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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幻想之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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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qqq

「琪琪早點休息,別老在電腦跟前熬夜記著,明天還要早起訓練呢!」

「不就是明天要練槍嘛~我知道了,你好婆媽!」雖然這麼說,我還是乖乖的聽話上床。明天是個好日子

一想到明天就要真槍實彈的過一把癮,我躺在床上,興奮的怎麼也睡不著。這個提議是箋花(也就是三姐)提出的。她看了我的上篇幻想,居然說我缺少實際經驗,寫得亂七八糟,尤其寫她被「水槍」射殺那一段,更是錯漏百出。故此允許我到她親自開辦的射擊學校去實地進修一天。

哇!琪琪我真的很高興能有機會真正的開一回槍。

嗯~現在要睡覺!養足精神,明天看我的,不會讓箋花看扁,哼哼!

「琪琪你注意了~瞄準~預備~射!」

我帶上眼鏡和耳箍,屏息靜氣,舉臂瞄準,三點一線。心裏想著:嘻嘻,這一槍打出去,然後學電影中那樣,撮起紅唇,優雅的吹去槍口冒出的青煙。哇!酷斃了……

「砰~」

「哎呀~真笨!哈哈,那麼近你都打不中!」

「不許你再笑話我!」看著10米外的啤酒瓶毫發無損的排列在那裏,又看著箋花前仰後合的身軀,我不禁惱羞成怒,顧不得剛才優雅的想法,大聲對她吼道。

「好了,不笑不笑,呵呵。真拿你沒辦法,如此貧乏的槍械知識,那麼差的射擊準頭,居然也敢寫槍殺文。論壇裏的人可能不知道你是第一次開槍吧!」

「乾嘛要讓他們知道,不告訴他們!話說回來,我寫文和我槍法差有什麼關系?!難道寫秀色文,就真的要嘗嘗人肉的滋味嗎?!」

「嘻嘻,不會玩劍的人,無論如何也寫不出『基督山伯爵』。同樣,不會開槍的人,也寫不出好的文章。你不認真練,寫出來的文章還是半瓶子水。」

箋花嘿嘿笑了笑,並沒有正面應付我的搶白,拿起槍,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那些充當靶子的啤酒瓶沿著軌道慢慢向遠處滑去,一直滑到軌道的盡頭(那是50米遠)。她收起笑容,示意我站到一邊。然後舉槍便射。

「胡說!我在這練了一天了,手都麻了,你憑什麼說我不用心?!」

不過幾秒中的時間,對面的10個酒瓶全部被打碎了,爆炸的玻璃渣子散了一地。箋花扭頭得意的看了目瞪口呆的我一眼,撮起紅唇,優雅的吹去槍口尚在冒出的青煙--見鬼!她怎麼知道我的動作!?

「瞧見了嗎,哼!這才叫射擊,你剛才那個是小孩玩過家家!」

很少看到三姐那麼嚴肅,我的心裏有點發虛,但好勝的天性還是讓我回了一句:「這只能說你練的機會多,你對槍的悟性好,看來我天生不是玩槍的材料!」

箋花看了看我,忽然笑了,笑的別有深意。悄悄對我說:「嘻嘻,四妹,實際你的天分也不錯,但缺少合適的訓練。你知道我怎麼有今天這樣成就的嗎?」

三姐很少那麼親切的稱呼我,每次一這麼叫我,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奇遇。我看著她,迷惑的搖了搖頭。

箋花嘿嘿嘿的笑了一陣,一口小白牙隱約可見。

我被她笑的渾身不自在,大聲對她吼道:「你笑的好邪啊!」

「嘿嘿!四妹你想不想練得像我一樣?隨心所欲,指哪打哪?」

「我可以嗎?我真的很想和三姐你一樣,想打誰就打誰!」

「那我要對你進行一個特殊的訓練!你要有心理準備,現在改口還來得及!一旦你開始接受訓練,就無法中途退出了!」

「我要的,我最佩服三姐了,我保證絕不後悔!」

「那好!那我們就把各自的男網友貢獻出來吧!」

「什麼?你說貢獻網友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箋花的企圖,問了一句。

「真是個小迷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怎麼還不開竅!你用瓶子練槍是練不出什麼好結果的。你以為那些神槍手、那些射擊冠軍、當然也包括我,是怎麼練出來的?是天天在靶場練的嗎?嘻嘻!」

「難道~難道你們每個人都是打活靶?!」我吃驚的望著箋花。

「當然,所不同的是他們是打活物,像兔子、老鼠什麼的,我嘛~地獄的小魔女,自然有點魔性啦,自然要選活人做靶子啦!」

「那~那你寫的那些文章,那些被槍殺的女孩,都是~都是……」我嘴唇顫抖、嘴巴發乾,實在說不下去了。

「胡說什麼呢!哪有那麼多女孩願意做槍靶子啊?!女孩那麼聰明,讓她們答應可困難了!我至今還沒碰到一個呢!」

我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還好,她的魔性還只限於腦袋裏。

箋花笑著遞給我一杯咖啡,笑著說:「瞧你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喝杯咖啡吧。」

我接過來一飲而盡,白了她一眼,嗔怪道:「差點被你嚇死,這種玩笑不能亂開的!」

箋花看著我,悠然笑道:「也不完全是開玩笑啦,我雖然沒機會對女生下手,但被我騙來的男生可不少!我覺得蠻有趣的,嘻嘻!」

她這句話嚇了我一跳,剛剛喝下去的咖啡差點全吐出來。

箋花似乎對我的反應見怪不怪,繼續笑著說道:「琪琪,你以為我天天上網找網友聊天是乾什麼?打發時間嗎?我才沒你那麼無聊呢!」

我後退一步,瞪著面前的三姐,結結巴巴的叫道:「你~你難道~你……」

「對啊!嘿嘿,你猜的沒錯!我就是希望從中發現合適的就騙過來。比如最近,我就發現了一個來地獄不久的好苗子,嘻嘻!」

我的心劇烈的跳動,面紅耳赤的吼了一聲:「你這是在殺人!」

箋花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厲聲說道:「四妹你錯了!一旦他們來到這裏,他們就是獵物。盡管我會耍點小手段,但有一個原則--所有的獵物都是自投羅網,自願報名,自願到這裏客串,我永遠不強迫!盡管他們的初衷可能不是作獵物而是當獵人,但不管怎樣,他們是地獄城的同好,這點毋庸置疑!你如果狠不下心,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神槍手!」說到這,突然又換上一幅笑臉,道,「琪琪,我不是讓你利用你的好人緣,在論壇發帖子招募獵人嗎?嘻嘻,看來報名的人還不算少呢!」

我哭喊道:「你利用我?!我不要做什麼神槍手了,我這就警告他們不要來!讓我走!」

三姐定定的看著我,突然笑道:「你真的想走?你走得了嗎?嘻嘻!」

我突然眼前一黑,隨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朦朧中聽有人嘆了口氣:「唉!可憐的妹妹,好好睡一會吧!」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在一間屋子裏想起剛才的處境,箋花居然用迷藥把我迷暈,她可是我的姐姐吔不知道她到底想乾什麼!但肯定是可怕的事我衝到門前……

不出所料,門反鎖著。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懷著不安的心情的打量著周圍,屋子並不大,陳設也很簡單,我躺的一個組合沙發以及一個大理石茶幾,旁邊一個小冰箱,再有就是面前的一個電視櫃了,沒有什麼大型的傢俱。我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可樂,打開剛要喝,又放下了--鬼知道裏邊是不是又放了什麼迷藥!

出不去又沒人陪,喊叫踢門也沒人答理,我就這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起剛才的飲料一飲而盡,我才不管呢,暈就暈吧,反正現在也和暈了差不多!清涼爽口的可樂讓我剛才的火氣和不安漸漸的消退了,突然又想起一事,喝那麼多飲料,一會兒要那個怎麼辦?!

嘻嘻!箋花她總不能讓我就地解決吧,她不至於這麼「不近人情」吧!百無聊賴之際,我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茶,隨即打開電視,退回到沙發上,反正現在也沒辦法出去,箋花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喝了一大口,但隨即又噴了出來!

不是琪琪我嗆著了,而是電視中的畫面把我給嚇著了。

從來沒有看過那麼恐怖的畫面。陰森森的大廳,兩束錐光分別投在兩個人身上,一男一女。男的上身赤裸,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面色煞白(不知是光束的效果還是給嚇的)。女的站在他對面20米處,女的身穿一件白色T-shirt,女的正舉槍瞄準,女的……這……這女的不正是箋花嗎??!!

信號突然斷了。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驚嚇過度的我此時心裏居然有一種期待--不知道箋花的槍裏有子彈嗎?

咦?我怎麼會這麼想呢?這可不像平常的我,人家可是個善良的女孩吔!難道潛意識裏我也和三姐一樣「心狠手辣」嗎?

矛盾的心理在琪琪我的內心糾纏著,而我也被自己搞的面紅耳赤。偏偏這時飲料的「副作用」又湧了上來,我咬牙強忍,可忍不住--如果此時有人看見,那可羞死了!

越是這樣想,小腹越是難受,越是這樣想,「副作用」來的越是猛烈。我彎下身子,拚命忍著,眼淚都快下來了。這該死的屋子,怎麼連洗手間都沒有啊!!

「三姐,三姐求求你,開門!我快忍不住啦!嗚嗚嗚~」我終於哭出聲來。

門就在這時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我面前。我根本顧不得看清是誰,一個箭步從她身邊竄了出去,以破記錄的速度奔向洗手間(我的直覺告訴我洗手間的方向)……

終於解脫了,一身輕松的我回到剛才那間屋子(我至今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選擇回去而不是逃走)。

沙發上坐著一人,見我進來,笑吟吟的站起來。

我頓時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大叫起來:「大姐!三姐她最壞了!她欺負我!」

原來進來的是Amy,她把我摟在懷裏,笑著一邊哄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我的訴苦。當聽到我想回家的時候,她笑著說:「四妹,我們先不回去好不好?先辦完這裏的事再回家。」

我一震,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Amy,問道:「大姐,你~你怎麼會來?你怎麼知道箋花把我關在這裏?」

Amy並沒有回答我,卻突然反問了一句:「琪琪,剛才的錄像你覺得怎麼樣?」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在我聽來卻好似晴天霹靂,我不由得退了一步,看著大姐,結結巴巴的問道:「Amy你~你~你不是吧!」

大姐笑了,笑的那樣甜,逼近一步道:「我是什麼?你說出來啊!」

「你~你~不~不是和~和三姐一路的~一路的吧!」我的思維完全不受控制了,好不容易才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你才知道嗎?小傻瓜,大姐和我都是地獄魔女戰隊。現在小魔女們看中你啦,嘻嘻!」從我身後突然傳出一個女孩的笑聲。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我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你們~你們都瘋了!」

箋花盈盈蓮步,移動到Amy面前。我的兩個姐姐,現在卻是那樣的陌生。「我們瘋了?嘻嘻,剛才那段錄像你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嗎?你別否認啦,這屋子有監視器,我們都看到了,你這小妮子剛才是不是很衝動呢?」

哪有這麼做人家姐姐的呢?居然監視自己的妹妹!我被箋花羞得無地自容,白嫩的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箋花見此,笑著在我身邊坐下。我賭氣,推開她,自己坐到沙發的另一頭。她絲毫不以為意,又靠過來,說到:「好了,我的好妹妹,來,你把這個『黑心膏』給吃了,你就會和我們一樣無所顧及的去追求快樂了!」

我看著她從身後拿出的東西,堅決的搖搖頭,說道:「黑心膏!?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箋花你又害我!我才不信你呢!」

「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啊?嘻嘻,你是我小妹,我不會的!這東西雖然名字不太好聽,但對於你絕對是好東西。不信你問大姐,她的話你總信吧?」

Amy對我點點頭,道:「琪琪你吃吧,我們不會害你,這真的是好東西!你知道我以前只喜歡不流血的,自從吃了這個以後,現在我也開始喜歡其它類型的,我貼了不少圖,你也看見了。那感覺真的很不錯!」

「就是就是!這東西可以讓你的心腸硬起來,你不是總苦惱自己不能突破嗎?總苦惱自己放不開嗎?它可以幫你,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它能把你內心的魔心釋放到極限,嘿嘿,心動了吧!」

「天啊!這世上居然有這麼……這麼……」

我本來想說「這麼惡心」的東西,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或者說一種慾望讓我說出了完全相反的話:「居然有這麼好玩的東西!嘻嘻!」

我被自己的話驚了一跳,可箋花和Amy似乎早有預料,哈哈笑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不可救藥了嗎?難道這個魔女排程真的要實施了嗎?連琪琪我都要硬下心腸,難道地獄裏幾位男士的命運真的註定了嗎?

