仇家之一,聽說烏龍寨的老二方喜子看上了黃羊鎮張大戶的女兒,要強搶了去作壓寨夫人,正巧被黑牡丹碰上。

黑牡丹出面架樑子,同方喜子動起手來,一劍把方喜子劈了,因此同烏龍寨成了冤家。 

少有人見過黑牡丹的模樣,因為她動手的時候,總是以黑巾蒙面,所以聽到說黑牡丹在鎮子裏,大家都很好奇,膽子大的便跟在那一大群烏龍鎮好漢的後面往鎮子中間走,想看看這黑牡丹到底是何許人也。 

人群蜂擁來到鎮中心的空場子上,那裏把口兒有一家仙客緣酒樓,此時正有幾個綠林打扮的人在酒樓門口站著,他們都已經被人砍傷,有的捂著胳膊,有的捂著臉,血還在從手指縫裏往外冒著,見救兵到了,急忙過來搭話。 

「人呢?」黃大頭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中等身材,十分粗壯,一臉絡腮的鬍子,兩道大掃帚眉,看上去十足威嚴。 

「在樓上。」受傷的漢子們說。 

「不會跳窗戶跑了吧?」 

「老娘沒那麼下作。」 

二樓的窗戶口露出一張面孔。 

這是黃花鎮的人第一次看到黑牡丹的真面目,原來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子,長圓臉兒,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紅紅的嘴唇,生得十分標致。 

「聽人說,黑牡丹是個有擔當的女中豪傑,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承蒙誇獎,黃當家的有什麼話就說吧。」 

「好說,咱們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妳殺了我的二當家,今天我舉寨而來,就是要替我的兄弟報仇,將妳剖腹剜心,祭奠我兄弟的亡靈。」 

「可知你的二當家都幹了些什麼?」 

「知道。不過,我們二當家的有什麼不是,也應當由我們按山規處置,輪不到妳這個外人打橫砲,妳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就不能放過妳。」 

「好,既然是你尋仇,就請你劃下道兒來,你是打算一對一單挑,還是打算群毆?」 

「咱們是山寨裏的大王,從來也不敢自承俠客。今天是替兄弟報仇,只求結果,不擇手段。妳若是怕了,便脫光了衣服跪在兄弟的靈前,當著眾兄弟的面給我那死去的二弟磕上一百個響頭,我們之間的過節就算一筆勾銷,本寨決不再找妳的麻煩。」

這黃大頭的話,表面上看給了黑牡丹一個避免以一敵眾的機會,其實是逼著她翻臉,試想,以黑牡丹的聲名,怎能當著幾十個男人的面脫了衣服磕頭? 

黑牡丹的臉上騰起一股怒意:「黃大頭,你真不要臉。不敢單挑就直說,老娘不怕你倚多為勝!」 

「既如此,那我們就上來啦。」 

「且慢,樓上地方小,別把人家傢伙打壞了。你們且後退,讓老娘下樓。」 

「好!請!」 

眾好漢向後一退,讓出三、丈方圓一塊地方,只見那黑牡丹喊一聲:「老娘來了。」便像燕子般從窗中一躍而出,頭朝下堪堪觸地,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把身子正過來,輕輕的站在地上,臉來變色,氣不長出。 

「好功夫!」

黃大頭不由贊了一聲,心中暗自慶幸,就憑人家露的這一手輕功,如果單打獨鬥,自己九成九不是人家的對手。 

那黑牡丹站在街心裏,左手拿著一爭帶鞘的寶劍,她一身黑色的短打扮,中等身材,肥瘦適中,腰間紮著黑色的綢帶,勒緊那一掐細腰,越發顯出腿胯部的優美曲線。 

「黃大頭,老娘來此,你們哪位先來?」 

黃大頭把手中單刀一擺:「弟兄們,人家是女俠,功夫在這兒擺著呢,還等什麼,並肩子上啊!」說著,挺刀當先向黑牡丹衝過去。 

這群土匪雖然功夫不及黑牡丹多多,但都是亡命之徒,見大當家一上,便不顧死活地衝上去圍攻。 

黑牡丹面無懼色,叫一聲「來得好!」將寶劍出了鞘,左手一格黃大頭的刀,右手一翻腕,寶劍便切在一個大漢的手腕上。

那大漢的手立刻被削落在地,「啊呀」一聲喊,抽身便退。 

黑牡丹一劍得手,柳腰一擺,身子一晃躲開黃大頭的第二刀,寶劍向他面門一晃,黃大頭一閃身,黑牡丹的劍鞘卻敲在另一個大漢的腦袋上,立刻便把那大漢的顱骨戳了一個大洞,腦漿子合著血一起噴出來,眼見是不活了。 

「好哇!黑牡丹,老子同妳不共戴天!」看見自己兄弟送了命,黃大頭氣得火冒三丈,發了瘋一樣沒頭沒腦向黑牡丹剁來。 



(二) 



血對於土匪來說,就像是一支催化劑,不是令他們膽戰心驚,而是使他們發了狂,更是凶悍地撲了過來。這樣一來,黑牡丹頓感壓力驟增。

因為這些土匪只能殺人,根本不去防備她的進功,她雖然每一招都有能力叫一個土匪著傷,但只要對方不死,就還會反擊,而且其他人又會趁機攻進來。所以,她現在沒有退路,必須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然後再行進攻,而且每出一劍,就必須一劍制敵。這樣一來,她的武功便大打折扣,雖然仍佔著上風,卻進入了漫長的僵持狀態。 

黃花鎮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惡鬥,雙方都是狠招,每一刀都可能會有人血濺當場。

只聽圈子裏「當啷當啷」的刀劍之聲,還有人發力時的呼喝和垂死的慘叫,不時有一個大漢嚎叫著倒下去,後面的又衝上去頂替他們的位置。 

殺呀!殺呀!殺呀!

從早晨一直打到太陽高掛在頭頂,黃大頭的土匪開始心驚肉跳了,只聽一陣嗆啷啷的刀劍響過後,他們一齊跳出了圈子,愣愣地站在當地。 

黑牡丹站在圈子的中間,她的身上滿是血跡,高聳的胸脯快速地起伏著,在她的周圍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個死人。 

「妳好狠!」黃大頭看著自己身邊只剩下了七、八個人,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那是一種技不如人的無奈嘆息。 

「你可以再去招兵買馬,等人湊齊了再來報復。」黑牡丹嘲弄地說。 

「不,我們不會放過妳的,今天,我們兄弟的命就賣在妳手上了。」 

「何必呢?」

黑牡丹感到自己的手腳有些發軟,這麼多的人,就是綑好了讓你砍也會累得抬不起手來,有誰拚了一上午命還能一如往常?

但真正讓她心中發冷的,是對方這種幾近瘋狂的思維方式。看來,今天要想脫身,就只有把他們都殺了,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黑牡丹舉起了劍:「來吧!我買了!」 

「黃大哥,我們也來插一腿!」喊聲中,從另外兩個方向上幾乎同時跑來了兩群人。 

「秋當家的,何當家的,你們怎麼來了?」黃大頭扭頭一看,東邊來的一群人中,打頭兒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瘦頭漢子,西邊領頭的是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短壯漢子。

他認得,東邊這一路是鹿角寨的秋玉龍,西邊這一路是黃崖寨的何鐵良。 

「我們都與這黑牡丹有過節,可惜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所以一直找不到她,今天聽手下的弟兄們說,黃大哥在這裏發現了黑牡丹,所以特地來湊個份子,怎麼樣?吃虧了?」 

「這不是都看見了嗎?」黃大頭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英雄沒路的悲涼。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講究什麼江湖規矩了,大家並肩子上,定要叫這小娘兒們血濺當場!」 

「怕你們沒這本事!」黑牡丹要說不怕那是假的,上午的拚殺已經讓她元氣大傷了,如何還經得起這只生力軍的衝擊。她決定要突圍了。但對方新來的幾十人已經圍得水洩不通,就算是要逃,也得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她把寶劍立在眼前,劍刃已經像鋸齒一樣。 