我心中既有些害怕變壞,可是做個「小魔女」這樣的念頭又讓我有點興奮,畢竟是在地獄浸淫那麼久。反正做出的壞事大可以往兩個姐姐身上一推了事,想到此,我頓感輕松。

雖然心理障礙克服了,但我還是要裝做不得已,被她們逼迫服下了黑心膏。從現在起,琪琪就不再是以前那個琪琪了,我要變身為「小魔女」了,嘿嘿!

箋花笑著對Amy說:「我以四妹的名義在網上留言,當天就有六個冤大頭報名,嘻嘻,我們這個小妹的魅力還不小呢!可惜,你一直想見的佛心這回溜了!」

可能是藥物發揮了作用,我聽完居然一點也不害羞,反而驕傲的撇了撇嘴:「當然,你們以為站在你們面前的還是幾個月前的那個小妹妹嗎?我現在可紅火了!至於佛心那小子,我拽也要把他拽來!」

箋花又板起臉,道:「琪琪,我的原則是願者上鉤,你不要破壞了!佛心我們再想辦法,下次吧!」

見我失望,Amy打趣道:「小妹你先別得意,報名不算什麼,他們未必肯來見你。」

「怎麼不肯?!我這就聯系他們來這裏,一個都跑不掉!」為了證明我的魅力無法擋,我當即打開電腦給那幾個人一一留言。

琪琪我的號召力還真是挺大,就在我們剛佈置完一切,幾個人就來了,同時來的。

我們三個把他們六個讓到會客室,煙茶招待。看著面前有三個美少女燕子一般穿梭來去,六個人的眼睛都顧不過來了,原本的那點拘束和警戒完全拋諸腦後。語氣也開始放肆起來。

金愛甲朗首先發話:「(&^&@%!@$@#)@」

我們大家大眼瞪小眼,都不懂他什麼意思。

飛肥小豬帶著寬邊眼睛,透過厚厚的鏡片白了他一眼,說道:「金愛你不要說閩南話,我們都不懂的!」

金愛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的國語說~說不好!」

「那用英語也可以啊,也比說閩南話強!」秦俑插嘴道。

I~I'm so~so glad to see you to~today!」說完臉脹的通紅。

在大家的笑聲中,毛毛給他解圍,對我們道:「三位小妹妹把我們幾個召來,說什麼要充當行刑官。呵呵,我們不太明白。」

我衝口而出:「你們受騙了!哈哈!」看到六人錯愕的表情和箋花近乎怨恨的眼神,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是想讓你們幾個給出出主意,想點素材,大家一起寫篇文章回報論壇!嘻嘻,我說的對不對啊,三姐?」

箋花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白了我一眼,點點頭。我知道她在心中至少罵我一百次了,哼哼,誰讓她給我灌迷藥來著,嚇嚇她也好。我的小魔女本色開始顯露出來。

箋花點上根煙,瞇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嘬起紅唇突出一個小眼圈:「對啊,正如我小妹說的,想請幾位出出主意,還望大家不吝賜教啊!」說完得意的象眾人飛了個媚眼。

哇!那幾個男士的鼻血都快留出來了,不約而同的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箋花的身子向前傾了傾,我看到幾人的眼神都不約而同的向她背心領口的深處望去。這個三姐,也不用犧牲那麼大嘛!

只聽她說:「各位大哥不妨說出自己的偏愛,你們都喜歡怎麼死啊?」

眾人的心思還在她敞開的領口上,都沒明白過來,可把我和Amy嚇了一跳!這不是洩底了嗎?

Amy忙解釋道:「箋花的意思是幾位喜好怎麼處理你們的獵物,幾位不要領會岔了!」

隨著箋花仰靠在沙發上,六人的眼神才算收回來。

火燄貓哈哈笑著說:「我喜歡一梭子掃過去,然後享受MM痛苦的表情,哈哈,不錯吧!」

摧花手哼了一聲,道:「你是在暴殄天物,我喜歡一槍一槍打MM的胸部,那裏是女孩最美的地方,然後看著她們捧著自己的傷口,嘿嘿,那感覺真爽!」

秦俑呵呵笑道:「我不像他們兩個,我希望MM在槍擊後感受快樂而不是痛苦!她們哪裏快樂我就朝哪裏打,嘿嘿,我很體貼吧!」

小豬和秦俑真是有緣,連發言也一先一後。這回卻見他搖了搖頭:「你們槍殺派的真是不理解女人的心,誰在黑洞洞的槍口下能快樂起來?我喜歡懸掛,哼哼,看到PLMM在自己面前慢慢的絞死,我興奮的眼淚都要留下來了!對不對,金愛大哥?」

金愛見自己喜歡的調調被小豬先說了,急得面紅耳赤:「對~很對!當然,如果~如果幾位MM不~不介意的話,我~我想把你們煮~煮來吃了~也好!我的名字就~就叫真愛吃人,嘿~嘿嘿!」

毛毛最後一個表達看法:「我不說琪琪你也應該猜到,我住持刀兵,在師生戀又住持剖腹凌遲,我的口味重吧,嘿嘿!」看到眾人都盯著他,又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我還住持夢緣,如果幾位MM希望在睡夢中被我……,嗯,哈哈,我也會很樂意效力的!」

其他五人都搶著說:「怎麼你一個人呢!我們大家都上,哈哈哈哈!」會客室裏想起群魔放肆的笑聲。

聽了那麼多,我的心裏癢癢的,一種衝動湧到臉上。偷眼瞅了瞅Amy和箋花,發覺她們的臉也燦若桃花,原來她們也和我一樣激動了,嘻嘻!

Amy笑著低聲道:「難得幾位那麼坦白,說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是啊是啊!就喜歡坦白的人,嘻嘻!幾位渴了吧?茶就別喝了!小妹,把我親自煮的咖啡給幾位大哥端過來!……琪琪,你在想什麼,聽到沒有?還不快去!」

我似乎突然驚醒--三姐親自煮的咖啡?就是她騙我喝的那種?我應了一聲,站起來向外走。奇怪,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居然一點愧疚和恐懼都沒有,這大概就是藥物的作用吧……

六位男士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都把面前加了料的咖啡一飲而盡,火燄貓咂了咂舌頭,嘿嘿一笑:「真是好咖啡啊,真是好手藝啊,真是……好……手……段……哦呼!」說著,頭一傾,歪倒在小豬的身上。

其他五人也相繼倒下,頃刻間人事不省。

「三姐,這咖啡好像比我前面喝的那杯加了更多迷藥?!」我看著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的六個人,嘻嘻笑著說。

「當然!你和他們不同,保險起見,我加了三倍的料,嘻嘻!夠他們睡多半天吶!」箋花對自己的「手藝」頗為自得,小臉揚的老高。

「是嗎?那我可以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嘍!哼哼!」我走到沙發前,將那六個人逐個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在飛肥小豬的面前停了下來。

小豬的頭枕在秦俑的腿上,而自己的小腹又被火燄貓的腦袋枕著。在我看他的時候,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似乎是在對我笑。

我笑了,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見沒什麼反應,又捏住他的鼻子,想看看他嘴巴一張一合的滑稽模樣。但等了一會,卻不見他張口。

「你怎麼那麼傻,嘻嘻,不會用嘴呼吸嗎?」我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似乎起了作用,小豬的嘴巴果然張開了,一張一合,怪好玩的。

我微微一笑,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不知是我力道太輕還是他耳垂的皮膚太厚,總之連牙印都沒留下。

聽到身後一陣「嘶嘶的」偷笑聲,我有點掛不住。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打了一下,見沒什麼反應,就加重力量又打了一下,「啪~」,手感不錯,好清脆的聲音!

他的眼皮抖了一下,似乎被我一巴掌打清醒了。我嚇了一跳,向後一退,差點絆個跟頭。

身後想起一串笑聲,不用問就知道是兩個姐姐在笑我。聽箋花說:「琪琪你的膽子還是不夠大,嘻嘻!放心吧,就算你現在用把刀子插他,他也不會醒的!」隨即笑聲又響了起來。

我惱羞成怒,把剛才的帳全算到面前這幾個男人身上。朝他們的肚子一人一拳打下去,「砰~砰~砰……」。突然我發現,這聲音很好聽,不同的肚子有不同的「音色」,有的寬曠、有的渾厚,好像是在敲一面面小鼓。我不禁被這個奇妙的發現左右著,一拳一拳又一拳。

「砰~砰~砰~叭!」

「哎呀!」原來摧花手的褲帶系的比別人高,我一拳正打到他的皮帶扣上,加上力氣大點,這一下疼的我一咧嘴。

身後的兩位小姐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笑聲又在琪琪的耳邊響起來。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她們兩個譏嘲的眼神有多麼可惡!

Amy笑道:「好了,別鬧了!辦正事要緊,事情還多著呢!」

「現在會有什麼正事?」我不太明白。

「抬人啊!?把他們六個先搬到地下室去,難道在會客室殺他們嗎?」箋花搶道。

「我們自己搬?!」我張大嘴看著她們兩個,又看看旁邊毫無知覺的六個大男人,叫了起來!

「當然!這種事難不成還要人幫忙嗎?你糊塗啦?」

天啊!一個100多斤,六個就是……難道要我抬六、七百斤?!唉!命苦啊!

箋花看出我心裏想什麼,冷笑一聲:「琪琪你要不抬也行,不過呆會兒精彩節目可就沒你的份了,哼!」

「我抬我抬,沒說不抬呀!」沒辦法!誰讓我吃了藥呢?誰讓我變成小魔女了呢?抬吧!

先從最重的下手,我抬頭、Amy抬腳、箋花托住身子,將小豬連抬帶拖,搬到了電梯口,上了電梯,又回來將其他五人一一抬進電梯。抬到最後火燄貓時,我的胳膊已經累麻了(這是我有生以來單位時間內勞動強度最大的一次),快到電梯口時,手一滑,火燄貓的腦袋「砰~」的一聲磕在地上,我們三個嚇了一跳,看了看,還好,腦袋沒破,不知道有沒有內傷^_^

不管怎樣,我們三個小女生總算把這六個大男生搬到了地下室。地下室足有一個半籃球場那麼大。正因如此,顯得有些空曠,昏暗的燈光下,幾根柱子,幾條吊索,我是第一次來,想到即將發生的場面,心裏既害怕又興奮。

嘿嘿,這裏就是我們三個的天下了!

我們看著面前這六個男士,一個新問題出現了,如果每人對付兩個,那麼該怎麼分配他們呢?

「我要摧花手!」箋花首先說。

「摧花手是我的!」Amy爭道。

「我也要!我也想要他!」我也不含糊。

壞了,這個摧花手,居然三個人都先想到他,怎麼辦?長幼有序,誰讓Amy是大姐呢?幾經交涉,我和箋花無奈,只好將摧花手讓給她。

我怕兩人又和我搶,隨即道:「別人也就算了,但那個胖子一定要給我!我想他不是一天兩天啦!」

箋花哼了一聲,道:「飛肥小豬我也想要!」

我急了,對她嚷道:「你什麼都要和我爭嗎?」

Amy贏得了自己最感興趣的人,心情大好,對箋花勸道:「你就讓一步吧!你也知道她和小豬的私人恩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就給她吧。」

「憑什麼?憑什麼琪琪想要的就優先給她?你們平時都護著她、寵著她,這對她沒好處的!大姐你挑了摧哥,輪也輪到我了!飛哥我要定了!」

我有些急了,幾乎是帶著哭腔道:「箋花你~你欺負我,我~我不乾了!」

Amy見事情鬧僵,急忙勸解:「好了,都閉嘴!老規矩,猜拳!公平合理!」

「猜就猜!」

「哼!誰怕誰啊!」

結果,箋花贏了!我又鬧著三局兩勝,誰知又輸了第二局。看到箋花得意的表情,我都快要哭出來了!但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怪老天爺偏心,只能說自己沒運氣,平時猜拳勝多負少的我,偏偏關鍵時刻輸了給她。

小豬啊,難道你和我真的無緣嗎?!