「劍啊!今天就靠你了。」話音未落,她已經挺劍向新來的秋玉龍攻了過去。

秋玉龍橫刀一接,她又抽劍攻向黃大頭。 

黑牡丹一發動,所有的土匪都被帶動了,一齊圍了上去。 

「弟兄們,圍住她,別叫她跑了!」秋玉龍看出了黑牡丹的企圖,急忙提醒手下人注意。 

黑牡丹的壓力已經不只是疲勞,新來的匪眾加起來也就只有三十幾個,與黃大頭帶來的那五十個人相比,秋玉龍和何鐵良兩個當家的卻是要高明得多,只這三個人加起來,就超過了黑牡丹的實力。

不過一開始,因為小嘍囉們跟著瞎摻合,礙手礙腳,反而不如黑牡丹一個人那樣沒有顧忌,所以打了有半個時辰,又被她放翻了十幾個。

後來,秋玉龍看出苗頭不對,便招呼道:「小的們,你們都退後,在外邊圍著,讓我們三個同她鬥。」 

這一回,黑牡丹真的感到了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取勝了。 

又勉強支持了三十幾個回合,黑牡丹的速度已經明顯慢了下來,累得眼前開始冒金花,腿也發僵,再也跳不起來了。她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死亡就在眼前了,於是,她決定與敵人同歸於盡。 

這三個人當中,以何鐵良的功夫最好,黑牡丹決定同他以命換命。看著他的刀向自己頭頂劈來,她不躲不閃,一頭鑽進他的圈子裏,挺劍當胸直剌。 

何鐵良三人因為已經必勝,所以打鬥的時候就不像一開始那麼亡命,見對方不顧性命攻來,一時之間,手足失措,反而把劈出去的刀收回來,想將劍封出去,結果卻是慢了一拍,眼睜睜看著那口卷了刃的寶劍刺入了自己的心窩。 

「噢!」何鐵良吃驚地看著插在心口的劍,扔了刀,用雙手抓住,像是想把它拔出來,然後他仰面倒了下去。 

這一下,在場的人都有些傻,黃大頭和秋玉龍作夢也想不到在這種時候,武功最好的何鐵良會喪命,所以都停住了手,傻了一樣看著他倒在地上死去。 

黑牡丹一劍得手,想要拔出自己的劍,可惜已經累得有些虛脫,身子晃了晃,沒有拔動。

這時黃大頭和秋玉龍突然明白過來,幾乎同時撲了上去,一下子把黑牡丹的身子緊緊抱住了。 

黑牡丹的武功也許比他們加在一起都強,但畢竟是女人,力氣卻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弱。

她拚命扭動著身子,想把他們甩脫沒有成功,而周圍的小嘍囉們卻蜂擁而上,把亂踢亂蹬的她綑了起來。 

黑牡丹終於被擒了。 



(三) 



被綑綁起來的黑牡丹冷笑著,從鼻子裏哼了幾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他娘的!」

黃大頭和秋玉龍在打鬥當中都帶了傷,一邊讓身邊的小匪給包紮傷處,一邊看著被幾個小嘍囉攙著的黑牡丹:「妳再強啊!再橫啊!」

黃大頭飛起一腳,踹在黑牡丹的肚子上,把她蹬倒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你這算什麼本事?」黑牡丹疼得一咧嘴,旋即又笑了。 

「娘的,老子沒什麼本事,老子現在就是把妳捉了,老子要把妳開膛挖心!」 

「來呀!老娘喊一聲不算英雄!」 

「英雄?等會兒叫妳哭爹喊娘!把她給老子綑到柱子上去!待會兒再收拾她。」 

黃大頭包紮好了傷處,然後清點手下的傷亡,這可真叫他寒心,自己手下帶來的五十多人只剩了五個,秋玉龍手下也只剩下八個,何鐵良更慘,手下死剩了七個不說,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 

「你們怎麼辦?」黃大頭問那些何鐵良的手下。 

「我們願意投奔黃大當家的。」那幾個人趕緊說道。 

「好,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弟兄了,咱們今天要先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對,不能輕饒了這個小娘兒們!」 

「當家的,您說怎麼收拾她?」 

「開天窗,挖地道,死一個弟兄就割她一刀,再把她的心肝五臟挖出來祭奠死去的弟兄!」 

「好,現在就動手吧!」 

「等等,先給弟兄們收拾收拾,給以前死在這娘兒們手裏的弟兄們立上牌位。」 

這邊小嘍囉們張羅著把死人的屍首都一個個理順了,地上鋪上席,並著肩躺了兩大排,又找木板給過去被黑牡丹殺死的土匪們寫了版位放在地上。 

黑牡丹看著他們折騰,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笑意。 

黃大頭和秋玉龍兩個指揮著嘍囉們忙活完了,然後就在大街上跪了一片,給死者施禮。 

「死去的兄弟們,我們已經把仇人抓住了,現在就在你們的靈前把她殺了給你們報仇,你們泉下有知,可以閉眼了。」說著,一群土匪還真就嗚嗚地哭出了眼淚。 

等三個頭嗑完了,黃大頭站起來:「哪位兄弟願意主刀?」 

「我,我。」眾嘍囉們紛紛自告奮勇。 

「黃大哥,咱們跟這小娘們兒的仇兒也不是一星半點兒的,我看,也別誰動手誰不動手了,咱們連前帶後,一共死了七八十號子人,眼時下咱們活著的也不過二十來個。不如這樣,咱們每人割他三刀,開天窗和挖地道的事兒咱們哥兒倆動手,怎麼樣?」 

「好!就依兄弟。」 

黃大頭從靴筒子裏抽出一把攮子,慢慢走到黑牡丹面前。 

黑牡丹被反綁在酒樓門前的廊住上,直挺挺地站著,胸脯子挺得高高的,眼睛斜視著他。 

「臭娘兒們,聽清楚自己怎麼死了嗎?」 

「要殺開刀,吃肉生火,老娘不在乎!」 

「好樣兒的,佩服,不知道等一會挨刀的時候妳是不是還這麼充英雄!」 

「來呀!」 

此時大勢已定,原來站在遠處看熱鬧的居民們慢慢聚攏過來,擠成一團,看著他們怎麼樣在黑牡丹身上報仇。 

黃大頭找了一根短繩子,把黑牡丹的長髮綑在柱子上,使她的頭也支住了活動能力。

她略低下眼睛看著黃大頭,目光中依然是那種激人發火的嘲弄。 

黃大頭把刀子橫咬在嘴裏,先扯了她的束腰綢帶,然後雙手抓住那女人的身襟,一把那斜襟綢衫的前臉兒整個撕了下來,露出裏面紅紅的肚兜兒。

他把剩下的衣服順著她的胳膊向下一擼,露出雪白的肩膀,再把還掛在身上的破碎衣片住她的背後一掖,把黑牡丹的兩肋也暴露出來。 

黃大頭一把扯下了黑牡丹的紅兜兜兒,露出了兩顆半球形的奶子,那上面的奶頭很紅,尖尖的,微朝上翹著。 

「噢!」在場的人大都不由自主的聲出一聲驚呼。黑牡丹顯然明白那裏面的含意,白淨的臉脹得通紅。 



(四) 



黃大頭用刀割斷了黑牡丹的褲帶,蹲下去把她的褲子拉到她的腳腕上。

看到那女人扁平的小腹子一露出的那一撮黑毛,大家又是一片驚呼聲。 

黑牡丹知道挖地道的意思是什麼,這是土匪們對付仇人經常用的刑罰,那是必需要脫了褲子的,所以並不奇怪,也沒有掙扎,因為她知道,自己落在對方手裏,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她畢竟曾經是一個十分體面的黃花姑娘,露出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到底還是十分羞恥。 

黑牡丹的兩條大腿很結實,也很圓潤,雪白的身子在那黑毛的襯托下越發顯得性感,讓男人們不克自持。 

秋玉龍年紀比黃大頭輕些,江湖閱歷也少,早被那年輕女人赤裸的身體弄得神魂顛倒:「黃大哥,這麼漂亮的小娘兒們,就這麼殺了實在可惜,不如咱們大夥兒行把她幹了出出火兒再殺。」 