接下來又是一番你爭我奪,最後的結果是:我對付ffcat和毛毛,Amy對付摧花手和qy01,運氣好的箋花對付金愛甲郎和飛肥小豬。

六個人都分配好了,雖然最終飛肥小豬被箋花爭了去,但想到一會兒就可以彰顯自己的魔女本色,我心裏的那點不甘心早已煙消雲散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來對付這6位地獄論壇的美男。

「我們~我們沒有傢伙啊!」我試探著問箋花。

「什麼傢伙?琪琪你想說什麼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就是~就是槍嘛!」

「哈哈!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箋花大笑起來,突然纖纖玉指在牆上某處一按,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過後,就像變魔術一般,在旁邊出現兩個門,她看著我驚奇的神情,得意的哼了一聲,指著其中的一扇對我說:「你進去看看,還不嚇死你!」

我稍一遲疑,慢慢的伸手過去,輕輕一推,門沒有鎖,裏邊的擺設真的嚇了我一大跳!兩面大玻璃櫃,裏邊琳瑯滿目全是槍!手槍、步槍一大堆,連獵槍都有,絕大多數我都叫不出名字來。

「怎麼樣?!哼哼,大學時我是射擊社團的社長,這裏每把槍都是會員的捐贈,連子彈都預先裝好了。琪琪,Amy,你們挑自己稱手的吧!」

Amy挑了把她喜歡的P99(是不是有點大啊^_^),我則挑了把小巧的勃朗寧,箋花還是選她鐘愛的克魯格。

選好之後,我看著另外一扇門,不知道這裏是做什麼用的呢?難道是停屍房?一想到此,我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箋花看出我的疑問,笑道:「為了避免乾擾,一次只放一個人出來,這裏是暫時安置獵物的地方。」

原來是個空房子,我籲了一口氣。箋花說道:「還是我先來吧!我給你們示範!琪琪,你和Amy把小豬留下,其他五個先抬到房裏去!

我和大姐領命,一趟一趟的將毛毛和摧花手抬進安置室,又轉回去抬火燄貓。還是大姐抬腳我抬頭。

正當我們要動手時,貓貓突然睜開了眼,我嚇的一激凜。只見他一躍而起,向我們兩人撲過來。我站在那裏,嚇得居然忘了閃避,眼看就要落入他的魔爪,Amy手疾眼快,扯住我向旁邊一退,躲開了他的致命一擊。盡管如此,我的手還是被他給抓住了,我大叫一聲,狠命一甩手,居然沒有甩脫。火燄貓借著這一甩之力,和身向我們兩個撲上來。

而琪琪我的兩手被兩個人抓著,可以說毫無反抗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救命啊!」我的眼淚在聲嘶力竭的喊聲中流了下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耳邊「砰~」的一聲,我的胳膊感覺一震,突然……一切都輕鬆了。再看火燄貓,他那支剛才還讓我心驚肉跳的臂膀現在無力的垂在胸前,手腕的上方正在流血。再看遠處站在兵器房門前的箋花,兩眼盯著火燄貓,眼神中盡是得意之色。

「琪琪你怎麼那麼沒用啊!嚇得尿褲子了吧,嘻嘻!」

「才沒有!我自己能搞定!」驚魂未定的我對自己剛才的洩氣表現羞臊萬分,加上箋花的調侃,不僅將滿腔怒火全發洩在受傷的火燄貓身上,掏出槍來,對準咫尺之外的火燄貓,口中大喝一聲:「貓貓你受死吧!」隨即手指用力,連扣板機……

居然一顆子彈都沒有射出來!?

「傻瓜,保險沒開啊!」Amy在一旁小聲的提醒。

「哈哈哈哈……」箋花的笑聲那麼刺耳!

火燄貓貓呢?這個在論壇號稱「神行太保」的迅猛火燄貓真是無愧於迅猛二字,箭步向電梯門竄了過去。

我的肺都要氣炸了,誰都欺負我,連這臭槍也不給我面子,害我丟臉。現在你還要逃?剛才你嚇我差點「那個」,很爽是不是?

我打開保險,抬手一槍,「砰~」震的我的小手有點發麻。

可惡!可惡之極!你還會躲?看你往哪裏躲!

「砰!」又是一槍,還是沒打中!

餵!拜託!死槍臭槍!我的手都快抓不住了,你還不爭氣!?

「砰~砰~砰!」我連發三槍,三顆子彈向火燄貓的後背、大腿和腦袋飛去,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槍槍都差之毫釐!

火燄貓也學乖了,貓躥狗閃、兔滾鷹翻,雖然傷了一隻手,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之後,已經來到了電梯口!

我真的急了,一甩手……

這回不是開槍,而是整個槍向貓貓飛了過去,「砰~」,這回總算打中了他的後腦勺,不過他也不含糊,不等槍落地,就一把將手槍抄起就要擲還給我。

「琪琪你瘋了!?槍裏有子彈~」Amy的喊聲都變了音。

火燄貓剛要扔,聽了這話一愣,突然明白過來,手中槍對準了又是驚慌失措的琪琪……

我看到自己闖了大禍,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千鈞一發之際,火燄貓喘了口氣,叫道:「我還真有點不忍心呢!哼哼!去死吧~」

「砰~」

就在槍聲想起的同時,我緊閉上雙眼,把流汗的雙手攥得死死的,用盡全力大喊了一聲「啊~~~」,心裏想著:完了!本小姐這回可徹底交待了!這大概是我留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個音,最後一口氣。

可是……我居然沒有感到疼,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又過了一會,我試著喘喘氣,動動身子,真的沒有受傷!難道,他的槍法也和我一樣差勁?我可是站著動也沒動啊~應該是他比我更差!

我緩緩的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又一次讓我驚呆了。

火燄貓彎著腰,不說一句話,受傷的手捂著自己的腰側,手指間有溫熱的液體汩汩流出,足前一攤鮮紅的血跡正在緩緩的散開。

不遠處,一個女孩的聲音悠揚的響起:「嘻嘻!我也有點不忍心呢,火燄貓!你乖乖的閉眼吧!」

火燄貓痛苦的轉過身,看著仍在舉槍瞄著她的箋花。他大概非常後悔剛才自己怎麼會只想對付琪琪,而把更厲害十倍的角色給忘了。

我也呆呆的望著箋花,這張青春美麗的臉上平時總是掛著迷人的微笑,現在這微笑還在,可是面對一個駭人的場面居然眼皮都不眨一下;這個玲瓏嬌俏的女孩似乎弱不禁風,現在是暴風驟雨,可是偏偏那隻要命的手卻如此的堅定,槍口穩穩的指向貓貓。她和平時真的很不一樣啊!我是該敬佩她,還是該懼怕她呢?

火燄貓定定的看著箋花,槍口一點一點的翹起。

「呦~怎麼,臨死還想拽個墊背的嗎?!你還是給我乖乖躺下吧!嘻嘻!」話音未落,致命的子彈已經飛出,準確的擊中了火燄貓的小腹。

血一下從火燄貓的傷口泵了出來,濺了一地!有幾滴差點濺到我的鞋面上。火燄貓被打得向後一個趔趄,腿一軟,坐倒在地上,從我手中搶來的槍扔在了一邊,再也無力反抗,嘴巴象金魚一樣一張一張,看得出他在盡力的喘氣,可腹部的每一次起伏都牽動了傷口,更多的鮮血便從腰側、從腹部湧出。每一次的喘息都會帶來難以想像的劇痛,這讓他的生命越來越艱難,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張嘴的頻率和幅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可腹部起伏的頻率卻越來越慢、越來越弱!

他快要結束了!

我們三個小魔女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黑心膏」讓我們失去了少女的仁慈,失去了對鮮血的恐懼,也失去了對死亡的敬畏!

這是多麼奇妙的感覺啊!

果然,火燄貓的力量在迅速的消逝,現在他連「坐」在地上都很困難了,索性仰面躺在那裏,全身躺在血泊中,血已經流的少了,不似剛才那般驚心動魄,只是隨身體偶爾的一挺,湧出那麼一小股,匯入身下的小河。兩個眼睛沒有任何目的的盯著天花板,嘴巴慢慢的合上了。

突然,他的身體一陣快速的抽動,鼻子哼了一聲,呼出最後一口氣,頭一歪,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只有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箋花,彷彿在說:「你這個兇手,殺我很爽嗎?」

箋花被看得有點不安,走過去仔細端詳了一下地上的屍體,哼了一聲,合上了那雙眼睛。籲了口氣,笑了笑,像是對我們、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他的反應還不壞,嘻嘻!」

Amy剛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自從火燄貓中彈直到死亡的幾分鐘裏沒說一句話,此時突然開口道:「你說火燄貓的反應不壞,難道他也有象女生哪樣的快樂感受?我怎麼沒覺得呢?」

「這個~他當然不會有那樣的感覺,但具體的我也說不清。」箋花收起了笑容,想了想,又補充道:「至少他中彈的部位不一樣!」

「那三姐你怎麼不朝他敏感的部位打呢?反應也許會不同!難道你還害羞嗎?」我知道話題遲早會轉到我的失職和膽小,與其被動受指責和嘲笑,不如我主動出擊!

「嘻嘻,小妹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明白呢?什麼是火燄貓敏感的部位啊?你告訴我們好不好?」箋花瞇起眼,笑嘻嘻的樣子真是討厭!

居然用異樣的口氣逗我!當我還是以前那個琪琪嗎?!我心裏想著,脫口就說出來:「比如那個什麼~咳咳~那個~反正你知道,不要明知故問!」原來心裏能想和口中能說完全是兩碼事,我急得狠狠的一跺腳。

「呵呵,不逗你了。」箋花說著用手一指地上的火燄貓,對我說,「你不知道嗎?他不喜歡射擊你所謂的『敏感』部位,而偏好射人腹部,他自己還說過『我喜歡一梭子掃過去,然後看人痛苦的模樣』,你忘啦?」

對啊!我怎麼把這給忘了呢?有點犯迷糊!

Amy突然想起了什麼,嚷道:「箋花你的迷藥不是向來很靈的嗎?怎麼火燄貓會提前醒呢?而且醒了之後還能有力氣搶琪琪的槍!?」

「這事我也納悶,可能是因為琪琪剛才抬他的時候那一磕,把他磕醒了!說到這,還的怨你!」說著一指我,「誰讓你那麼不小心呢!另外,你的膽子出人意料的小,槍法也是出人意料的差!本來想訓練你做個槍手,現在看是沒那個必要了!」

糟糕,追究責任的來了!但這時候不能示弱,我強行辯解道:「不許笑話我!人家是第一次摸槍!」

箋花強忍著笑,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看保險起見,你負責處置的那兩個人還是綁起來比較好!唉!看來他們要受苦嘍!」話未說完,就哈哈的大笑不止。

「哪有兩個人啊!我負責的是火燄貓和毛毛,可現在貓貓已經讓給你處置了!」說到這,我突然發現自己佔了理,於是接了一句,「不行!我不能吃虧!我要你也把飛肥小豬讓給我!」

箋花斜睨著我,哼了一聲,道:「我那是在救你,沒我你想想會怎樣?你還敢提條件!真是蠻不講理!」

「我不管,反正現在我手上只有1個人了,我要你陪給我一個!」

「哈!?休想!」

「箋花你就順她一次吧,畢竟這次是以她的名義搞的活動,太逆著她的意思,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亂子呢!」

我和Amy兩個人輪番「轟炸」,讓箋花有點招架不住了。她眼睛溜溜轉了幾圈,忽然對我抿嘴一笑:「好吧,就當給Amy面子,把飛哥讓出來給你也行,但我也有個條件,你得先答應我。」

「什麼條件!?」這是琪琪我和箋花交鋒以來,她首次服軟,讓我怎不興奮呢!

「嘻嘻!飛哥讓給你,我這只剩下金愛甲郎一個。不如我們做個遊戲吧,讓這次的活動更有趣一些!」

「什麼遊戲你就說!」看著箋花的兩眼放光,我不知道她又有要出什麼鬼主意,趕緊又補了一句,「不過最終的決定權在我!」

「嘿嘿,遊戲就是:他們是來應征做執行官的,那我們就讓他們得意一次,你作誘餌,讓金愛來對付你!」見我瞪眼,她又接著道:「琪琪你不要急嘛,只是假扮誘餌,然後在他最得意的時候由我出面,給他致命一擊!怎麼樣?刺激吧!你答應我也答應,大家互利!」

我有些遲疑,這遊戲以前的確沒玩過,但箋花說話的口氣和神態,總讓我不太放心。

箋花見我遲疑,又補充道:「難道你還不信我嗎?」

我白了她一眼:「嗯!就因為是你我才要小心又小心呢!誰曉得你這個鬼靈精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箋花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撇了撇嘴,道:「哼!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以為我會害你?如果那樣,剛才我就讓你死在火燄貓手中了,救了你這沒良心的死丫頭!」

Amy見兩人又要鬥嘴,忙勸道:「你們都閉嘴!嗯~這樣吧,我和箋花一起當獵手,小妹你當誘餌!我把秦俑也讓出來一起解決,你不信她還不信我嗎?總之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糟糕,這下兩人圍攻我一人了,失算啊!

我看到她們的眼睛在講這話時都放著光,知道再扛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唉!小人就是被人欺負啊!

見我點頭,箋花和Amy都笑起來,那樣的得意!我按她們的指示到了柱子邊上,箋花拿出一條鍊子……

我任憑她們把我鎖在柱子上,有什麼辦法,誰讓我人小勢微呢!百般無奈之下,近乎懇求的語氣強調了一句:「你們可一定要保證是假扮啊!我可不想真的變成獵物!哎!三姐你輕點,做戲捆那麼緊乾嘛~」

箋花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琪琪,這點你放心!剛才你也見識了我的槍法!哼,他們必死無疑!」

我嘟著嘴狠狠瞪了她一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嘴上嗆了一句:「我不是不信你的槍法,而是不信你的心!」

一切準備停當,箋花和Amy忙著把火燄貓的屍體抬了下去,又把地上的血跡衝乾淨,噴了點芳香劑壓住了血腥氣,忙得不亦樂乎,而我被捆在柱子上,看著這一切,心中真是七上八下。

終於結束了,兩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Amy衝我擠了擠眼,對箋花笑道:「我們的琪琪等的不耐煩了,呵呵!」

她們到了安置間,不一會將金愛和秦俑兩人搬了出來,箋花從兜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小心的拔開瓶塞,彎下腰,將瓶子在兩人的鼻下晃了晃,又急忙蓋上。然後直起身來,對Amy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轉身笑著對我說:「他們三分鐘之內清醒,我和大姐躲到別處去!你好好保重吧,嘻嘻!」

我急了,嚷道:「你們~你們不管我啦!?」

「誰說不管了,我們總不能跟在你旁邊用槍指著他們吧!」

看到兩人躲到了我身後的某個暗處,我提起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她們沒有離開這間大廳,那就好!如果到時候她們不行動,我就喊人,那時候不出現也不行啦,哼哼!要想害我,沒那麼容易!

我心裏的小算盤剛剛想到這裏,只見地上的金愛甲郎和秦俑動了一動,他們就快醒了!

等~等一下?如果他們兩個醒後不容分說就殺我,那怎麼辦!如果到時候我還來不及喊,怎麼辦!最重要的,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天啊!到底誰是獵物誰是獵手啊!

就在我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時候,地上的兩個「獵物」醒了……

先醒過來的是金愛,他睜開眼睛,轉動了一下脖子,茫然的打量了一下陰森的環境,呼吸了一下略帶芳香的空氣,手撐地想坐起來,卻碰到躺在旁邊的秦俑,一驚,連忙伸手去探秦俑的鼻息,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他還有氣。

我看著這滑稽的一切,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相信每個人在那種環境下都會失去幽默感的。

在金愛的推搡下,秦俑也醒了。兩人這麼對視著,突然,都發現了被綁在柱子上的我(一束錐光直投在我的身上,感覺自己象個明星),眼睛一下瞪大了,直直的凝視著我,足有十多秒鐘,兩人和我誰都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秦俑試探的說道:「琪~琪琪小姐,這是哪裏?你怎麼會這樣?」

我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小聲道:「這~這是我家的地下室,你們忘了此行的目的嗎?」說完這句,我的汗已經留了下來。

「此來的目的?」金愛撓了撓頭,突然跳起來,「啊!你說過招募執刑官!我們~我們這麼好的運氣啊!呵呵!」興奮的他突然變的口齒清楚了。

「那怎麼不見你的兩個姐姐呢?只有你一個在這」

她們兩個死丫頭沒良心!我多想這麼說啊,但不行!好痛苦啊!

「你們問箋花和Amy嗎?」

「什麼『你們』!你現在是囚犯,要說執刑官大人!!」金愛突然對我大吼了一聲,一改來時的溫文字色,眼神像要把人吃了。

我渾身一震,如果不是有鎖鍊捆著,相信已經坐地上了。

「是!是!執刑~執刑~官大人!她們,她們都死了!555~」說著,眼淚已經流下來了,這可不是假裝,我是真的很害怕啊!

「死了?」連金愛都感到有些意外,「怎麼死的?」

「讓~讓火燄貓貓給殺了!他比你們先來,打死了三姐和大姐,然後還要對付~對付我!」我哭喊著。

「這個可惡的ffcat!說好大家一起來,就一起動手的,他卻搶先了!」金愛跺著腳罵人,看得出他的性子比較急。

秦俑拉住他,微微搖了搖頭,對我說:「那你是怎麼從他那脫身的?又怎麼會被綁在這裏?」

「我~我這叫脫身嗎?」我淚流滿面,晃動著身上的鍊條示意他看,然後又哽嚥道:「還是貓貓,他殺了兩個姐姐後,說要給你們~啊!不~不要生氣,是給執刑官大人留下一個,於是就把我給捆在這了!」

「現在他人呢?對了,其他幾個同好呢?」

「他怕大人們找他麻煩,捆好我之後就先走了。其他人我不知道,我沒看到他們。」

金愛怒極而笑:「嘿嘿!這個死貓臭貓,你以為走了就完事了?哼!回頭非找你算帳不可!」

秦俑在旁邊勸解:「金兄不要生氣了,他畢竟還有點良心,留下了一個,雖然琪琪的素質比起她兩個姐姐來稍差些,也算過得去了!想想其他3人,他們可是空手而歸啊!不管怎樣,我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呵呵,想開些吧!」

我在心中咬牙大罵:「呸呸呸!我哪裏比兩個姐姐差了!?秦俑你好啊!好!」

卻聽金愛也在啐罵:「呸!這叫有良心?!他如果有良心,就不會吃獨食了,就不會留下這麼一個沒開竅的小丫頭了,我告訴你秦俑,以後別讓我再見他,見一次扁一次!」

我在一邊看著氣急敗壞的金愛,心裏真是樂開了花--你要見貓貓嗎,好啊!相信不久你們就可以見面了。他現在的確如你所言,是死貓,至於有沒有臭呢~這寒冬臘月的,估計還沒有,嘻嘻。

但臉上卻是一臉的苦相,繼續抽泣道:「對啊!貓貓他太沒有義氣了!兩位大人沒看見,剛才他就像瘋了一樣追殺箋花和Amy,我兩個美麗的姐姐每人至少捱了十多槍,都快打成篩子啦!555~死狀好慘的!」

我一邊說著臺詞,心裏卻在由衷的佩服自己編謊的能力,相信誰看到那時楚楚可憐的琪琪,都會信以為真的(其實我心裏似乎就希望兩個姐姐是這樣呢,估計這時候她們的肺都要氣炸了,哼!誰讓你們欺負我來著^_^)。

金愛怒道:「哼!你這小丫頭,說你不開竅還真是沒說錯!我不是氣他殺你兩個姐姐,是氣他沒等我們一起動手!要我們給你報仇,太天真了吧!呵呵!」

秦俑對金愛說道:「金兄,我們少廢話了,商量一下如何消受火燄貓留下的這個人間尤物如何?」

「嘿嘿!老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琪琪雖然還嫩點,但也算極品了,你說怎樣消受這個丫頭?」

「你們~你們打算乾什麼?」我剛剛高漲的情緒瞬間就降到了冰點!身上的金屬鎖鍊譁啦啦的響。

「閉嘴!我們乾什麼還用說嗎?嘿嘿!金兄,我知道你在論壇做過窒息類的版主,現在又是無間的版主,而小弟我對窒息的興趣也不小,嘿嘿,不如……啊!呵呵……至於她死後,屍體如何處理,你這食人魔就全權做主啦,哈哈!」

「原來老弟是同好啊,呵呵!」金愛甲郎也跟著笑起來,兩人的惡魔本色在此時得到充分的暴露。

「我求求兩位大人!放過我好不好!你們在論壇說過我很可愛的,很喜歡我的!」

兩人對視一眼,笑得更加放肆了。秦俑說道:「小妹妹,你還真的是好『可愛』啊!呵呵,這次可是你自己把我們招來的,既然你想玩火,就應該想到總有一天會燒到手!」

「我~不是我,是~是箋花找你們,我現在後悔的不得了,我不想死啊!」我從剛開始就一直哭到現在,但此時的感情應該是最「真摯」的。

「這可由不得你了!嘿嘿,琪琪你認命吧!你兩個姐姐在下邊孤單,你去陪陪她們不正好嗎?」秦俑一邊說,一邊從地上揀起一條繩子,笑嘻嘻的朝我走過來。

「等一等!」金愛突然在身後叫住了秦俑。

行刑官一怔,回頭看著金愛。

我也望著金愛,他是良心發現了嗎?我心裏暗暗想,如果他改變主意放了我,我是不是也應該放他一條生路呢?好為難啊!

其實我不必感到為難的--只聽金愛笑道:「老弟,考慮到過會兒還要將琪琪做成秀色,我建議還是不要用繩子勒了,那樣肉質不鮮嫩!嘿嘿!其實窒息有多種,我正好隨身帶了保鮮膜,只要往她頭上一纏……嘿嘿,沒有任何傷痕,怎麼樣啊?」

我恨的牙癢癢,你要秀色嗎?如果落到我手,我先把你變成「秀男」!也不知道箋花和Amy什麼時候動手,她們不會就這麼袖手旁觀吧??!!

看到秦俑接過保鮮膜,兩手拉出長長的一條,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我的臉,似乎在想從哪裏開始纏!

千鈞一發了,我可真的急了!兩個姐姐難道睡著了?!不可能啊!

「等~等一下,我有話說……」

「呵呵,對不起了小妹妹!你的話留到下輩子說吧!」沒等我出聲呼救,秦俑已經猛然將手中的一條有機薄膜封住了我的口,然後熟練的在我腦袋上繞了一圈,又封住了我嬌翹的鼻頭,接著又緊緊纏了兩圈,才笑著說道:「琪琪,不用怕,現在也許有點難受,但一會就過去了!比起你兩個姐姐來,你算幸運的,至少留個全屍,呵呵!」

「老弟的話不對!哈哈,有我『真愛吃人』在,這麼可愛的女孩怎麼會剩下全屍呢,呵呵!」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兩句話,此後我什麼都聽不到了,唯一聽到的是自己血液流動的沙沙聲。我的心象被個悶雷擊中一樣,心悶悶的、胸悶悶的、整個身子都感覺悶在一張薄如蟬翼的有機材料下!透過它,我還能清楚的看到對面兩人,兩人都雙手抱胸,看著垂死掙紮的我,顯得那樣的興致高昂!