「對呀,對呀,大當家,幹了她!」土匪們興奮地喊叫起來。 

看著黃大頭猶猶豫豫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襠下,黑牡丹臉脹得通紅,氣急敗壞地喊:「肏你娘的黃大頭!你敢!你糟塌了我,還想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幹了她!快呀!」土匪們極不甘心地看著黃大頭。 

黃大頭的手已經伸進了黑牡丹的兩腿中間,黑牡丹頭用力頂著柱子,眼睛裏噙著一汪淚水,不住地罵著。 

但黃大頭終於只是用手摳弄了一番,等到黑牡丹的眼淚終於在極度的緊張中流出來,便把手抽了回來:「妳不是說喊一聲不是英雄嗎?怎麼又喊起來了?」 

他把這當成是藉口,用以掩飾自己終於沒有敢強姦她的事。

因為他非常清楚,江湖中人對於強姦深惡痛絕。黑牡丹不是人盡可夫的淫婦,同她有仇可以盡情地用想得出來的酷刑折磨她,但只要一強姦,那便犯了眾怒,所有的江湖人都可以以此為藉口來進攻自己的山寨。

這附近烏龍寨並不是最大的,比自己強許多倍的奶子山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吞並自己,這可是絕好的藉口。所以,他終於還是放過了她,儘管他比任何人都更想親自插進她的美妙洞穴中試試。 

「黃大哥,你怎麼了?」秋玉龍十分不解。 

「兄弟,咱們開山立寨,殺人放火任咱們作為,但決不能壞了道上的規矩,否則你我誰都提當不起。再說,咱們都是江湖好漢,不是那採花淫賊,殺人不過頭點地,叫她多受些苦也就是了,卻不可過於糟塌她。」 

秋玉龍雖然心中不甘,卻也明白黃大頭說的是實話,便不再說什麼,不過心裏卻暗自合計著,輪到自己動手的時候,怎麼著也得摸一摸她的下處。 

「各位弟兄,本寨主都先動手了。咱們只撿著她那肉厚的地方下手,卻不要讓她早死了。」 

「是嘍。」土匪們興奮地地喊叫著。 

黃大頭轉到側面,伸手捏了捏黑牡丹那又白嫩又光滑的屁股,然後用刀從她屁股同大腿的肉褶裏向上深深捅了一刀,血呼地一下從匕首的血槽裏流了出來。 

黑牡丹渾身一哆嗦,臉上的肌肉抽動起來,卻沒有哼出來。 

「好樣兒的!」黃大頭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幾乎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年輕姑娘。他把刀拔出來,又在緊挨著的地方捅了第二刀和第三刀。 

黃大頭把身子閃開,讓秋玉龍過來。 

秋玉龍果然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雖然同樣是把刀紮在女人的屁股蛋子上,卻是先把手從她的襠裏掏進去,把她向上提起,然後才下刀,趁機把她的那裏掏了一把。黑牡丹雖然感到極其羞恥,卻沒有再說什麼,她不想激怒他們,那樣也許會弄巧成拙。 

土匪們開始一個個走過來,在黑牡丹的身上下刀。 

他們在她的肩膀上、屁股上,大腿上一刀一刀地捅著,黑牡丹咬著牙,渾身的肌肉都在抽搐著,卻始終一聲不吭,令每一個土匪都不由不贊一聲好。 

二十幾個土匪一一在女人的身上下過刀後,她的身上已經滿是鮮血了,他們的心裏都不約而同想著給她保留下一個完整的屁股,他們想讓她死後的屍體暴露在眾人面前示眾,所以盡量不去破壞她那性感部位的完整性,就算是用刀紮屁股,也都是在臀股溝處下手。

等六十幾刀一過,年輕女俠的臀股溝已經被刀完全割斷了,兩塊屁股同大腿完全分離開,刀口翻翻著,十分怕人。 

秋玉龍走了過來,黑牡丹知道,他要給自己「開天窗」和「挖地道」了。 

秋玉龍首先要做的,便是切割黑牡丹的乳房。

他左手從下向上托起女俠的一隻乳房,然後用匕首齊著下面的乳根割下第一刀,這一刀把姑娘的一隻乳房的基部割開了三分之二,又從刀口伸進去,左右一劃拉,一隻乳房便只剩下上半截兒還連在身上,接著又割了另一隻乳房,只見鮮血順著肚子流下來,兩隻乳房在胸前耷拉著,著實可憐。 