隨後,一層水汽矇住了雙眼,他們的身影變得有些模糊。也許是眼前有一層塑料膜加上一層水汽的緣故,他們的形體突然變了形,體態不可思議的彎曲著、變化著,一會彎腰、一會揚起,一會又彎下去。他們的臉也變了形,剛才還在笑,現在卻似乎比我還痛苦。

要在平時,我準會被這滑稽的動作逗的哈哈大笑,記得有一次大姐Amy給我假扮被子彈擊中的人,就讓我笑得肚子疼--可現在,我還能笑的出來嗎?唯一的共同在於,現在我的小腹真的是又酸又疼,好難受啊!

我的知覺漸漸的模糊了,眼前白茫茫的水汽,什麼也看不到,接下來則是一片漆黑。兩個姐姐--箋花,Amy,你們在哪裏啊!你們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我的腰一鬆,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清醒過來,一束刺眼的光線讓我微微睜開的雙眼有緊緊的閉上了莫非我到了天堂?!

「醒了,小妹醒了!箋花,你這次可差點玩出火來!」

熟悉的聲音,我側過臉睜開眼--箋花和Amy在身邊,看到我睜開眼,兩人焦慮的神情才放鬆下來,重重的呼吸連我都能感覺的到。

「小妹你感覺怎樣?都是我不好,是我差點讓你成了真正的獵物!」箋花的口氣讓我有點感動,看得出她好像也哭過。

我的身體漸漸的恢復著力氣,昏迷前的一切都想了起來,她們讓我假扮獵物,玩一個刺激的遊戲,結果~結果差點弄假成真!

我的嘴唇動了動,箋花忙伏下身子,將耳朵湊過來,我小聲對她說道:「你~太~壞~了!」說著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眼淚和著笑容同時出現在我嬌紅的臉上。

箋花一咧嘴,「呀~」的一聲,但並沒有抗拒,任憑我這麼咬住,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不知是因為耳朵疼,還是心疼……

Amy本來擔心姐妹會有一場官司,現在見一片烏雲散,心中懸著的大石總算放下了。此時打趣道:「琪琪聽我的~咬,使勁咬她,看她以後敢不敢在惡作劇!嘻嘻」

我又恢復了魔女的本色,松開口,笑道:「乾嘛要聽你的?你讓我咬我就偏不咬了,對不對箋花!呵呵!咳咳~」由於笑的猛了些,突然一口氣沒上來,心口又是一陣的發悶。

劇烈的咳嗽讓我徹底的清醒過來,突然想到,那兩個「執刑官大人」呢?於是便問:「金愛和秦俑呢?死了嗎?」

箋花的眼淚還在臉上,卻已經開心的笑道:「那兩個兇手啊,當然死了,不然哪裏還有你啊!我和Amy一人負責一個,他們每人都成了馬蜂窩呢!」

「活該!太可惡了!不過你們兩也可惡,那麼晚才出手,我差點就真的死了!」說到這裏,我倍覺委屈,眼淚又要流。

「我們怎麼知道他們的動作那麼快,而你的體質那麼差!」箋花大呼小叫,似乎比我還委屈。

見我瞪眼,Amy忙說道:「琪琪你也不能全怪我們,你的體質真的很差,我算過,從你被纏上塑料膜,到我們開槍,再到我們把你頭上的膜去掉,最多不過1分多鐘的時間,而你早已經昏過去了。你知道嗎,平常人可以堅持4,5分鐘呢!好了,不管怎樣,這事主要怪箋花和我,是我們不對!乖琪琪,不要哭了!」

「堅持4,5分鐘還能救得活嗎?我被悶在該死的塑料下,那感受你們知道嗎?喘不上氣,我的臉上都是水汽,後背也讓汗水打濕了……還有……」

說到這裏,我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好像還有哪裏感覺濕濕的??!!是~是那裏,我突然想起在我昏迷之際,腰一放鬆……

想到這,我的臉脹的發紫,從地上爬起來,氣惱的瞪了一眼箋花和Amy,轉身向電梯走去。

「琪琪你要去哪?」

「不要你們管!我~我去換條褲子啦!」

身後一陣「吃吃」的笑聲,我不禁加快了腳步……

我到樓上洗了澡,想想剛才真是丟人。正在穿衣服,箋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嚇了我一跳。

「你進來乾什麼?出去啦!」雖然是姐姐,但也不應該這麼沒禮貌。

「小妹,大姐在下邊做戲,你要不要看?」箋花興奮的兩個臉頰紅撲撲的。

「做戲?什麼戲?」

「你跟我來!」箋花拉著我就往門外跑。

「哎~等一下~讓我拉好拉鍊!」

我們到了前不久我禁閉的那間房子,箋花打開電視,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可樂,整個人一蹦就陷進沙發裏,在沙發彈簧的支撐下一蕩一蕩,傻瓜都看得出她現在的興致很高。只見她笑嘻嘻的拍了拍旁邊的位子,示意我也坐下。

「你們搞什麼鬼!」我嘟囔了一句,也拿了罐飲料,坐到了她旁邊。

「好久沒玩這樣的遊戲了,Amy可是遊戲的高手啊!嘻嘻,琪琪你有眼福了!」箋花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與其說是回答我,不如說是她自言自語。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你知道,Amy一向喜歡playdead,只是最近事務多,很久沒玩了!剛才看了你的表演,她也忍不住想試試!而且希望一個人玩,所以就把我打發到樓上來了!快看,電視裏出來了!」

我一看,果然,大姐的身影出現在電視裏,而且裝束都換了!一身的黑色裝扮,黑皮束腰皮風衣、黑色皮短裙、黑色皮靴,哇!如果再配一輛黑色摩托,整個一廣告女郎啊!我的眼睛都直了,很少看Amy這麼「酷」的,偷眼一瞧箋花,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電視,手中的可樂罐嘎嘎作響。

Amy顯然知道自己出於我們兩個的全方位「監視」之中,只見她向隱藏的攝像頭微微一笑,右手衝我們做了個V字形的手勢,然後掏出那把P99檢查了一下,將手槍別在大腿的槍套中(象電視裏的女殺手那樣)。

「箋花、琪琪,你們看到了嗎?祝我好運吧!」電視裏傳來Amy略帶磁性的聲音。

「大姐要和誰玩這個遊戲?」我問箋花。

「摧花手!以前網上玩,現在要來真的了!」箋花喝了一口,斜睨著一雙似醉非醉的眼睛,笑著回答我。

「怎麼玩的?」

「你自己不會看啊!」

我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兩眼注視著螢幕中的Amy。只見她這時已經將摧花手從房間拖了出來,扔在地上,喘了一口氣,掏出一個小話筒,別在摧花手的衣襟上,然後又從兜裏拿出那個小瓶,剛想喚醒摧花手,突然又停了下來。

大姐似笑非笑的盯著摧花手的臉,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將他額前的亂發輕輕的梳理整齊,就這樣,面對昏迷在地的男人凝視了足有半分鐘。我和箋花都一身不響的看著螢幕,房間裏掉根針都能聽得見。地下的大廳此時也是淨的出奇,只有電視裏傳來「呼~呼~」的雜音,不知是風聲還是Amy的呼吸聲,那麼有規律。

Amy站起來,看著地上的摧花手。突然,小皮靴一抬,踏上了摧花手的胸口,然後又小心的將另一隻輕輕踩在他的小肚子上,雙手叉腰,看著地下躺著的這個男人,打趣道:「呸!嘻嘻,你那麼喜歡和女孩子玩遊戲,玩得很過癮是不是~哼!這回讓你好好的過一把癮--最後一把,過把癮就死吧!」

她控制著自己的平衡,踩在摧花手的身上,整個人隨著後者的呼吸節奏而上下微微的起伏。這遊戲顯然讓她很滿意,不禁咯咯的笑起來,本來清麗的面龐此刻布滿了壞壞的笑意。突然,Amy似乎又有了壞主意,見她在摧花手吸氣的時候,雙腿用力踩住摧花手胸口,讓他的胸口不能升起,而呼氣的時候,有踩在他的小腹上,似乎要把他體內的空氣盡數踩出來,如是幾次,摧花手被彆的「滿面紅光」,而Amy則哈哈大笑。

我們兩個在監視器前也笑的前仰後合,我突然發現黑心膏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除了能讓人坦然面對自己黑暗的一面之外,還能改變人的性格,大姐自從吃了黑心膏,性格開朗多了,居然這麼壞!嘻嘻!

就在Amy陶醉於自己的遊戲中的時候,底下的摧花手「嗯~」了一聲,突然咳了起來,把Amy嚇了一跳,以為他醒了,趕緊跳下來,屈身蹲在他旁邊,卻見摧花手只是掙了一下身子,又不作聲了,並且因為上邊沒有人踩著,呼吸不受乾擾,嘴角盡然露出滿意的表情!

Amy覺得自己好像被戲耍了,站起身,用靴尖在摧花手的小腿骨上踢了一腳,嘴中罵道:「呸!裝給誰看呢!把眼睛給我睜開!……不醒,你還不醒嗎?!」隨即加重力道,又狠狠的在相同部位踢了一腳。

「哎呦~呦~呦!」剛才還不省人事的摧花手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腿一個勁兒的叫疼--原來他在Amy踩上自己的時候就醒了,剛才是在裝昏!

見Amy負氣還要踢自己,摧花手一骨碌躲開,連忙告饒道:「Amy,求求你,饒了我吧,呵呵,我不好,是我不對!你剛才踢我真的很疼啊!」

「呸!誰讓你耍我?!剛才我在你身上,你很爽是不是!?有本事你躺下,再讓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哼!」

我看著他們兩個,突然問箋花:「摧花手怎麼會清醒?他還沒用解藥啊!」

「可能是剛才大姐差點搞得他窒息,腦子受了刺激,就這麼醒過來了!就和前邊火燄貓被磕醒是一個道理!」

我點點頭,心想原來窒息是可以讓人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嗯,一會兒給小豬也來這招試試,他最喜歡窒息了,嘻嘻。

「好了,不要鬧了!」只見電視裏摧花手在哄Amy,「我向Amy小姐正式道歉,說正經的,其他人呢?怎麼這裏就你和我?」

「我都把他們打發走了,就你和我,難道不好嗎?」剛才玩鬧的女孩突然靜了下來,兩眼注視著摧花手,「你難道忘了此來的目的?嘻嘻,你和我在網上的遊戲,現在有機會成為現實了!」

「你~你是說……來真的?!」摧花手剛剛明白過來,不禁兩眼瞪得銅鈴般大。

「當然是真的,不然約你見面做什麼,你這人真笨,嘻嘻!」看到摧花手滑稽的模樣,Amy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姐可真會耍人啊,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佩服佩服,哈哈!」我笑的整個人都歪在箋花的懷裏。

箋花橫了我一眼,突然笑道:「小妹你也是啊,你騙那幾個妄想來當行刑官的,還有,剛才裝可憐騙秦俑和金愛,嘻嘻,我們也很佩服你呢!」

我聽出話中的譏諷之意,猛得推了她一下,自己也掙出她的懷抱。箋花見我生氣,笑著拉過我的手,我一甩胳膊,賭氣不理她。突然又想起摧花手的表情,再也繃不住,「噗哧」一聲樂了,一片烏雲盡散。

摧花手看著Amy,還是有點疑慮,道:「你真是真的,不後悔嗎?難道~就在這裏?箋花和琪琪知道嗎?」

一連串的問題,Amy用笑容回答了他。見她笑著偎在摧花手的懷裏,小聲說道:「就在這裏,就在此時,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接受,偏偏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摧花手摟著Amy,嘿嘿的傻笑幾聲,說了一句:「Amy,你真好!你比琪琪好多了,她總是變著法兒捉弄我,每次聊天到了關鍵時刻,不是裝迷糊就是溜之大吉,讓我對你們女生的話總要掂量掂量!呵呵,不過我也不笨,她裝迷糊我也裝迷糊,比她還迷糊。看誰最終忍不住,呵呵!」