開窗挖洞之前,還要做的一件事,便是把姑娘的四肢卸下來。

其實剛才亂刀捅過之後,黑牡丹的胳膊和腿上的肉已經基本同軀幹部分分開了,就只剩骨頭和一點點兒筋還連著,這個時候就算把她解下來,她也無法反抗了。不過綑在柱子上還是更方便些。 

秋玉龍先去把她的腳從柱子上解開,然後把纏在腳腕上的褲子褪下去,又脫了她的鞋襪。

此時秋玉龍才發現,黑牡丹的一雙腳其實是十分性感的,如果不脫褲子,光是看見這雙彎彎的玉弓就足可以讓男人失控了。 

秋玉龍抓著一隻膝彎把黑牡丹的一條腿提起來,已經被捅斷了筋的玉腿軟軟地任他所為。

他用刀從那被幾乎徹底捅斷的臀股溝伸進去,橫著割了一整圈,露出慘白慘白的大腿骨。

他用刀貼著骨頭向上找,一邊捅一邊擰,不一會兒就把一條白生生的女人腿給卸了下來。 

趁著後面的動刀的時候,幾個已經捅過黑牡丹的土匪們跑到附近的肉鋪裏,扔下一疊大洋,然後把洗剝牛羊的木架子,連同上面的鐵鉤子一同搬了出來。

肉鋪的主人也不敢說什麼,好歹人家還給了錢呢。 

木架子就放在大街正中間,秋玉龍把那卸下的整條人腿交給身邊的一個土匪,那漢子抱著便跑到木架跟前。

先是想用那鐵鉤子鉤住那隻玉足掛在架子上,後面看見那腳實在美妙,不忍破壞,便找了繩子拴住那細細的腳踝掛上去。 

轉眼之間,黑牡丹已經被卸掉了四肢,只剩下軀幹和腦袋了。

此時的她眼睛已經開始有些迷離,但還是硬挺著不肯睡去。 

「黃大哥,挖哪條道?」 

土匪們把「地道」又分成「水道」和「土道」,不用解釋也知道都是指哪些地方。 

黑牡丹也努力睜大了眼睛望著黃大頭,希望他們只挖她的土道。 

「兩條道都挖。」

土匪們沒有能夠強姦黑牡丹,只能在這個時候找些便宜,所以亂烘烘地嚷嚷著。 

黃大頭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大家的意見。 

黑牡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但沒有作出任何表示,她非常清楚,一個女人落在仇家手裏,想要讓最具女性特色的部位逃脫懲罰簡直就是做夢! 



(五) 



黑牡丹現在就只靠拴在柱子上的長髮支撐著軀幹的重量,其實她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疼了。 

小嘍囉們把她從柱子上解下來,仰面放在酒樓門前的石階上,讓她的頭懸在石階外,這樣,她那已經沒有力氣的腦袋就只能軟軟地仰垂著,原本來就長長的脖子顯得更長了。 

土匪們紛紛跑到她的骨盆那一邊,看著秋玉龍如何「挖地道」。 

被擒以來,黑牡丹的陰部這還是第一次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

齊根切斷了大腿,沒有什麼可以擋住她的私處,所有的秘密都公開了。 

只見一叢黑毛從陰阜部延伸下來,隨著兩片厚厚的肉褶分作兩股,然後迅速變稀消失,只剩下那夾得緊緊的陰唇蜜桃一樣長在腿襠裏,肉縫在後面匯合,越過很短的會陰部,便是那一朵淺棕色的菊花門。 

黑牡丹知道他們要挖她的陰部,但現在她已經連喊的力量也沒有了。 

秋玉龍蹲在她的身邊,左手捏住女人的一片大陰唇,使她那深紅色的小陰唇和嫩嫩的陰道口兒隱約露出來,把匕首望黑牡丹大腿根部那柔軟的褶皺中一攘,向後一切,一邊切一邊拉動著刀子,一直切過肛門,然後再繞過另一側。 