Amy和箋花雖然相隔兩層樓,但此時好像是約好了似的,都向我看過來--Amy是看向電視攝像頭--眼睛裏都含著說不盡的笑意,我窘得連脖子都紅了,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心裏恨恨罵道:「這個摧花手,這種話也好往外說的嗎?!說吧,說吧!反正你就快沒得說了!」

箋花拍了拍我的後背,嘻嘻的笑著說:「看不出,我們的琪琪妹妹還這麼聰明啊!」

我正要發作,突然看到電視裏的摧花手從褲袋裏掏出一支槍來,正是我趁他昏迷時親手搜去的那支,不禁大為驚訝,拉住箋花道:「三姐,他~他怎麼會有槍?」

「廢話!沒槍還玩什麼啊!琪琪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

「可是,他那是真槍實彈啊!你不怕傷了大姐?」

「沒關系,大姐有分寸,她穿了防彈衣的。」

我突然急了,嚷道:「下邊就大姐一個人,她能對付得了那個『辣手』嗎?再說,防彈衣也不是全身都防啊,如果他對準大姐的腦袋呢?」

箋花還是不緊不慢,道:「你難道不知道那個『辣手』的習慣嗎?你什麼時候看到他打人頭的!放心好了!」

我想想也是,摧花手只會射女孩的胸,我是杞人憂天啦!不禁鬆了口氣。突然,我又想起一事,拉住箋花急道:「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都忽略了!」

「什麼?」

「就是摧花手的槍法啊!!如果他的槍走火怎麼辦?如果他瞄的是胸卻打中頭怎麼辦?別說是頭了,就是打中胳膊腿也不行啊!」

箋花一下也怔住了,當初排程的時候,這問題的確是沒想過!但隨即又搖搖頭,道:「不會吧……嗨,你當他是你那麼差勁啊,別胡思亂想了!看電視!」隨後就不理我,兩眼緊張的盯著螢幕,胸脯不規律的起伏,看得出我的擔心也正是她的疑慮!

此時,見摧花手對Amy嘿嘿一笑,手中槍微微一擺,說道:「Amy,站在牆那邊去!」

Amy果然聽話的走到幾米遠處,在牆邊停了下來。

「轉過來,面對我,好……你很聽話,呵呵!現在,把外衣脫了!」

Amy遲疑了一下,突然搖了搖頭:「為什麼要脫衣服?不脫,就這麼來吧!」

「那我可要開槍了,你真的不脫嗎?……那隻好依你了,雖然這樣效果會差一點……好了,現在,把胸挺起來!」

兩片紅霞飛到Amy的臉上,但她還是聽話的將手背在身後,努力挺起那即便是外衣也遮掩不住的胸脯,對摧花手露出最迷人的微笑。

「你真美,我喜歡!」隨著這六個字,摧花手舉起了手槍,瞄準Amy扣動了板機。

「砰~」子彈準確的射中了Amy的右胸。

「哎呀!」Amy被打的向後退了一步,如果不是牆支撐著,這一槍就要把她打坐在地上了!

黑色的皮衣被打穿了,鮮血從傷口滲出來。Amy靠著牆,兩簇彎彎的細眉緊緊的鎖在一起,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盯著對面的摧花手,盯著摧花手手中同樣烏黑發亮的槍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隨著痛苦的呻吟,絲絲鮮血從嘴角流出。

多麼淒美的一幕啊!

我可沒心思欣賞這「美妙時光」,急得跳了起來:「不是說有防彈衣嗎?怎麼會受傷!都是騙人!」

「你給我乖乖的坐回來!」箋花一把將正向門外衝的我拽回沙發上,「騙人是不錯,但不是騙你,是騙摧花手--難道你看不出一切都是大姐假裝的嗎?那傷口、那血都是假的!」

「假的嗎?」我的一肚子火氣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呆呆的坐在沙發裏,「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只見摧花手又開了一槍,鮮血順著Amy光滑的皮衣一直淌了下去,Amy做得更像了,眼淚都流了出來。不知她是真的被子彈打疼了,還是心疼自己心愛的名牌皮衣。

第三槍射中Amy兩乳之間--果然是有強烈的摧花手特色啊!他的槍法也果然是不錯的,指哪打哪。

箋花興奮的對我說:「差不多了,下邊就該看Amy的了!嘻嘻,她的演技越來越純熟了!」

我像是突然驚醒過來,自己剛才在想什麼?!心軟了嗎?嘿嘿!只當是看戲,而且演的那麼精彩!

我重新振作起來,看著監視屏。可樂罐在我手中吱吱作響。

這時候,射完三顆子彈的摧花手,憐惜的看著垂死的Amy,眼神中帶著一種異樣的光彩。見Amy貼著牆,身子慢慢的順著牆壁滑到地上,口中不停的咳出所謂的「鮮血」(也可能是用番茄醬做的^_^),每一次的嗆咳都令她的痛苦加重一分。她把手伸向摧花手,要叫他過來。

他急忙過去,坐在地上,將Amy摟在懷裏。Amy緊緊的靠著他,蒼白冰涼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大眼睛看著他,染血的嘴唇顫抖的說:「我好不好?」

摧花手看著她,淒涼的一笑,湊近Amy的耳邊輕輕道:「好!你是最完美的!Amy,謝謝你!」

Amy勉強笑了一下:「我~我快不行了!我死前,你能~能答應我對你~對你的最後一個~要~要求嗎?」

摧花手點點頭,對Amy道:「你對我最後的要求,我怎麼會不答應呢?你說吧」

「真的~真的要說?」

「真的!」

「你願意永遠~永遠陪著我嗎?」

摧花手的眼睛中透著近乎神聖的光芒,無聲的點了點頭。

「你一定答應嗎?不~不後悔?」

「義無反顧!」

「嘻嘻,可是我有點後悔啊!」說著,Amy從裙下掏出P99,頂在了摧花手的前胸上,原本迷亂垂死的眼神突然燃燒起狡黠的火燄,笑嘻嘻對仍然摟著自己的男人說,「非常非常的抱歉啦!盡管你願意陪我死,可我卻還不想死,我的戲做完了,既然我的戲讓你滿意,現在,該你了,希望你的戲也能讓我滿意,嘻嘻!老實說,剛才子彈打在身上真的很疼呢!」

箋花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拉起我的手就往樓下跑,邊跑邊說:「琪琪,快點,時候到了!」我被箋花拽出房間,臨出門時電視裏傳來輕輕的笑聲,不是Amy,倒像是來自摧花手的,他這時候難道還會笑?

我急道:「什麼時候到了!?正是關鍵時刻,你拉我去哪?我看不到大姐怎麼對付摧花手了!」

箋花拽我上了電梯,才喘了一口氣,道:「剛才和Amy約好了,等我們到了她再開槍,摧花手畢竟和我們三人都有點緣分,他喜歡三星槍法,我們就滿足他,每人送他一星,嘻嘻!」

「這真是個好主意!我也能參與,呦呵!太棒了,我等這一刻不是一天兩天了,哈哈!」一想道我也能送摧花手一星,我興奮的在電梯裏像個孩子般手舞足蹈。

嗯!我那一「星」打他哪裏呢?我沿著人體的中軸線一路想來,頭?嚥喉?胸口?小腹?還是……對了,就那裏吧,嘻嘻!好想快點到「刑場」啊!

「琪琪,過會兒你那一槍準備射他哪裏?」箋花見我神往的表情,大概猜到了我的想法,笑著問道。

「我還沒想過,噯呀!到時候一閉眼亂開一槍,管它哪裏呢,打哪算哪!嘿嘿!」我撒了個謊。

正當我和箋花興高採烈的討論的時候,電梯停在了樓下,門還沒開,突然一聲悶響傳了過來,隨後又是一聲。

怎麼回事?!地震了?不會那麼倒黴吧。

電梯門一開,我們兩個同時躥了出來,眼前的景象讓我和箋花都驚呆了……

只見摧花手躺在地上,頭枕在Amy的腿上,前胸有兩個槍眼,新鮮的血液從那裏流出來。

奇怪的是摧花手雖然面色慘白,卻沒有過多痛苦的表情,相反,顯得很安詳、甚至是在享受命運的捉弄。

而Amy手中的槍不知不覺間掉落地上,她臉上的表情比摧花手還要痛苦。本來想出言調侃的我們兩個,看見大姐這樣傷心的表情,都呆在那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Amy看了我們一眼,道:「他知道我們這次的招聘沒安好心,知道這一切是個圈套,他剛剛告訴我了,就在我舉槍指著他的時候。」

摧花手這時候由於大量失血,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口中也吐出血沫。Amy緊緊摟住他的頭,語音有些哽嚥了:「可他還是報名要來,他說明知道有來無回,也要來。而且還約了其他幾個一起來。」

我百思不解,問了一句:「明知是陷阱還要跳,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

Amy抱著垂死的摧花手,柔聲說道:「怎麼沒有?他就是一個。明知道死是一件痛苦的事,可他願意死在我們手中。」

「為什麼?」

「醫生診斷他得了不治之癥,他說他受不了等死的痛苦,與其死在病床上,倒不如滿足我們的願望,痛痛快快的死去。他說他一點也不怕,一點也不後悔,你和箋花下來的時候,他告訴了我一切。」

摧花手胸口的血已經發黑,眼睛翻著看我和箋花,嘴唇哆嗦著,似乎想對我們兩個說點什麼,但終究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在Amy的懷中又是一番掙紮,隨後腦袋一歪,眼睛一閉,再也沒有聲息。

又一個地獄的活躍份子,死在了Amy的槍口下。

我偷偷拉了一下箋花的袖子,小聲說:「三姐,你看大姐說得是真的還是編出來的?」

箋花努努嘴,示意我閉嘴,然後笑著說:「大姐,你也不用傷感了,你是滿足他最後的要求,是做好事,免得他痛苦。想開些,去換件衣服吧,你衣服上都是他的血。」

Amy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將摧花手的屍體輕輕挪到了大廳的一角,然後從我們身邊走過。整個程式中沒說一句話,氣氛顯得非常沉重。

她走過我身邊時,我突然拽住她,說道:「大姐,你的槍……給我用一下!」

Amy掏出槍,問道:「你非要它做什麼?兵器房裏多得很!」突然恍然大悟,淒然笑道:「你怕我用它自殺啊!?傻妹妹,我要用它剛才就用了,箋花說得對,我們都是吃了黑心膏的人,不會對獵物產生感情的。」

我和箋花面面相覷,目送她上了電梯,直到大廳裏就我們兩個人,這才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互相對對方吐了吐舌頭。

突然,大廳裏傳來一個人陰陰的笑聲,我們渾身一震,都向摧花手看去,見他好好的躺在那裏,沒有任何異樣。

伴隨著笑聲,一個人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只聽他道:「好!三位小姐真是好手段!實在令在下佩服!」

箋花惱他裝神弄鬼,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就是一槍,那人身子一轉,居然……沒打中!?