不多時,黑牡丹的外生殖器連同肛門一起被整個兒剜了出來,向外一拖,只見一坨又濕又軟的腸子隨即被帶了出來。 

秋玉龍將那女人的東西拿在手裏,用雙手掰開陰唇,很仔細地檢視著那深深的洞穴,一片半月形的肉膜攔在洞口,原來她還真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挖完了「地道」,開始給女人「開天窗」。 

「開天窗」本來是切開腦袋挖活人腦子的意思,這次也被秋玉龍給改了。

他把刀從女人的頸窩處捅進去,順著鎖骨向兩邊切開,沒有了肌肉的牽引,黑牡丹的脖子立刻向後折了下去,頸根部位露出了一個半尺來長的菱形窟窿,氣管和食道都清晰可辨。 

秋玉龍把那兩條管道一齊切斷,其中一條立刻開始發出呼嚕呼嚕的排氣聲。 

一個小嘍囉從下面扯著黑牡丹的生殖器一拖,硬把上面連著的消化道連同食道一起扯了出去,拖了一丈多長在地上。

他把那管道在地上拉著,來到木架跟前,把女人的陰戶鉤在一支鐵鉤上,把腸子斂一斂也鉤在另一支鐵鉤上。 

現在的黑牡丹已經是奄奄一息,除了眼睛和嘴巴還在動彈外,再也看不出生命的跡象。

秋玉龍知道,就算是這樣,她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於是,他把手從她頸根的窟窿伸進去,掏出了一顆還在艱難跳動著的人心。

黑牡丹的軀幹被用鐵鉤鉤著頸部的窟窿掛在架子上。她的頸椎已經被秋玉龍用手折斷了,美麗的頭軟軟地耷拉在背後。 

土匪們打了井水把黑牡丹身上的血沖洗乾淨,將那木架移到一大堆死屍跟前當作祭品,然後又都跪下大放悲聲。 

土匪們把同夥的屍體綑在馬背上,臨走時放出話來:「鎮上的鄉親們聽著,這女人的屍首就擺在這裏示眾,哪個敢給她收屍,便是同我們烏龍寨和鹿角寨過不去。」 

隊伍才走出不遠,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攔住了去路。 

「幹什麼?」黃大頭警惕地勒住馬頭。 

「我是這鎮上的保長。眾位當家的,你們同黑牡丹有什麼過節同我無關,可要讓她就這麼擺在這兒,鎮上的人還怎麼作買賣?再說,如果官府知道了,我們沒有報案,那是要連坐的。」 

「噢,這倒也是。這樣吧,你們就可以去報官。如果是官家來人收屍,便與你們大家無關,如果是你們自己收屍,那可別怪我們。走!」 

土匪們打馬呼嘯而去,揚起一片黃土。 

保長騎馬跑了三天才走出沙漠去縣上報官,縣太爺才懶得管江湖人尋仇的閒事,迅速辦了個「江湖仇殺」結案,然後讓師爺擬了個揖拿烏龍寨響馬的告示交保長帶回去貼上,就算完事。

這些土匪哪一個腦袋上沒頂過通捐令,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所以這告示也只不過是一紙空文,沒有人會把它當成一回事。

不過縣上並沒有派人來收屍,鎮上的人也不敢動,結果黑牡丹的屍首就一直在那裏掛著。 

開始的幾天,鎮上的人們還紛紛圍上來看一看那個誘人的女裸體,隨後,他們便沒了興趣,照樣從她身邊走過去趕集作買賣,彷彿那架子上掛的只是幾塊破布一般。 

在沙灘乾熱的氣候條件下,沒幾天的功夫,本來水靈靈的黑牡丹就變成了乾屍。 

狂風帶著黃沙襲來,家家關門閉戶,只有黑牡丹乾透的豔屍依然赤條條地掛在大街的中央,她那已經上下通了氣的軀幹掛在正中間,兩側分別掛著長長的秀腿和玉臂,還有那從她身上割下來的生殖器。

本來烏黑的長髮和陰毛上落滿了一層黃土,完全變成了黃色。 

在昏黃的風沙中,她像鐘擺一樣慢慢地搖著,搖著,乾燥的屍塊相互碰撞,發出木頭一樣的聲響。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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