It'sincredible!」這對一向以彈無虛發自詡的箋花來講,實在是破天荒頭一遭,難怪她情急之下中文也顧不得了。

那人走近了些,箋花突然換上一幅笑臉,道:「噯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毛毛哥啊,難怪我的槍會失準呢!嘻嘻,剛才實在是得罪啦,你不會怪小妹吧?」面上雖然笑靨如花,但眼睛裏絲毫沒有笑意,緊緊盯住對面這人的一雙手。這雙手皮膚乾燥,白如溫玉,指甲修剪的一絲不茍,自然的垂在身體的兩側,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出奇的穩定。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他--就是地獄兩大版塊的版主毛毛。

「呵呵,剛才那一槍差點就要了我的命,我哪裏敢責怪箋花大小姐啊!我只是對你們幾個表示敬意而已!」只見毛毛也是笑容滿面,但眼睛也絲毫不敢離開箋花握槍的手。

我體會到一種莫名的壓力來自對峙的二人,忍不住對毛毛道:「你什麼時候醒的?躲在這裏乾什麼?」

毛毛淡淡一笑,眼睛還是沒離開箋花:「那點迷藥還不足以迷倒我,我一直醒著呢!」他又對箋花笑道:「怎麼樣,大小姐,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

「談談條件啊!」

箋花盈盈一笑:「毛毛哥,你糊塗啦?這是哪裏啊,這是我的地方,你憑什麼要我們跟你談條件!嘻嘻,你的處境很不妙呦!」

「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箋花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地獄人都盛傳一句話,「毛毛飛刀,例不虛發」。看來就連箋花也不得不慎重對待,她盯著毛毛,忽又問道:「你的飛刀呢?」

毛毛道:「刀在。」

箋花問道:「在哪裏?」

毛毛淡然一笑,沒有回答。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大家只知道一件事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

  

箋花慢慢道:「我也知道你的刀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至的。」

毛毛並沒有謙虛,只聽他笑道:「相信我的手段箋花小姐也見識到了,就憑這相遇江湖的飛刀,應該可以談談條件吧!」

箋花的面色沉下來:「你且說是什麼條件!」

毛毛道:「我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好在我還有讓人忌憚的本事,你們讓我走,我保證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見。否則,那就不妨魚死網破,大家同歸於盡!」

箋花沉吟了一下,突然笑道:「你只有一個人一把刀,我們卻是兩個人,10多發子彈,你憑什麼同歸於盡啊!」

「誰說我只有一把刀,再者,琪琪大小姐也能成為你的籌碼嗎?依我看,她不成為你的累贅就算不錯了,呵呵!」

我一直在旁邊看著箋花和毛毛談判,突然聽到這麼一句,不禁惱羞成怒,大聲對他吼道:「你不要門縫裏看人,我的手段多得很,遲早讓你見識!」

毛毛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眼睛瞟都不瞟我一下,繼續對箋花說:「怎麼樣?表個態吧!」

箋花道:「不如這樣,我們兩人決鬥一場,勝者自然可以走出這間大廳!」

毛毛想了一下,嘿嘿笑道:「能和箋花小姐決鬥,也算是地獄人可遇不可求的夢想,不過,提醒你,可要言而有信啊!」

「當然,我們可以簽生死文書,這個在地獄是有法律效力的!不過,能和毛毛哥拼生死,也是小妹的榮幸啊!嘻嘻!」

我在旁邊急了,對箋花道:「明明講好的,他~他歸我負責,你怎麼又和我搶!」

箋花一聲冷笑:「琪琪,你要去決鬥啊?倒不如說是去送死!」

旁邊的毛毛哈哈大笑:「琪琪小姐,你的嘴皮功夫可比你手上功夫強多了,可惜我們不是要鬥嘴。」

箋花不容分說,將我連推帶搡哄進電梯,我擔心的說:「三姐一定小心,他可不是白給的!」

箋花對我調皮的擠了擠眼,扮了個笑臉,道:「你和Amy都放心吧,我也不是白給的!記住決鬥的規矩,不能幫忙!」

電梯關上了,箋花的身影消失在危險之中。她有沒有把握贏?剛才那一槍可就失手了--天哪,如果她輸了,就意味著……我再也見不到她啦!

就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電梯上到二樓,我一步躥了出來,跑過走廊,來到監視室,Amy正坐在裏邊,眼睛看著監視屏,天啊,她怎麼一點高興的神情都沒有?!難道……

我都不敢看結局,一屁股做在地上,眼睛看著Amy,顫聲問道:「大姐,誰~誰贏了?」

我多麼希望聽到「箋花」兩個字啊!

Amy看了我一眼,蹦出兩個字:「美國!」

??!!她在說什麼啊?!

我扭頭一看,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原來Amy看得不是樓下的決鬥,而是美國和中國的女足比賽!!

我一下跳起來,抓過遙控器,Amy要奪,我死活不給,嘴裏嚷著:「我要看三姐!」

「什麼三姐?箋花怎麼了?!」

原來她還不知道。我控制遙控器轉到視訊,出現了地下室的大廳,然後對Amy道:「三姐現在正和毛毛生死決鬥!」

「她~瘋了!有這麼決鬥的嗎?」

「對啊!我也覺得三姐太孩子氣了,有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嗎?!」

我們兩個一致認為箋花兇多吉少,可是,螢幕中卻空無一人。Amy接過遙控器,調了幾個畫面,大廳各個角落都看遍了,真的什麼人都沒有!只有摧花手的遺體靜靜的躺在那裏。

「怎麼回事?電視出毛病了?」我又氣又急,真想把這破電視給砸了!

「不會,你看,摧花手不還在那嗎?信號沒有問題。箋花和毛毛的確不在了。」說到摧花手時,Amy已經不帶感情了,看來她恢復得很快。

「那他們兩個去哪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難道兩個人私奔了!?」

「去!沒個正經!」Amy給氣樂了,「不過,這監視器有一個地方監視不到,就是那間兵器房!他們可能在那裏!」

「還是大姐聰明!我就是在那裏!嘻嘻!」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笑聲,以前是那麼討厭,現在卻是那樣親切!

是箋花!我們兩個回頭一看,可不正是她嗎!

只見她右胳膊上插著一把飛刀,脖頸處一道淺淺的血痕,盡管鮮血還在往外淌,但精神很好,整個人處於亢奮狀態!

我們兩個嚇了一跳,急忙拉她過來,問道:「你沒事吧?!你的脖子還在流血呢!胳膊上也在流血!」

「嘻嘻!這一仗真是驚險,他的本事可真不是吹的,我的子彈還是沒有他的飛刀快,唉!捱了一刀,好在有避彈衣,哼哼!不過,我也不是蓋的,口紅一出,他就再也發不了飛刀了,嘻嘻!」

我和Amy一致的看法是:箋花受傷後,神志有點不清楚,從她的說話可以判斷--也許刀上有毒,繼而毒血攻心?!

Amy擔心道:「三妹你沒事吧?!我們都很擔心你,先把刀拔出來,包紮好再說!」

箋花見我們擔憂的樣子,嘿嘿笑道:「你們當我神經了嗎?哼!我現在明白得很!我先中了他一刀,後來又用口紅打中了他,他沒想到我的口紅也是一把槍,更沒想到我左手的槍法和右手一樣出色,哼哼!死了活該!哎喲,疼死我了!嘻嘻」

的確,能打敗這樣一個高手,這樣一點點的代價是非常值得的,難怪箋花負了傷還那麼興奮,到現在都沒顧得上治療。

我和Amy替她包紮了傷口,又檢查了那把刀--刀沒有毒,我們這才放下心來。

忽然箋花驚叫一聲:「媽呀!我的脖子也傷了!那會不會留疤?!難看死了!」

「當然不會了,幸好傷口很淺,沒劃著大動脈,倘若再深半分,你就不僅僅是留不留疤的問題了!」

飛肥小豬被綁在柱子上,上身的外衣被脫了,只留下白色的內衣,下身也只留下短褲,腦袋耷拉著,雖然已經聞瞭解藥,但顯然作用不太明顯。

「難道我的獨門迷藥真把他弄死了?!豈不太便宜他了!」箋花看著不省人事的飛肥小豬,有點喪氣。

「他的呼吸還正常,只是沒有知覺,我有辦法!別忘了我剛才就用這招對付摧花手。」Amy笑著走過去,迷人的小腿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對準小豬的小腿骨踹了下去,小豬連眼皮都沒抖一下,Amy又狠狠踢了一腳,見他眉毛微微擰了一下,吐出一口氣,還是沒醒!箋花也要過去踢,讓我給攔住了:「大姐三姐,他看起來似乎中毒很深的樣子,你那麼使勁的踢他都不醒,應該不是裝的。」

「那怎麼辦?他沒有知覺,怎麼能滿足我們的犯罪欲?!」兩個姐姐異口同聲的嚷起來。

「嘿嘿,我有辦法!」我胸有成竹的笑笑,慢慢走到小豬面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哼!他也有今天啊!我背在身後的雙手在兩個姐姐面前一攤,一張保鮮膜赫然映入她們的眼簾。

「琪琪,你這~這是做什麼?!」

「嘿嘿,這個當然是秦俑留下的遺物,上邊還殘留有我的氣息,我就差點死在這上頭,現在就用在他身上試試!我就不相信他還能這麼舒服!」說著,我把小豬的頭靠緊他身後的柱子,就著他面部的汗水,「啪」的一下,保鮮膜完整的呼在他胖嘟嘟的臉上。

很快,他的臉紅了……很快,又紫了,……很快,又變的慘白。仔細瞧他胸部,起伏的頻率忽快忽慢,薄膜與他的口鼻親密的吻合在一起,發出「嗤啦~嗤啦」的響聲,其上布滿了水汽,小豬的面容在我們面前模糊了。

終於,飛肥小豬睜開了眼睛--他醒了!

醒來的小豬第一件事就是努力的伸出舌頭,想頂開臉上讓他痛苦不堪的薄膜。

「嘻嘻!可惜你的舌頭不夠長啊,小豬,你如果能夠象被你吊殺的人的舌頭一樣長就好了!現在嘛~安心享受吧!」我在一旁笑嘻嘻的望著他。

小豬用力的甩著頭(他被綁著,也唯有頭可以活動),妄想把臉上的薄膜甩脫--這層膜薄如無物,在平時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將它吹的無影無蹤,可它一旦「愛」上了某個人,粘在某人的身上,你想擺脫,哪怕只是擺脫一時,也比登天還難!小豬現在就是這樣,他的眼淚、鼻涕、和著汗水,將要命的薄膜和他自己粘得嚴絲合縫。他的神志還很清醒,而正是這清醒的神經讓他體會了人生最大的痛苦和無奈。

他的眼神充滿了乞求,希望對面這三個美少女可以在關鍵時刻放自己一馬,他看著Amy,Amy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他又望向箋花,箋花對他哼了一聲;他最後盯著我看,眼珠都快努出來了,我衝他吐了吐舌頭……

他絕望了,整個胸部在顫動,真的,不是起伏,而是微弱的顫動,像是女孩子抽泣時的肩膀。如果這時候朝著他的心臟開一槍,不知道血會噴出來,還是會慢慢的淌出來,嘻嘻。

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後悔報名來到這個魔女統治的地方,但,太晚了……

……

……?!

……??!!

「這~這就完了?什麼呀!?琪琪,你的想法行不通!我們不同意!」在聽完我對于飛肥小豬的處理意見之後,箋花和Amy把頭搖得像撥郎鼓一樣。

「為什麼?怎麼行不通?!」我有點不服氣,「我覺得不錯,你們為什麼反對!」

「小妹啊,你現在是火線派,這篇文章也是在火線發表,最後飛哥居然被一張塑料紙給彆死了,從頭至尾一槍不發,這怎麼行?!你還要重新來!」

「真是麻煩,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招,沒等在小豬身上實施就給斃了!」我嘟著嘴,自言自語的發著牢騷,又陷入苦思之中。

「要不要我幫忙啊,對於處理飛哥,我是很樂意提供援手的,嘻嘻!」箋花在一旁蠢蠢欲動。我知道她非常想殺死這場遊戲的最後一個角色,但那是留給我自己的,誰也別想染指。

我站起來,對著箋花和Amy大聲說:「這次你們就乖乖的做一次觀眾吧,我要上演一出好戲給你們瞧瞧!哼~」說完,頭也不會,走出客廳,登上電梯,來到了地下室--琪琪我就要在這裏對飛肥小豬先生下最後的殺手了。

我來到安置室,看到毛毛歪倒在門邊,眉心處一個小小的彈孔,也就是鉛筆頭那麼大,幾乎沒多少血流出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眼看勝券在握,居然會死在箋花的口紅下。可以相見當受傷的箋花發出致命一擊時,當他中彈倒地的那一剎那,他是多麼的震驚。房間裏的物品有點零亂,兩人生死相搏的痕跡曆曆在目。

飛肥小豬安靜的躺在地板上,奇怪剛才的刀光血影居然絲毫沒有傷著他。現在的他就像個嬰兒,胖嘟嘟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懂得憂傷,不知道恐懼,不表達興奮,當然,也不曾體會幸福。我突然想起了其他五人,幾個小時前還歡蹦亂跳的,誰能想到現在已經徹底的休息了呢!

我暗自嘆了口氣,走到毛毛身邊,伸手幫他合上雙眼--人生是不是很無常呢

我~我在想什麼呀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憑吊的,想這些不相干的東西做什麼?

我抬起小豬的腿,心裏想:據此人自己說他有190多斤,我還從沒試過190多斤是個什麼概念,真的很重嗎?

我使勁一拽他的褲腳,地上的人居然紋絲不動,反倒是我自己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再看他,鞋子讓我給拽脫了,露出灰色的毛線襪。

我的臉有點發紅,幸好這裏沒有閉路裝置,樓上看熱鬧的兩個姐姐不會看到我剛才的窘態。

我恨恨的瞪著小豬,你這傢伙睡得倒香啊,過一會兒看你還能不能睡得這麼安穩!

閒話少說,最終我使出吃奶的勁,連拉帶拖,將小豬拖出了安置室。幸好是冬天,他的衣服穿得也著實的厚,拖的時候才沒有傷著皮肉,不過一件羽絨大衣算是徹底報銷啦。

我找來兩把椅子,對準了天花板上垂下的繩索,並排放在一起,然後努力把小豬抱上椅子,我則站在旁邊的椅子上,想把繩子套在他脖子上。他的全部重量壓在我的肩膀上,但我還勉強挺得住。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的手在我的身後垂著,時不時的碰著我的腰肋,每碰一次,我就好像被人咯吱了一樣,腰痠腿軟,笑個不停,而他居然還在我耳邊不停的吹氣,原本就不堪重負的我實在忍不住了,連忙跳下椅子,而小豬這時「咣唧~」一聲倒在椅子上,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

我可以想見箋花和Amy在監視室看到此情此景的表情,再看看呼呼大睡的小豬,不由得心頭大惱。

休息了一會兒,我又站上椅子,先將天花板上的繩子拉直,比對著小豬的身高打了個死結,然後抱起小豬--這回是從後面抱,將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這樣他就不能再咯吱我了。我咬緊牙關,撐著他的身體,騰出一支手,將絞索套在他的脖頸上,慢慢扶穩他,看了看,不錯,繩子的高度正好能讓他站直在椅子上。

我從兜裏掏出那瓶解藥,嘴裏嘟囔著:「你就要醒了,我的小豬哥哥,然後你就要永遠的睡去了,我的小豬哥哥,嘻嘻!」心中的罪惡之火映紅了我嬌嫩的面龐。

我跳下椅子,藏身在柱子後,動作輕快的象只偷到魚的小貓。沒有了我的支撐,小豬的膝蓋一彎,身體猛的一沉,繩索勒進了他的脖頸,窒息的疼痛和解藥的雙重作用,終於讓他清醒過來。他本能的站直了身體,窒息的感覺沒有了,正當他打算把腦袋從繩索中解出來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清醒後的恐懼隨之而來,因為他看到了我--琪琪!

我從躲藏的柱子後款款走出,站在他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後,笑吟吟的看著他:「小豬你想乾什麼?解套嗎?嘻嘻,那先要問它同意不同意!」我的右手從背後到了身前,手中的勃郎寧發出幽幽的寒光。

「你~琪琪,你想怎樣?」他哭喪著臉,顯然,他對自己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哈!?我想怎樣?你應該明白啊!」

「我~我可沒得罪你啊!」

「沒有嗎?哼哼!你是沒少得罪我吧,不僅我,還有其他幾位姐妹,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們吊起來嗎?」

「天哪!那~那都是經過當事人同意的,包括你琪琪在內!這也算罪過嗎?!」

「怎麼不算,這叫秋後算帳,嘿嘿!」

小豬嚥了口唾沫,平息了一下心情,又繼續嚷道:「那也罪不至死啊!你總得有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吧!拜託!」

「我們小魔女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難道不需要嗎?!」

「難道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咳咳~大家不過是在一起探討,用得著那麼較真嘛~你如果只為這個就殺我,我不服!」

「我才不管你服不服!」我舉起了槍……

「等~等一下,求求你,我~我還有話說!」小豬眼見生死懸於一線,緊張的大吼起來。

「你的話真多!」

「我上~上有80老母,下有8歲小兒,看在他們的份上,求你饒過我吧!」

「唉!如果前幾天你求我,還可以考慮!誰讓琪琪我現在服了黑心膏呢,軟硬不吃,況且你欺負我在先。小豬哥哥,我叫你一聲哥哥,在這裏被我叫『哥哥』的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就認命吧!」

作為一個殺人如麻,殺美女更是無數的殺手,小豬知道此刻的琪琪是決心已下,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他掙了一下身體,說道:「那容我寫下最後遺言總可以吧?死刑犯都允許寫一封信的。」

我舉著槍,手已經有點酸了,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說道:「寫是不可能了,有什麼話,我幫你帶到就是了!不過話不能太多了,太多我記不住。」

小豬看了我一眼,語音帶著憂傷:「想我朱飛,平生殺人無數,想不到會死在你們幾個丫頭手上!我要給我這裏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的寶貝點心留一句話,替我報仇!」

「嘻嘻!抱歉,這句話恕琪琪我不能帶到!」我說著作了個揖,扮了個鬼臉。

「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就把我的死亡程式錄像,給點心寄去,算是我給她的最後禮物。」

「這個嘛~我非常樂意效勞,而且我肯定你的寶貝點心一定會很樂意看到現在的你。」我笑嘻嘻的看著小豬,「哥哥還有什麼話說?」

「還有最後一句話--琪琪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女魔頭!!」

「哈哈,女魔頭不敢當,小魔女就是我!」我盈盈一笑,舉起了槍。

這下可有點犯難,打哪裏呢我的槍口順著小豬的前額、鼻尖、嘴巴、脖子、胸口、小腹……繼續向下,前不久對付摧花手時的難題,現在又擺在面前。

要不然,還是打那裏?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目標,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嘿嘿,正好可以瞄準。

小豬的注意力一直隨著我手中的槍移動,恐懼和緊張的表情讓我享受了報復的快樂。他顯然也察覺到我的想法,嚇得臉色都變了,聲嘶力竭的叫起來:「琪琪!你~你要打我那裏,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天哪!真沒想到你天真的外表下,思想竟然那麼齷齪!」

「我吃了黑心膏!哼哼,我愛打哪裏就打哪裏!要你管!?」我的臉滾燙發紅,嘴上雖強硬,但手中的槍還是移開了。看來心中所想和實際去做完全是兩回事啊!

不管了,反正自己的槍法那麼爛,還偏偏追求什麼槍擊部位,真是可笑!想到這裏,心中的疙瘩突然就解開了--管它呢,閉上眼隨便開一槍。

「好吧!小豬哥哥,老實告訴你我的槍法不太好,我現在閉上眼睛隨便開一槍,就一槍,打中打不中,就看你有沒有運氣了!如果打不中,我就放你下來,不過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見他點頭,我隨即扣動了板機--離他不到兩米遠,我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目標那麼大,怎麼可能射不中呢!

「砰~」

隨著一聲槍響,小豬慘叫一聲,「啊~」,聲音是那樣的短促淒厲,只持續了四分之一音符,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生生將餘下的聲音彆回了嗓子眼裏。

我睜開眼一看,自己沒猜錯,小豬果然是被掐住了脖子,只是不是被人,而是被那根繩子!可是~可是他的傷口呢?他全身除了一身剛才被我拖爛的衣服,沒有任何破損,也沒見血從任何一個部位流出來!我那一槍到底打中他哪個部位呢?

我仔細一看,子彈居然打在了小豬身下的椅子腿上。我的確沒打中小豬--近在咫尺卻射飛的人,看來除了中國男足的須眉們,就要數琪琪我這個小巾幗了。

我剛才答應他,如果射不中就放過他,那現在豈不是要履行諾言?我要不要放他下來,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裏激烈的掙紮了……一秒鐘,就被我趕到九霄雲外去了--我是這麼想的:萬一我好心救下他,他反而把我吊上去怎麼辦,我可打不過他,我不要做南郭先生;另外,即便我放了他,還有箋花和Amy虎視眈眈,與其便宜兩個姐姐,不如滿足我吧^_^

我指著此時已經被吊起來的小豬,哈哈笑道:「你的運氣可真背!嘻嘻,原來我剛才那一槍打中了椅子,椅子倒了,你就吊起來了!看來是閻王要收你啊,到了冥府,可不要怪我呦!」

小豬此時眼睛瞪著我,大張著嘴。我知道他此時想說什麼,衝他眨了眨眼,調皮的皺了皺鼻子,繼續笑道:「你怪我不守信用,是不是?對了,我就是不守信用,偏偏不放你,女孩的話有時候就是不能信的,這點其實你自己也清楚啊!嘻嘻,你頭頂的攝像頭正對著你呢,表現好一點,給點心MM留個好印象!」

小豬的身體吊在半空,從頭頂到腳趾都在用力,腳尖繃的直直的,離地面只有一尺多高,但就是這一尺,成為了生與死的距離。他的雙手並沒有被綁,現在正努力向上夠著頭頂的繩子,居然真讓他給夠到了。一個引體向上,陷進脖頸的絞索稍微脫離了他的肉體。

我開心得笑了起來:「呦~看不出你的生命力還真強,嘻嘻!……不錯,再用點力,你堅持的越久,你的點心寶貝越高興,我也越開心。」

一個身手敏捷的殺手應該是經常鍛煉的,飛肥小豬的兩手死死攥住繩子,頭努力想從套索中解脫出來,眼看他的努力就要得逞了,我覺得是時候給他一點絕望的感受了--在充滿希望的時候給一點打擊,這可是琪琪我的拿手好戲,嘿嘿。我走近兩步,抬起手臂,動作優雅而溫柔,但黑洞洞的槍口讓小豬冷汗直冒,攥緊的拳頭在劇烈的顫抖。

我對他報以女性特有的微笑:「嘻嘻,小豬哥哥你真的好有個性啊,不過如果讓你活下來那我不是太沒面子了嗎?你最好不要亂動,我的槍法不準的!」說完,瞄準他的右胳膊扣動了板機。

「砰~」……這回沒讓我失望,子彈準確的射進了小豬的肘關節,劇烈的疼痛讓小豬慘叫一聲,右手鬆開繩索垂了下來,只有左手勉強拉住自己的身軀,現在的他已經絕望了,對著我咬牙切齒。我並不介意,笑咪咪的看著他。

果然,他的力氣開始迅速的消失,左手慢慢的向下滑動,粗糙的繩索將他的手心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他似乎已經想通了,嘆了口氣,左手突然一鬆,同時閉上了絕望的眼睛。

飛肥小豬的身體重新被吊了起來,與剛才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爭取哪怕多在這世上停留一秒鐘。他的軀體在空中隨著繩索扭擺,繩子吱吱嘎嘎的聲音和他破爛衣服悉悉簌簌的聲音,讓整個大廳的氣氛顯得蕭殺,我哆嗦了一下,感覺渾身有點發冷,下意識的將毛衣領子翻了上來。

小豬的雙手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右臂的傷口還在淌血,鮮血將深藍色的毛衣染紅。不知道現在他是窒息痛苦多,還是槍傷痛苦多。總之,他的眼淚流了出來,是對著我流的,他眼睛看著我,我本能的將視線移開了他的臉,隨即又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耳朵裏傳來小豬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咯~咯~」聲,聲音似乎痛苦到了極點,我微微睜開眼睛……天哪,他在痙攣,碩大的身體被一根細細的繩索吊著,劇烈的擺動、扭動、抽動、跳動,我仰視著他,整個人都呆住了(記得有人說QQ不會寫懸掛,哼,現在知道QQ的厲害了吧!)。

漸漸的,他的抽搐少了,沒有了剛才的驚心動魄,但偶爾一動還是讓我癡迷。終於,連那偶爾的一次抽搐也幾乎看不到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感覺胸口彆悶的難受,似乎剛才精彩表演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血順著手臂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好像,好像還有什麼液體也滴到了地上,是從小豬的褲管裏流出來的。大廳裏充滿了血腥的氣息,還有別的不好聞的氣味,讓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我轉身向電梯走去,小豬哥哥無神的雙眼盯著我的背影,默默的目送我走出了地下大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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